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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依旧盛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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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李令姝知道,她看起来是朵纯洁无暇的白莲花,内里却又黑又脏,看不得任何人比她过得好。
李令嫣说的话,她其实都能听懂,但却佯装无知。
作为一个深居简出的皇后,她对御花园里的一切一无所知,是最恰当的。
果然,李令嫣笑着说:“但愿吧,我也希望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李令姝不理她,快走两步,李令嫣也没再追。
等他们这一行人回到四海升平阁,就看太医已经赶到了,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王德义也守在阁外,远远瞧见李令姝,立即给她行礼。
李令姝叫起,就看他冲自己比了个眼色。
这是告诉她,事情基本上都办妥,让她不用担心。
李令姝这才长舒口气,直接进了四海升平阁。
太后依旧坐在主位上,正沉着脸看着被太医诊治的安王妃,瞧着很是不愉快。
见李令姝到了,就沉声问:“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李令姝冲她行礼,乖巧答:“回禀娘娘,刚臣妾也未在跟前,并未看到事发经过,倒是永宁县主在场,不如等永宁县主到了由她给娘娘解惑。”
太后扫了她一眼,目光略有些冷。
“皇后,你作为一宫之主,对宫中事不说了如指掌,遇到这样大的事端,也许得仔细问清原由才是。”
李令姝垂下眼眸,轻声开口:“是,臣妾明白,娘娘教训得是。”
太后就叹了口气,还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被训斥,李令姝也不好坐,之站在那等。
长榻上,安亲王妃还昏迷不醒,不过太医几针下去,看起来脸上的红疹比刚才要少许多,没那么吓人。
李令姝心里猜测这是楚逢年的手笔,知道跟自己一定没什么关系,倒是不怎么惊慌。
就在这时,李令嫣进了四海升平阁。
她白着一张小脸,显然是被刚才的情形吓得不清,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楚楚可怜的。
太后同她说话,口气就很柔和,也更像一个家中长辈,慈祥得很。
李令嫣一进来就对太后和萧夫人卖惨:“姨母、母亲,方才吓坏嫣儿,王妃娘娘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下来,脸上也起了许多红疹,嫣儿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听听这如泣如诉的语气,真是活灵活现啊。
李令姝心中感叹,不愧是名满盛京的大才女,这演技堪称一流。
太后就看似心疼了:“可怜见的,咱们家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快过来你母亲身边坐下,吃口茶压压惊。”
李令姝也不吭声,就一直关注着安王妃那的医治情况。
太后看了看李令嫣,就说:“安王妃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了?她这病许多年都未曾发过。”
几人说话的工夫,许多命妇千金便都回到四海升平阁中,坐下等看安王妃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听太后这么一说,坐次很靠前的首辅夫人魏氏就立即道:“娘娘是说安王妃的敏症?确实许多年都未曾发过。”
太后点点头:“刚哀家过去瞧过,应当就是敏症,可因着她,宫里早就不种养心叶茑萝,她今日不知为何竟是又发病。”
一说起心叶茑萝,大家的思绪就都回到刚才的百花园中。
李令嫣立即配合地惊呼一声:“心叶茑萝吗?我……”
她这么说了一句,立即就不吭声,还略有些害怕地看了李令姝一眼。
李令姝:……
县主啊县主,刚夸你演技好,你这还更上一层楼了?厉害啊。
她这么一惊呼,大家的目光就不自觉追到李令姝身上,见李令姝还站在那,一直没坐下。
这么一看,几个命妇就有点坐不住了。
刚才四海升平阁里乱糟糟的,好多人在里面走动,皇后娘娘是个看起来很低调的人,没什么存在感,大家就都没在意,太后叫坐就坐下来。
现在看到皇后居然还站着,她们就不好再坐。
太后仿佛才看到李令姝,很是意外:“你这孩子,倒是很担心王妃,快过来坐下说话。”
