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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麦加油(解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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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彭辰不耐地撇嘴。
  多么BH的逻辑!宁可抓痒抓得血肉模糊,也不愿去买条药膏涂涂。她还说他现在皮肤健美光滑,不似初中时期星星点点满脸都是青春痘了;原来是痘痘集体转移,都跑到背脊梁去了。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厨房锁了门。
  一个小时后,潜小麦出来了,复又进了卫生间。前前后后又是一阵忙碌,准备妥当了,才喊又黏回电脑前的彭辰进来。
  彭辰酷着脸,不情不愿揉着脖子过来,扫了一眼洗手台上小半盆微黑焦黄的水,问:“这是什么?”
  “蜂蜜水兑酱油,给你擦擦。有个老中医跟我说过,这个秘方可以根治你这种长在脊梁骨上的病毒痘痘。”
  “有用吗?”奇奇怪怪的,听着就不靠谱。彭辰强烈怀疑,不过没说什么,还算自觉地又重新脱了上衣。
  “不试试怎么知道。对付这种多年的顽疾,你得有神农试百草的勇气,也要有不根治就誓不罢休的决心。”潜小麦嘴里百般鼓励着,手里也没闲着,醮湿了小毛巾,湿淋淋的就直接往彭辰背上按。
  几乎是马上地,钻心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彭辰浑身紧绷,哭丧着脸哇哇大叫:“怎么这么疼?”
  潜小麦迅速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回避扭动,“别叫。大男人的,这么点疼都受不了,小心别人听见了笑话。”半哄半骗着,再接再厉又掬了捧水往伤口处洒,然后用小毛巾紧紧摁住。
  彭辰疼得压根直打颤,再不信她,用手指蘸了点盘里的水入口。高浓度的咸味立马让他愤怒:“潜小麦,你这是往我伤口上洒盐巴。”难怪疼得要命,欧洲二十大残暴酷刑之一啊。
  潜小麦可不怕他,把他圈禁在洗手台前继续下狠手,而且理直气壮、言之砸砸:“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想治好病,就得豁出去。”
  他猜得没错,这的确是用炒黑了的食用盐兑的盐水。但谁叫他自己找虐,给她机会呢。不过说来也有意思,这位少爷心情不好的时候既不抽烟也不骂人,反而一门心思朝自己身上虐待,还真是一朵奇葩。
  用盐水清理完毕,又去药房买了几味中药碾碎了敷上。一天N次,如此反复,到了第三天,不仅伤口结痂没了痒感,甚至连背脊梁的痘痘也消失了大半。想是再继续个把礼拜,这个病应该可以根治。
  彭辰的脸终于不再苦大仇深:“老婆,你真好。”
  潜小麦可没有这么好哄,一边往痘痘上搓黑盐,一边也不客气地吐槽:“怎么这么快就见风使舵了?大前天晚上不是骂我笑里藏刀、心狠手辣吗?”
  彭辰窘,知道她要秋后算账了,干脆装起了失忆。顾左右而言他,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说,我一个人去南江提亲,爸妈会不会同意?”
  “直接大扫把伺候。”
  既然第一方案行不通,彭辰立马启动第二方案,“那你把护照给我。咱们过几天去美国旅游,去时代广场看看,去拉斯维加斯大道看看,顺便去给阿斌一个惊喜,也顺便来场浪漫的异国婚礼。OK?”
  OK你个头!怎么不继续说去迪斯尼乐园看看呢,那里最适合你了。潜小麦腹诽着不做回答,银牙暗咬拼命搓他后背,直搓得彭辰皱眉呼疼:“轻点······我都打听好了,你只要跟我走就行了。”
  “你不嫌折腾,我还嫌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所有事情我全部搞定,你只要上飞机睡一觉,下飞机签个字就行······”
  “打住。”冷言打断他的夸夸其谈,潜小麦有些不高兴了。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就像是没有根基的大厦,怎么可能会真正幸福。若他们真的先斩后奏,只会让彭爸彭妈打心里更加看不起她,而自己爸妈也会失望透顶很没有面子。到时候,她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彭辰也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都怪他心太急,没有考虑周全。从镜子里看去,她的柔凝素手仍在细细帮他敷药,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却沉默着再没开口说话。心头莫名闪过一丝不安,转身握住她粘了药泥的手,道歉的话脱口而出:“对不起。”
  潜小麦的头自始至终低垂着,缓缓开口,清冷的语气悠悠远远,有着说不出的飘渺感:“你没必要道歉。我不觉得委屈,也没有后悔。”
  好像是说给彭辰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她的声音轻微得几不可闻,却字字烙在了彭辰的心头。千万种话语在心头窜过,最终说出口的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潜小麦撅嘴不信:“你所谓的方法就是拐我‘私奔’,脑子这么菜,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还有高明的没使出来呢。”彭辰立马摇头晃脑地献宝:“你老公智比孔明,满脑子都是计谋,你就甭担心了。”
  真是个自吹自擂的活宝。潜小麦破颜微笑,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不要脸!居然把自己抬高到神人的高度。”
  挨了骂,彭辰愣是当成笑话听。俊颜逼近她的面孔,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宠溺而讨要地逗她:“笑了?不生气了?”
