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命谷-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由我们适才仔细的搜索看来,洞中不可能再有暗道隐径了,奇怪,姑媳是由哪里失去……”
章性初听他说到这里,恍然大悟,立刻接口道:
“现成的一处通道,我们倒把它忘了,走!”
及哮天这时也已想起章性初是指的什么地方了,应诺一声,由甬道尽头再次进入那左边的洞室。两个人毫不犹豫,纵步缩身,自那三尺圆洞中穿过,他们只顾探索天蓉姑娘的下落,疏忽了一件事情,忘记通知守在外洞口的端木云,因之又发生了使人想象不到的事故,和出人意料的后果。
端木云守在外洞口,约计工夫很久了,始终不见老伴儿和章性初前来,起先还能隐约听到他俩步履及谈话声音,后来竟然不闻一丝消息了,她不由暗中焦急,心头泛上—阵阴影,惦念而不安。
沉思片刻,她吩咐三条獒犬谨守洞口,自己进洞一探究竟,这才发现老伴儿和章性初,也已失踪。
她不由暗骂老伴儿糊涂,设若发现了秘道,怎不通知自己一声,但她转念之间,不由觉得难以安心了,万一老伴儿与章大侠,并非发现秘道,而是失误陷身埋伏的话,又怎能通知自己呢?越想越觉得有理,要是他俩已经发现秘径的话,老伴儿断然没有不通知自己的道理,这可怎么办才好?
此时她正巧是在左洞室内,瞥目瞧见门口个圆形洞口,立即觉得口渴需水,她并没有多想,也飘身穿过了这三尺的圆洞,心里还在奇怪当年开凿山洞的那个人,为什么偏偏要开个悬空而狭小的洞口。
第四十六章 白骨奇姿
端木云进入那三尺悬空而狭小的洞口之后,无法直立而行,只好躬着身子走向洞内的甬道。
行仅三数丈,豁然开朗,左右及前方,各有一条幽长的甬路,在这三条甬路的中间,由地底涌出了一股清泉。端木云俯身双手捧泉而钦,突然瞥目看到了几个尚未干透的脚印,她近前去仔细察看,证明是老伴儿和章大侠所留,足尖正对着右边的那条甬路,端木云毫不犹豫,立即飞身驰进甬道而去。
如今只得暂且放下端木云和章性初及哮天三人的遇合不提,单单述说一下天蓉姑娘的遭遇始末。
天蓉姑娘本来是欲觅水解渴,但她霍然闪过一个意念,认为怪客函中那句“穿过圆形洞口”的“穿”字,含有一种诱人的力道,她突然想到了,在这圆形洞中,极可能发现其他的通道。
因此她探身而进,和适才端木云相同,俯身走过数丈之后,才豁然开朗,发现了灵泉及三条甬路。首先她喝了不少甜口的泉水,随即决心一探三条甬路的虚实,她总是个经验不多的女孩子,在这种情形之下,先走哪一条路,使她费了难为,最后她想起个办法来,闭上眼,平伸出右手,向左方疾速地旋转起来,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猛地停步睁眼,手正指着左边的甬道。
她微然一笑,满意自己这种解决困难的办法,立即纵身左边甬道之中,脚不沾尘向前疾驰:飞纵约有里许路的样子,天蓉姑娘霍地停步,遥望前途,回顾来路,她不禁摇头不迭,这条路好长,像是没个尽头似的,她更惊奇在这不见天日星月的甬道中,非但不显丝毫黑暗,反觉明晰至极!
