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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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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皇帝虽然不多话,可也不爱笑,他仿佛是个没什么感情的傀儡娃娃,每日就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发着别人想不明白的呆。
而今日,他似是变了个人。
爱说爱笑,威仪深重。
他今日便是笑了,也令在场众人心中发寒,莫名有些坐立不安。
皇帝开了口,就得有人回,于是诚亲王在大家的目光中,干脆利落起身:“会并陛下,今日御膳暖意融融,谢皇后娘娘体恤。”
他其实看到了,热锅子人人都有,可里面的菜码却不同,比如他牙口不是太好,锅中就都是软烂好嚼的菜,边上的礼亲王喜欢吃肉,就都是大块的腱子肉。
皇后这一顿御膳,可谓是直接打出了名号,人家有这份体贴,已分外给宗亲俩面,当得陛下夸奖的蕙质兰心。
诚亲王一看就会说话,也能揣摩圣心,看陛下这态度,就知道他要抬举皇后,他们自然也要跟随陛下的脚步。
陛下说皇后娘娘好,皇后娘娘就是好。
果然,赫连荣臻一听就满意了,道:“王伯谬赞。”
他来替皇后回这一句,颇有些深意,不过他却也不给众人时间,又道:“今日的万寿节,朕很开心,也很欣慰,诸位爱卿都是有功能臣,未来大越自能繁荣昌盛。”
总结了这一句,他就让楚逢年伺候他退场。
“母后,累了一天,回宫歇歇吧。”赫连荣臻对太后客气道。
太后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道:“是啊,今天哀家确实很累。”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令她思绪纷乱,也实在令她心惊胆战。
她此时才略有些察觉,她以为的幼鸟,不知从何时起已经长成为强壮的雄鹰。
似乎再也抓不住了。
太后说要走,李令姝也起身要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太后没多言,等出了交泰殿她才对李令姝挥挥手。
“好了,哀家这里不用你伺候,你跟陛下去乾元宫,可不能再落病,”她一边说着,一边点了一下贤妃,“只贤妃陪哀家回慈宁宫便是。”
她这话一出口,跟在贤妃身后的端嫔和惠嫔皆是变了脸色。
李令姝就知道,这是刚才王听风临阵倒戈惹恼了太后,太后现在连她也不想见。
赫连荣臻好似没听出太后的画外音,只道了一声“恭送母后”,就转头对李令姝招手,意思是让李令姝陪他回乾元宫。
李令姝就盯着那两位嫔娘娘幽怨的目光,跟赫连荣臻一起上了车辇。
“陛下,”李令姝坐定之后,立即关心赫连荣臻的身体,“坐了一中午,现在身体如何?”
赫连荣臻这会儿已经半躺在椅上,指了指头上的冕冠:“确实很劳累,若是皇后不嫌,烦请皇后帮朕取下冕冠。”
皇帝的冕冠比皇后的凤冠也轻不到哪里去,他能硬撑到现在,已经相当不易,全赖他意志力坚定。
李令姝凑过去,轻轻帮他取下发冠,想了想,又拿了个软垫塞在他身后。
赫连荣臻长舒口气。
“多谢皇后。”他笑着看过来。
李令姝突然意识到,陛下似乎在撩她。
刚才在交泰殿是,现在笑眯眯看着她也是。
李令姝低下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回话。
赫连荣臻看她害羞了,笑容更胜,说出来的话却是颇有些石破天惊。
“你不用担忧端嫔的事,”赫连荣臻道,“朕今日所言,郑英奇若还不明白,那他就不配当这个岭南振国将军,在朕这里,不讲究什么证据不证据。”
李令姝抬起头,盈盈看向赫连荣臻。
她心里已经笃定是端嫔几次三番加害于她,并且最终导致了小腮红的死亡。若赫连荣臻不出手,她将来的某一天,一定要报这个仇。
却没想到,赫连荣臻这么直白了当宣诸于口。
“慎刑司出一份口供,直接交给郑英奇,他自己就什么都明白了,”赫连荣臻淡淡道,“他要保女儿,就得交出岭南大营,若还想在岭南保家卫国,那女儿就顾不上了。”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事,赫连荣臻早就派仪鸾卫去查过。
郑家伸手的又何止宫里这位端嫔?端嫔的亲娘,什么法师的在端嫔入宫之前,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赫连荣臻死而复生,历劫归来,心中便是敬重鬼神,却也不会不敢动这般毫无慈悲之心的伪道,就看郑英奇如何表现了。
李令姝却是有些迟疑:“陛下,如此是否会伤了君臣和气?”
