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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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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陛下猜错了,”李令姝道,“通过臣妾的长相和这枚玉佩,袁夫人认定臣妾是余将军的外甥女,两相一对,应当是属实的。”
  赫连荣臻下意识问:“这玉佩是你母亲的遗物,既然能对上,应当没有假。”
  这次换李令姝愣住:“陛下怎知这是家母遗物?臣妾似乎从未讲过。”
  赫连荣臻:“……”
  糟糕。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赫连荣臻轻咳一声,没敢继续说话。
  就假装他刚才什么都没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心慌,害怕……
  皇帝陛下:嘤嘤嘤嘤QAQ


第97章 
  赫连荣臻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做小腮红的时候知道的。
  当时因为她险些把这枚玉佩当了给赫连荣臻治病,所以赫连荣臻记忆深刻,心里总觉得亏欠。
  如今这么一看,自是一眼就瞧出来。
  当着李令姝的面,他自然是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小腮红,于是便轻咳一声:“凭澜同朕说过,你十分爱惜这枚玉佩,一猜便能猜到。”
  他说完,也不等李令姝反应,直接换了话题:“如此说来,余海一直找的长姐应当就是令慈,余家满门忠良,皆是忠臣,你有这样一门娘家,也是你的幸运。”
  赫连荣臻一直觉得李令姝生在忠勇伯府,是她的不幸,如今看来,父族不去多走动,母族倒是可以当近亲来相处。
  如此甚好。
  这么一想,赫连荣臻脸上笑意更浓。
  “原本朕还担忧你一个人在宫中太过孤单,现在认回舅家,就有了亲人走动,往常你若是闲了,可召余海夫人女儿入宫,也好有人能陪你说说话。”
  果然,赫连荣臻如同李令姝说的那样,满心都是为她打算,根本不会凭空猜忌和怀疑。
  想到这里,李令姝顿觉心中温暖,产生了她自己都说不清的紧张和羞涩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心跳就是那么快,那么没有道理。
  赫连荣臻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太过高兴,因此说话越发温和:“你不用怕,余家是忠臣,你是朕的发妻,朕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
  “这确实是喜事,待咱们从东安围场回来,便给令慈追封,再让钦天监选个黄道吉日给令慈迁坟,以后便安葬在余家祖坟中。”
  赫连荣臻知道李令姝厌恶李家,不愿意母亲以后的在李家长眠,且说李家……也显赫不了多久,把皇后及其母摘出来是最好的。
  楚逢年在边上看帝后二人竟是聊起天来,不由小声催:“陛下,再不用膳该冷了。”
  赫连荣臻这才回过神,叫李令姝一起用膳。
  “朕如今不好挪动,出一趟宫也很是费力,得麻烦皇后过来乾元宫配朕用膳,”赫连荣臻说得十分可怜,“有劳皇后了。”
  李令姝忙说:“陛下谬赞,这都是臣妾应当做的。”
  赫连荣臻指了指桌上的菜:“朕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挑了些小厨房的拿手菜,你且都尝尝,喜欢哪一道就同朕讲,以后可让小厨房单做。”
  李令姝点点头,同赫连荣臻一起用膳。
  越是相处,李令姝越是发现赫连荣臻的随和,与在前朝时不同,在乾元宫中的赫连荣臻是异常好说话的。
  他从不高高在上,也不特立独行,他就仿佛是最最温和的邻家男孩,便是吃饭也很顾及她的感受。
  这些日子以来,李令姝被他这么温柔相待,越发沉醉其中。
  若不是那三位还立在宫中,李令姝只怕早就沦陷。
  用完午膳,李令姝回坤和宫午歇,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觉得作为一个现代人,看了那么多宫斗宅斗大戏,再去傻了吧唧喜欢上一个古代人,且不说是寻常的古代男人,赫连荣臻还是个封建帝王,若是李令姝当成电视剧看,一定要吐槽女主是弱智。
  可这事放到自己身上,真是不太好把持的住。
  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便是性别不同,道理也是相同的。
  李令姝谈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好?”
  带着这样的“愁绪”李令姝迷迷糊糊睡着,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梦里,她再一次见到小腮红。
  跟以前一样,小腮红依旧站在她的手边,安静看着她。
  李令姝恍惚之间,问:“小腮红,你回来了?”
  小腮红温和地看着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我一直在你身边。”
  这一句话小腮红说得特别利落,脱去了鸟类声道的先天限制,仿佛就是人类说话一般,清晰又利落。
  李令姝有些迷糊:“你一直都在吗?”