再次纵驰,右壁现出一座洞口,天蓉姑娘想都未想,已闪身飞纵进去,洞内并非石室,不过是一条甬路的叉口而已,这个时候她曾迟疑过片刻,是改行此道,还是退出去仍走原路。
不过她想尽管在想,脚下却未停步,因此无形中等于决定了不走回头之路,是故转瞬已出去了好远。
她正飞纵之间,瞥见远处左方,有一道坚光倏失倏现不停,光芒奇亮,因此也特别看得清楚。
天蓉姑娘对甬道中的光亮,虽然觉得奇怪,但她已经习惯了那种柔和而普及的光辉,因此当她察觉这道奇亮的光芒时,本能地觉得那是日色天光,故而她深信必是一处出入的门户。
霎跟光景,她已飞纵到了那道光芒的近前,适时正好是乍隐又现的当空,天蓉姑娘身形微移,已闪入其中!当她迅捷无俦地飞身由光芒中闪进之时,目光瞥处,已觉出不对,但前纵迅疾,念头转过,却已无法停步。
因此她在百忙之中,左掌全力向身后甩击出去,身形随之折转,但却仍然迟了一步,适才进身的地方,发出一声暴响,退路已绝,天蓉姑娘虽扑身那已经封闭了的石壁之上,惜已无能为力。原来这是一间奇特的石室,室门不知何故开启,复不知为了什么,竟启阖摆动,而使室内的光亮由甬道中看来,倏闪倏灭不停。
当天蓉姑娘由光芒中飞射穿进的时候,目光瞥处已看到那座石门奇异的地方,惟恐被关入室内无法外出,才拼尽全力发出一掌遥击石门,竟欲阻拦石门自闭的速度,以便自己能够平安退去。
哪知掌力击到石门之后,非但没有拦阻住石门的封闭,反而加速了它的震弹之力,结果弄巧成拙,被封室内。既已无可奈何,天蓉姑娘不禁捺住焦急,转身背靠着石壁,仔细打量着这间奇特石室中的摆设和一切。
室呈三角形状,高有十丈,天蓉姑娘站立之处,正对着三角的一角,因此举目之时,当先看到这处石角地方。
她目注这一角地方之后,面色陡变,一阵冷粟袭上心头,虽然她站立之处,相距壁角远有十数丈,却仍然难以制止全身的颤抖和惊惧。在那壁角前面,有一个奇异的白色高台,高约七尺,形如井字,井字高台之上,端然跌坐昔一个雪白的骷髅,双目竟然闪射出雪亮的寒光!
天蓉姑娘坦真无邪,是故心中不存鬼神之念,所以井非惧怕这个已死的骨体,骷髅目射奇光,她一望即知不过是明珠异宝之流,放置于枯骨目中罢了,自然也非害怕这个,但那井字高台,却完全是死人头骨堆摆而成,天蓉姑娘虽仅一瞥,却已默记至少百数十颗之多,每颗自然是代表着一个活人,这些人是如何丧失生命的?跌坐其上的枯骨又是个什么人物?她想到这些,才不由得战抖难安。
目光移向白骨高台的右旁,天蓉姑娘不禁双眉紧锁,那里有个奇怪的摆设,是三个安势不同的枯骨,靠近高台的一个,半俯着身子,右手伸出去很远,方位向着跌坐白骨高台之上的那人,像是要呈递什么东西似的!
在这个枯骨的身后,跪着另—个失去骷髅头的枯骨,左手正插在前面枯骨的腰上,右手至今还捏着一柄匕首,匕首的利锋,正扎在前面枯骨的“脊心”重穴之上,使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杀死前面那个人的凶手。最后那个枯骨,身体略微前斜,左手顺在自己的胸口,右手作砍物之状,正压在那执刀枯骨的颈后!
天蓉姑娘由这三个枯骨的姿式上,判断是第一个人,要呈递东西给高台上面趺坐的那个,被背后之人用匕首刺死,最后的那个枯骨,急怒之下,以重手掌法,击断了执刀凶手的后颈,因此这个执刀的骨骼,才没有人头。不过她非常怀疑的是,第三个人是怎样死去的呢?枯骨既已皮肉无存,年代想来已很久远,因此无法找出第三个人的死因,但是天蓉姑娘断定这三个是同时死去的,否则不会有现在这种姿式。
她吁叹了一声,顺目左移,越发觉得不安。左边高台旁,有两个庞大的枯骨,高有丈余,都是肃立状态,双手下垂,右手各执一口奇长的大砍刀,刀上满是锈斑!
