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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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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是那自双井古刹山来的白发苗酋班比圣。

他那长衫之上,下摆地方,已划然中分,被华服怪人的利剑削裂!

华服怪人却目射奇光煞芒,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对方。

班比圣面色已变,他低头瞥了自己的衣衫一眼,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乍止,立即扬声说道:

“端的好剑法,诡诈迅捷,无与伦比,却仍然不是上乘剑术,上剑求静,静中取仁,天下唯仁者乃智!

“可惜我巳答应过庙中的那个女娃子,要不,我一定会好好地领教一番你这种诡谲阴险的剑法,好在还有机会,再见!”

班比圣话罢之后,才待离去,华服怪人突然扬声喝止道:

“请暂停步。”

“你还有什么事情?”

“近十年来,我从不用第二剑杀人,曾立重誓,有人设若能够躲过我这一剑杀劫,我当一年面壁,再研绝技!

今夜,你躲过一剑,再见之期则非明年今夜不可,我今与你相约,明年此时,可有胆仍在此地候我?”

“一言为定,明年此时老天要还让我活着,准来此地赴约。”

“我等你到五鼓天明,五鼓下到,我就认定你已死去!”

“就这么办,我要走了!”

这遭班比圣说走就走,身形一闪一晃,远去无踪。

华服怪人长吁一声,无力地将剑归鞘,仰望着天际久久无语。

那隐身双井古刹山门楼上的小娃儿,已飞身纵到了她的身旁。

她抚摸着小娃儿的头顶,感慨至极。

小娃儿却悄声说道:

“这个人叫‘班比圣’。”

“你怎么知道?”

”刚才他在庙里和阿娘谈了半天话。”

“哦,你妈没和他动手?”

“没有,妈和他打赌,他输了,所以没动手他就出来啦。”

华服怪人,闻言长叹一声,喃喃说道:

“还是她识得厉害,这样也好,有这一年时间……哼!”

她冷哼一声之后,竟然不再理这娃儿,突然极足飞身,电掣般向远处而去。

这娃儿一愣,立即扬声呼道:

“姑姑,姑姑。”

可惜她已远去,任凭小娃儿喊破喉咙,她也听不见了。

此时,双井寺中,却生奇变,这单独呼唤姑姑的娃儿,引来了万恶的人物,几乎丧命古刹之外!



第六十八章 巴山女魔

此时。

大路上,晃晃悠悠飘飘忽忽地来了两个人。

他们似已醉酒,足故一路上东倒西歪,忽地横着走去,倏然又退了回来,走得非常缓慢。

但是令人凛惧惊骇而怪疑的是,对方明明只是两个人,看来却飘南飞北行东到西的有八条人影!

怪!直是怪到了家。

沁儿狂呼他那远去的姑姑,始终未得回音,他人虽小,却很懂事,摇了摇了头,才待回转双井寺内……

瞥目,看到了身后路径上的这两个怪人,他不由停下下脚步。

来者,脚步看似缓慢,其实却迅捷无与伦比,故始身形展动,化影四双。

沁儿家传奇绝之技,为天下武林中第一人家的后代,目下他虽然功力火候皆差,但对各种罕奇技艺,却无不熟悉。

因此,他目睹来者已近,不由噘起了嘴巴。

霎眼间,这两个诡怪的人物,站到了沁儿的身的,他们闪灼着阴森的双目,看着沁儿。

来看是两个美貌的道姑,看上去大约三十上下,面含着奇特的微笑,眉目间蕴露着怪异的神色。

沁儿瞪了她俩一眼,转身就走。

面前人影闪移,内中一个道姑已拦在了他的面前。

沁儿冷冷地问道:

“你拦着路于什么?”

“深更夜半,小娃儿,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吗?”

“我爱干么就干么,要你来管。”

这道姑冷哼一声,接着问道:

“这是什么人干的?”

