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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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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是个弃婴,乃乡中一老妇看不下眼,捡回家养着的。后来老妇死了,有亲眷要拉她回去当现成干活的童养媳,她在有心人指点下,找着顾家人自卖自身,把老妇安埋了。
絮絮叨叨讲了好一会儿,顾皎却越听越听不下去。这般艰难的日子,在杨丫儿和勺儿口中,居然是饿不死人的好日子?
顾皎压下胸中的不舒服,重启了刚才的话题,道,“听起来,你父母感情还不错。”
杨丫儿点头,“他们十五六的时候媒人撮合的,穷人家也不讲究来往的礼节,只互相送了些糖、肉,陪嫁了木头的床和柜,摆了二十来桌酒席就算完。我爹脾气好,从来不跟我娘生气;我娘虽然急躁,但是很能干的,家里家外都来得。”
她舒了一口气,“我和将军是夫妻,感情比别人亲密,自然会很——”她顿了一下,“亲一亲,这不是奇怪的事情,和你爹娘也一样。”
杨丫儿奇怪道,“夫人,我爹娘从来不那样。”
顾皎瞪大了眼睛,“不亲?那你们怎么来的?”
一句话,杨丫儿脸赤红。饶是她平日脾气好,也躁得跺脚,“夫人!”
顾皎举起两手,投降,投降,不问了。
杨丫儿埋头继续洗衣服,手在温水里弄得通红。半晌,她道,“公狗走草,母鸡抱窝,都还是知道的。”
顾皎想起曾看过许多闲杂的书,貌似有提过一句,许多几百年前的国人纵然生育许多儿女,但也终生未亲吻过。她以己度人了,确实有些轻狂,便不再提。
不过,思及此,又自觉幸运。李恒文才武略都有,长得甚合她的心意,亲亲摸摸也十分可造就。
她正想着人呢,院子门便被推开了。
顾琼大呼小叫,“皎皎,我打倒两只兔子。”
血糊拉拉的两个便丢在了院中石板上。
顾皎这几日被血腥洗礼了,虽然心态放得平,但冷不丁来一下,还是怕的。她惊叫一声,连忙转身,眼不见心不烦。
“皎皎,兔子哎。”顾琼不死心地吼。
“拿走。”她挥手,“搞得我院子里全是血。”
顾琼扑到窗户边,带着满身的少年汗气,“我抓住两只,你家男人只一只。”
有什么了不起?
“一只白狐。”李恒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给他们收拾去了,等皮硝好了,给你做一张领子。”
不知是错觉还是半日不见想得慌,李恒的声音比平日多了许多热度。观其行而体察其心,打个白狐皮也记得给老婆做衣裳,实在孺子可教。
顾皎转头,果见李恒一身黑色劲装站在回廊上。他本就高,黑色让他显得更冷峻些,再加上被带子勒出来的细腰,一览无遗的大长腿。他扯下披风,盖在血兔子上面,又把长弓递给旁边跟着的勺儿,行动间说不出的俊气。
她有点怀念昨儿晚上耳鬓厮磨的味道,直冲着他笑。他明明见着了,却不肯回他,偏偏头对顾琼道,“让勺儿把兔子弄走,晚食做了吃便好。这么脏,弄院子里做什么?”
“妹夫,你这人真是挑剔。从一大早出门嫌路不好开始,又说山中百兽养得肉不甚肥壮,这会儿还嫌脏。”顾琼连连摇头,“大男人,忿地太多事了。”
杨丫儿退后面去,勺儿放了弓,摸摸去收拾披风和兔子,准备弄后面大厨房去交待。顾琼还追着后面,“勺儿是吧?记得给大厨房的人说了,兔肉炖得软烂些,皎皎爱吃。”
顾皎捂了捂嘴,自己可不爱吃兔肉,便道,“二哥哥,晚食要去隔壁伯伯家吃,肉做好了送那边去吧。你赶紧回去收拾了换衣裳?等会儿爹找人来请你,又该挨骂了。”
顾琼拍了拍头,笑,“是哎,今天是伯伯家年饭的日子,我居然忘了。”
说完,他就要跑,可刚跑到院门口,又回头,“妹夫,咱们明日继续。我多约几个兄弟,一起。”
李恒没回答,顾皎直接拒绝了,“二哥哥,我明日要跟他和魏先生去小庄那边。你要打猎自去,若要陪我,就跟我们一道,可好?”