天蓉姑娘不由摇了摇头,她实在摸不清室内这些枯骨的来历,目光再移,看见了一件奇怪的东西,她不禁迈动脚步,走近了些,才待俯身仔细观望,室内突然骤失光明,她立即惊呼出声。
岂料惊呼之声未歇,光明重现,天蓉姑娘却满面恐惧神色,目注着高台上的枯骨,直遇到石壁旁边。那骷髅人头所堆成的井字高台上的枯骨,蓦地闭上了眼,室内再次黑暗,刹那又转明亮,倏忽复又暗了下来。
这遭光明复现之后,那个死人骨头再没霎眼,因之也就再投有失去亮光,天蓉姑娘定了定神,竟犯了小性,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向前迈了十几大步,距离高台约近了三丈,纤手指着跌坐的枯骨说道:
“任你捣什么鬼,我也不怕,何况你大不了就会霎个眼,莫非你还能走下高台,或者开口说话不成?”
讵料天蓉姑娘此言方罢,枯骨突然“哧”的笑了一声,只吓得天蓉姑娘慌不迭地向后飞纵了回去。
这时枯骨开口说道:
“你怎么也来了?”
天蓉姑娘这可怕到了极点,枯骨竟然能够说话,说不定就会走了下来!她念头刚转到这里,果然看到那个跌坐的枯骨,缓缓开始向前挥动,她再也支持不住,一声惊呼,晕死地上。
醒来之后,面前一切皆变,虽然仍在石室之中,但却已非三角形状的那一间,变成了一座圆形石屋。
她刚刚醒来,神智尚未复原,蓦地身旁有人说道:
“蓉妹妹,你没有事吧?”
天蓉姑娘闻声霍地坐起,圆睁凤目,注视着身旁说话的这个人,谁说不是他?天蓉姑娘不由喜极,但她心头惧悚之意未消,不禁扑在了这个人的身上,悲切娇啼起来,倒把说话的这人,羞了个面红耳赤。
半晌之后,天蓉姑娘方止住悲啼,但却依然赖在这个人的身上,她井非不肯起来,实在因为极度的惊慌害怕之后,加上突然得来的兴奋,使她变得非常疲乏和劳累,故而无法挥动。
温暖的怀抱,和宁静的心情,她竟然在这个说话人的臂膀中,缓缓地阖上了眼,安稳地睡去。
这不怪她,自从白天急行赶路到达不归谷后,到现在没有休息过片刻,此时恐惧一去,心神舒散,倦乏齐来,怎能不困?不过这可苦了说话的那个人,放手自然不是,捧抱着不放可又不是,最最难以按纳的,是天蓉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体香,缕缕直袭鼻间,闻着令人难止绮思,他已经逐渐感觉到头脑薰然。在头脑渐觉薰然之下,他本能地将头略向旁边移动,来躲避那足能使他激动不安的阵阵特异的香气;哪知任他左闪右避,幽香袭人不绝,万般无奈,他轻轻将右手滑向天蓉姑娘的腰际,然后左臂用上两分力道,缓缓把天蓉姑娘的娇躯,转横了过来,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了一身大汗,方始如愿。
讵料恰在这个当空,姑娘睡梦中嫣然一笑,娇躯半转,这一下子可吓坏了人,他只好咬着牙,紧闭上眼。
姑娘那傲然挺胀着的酥胸,因为娇躯半转,恰恰贴在了他的胸间,喘息之间自然地起伏,使他无法逃避而难拒难却。酥胸起时,如山岳般沉重,紧压住了他的神魄,使他不能挣扎,不敢挣扎,或许也不愿挣扎。虽然每当山岳推挺到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神像是已经被那种难以形容的弹力,震弹得跳出了躯舍,而变为虚飘荡漾,但他尚能忍受。可是每当山岳重压倏地消失的刹那,那殷无形的牵引吸力,却使他欲生欲死按耐不得,扩散而正飘飞着的心神,陡地被大力紧缩收摄回来,那滋味确非常人所能承担,何况每次震弹之后,必有一次紧缩,如此周而复始,他已难胜荷负!
躲!五个躲避处,除非他平躺在地上,那样非但躲避不了,反面……因之他的呼吸渐渐紧迫!呼吸的紧迫,使血脉上涌,把他那一张英俊的俏脸,逼成朱红颜色,双目射出了奇异的光辉。到底这个抱偎着天蓉姑娘的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被头戴竹篓的怪客,安置在“洞中洞天”内的梅梦生!