  真是一张令人沉醉的俊脸!这厮倒是很有施美男计的资本。
  潜小麦被他盯得脸上一阵热烫。不由好笑,他当谁都跟他一样少爷脾气,有了点气都能独自静静别扭上一整天。想了想,仰高了头,双手软软环上他的脖颈道:“彭辰,你圣诞夜的态度不太好,记得以后不能再那样对你爸妈说话了。”
  “遵命。我老婆真善良。”彭辰无条件同意,顺便拍拍马屁。
  可惜,潜小麦不吃这一套嘴上功夫,说:“我不是善良,我只是以己度人。要是有一天,小海为了某个女孩跟家里闹冷战,或者大呼小叫的,我肯定也会很伤心,对那个女孩自然也就好感不起来了。”
  彭辰听了若有所思,低着头掀了掀眼皮子,看看时间还早,二话不说冲进房间拿了外套就拉着她往外走。
  “干嘛呢”他说风就是雨,这下子换成潜小麦跟不上他的思绪了。
  “我听你的话,为了咱们以后的‘鸿图大业’,我决定好好讨好讨好爸妈。”他眯着眼睛灿然一笑,年轻温润的脸,此刻飞扬清澈得宛如纯真的大男孩。
  潜小麦莞尔:“那你准备怎么讨好他们。”
  彭辰拉着她,胡诌着去取车:“这个嘛,我准备分为三步走。第一步就是‘以利诱人’,买大把大把的东西收买他们。”
  切,还以为他当真有什么奇方妙剂。不过尔尔!“第二步呢?”
  “我的第一攻坚战要是见效了,哪还用得着实施第二步。”
  这人还真是自信。人心哪有这么容易赢取,凡事总得多做几个备案。“第一步要是失败了呢?”
  “那没办法了。咱们只好硬着头皮‘以情感人’,到时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天天去恶心他们。”
  潜小麦用膝盖想想就够恶心的。最大的可能是,彭爸彭妈中枢神经系统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自己就恶心得翻江倒海了。这绝对是一步臭棋,有等于没有,完全可以直接PASS。“第二步若是还失败呢?”
  “咱们运气不会那么差吧。”彭辰咋呼:“真到那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好一手大棒一手蜂蜜水伺候。先把他们拖出去打屁股,然后再给他们研配咱们的独家秘方‘蜂蜜水兑酱油’。”
  潜小麦无语叹息,这天寒地冻的,他老兄就不能省省他那些自以为是的冷笑话吗?看来##意人也就只会打打算盘,果然不能期待太多。
  “你确定要买这个?”冷雨夜的百货公司内,顾客相对要比较少些。婚庆专区里,潜小麦诧异地指着一堆大红喜庆的喜糖盒问。
  彭辰选的这些喜糖盒非常雅致可爱,有卡通人物型的,有八面玲珑型的,有中国元素型的,也有欧洲创意型的。琳琅满目一大堆,样式根本不带重样的。红艳艳的颜色,大冬天里端得让人看了就有好心情,连她都喜欢得不得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彭爸彭妈的态度很是暧昧含糊,他们搞了一堆红艳艳的东西送过去,不就摆明了正式宣布跟他们对着干麼?如果说半个小时前在体育休闲区买钓具和帐篷,她还可以认为他是在投彭爸所好。可是心现在,她是真的猜不到他的用意了。
  潜小麦狐疑着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眉头不自觉微微拧起。
  彭辰选喜糖选得不亦乐乎,看了眼她粉唇微张,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得意,趁她不备,直接剥开一颗太妃糖塞进了她嘴里。
  天啊,高价区的喜糖是谢绝品尝的。
  潜小麦意想不到他会这么做,导购小姐惊诧的视线里,含着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张脸烫得都可以煎蛋了。无处可躲,只得一头撞在他结实的后背躲避众人视线。然后,便听见彭辰用他那标志性温润醇厚的声音问导购小姐:“我老婆嘴馋,先让她尝一颗可以吗?”