“去小庄?做什么?”顾琼傻兮兮的。
“看那片滩涂淤泥,能不能做水淹田和鱼塘啊。”顾皎忍不住报了个喜,“爹疼我,许了要帮我修堤围塘补桥。”
李恒挑了挑眉,转进正屋来。
顾琼却什么也没想到,只‘哦’了一声,跑走了。
顾皎眼见得李恒进屋,转去后面找换的衣裳,便跟了进去。她二话不说,直接张臂要抱他,他却侧身避开,令她扑空。
“你做甚?”她问。
李恒扯开衣带,“又是血又是汗的。”
“我嫌我二哥,可不嫌你呀。”她贴近他,试探性地环着他的腰。很好,这次没被避开,细腰的手感太棒了。她吸了吸,虽然有点儿汗味,但是她喜欢的那种淡盐味。于是,她又得寸进尺了,“延之,你今朝走得好着急。”
他想脱衣,又为难,要扯开她,可她全身贴着他,碰哪儿都不合适。
顾皎仰头,“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好想你。”
开了点儿锅边荤,便一发不可收拾了;甜言蜜语说起来,也是不要钱的多。
李恒终究有些不习惯,但他只道,“顾皎,你不要这样。”
“哪样?”她装不懂。
“被人看见了,要笑的。”实在有损将军的威名。
“笑什么?”她才不管呢,“我们是夫妻,这是咱们的寝房,有什么做不得的?丫头也看不见,你怕什么?”
李恒天不怕地不怕,就只和顾皎讲不清楚道理。
“还是,你不喜欢呀?”她转了转眼珠子,去抓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那你喜欢什么?”
李恒的心被猫尾巴碰了一样,又痒又痛又舍不得丢手。
顾皎看透了,“你喜欢,对不对?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出去玩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找不着你,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他别开她,“我要换衣裳了。”
“我帮你呀。”她又抬起他的胳膊,“这边的烧伤呢?好点了吗?打猎的时候没碰着吧?”
实在过于聒噪,李恒无所适从。他低头看她帮自己解衣服,胸中一股无名火起,再兼她的病似有好转,口唇明艳了许多。人最禁不起琢磨,这一细看,便看出许多冤孽来。
她絮絮叨叨,说得没完没了,他干脆抬手捏了她的下巴,用唇封了上去。
杨丫儿洗完衣服,见廊下无人,便故意弄出些声响。屋中无声,她以为将军和夫人都出去了,去外间收拾夫人的妆台。
一进入,便听得一些细碎的声音。
将军颇无奈,压着嗓子,“顾皎,闭嘴。”
夫人在笑,隐隐约约地,“这会儿得张嘴,怎么能闭呢?我闭上,你怎么亲我?将军大人,你说是不是?”
满满的调笑。
一声碰撞,似有人被按在墙壁上,更有诸多旖旎的响动。
杨丫儿羞得满面通红,以袖挡脸偷跑出去了,只耳边还有余音。
“都说了,叫我皎皎的呀。”
她一气儿跑出回廊,去了后院,吹了好久凉风才冷静下来。没想到,将军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居然是那样!
只勺儿送完野兔,从大厨房回来,莫名道,“杨丫儿,你抓着柱子傻笑什么呢?”
第34章 人才
顾皎躲在里间; 被李恒亲得手脚酸软。
这家伙冷静的时候一副不要不要的样子; 真激动起来却十分不是人。亲的,舔的,咬的; 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她享受一开始的乐趣; 但要来真章了却又退缩。
因此,当李恒的双手攀上她的胸; 下身触感越来越明显,她就开始叫了,“延之,你清醒一点。”
李恒蓝着眼睛瞪她; 里面的潮水已经蔓延成了风暴。他掐着她的腰; “没本事,还要惹?”