梅梦生此时全身血脉扩张,不由得缓缓俯下头去,当他那自觉干涩的嘴巴,即将亲吻到天蓉姑娘的吾腮之时,双唇突然自动地颤抖了起来,呼吸愈发紧迫,他不由得静止在犹豫之中。
天蓉姑娘睡态真璞而安详,那种诚坦爽朗的样子,象征着世间无比高贵的善美和尊贵,令人不敢稍存邪念。
梅梦生陡地双唇紧抿,挺胸仰颈肃然坐直,他对自己适才的意念企图,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悔怍:片刻之后,他缓缓闭上了双目,面色转呈肃穆庄严,微颔着下巴,口心相问,端然跌坐用起功来。
此时那及哮天和章性初,却面临了难关!当及哮天与章性初追寻天蓉姑娘面不获之时,及哮天偶然提醒了章性初,他俩立即穿过了那圆形三尺洞口,走进洞中。首先入目的是地底涌泉,两个人各自捧饮了几口之后,却为了难,路有三条,他俩无法判断姑娘所走的道路。
及哮天沉思片刻之后说道:
“咱们只有一条一条的都试走一遍了,先奔最右边的这条路。”
章性初皱着眉头并没答话,稍停之后他才说道:
“咱们何不一个人探一条路?这样还能快一些。”
及哮天想了一下,摇头说道:
“不好,洞中必有意想不到的埋伏,人手不宜分散,咱们宁可多耗费些时间,免得你我二人再生枝节。”
章性初也认为有理,才双双迈步向右面那条甬道走去,他俩这几句短暂的对话,立处恰是泉水溢流的地方,鞋底不觉已沾满了水,因此才在无心中,留下了可供端木云找寻的足印。
正当他俩即将进入右边甬道的刹那,从中间那条路上,亡命般窜出来一只巨大的老鼠,吱吱乱叫着东撞西冲,最后窜进左边那条甬道逃去,章性初和及哮天不由同时停步,注视着正中这条甬路。
久久之后,不见另有东西出现,他俩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双双顿足飞身,改进正中甬道而去。他俩是老江湖了,经多见广,从巨鼠奔逃的情形判断,是亡命逃生,背后必然有足以令其奔逃的生物,故而他俩停步不前,静观其变,当久久再无其他生物出现的时候,他们不由得想到巨鼠受惊之后,这般奔逃,巨鼠藏身晴处,怎会受惊吓呢?自然有人惊动了它,此时此地,及哮天和章性初,不能不联想到天蓉姑娘,是故互望一眼之后,舍却右面甬道,飞身正中这条。
他俩身影消失在正中甬道之后不久,端木云已因口渴穿过了三尺圆洞,到达地底涌泉地方。
她瞥见地上的未干足印,又见足印尖处在右边洞口,不禁错认为老伴儿由此进入,才急急追上,结果他们一行四个人,天蓉姑娘、章性初、及哮天和端木云,竟不知不觉地分向三条甬路走去。
如今单说及哮天和章性初,他俩飞身正中甬道之后,首先对这本应极暗的甬道,竟能自发光亮一事觉得惊奇。但因寻觅天蓉姑娘要紧,是故他俩并没有仔细地搜索这光亮的来源,否则凭他俩的经阅,可能在费过一番心思之后,找出光源来处,设能这样,必然另有遇合,但却也将在无心中,闯下大祸了。
他俩进入甬道之后,略以注目左右,已然看出这条甬道的宽度,及哮天曾用手轻抚石壁,悄声对章性初说道:
“全是人工开凿而成,仅以不归谷中的甬道来说,最早的主人,必然是聚族而居,否则至少……”他话尚未完,甬道探处适时传来一声震响,及哮天不由立即止声,和章性初展开身法,飞射疾驰而下。
其实这一声震响,却是由最左边的那条甬道中传来,时间正是天蓉姑娘被封闭于那三角石室的时候。不过甬道传音甚难分辨得清楚,难怪章性初和及哮天错听是由中间甬道传出,疾行前往搜查。
他俩飞纵过捷,刹时已经深入甬道之中,但那震响的余音早已停歇,此时自然失去了追索的目标。
无奈之下,只有顺路前行,结果,他俩沿途没有发现过任何洞口或山石裂缝,最后到达了这条甬道的尽头。
尽头处,石壁上雕凿着一尊庞大的怪异神像,牛首、蛇身而宣发,高约三丈,右手按着一个铜头、铁额,红发、蛇身的巨灵,巨灵目露着祈怜的神色,可是那牛首蛇身宣发的尊神,却目向前视,未为所动。雕像栩栩如生,神色唯妙唯肖,令人叹服这巧夺天工的盖世奇技,他俩不禁为这人的灵技所夺。半响之后,
及哮天悄向章性初道:
“看来昔日这不归谷的主人,不是什么正经家数!”