  小腮红轻轻咕了一声,蹦蹦跳跳来到她的肩膀上,贴了贴她的脸。
  跟以前一样,小腮红的小身子圆滚滚软乎乎毛茸茸,李令姝被它这么一蹭,所有的忧愁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满心的欢喜。
  “你还在,真好。”李令姝说。
  小腮红安静靠着她,没有说话。
  就在这样温暖的气氛里,李令姝再度沉入梦境中,这一次,她是什么都不记得。
  待再醒来时,李令姝怔怔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没起来。
  梦里的小腮红那么真实,它陪她玩,跟她说话,美好得让人不愿意醒来。
  可一梦终了,一切成了空。
  李令姝想着小腮红对她说的那句话,自嘲一笑:“你真的在吗?可我把你弄丢了。”
  因为这个梦,之后几日李令姝都不太痛快,直到赫连荣臻下旨去东安围场围猎,李令姝需要跟着安排随行宫人,这才从悲伤里挣脱出来,开始忙活正事。
  出行时间定在了九月底,还有十来天的光景,李令姝赶着忙了好几天,才把事情大致梳理清晰。
  要去多少人,各宫安排多少人,带多少东西,安排多少车辇,这都是有定例的,但每一次都有意外,所以李令姝得把所有行事折都看一遍,最少要做到心里有数。
  大概知道皇帝不会把这种事再交给自己办,这一次太后异常安静,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讲,只派了赤珠给她打下手。
  宫中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激流暗涌,李令姝原本以为宫中会平静到她们启程去东安围场,结果赫连荣臻一道圣旨,直接划破了长信宫的宁静。
  李令姝接到圣旨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
  赫连荣臻这封圣旨直接道:端嫔郑欣宜品行不端,德行有亏,着褫夺封号降为庶人,挪入西凉殿,永不得出。
  圣旨一下,慎刑司的高壮黄门当即进入碧云宫,直接卸去郑庶人锦缎钗环,押往西凉殿。
  郑庶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辩驳就被捂住嘴,她再也没办法在长信宫多说一个字了。
  这一动作,很是吓坏了各宫宫人。
  李令姝一路从坤和宫去乾元殿的路上,都看到宫人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虽然陛下没下旨刺死,可进了西凉殿的人却是生不如死,不被里面的疯妃子们折磨三五个月,轻易是死不了的。
  皇帝看似给郑家留了脸面,其实是在告诫郑英奇,朕要动你就敢动你,便是手五万大军,朕也全然不虚。
  郑英奇到底有没有被震慑到,李令姝不知,只知道第二日郑英奇便上书要求送家中亲眷入京,并感谢陛下皇恩浩荡。
  赫连荣臻是在膳桌上跟李令姝讲的这事,并且一边说一边冷笑。
  “他打的什么主意,朕难道不知?索性余海是忠臣,张岑和莫英都不蠢,他们三个不跟郑英奇掺合,郑英奇就永远成不了事。”
  “他能头昏脑胀听一个伪道,若不是领兵打仗的时候没蠢到家,朕早就夺了他的振国将军位。”
  李令姝沉默地听了一会儿,说:“陛下,先喝口热汤,仔细凉了。”
  赫连荣臻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夸奖自己的意思,不由有些扼腕。
  两个人安静地用了一会儿膳,赫连荣臻轻咳一声,又说:“你放心,朕不是不想要郑庶人的命,只是直接刺死太便宜她,怎么也要让她领教一番西凉殿才是。”
  李令姝吃饭的手顿了顿,无奈地看了看赫连荣臻。
  不看还好,这一看李令姝就看到他满脸的求表扬,只好说:“是,臣妾明白的,陛下用心良苦。”
  赫连荣臻这才高兴,继续用膳去了。
  李令姝却低下头,慢条斯理吃着碟子里的那块红烧牛筋,对于端嫔这个下场,她其实并没有态度感触。端嫔自己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她走到今天这样生不如死的结局,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若她跟贤妃或者是惠嫔一样老老实实的,只是嘴上念叨几句,赫连荣臻也不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说到底,皇帝也不是神,不能罔顾人命。
  端嫔到底做没做过,她做过什么事,郑英奇肯定心里有数,赫连荣臻动手,郑英奇就一句都不能辩驳。
  李令姝原本以为这就是出行前最大的一场风波,却没料到两日之后,赫连荣臻再度下旨,这一次真是惊诧众人。
  圣旨言:朕久病不愈,只原配皇后亲往南华殿日夜祈福,其心可表,朕如今大好,未尝无皇后祈福之念,未尝无神明之恩。朕感念皇后忠贞仁孝,自觉无法回应神恩,思来想去,唯有爱重二字最为得当。
  李令姝捏着这份楚逢年特地送过来的圣旨,看得手都抖了。
  这说是圣旨,但仔细一看,却仿佛皇帝的自白书,言辞之间少了几分严谨,多了几分动容。