顾皎赤红着脸; 拉拉他的衣袖,很不要脸道,“人家喜欢你呀。”
李恒无法,推着她出外间; 将门甩上了。
她笑两声,用手做了扇子给自己扇凉风; 又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和腰。隐约有些胀痛; 应是在成长中; 快了; 距离吃肉的日子也不远了。
晚食时分; 隔壁的婶娘来请了,众人便去吃饭。
女眷的摆在后院,前院是男人们的天地。
李恒自然是这场年饭的中心,频频被敬酒。顾琼还特来劲,一定要将人灌翻了,不然没二舅爷的面子。
温夫人带着顾皎,接受各路婶娘、堂姐妹和嫂子们的照顾和殷勤。她见外面闹得实在不像话了,将顾琼叫进来骂了一通。
“将军明日还有正事,你岂可胡闹?”
顾琼看顾皎在旁边吃着炖兔肉,看着热闹,道,“娘,是不是顾皎又告状了?”
“二哥哥,怎可随意攀咬人?”顾皎很无辜道,“娘是担心你明朝起不了床,当不了我们的小跟班。”
便有几个婶娘劝慰,围着顾琼集中批判。他是被烦得不行,甩袖子跑走了。
因这一打岔,李恒的酒少了些,散桌的时候还很清醒地站着。男人那边请了戏班子来搭台,可以点戏。一群人十分猥琐,热情地邀约他去,说别有一番滋味。连魏先生也来凑热闹,说乡间和城中不同,那戏唱得热辣大胆,长长见识是无妨的。李恒回头看了一下灯火通明的后院,顾皎想是已经回去休息了。
他便爽快地点头,真要去长见识。
戏台搭在外院的敞地里,未设门槛,愿意看的都可进去看。
因李恒愿意来,所有人都很兴奋,有那讲究些的,便点了城中流行的《过三关》《闯京都》。此为打戏,打得十分好看,赢得掌声阵阵,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眼见得夜色愈沉,那起子人便忍不住了,开始点别的剧目了。这当下,舞台便上了白旗,那些老道学或者蹭戏看的老年妇女便都骂着退散了。
灯光便暗,吹奏走低,一切都暧昧起来。男女戏子上台,你来我往,你勾我搭,撩裆摸胸,甚是热闹。
李恒军营里呆惯了,荤话没少听,也见过营妓。可他自持身份,又有魏先生和义兄弟们管看着,没去真见识过。女子在他的印象中,要么是弱的,要么是内敛的,要么如崔妈妈一般的。何尝那般袒胸露乳,挺腰抖胯?
若是顾皎?他心一抖,那些平时藏起来,十足下流的想法钻了出来,顿时面红耳赤。
他眼角抽了抽,见魏先生看得津津有味,又见顾琼探头去看人□□。他沉吟一下,拎了顾琼后领便走。
“你干啥?”顾琼正看到关键处,不想被人拽,火冒三丈。
“不堪入目,走了。”李恒道。
“你走就走,拉我作甚?”顾琼万分想不通,“我还要看。”
“脏了心和眼,说话也不中听了。你要再看,便不许入顾皎的院子。”李恒一想若顾皎也如台上女子那般,实在无法忍受。
顾琼惊奇地看着他,简直一朵绝世奇葩。他想说两句取笑的话,可见他铁青了脸,强行将那口气憋下去,嘟嘟囔囔走了。
李恒不是很痛快地回了院子,那几个侍女围在回廊下烤火,见他后,一个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打招呼。他冷哼一声,进屋,顾皎在灯下看书。
她穿白色的中衣,罩着粉色的外袍,竟比之前多了好几分女人味儿。
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延之?”她抬头,“回来了?戏好看吗?”