赫连荣臻笑笑,拍了拍她的手:“他敬朕是君,那么才有君臣和气一说,若所敬他人,又何来君臣二字?。”
李令姝见赫连荣臻似乎十分笃定,便也放下心来:“臣妾全凭陛下做主。”
赫连荣臻有点舍不得地松开李令姝的手:“朕绝不会让人欺你、害你、轻慢你,任谁都不行,便是真要伤了君臣和气,朕也全然不惧。”
李令姝猛地抬头望去,却在他眼中看到一片坚定。
“朕金口玉言,说到做到。”赫连荣臻一字一顿说。
李令姝的心猛然一跳,只觉得浑身血脉迅速流淌起来,暖了整个心房。
“陛下……”李令姝小声互换唤他。
赫连荣臻坚定地看着她,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姝儿,你是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人,且不说在长信宫,便是在大越宇内四海,也找不出一人比你更高贵。”
李令姝的心,比刚才还热。
皇帝陛下这一番话好似暖风,在她耳畔不停回荡,经久不散。
那是没有任何暧昧的情话,是坚定的誓言,也是始终不渝的宣告。
他没说山盟海誓,也不做痴心不悔状,他只是坚定告诉她,她是他心里最爱重的那一个。
李令姝一时不是如何回答,仓皇之下竟是别开眼睛,不敢去看他。
但她红彤彤的耳朵,却是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李令姝到底还年轻,没经过这些风花雪月,也没尝过钟情的滋味来。如今被赫连荣臻如此珍重,心里再怎么坚持,也不由松动了。
赫连荣臻轻笑一声:“姝儿,朕与你承诺,以后你全都会明白。”
朕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终于说出来了,舒服!
第95章
李令姝先送了赫连荣臻回宫,见他安置下来,才被殷勤地送回了坤和宫。
这次是她领着新神鸟头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湖蓝虽然年纪小,倒是挺能稳得住,这样的场面也没捣乱,一直乖乖在笼子里左顾右盼,很是给她长了脸。
李令姝便也同它玩了会儿,才叫宫人令它下去吃些食水。
凭澜就道:“今日可瞧见了,湖蓝也可爱,娘娘以后只管放心。”
李令姝笑笑,没多言论。
今日虽说没怎么在前头耗时间,可这一场宴会也很疲累,李令姝躺下便有些困顿,很快便沉入梦境之中。
待她再醒来,已是日落西山,晚霞漫天。
苏果和蟠桃伺候她起来洗漱,苏果就说:“娘娘可要去院子里散散,今日天际晚霞灿灿,很是漂亮呢。”
李令姝扶着她的手出了寝殿,站在大殿之上往天际望去。
坤和宫不愧是皇后寝宫,自是宽广透亮,前院比皇帝的乾元宫也小不了多少,只消一抬眼,就能看到苍茫的天。
今日的晚霞红中透紫,紫中带橘,红彤彤的金乌缩在云层中,却意外点亮了柔美的云朵。
李令姝静立望天,少顷片刻长舒口气。
她突然就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进宫以来的紧迫和压抑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满心舒适。
皇帝陛下这一醒来,天际乌云散尽,一下子便就雨过天晴。
李令姝长叹一声:“真美。”
凭澜从偏殿行来,就看她站在那望天。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皇后秀美无双的脸蛋儿上,好似给她镀上一层胭脂色,平添三分妩媚多情。
李令姝的眉眼都染上几分温柔骨,这一刻,她身上的稚嫩之气全然消散,只剩常人所不及的坚定与威仪。
自是凤凰涅槃,重飞九天。
凭澜心里一松,只觉得她今日是分外不同,言语之间更是恭敬些许。
“娘娘起了,这一觉睡得可沉,”凭澜道,“转眼便是晚膳时,娘娘今日可有想口?”
