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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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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啾!”赫连荣臻叫她。
  李令姝终于被自己的小黄鸡吸引,低头看他:“怎么了小腮红?”
  赫连荣臻顿了顿,还是用小爪爪踩了踩木牌。
  他猜一下,说一个字。
  李令姝就看它在那表演:“一、二、三!”
  小黄鸡吐字清晰,虽然声调很奇怪,却能让人一下子就听懂。
  李令姝睁大眼睛,同端着茶出寝殿的苏果对视一眼,目光便又放回小黄鸡身上。
  “小腮红,你的意思是你记住了?”
  赫连荣臻没办法表现得什么都能听懂,于是他就低下头,爪爪随便抓着木牌玩。
  “啾啾,咕咕咕。”
  李令姝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大概今天没怎么被摸,赫连荣臻竟然觉得异常舒服。
  他半闭着眼睛,整只鸟都软乎乎的,小身子往她腿上一靠,乖得让人一下子变心软。
  李令姝轻轻勾起嘴角,淡淡笑了。
  从听到琥珀的话之后,她今天就没笑过。
  现在被小腮红这么哄,她的心真的跟着平静下来。
  “我应该融入自己的身份,”李令姝低声说,“我现在是皇后,是皇帝的正妻,也是最纯正不过的大越人,既然已经活成了她,我就得从心里变成她。”
  赫连荣臻睁开眼睛,静静望着她。
  李令姝的眼睛很漂亮,如同刚熟透的黑葡萄一般,笑起来的时候雾蒙蒙的,仿佛会滴水。
  可她如此严肃认真,却又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目光中的坚定和释然,令赫连荣臻许久都未曾忘怀。
  他只是继续蹭了蹭李令姝的手心,轻轻咕一声:“咕咕咕。”
  不过,李令姝下定决心之后,却还是没忘记赫连荣臻识数这件事。
  “来,小腮红,咱们继续数数。”李令姝笑眯眯说。
  赫连荣臻:……
  媳妇并不是那么好哄的,只能贡献出自己的小身躯,朕太难了。
  于是这一晚上,赫连荣臻就来回在那三个数上走走停停,走到最后自己都累了,蹲在李令姝手上不愿意动。
  李令姝笑笑,抬手跟他贴了贴脸,轻声哄它:“小腮红最聪明,小腮红最可爱,妈妈好爱你。”
  赫连荣臻:………………
  也行吧。
  媳妇只要能心情好,说啥就是啥吧。
  反正李令姝也不是第一次自称娘了,赫连荣臻从一开始的不满,到现在的逆来顺受,也不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总之,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赫连荣臻叹了口气,还回应一声:“咕。”
  李令姝忍不住笑起来,虽然一只鸟看起来是没有表情的,但她就是觉得小腮红能听懂她在说什么,这一声答应得不情不愿,小绿豆眼里慢慢都是无奈和妥协。
  真可爱!
  她跟小腮红玩了一晚上,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平静许多,不过一躺到床上,就问到一股很清甜的梨子香气。
  这一味香她是第一次闻,带着清新甘甜的果味,又似乎有些馥郁的花香,总之极是好闻。
  李令姝莫名就放松下来。
  苏果伺候她把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辫子,笑着问:“娘娘可喜欢这味道?”
  “很甜,这是什么?”
