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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末世女嫁了穷书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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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闻人,你!好你个陆闻人,如今你吃我的,穿我的,还敢这么说我?”杨秧气得手哆嗦。
  “你说错了,是你这个上门女婿吃我二姐的,用我二姐的。”陆闻人丝毫不让,字字句句都戳那杨秧的痛脚,“生不出儿子的也是你,吃软饭还窝里横的是你!”
  果然,杨秧很快跳脚了,但他似乎知道自己说不过陆闻人,转而冲陆欣吼道,“陆欣,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宝贝弟弟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一早就看出来,你们全家都瞧不起我。”
  “别闹了。”陆欣连忙摇头,“你知道三弟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啊?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杨秧面目狰狞的靠近陆欣,要她给个说法。
  “哐当”
  杨秧眼前有什么东西掉落,他使劲眨了眨眼,看清楚他面前的是一把柴刀。刚刚这柴刀是擦着他的胸前,经过跨部,掉下来的。若是他再往前一点,那柴刀可就见血了!
  他的血一下冷下来,浑身出了层冷汗水,两股战战,后怕不已。
  好半晌,杨秧回过神来,看向柴刀来的方向,那里,站着陆闻人的那个新媳妇。见他看过去,那女人神情淡淡的道,“你找的柴刀。”
  “轰”刚刚冷却的火气一下窜上来,杨秧捡起柴刀就要往门那边冲。
  陆欣怕他真的砍掉门槛,上前去拦他,杨秧原本动作还有些慢,有人上去拦他,他就来劲了,两人瞬间拉扯在一起。
  那柴刀还拿在杨秧手上,一不小心就会伤到陆欣,陆闻人喝道,“杨秧!”
  若是平时,杨秧也就住手了,但今日他酒精上头,方才又经过陆闻人的几番刺激,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
  两个孩子见父母打起来,哭闹起来,陆母一边拉住两孩子,一边让陆欣放手,由着他去。
  一片混乱中,姜七七缓缓上前,捏住杨秧拿柴刀的手,往后一拧,立马就有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陆欣僵立在原地,看看姜七七,又看看杨秧,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个孩子挣脱陆母,扑进陆欣的怀中。
  陆闻人也是一愣,撑在轮椅上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杨秧的惨嚎还在继续,姜七七面色沉着,“喝了几杯酒,就装疯卖傻回来欺负妻女?你还真是厉害。”
  杨秧说不上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喊疼。陆欣首先就心疼了,“弟妹”
  姜七七看向她,方才的拉扯中,她的发髻乱了,眼中还有未散的惊恐。
  陆欣突然有些怕她,她抱紧怀里孩子,“放开他。”
  姜七七目光一转,看向眼中还含着泪珠的两个小姑娘,想到自己控制住的这个人是她们的父亲,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他放开了。
  杨秧得了自由,就往地上栽去,陆欣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孩子他爹,孩子他爹”
  姜七七见他虽紧闭着眼,眼珠子却动个不停,便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估计是自己也嫌丢人,干脆装晕了过去。
  见陆欣焦急的样子,她还是道,“没事,这是醉倒了。”
  陆欣这才放下心来。
  但人这么放在院子里,肯定是不行的。陆欣缓过来,想扶他去屋里睡。
  陆闻人这时候说话了,“二姐,别动他,他喝了酒,身上全是热气,现在搬动他容易出事,就放在院子里散散热对他好。”
  胡说八道。
  姜七七看了眼书生,明明是胡说八道,他脸上还冷冷清清,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书生平时不言不语的,一说话就能气死人。
  姜七七可看见他的话刚说完,地上躺着的那位,胸腔的起伏都快了几分。
  陆欣却信以为真,看向陆闻人,“真的?”