  哇哩哩,谁嘴馋来着,不带这么污蔑人的。好在,导购小姐很是通情达理地同意了,顺便还柔情似水地邀请他也尝一颗。
  潜小麦深深地震惊了!好样的,彭小辰,原来你的美色居然还可以换糖吃。看来以后倒是可以尝尝拉他上街溜溜。
  解决完喜糖问题,两人刷卡买单,提着东西乘扶梯更上一层楼。大致转了下,进入一间泳衣专卖店。
  彭辰前前后后扫了几眼,快速选下两款颜色颇为艳丽的男女泳衣。柜台小姐包装封口的时候,要了张卡片,笔走游龙写下,“尊敬的MR彭,MISS林,穿上这款漂亮的泳衣,咱们一起去夏威夷度蜜月。当然,我们一度,你们二度。”
  原来是这样!礼轻情义重,背后的卡片才是重头戏。
  试问,哪一对恩爱的父母不想故地重游去曾经度蜜月的地方看看,那里的山川河流该有多少你侬我侬的岁月记忆啊,更何况身后还跟着一对娇滴滴的新婚小儿女呢。不能不说,彭辰这饵下得相当有心理学的专业精神。
  潜小麦抿唇窃笑,问:“钓具和帐篷怎么不写卡片?”
  彭辰闻言眉梢微微一挑:“你就甭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爸,他明白得很。”
  两人逛到百货公司打烊时刻才出来,手里大包小包挂得像棵圣诞树。除了讨好彭爸彭妈的战略物资,也趁这个档儿,一次性把给亲朋好友的新年礼物备齐了。
  两人悉悉索索哈着寒气上了车,看了眼堆满后座的型型色色礼物,相视不由自主笑出声来。彭辰打趣道:“都说能够付出,本身就是 一种财富。看来,咱们都是大富翁哈。”
  潜小麦埋头整理安全带,轻轻嘟哝了声:“你是,我可不是。”
  彭辰在发动汽车,没听清楚,随口追问了一句。惹来一记鄙夷的眼光:“你傻了?我应该是富婆啦。”
  联想起影视剧里珠光宝气、珠圆玉润的大嗓门富婆形象。再看看她纤细窈窕、清妍秀丽的小家碧玉模样,彭辰冬风冻雨中得意好心情地笑了。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吧。明明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只要跟她在一起,他就能打心底里冒出开心泡泡。
  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爱笑;也搞不清楚,现在每天大概会笑多少次。只知道醒来的第一反应是笑,洗脸刷牙的时候会笑,看到太阳的时候会笑,去接她吃早餐的时候会笑,送她上班的时候会笑,接她电话的时候会笑,听她唠叨数落的时候会笑,看她像只小蜜蜂在新房里忙前忙后的时候会笑。只除了我能上送她回家道“晚安”的时候不笑,他觉得自己简直掉进了蜜罐里。
  圣诞夜控制不住和父母大小声了几句,小表哥打来电话嘲弄他:“小不啦叽的华阳,到底出了什么天仙村姑,迷得你这么乐不思蜀?”
  此时他才惊觉,他已经很久没去想那座异域城邦的生活了,貌似很多以前的雄心壮志也渐渐模糊,仿佛就这样呆在山清水秀的小城,经营着山庄小店,陪她窝在小小的房里,逛着窄窄的街道,也是一种细水流长的幸福。
  他要的不多。所以,一路磕磕碰碰很辛苦才走到一起的爸爸妈妈,拜托你们一定一定要以己度人,高抬贵手。
  
  
  203麻将牌
  汽车龟速地驶在中山街上,雨刷器来回扫的频繁有冻##在玻璃上噼劈哩叭啦脆响。两旁霓虹闪烁,与各种精心策划的广告招牌交相辉映,已经很有新年的感觉。
  看到两旁海有不少店家没打洋,彭辰问:“知道哪里有比较特别的麻将牌吗?”