  苏果就说:“今日下午收拾小库房,正巧寻到这味香,想着娘娘应当会喜欢。这味香叫鹅梨帐中香,里面添加了梨子,所以闻起来是甜甜的,夏日里正得用。”
  李令姝躺下来,一时间困意袭来,竟是完全忘了白日里的烦忧。
  “很好。”她这么嘀咕一句,就渐渐进入梦乡。
  苏果看她眉头舒展,这才松了口气,仔细张开帐幔,吹灭宫灯,这才退了出去。
  等她在外间的雅间里安置下来,赫连荣臻才钻出鸟笼,悄悄往外瞅了一眼。
  这时候已是万籁俱寂,南华殿前后都是静悄悄的,无一人声。
  赫连荣臻从笼子里钻出来,轻轻落在地砖上,然后就啪嗒啪嗒走到床边,一个挺身抓住帐幔。
  夏日炎热,帐幔也换成了更轻薄的金帛,远没有冬日里的厚重,赫连荣臻用脚爪轻轻一拨,就从帐幔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他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担心李令姝的。
  毕竟从她的只言片语里,赫连荣臻能猜出来她所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似乎也没那么多阴谋算计,现在突然面对这一切,昨日里刚说过话的人今日就成为一抔黄土,确实会令人害怕。
  这么一担心,赫连荣臻就睡不着了。
  他不过来看一眼都没办法安心。
  赫连荣臻怕吵醒李令姝,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直到他整只鸟钻进帐幔里,才松了口气。
  帐幔中很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但玄凤鹦鹉的视力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只要能适应黑暗环境,就能渐渐看清些许。
  就比如现在,他能看到并且听到李令姝在浅浅呼吸。
  今日苏果给李令姝用了鹅梨帐中香,赫连荣臻以前是不喜欢的,觉得太甜太腻歪人,但现在却不这么觉得了。
  可能因为鹦鹉的嗅觉不灵敏,也可能是因为香燃的不浓郁,总之今日赫连荣臻闻到的是几乎淡到分辨不出的果香。
  就,很有李令姝这个人给他的感觉。
  又甜又清新,还带着些天真可爱,让人很容易便放下心放。
  赫连荣臻往床头走了几步,努力看清李令姝的脸,发现她确实已经睡着,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当他整个人都放松,他才发现自己跟李令姝共处一床。
  赫连荣臻:……
  太不得了了!简直不成体统!
  赫连荣臻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结果被锦被上的绣纹绊倒,一头栽倒在床铺上。
  赫连荣臻:朕不是紧张,朕一点都不紧张。
  不过,在黑漆漆的床榻上,小黄鸡脸上的那两坨腮红,还是越发鲜艳。
  赫连荣臻躺在那闭上了眼睛,他动了动小爪爪,感觉自己不再那么慌张,才心虚地迅速钻出帐幔。
  等回到让人安心的小鸟笼,赫连荣臻才叹了口气。
  这皇帝当的,也着实丢人。跟自己媳妇同床共枕怎么了?他怎么竟还紧张上了?
  丢人,实在太丢人!
  赫连荣臻在笼子里嘀咕了半夜没睡觉,那边李令姝却睡得香甜。
  次日清晨,当她被清晨的暖风唤醒时,只觉得浑身都轻松许多。
  昨日的沉重和忧心早就消失不见,现在的她,只剩下淡然和安稳。深宫寂寂,人心险恶,她只要守住自己的心,日常中更谨慎一些,能平平安安走下去,便就是平安喜乐。
  李令姝叫了起,苏果和四喜过来伺候她洗漱,待都打理利落,李令姝便走到笼子前,疑惑地看着小腮红。
  平时小腮红早上醒得都很早,往往会活泼叫她起床,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还在那安睡。
  李令姝就看它闭着眼,小肚子一鼓一鼓的,样子特别可爱。
  “小腮红?”
  李令姝坏心眼地伸手捅了捅它的小肚子,就看它在横木上摇晃一下,依旧呼呼大睡。
  李令姝就忍不住笑出声。
  “懒鸟。”
  昨日没怎么吃好饭,今日李令姝就觉得特别饿,早膳的时候多用了一个桂花冰糕,还吃了小半碗荸荠肉丸汤,这才觉得满足。
  刚一用完早膳,抬头就看小腮红从寝殿里啪嗒啪嗒往外走。
  宫里的神鸟都没有剪羽,可以飞行,但走地鸡之所以叫走地鸡,就是因为它们还是更喜欢用小爪爪攀爬走路。
  李令姝就看它跟个小炮弹似的,飞速窜出来,就问:“小腮红,早安哦。”
  赫连荣臻:“咕咕咕!”