  “嗯,京城的大夫说的。”陆闻人点点头。
  他这么说,陆欣也就信了,京城的大夫总不会骗人。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于是方才还威风凛凛大吵大闹的杨秧就被遗忘在院子里了。
  本来一个好好的中秋节,被杨秧一闹,完全没了团圆的欢快气氛。
  陆欣一面觉得留孩子他爹一个人躺在院子里,她们在屋里吃饭不好。一面又觉得让三弟和弟妹饿着肚子等也不好。
  左右为难之下,她想出个办法,“娘,你带孩子们和三弟三弟妹先吃饭。我在这守着孩子他爹,等他酒醒了一块吃。”
  陆闻人凉凉的道,“还是一起吃,杨秧昏睡不醒,你守在这,跟守死人一样。”
  姜七七差点乐出来,压下笑意,往那一动不动的杨秧那看去,胸腔动得更厉害了,这家伙估计都吐半升血了。
  “三儿,好好一个节日,瞎说什么呢?”陆母嘶着气道,自己再去看二丫头那,怎么看都像是守死人,她摇摇头,甩去这奇怪的念头,“二丫头,你也别在这守着了,先去吃饭,孩子们都饿了,给杨秧留一份就是。”
  几番劝说,陆欣终于答应先去吃饭。因为记挂着杨秧,她囫囵吃了几口就出去了。
  姜七七顺着她的身影看过去,院子里已经没人了,杨秧应该是自己爬起来回屋了。
  过了会儿,杨欣去厨房端了给杨秧留的饭菜去了屋里。
  杨欣忙着照顾那喝醉的人,姜七七两人便也没久留,吃过饭就回去了。
  姜七七在陆闻人身后,帮他推着轮椅,两人迎着夕阳回家。
  走到一半,陆闻人道,“下次不要那么莽撞了。”
  姜七七知道他说的是刚才自己上前夺柴刀的事,便解释道,“拉扯中,二姐挨他好几下了。”
  正巧书生的轮椅前挡着一块石子,正常人应该是拿开石头再过,或者是绕开石子过去,但姜七七不,她手下一使力,直接碾着石头过去了。
  小小的感受了一把腾空感的陆闻人:“”
  姜七七看着细胳膊小腿的,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陆闻人强行把思绪拉回来,“他手里拿着柴刀,万一伤着你怎么办?”
  姜七七推着他,有意加快速度,“他伤不到我。”
  陆闻人知道这是她在展现自己的能耐,他扶额摇摇头,“他不敢真动手。”
  “为什么?”
  “我和县令爷认识。”
  “哦。”姜七七点点头,算知道那杨秧明明长了张家暴脸,却在书生三番五次的刺激他之下,还没动手的原因。
  那杨秧就连发脾气,都得借醉酒的名头。
  过了会儿,陆闻人又说了,“这次做得好,但不鼓励你下次接着这么做。”
  姜七七道,“嗯,我会看着办。”
  这书生嘴炮技能是点满了,就是武力不行。她嘴炮不行,但武力还行。比起嘴炮,她更愿意在**上给与打击。
  嘴上吵赢了就只是吵赢,刚才她拧那一下,可是实实在在给杨秧疼痛了,她觉得这样更过瘾。
  陆闻人试图循循引导,“刚才没有外人在还好。你一个新媳妇上去拉架还好说,冲上去就制服姐夫的,会被人说闲话的。”
  姜七七满不在乎,“要是有外人在,杨秧就该羞死了。先是醉酒欺负吓唬妻儿,后面还打不过一个弱女子。”
  陆闻人一噎,冷哼,“不识好人心。”
  姜七七没反驳,但很快陆闻人就觉得自己的轮椅颠簸几下。他闭了闭眼,“刚才那招谁教你的?”
  姜七七很坦然的道,“没人教,就是力气大。”
  陆闻人不置可否。
  到家的时候,正好日落。
  天生力气大的姜七七放陆闻人在院子里坐着,自己搬了张桌子出来,又脚步轻快的去拿了张椅子和那盘充做月饼的鸡蛋饼出来。
  陆闻人便知道,她这是要赏月了。
  以前的同窗,中秋的时候,都要相邀去赏月,陆闻人去过一次,被蚊子咬了满身的包之后,之后就再也没参加过了。
  那月亮月月有,什么时候看都成,非要中秋这天坐在外边喂蚊子看吗?
  他对赏月没兴趣,自己推着轮椅就要回屋。
  姜七七叫住他,“书生,你不赏月吗?”