  皇帝继续写:绯烟宫贤妃冯氏,碧云宫惠嫔王氏,皆为太后慈心,但非朕心之向往。因其入宫时日尚浅,特封县主,准其还家再嫁。然朕身负神恩,自不能全太后孝心,自觉惭愧,唯同皇后加倍孝敬,方能全母子深情。
  这份圣旨来得这样快,这样迅猛,甚至提前都没跟李令姝打一声招呼,就这么悄无声息把事情全都办妥。
  李令姝看着看着,心里甚是破涛汹涌,哽咽两声,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所求的,不过一心人罢了。
  原她从未想过,从未盼过,事到如今,却发现自己也曾羡慕过。
  天地之大,苍穹之宽,生而为人,当有人执手共度,才是漫漫人生。
  楚逢年轻声说:“娘娘,陛下等着您呢。”
  然而,她又何尝不是在等?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嘿嘿。


第98章 
  大概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李令姝今日打扮的时间就格外漫长。
  这封圣旨对于她来说,到底是沉甸甸的,无法等闲视之。
  楚逢年虽是个黄门,到底是人情通达的老宫人,对她的小心思也猜到一些,因此便跟凭澜罩房里坐等,也不去催。
  凭澜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就说:“你一定早就知道,也不提前跟我知会一声。”
  楚逢年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喝茶。
  “这样的大喜事,自然是要给娘娘一个惊喜的,”楚逢年道,“你没看刚娘娘眼眶都红了?”
  凭澜白他一眼:“你当我这么没数?你早些说我好早些准备怎么安慰娘娘,刚刚就连我都惊呆了,什么话都没赶上说。”
  楚逢年摇摇头:“你不用多说什么,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心里是有数的。”
  陛下对她如何,她自己能清晰感受到,只就差这一封圣旨,也差陛下一句承诺。
  但着总归是帝后二人的私房事,他们做宫人的,实在不好多嘴。
  凭澜也知道他一向不往外多说半句话,便也只能心里骂他一句老狐狸,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多时,李令姝才慢条斯理打扮出来。
  她今日穿着同往日没什么区别,依旧是一身蔚蓝的袄裙,裙摆上绣着如意云纹,衬得她略多了几分英气。
  李令姝眉目出众,皮肤又白,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好看。
  凭澜和楚逢年迎出来,伺候李令姝上了步辇,一路往乾元宫行去。
  李令姝一直都未多言,瞧着很是严肃,凭澜便也没有多嘴。
  待到了乾元宫,李令姝刚一进寝殿,赫连荣臻便挥退众人,只留皇后一个人在殿中。
  至于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旁人也无从得知。
  此时寝殿中,两人都在雅室落座,赫连荣臻现在已经坐卧自如,除了腿上力气不足无法站立,大凡生活已毋须旁人过多协助。
  他今日把自己收拾得很利落。
  一头长发梳得整整齐齐,头上戴一顶凌云冠,越发显得剑眉星目,鼻梁挺括。
  他本就长得英俊,这么一打扮就更添了几分儒雅之气,让人见之不忘。
  李令姝只匆匆看他一眼,坐下后便低下头,一声不吭。
  她其实是有些害羞的,从小到大,从过去到现在,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郑重告白过。便是追求者都没遇到过,突然被“丈夫”告白,她又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或者说,她本来就很心动,只是一直克制着自己罢了。
  赫连荣臻看她一进来就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发软和,他的皇后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便是平日里装得再老成稳重,到底是个年轻姑娘。
  这么一想,赫连荣臻就觉得她更可爱了。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看李令姝就哪里都好,没有一点缺点。
  “姝儿,”赫连荣臻柔声问,“是不是朕的圣旨哪里写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李令姝一听这声“姝儿”,脸就更红了。
  若是以前,她一定要骂一声肉麻,可换到现在,她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了,反而心里头凭空有只小鹿在那跑,扑通作响。
  赫连荣臻看她还不说话,就又笑着问:“不是生气,那就是太过高兴?”