李令姝原是很少点菜的,一来御膳房的菜色已无可挑剔,二来她在南华殿,不好搞得特别麻烦。
如今搬回坤和宫,虽还是御膳房给呈膳,但李令姝一口就能尝出来,如今的御膳皆是御厨大师傅手笔,那滋味自然要更好几分。
今日凭澜道要让她点菜,李令姝突然觉得中午的热锅不尽兴,还想再来一顿,于是便道:“晚上就吃暖锅吧。”
她顿了顿,又吩咐道:“记得菜码要准备宽粉、香菇、冻豆腐和腐竹,肉类不用上太多,牛羊各片两盘子就是了,对了让白案师傅擀几种杂面,好下了锅吃。”
宫里有惯用的铜锅,汤底都用早就熬好的高汤,加上枸杞红枣,早秋时节吃最是得宜。
李令姝吩咐完,想起宫中并不喜吃辣,便又补了一句:“记得叫他们上一碗油泼辣子,这才是精髓。”
皇后娘娘开了口,御膳房便赶紧忙活起来,待呈膳的时候还专门派了个手脚干净的小黄门,专门在边上给皇后娘娘讲都有什么。
李令姝粗粗一看,光是杂面就给做了八种,五颜六色很是漂亮。
她知道这是御膳房巴结,眼看她搬回来有些时日,过不了多久坤和宫也要开小厨房,到时候御膳房就是想巴结也难了。
李令姝看那小黄门激动地脸都红了,便让苏果打赏,道:“御膳房有心了。”
她刚要动筷,就听外面有些响动。
凭澜忙退出去瞧,片刻工夫便笑着进来:“娘娘,陛下过来看望您了。”
李令姝微微一愣:“现在?陛下?”
她话音落下,就看门帘轻摇,两个健壮的小黄门抬着赫连荣臻的轮椅,从殿门口进了膳厅中。
赫连荣臻脸上是舒展的笑:“怎么,朕还不能过来找皇后娘娘讨一顿晚膳?”
李令姝忙起身,过来亲自帮他推轮椅。
他这轮椅还挺高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能工巧匠所做,便是没有现代的那些机械原理和材料,推起来也非常轻松,丝毫没有滞涩感。
“如今已是早秋,夜里风凉,陛下出宫来做什么。”李令姝把他推到主位上,看桌子刚好够高,就没挪动他。
赫连荣臻看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才温言道:“中午时同皇后一起用膳,朕觉得颇为畅快,咱们总归是夫妻,以后一起用膳才是人之常情。”
“刚在乾元宫,朕一人对着一桌美味佳肴却是好无胃口,这才厚脸皮来娘娘这里讨饭吃。”
李令姝猝不及防被他撩了一下,又被暖锅这么一熏,顿时红了脸。
“陛下……若是嫌用膳寂寞,以后臣妾便去乾元宫陪陛下便是,”李令姝道,“您身子刚好,可吹不得风。”
赫连荣臻这一次倒是很听话,看她害羞了,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
“瞧你这准备的暖锅,正好中午不是很进行,皇后,请。”
李令姝道:“陛下请。”
两个人说着就动起筷子来。
赫连荣臻也不是非要过来讨饭吃的,他中午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虽老陪着李令姝用膳,可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的喜好,现在正好可以观察一番。
这顿饭可谓宾主尽欢,最后李令姝看赫连荣臻还要再吃一碗,不由出声规劝:“陛下,晚上不好消时,还是少用些为好。”
赫连荣臻这年纪的青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生病之前比这用得多多了,也就是如今还没好全,比以前收敛着些,要不然李令姝准得更吃惊。
他想了想,觉得其实也不差这一碗面,便就放下了筷子:“皇后所言甚是。”
用完膳,李令姝不能就这么把赫连荣臻打发走,两个人就只好移步去花厅坐下吃茶。
这个时候了,自然喝的不是寻常的浓茶,两个人说了会儿闲话,赫连荣臻看李令姝越来越不自在,便笑着告辞。
他知道李令姝还不太习惯跟他相处,年纪也还小,还是个小姑娘,害羞脸皮薄是自然的。
还是兄长有经验,教了他许多手段,如此看来倒是很见成效。
这一夜两人都是心满意足睡下,至于到底做了什么梦,也只本人知晓了。