李令姝:莫非演技是会遗传的?感觉一个比一个厉害。
太后叫坐,李令姝才敢坐。
等她坐下,太后才慈爱地对李令嫣道:“好孩子,你别怕,有什么且细细说来。”
李令嫣先是怯生生看一眼李令姝,然后又去看太后,最后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开口。
“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女似乎在百花园中,看见过心叶茑萝。”
此话一出口,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
其实宫中许多人都知道安王妃有敏症,最怕这种花,若是布置百花园的人仔细一些,多打听打听,一定不会出错。
但……专门负责御花园摆设的皇后娘娘,似乎没怎么用心?【公/众/号/不/知/名/橘/子/整/理】QQ群:661427487
难怪李令嫣之前几次三番看向李令姝,症结就在这里,她是知道这一次是李令姝的错误,犹豫再三才开口。
李令姝就稳当当坐在那,略垂着眼睛,只看自己膝盖上的绣花,根本不去管四周女人们对她投射的目光。
反正不是她的错,她当然很稳当。
太后这会儿开口:“皇后,哀家记得御花园是你负责布置,你且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令姝娉婷起身,轻轻对太后福了福:“回禀太后娘娘,御花园确实是臣妾负责,不过臣妾特地叮嘱过管事黄门,两位公公都很细心,应当不会出错。”
太后微微挑眉,按了按有些急切的李令嫣,道:“那就叫人上前来回话。”
不一会儿,王德义和另一了又黑又瘦的中年黄门上前,给众人行礼。
赤珠问了问题,两人对视一眼,由那中年黄门回答。
“回禀娘娘,之前皇后娘娘确实吩咐过,让咱们仔细安排,一切冲撞贵人的花草都不得摆放。娘娘还说,她才入宫没多久,对宫中事不是很了解,需要臣等细心谨慎。”
这位黄门是太后提拔上来的,可皇后娘娘吩咐差事时,是当着整个御花园所有黄门的面,他也只能如实说。
太后顿了顿,倒是面色稍霁:“皇后,你有心了,很好。”
“谢太后娘娘。”李令姝福了福,这才坐下。
不过,这一遭还没过去。
安王妃到底是怎么病发的,肯定得有心叶茑萝这一种花存在,太后就道:“你们去御花园里找找看,看看是否有遗漏。”
那中年黄门立即行礼,跟王德义一起退下去。
这片刻工夫,太医诊治结束,过来给太后汇报工作。
也不用太后问,太医就自己回答:“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安王妃娘娘确实是敏症复发,臣已经行过针,回去服用五副清热解毒剂,便能大好。”
太后点点头:“辛苦王太医,不过安王妃如此,可是因心叶茑萝?”
太医就立即回:“正是如此,安王妃娘娘早年就对此物易发敏症,太医院特地叮嘱,让王妃千万勿要沾染此物。今次一定是碰到心叶茑萝的缘故,才会急发症状,惹得太后娘娘担忧。”
太后狠狠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岂有此理,若真是御花园里有此花,那就是宫人办差不力,应当重罚!”
李令姝依旧婷婷坐在那,也不言语。
李令嫣坐在太后身边,心里是一阵的畅快,若不是这么多人瞧着,她几乎就要大笑出声。
好你个李令姝,看你待会儿还如何狡辩。
这时,中年黄门取来了那盆唯一长得像心叶茑萝的花草,直接摆在桌上。
“娘娘请看,就是这盆。”
说实话,这盆花实在太像心叶茑萝,若不仔细瞧看叶子,大部分人都会看错。
一瞬间,阁中复又响起悉悉索索的交谈声,若隐若现的目光全部头放在李令姝身上。
李令嫣假模假样地说:“仔细瞧瞧看看,别弄错了冤枉人。”
太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安王妃衰弱的声音响起:“那不是心叶茑萝,那田旋花,叶子是不同的。”
她声音不大,可在场所有人却都听清。
李令嫣脸上的假笑就干涸在那,僵硬得如同石像,让人看了想发笑。
可真是自作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好的,媳妇高兴了!朕就安全了!
皇后娘娘:陛下您想太多。
第39章
大概谁都没想到安王妃自己醒来,因此她话一说出口,阁中陡然一静。
众人仔细望过去,只见那盆花的叶子虽也是细长的,可形态确实跟心叶茑萝区别很大。
李令姝余光看去,就连太后也略沉下脸来,显然很是意外。
看来,她应当是知道李令嫣会做些小动作,只是没想到小动作做的不到位,叫人当中打了脸。
李令姝低下头,看上去有些委屈,又有些意犹未尽的无奈。
任谁看,都觉得她可怜。
太后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捏了捏李令嫣冰凉的手,李令嫣就只能闭上嘴。
她真的安排好了!花也早就送进宫来,安排人提前更换。
但那花呢???