  陆闻人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
  他不来,姜七七也不勉强,自己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陆闻人进屋,刚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没喝两口,就听到有人跟着进屋了。
  他静静的喝着水,以为她是被蚊子咬了,屈服了。没成想那人进来,从他面前经过,拿了件衣服又很快出去了。
  陆闻人默默坐了会儿,始终不见她进来,他放下杯子,来到窗边一看,就见姜七七头上裹件衣服,仰头望着天。
  一动不动的,很像闹鬼。若不是他做了心理准备,一定会被吓到。
  陆闻人抬头看天上,那一轮月亮和以往没什么差别,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他准备关窗睡觉了,不经意看过去,就见拿衣服下面,头的部位小小的动着。
  陆闻人屏住气等了一会儿,衣服下生出一只手,拿了块饼又很快收回去了。这是怕蚊子咬所以盖上了衣服,然后拿了月饼在衣服下吃。
  陆闻人一时有些无语,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他摇摇头,关上窗就去睡觉了。梦里,有一个头上盖着大红衣服,衣服下的嘴不停吃东西的女鬼一直在追他。


第10章 吊坠
  姜七七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才算将院子里规整完毕,也想好了哪一块种什么。
  陆闻人对她完全是“放养”状态,不干涉不帮忙,每天吃完饭就坐在窗前看书。
  偶尔他会推轮椅出来,看姜七七在院子里松土,还将地面分成小块小块。
  她甚至抱了些麦秸,搭了个小小的鸡窝,看着还有模有样的。
  这女人好像无所不能,哦,不,她至少不会做月饼,真正的月饼。
  虽然他承认那鸡蛋饼味道不错,甚至比真正的月饼好吃,但那毕竟不是真的。
  这天午饭时,姜七七问,“书生,我去趟镇上,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陆闻人正喝汤,他慢慢咽下,擦擦嘴,“去,我没什么需要的。”
  姜七七打量他,“真没什么需要的?”
  陆闻人有些奇怪,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摸清楚这女人的性格。这女人不是什么会多话的人,正常情况下,他说没需要,她应该点点头就吃自己的饭,绝对不会多此一问。
  他疑惑的看向她,姜七七视线落在他脸上,“书生,你,你是不是很久没用牙粉了?”
  陆闻人喝汤的动作一顿,又听那女人幽幽说道,“有些人表面光鲜,其实在家里口都不漱。”
  “噗——”
  …
  这趟去镇上,姜七七是与陆欣一起。
  走着走着,姜七七突然轻笑出声。
  陆欣好奇地看向她,“弟妹,可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弟妹性格很好,就是很少笑,今天竟走着路笑出来了,是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姜七七摇摇头。总不能说想起你弟弟窘迫的样子了?
  这书生身上有许多的毛病,说的话有时候她也不爱听,但偶尔逗逗他,看他反应过激、面红耳赤偏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年轻人总是许多秘密,陆欣揶揄的看了她一眼,转而笑问道,“你打算买些什么?”
  姜七七道,“想买些菜籽。”
  陆欣问,“你想要什么菜籽?”
  姜七七道,“还没想要买什么呢,刚把院子收拾出来,打算在院子里种点菜。”
  “在院子里种啊?”
  “嗯。”
  “也好,那院子也宽敞。菜籽就不用买了,家里就有,回来我就给你拿,别花这冤枉钱了。要是你早点说要,上次来家里就可以带回去的。你啊,前几天才跟你说,有事啊就找我和娘,闷着做什么?”
  “嗯,如此多谢二姐了。”姜七七点点头。
  陆欣佯怒,“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姜七七问,“二姐准备买点什么?”
  陆欣没回答,她脸上泛红,手抚上肚子,看向姜七七。
  姜七七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肚子,“二姐,你有喜了?”
  陆欣脸上浮现一抹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三个多月了。”
  姜七七看着她的肚子,陆欣身材纤瘦,又穿得厚,竟一点也看不出有身孕了。
  “之前胎还没坐稳,就没告诉你们。”她有些抱歉的道。
  姜七七道,“我知道的,小心点总是好的。
  陆欣笑了会儿,似想到什么,脸色慢慢暗淡下去,她轻轻叹了声气,“也不知道是个闺女还是儿子。”
  杨秧借着醉酒,明里暗里的说她生不出儿子。连续生了两个女儿,想来她有些担心第三胎也是个女儿。