李恒心头发热,一声不吭去里面换衣裳,准备梳洗。
“不好看?”顾皎追着来问,“是什么戏呀?我半道上听着好多人吵闹。”
他还是不答,又出去找热水,净面,漱口,泡脚。
顾皎只当他被人烦了,帮他递了些杂物,原路回房。刚她翻出他的杂书来看,颇有些乡野原始的风味,比正经书有趣了许多。然,她只看得两页,面前就落下一个影子。
她抬头,李恒站她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
“延之?”她合上书。
李恒勾了勾嘴角,没说话,躬身一抱,将她抱起来。她陡然凌空,有些怕,双手便圈住他颈项。他笑了一下,将她按在床上,直接熄灯。
他陡然如此热情,顾皎很有些受宠若惊,待要问清楚,却被堵得不能说话。不过也无妨,嘴巴不能说话,手却是能自由活动的。既然他都豁出去了,她还客气什么呢?便慢慢地,坚定地,从他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她很满意自己摸到的,李恒显然也满意极了。
一场擦边球,打得是宾主尽欢。
春风潜夜,润物无声。
龙口的春天来得早,只刚翻年,许多冰雪便慢慢地化了。
顾皎站在路边,盯着沟渠中裂开的冰封,再羡慕地看不远处跑马的李恒和顾琼。
顾青山指着远处的一线白色反光,对魏先生道,“那边便是河岸,再等一个月冰面消融后,河面便开始涨水。等到夏季,山上的雪水和雨水汇聚,大水漫灌,会一直淹到近处来。年年如此,水线基本稳定。也有农户每年春天在淤泥地里开些地来种菜,但等到夏天便淹得一塌糊涂,功夫白费。”
流水淤积的淤泥,多好多有营养的土壤啊。
顾皎想着便扼腕不已,实在是浪费了。
“水火无情呀。”魏先生感叹。
“早年也有人家提出,不如咱们几户联合起来,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将河岸低的地方筑堤。然许多年也不曾成事——”
那是自然。
地主们土地尽够了,每年只收租也吃不完,许多粮食堆在仓里变陈米;修堤是大工事,费钱不说了,真正出力的则是平地农户,均不愿意在原本的税赋上再加徭役。动机不足,没有迫切的危机压迫,自然上下都不够上心。
“财帛动人心。”魏明道,“王爷愿筹粮,多少也不够买的。我看他们早就蠢蠢欲动,等着涨价。如是能多出些田亩来,等到秋日,便能换多少真金白银?现下修堤,恐怕也就愿意了。只还要劳烦顾兄,私下多多做些工作,说服他们。”
“义不容辞。”顾青山又道,“关口内的农户数量有限得很,若是要起工事,只怕还差许多工匠。现各处有许多流民,他们既无住处,又无粮食,长久聚在一起难免会落草为寇。我有心要收拢一些来做活,又担心惹出祸事来——”
“这个好办,顾兄应如是应对。”
顾皎不耐烦听俩老头子打机锋,便拎着裙子往前走。不远处有一栋石头房子,屋顶上飘了一面旗帜,上书大大的役字,正是役所了。
“皎皎,上车。”顾琼打马从后面来,“前面就是役所了,关了好些土匪。那些人凶悍得很,附近的农户都不敢靠近。”
李恒的白电也上来,道,“有志坚看着,无妨。”
她仰头,眼馋地看着白电,“李恒,你什么时候帮我找马?”
“想骑?”