李令嫣很不解,也很气愤,怎么现在所有人竟都开始同情起那小贱人了?
凭什么!
但这些李令嫣都不能说,甚至不能表现出分毫。
她简直要气坏了。
就在这时,安王妃被扶着从榻上起身,蹒跚来到阁前,在软椅上缓缓坐下。
太后就开口:“安王妃,身子如何?”
安王妃瞥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回禀太后娘娘,臣妇身子好得很,这些年我们王爷很紧张臣妇的敏症,一直叫太医调养,现如今瞧确实是有些作用的。”
最起码王太医几针下去,她身上就消了肿,人也能清醒起身。
李令姝就看到,太后又去捏那把团扇。
她还做自己的时候,因为是孤儿,又常年生病,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经常会注意常人不怎么注意的细节。
就比如太后的这个动作,若不用心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但李令姝因为对太后太过关注,以至于她这个细小的动作也被捕捉到,并且在心里面反复放大。
太后对这位安亲王妃,有着比她,比其他任何人都重的关注。
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却能清晰感知道,太后对安王妃不喜,甚至说是有些厌恶的。
这就很值得人深思。
太后发了话,李令姝的“罪名”也被洗清,因此她现在也可关心几句。
于是李令姝就道:“安王妃,你今日确定没有碰过心叶茑萝?”
安王妃看了看她,低声道:“回禀皇后娘娘,臣妇确实没有摸过和见过心叶茑萝,因臣妇对此物十分敏感,是以如若御花园中有此花,臣妾是不会随意进出的。”
李令姝颔首道:“如此,那安王妃又如何会发敏症?王太医可有解?”
王太医顿了顿,看了一眼太后,见她沉着脸点头,便只能实话实说。
“回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往常安王妃娘娘对心叶茑萝过敏,若是接触或者吸入花粉,一般只会起红疹,但今次王妃娘娘直接昏迷,显然接触得更多。”
李令姝心中一动。
她想到了李令嫣得意洋洋炫耀的那个鲜花饼。
果然,太医下一句就说:“娘娘发病如此急促迅猛,应当是食用过花瓣或者是花粉,才这样凶险。”
一说起食用,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放到了桌上还未用完的鲜花饼上。
听名字,这东西就很容易成为首要目标。
这一次,太后都没来得及拦住,李令嫣脱口而出:“不可能,今日的特色点心是我特别吩咐御膳房准备的,我也都唱过味道,不可能会出问题。”
这话一出口,李令姝心里就要发笑。
你一个县主,居然能吩咐宫里的御膳房,好大的排面。
再说,便是你尝过没有问题,但你又不过敏,自己也没亲自去御膳房督办,这中间一旦有环节出问题,可不就是她的责任。
李令姝想,太后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说:务必严惩?
看看这回若真是李令嫣,太后还会不会贯彻到底。
太后估摸着也没想到李令嫣这么冲动,几乎就冲上去不打自招,她只好给收底。
“今日咱们还在百禧楼用膳,说不得午膳就准备得不是很妥当,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又害得安王妃病发,御膳房是该治一治的。”
她这也算是保全了所有人的脸面,可安王妃是不吃她这一套的,她不仅不吃,还要狠狠打一下萧家人的脸。
于是,李令姝就看安王妃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姑姑说了句话,那姑姑就在旁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端起来鲜花饼的碟子,回到了安王妃的身边。
安王妃对太后挑了挑眉:“太后娘娘没得过敏症,是不知咱们这种痛苦的,若是用午膳时菜品不洁,那臣妇不会拖到现在才病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一碟子永宁县主精心准备的鲜花饼。”
太后皱眉,却没有说话。而李令嫣早就白了脸,紧张地咬着下唇。
李令姝一看就知道,这些点心都是她随口吩咐御膳房的,自己根本没有过心。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那鲜花饼里到底有没有心叶茑萝。
太后看安王妃挑衅地看着自己,心里那火气直往头顶窜,不过她面上看,却挂着浅浅的关心,依旧是慈和的。
但若是被这小事轻易打道,她就不是主宰后宫十几载的萧太后。
“安王妃所言甚是,不如把那鲜花饼交给太医院,让他们仔细查看是否真有心叶茑萝,尚宫局一定会竭尽所能,给安王妃一个真相。”交给太医院,还不是太后想说什么是什么?