娃儿不理睬她,翻着眼睛看天。

道姑恼了,腥红的嘴角,绽破—丝冷酷的缝纹,画眉斜飞,沉声又道:

“我问你,这满地尸首是什么人……”

沁儿观色知变,打定了主意,不待道姑话罢,接口问道:

“尸首?哪里有尸首?”

“瞎了眼的东西,你当真没有看到?”

道姑说着。手向地上横七竖八倒卧着的一堆尸体指去。

沁儿故作惊讶地说道:

“这些都是死人?不是睡着……”

“小东西,你人小鬼大,这般寒天,哪个露天睡觉?你还不实说!”

“你叫我实说什么?”

在他背后,那个始终设有开口的道姑,这时突然开口说道:

“你姑姑呢?”

沁儿猛地回首,焦急地问道:

“你看见我姑姑啦,在哪儿,我姑姑在哪儿?”

“我没看见你姑姑,只听到你在拼命地喊,小娃娃,我警告你,在我们的面前,你少捣鬼,告诉我,这样晚了你站在此地干什么?”

“等我姑姑。”

“你住在哪里?”

“那一边,一直走,向左拐,再直走,再拐弯,然后……”

这个道姑冷笑一声接口说道:

“然后上当的就是我们了。”

“你不信算完,哪个愿意和你们说话来着?”

“你姓什么呀娃儿?”

“百家姓上有,反正你们也不会信,何必还要问我。”

两个道姑互望了一眼,目光横扫地上的尸体一遍,毫无顾忌地说道:

“这是老艳婆手下的爪牙,看样子一个没剩。”

另外那个道姑,荡眉微蹙说道:

“老艳婆手下,你我看来虽不起眼,个个却也都有两套看家的绝活,全军尽没,这还是第一遭呢。”

“尤其是他们死在一个人的剑下,这个人必然是个好对手!”

“怎么?你想和这个人比比剑法?”

“用不着比,这个人还差些……”

沁儿总是娃儿,他替华服怪人打抱不平起来,接口说道:

“不见得吧?”

他此言方罢,两个道姑阴森而冷酷地笑了。

内中之一,上步抓住了沁儿的肩头说道:

“小鬼头,杀死这些人的是谁?”

沁儿话说出口,已知上当,幸而他早有准备,更知道双井寺内,老阿爷正在替古家表姐治病,阿娘护法,有这两个人在,任凭来者是谁,他都不怕,因此当这名道姑抓住肩头厉声喝问之后,他毫不惊慌,立即说道:

“我没看见,不过我知道是谁。”

“小鬼头,你敢撒一句说谎话,哼!”

“你凶什么,谁还怕你?”

这名道姑银牙一咬.手—紧,才待不利沁儿,另外那个道姑说道:

“这孩子好大的胆,留下他,正好试试咱们要去……”

抓住沁儿的道姑,闻言不等同伴话罢,点头说道:

“我倒把这件大事忘了,对!留着他,也许合用。”

说着她转对娃儿又道:

“小东西,只要你说实话,回头有你的好处,告诉我,杀人的是谁?”

“你先松手。”

道姑闻言一笑,松开了手,脸上已经换了一副神色,笑着说道:

“你现在该说了吧?”

“杀死这些坏人的人……”

“有意思,你怎么知道死的这些是坏人?”

“好人哪有蒙着脸的?”

两名道姑互望了一眼说道:

“我们没蒙着脸,你看是好人还是坏人呀?”

“虽然不像坏人,也不是好人!”

这两名道姑也真怪,闻言并不着恼,反而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你们笑些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很对很对,就因为你说对了,才惹人想笑。”

沁儿非但不傻,是梅家晚辈之中最最聪明的一个,这时,他己从两个道姑的喜怒无常中,恍然想起了阿爷曾经说过的一件事情,再想到两个道姑来时的怪异身法,断定自己遇上了武林中人人惧怕的两个女魔,不禁心中凛极。

他暗自计算,由立身处到阿娘和阿爷存身的静室距离,知道凭自己的轻功身法,绝对无法逃出对方手中,除非出其不意。

因此他改变了主意,也对着两个道姑笑了一笑。

“小东西,你笑什么?”