  李令姝正想陪着小腮红玩会儿,就见四喜匆匆而入:“娘娘,惠嫔娘娘来给您请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同床共枕?


第47章 
  李令姝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四喜说的惠嫔娘娘是谁。
  刚刚进宫的兵部尚书之女王小怜,便是所谓的惠嫔娘娘。
  李令姝没叫进,转而问苏果:“近来宫中可有什么事?”
  因住得略偏远,往常又不怎么出门,李令姝对宫中的大事小情都不怎么关注,往常都是几个宫人听到些传闻,回来当成闲篇讲给她听。
  是以王小怜这一上门,李令姝立即就发问。
  苏果略想了想,也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宫里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就是贤妃娘娘往常都去太后娘娘宫中请安,比其他两位娘娘去得勤快一些罢了。”
  请安这件事,可大可小。
  就比如李令姝,因着太后不喜欢她,她又在南华殿为陛下祈福,所以没事的时候太后根本不叫她,就是她巴巴跑去慈宁宫,估计也见不着太后的面。
  秉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李令姝就老老实实待在南华殿,太后不召见从来不去讨人嫌。
  不过这也仅仅是她而已。
  三位新进宫的宫妃,没有皇帝可以勾搭,只能去巴结宫里最能说得上话的太后,因此每日都要晨昏定省,很是殷勤。
  不过苏果偶尔出去取膳,听宫人们碎嘴闲聊,大概也知道太后比较偏爱贤妃娘娘与端嫔娘娘,对惠嫔娘娘就不是太有兴致,隔三差五的才见上一回。
  苏果这么一说,李令姝大概就明白她为何跑来给她这个“毫无存在感”的皇后请安。
  原来是过来找帮手来了。
  李令姝笑笑:“她这是看太后的门路走不通,跑来走本宫的门路。”
  苏果也想通原由,便问:“那娘娘见还是不见?”
  “怎么能不见呢?”李令姝笑笑,起身让她给自己梳发。
  四喜福了福,退出去请惠嫔娘娘进来拜见皇后。
  苏果手脚麻利,很快就给她盘了一个飞天髻,再簪一把红宝石榴钗,便很亮堂。
  南华殿不过两进的院子,便是长信宫宫殿,却也不过寻常百姓家的宅院那么大,甚至还不如宅院宽敞自在。
  待惠嫔王小怜被宫人扶着进入后院,才发现这里真的很是逼仄,一眼就能看到头。
  她略垂下眼眸,捏了一把宫人的手,对四喜笑这说:“南华殿风景真是宜人,瞧这棵二乔玉兰,定有百多年的寿数,满宫约莫也就这一棵。”
  四喜抿嘴笑:“多谢惠嫔娘娘赞赏。”
  惠嫔抬头瞧她一眼,见她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一看也不是皇后身边的体面宫人,便也不再多言。
  四喜似乎全不在意,请她进了正厅,然后便福了福道:“惠嫔娘娘略等片刻,奴婢去请皇后娘娘。”
  话说完,她就匆匆进了寝殿中,先跟苏果说了句话,苏果就道:“去煮些丹桂,再配两碟小点。”
  待四喜退出去忙,苏果才过来扶起李令姝。
  “皇后娘娘到。”苏果唱诵道。
  便是在这狭小的南华殿后殿,该有的规矩和体面都得有,一样都不得少。
  惠嫔立即起身,也不抬头,利落跪下给李令姝行大礼。
  李令姝这边坐稳,便开口道:“惠嫔妹妹快请起。”
  王小怜便被宫人扶着起身,坐到了距离李令姝最近的副位。
  “今日臣妾瞧着天色晴好,想起几日未曾见皇后娘娘,便特来打扰娘娘雅兴。”王小怜笑意盈盈地说。
  此番进宫的三位娘娘,只她颜色最好。
  贤妃胜在明媚婉转的嗓音,端嫔好在家世和性格,这位惠嫔娘娘,则是单纯因为长得我见犹怜,只要她可怜兮兮瞧着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悯。
  这种样貌看似不太讨巧,但若进宫为妃为嫔,却是再好不过。
  李令姝也不知太后是如何想的,眼看她都要放弃陛下,却又弄来这样三个女人,难道是还留了后手?