再说那花叶肯定都已经做成了馅料,现在就算是想查,也什么都查不出。
太后这么说也是情理之中。
就连李令嫣,都跟着松了口气。
然而安王妃就又是浅浅微笑。
她每次笑,李令姝就能感受到太后内心的火气更上一层,今日这事再不结束,太后恐怕得气得晚膳都用不进去。
但李令姝很喜欢安王妃那么笑,带着点志得意满的得意劲儿,能气得太后升天就太好了。
就听安王妃慢条斯理道:“哪里用太后娘娘再多费心,既然臣妇就在这,为了给永宁县主证明清白,臣妇就亲自上手试一试吧。”
李令姝心头一振,抬头看过去,就看安王妃面带微笑,一脸闲适地看着太后。
那姿态,美极了。
真是个狼人,李令姝心里极是佩服。也只有这样,才能正面打太后的脸,并且啪啪作响。
畅快啊!
这一次,太后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她沉下脸来,就那么看着安王妃,嘴里说:“安王妃,你确定要如此?毕竟王太医刚治好你。”
安王妃没多废话,她伸出刚刚恢复纤长的玉指,直接取了一块鲜花饼,然后从中央掰开,放在鼻尖嗅了嗅。
“不得不说,这饼还是挺好吃的。”
安王妃还点评了一句。
李令嫣的脸几乎全白,就连醉香阁里最贵的胭脂,都掩盖不了她的慌张无措。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都投注在安王妃身上,生怕错过这精彩的一目。
安王妃就怡然自得享受大家炙热的目光,然后就把那鲜花饼的馅料取出一小块,直接敷在了手背上。
“太后娘娘,臣妇对这种花真的很怕,往常也特别小心,所到之处都有宫人提前查访,就怕沾染上半分。”她晃了晃涂着馅料的手,慢条斯理说。
“只要所碰之物中含有这种花的任何一部分,臣妇的皮肤都会红肿,无一例外。”
她这么说着,离得近的命妇都能看到,她手背上围着馅料的那一圈,迅速红肿起来。
“哎呀王妃娘娘,赶紧擦掉吧。”有人惊呼道。
安王妃冲太后微微一笑,接过姑姑的手帕,轻轻擦去那一小块馅料。
然后她就举起手,挑眉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怎么看?”
这是要逼迫太后,一定要给个说法。
李令嫣脸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若不是萧夫人扶着她,她几乎都要混倒。
从小到大,李令嫣下手过太多事,每一次都是以她的胜利告终,这是第一次,她失败了。
败得如此彻底,败得这么惨重。
当着盛京大半命妇的面,她丢了这么大的人,脸面几乎被人放在脚底下踩。
她几乎不敢想自己过几日还怎么跟姐妹们去参加春日宴,还怎么在众人面前吟诗作对,书写作画。
李令嫣低下头,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
人们会怎么说她?会怎么看她?他们会不会说她粗心大意,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会不会讲她对安王妃心怀不轨,意图谋害她?
李令嫣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她只能暗自垂泪。
萧夫人心疼得不行,一边轻轻拍着李令嫣的后背,一边狠狠瞪了李令姝一眼。
李令姝:你闺女自己作死,关我屁事?
萧夫人瞪完李令姝,扭头就去看太后。
太后这会儿沉着脸,同安王妃遥遥对望,她的目光仿佛带着火花,在安王妃脸上炸开。
就连萧夫人祈求的目光,她都没有回应。
现在是她跟安王妃两个人的战场。
她这一辈子,只输过一次,她绝对不肯输第二次。
她们不言不语,旁人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安静等待着最终结局。
就连李令姝也都在猜,太后会不会道歉的时候,就听太后开了口。
“安王妃,嫣儿毕竟年纪小,疏忽大意也是情有可原的。再说,这都是自家子侄,到底不用太过深究。”
太后轻轻开口:“但嫣儿毕竟也有疏忽,惹得安王妃病发,便就罚奉一年,在家闭门思过一月,以儆效尤。”
安王妃没说话,太后就继续道。
“御膳房一应涉事宫人,全部重罚,安王妃可满意?”
安王妃挑眉:“依太后瞧呢?”
太后淡淡笑笑,意味深长:“哀家以为,安王妃一定会满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娘娘:安王妃,还挺帅!
陛下:朕不帅吗?