点头,想得不行啊。
他俯身,伸手,“上来。”
顾皎开心了,果断出手。
李恒略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拎起来,侧坐在身前。他似调笑一句,“轻得,跟秧鸡子一般。”
她抓着他提缰的胳膊稳住身形,“从一见面,延之对我的意见就很多。”
他笑笑不语,动了动缰绳,白电便走起来。
役所乃是族中公产,由各家各户集资修筑,以供农忙季节使用。其中有各样农具,灶间,供休憩的石头床铺等等。农闲时节,便空置着,用来羁押族中不听话的子弟,犯事的盲流,或者配合县中各样劳役等等。
周志坚领着那三十几个土匪来时,这边只七八间堆满各样旧物的屋子。他虽年仅十八,但和李恒同年入军,早被训练成一位熟练的军人。头件事,便是令手下的八名兵士将围墙和院门修好,再解了土匪一半的绳索,要他们自去打扫卫生,整理家什。役所中可用之物不多,幸得顾青山派了个寿伯来接应,便送了诸多木材、青布和棉花,糙米和干菜来。
土匪们原本就是农户,简单的活都会,一阵叮叮当当,做床的做床,裁衣的裁衣,做厨的做厨。
当日,土匪们每人面前摆了一碗满满当当的糙米饭,上面盖了巴掌大小一块肥滋滋的肉。
周志坚对着狂咽口水的众人道,“这世上,没人能白吃饭。有得一口吃,出得一分力。你们觉得,用什么能换今日这餐?”
没人能答得出来,周志坚也无须他们回答。他铿锵有力道,“明日辰时,号令一起,所有人起床。先绕役所跑十圈,将身体烘热。后,把役所周围的不平地平整了,沟渠淘洗干净,再将路拓宽些。”
依然无人应声。
周志坚看向辜大,道,“辜大,可以让你的兄弟们动筷子了。”
迫不及待,风卷残云,一刻钟内,连碗底都舔干净了。
辜大道,“军爷,天天有这样的饭食吃。你要的什么活儿,咱们一定干得干干净净。”
因此,当顾皎抵达役所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颇具军营简洁硬朗风格的所在。原本的泥路被拳头大小的卵石铺得平平整整,路沿用一层层的西瓜大小的石头砌起来,一些小坡被铲平压实,旁边摆了好几样石锁。三四个青衣人坐在屋顶上捡瓦,四五个跨在木头梯子上刷墙,另有几个在远处的沟渠边培土。
周志坚在路边站得笔挺,远远看见白电,他高声道,“将军来了。”
几乎是立刻,屋顶上的,墙壁上的,田野里的,不管是青衣人还是兵丁,都以最快的速度小跑着聚拢来。排了六列,前后左右,十分整齐。
顾皎眨了眨眼睛,若非知晓那些人的底细,她会误会全是兵丁。
民无所思,跟着虫便是虫,跟着龙,也就有些虎豹的样子了。
周志坚才接收这些人多长时间?居然硬把一帮子垮土匪训成这样了?配合着李恒套出了龙头山土匪胡老大的信儿不说,顺手还修房补路搞生产自救?
周志坚,这么有兔子风格的将领,也他娘的太是个人才。
必须把他搞过来。
第35章 都是人才
周志坚汇报工作; 将李恒和魏先生引到强行分割出来的正厅去。
顾家父女三人不好插手军务; 便在旁边屋子歇着,自有自家带的几个随从伺候着。
顾琼坐不住,站在窗口看热闹。前排兵丁个个健腰长腿; 气势惊人;后面站的土匪虽然形容还有些萎靡; 脚上也栓着镣铐,但站直了能有个人样子。周志坚在排头; 下巴仰得高高的,为李恒陈述这大半月下的功夫。
男人,不拘年龄大小,血液里总潜藏着雄性的凶悍和好斗。
李恒这会儿看着轻松; 实在很能撑得起场面; 自然令顾琼眼热。
“可是羡慕了?”顾青山看二儿子眼巴巴的样子,问了一声。
顾琼立马回转身; 做出不在乎的样子,“哪有。我就看看妹夫怎么耍威风呢,其实手下一帮子土匪,也不是什么好事。”
顾皎捧着茶杯喝热水; 笑道,“二哥哥整日无所事事; 倒是好事了。”
“年前你还在抱怨你大哥; 说他不知忙个什么; 连过年也不得回家。说自己也去寻个什么事情做; 也要学得他不着家还能从家里拿钱的本事。”顾青山很不留情地掀了儿子老底; “你娘是怎么回你的?”