  反正不管太后如何想,现在李令姝却要打起精神应对找上门来的惠嫔娘娘。
  她就道:“南华殿偏僻,难为你特地跑这一趟。”
  王小怜顿了顿,笑意丝毫不减:“哪里就是偏僻了,皇后娘娘真喜说笑,南华殿供奉佛音,明明就是极为雅致清静的好去处,臣妾今日头一次来,便就喜欢上了。”
  可真是会说话,李令姝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或许是因为看见她笑了,也或许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总之惠嫔在寒暄几句之后,就直接引入正题。
  “娘娘一心为陛下祈福,不经常出南华殿,对外面的事自然是一无所知的。”
  李令姝喝了口茶:“这事说来,也是本宫的不对,多亏有三位妹妹在,才能时常替本宫在太后跟前尽孝。”
  惠嫔倒是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和和气气的皇后娘娘,说起话来居然如此犀利,一点漏洞都不留。
  “娘娘所言甚是,为皇后娘娘分忧,本就是臣妾们的本分。”
  “辛苦你你们了。”李令姝微笑道。
  这话题一下子就卡住,若是旁的闺秀,定就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但惠嫔到底不是普通人。
  她一点也不觉得话题转变生硬,直接就说:“娘娘有所不知,贤妃娘娘同端嫔娘娘,关系是极好的。”
  李令姝挑了挑眉,配合地说:“哦,是吗?”
  惠嫔垂下眼眸,显得异常无辜可怜。
  “娘娘,臣妾也不怕娘娘笑话,臣妾生母出身并不那么出众,往常在家中,父亲母亲也并不十分待见,”她这么说着,眼眶便红起来,泛着怜怜水光,“相必娘娘也是如此,咱们都被出生所累,少时多有不如意。”
  李令姝听她的意思,估摸着这位王小怜,应当也是一位外室女。
  李令姝生母的情况很特殊,她是家里遭难被赶到盛京京郊的难民,家里亲戚都已走散,人也有些呆傻,大部分的事都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姓余。
  还是忠勇伯府的老管家心肠好,瞧见这姑娘被人欺负,便捡回家当闺女养着。
  谁知道,余氏长得太过漂亮出众,被好色多情的忠勇伯瞧上,硬是纳为外室,在小宅子里养着。
  李令姝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余氏对所有事情都不关心,她也有些呆呆的,大部分的事都提不起兴趣,唯独对李令姝这个亲生女儿,是倾尽所有来疼爱。
  对于这个母亲,小李令姝满心都是怀念和疼惜。
  替代李令姝活下去的她,对余氏也是这般感情,母亲就是母亲,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所以,她便就真是外室女,也不乐意听人说余氏是个外室。
  作为一个非行为能力人,她是真的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
  对于惠嫔的话,李令姝不置可否,也没有多少共情,她只是淡淡喝茶,仿佛在听一个平淡无波的故事,提不起任何的兴致。
  惠嫔卖乖扮惨没得到对方回应,却一点都不气馁。
  她继续柔声道:“贤妃娘娘是家中的嫡长女,又有首辅夫人悉心教导,自然同咱们不一样,而端嫔娘娘……”
  惠嫔顿了顿,道:“听闻端嫔娘娘家中就更复杂一些。”
  李令姝没被她的故事勾出心里的哀伤事,反而生出些好奇和兴趣来。
  反正这些宫妃家中到底是何情况,她两眼一抹黑,是全然不知的,除了名字和排行,其他的都不是很清楚。
  现在惠嫔特地上门说这一通,不论她目的为何,也算是给李令姝送上枕头,让她能好好瞌睡。
  所以她也还算配合:“哦?惠嫔妹妹且说来听听。”
  她们两个在这“欢欢喜喜”聊天,寝殿里的赫连荣臻,简直紧张得不行。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大越人,从小在宫中长大,这些世家出身的闺秀公子到底有多深的心机和城府,他比谁都清楚。
  因此,一听到有妃子过来给李令姝请安,他第一反应不是去看看自己的新妃子长什么样,而是大胆刁民,竟然想要害朕!