  “干什么用”?
  “妈咪叶公好龙,喜欢玩麻将,有一副好牌,她肯定会高兴的到处炫耀好久”。
  “要多特别?”
  “最好是普通市面上挺难买到的。”
  “ok,我知道了。”潜小麦了然地点头,单手托腮静静思索起来,然后车过华阳大厦的时候,忙叫:“向右拐弯,去‘南苑’。”
  “干嘛?”这和去她家“烟波苑”可是南辕北辙。
  :去看看我哥,很久没看到他,想他了。“
  彭辰嗤鼻,大半夜无事献殷勤,谁信她。但话到舌头打个弯,又咽了回去,从容转动方向盘去了南苑。
  门铃响起的时候,杨弓剑已经洗漱完毕,正准备歇息。开门见事他们,很是奇怪:下雨天,这么晚海子啊外面跑?“一副“长兄如父”的老头子口气,潜小麦敢保证他结婚后一定很容易进入父亲角色。
  “突击检查,来看看你屋里有没有藏着美女。”潜小麦古灵精怪戏谑。说罢,趁着杨弓剑与彭辰打招呼寒暄的档儿,真的窜头窜脑把各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
  一圈转下来,连个毛都没有。走回客厅时,两个男人聊完Mba,正在聊Nba,已经兄友弟恭地约好改天一起打球了。看到她一脸无趣出来,皆是满脸的打趣。
  “苹果还是桔子?”杨弓剑指指茶几上的水果,示意她自己动手。
  “不用,晚上在家吃过了。”潜小麦摇头。
  杨家一众亲戚家里,从来都不缺新鲜水果。每隔一段时间,大伯杨平就会开着小货车挨家挨户送水果,自然也少不了她的。昨天公司发给员工的元旦慰问品,居然也是两箱罗店杨家水果。再加上林峰“孝敬”给彭辰的两箱
  ,这会儿,她家里水果成堆,是可着劲儿地吃。
  不过,经此一事,她倒是对堂哥另眼相看了。今冬遭遇天气寒流影响,水果生意比较冷清。别人家水果滞销只好削价贱卖,他却只要动动关系,随便找几个老同学就把家里的存货一清而光了。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若没有三分颜色,他那些都快成“人精”的同学是断断不会轻易卖面子的。
  随手把刚买的礼物递给他,说“新年礼物。杨弓剑抛给她一个“你真乖”的表扬眼神,接过来打开看了,是一件品牌男装外套,问;“挺贵的吧?”
  “一般。我也就懂衣服,不会选其他东西。感觉这件适合你,就买了?”
  “也好,这丫头挑的衣服都挺合我意,省去我不少麻烦。”杨弓剑冲彭辰笑笑,愉快地收下了。接着又聊了几句罗店老家的情况,让他们元旦有空回去玩。
  潜小麦表示,今年元旦公司竭诚鼓励员工加班。两个弟妹都不在家,她势必要请假回南江,省得大过节的家里就父母两个人,看到邻居家里热热闹闹会觉得冷清。时间太紧,便推到了正月百年再去罗店。
  彭辰见她不去,想着元旦行程紧张,也推到了正月拜年。
  因为时间有些晚了,两人很快就起身告辞。
  车到“烟波苑”潜家住宅楼下,彭辰正准备熄火,潜小麦赶忙阻止:太晚了,你就别上去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上班。“上了楼,不知道还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
  十二月,洋节,中国结,一个接着一个,做生意的都忙翻了天。
  彭辰也不例外,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比较好。
  不等他拒绝,潜小麦径自拉开手提包拉链。一阵哗啦的清脆响。拿出一盒东西递到他手里,说:“你要的麻将,感觉托人给你妈妈带去。“
  彭辰傻眼,今晚他们形影不离,她是什么时候去买的麻将?莫非。。。。。。?一想到某个可能,当下脸黑的像包公,眸子缓缓眯起。
  潜小麦郝颜,嘿嘿傻笑两声,逃避地转过身去,扑到后座想拿了大礼包就闪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彭辰抚额,骂也不是,训也不是顿了一下无奈地说;“潜小麦,你这些年到底都学了些什么?还有多少奇门怪术?干脆一次性全使出来给我看看。”
  他真的要疯了,就那么点时间,她居然从她堂哥房里顺手牵羊了一副麻将。
  更绝的事,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而且做完亏心事后,脸不红气不喘还在人家家里聊起了家常。语气那个真挚诚恳啊,连他在旁边听了,心底 都暗暗夸她善解人意。
  玩玩没想到,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居然给他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演技之精湛,不拿百花奖影后真是可惜了。