  姜七七站定,手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不用担心,生下来就知道了。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二姐的骨肉,一定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都是我骨肉”陆欣喃喃重复。
  这样的话,从来没人跟她说过。
  孩子他爹虽然不大喜欢两个女儿,对她却还不错。只是这种好只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喝了醉就像变了个人,总会说些伤她心的话。
  婆家她只是逢年过节去一趟,孩子爷爷奶奶对两个女儿从来没什么好脸色,连带着那边的大人小孩都对自己和两个女儿不友好。
  她深爱着自己的两个女儿,但又深受煎熬。
  如今姜七七一句话,竟让她有如梦初醒之感。
  “嗯!都是我的骨肉。”陆欣点点头,“是儿子我高兴,是女儿我也不嫌弃。”
  一句话说完,她脸上的茫然缓缓退却。似乎这句话就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力量。
  她将手放在肚子上,“我这趟去镇上,就是想扯些布,给孩子做几身衣裳,趁现在身子不重的时候,做好准备,过几个月身子重了,我就不便出门了。”
  姜七七点点头。
  到了镇上,两人也不着急,慢慢的一路逛过去。
  这个小镇叫做鹿镇,几里路外就有一座白鹭山,那里有个白鹭寺,据说非常灵验,许多达官贵人,都闻名而来过。
  小镇就处在必经之处,往来的人多,所以商铺小贩也多,虽是个镇子,规模倒是不小。
  姜七七有意护在她身侧,以防有人不小心撞到陆欣,陆欣心巧,看出她的好意,报以感激一笑。
  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小贩似乎认识陆欣,连喊,“大姐,大姐,上街来了?今儿要买点什么?全是新花样,看看瞧瞧,肯定有你看得上的。”
  陆欣带着姜七七站住,在他家摊子面前停下,“我随便看看。”
  “得嘞,你看,随便看,大姐,这全都是新花样。”小贩积极的向她展示着。
  陆欣看了一旁的姜七七一眼,似是想起什么来,埋头在一堆货物里翻找起来,等她找到一个吊坠后拿起来细细的看。
  小贩眼睛一亮,“大姐,你眼光可真好,这吊坠卖得好着呢。这是小子特意请庙里的大师开过光的,灵得很。小子不骗人,买了这吊坠的人,可都如愿以偿了,回来都说灵。”
  陆欣问,“真的?”
  “千真万确,大姐常来我这买东西,骗谁我也不能骗你啊。”小贩满脸的诚恳。
  陆欣看了还觉得可以,便问道,“那这个卖多少?”
  “不贵,一两银子。”
  陆欣有些为难,“一两?这,这也太贵了。”
  小贩道,“大姐,这可不贵了。大姐,你常来这买东西,我才跟你开这个价,别人来都是二两。”
  陆欣咬咬唇,“少点。”
  小贩看陆欣摇摆不定,看着就差一把火了,便鼓足劲道,“我这已经是最低的价了,可不能降了。大姐,我这做个生意也不容易。”
  “半两。”一直没说话的姜七七这时冷不丁的道。
  小贩脸一拉,“这位姑娘,可没有你这样砍价的,这吊坠名匠雕刻,还请高僧开过光的。你看看,这可是上等的白玉雕的。”
  “半两,不卖就算了。”说罢,姜七七就要拉着陆欣走,“二姐,咱们才来,还没逛几家呢,多看几家,你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
  小贩还在嘴硬,“成成成,你们去别家看,整个鹿镇谁家也没有我这么精致的吊坠卖。”
  姜七七没回头,等两人走出去几步,就听到那小贩喊道,“来来来,半两就半两,大姐,我可是亏了,都是看在你常来我这买东西的份上。”
  陆欣晕晕乎乎的给了钱,走出去几步,还不敢置信的问,“半两银子就买到了?”
  “嗯。”姜七七点点头。
  陆欣转过头去看那小贩,她们二人走出去老远了,那小贩还不忘喊着以后常来。
  陆欣捏着吊坠,赞道,“弟妹,你可真厉害,一下砍了一半价钱。我在他这买过几次东西,次次不肯降价,后来都是原价买的。”
  姜七七笑笑,“不是我厉害。是那小贩看出我真不想买,也不想让陆欣买,所以才会忍痛降下这么多。以后啊,你买东西付钱之前不能流露出想要的意思。”
  “我好像每次都藏不住心思。算了,不想这个了。”陆欣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将手中的吊坠递给姜七七,“弟妹,这个送给你的。”
  “送我?为什么?”姜七七没接。
  这吊坠对她们来说,有些贵重了。
  陆欣道,“你过门的时候,二姐也没送你什么东西,正好,今日就送你这个吊坠。”
  姜七七还有些犹豫,“这”
  “快收着,跟二姐客气什么?”陆欣将吊坠塞进她手中。
  姜七七这才收下,“谢谢二姐。”
  吊坠上面雕着的是神兽,神兽背上驼着一个胖嘟嘟的童子,小孩脖子上戴着长命锁。
  这,这是麒麟送子图?送她这个干什么?
  见姜七七一脸疑惑,陆欣解释道,“麒麟送子,希望你和三弟早生贵子。”
  姜七七:“”
  她到现在跟那书生说不上几句话呢,睡觉也是一人朝一边,中间的缝隙里夜夜灌进凉风。
  早生贵子?她一个人可生不了。
  看着手里的东西,姜七七一阵牙疼。要是早知道陆欣是给她买的,她刚才就不会砍价,而是拉着人就走。
  半两银子,可以买多少斤肉了!