那名曾经抓过沁儿肩头的道姑,自从同伴提醒她说娃儿有用之后,在称呼上,态度上,全然改变,满面春风地向沁儿发问。

”我笑我自己。”

“你自己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可笑的地方多得很哩。”

“小东西,你可能说说我们听?”

“这有什么不可以,说实话,我心里很怕你们,想跑,可是不知为什么却又很喜欢跟你们说话,有多可笑?

刚刚我还说,你们虽然不像坏人,也不是好人,谁知道心里突然又觉得你们不坏,也许还很好,你们说这又有多好笑?”

两个道姑再次互望了一眼,神色越发和气,同时微笑着点点头,沁儿却接着又说道:

“再就是我有要紧的事情,等姑姑来,哪知……”

“好了小东西,现在我们两个也认定你是个乖孩子,只要听话,不撒谎,有你想不到的好处,别的事停会儿再说,先告诉我杀死这些坏人的那个人是准?在哪儿〃奇〃书〃网…Q'i's'u'u'。'C'o'm〃?然后再告诉我,你姓什么,等你姑姑有什么事?”

这名道姑似受了沁儿真诚的感召,对那横亡竖八惨死地上的蒙面人物,竟也称之为坏人!

沁儿一笑,又突然郑重地说道:

“我告诉你们之后,你们可不能惹事。”

两名道姑略咯一笑,点了点头:

“其实我是为你们好,别看你们也会功夫,差人家可太多了,真要惹事,我敢说,死的准是你们两个!”

道姑深描的弯眉,一蹙,一扬,冷哼—声说道:

“小孩子懂什么,你怎知道……”

她的话还设有说完,沁儿已经接口说道: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就像这地上躺着的人们一样,你们要是不听我的西,除非能和‘班比圣’一般幸运,否则……”

两名道姑闻言一凛,面色陡变,立即接话说道:

“小东西,你认识‘班比圣’?”

“别再喊我小东西好不,我十二啦。”

“好,暂时先喊你小弟弟吧,小弟弟,你认识……”

“我不认识他,他自己告诉我叫班比圣。”

“他是个什么模样?”

“模样还不难看,满头的白发,笑嘻嘻地,一身白衣服,像个老公公似的,我只奇怪他怎么不长胡子,对了,你们和他很熟?”

“嗯,很熟。”

“那就好了,他到底是个老公公还是个老婆婆呀?”

沁儿的这句问话,惹得两名道姑风摆菏叶地颤笑起来。

一句天真的稚语,完全改变了两名道姑对沁儿的看法,她俩已经收起了戒心,真的对沁儿起了喜爱的心意。

沁儿问话的时候,声调很低,状至小心,似乎害怕别人听到,因此两名道姑也压低了嗓门说道:

“他是个老公公。”

“哦,谢谢你们。”

“用不着谢,小弟弟,班比圣怎么样?”

“他不听我的劝,结果几乎死在那位老人家的手中,后来还是那位老人家念他素无恶行,说他是个苗子,练成一身功夫不容易,才用剑削裂了他的白衫下摆,放他逃走!”

两个道姑一听,面上睛阴不定了半天,沁儿暗觉好笑,却故意接着说道:

“其实那位老人家和气得很,对我更好,你们只要不是坏人,和我一道去见他是不会惹麻烦的,你们想不想去?”

“在哪里?”

“就在庙里面。”

“这个人住在双井寺内?”

“不,今天他是来给一位姑娘治病的。”

道姑们闻言一愣,随即接口问道:

“那个姑娘可是姓‘古’?”

“没听说,我也没敢多问,因为今天那位老人家脾气不好。”

“小弟弟你姓什么?”

“我姓‘梅’,梅花的梅。”

“你所说的那个人,他姓什么?”