次日清晨,李令姝总早起来,准备在院子里散会儿步,顺便教湖蓝说说话。鸟儿长得快,早点教说不得也能讲上两句。
她刚洗漱完,坐在妆镜前让苏果给她梳头,蟠桃就急匆匆进了寝殿:“娘娘,漠北振国将军余海的夫人袁氏递了牌子,请见皇后娘娘。”
李令姝想了想:“这位袁夫人本宫是见过几次的,既然请见,便就见一见。”
这不年不节的,昨日她才刚进宫参宴,若是没有大事,今日也不会急匆匆入宫。
既然人家有事,她也要听一听的。
蟠桃听了,便福了福退下去安排,凭澜过了一会儿才忙完进寝殿,扶着李令姝起身:“臣听闻昨日余将军半夜归京,道是突发重病边关无治,想必袁夫人进宫便就是为这事。”
边关将领无召是不得归京的,此番余海连夜进京,若不是陛下提前批的手谕,便是真的病得不清,不回京不成了。
李令姝最听不得旁人生病,一听就叹气:“唉,将军忠君爱国,上苍保佑一定能够痊愈康复。”
说完了今日的事,李令姝先去后院领着湖蓝散步,然后便用早膳。
待用过早膳,时候也就差不多,苏果就伺候她重新梳头,又戴了一对凤钗,拇指大的南海金珠在凤凰喙下摇曳荡漾,明媚了皇后娘娘温柔的眉眼。
袁夫人进花厅的时候,就看到皇后娘娘坐在桌后,捧着本书来读。
光阴里,眉目醉人心。
她一时间竟看呆了。
蟠桃小声提醒她:“夫人,得见礼。”
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上前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大吉。”
李令姝笑着放下手中的书本,只了一下摆在右手边的椅子:“夫人坐下说话。”
袁夫人坐下来,看李令姝含笑看着她,犹豫片刻才道:“娘娘,臣妇今日进宫请见,实在是有要事。”
李令姝点点头:“夫人有何问难,直管说与本宫听。”
她能管的就管,不能管的就丢给皇帝去管,反正是他的重臣,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袁夫人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问:“娘娘,臣妇若是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还请娘娘饶恕,切勿往心里去。”
李令姝原本以为是要拨几个太医去将军府,结果这么一听,发现袁夫人所求似乎不是这个事。
她顿时有些惊讶,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显,只说:“夫人请讲。”
袁夫人又有些犹豫了,似乎要说的话不是那么好启齿。
但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定下心神,看了看李令姝身边的凭澜和苏果,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蟠桃,知道她们都是李令姝的心腹,才终于开口。
“娘娘,臣妇知道娘娘是忠勇伯的……庶女,您的生母早亡,在您幼时便过世,后您回了忠勇伯府,在府中长大。”
李令姝微微挑眉,她的身份实际上应该是外室女,毕竟她母亲生她的时候还算是外室,根本没入忠勇伯府的门。
不过现如今她当了皇后娘娘,又眼看有陛下护着,自然也没人敢外室子外室子地叫她。
大凡说起她的身份,都只说是忠勇伯家的姑娘,或者是庶出的女儿。
袁夫人这么说,已经相当含蓄了。
“正是,夫人所言皆实。”李令姝道。
袁夫人一咬牙,还是说:“娘娘,臣妇家中从不奢求荣华富贵,也毋须攀附权贵,余家的显赫全由外子一身战功得来。”
她絮絮叨叨铺垫半天,显然要说的话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李令姝一看,便挥挥手,只叫凭澜领着苏果和蟠桃下去,一下子花厅中就只剩她们二人。
“如今便只咱们两人,夫人尽管讲。”
袁夫人终于放下心来,低声道:“娘娘,臣妇昨日瞧见娘娘身上戴的玉佩,敢问是否是娘娘生母的遗物?”