  李令姝小声说:“没有。”
  赫连荣臻就兀自笑起来。
  李令姝特别不好意思,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听到他笑,烧得耳朵根都红了。
  “陛下!”李令姝急切道,“您别笑了!”
  赫连荣臻难得生起些童趣,逗她:“朕很高兴啊,为何不能笑。”
  李令姝抿了抿嘴唇,终于道:“陛下别跟臣妾开玩笑。”
  赫连荣臻一听这话,渐渐收起笑声。
  “姝儿,朕是皇帝,是天子,说出来的话皆是金口玉言,绝不可能开玩笑,。”赫连荣臻正色道,“更何况朕下了圣旨,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又加盖有御玺,那便是朕的承诺。”
  李令姝缓缓抬起头,认真看向他。
  赫连荣臻看着她的目光异常温和,带着绵延不绝的缱绻情意,如若三日里的妩媚春风,让人浑身都暖和起来。
  “姝儿,朕从小见过太多事,这长信宫论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宫殿,住着至高无上的赫连一族,皇帝皇后皇子公主,皆是天潢贵胄。”
  赫连荣臻看着她的眼睛,却是比平日里哪一回都认真。
  “宫里纸醉金迷,人间富贵,金玉之下却都是龌龊心思,没有人是干净的。”赫连荣臻道,“若不然,皇兄如何会天生坡脚,母亲又为何会壮年早亡?她们难道真的就是命不好,合该受这一场罪。”
  李令姝知道他为何要解释这许多,可如此听来,还是替他难过。
  “陛下,这些便不讲了。”李令姝低声说。
  赫连荣臻摇摇头:“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朕最烦那些藏着掖着不说清的人,人这一辈子不过漫长几十年光阴,若是连话都说不清,又有什么意思?”
  这话说得倒是很有些深度,李令姝微微一愣,跟着点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说了半天,赫连荣臻又把话题拐回来:“所以朕才不屑于这样的事,什么后宫争斗,什么相互攻奸,全没意思。倒不如同母亲教导的那般,同皇兄如今这样,只同妻子和和美美,共度一生,这才叫幸福。”
  李令姝到底在执着什么,没有人比“小腮红”更清楚了。
  在近一个月的相处中,他渐渐让李令姝接受自己,不再排斥自己,然后等到时机成熟,直接一道圣旨撬动她的心。
  人心都是肉做的,没有人坚不可摧。
  果然,李令姝今日就变成了句嘴葫芦,好半天才说一句。
  可见,和莲蓉这的攻势是挂用的,而且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李令姝求的是什么?盼的又是什么?这一点赫连荣臻很清楚,也很了解,因此他一击得中,半分罗嗦都无。
  “姝儿,你可愿意,今生同朕携手共度?”
  李令姝听罢浑身一震,却是没有立即回答。
  面对赫连荣臻的情真意切,面对这样一份仿佛承诺的圣旨,她的心彻底乱了。
  高兴吗?她是真的很高兴,可高兴过后,热闹散去,她却依旧是茫然的。两个人也只相处月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应赫连荣臻这份心意,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对他也有同样的心思。
  感情这件事,是复杂却又捉摸不透的。
  赫连荣臻也知道她不可能直接回答自己,答应就是一辈子的事,李令姝是个很认真的人,若不是心中坚定,定不会随意承诺。
  不过,他还是略有些惋惜的。
  寝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赫连荣臻才道:“咱们日子还长,慢慢来吧,若以后姝儿有了答案,再告诉朕也不迟。”
  李令姝再度看向他:“陛下?”