“我没听到人家问他,只知道个个都称他叫老人家。”

两名道姑眉头紧皱,彼此商量说道:

“班比圣若是不敌,你我单身出手,恐怕也难获胜,怎么办?”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先除强敌,再……”

沁儿在一旁突然接话说道:

“怎么,你们是来和那位老人家动手的呀?你们真是活不耐烦了!”

“小娃儿家你懂些什么?少插嘴!”

“我是觉得你们两个人蛮好,要不才懒得多话呢,我还要等姑姑来有事情做,那位老人家就在寺内前进一间静室之中,要去你们自己去吧。”

说完,他当真看也不看这两个道姑一眼,转身向那株巨松后面的一条小路走去。

身后轻风吹袭,一名道姑已拦在了前面,她笑着问道:

“小弟弟,你还有句话没告诉我们呢?”

“什么话?”

“你等你姑姑作什么?”

沁儿想都不想,摇手说道:

“这可不能告诉你们,要不我姑姑准会打我。”

“难道小弟弟你没想到,要是你不说,我就不会打你?”

“打我,你们打我?凭什么?”

这句话问得道姑一怔,当时竟然没能答上话来。

半响之后,另外那名道姑才手指着地上的一堆尸体说道:

“这些人为什么死了?他们不为什么,只是惹上了厉害的人物,动手不敌,被人所杀,小弟弟你懂吗?”

“当然懂,可是我没惹你们呀?再说我也没打算和你们动手……”

“小弟弟,你懂得‘动手’的意思?”

“当然!”

“你大概练过功夫吧?”

“当然!”

沁儿一连答复了两个当然,竟使两名道姑一时语塞。

她俩先是一呆,继之颤摆着腰身,再次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你们真好笑,对了,看你们这样打扮,是不是出家人呀?”

“是又怎样?小弟弟。”

“大概是道姑吧?”

“不错!”

沁儿闻言,竟然霍地转身,一言不发大步走了。

两名道姑目睹此情不由一愣,随即再次追拦到沁儿身前说道:

“你怎么不说话就走?”

沁儿白了她俩一眼,噘着小嘴巴,仍不开口。

“小弟弟,你好像在跟我们赌气嘛?”

他还是不说话,两名道姑有些火了,那个曾经抓住过他的肩头的道姑,沉声说道:

“你竟敢不回答我们的问话?”

“怎么不敢?”

“刚才你为什么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想走就走。”

“你是找……”

另外那名道姑不容同伴发火,接口说道:

“小弟弟,你应该明白,我们两个人素常极受人家的恭敬,数十年来,还没有一个人敢像你这样子对待我们的。”

“我管不着别人!”

“小弟弟,你别认为我好说话。”

“真奇怪了,我不愿意再理你们啦,难道这也不行?”

”对了,你愿不愿意再理我们,你作不得主!”

“你们怎么越说越奇怪了,我自己的事凭什么作不得主?”

“你要自己作主可以,必须立刻答复我们,你刚才为什么突然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我怕姑姑突然来到。”

“你姑姑来到,又有什么可怕?”

“姑姑说道,不要找和尼姑、道姑、道士、和尚等出家人说话。”

“这是什么道理?”

“谁知道,你们不会去问我姑姑?”

“小弟弟,你敢用假话来欺骗我?”

沁儿闻言竟然恼了,他哼了一声说道:

“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我姑姑告诫我说:‘要找无义人,吃斋队里寻!’她说,越是……”

两名道姑第三次咯咯大笑,笑罢说道:

“你姑姑的话有些道理,不过我们应该例外。”

“我不明白你们怎能例外?”

道姑们又笑了,极为俏皮地说道:

“小弟弟,这件事目下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迟早你总会知道的。”

沁儿噘了嘴巴,突然扬声高呼道:

“姑姑,姑姑……”

自然,他那姑姑,华服的怪人,早巳走了,但是沁儿却另有用意,他要使这两个道姑,深信而不疑。

他另外还有一个安排,是为了解救自己脱困。

原来他早从两名道姑的话言话意之中,听出对方意欲掳劫自己而去,彼此对答多时,苦无引得对方要自己领路进寺的机会,时值深更,万籁无声,自己只要拼力一喊,老阿爷和阿娘必然能够听到,就是再有什么变故,也不怕老阿爷救应不了自己,是故他连喊了几声姑姑之后,突然改变了句子,高声呼道:

“姑姑,姑姑,你再不来,我可不管你的事了,这儿有两位道姑,找庙里的那位老人家,你来了带她们去正好,省得她们老缠着我没完没了,又省得老人家生我的气,多好!”