  陆欣看不出她的惋惜,还在说着,“我现在不方便,等孩子生下来,身子轻了,咱们也去庙里拜拜。”
  姜七七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第11章 杯子
  陆欣在布庄选了块蓝色的布,想来她还是期盼这胎能是个儿子。
  从布庄出来,正好看见几十个人护着一台轿子从布庄前经过,路旁围着一群百姓在看热闹。
  布庄老板听到动静,也出来看热闹,他直接问路边一个摊贩,“唉,大顺,这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排场?”
  被叫大顺的人回答道,“听说是县令爷的家眷就,来进香的。”
  布庄老板道,“胡说八道,县令爷还没娶妻吗?哪儿来的家眷?”
  大顺翻了个白眼,“家眷啊,县令爷没妻子,还不能有老娘?”
  布庄老板眺望着那远去的轿子,心思几转,怪不得他上心,这县令爷可还是个弱冠之年的年轻人呢。他家里有几个模样不错的姑娘,若是能入县令爷的眼,不是祖上积德的事?
  想到此,他简单交代伙计几句,自己匆忙回家去了,他也要带家人去上香。
  夏宁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然后皱了皱鼻子,“你就住这样的屋子啊?”
  陆闻人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大老远的跑到这来做什么?”
  夏宁食指在椅子上一抹,凑到眼前看了看,见那上面没有灰尘,才在他对面坐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陆闻人看向窗外,有些心不在焉。日头偏西,那女人应该快回来了?
  想到她临走前说的话,他心里一堵。她回不回来不关他的事!
  他转过头来,“你可不会那么闲。”
  “你在京城的事,我都听说了。”夏宁扭来扭去,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坐姿,压低声音问,“那个至于吗?”
  陆闻人把玩着水杯,没回答。
  “你啊,在书院的时候,我就说你是个榆木脑袋,假清高,迟早要作死自己。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几年,你就作断自己一条腿了。”夏宁看着他那碍眼的轮椅,喋喋道。虽说的是损人的话,他语气中却也有掩不住的担忧。
  陆闻人眼睑低垂,“你要是专门来挖苦我的,那你可以走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的。”
  这说法,陆闻人显然是不信的。
  夏宁吐出一口气,“老太太来看我,听说这边的你们这的那个什么白鹭寺很灵验,要来拜拜,我陪着她来,顺道来看看你。”
  陆闻人终于正眼看向他,“老夫人身体还行?”
  “好着呢。”夏宁看向桌上的水壶,“说得我都口干了,给我倒杯水。”
  陆闻人不为所动,“你不是嫌弃这脏乱吗?别喝了,省得到时候肠胃不适了,找我要赔偿。”
  “我是这种人吗?快点,远来是客,给我倒杯水。”夏宁催促道。
  陆闻人目光沉沉,“你我分开不过月余,是什么给了你错觉,你可以使唤我?”
  夏宁哈哈两声,摸了摸鼻子,“谁使唤你了。不给我倒,我自己来。”
  说罢,伸手要去拿杯子。
  陆闻人目光落在桌子上,他自己用了一个杯子,桌上就只剩一个了,那个是姜七七的。
  这套茶具是那女人买来的,就一个茶壶两个杯子。巴掌大的白色的陶杯子,不知道她从哪儿买来的,竟然很精致。
  那时,他问为什么不多买几个,她就说了两字:没钱。
  这茶具买回来之后,还没泡过茶。因为她喜欢喝水,而且只喝什么都不加的烧开的水,每天早上起来烧一壶,连带着他也喝上了这白水。
  眼看到傍晚了,那女人应该快回来了,她回来肯定要喝水的。
  要是发现她的杯子被用过了
  电光火石之间,陆闻人身体前倾,在夏宁拿到杯子前,迅速将杯子拿到身前放着。
  夏宁:“”
  空气凝滞。
  半晌,他不敢置信的问,“水你都舍不得给我喝一杯?”
  陆闻人将那杯子抓在手里,“小门小户,什么都要花钱。”
  仔细听,他的语气很僵硬。显然,他方才的动作惊吓到的不仅仅是夏宁。陆闻人也有些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只是,他向来稳重,事情做了就做了,他别无选择,只能装下去了。
  夏宁咆哮,“水呢?水不要钱?”