章性初双目仍然注视着神像,却用低沉的声音答道:
“这怎见得?”
“喏!看这个雕像就知道了。”
及哮天指着神像答复章性初,章性初了然及哮天功力虽高,江湖经阅虽深,但对文事却差了一些,遂笑着说道:
“及兄大概是忘了这尊神像的传闻,古有是语,这牛首蛇身宣发的尊神,就是流传数千年之久的一位上古时代的旷古奇异的女子,她是‘伏羲氏’的妹妹,曾经炼石补过天的‘女娲氏’,又叫‘女希氏’。”
“哦!那这被她用手按着的巨灵是谁?”
及哮天感到了羞愧,女娲补天,这是幼小时候听厌了的神话故事,自己当年孩童之时,曾幻梦过女娲氏的容貌,深认为她必然是位娇柔俊美而慈祥的女神,却想不到竟是当前这副怕死人的模样。
他无以遮丑,随便提出了一个问题,当然及哮天也多少有一些考问章性初的意思,他想章性初可能无法回答,谁知道章性初非只饱览经章,更博读群书,闻言立即答道:
“这个雕像,是述说上古时代的一个神话故事,女娲氏手下所按着的这个铜头铁额红发蛇身的人,叫做‘康回’,是上古时代‘共工氏’的首领,是‘冀州’人(现在山西,河北两省地方),擅长水攻,曾用水害死过不少人。结果女娲氏施展智谋,在数次鏖战之后,终于将康回擒获而斩杀,这幅雕凿的巨像,就是代表那个故事。”
及哮天至此不得不默认心服,叹息一声说道:
“武夫终归是个武夫,说出来可真羞煞人,章兄今朝要不说明始末,我还始终当女娲氏是个美人儿呢。”
章性初闻言一笑道:
“其实及兄想得并没有错,相传女娲氏一日之中,能有七十种变化,只要她高兴了,变个美人儿算不了什么。”
及哮天闻言笑道:
“我的天,当真如此我但愿这尊女神高起兴,变一个及哮天出来,带走我那凶悍蛮不讲理的老乞婆有多好。”
他这句话说得章性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停歇之后,章性初霍地想起了一件事来,皱着眉头对及哮天说道:
“及兄适才笑谈,倒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俩只顾穿越那三尺洞口至此,行时却忘记了通知嫂夫人一声。”
及哮天闻言豪放爽朗地笑着说道:
“章兄还是让我耳棍子清静片刻的好。”
章性初本来有心返回洞府,去请端木云,及哮天这样一说,他反而不好意思再讲什么了,及哮天这时却指着女娲神像说道:
“章兄,前进有女神阻路,咱们应该怎么办?”
神手仙医章性初目睹女娲神像之时,心中已起疑念,及哮天问到行止,他不由沉思之后缓缓地说道:
“及兄可曾想到,女娲神像雕凿此处作甚?”
及哮天却用玩笑的口吻说道:
“女神手中既是擒获了康回,想来是在治水!”
章性初闻言先是一怔,继之猛然拍手说道:
“及兄见地深渊,一言提醒了小弟,此处雕凿女娲氏像,除去象征着水患之处,决无他因,及兄当心一些,小弟要试试真假!”