“要给我寻个先生,跟着做事。”顾琼闷闷地回答。
顾皎看着顾青山套路傻儿子,只吃瓜,心中却大概知道要提何事了。
“找什么先生呢?现下不是有现成的吗?”顾青山指了一下外面,“你妹夫十四岁便投入青州王账下,杀伐果决,屡建奇功。虽说是天纵奇才,但也少不了魏先生的辅佐。”
顾皎微微点头,顾青山虽不满李恒的做事方式,但对他的个人能力还是肯定的。相应的,他也感受到了魏明在其中的作用。这是要给儿子实地找老师,天资不行,靠大神带啊。
顾琼便有些酸,“爹,我才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老是觉得别人家的儿子好?”
当然是亲儿子,若非亲的,何苦这般筹谋?
顾青山拍了拍桌子,“你这个逆子,听不懂人话?魏先生有大才,你妹夫行事也十分有章法,你跟着他们做事,自然受用无穷。”
顾琼反手指着自己,还很不服气。
顾皎道,“二哥哥,开年后龙口要筑河堤,诸般人力和物力都要人管呢。爹接这门生意,和魏先生都讲好如何行事了。你是爹的儿子,自然要帮爹分忧解愁。跟着魏先生,既能学得先生的几分本事,还能帮到爹,有什么不好?”她说完顿了一下,反口道,“你若是不愿意跟着他们,也可以跟我一起啊。”
少年人叛逆,顾琼正在青春发育期,想的就是怎么反叛和不听话。若要他入套,得反着来。
“昨日不是说了么,爹出人帮我整理那些妆田。我手下没可用的人,也不能自己去跑腿。要是二哥哥能来帮我的话就好啦,去测算一下临河的堤坝修多长,多高,能多出多少田亩来。去哪儿买良种,又去何处找工匠。后面还需仔细计划,是将田地佃给农户呢,还是自己请长工——”
顾琼听得头大,更不乐意被妹妹指派,很没好气道,“帮妹夫和魏先生做事还说得过去,当你小跟班算什么?”
顾皎喝一口水,哎,说得真累。
顾青山趁势,“那便说好了?稍后等你妹夫进来,我就拜托他这桩事了。”
顾琼勉勉强强,再偏头看一下外面。周志坚已经汇报完毕,该李恒讲话了。
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台上和台下,说话的时候起的范儿都不同。李恒下巴并未仰得很高,只那么平淡地站着,可那双淡彩的眼睛却十分令人恐惧。他想起打猎的时候,那只白狐明明隐藏在白雪中不见踪迹,可只一动,李恒便抽箭搭弓,连瞄准都不用地射出去。那速度、决断和准头,必得是生死场上无数次出入训练得来的。
李恒这样人是煞神,顾琼——不愿承认那恐惧。
可再一回头,自家妹妹娇娇弱弱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干净无垢,似根本不知人世间的艰险。
如果他不撑起来,她怎么办?
“好。”顾琼同意,道,“去就去。”
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顾皎被逗得笑,无声的。笑完后,她开说正经事,“爹,那日在关口,我为着给顾家解困,胡乱为山匪说了许多话。现下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将背后的主谋找出来,可该如何处理他们怕也是麻烦。当着许多人说要他们筑堤通渠,不好反悔杀了。可他们在,周边的乡邻应是有恐惧在。日后更有许多工匠和民夫来龙口做活,噪杂混乱,扰乱乡里就不美了。不如——”
顾琼道,“爹来役所许多回,和周志坚一起把那辜大绑起来问的。他们和龙头山那边有些牵连,许多事也是和那个胡老大商量。可龙头山那边的事咱们也不清楚,便断了。”
还真是,有人搞事啊。
“皎皎,你的意思是?”