  “水自然是不要钱的,但是柴要钱,我身体弱,不能上山砍柴,柴都要从邻人那买。当然,你我相识一场,这点烧水柴的钱我还是舍得的,只是这杯子家里一共两杯子,我怕你粗手粗脚的,一不小心给捏碎了。”
  “不用杯子?不用杯子,我拿什么喝?”夏宁问。
  陆闻人想起那时问过姜七七,客人来了拿什么喝茶,她说——拿碗喝。
  陆闻人看着手边自己抓得紧紧的杯子,“拿碗喝。”
  夏宁翻了个白眼。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傻乎乎的去厨房里找个碗来喝水,直接就拿起水壶,对着壶嘴灌水。
  赶了半天的路,又说了这许久的话,他早就口干了。
  直喝下大半壶,才放下水壶。
  夏宁长舒一口气,拿手背抹了抹嘴,“在县衙没过一天舒心日子,到你这来,还要被你气得半死。”
  “怎么了?”
  “我以前还以为做县令很爽,其实一点都不爽。”夏宁收起纨绔的做派,脸上一片惨淡,“竟然你问了,那我就跟你说说,正好你教我一下怎么做。”
  “你先说说看。”
  “事情是这样的”
  傍晚时分,姜七七才踩着晚霞回家。
  院子外边拴着两匹马,一个穿灰布上衣的少年蹲在马前面,随手扯了路边的杂草给马儿吃。
  见到姜七七来了,他站起身来。
  姜七七见他没说话,自己也不说话,往院门走去。
  那少年伸手挡在她,“大姐,你有什么事吗?”
  姜七七牙一酸,出门一趟,她不知道被多少人叫做大姐。明明她年纪不大,却因为她嫁了人,梳了妇人发髻,年纪和她差不多的,竟都管她叫大姐。
  姜七七道,“这是我家,我回家。”
  “原来是陆夫人,失礼了。”少年放下手,退后一步让开路,他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我家老爷在里面,他找陆先生有事要谈。夫人,你注意一下,别打扰到他们。”
  姜七七点点头,刚要进去,又转过头来问,“你家老爷是谁?”
  如果是上次那个冲她哼哼的人,那么打扰是一定的了,她不仅要打扰,还要教教他尊重人。
  少年道,“我家老爷是县令爷。”
  县令?县令爷找书生会有什么事?


第12章 做得好
  夏宁红光满面的走出来,正好和姜七七迎面碰上。
  他收起脸上的不正经,整了整衣襟,彬彬有礼的拱手道,“想必这位便是陆嫂子了,见过嫂子。”
  姜七七还了还礼,“见过县令大人。”
  夏宁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县令?”
  姜七七指指外面,“外边那个小兄弟说的。”
  这位县太爷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他穿了一身紫袍,腰间一条同色腰带,干练挺拔。
  方才那少年的称呼是老爷,她还以为是个年纪稍大的人,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年轻标致人物。人长得不错,说话也很有礼貌,姜七七不免多看了两眼。
  夏宁瞪了眼正冲里面看的少年,那少年触到他的目光,竟是一点不惧,大大方方的看着两人。
  夏宁竟也不生气,转而对姜七七道,“本该让陆兄好生介绍,只可惜我冒然登门造访,与嫂子错过了时间。如今天色已晚,我不便多留,来日再来郑重拜访。”
  姜七七点点头,送他出门。
  骏马飞驰,不过片刻,夏宁二人就到了鹿镇。夏宁跃下马,踱步来到灰衣少年面前,“季飞,本县令平日对你不薄?”
  季飞右手捂住胸口,神色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夏宁循循善诱,“季飞,你这是做什么?老爷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想问问你饿不饿。”
  这话一出,季飞更是死死捂住胸口,像个面对流氓调戏,宁死不从的忠贞之妇。
  他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坚定的回答,“不,不饿,一点都不饿!”
  似乎为了增减说服力,他还拍了拍肚子,“我很饱。”
  夏宁搓搓手,缓缓靠近他,“你不饿,但是老爷我饿了,你借我点,等我回去——”
  一个翩翩白衣公子,做出这副猥琐的样子,竟也没半分违和。像是像是做惯了这种事。
  季飞连话都没听完,转头就跑。夏宁拔腿就追,眼看要追上,就见这小子嗖一下跃到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夏宁见用强不行,开始用苦肉计,“季飞,我真的饿了,你借我点钱,等我回去就还你。”
  季飞问,“你的银子呢?”
  他可记得出发的时候,夏宁特意回家拿了些银子。
  “都给陆闻人了。”夏宁痛心疾首的控诉,“这陆闻人太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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