  ……不对,是害朕的小皇后。
  这当然是绝对不可以的,所以赫连荣臻自己从笼子里蹦出来,凑到门边上仔细听。
  于是就听到她们在这闲话家常。
  听起来内容都很正常,但赫连荣臻就是不放心。
  李令姝哪里面对过这些,要是被这些人骗了可怎么办?
  赫连荣臻这么想着,鼓着脸蛋上的那两坨腮红,听得更认真了。
  门外,李令姝还在听惠嫔打小报告。
  惠嫔声音轻柔,说起话来十分复有节奏,总之听她说八卦,倒是不叫人心里头烦闷。
  “娘娘有所不知,盛京人人都知道,郑将军最是喜欢美丽多情的南方女子,听闻岭南将军府中光上宗谱的侍妾就有八位,一位比一位漂亮。”
  李令姝:“……”
  哇偶,这么劲爆吗?
  看年夫人那性格,居然能忍下这么多侍妾,也是很令人惊奇。
  惠嫔看她很好奇,不由就道:“娘娘记不记得当日年夫人是带了三位闺秀入宫?其实那三位闺秀都是侍妾所出,郑将军膝下除长子出自郑夫人,其余所有孩子全部都是女儿,听闻郑家养下来的小姐,已经有十几名。”
  真能生啊……李令姝头一次听到这种故事,觉得特别厉害。
  惠嫔看她渐渐被故事吸引,突然道:“娘娘有所不知,如今进宫这这位郑五小姐,听闻她的母亲是位还俗的道姑,在岭南很有名,据说是算无遗策。”
  李令姝:???
  道姑也能还俗结婚生子?并且还是给人做妾?
  李令姝无法理解这一切,刚想再问一句,就听惠嫔道:“娘娘,太后娘娘看中的,就是端嫔娘娘的家世,臣妾瞧着,咱们这么多人中,太后娘娘独偏爱端嫔姐姐。”
  说了这么多废话,正题终于引出来。
  然而李令姝还来不及回应,寝殿的房门突然就被打开一条缝,一个黄橙橙的小身影如炮弹一样从门里弹射出来,雄赳赳气昂昂站在了李令姝身前。
  它怒张着眼,浑身毛都炸开,脸上的小腮红都显得更鲜艳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大胆,不许带坏朕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你们这群坏人,都闪开!
  皇后娘娘:小腮红怎么了?怎么炸毛了??


第48章 
  无论是李令姝还是惠嫔,她们谁都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普通聊天,就突然冲出来一只神鸟,在那大发神威。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不过李令姝还是知道自己家的鹦鹉的,看它炸了毛,就知道它是对惠嫔没有好感,产生了很严重的防备心理。
  她都不知小腮红为何这么讨厌王小怜。
  “小腮红,回来,”李令姝柔声招呼它,“来,到本宫这里来。”
  听到李令姝的声音,赫连荣臻终于冷静下来,他收回翅膀,眼睛盯着惠嫔,往后倒退到李令姝脚边。
  李令姝弯腰,伸手让它站上来,另一只手轻轻顺着它的羽毛。
  “小腮红这是怎么了?饿了吗?”她找了个借口。
  惠嫔也有点尴尬,但她是个很圆滑的人,便是这样的场面,也能谈笑风生,淡然自处。
  甚至还夸奖赫连荣臻:“娘娘的神鸟瞧着就精神,还能听懂娘娘的话,怪聪明的,真可爱。”
  李令姝同她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小腮红一向很聪慧,不过就是脾气大了些,若是饿了没及时喂他,要闹脾气,惠嫔刚刚没吓着吧。”
  王小怜立即就摇头:“怎么会呢,娘娘的神鸟如此可爱,便是发脾气也可爱得紧。”
  被赫连荣臻这么一闹场,王小怜也不好再多坐,但她许多话还没说完,临走时便有些欲说还休。
  “下回等娘娘有空,臣妾再来叨扰娘娘。”王小怜福了福,这便就退下去。
  等她走了,苏果才扶起李令姝,陪她回寝殿:“娘娘,惠嫔娘娘是做何而来?”