皇后娘娘:傻孩子,先长毛吧。
第40章
李令姝没有听懂太后是什么意思,不过显然安王妃是听懂了的。
就看她们两个眼神那么一对,就不约而同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安王妃就点点头:“永宁县主毕竟年纪小,不太懂宫里面的规矩,犯了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一回,安王妃成了慈祥的长辈。
太后满意,脸上也略有些笑意:“安王妃就是宽宏大量,永宁,还不快谢谢安王妃。”
李令嫣一听太后叫自己的封号,下意识浑身一颤,她站起身,依旧低着头。
“王妃娘娘,永宁知错,谢王妃娘娘宽恕。”
安王妃笑意盈盈:“好孩子,快坐下吧,也不是多大事。”
她这么说完,转头就同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妇如今还在病中,脸上也红红白白很不好看,这便就告退。”
太后和气道:“今日确实闹了一天,哀家也有些疲累,不如就散了,各自家去吧。”
她金口易开,大家伙儿便一起起身,口中称是。
李令姝忙上前搀扶起太后,送她往御花园外行去,身后那一群人也就只能送到御花园门口,看着太后和皇后坐上步辇,以前以后离去。
等她们婆媳两个的仪驾远去,安王妃也不同旁人寒暄,自顾自离开,剩下的命妇闺秀们便被宫人引着沿小巷出宫。
从御花园回宫,要先路过慈宁宫,等到了那个拐角,太后的步辇便停下,等皇后的步辇赶上来。
李令姝脸上挂着浅笑,知道太后必要训斥几句,却也毫不胆怯。
太后看她亭亭坐在步辇上,身姿优雅,面带微笑,仿佛对刚才的事一点都不上心,心里的火气就怎么都压不住。
今日这事,逼得她在安王妃面前低头,实在是太憋屈。
现在见皇后这么不经心,便立即皱眉训斥:“皇后,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李令姝低眉顺眼:“娘娘教训得是。”
萧太后沉声道:“今日在四海升平阁,你表现得很不好,太令哀家失望了!”
李令姝佯装震惊,抬头看向她,眼眶也跟着红了:“娘娘,臣妾愚钝,还请娘娘勿要为了臣妾气坏身子。”
她一贯是个爱哭的性子,胆子又小,最是好拿捏。
太后一肚子气没处撒,现在正好就一股脑撒到李令姝身上。
“你是皇后,是哀家的儿媳,是陛下的妻子,你要记得时刻维护皇室的尊容,而不是危机时置身事外。”
李令姝立即说:“是,臣妾知错。”
反正每次说她,三句不离“臣妾知错”或者“臣妾明白”,太后总觉得似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沉着脸,阴沉沉地看了一眼李令姝,然后便不想再理会她。
简直是对牛弹琴。
等太后等步辇走远,李令姝才道:“走吧。”
这一天很是疲累。
回了南华殿,李令姝便让苏果伺候她更衣净面,取下头冠又换上软底的绣花鞋,这才舒服许多。
她斜靠在贵妃榻上,让蟠桃给自己按额头。
尚宫局没用心,发冠也就瞧着好看,戴起来死沉死沉的,这一天下来压得她头痛。
蟠桃看她闭目不语,又回头看了一眼炯炯有神看着这边的小腮红:“娘娘还生气呢?”
她想开之后,跟李令姝也略亲近些,偶尔苏果有事,她也能谨慎伺候。
这种讨巧的话,也在慢慢学习,脑子倒是很清醒。
李令姝从鼻孔里哼一声,也不说话。
蟠桃抿了抿嘴,想了想又说:“小腮红还小呢,它瞧见外面天气好,当然想飞出去,娘娘就别生气了,好好同它说说,它以后便就懂事,不会乱跑的。”
笼子里的赫连荣臻,疯狂点头,表示赞赏。
李令姝微微睁开眼睛,声音略有些沙哑:“本宫没生气,不过是一只不懂事的鸟罢了,本宫不值当生气。”
蟠桃看她偏着头,就是不看小腮红,显然还在闹别扭,哪里是不生气?