第四十七章 惊人变化
及哮天闻言伸手拦阻住章性初,歉然说道:
“章兄,适才我那是玩笑话。”
神手仙医摇头正色说道:
“不是,不是玩笑话,刚刚我曾注意过这条甬道的两壁脚下,似是时受水湿,这条甬道极可能是座幽长的水牢,深奥一点说来,或者是一种奇妙的水阵,否则女娲氏擒获康回的故事,说什么也不应该雕在此处,只是不论水牢水阵,定有出人意料的玄妙,我俩必须小心戒备才行。”
东川犬叟听章性初这般认真,更加不是滋味,但他一时却又苦无话语答对,心里一急,想起一件事来,立即说道:
“适才进人这条甬道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一只巨鼠,设若此乃水牢或水阵重地,怎会有老鼠乱窜?”
章性初闻言眉头一皱,并未答话,及哮天接着说道:
“甬道难见天光,久之怎能不潮?何况……”
他刚刚说到这里,章性初突然面含着无比的欣欢神色,摆手止住了他的话锋,并且略带激动地接口说道:
“及兄,今朝你似是灵智自来,现在我已经有十成把握,敢下断语说这条甬道,必然是座水阵了。”
及哮天直眉瞪眼地看着章性初,不知应该如何答对才好,章性初却微笑地看着他,遥指着甬道进路说道:
“适才那只巨鼠,亡命般逃出甬道之时,曾吱吱乱叫了一阵,及兄可曾听出来它那叫声与平常老鼠不同?”
“这……有一点……可是……”
及哮天迟迟疑疑地答上了这句话,章性初接口笑道:
“这只巨鼠的叫声,比平常的老鼠要尖短了许多,当时我曾心中一动,不过急于寻觅小女,未曾仔细思索罢了,如今经及兄提了个醒儿,使我恍然大悟,敢大胆地说,此处必是水阵重地。”
“我愈听愈糊涂,章兄还是说个清楚吧。”
“我因素习医术,曾用鼠、兔等相试药性,从前养过不少小东西,甬道进口地方发现的这只巨鼠,正是‘水鼠’,此处又恰好雕塑着女娲擒获康回的石像,壁脚后又潮湿如受水浸,这里不是水阵重地才怪。如今我已看出端倪所在,即将一试虚实,及兄提足功力,以备应变,井请和小弟保持些许距离。”
及哮天这才如梦方醒,点了点头,向后退出数尺,章性初本来想请他再站远些,但转念一想,生怕及哮天误会到瞧他不起,只得罢了,但他却真不放心,故而用极郑重的语调问及哮天道:
“及兄的水性如何?”
及哮天闻言一笑道:
“尚可应付,章兄放心就是,”
章性初点头表示放了心,却再次叮嘱道:
“及兄,俗话说水火无情,设若及兄自觉水力太大太猛的时候,无妨先退一步,小弟也好全心……”
及哮天没容章性初说完这句话,就接口道:
“进退相共,生死一心,章兄不必顾及小弟。”
神手仙医闻言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探手囊中,取出了那部天蓉姑娘巧得的宝典递交及哮天道:
“及兄代小弟保管这个,稍停应付水阵变化之时,小弟不致子感到累坠。”
及哮天明知章性初的用意,不由暗中十分敬佩这位江南侠医的胸襟气宇和磊落光明的性格,因此他毫不推辞,接过了燧人宝典,妥放于囊中,章性初却已走近女娲像前,再次地端祥起来。
只见他注目有顷之后,霍地纵身而起,飞倚到了“康回”像旁女娲氏的膝上,右手猛地向女娲抓按摩回的右手臂上震去!
及哮天暗皱眉头,他奇怪章性初为什么要这样做,哪知他念头尚未转过,突然响起了一阵雷鸣,女娲石像的那只手臂,在雷鸣声中,已倏地向旁移开了尺余,康回这下子恢复了自由,竟然疾若闪电般沉入地下!
石壁立即现出了一个极大的洞穴,及哮天不由惊咦出声,章性初却也附倚在女娲氏膝头之上,呆呆发怔!及哮天惊咦出声的原因是,他未曾想到“康回”像后是条通路秘径,尤其是没有料到石像下沉这一回事。
章性初呆呆发怔,却是为了事情大出意外,他断定这是一处水阵,岂料触动机关之后,竟然不见点滴水迹!