她眨了眨眼睛,道,“咱们接下来要办的都是好事,但若因些暗地里的龌龊坏事就不好了。我观那周志坚,十分擅长约束土匪,不如请他留在此处——”
顾青山笑了,轻声道,“爹也正有此意,连着你二哥的事,一并求求将军。”
此间议定,李恒那处也巡视完毕。他对周志坚的工作很满意,进来的时候神情轻松。
顾青山起身,请他和魏先生坐下。便聊起来,顾琼也是跟着庄上的先生读过几年书,虽然谈不上有学问,但写字和简单算术没问题的。骑马还算好,打架虽然不是一等一的,但胆气不错。平日在家中闲逛的多,偶然指派做点小事,也还算有模有样。
顾琼陡然被爹夸奖,十分不自在,只假意在窗边看风景。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晓得顾青山的意思。
一阵互捧之后,便要顾琼去拜先生。
李恒一点没阻拦,倒是很赞同的模样。
顾皎见事情差不多,拉了拉李恒的衣袖,道,“延之,咱们先出去。”
李恒再看那处,魏先生因又要多个学生,看起来十分兴奋,和顾青山说得没完。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他点点头,并顾皎从偏门出去了。
“何事?”他问。
顾皎道,“咱们那个小庄距役所不远,之前已经让海婆和含烟去打扫整理。咱们顺道儿去看看,若有不足的地方令他们立时改了,明天搬过去才好住啊。好不好?”
李恒迟疑了一下,“明日搬?”
她点头,“看了黄历,明天是吉日,宜搬家的。”
他挑眉,“不想在顾家庄多呆一些时日?那么迫不及待便要走?”
顾皎反问,“将军若是呆得好,多住几日也是可以的。”
李恒勾了勾唇,“看来,夫人并不恋家呀。”
顾皎只觉他这话说得有点奇怪,待要再问,他却已经起身了。
不得已,只好跟着追了出去。
不想刚踏出院子,一阵叮铃的脚链响声,一人猛然从旁边冲出来,拦了两人去路。
李恒一把将顾皎拽到身后,顺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顾皎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听李恒一声,“周志坚,给我滚出来。”
她探头出去,却见一个青衣的山匪噗通跪下地,几乎全身俯地。
周志坚须臾从旁屋里冲出去,见状喝道,“辜大,你做甚?找死?”
辜大?便是关口那日的土匪头子?
辜大用力磕了几个头,个个撞得石板地脆声响。
李恒依然没放松,周志坚却来,一脚踩在他肩膀上。辜大道,“我只来谢将军夫人,夫人大恩大德,辜大铭记在心。”
顾皎怔了一下,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把人拖下去。”李恒吩咐,“教教他,什么是规矩。”
周志坚应了一声,躬身,单手拎着辜大的后衣领,直接拖后面去了。辜大面朝顾皎,铜色长脸,双目神光,竟收拾得十分干净精神。他年纪和魏先生相仿,身条和周志坚相若,虽未挣扎,但看得出力气也不小。他只看着顾皎,道,“夫人大恩,没齿难忘。日后夫人但有所求,辜大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蝼蚁偷生,虎豹却会自寻出路。
人走远,声未断。
顾皎把那些呐喊都听进去了,冲他笑了。
李恒皱着眉将匕首插回去,尔后问,“吓住了?”
她收了笑,摇头,“没有。”
他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她道,“我胆子变大了,将军不信?”
她叫他将军,从来带了几分调侃的意思。李恒不和她计较,自去了拴马处。
因是独行,两人便又共骑。
离开寓所,顺着乡间仅一车宽的泥路往东边走。只一会儿,便看见好几个绿松环绕的小村庄。
顾皎辨认了好一会儿,道,“爹说咱们那小庄也是石头修的,后院有一个大大的石仓库,很远都能瞧见。延之,你看见了没?”
李恒指向更东的方向,“应是那处了。”
长石墙,阔屋廊,高碉楼。背靠山麓,面朝龙江,如静默的巨人一般。
乡间起一座石头房子,耗费功夫不小。可修好后却十分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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