声调高昂,字字清楚,休说一墙之隔的双井寺中,就算是远在十里之外,也能听到!

两名道姑直等他喊过一遍之后,方始陡变神色,狞笑着说道:

“你喊完了?”

“没有,还要多喊两遍。”

“你姑姑会听到?”

“怎么不会,她早来了,准又是因为有你们两个在这儿,她故意躲着不出来!”

两名道姑同时冷笑一声,一人说道:

“小鬼东西你太聪明了,自始至终你没说一句实话,如今消息也通了,可别怪我们心狠……”

道姑话声未了,蓦地自双井寺中,传来一声悲厉惨噑!

另一个道姑突然说道:

“听,这是‘鬼道人’的‘夺魂三啸’!”

接着,又有一声长笑传来!

“听,狂和尚也施出了看家的绝活!”

“快,咱们不能让这两个东西捷足先得,都是害在这娃儿身上,几误大事,我……”

这名道姑不待话罢,已然暴出五指,向沁儿倏忽弹下!

 

第六十九章 执行使者

她在急怒之下,暴出全力,沁儿怎能抗拒!

但她疏忽了一点,忘记沁儿曾经说过,他也会功夫。

只因相距甚近,是故五指弹下之后,其威力虽猛,边幅却不广阔。

沁儿早有预防,时刻以备不测祸发,道姑突然变颜相向,他已蓄势相待。

因此在道姑五指弹出五缕劲风的刹即,沁儿冷笑一声,身形倏忽斜飞而出,一闪已经到达了古松巨干后面。

道姑梦想不到,这大的一个娃儿,会有如此高深而精奥的轻功造诣,竟被兔脱逃去,不由羞怒交加。

举一反三,两名道姑深知今宵有眼无珠,横行江湖一世,竟被一个乳臭末干的娃儿指东说西地戏弄了半夜,恨怒不打一处来,眉横一字,目射煞芒,贝齿银牙咬得“格侣”颤响。

巨木独树,料这娃儿难以逃死,一左一右,飘绕巨木两旁追去!

沁儿突然出乎两名道姑意外,闪电般纵避巨木干后,岂料他刚刚闪向树后之时,竟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这一惊,只吓得他心头暴跳,血脉飞涨,几乎魂魄出舍?

他本能地张口要喊,小嘴巴已被—只柔荑紧紧按住!

他睁大了一对惊骇失色的眼睛,仰头看着相撞的这个人。

沁儿随即闭上了眼睛,脸上泛起汲为喜悦的神色,但却现出精神松弛后的疲乏和困倦。

他懒散地将小脸斜靠在这个人的胸腹之间,似倦鸟归巢,若幼儿依母膝下一般,感到宁静而安适。

霍地,他小小心灵之中,记起来“班比圣”临行之言,不禁又替倚靠着的这个人担心万分。

他知道自己的姑姑,没战胜那个“苗酋”,这两名道姑,功力火候虽差苗酋班比圣些许,但却另有阴损毒辣的绝门技艺,心肠更是狠恶,姑姑一向不服任何一人,今宵以—敌二……

原来隐身巨木干后的这个人,一身华服,脸上仍旧戴着那只金色慈穆而庄严的假面,肋下垂剑,正是沁儿的姑姑。

沁儿本待警告姑姑一声,但他突然兴起了三个天大的疑问,因此又紧闭了嘴巴。

他在奇怪,自己明明目睹姑姑飞身远去,却又怎地回到巨木干后?