她忍不住笑笑,等给李令姝捏完,便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这一主一宠。
赫连荣臻看李令姝半靠在那,满脸疲倦,嘴唇也有些发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约有些心疼。
在这样的场合下,不仅是面对太后,还是面对那一群命妇们,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李令姝原本就只是个籍籍无名的庶女,母亲早亡,也没有女性长辈细心引导,头一次出现在宫宴里就要一个人应付,说不辛苦是骗人的。
赫连荣臻自己经历过,很是知道这些,因而更是有些心疼。
再加上他今天犯错误了……
赫连荣臻低下头,挪动了一下小爪爪,很想飞过去蹭她的脸颊,让她高兴。
李令姝确实有点累,她也有些头痛,躺了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苏果进来瞧了瞧,帮她脱下鞋,又盖上薄被,然后便退了出去。
赫连荣臻轻轻打开笼子,安静无声地飞到李令姝枕头边上,低头看她。
李令姝睡着的样子,看起来特别清纯无辜,她睫毛又黑又长,卷翘在弧度漂亮的眼缝上,让人总是忍不住想去摸。
赫连荣臻听到她小声呼噜,心里软成一片。
还是个小姑娘呢。
他看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自己也飞了一天有些疲累,竟也快睁不开眼。
于是,他就守在李令姝枕头边,闭上眼睛陪她一起睡。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李令姝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所有的疲劳都在睡梦中消散,待她再醒来时,浑身暖洋洋的,透着舒适。
她没着急起身,闭着眼躺了一会儿,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寝殿里只她一个人,所以显得十分安静,这么听着,似乎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不……还有另外一个小东西的呼噜声。
李令姝仔细听着,就感觉耳边是一阵阵的咕噜噜,声音很小却很近。
她睁开眼,扭头看过去,就见自己这只不听话的小黄鸡,正站在枕头边上,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啧啧,心真大啊。
李令姝小心翻身,侧着头看它那小模样,看它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忍不住笑了。
明明中午那么生气,恨不得打它一顿,现在看到它老实乖巧的样子,又稀罕起来,自然也就忘记当时的生气。
李令姝伸出手,在它肚子上戳了戳。
小黄鸡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李令姝这一次笑出声。
“小腮红,醒醒,”她戳了戳它的头,“醒醒。”
赫连荣臻一般都是随着她的作息睡觉,她午歇他就午歇,她晚上安寝他也安寝,现在这个时辰不是平日里睡觉的时候,因此李令姝这么一叫它,赫连荣臻立即吓醒了。
可能是因为刚才睡得太沉,以至于赫连荣臻还有些迷糊,睁开眼睛看到李令姝望着自己的时候,竟下意识说了四个字。
“不生气了?”
这话一说出口,他自己就惊呆了。
千藏万藏,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漏了底。
赫连荣臻看她还在那发呆,似乎没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连忙扑腾了一下翅膀,嘴里嘀咕:“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李令姝翻身坐起来,这一次是低头看着他。
赫连荣臻莫名有些心虚,他佯装可爱,一蹦一跳攀上她的膝盖,仰头看她:“啾啾?”
李令姝点了点他好不容易长出几根冠羽的小脑袋:“小腮红,你刚才是说,不生气了吗?”
作为一只玄凤鹦鹉,说话的天分自然是有的,但比大灰和金刚都要差许多。因此,他就算现在已经点亮说话技能,许多话也没办法顺利说出口,往往都是情况紧急或者自然而然的时候,才能脱口而出。
但即便是如此,发音也很不标准,需要之后多说很多次,才能说得像那么回事。
因此他刚才的脱口而出,其实听起来是相当含糊的,若不仔细听根本没办法辨识他在说什么。
李令姝却似乎真的听懂了。
赫连荣臻有点心慌,转念一想反正他是只鸟,怕什么呢?
于是,他就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在李令姝的膝盖上来回踱步,假装自己在跟自己玩。
李令姝认真看了看它,无奈实在没办法从一只鸟身上看到“表情”和“情绪”,也不知道那句还生气吗是不是真的她睡迷糊听错的,总之时间还长,等以后再说吧。
不过,它偷偷跑出去这件事,却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
李令姝点了点小腮红的头,低声说:“小腮红,知道错了吗?”
赫连荣臻:……
朕其实是知道的,并且已经总结过得失对错。
第一就是做事一定不能冲动,一定得十拿九稳,并且务必不能太过散漫,时间要掐算精准。
第二则是冲动一些也挺好,最起码他能再次回魂,这就说明将来还有希望。
综上所述,今天他出去对也不对。
不过惹怒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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