  李令姝点了点小腮红的小脑袋,淡淡道:“许是有话要对本宫说,只是这小家伙出来打扰,惠嫔说不下去,才没开口。”
  苏果道:“娘娘别急,待晚间福公公回来,奴婢让他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宫中是否有变故。”
  李令姝嗯了一声,让她去忙,自己则坐到贵妃榻上,给小腮红喂瓜子:“小腮红,你是不是能听懂惠嫔在说什么?”
  赫连荣臻歪着头,佯装自己是只蠢鸟。
  李令姝低头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见它又在那装傻,也不再多问:“你就装吧,别等回头装的太用力,装出差错来。”
  苏果出去换了一壶茶水,回来就道:“娘娘,奴婢瞧着,这位惠嫔娘娘很不喜端嫔娘娘,话里话外对她多有不满。”
  这是自然的。
  大越最是讲究伦理尊卑,一个人的出身,很大程度决定以后的命运。
  贤妃本就是家中嫡女,她若是得意洋洋无可厚非,但端嫔同惠嫔一样都是庶出,不过因为母亲出身比自己的高一层,处处就比自己强,惠嫔自然气不过,过来找李令姝阴阳怪气,也在情理之中。
  李令姝就淡淡一笑:“你且想想,本宫同她又有什么差别?本宫还是正宫皇后呢。”
  几人之中,按理说李令姝出身最高。
  她父亲是忠勇伯,嫡母是太后的亲妹妹,自小在盛京长大,又是明艳淑丽的绝色美人,这个皇后之位实至名归。
  可坏就坏在她是外室女。
  大越本就讲究嫡庶有别,便是妾生子也就罢了,她生母连妾都不是,从头至尾都未曾进过忠勇伯府的大门,便是如今已经病故,家中族谱也没有她的名讳。
  这个身份,说出来就有些尴尬。
  是以,她跟王小怜其实也没太多差别。
  因而王小怜话里话外都是看端嫔不满,那心底里有么有对她不满?这个谁都不好说。
  苏果心思也很活络,被她这么一提点,立即举一反三:“这么说来,她对贤妃娘娘……”
  李令姝点点头,又弄了点南瓜子给小腮红嗑。
  “可能本宫在外人面前太过唯唯诺诺,她觉得本宫好骗吧。”
  苏果点点头:“奴婢明白了,一会儿奴婢就提醒蟠桃她们,叫注意惠嫔娘娘。”
  在这宫中,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令姝点点头,没再多言。
  倒是赫连荣臻站在那咔嚓咔嚓嗑瓜子,听了会儿这些嫔妃之间的八卦事,心里想:朕的皇后还是太过心软。
  她是皇帝明媒正娶,祭天拜祖的结发之妻,嫔妃不懂规矩乱尊卑,一道懿旨下去,立即就能摆弄得服服帖帖。
  瞧瞧太后当皇后时是何等威风?便是他母妃诞育过皇嗣,也一样要在太后面前老老实实,半句都不得顶撞。
  说到底,还是他这个皇帝没有用。
  若他还好好的,尊重皇后,偏宠皇后,那宫里自然唯皇后马首是瞻,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糟心事。
  这么想着,赫连荣臻难免有些急切。
  可他心里头着急,却也不知道怎么努力,现在除了好好做李令姝的鸟,其余的事都插不上手。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赫连荣臻一下子就没了食欲,把瓜子皮一吐,站在那发起呆来。
  他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他到底还能不能好起来?
  赫连荣臻无声地问着,却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李令姝看它不吃了,以为它已经吃饱,便叫它:“小腮红,还吃不吃了?”