姑姑向来说一不二,既然已与班比圣相约一年之期,一年之内,她绝对不会再在人前现身,尤其不会再次仗剑对敌。

沁儿深知姑姑最疼爱他,所以他时常撒些孩子娇嗔,偎依在姑姑怀里缠磨不了,今宵当他惊魂全定偎倚在姑姑胸前之后,似乎觉得姑姑比素日高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沁儿却能立即觉出不对!

有此三大疑问,沁儿无法获得解答,是故沉思未语。

这本是刹那之间的事情,两名道姑已飞身由左右追到!

沁儿正欲示警,蓦地全身一紧,凌空而起。无力挣扎,只觉倏然疾降,已经落于双井古刹的门楼暗处。

背后有人悄声说道:“看热闹,别妄动!”

沁儿回头看她,哪里还有人踪!

那两名道姑,此时也正和沁儿—样,扑到巨木干后,竟然不见了娃儿的形踪!

她俩略一思考,认定娃儿难逃,这株参天古木,恐有奥妙。

彼此打个招呼,悄声说道:

“秃驴和杂毛恐将得乎.娃儿的事只好缓—步了。”

“对,说不定正好乘势把秃驴和杂毛除去,自今又可少了两个敌手!”

说着,她俩闪身而出,正欲飞投双井寺中。

蓦地!

在相距古木数丈,双井寺前的山门石阶之上,缓步走来一人。

两名道姑不由暗自凛惊,这人来得悄然无声,除非是个罕绝的高手,否则休想能够瞒过自己的耳目!

她俩不禁停下步来,对方却依然缓缓前行,步履一声近似一声,一声响似一声!

“什么人?停步答话!”

道姑们首先沉不住气,开口喝问对方,

来者置若罔闻,仍然缓步前行!

“什么人?报名……”

道姑们第二次沉喝之声未尽,来者已在她俩身前八尺地方停步伫立。

“你们两个,可是巴山‘太真观’内的‘玄女’.‘元女’?”

来者冷冷的语凋,华丽的服饰,金色的假面,实在令两名道姑凛心!

尤其是对方开口已经直呼出道姑们的来历,使她俩不由骇然!

“不错,你是谁?”

玄女反问对方,哪知对方冷哼一声说道:

“自唐以来,女道士已成‘淫媒’,至今依然,巴山太真观,为当代女道士藏垢之地,我早巳有心代天行诛,惜未得便,你们这两个祸首罪魁,放着天堂之路不走,自投死域,今宵除非能够当我之面,发下重誓,废去一身功力而外,唯死一途,言尽于此,火速回答!”

玄女元女,为当代无敌高手,非只身怀罕绝之技,并已练成一种特殊的功力,剑法自成一派,战无不胜,尤其是两人配合攻守,罕有匹敌。

是故数十年来,威扬武林,复因生性淫荡狠毒,招搅江湖上一干淫娃荡妇,传以‘迷魂’之术,广置面首,巴山太真现,已成魔宫淫库,虽有武林高手,誓诛彼等,然皆惨死巴山路上,或竟沉沦淫海,甘为其用,久之,巴山双女魔之名,不胫而走,巴山路上,已被武林中人视为畏途!

今宵,她俩另有目的,本不愿多惹是非,适才对面人物,突然现身,她俩惊凛这人的沉着和怪异,深知必系强敌,方才强按怒火,静听对方把话说完。

不料对方言尽之后,毫无商量,二女已然雄禁满腔忿慨,彼此互望一眼,冷笑一声,仍由玄女开口说道:

“你话说完了?”

“嗯!”

“你决心要和观主们为敌作对罗?”

“淫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说大话有什么用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动手,你们必难逃死!”

“怕未见得!”

“嘿嘿,那你们两个就撤剑试试,我让你们三招!”

“观主们对敌,必须知道对方的名姓来历。”

“嘿嘿嘿嘿!拿去自己看吧!”

这位华服的怪人。说着右手微探,扔出一物,落于玄女和元女的面前!