就在他两人一个惊咦,一个发呆的刹那,甬道来路之上,传来隐隐闷雷鸣声,章性初恍然大悟,急声说道:
“及兄你我快快退回,越快越好!”说着他已飘身纵下石像,拉着及哮天,才待纵飞退却,哪知时间已然迟误,在距离他俩约有十七八丈远的甬道来路之上,突然由地下升上来一座石门,正好严丝合缝地将甬道封死!
就在甬道封死之时,那康回石像下沉之后所理出来的洞穴内,霎眼工夫,涌出来了大股水箭,疾若奔马一般,转瞬漫过了他俩的足踝,及哮天和章性初不由互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哪知就这呼吸间的延迟,水深已至膝头,及哮天皱眉对章性初说道:
“好快的水!”
章性初惨然一笑道:
“及兄,咱们怕是逃不出去了。”
及哮天这时却犯了豪气,大笑着说道:
“这可未见得吧?”
他俩只说了三句话,水已没过大腿,章性初突然抓住了及哮天的双臂,奋起全力沉喝道:
“及兄万勿挣扎,小弟先送你到石像上面!”说着不容及哮天回答,猛然一提一艳,硬将及哮天甩向女娲氏石像之上,但他自己却因水已淹过大腿,双足使不得力,而滑扑到积水之内,虽然他立刻站了起来,可是衣衫却皆湿透。这时水深已齐腰部,章性初相距女娲氏石像,还有三丈多远,只好施展水性游向石像旁边,然后再登临像上。
哪知他刚刚要开始前行,及哮天在女娲像上,却蓦地扬声大笑了起来,笑声止住之后,及哮天正色说道:
“适才小弟曾说,进退相共,生死一心,章兄竟将小弟投向石像之上,说不得我只好下来—趟……。”
说着他就要飞身投下,章性初却适时喊道:
“及兄要是当真投下,必欲全身沾水陪我,则小弟宁死水中,决不生出!否则小弟自有脱身之道。”
及哮天闻言只好停住不动,幽长地叹息了一声,他深知侠义中人的习性,生怕章性初当真自沉水中。
章性初在说话之时,已然游向女娲石像,因此当及哮天叹息的空当,他已经抓着石像凸出的地方,爬了上来。
此时地面积水,已有五尺,而洞穴之中,仍然源源不绝地向外涌流,看不出什么时候才能停顿。章性初登临石像正面之后,
歉然对及哮天道:
“小弟一时判断惜误,竟使及兄…”
及哮天不容他把话说完,就笑着安慰他道:
“这算得了什么?何况此处地势甚高……”
章性初这才知道,及哮天至今还没有看出危机已现,他暗中吁叹一声,目住脚下逐渐涌升的水势,缓缓说道:
“及兄有所不知,我们恐怕无法生出此地了!”
“这怎见得?”
“小弟起先误断昔日设阵之人,必然留有退路,后因水性自觉尚能应付,故而有心触动机关。哪知当年这位设阵的前辈,另有出人意料的安排,及兄适才也曾目睹过,康回石像下沉之后,约盏茶时间,埋伏并未发动,过时许久,方始传来隆隆雷声,甬道随之封塞,继之水势汹涌而下。”
及哮天此时已然悟及内情,不由接口说道:
“我明白了,康回石像下沉之后,设若我俩立即返身退下,尚能脱出水田之厄,否则只有束手待毙了。”
章性初点了点头,微吁一声说道:
“及兄所料不误,昔日设阵前人,亦因此阵过分阴绝,故而在触动埋伏之后,迟延发动水攻,以便有人能够脱身死难,可惜小弟彼时未曾解破个中玄妙,以致连累及兄陪我困于绝地。”
他俩几句话语问答的时间,水已淹到足下,只好再次登高,女娲氏的巨像,成了他俩垫脚避难的地方。
水升不绝,他俩也登高不止,终于坐在了女娲氏的肩头之上,约计下面的积水,已探有两丈五六。
如今只剩下女娲氏的一张牛头,高在水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