  赫连荣臻下意识摇摇头,就听到李令姝轻声笑:“你就装吧。”
  过了两日,在外面跑了好几日的张大福回来了,一回来就先去自己屋子里换了身新衣裳,然后才去了后院。
  李令姝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做秀活儿,最近蟠桃着实有些辛苦,她就让蟠桃偶尔出来坐会儿,教自己学些手艺。
  原本在李家时,因爹不亲娘不爱的,她除了在族学中学了些字,其她的技艺一概没人教授。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胆子小还畏畏缩缩的,这也是为何赫连荣臻一开始嫌弃她的原因。
  不会便是不会,李令姝自己也不会这些,她不怕人说,也很坦然去学。
  最近字练得能见人了,她就改学刺绣,好歹能给自己做个能拿得出手的帕子,也好过什么都不会。
  苏果也取了几块料子,说要给李令姝做几双夏日穿的薄袜。
  张大福回来的时候,后院是一派和睦场景。
  他等了一会儿,见李令姝放下手中的帕子,才迎上前去:“小的给娘娘请安。”
  李令姝起身,让他扶着自己在院子里散步。
  “福公公还舍得回来?本宫还以为你乐不思蜀呢。”
  张大福就腆着脸笑,看起来特别老实。
  “娘娘哪里的话,小的人虽在外面,心可一直在南华殿里,哪也不会去。”
  李令姝就笑起来。
  跟张大福相处,李令姝就又是另一副模样,张大福最需要的就是主子对他的信任,有这份信任就比什么都强。所以但凡他回南华殿,李令姝就会逗他几句,也是为了让他安心。
  主仆二人说了会儿闲话,张大福就进入正题。
  “娘娘,年大伴近来联系过几次康亲王,听闻康亲王妃过些时候会进宫拜见太后,”张大福顿了顿,“小的特地打听过,端嫔娘娘和惠嫔娘娘关系确实不算好。”
  李令姝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张大福就先说康亲王的事。
  “娘娘也知道,康亲王生来坡脚,也不是很机敏,因此与……是无缘的,他比当今大了两三岁,少时一直同陛下一起住在外五所。”
  皇子到了十岁,便要搬出去外五所也就是皇子所居住,康亲王搬出去的时候刚好十岁,但当时宜妃娘娘重病,最终撒手人寰,赫连荣臻年仅八岁就被赶去外五所,到底要靠兄长照顾。
  李令姝从未见过这位康亲王,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赫连荣臻短暂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让找康亲王,能看出兄弟俩的感情是极好的。
  赫连荣臻很信任这位长兄。
  而康亲王得到消息之后就让王妃进宫,也能说明他一直关注宫中情形,对弟弟的重病是不肯相信的。
  他如此行事,就是一个态度。
  李令姝点点头,道:“打听打听王妃是何时入宫,本宫也得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张大福便道:“是,小的明白。”
  说完这事,张大福就道:“娘娘,前日苏果跟小的说过惠嫔娘娘的事,小的就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就听到碧云宫的些许事由。”
  “娘娘也知道端嫔娘娘与惠嫔娘娘共居一宫,都住在碧云宫,端嫔娘娘是从三品,自然可以住正殿,因此一进宫就直接搬入正殿,把所有正殿及偏殿的旧家具都搬出来,全部都堆在后院。”
  郑欣芝的父亲是岭南振国将军,手中银钱只多不少,加上又有太后娘娘偏爱,她要什么,尚宫局都不会落她面子。
  碧云宫前殿的旧家具不喜,那就换成一水的黄花梨新造,也不是不可。
  可她却偏不让尚宫局一并把旧家具拉走,却全部堆在后院里,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不过是瞧不起王小怜,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王小怜那嫡母瞧着就不是好相与的,她手里的银钱定不会多,想把这些家具拉走就要出钱,若是不拉,就每日仍在门口给自己堵心。
  但王小怜也不是善茬。
  张大福学的活灵活现:“娘娘可不知道,惠嫔娘娘可会哭呢,听闻她连着去慈宁宫哭了三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最后太后娘娘受不了,让尚宫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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