  赫连荣臻看着她,笑容温柔:“你看朕病还没好呢,着急也没用啊。”
  李令姝一开始没明白,后来看他意有所指看了看自己的腿,一下子红了脸:“陛下!休得胡言。”
  赫连荣臻摆摆手:“好好好,朕以后一定少胡言乱语。”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着才去用膳。
  赫连荣臻能明显感受到,虽然李令姝未曾给他回答,但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似乎有什么隔阂被打破,言谈之间确实亲密不少。
  大概从朋友相处的模式,转换成了暧昧阶段。
  待送走了吃饱喝足的皇后娘娘,赫连荣臻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这一波攻势还是管用的。
  之后几日,李令姝便忙起来,她要安排贤妃和惠嫔两人风光出宫,还要安排出行事宜,整个人都没空想这些“琐事”。
  离宫之前,冯婧妍和王小怜特地来坤和宫探望她。
  说起来,她们几个也不过就认识几个月,关系也不算太好,到底也算是像是一场,倒也能说上几句话。
  今日她们一来,李令姝就发现两人的装束都换了,衣着朴素大方许多,整个人也跟着清爽起来。
  冯婧妍还好一些,瞧着同往日没什么不同,反而更开朗了些,倒是王小怜一脸愁容,看起来是一身烦闷。
  李令姝不叫她们行礼,只让坐下,关怀地问:“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因着封了县主,宫里很是给了不少赏赐,她们要敢在帝后离京之前出宫,所以这几日都在宫中收拾行李。
  冯婧妍笑着说:“多谢娘娘,行礼都已经收拾好,明日臣女便要出宫,往后若有机会,再进宫来看望娘娘。”
  两个人之间一旦失去竞争关系,变得上下级分明,那么相处起来就会异常容易。
  李令姝今日再看冯婧妍,发现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顺眼。
  “那就好,希望你们寻个好人家,若是亲事定了给本宫来个信,本宫也给你们添一份嫁妆。”
  皇后亲自给添妆,这是很大的脸面,冯婧妍一听就高兴起来:“多谢娘娘。”
  便是此番出了宫,当不了什么主位娘娘,但能做个县主,将来寻觅良缘,以她的家世和品貌日子一样好过。
  所以今天她过来的时候,只有满脸欢喜,一丝一毫不满都没有。
  毕竟宫里的日子并没有她想象的好过。
  她这边欢欢快快的,李令姝就扭头去看王小怜,见她坐在那发呆,不由就问:“永宜县主,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
  王小怜眼眶一红,也不隐瞒:“娘娘,臣女家里事什么情形娘娘是清楚的,若臣女这么回了家去,还平白的了县主,只怕……”
  只怕嫡母不会待见她,也不会寻到幸福的锦绣良缘。
  李令姝一听就明白了,想了想,道:“你只管放心,回头本宫同陛下言语一声,你们的寝室都由本宫做主,若是私下里看上哪家的儿郎,也可同本宫讲。”
  王小怜一愣,眼泪顿时如泉水般涓涓而下。
  “多谢,多谢娘娘大恩。”
  李令姝叹了口气:“咱们也到底是姐妹一场,只求你们也能过得好。”
  这次不止王小怜,便是冯婧妍也落了泪。
  姐妹一场四个字,如今听来实在令她们羞愧难道,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她们虽没做什么坏事,却也从未顾念过皇后的姐妹之情,反而站在了另一边。
  如今再看,实在显得她们心胸狭窄,枉做小人。
  李令姝看她们俩哭了,便叹了口气:“好了,都过去了,只盼大家都好好过,能有一世幸福,才是最要紧的。”
  王小怜同冯婧妍起身,给她行大礼:“是,多谢娘娘。”
  李令姝道:“去吧,祝你们前程似锦,姻缘天成。”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追求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99章 
  九月末,天气转凉。
  随着赫连荣臻一道圣旨,御驾启程前往东安围场。
  此番随圣驾出行的除太后以及皇后外,还有安亲王、诚亲王、康亲王等宗亲以及几位重臣,一行人可谓是浩浩荡荡,声势浩大。
  刚出门的时候李令姝还挺兴奋的,毕竟来了这个古代以后她就一直在宫中,什么地方都没去过,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郊游,自然是很兴奋的。
  不过她的这点兴奋在出京后一路的车辇摇晃里,渐渐消失贻尽。
  古代出行确实很不方便,便是皇家的交通工具再好再高级,也架不住需要长途跋涉,时速必然是赶不上现代的高铁和飞机的。
  因此,在看烦了一路延绵不绝的树林和高山之后,李令姝终于淡定下来。
  索性东安围场并不算太远,便是车辇因为体积大降低了速度,也不过七八日就能到达。
  李令姝的仪架就跟在太后之后,形制大抵相似,一般有外间和内室,里面还算宽敞,可以来回行走,也可站立,倒是待得不算太憋闷。
  就是每天都只能在车上活动,有些没意思罢了。
  不过最近赫连荣臻都是用过早膳就叫她过去,她大多时候都是待在赫连荣臻的车上,只有要午歇的时候才回自己的车。
  但是赫连荣臻最近越来越忙,前朝的事业越来越多,他便是还没实际上亲政,但所有奏折都要再看一遍,若有安华殿批错了的,也要朱批提示。
  如此一来,安华殿就更不敢大意。
  他不着急亲政,也不急着让朝臣什么都听他的,就这么潜移默化,朝臣自就会习惯。
  再说,有些人也忍不了太久。
  赫连荣臻透过车窗往外看去,随行的护卫全都精神抖擞,跟在皇室的车辇边,好似异常让人安心。
  赫连荣臻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冷笑出声。
  李令姝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声:“陛下怎么了?”