李令姝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她所在意的居然是这一枚平凡普通的玉佩。
她母亲早就失去以前的记忆,但看言行,也大概能猜到以前出身并不算太好,这玉佩也只是普通的白玉,不怎么通透,雕工也只是一般而已。
但因母亲常年盘玩,珍贵待之,才现出几分圆润和自然。
却到底比不上宫中的珍稀之物。
双鱼玉佩挂在她身上,隐藏在一众荷包中,其实是一点都不显眼的。
这就很奇怪了。
袁夫人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陛下:跟媳妇聊天,最重要的是懂事。
第96章
虽然很疑惑,但袁夫人这个人很是和善,余将军又是赫连荣臻的心腹武将,李令姝便也多了几分客气。
李令姝不知道她所问何事,不过还是点头道:“正是,这玉佩是本宫母亲的遗物,并且据母亲所言,这是外祖家的旧物。”
她顿了顿,问:“这玉佩有何不妥?”
按理说她的外租应该是忠勇伯夫人,也就是萧夫人的娘家萧家,但她跟萧夫人这样的关系,根本没有再和睦的可能。
反正忠勇伯家那点事人尽皆知,皇后现在挺直了腰杆,这么说也没人敢质疑。
不过,便是如此,赫连荣臻也早就想好怎么处置。早先就已经跟她说要给她母亲单挪出忠勇伯府,至于什么名分,埋葬在哪里,就不用忠勇伯操心了。
因此,李令姝才理直气壮这么讲。
袁夫人一听,顿时就激动起来。
“娘娘,娘娘!”袁夫人叫了一声,哽咽着说,“娘娘,臣妇斗胆,可否取来这玉佩一观。”
李令姝吓了一跳,看她这么激动,便只好取下玉佩递给她:“夫人不急,仔细瞧看吧。”
袁夫人并不是不懂礼数的莽撞妇人,她一直都是盛京数一数二的诰命夫人,人人都要羡慕余海一个莽夫,竟是取了个好媳妇。
她颤抖着手接过去,眼中竟是有了点点泪痕:“多谢娘娘。”
今日她这般表现,这玉佩之于她来说定是意义重大。
思及此,李令姝心中一动。
她生母姓余,而漠北振国将军余海也是姓余,莫非真有什么机缘不成?