双女魔素工心计,她们决不伸手拾取,只是静心注目对方扔到之物。

那知她们一见此物,神色陡变,慌不迭地一连退了几步!

华服怪人目睹此情,冷哼一声,右手五指轻舒,凌空虚抓一把,地上那件东西,竟然似具灵性,飞般投于怪人掌中!

怪人二指挟着这件东西,沉声说道:

“你们横行天下,别无所惧,只怕此物,是以在白冰如处作客之时,偶得消息,立即登程赶赴此间。

在你们认为,白冰如手下人等,绝对无人敢与尔等为敌,‘狂僧’、‘鬼道’功力虽说不差,你们仍可胜过彼辈一筹,古氏弱女,手无缚鸡之力,所谋之物,何异探囊而取,人到即得。

可惜你们这群东西忘记了一件事情,古家女娃,既然身怀‘罗汉钱’令,自是已为‘武林至圣’所青睐的人物,身怀一令,巳可免去浩劫死难,白冰如胆大包天,竟为已私,罔顾后果,惨杀古氏一家,报应即到!

尔等复不量力,谋劫此令,竟敢潜行至此,可知难出‘武林至圣’意料,巳成扑火飞蛾?

白冰如总算谋略高过尔等一筹,她决不会亲身犯险,其所以当面泄露机密的原因,志在促尔代其效死而已。

设若事成,她由尔等手中劫取此令,易如反掌;事败,自有尔等代其一死,可笑你们尚且自认得计,诚堪悯叹!

如今我将‘罗汉钱’令扔置地上,你俩怎又不去抢取了呢?

我的名姓,你们不配询问,凡我‘武林至尊’门下,无不言出法随,我已多年不开杀戒,你们切莫*我施刑,火速按我吩咐,发下重誓,我当守我所言,废去尔等仗以为恶的一身功力,释尔归去!”

双女至此,已知空言无益,她等名传天下之时,武林至尊早巳归隐,虽知昔日盛事,但却无一目睹。

如今已成骑虎之势,暗忖自身功力罕绝,对方仅有一人,耳闻不如眼见,反正已是不了之局,战或得能侥幸脱身,焉肯束手任人宰割!

忖念方罢,对方已冷笑说道:

“你俩出道甚晚,自难心服,沉思之后,必然欲作困兽之斗,我再警告尔等一言,战必死,否则免!”

玄女看了元女一眼,她俩芙蓉面上,闪过一丝狠毒阴谲的诡笑。

“我巳警告再三,你俩不用捣鬼,没若甘愿应战而死,无妨尽量施展你们成名天下的‘迷魂大法’和‘魅影轻功’、‘阴煞三十六剑’!”

玄女、元女面色再变,对手忒煞骇人,自己动念之事,他却转瞬即知,不由心凛至极!

“我无暇虚耗时光,不信良言,火连撤剑动手!”

玄女元女再次互望一眼,元女突然得计,含笑况道:

“说了半天,你到底是那‘武林至尊’门下的什么人呀?”

“执行使者‘金面死神’!”

“使者,你刚才说过,你多年未开杀戒了,对吗?”

“不错!”

“翠柏山庄,剑斩白冰如之子的不是你嘛?”

“不是!”

“那不就奇怪了吗?据白冰如自己说,那人也是你这样一身打扮,自报姓名是‘死神’……”

“不错!”

“什么不错?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武林至尊’门下,执行使者并非一人,‘死神’自也不只一位!”

“如此说来,你是‘死神’之一了?”

“不,我是第一位执行使者,第一个‘死神’。”

“两者有何不同?”

“我是唯一直接向‘武林至尊’负责之人!”

“武林至尊和武林至圣是否一人?”

“不错,这只是人们的称谓不同而已。”

元女哦了一声,问话中断。

执行使者,第一死神却冷冷接问道:

“你问了这许多话,可是已经想出脱身计谋来了?”

元女面色一红,再次说道:

“请再答我一问。”

“说吧!”

“是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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