  赫连荣臻立即变了表情,摆手让她坐下说话:“没什么大事,昨日歇息得可好?”
  李令姝点点头:“很好,虽是在车上,但也已经习惯。”
  她不是心思重的人,在哪里都能好吃好睡,根本就不会失眠。
  再说,车上晃晃悠悠的,还有些催眠的效果。
  赫连荣臻看她确实精神不错,心里也更踏实一些,他让楚逢年搀扶他起身,自己在车边安装的架子上努力挪动。
  跟前面一个月的复健比起来,走路是最难的一项。
  他现在能站起来,全靠手臂力量支撑,腿上是完全没办法用力的。
  索性太医一直跟他保证他的腰和腿都没有问题,他自己也有疼痛反应,这才耐着性子每一天都在努力复健。
  李令姝看他就这么走了一会儿便出了一头汗,便取了帕子过去,轻轻帮他擦:“陛下如今已经回复得极好,很少有人能真么快就开始练习走路。”
  赫连荣臻这会儿也累了,靠坐在椅子上,长舒口气。
  “朕知道这事急不得,也很能沉得住气,可朝堂之上根本不需要一个只能坐轮椅的皇帝。”
  他的身份地位,不允许他跟常人一样,慢条斯理回复如初。
  最起码,从东安围场回京时,他一定得站起来。
  因此,哪怕现在要付出成倍的努力,他都不能退缩。
  李令姝看着他坚定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比任何时候都觉得心动。
  赫连荣臻看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突然灿烂一笑:“怎么,是不是突然发现为夫特别帅?”
  李令姝刚还挺心疼他,这会儿就又忍不住笑出声:“陛下!”
  赫连荣臻把帕子还给她,自己撑着起身,继续往前走。
  “逗你的,朕不说就是了。”
  李令姝看他这么辛苦,也着实坐不住,于是就跟在身边时不时给他擦汗。
  在车辇上的这几日相处,两个人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融洽,他们可以各自做自己的事,既不相互打扰,还多了分陪伴的温馨。
  先不说赫连荣臻,现在李令姝已经习惯同他一起用膳,也大抵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果然,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
  赫连荣臻毕竟还是个青年人,原本身体就很好,现在复健的时间几乎是普通人的一倍,如此看来也不是多吃力。当然,平日里用膳,他用得也就更多。
  一个时辰之后,赫连荣臻终于走完了今天的步数,坐下来让方圆给他按摩。
  李令姝也看完了宫事折子,正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跟凭澜学纱花。
  用普通并不名贵的亮色罗纱绕银丝或铜丝反复缠绕,可以做出很漂亮的发簪,样式简单大方,也很轻便,李令姝最近闲来无事,倒是沉迷起做手工来。
  赫连荣臻看她做得认真,也不叫宫人打扰她,自己看了会儿折子,就又这么平平淡淡过了一个时辰。
  一晃神就到了午膳时分。
  赫连荣臻不太喜欢内室有饭菜味道,所以他们的膳桌都是挪到外间摆,因为要一直赶路,御膳房没什么好办法,炒菜实在不方便,只能多上炖菜。
  索性一路可经过各种皇庄,新鲜蔬菜比宫里多一些,御膳的滋味倒也不差。
  今日就特地上了一道蟹黄汤包,一道橙酿蟹,李令姝一看就知道最近到了吃蟹的季节。
  赫连荣臻特地让人上了一壶桂花烧酒,就怕她吃了太过寒凉,夜里胃不舒服。
  “还是蟹黄汤包好吃,”李令姝道,“若要自己剥蟹,吃起来就太过麻烦。”
  赫连荣臻就说:“这有什么,让宫人剥好呈上来便是,你若是喜欢吃就让他们立即上,螃蟹熟得很快。”
  李令姝想了想,觉得今日已经差不多用了七八分饱,便笑着说:“明日再说吧。”
  “出来一趟也是极好的,”赫连荣臻细讲起来,“东安围场风景极美,这个时节漫山遍野都是红叶,围场附近还有一片银杏林,黄橙橙的别提多好看了。”
  “那边的小羔羊和鹿肉都好吃,兔子和油鸡也都很肥妹,等到了东安围场,朕再请你吃热锅,那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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