这么一想,她竟是有些激动的。
说起来她原就没有父母亲缘,穿越过来便是有了父母姐妹,也不过都是陌路人,空有血缘却毫无亲情。
这袁夫人她也是见过几次的,瞧着颇为面善,若真有亲缘关系,倒也是一桩好事。
无论怎么说,也全了母亲和小李令姝的在天之灵。
袁夫人翻来覆去看那个玉佩,越看手越抖,最后竟是哭起来。
李令姝也没催她,只让她自己在那感念,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她才道:“夫人切莫太过伤怀。”
“是,谢皇后娘娘。”袁夫人擦了擦眼泪,起身把玉佩放回桌上。
“娘娘聪慧机敏,应当也猜出来臣妇所为何事,”袁夫人哑着嗓子道,“外子幼时只是平凡的农家子,家中父母长姐俱全,然后后来漠北□□,父母意外殒命,而长姐也在下落不明,这么多年来,这个长姐成了外子心里的遗憾,便是如今领兵在外,也时刻嘱托臣妇留意长姐的行踪。”
可这古代又不是现代,找个人别提多难了。
就是早先陛下帮他动用仪鸾卫,也只知道人是在盛京失踪的,再没旁的消息了。
李令姝垂眸想,是不是忠勇伯当年为了掩盖自己养外室的事由,特地抹去了母亲一切的行踪。
袁夫人看她听得很认真,心里略松了口气,道:“娘娘,其实臣妇不是因为这玉佩认出娘娘的,而是因为娘娘的长相。臣妇家中也有一幼女,比娘娘略轻一两岁,长得同娘娘有七八分像。”
因为长得太像,所以她才越发上心,也慢慢注意到这些细节。
皇后娘娘是忠勇伯外室所出,却没人知道外室长得什么样子,多大年纪又是哪里人士,这些是一概不知的。
原袁夫人也只是心中惦念,不料昨日李令姝特地戴了那枚玉佩,才叫她终于拿定主意。
一个巧合对上,两个巧合也都对上,那就不是巧合,可以成为确凿的证据了。
“娘娘有所不知,臣妇同外子是青梅竹马,长姐小时候也蹭扶照过臣妇,她就同臣妇的亲姐是一样的。”
李令姝微微一愣,抬起头来,却看她正慈爱地看着自己。
她的心一下子酸酸涩涩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种来自长辈的关怀和慈祥,是这些年来的头一次。
袁夫人道:“娘娘,如同臣妇先前所言,臣妇家里毋须攀龙附凤,也不用在陛下面前博脸面,外子只要忠君爱国,以身保家卫国,便就能屹立朝堂不倒。”
他们这样的人家,真的没必要跟皇后攀亲戚。兵权同政权是分割的两个部分,若皇帝是个多疑的人,不仅要怀疑他们一家,甚至连皇后也落不到好。
所以袁夫人没有惊动刚刚抵竟的振国将军,自己找了个理由入京,只为先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想看看皇后是什么样的态度。
李令姝看她说话如此谨慎,心里也跟着松了松,竟是笑了。
“夫人……不,”李令姝闻言道,“依辈分,本宫还得叫您一声舅母,舅母毋须担忧,陛下不是那样的人。”
她缓缓而言:“母亲过世时本宫虽年幼,却也已经记事,对于外祖家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母亲在战乱中磕到了头,因此一直不大清醒,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坐在那里发呆,对许多事都是一问三不知的,若非如此,母亲也不会流落盛京,成了……”
“不过母亲虽知说过一两回外祖的事,本宫也是记在心间的,母亲老家在漠北,家中父母俱在,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弟弟,这些母亲都曾讲过。”
但再多的事,她便是无法记得了,就是记得,她也讲不出来。
袁夫人一听,悲从中来,低头抹泪。
若长姐没有撞傻,定早就寻回家中,现在定和和美美做个普通妇人。
李令姝看她实在太过悲伤,倒是有些难过,只她幼时记忆并不很清晰,母亲又早早过世,这么说来,她也大概是能模糊记得她的音容,却无再多的感念之情。
“舅母,今日能同舅舅舅母相认,也算告慰母亲在天之灵。回头陛下若是知道此事,定也会高兴的。”
袁氏看她话里话外都准备认下这门亲,便又有些犹豫。
她擦干眼泪,道:“娘娘如今日子才见好,如此倒也不急,只咱们自己心里惦记便是。”
李令姝亲自取了帕子给她,叫她擦脸:“舅母不用太过担忧,陛下是开明君主,心胸宽广,若知晓本宫同将军的亲缘,定会为本宫高兴。”
“不过此事倒是不宜急切,待本宫同陛下细细说来,等陛下定夺便是。”
她这么一说,袁夫人立即就高兴起来。
长姐是余海的心病,这么多年的执念,如今能找到人,知道最后落叶归根处,便有了着落。就是人如今已经逝去,可小外甥女孩好好健在,也算是好结果。
如果不能相认,心里几挂着也比旁人强,看皇后如此笃定,就说明她同陛下关系亲近,如此一来袁夫人更是开心。
话说到此处,李令姝便多嘴问一句:“早先听闻舅舅是染病归京的,如今可是什么情形?得的有事什么病?”
袁夫人一愣,未曾想她竟知道的如此快。
她左思右想,还是道:“如今只自家人,臣妇也不说假话,娘娘放心,将军无大碍,此番是陛下另有安排。”
李令姝立即就听懂了,闻言就笑:“如此说来,也还是得派御医去给将军瞧病才是,陛下一向关怀边关将士,此番不可能不过问。”
袁夫人倒是不知皇后靠自己蹒跚长大,竟是这般聪慧稳重,想来她幼时的日子一定很是艰难,不由更是悲从中来。
“娘娘,以后娘娘也有了娘家人,不用怕那些个豺狼虎豹,若是有人敢欺负你,让你表哥打他去。”
袁夫人不愧是将军夫人,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哭一会儿笑的,倒是让李令姝也跟着开怀起来。
“舅母说得是,回头有机会,便领着表哥和表妹进宫来瞧瞧,本宫还没见过面呢。”
这么说了会儿家常,李令姝便点了太医院之前给小腮红瞧病的两个太医,让他们出宫给余将军瞧病,复又亲自送了袁夫人到坤和宫门口,显得特别亲热。
待中午时分,李令姝还没来得及动身,就听到外面高欢的声音。
原是陛下等她用膳,左等右等没等来,才特地派人来请。
李令姝看高欢在那跟自己大千,不由笑了。
待到了乾元宫,果然就看到午膳早就备好,赫连荣臻正在寝殿里靠坐着,依旧是在看折子。
说起来,自从他醒来,什么时候都在看奏折。
当皇帝也确实不太容易。
李令姝福了福:“让陛下久等。”
赫连荣臻摆摆手,让楚逢年伺候他坐到轮椅上:“以后没有外人在,不用同朕行礼,意思意思就得了。”
李令姝其实也是渐渐才发现,赫连荣臻真没看起来那么高冷,日常生活里他比任何人都随性,当然了,宫里也只有他可以这么随性。
昏迷之前的他或许还装装样子,大病一场之后,他就再也不肯拘束委屈自己,当然也不肯让旁人委屈他的皇后。
“是,多谢陛下。”李令姝道。
赫连荣臻看她今日似乎是挺开心的,便问:“今日有何好事?瞧皇后娘娘甚是欢喜。”
说起来,她们两人真的不算很熟悉,但赫连荣臻却能一眼看穿她的情绪,这令李令姝颇有些意外。
“陛下好眼力。”
赫连荣臻轻咳一声,心道:这不还是整日生活在一起,看习惯了呗。
李令姝陪他进了膳厅,待两人坐下,闲杂人等退下后,才道:“刚漠北振国将军夫人袁氏进宫请见,臣妾同她说了会儿话,确实是有大喜事的。”
赫连荣臻确实安排楚逢年暗中保护李令姝,她身边的黄门宫女也有些能人,若是真有危险一定会出手,也会告与他知。
因此李令姝的日常他一概不干涉,也不让人监视,算是对李令姝相当尊重和信任。
今日之事,他还是什么都不知的。
李令姝倒是一无所觉,看赫连荣臻正认真看着自己,便低声道:“臣妾同袁夫人认了亲。”
赫连荣臻疑惑地问:“认了干亲?这也不是不可,听闻余海的夫人很是温柔贤惠,应当能通你说得来。”
李令姝摇摇头,笑得眯起眼睛。
“不是,陛下猜错了,”李令姝道,“通过臣妾的长相和这枚玉佩,袁夫人认定臣妾是余将军的外甥女,两相一对,应当是属实的。”
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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