  潜小麦可不觉得有错,所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堂哥了,要想从他手里最少代价地得到东西,不走点歪门邪道是行不通的。“安啦”她摆摆手,示意彭辰放心:“没关系的,我有写《欠条》放在原处。我哥他也就是叶公好龙,收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彰显自己与众不同,咱们不说,他可能到明年都不会发现。
  彭辰满头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到底是多么与众不同的麻将,让她不惜铤而走险采用这种手段。
  打开一看,是一副精心制作的名贵紫檀木麻将,牌具上的文字和图案均是纯金镶嵌而成。贵而不奢的大方气质,应该很合母亲的口味。这么说来,还真是可遇不可求,更何况是急求。
  事已至此,彭辰暗叹一口气,揉揉她的头发说:“我送你上楼。”
  磨蹭了好一阵功夫,浓情蜜意道了“晚安”,潜小麦送他出门,犹不放心地交待:“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可千万别送回去。麻将咱不缴,价格随我哥开。不过,好在东西已经在手,谅他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多么BH的强盗理论,彭辰再一次“惊艳膜拜”。
  隔天午休,接到彭辰电话,杨弓剑慢条斯理前赴午餐邀约。推杯换盏,吃饱喝足,听了事情经过,当场惊得下巴掉下来。
  好你个潜小麦,这么快就学会坑哥了。老祖宗说得一点都没冤枉你,你这丫头就是个活生生的家贼。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从这个强烈打击中缓过神来。强自镇定,把眼前装了粉红票票的信封推回去,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是我们兄妹的恩怨,我们会自己看着解决。”
  于是,彭辰不容置喙。
  急哄哄开着摩托车穿小巷回到家,打开书房收纳柜第二个抽屉一看,里面果然只剩下一张轻飘飘的白纸。上书:“兹有潜小麦欠杨弓剑麻将牌一副。”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
  “多么有志一同的强盗恋人啊。”杨弓剑气急反笑。
  一个扮黑脸,扔张《欠条》拿东西直接走人;一个扮白脸,文质彬彬给他赔罪送钱。但有志一同的是,就是绝口不提送还那套他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紫檀木麻将牌。
  更让人气绝的是,这两只强盗还把整个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昨晚给他设了个“拿人手短”的陷阱,今天又给他设了个“吃人嘴软”的陷阱。到头来,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他还真拿这对斯文败类没办法。
  他可看出来了,彭辰虽然子啊给他倒酒赔罪,但那满脸满眼的骄傲得意,却是连礼貌性的掩饰都懒得做。这哪是赔罪吃饭,简直是无形中再给他喂了一顿气。
  想来也是,碰上小麦这种死心塌地、不惜坑哥本家的女朋友,哪个男人不会得意暗爽到内伤。可为毛,他家那位就从来没想过这么做呢?哪怕她只是从娘家顺手牵回一包盐,他也会铭感五内,惦记上十年八载啊。
  莫名地,杨弓剑酸酸溜溜又气又恨地嫉妒了。连带着,打电话给潜小麦时又多了几分不爽。、
  英文歌曲依哩哇啦唱了半天,电话才被人慢慢腾腾接起。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刚在茶水间吃饭。哥,有话快说,我待会儿要去工厂。”
  听着她平静无波,浑然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声音,杨弓剑强压下心中的起伏,故作沉稳不急不缓地问:“潜小麦,你大学老师没告诉过你,犯了‘偷窃罪’是要判刑的吗?”
  听他这么公事公办、咬字清晰地喊她全名,潜小麦就知道,堂哥马上要开始讨债了。恍惚呆愣了两秒,捋捋刘海,清清浅浅打起了哈哈:“呵呵,哥,你知道了啊!???????我就借来用用,已经打电话轻背景和杭州的同学帮忙寻找。保证农历年前,给你找回一副一模一样的麻将牌。”
  杨弓剑气结,这丫头未免也太能掰了。既不赔罪,也不道歉,来了气都不喘一下,睁着眼睛就把“偷”说成了“借”。分明是吃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才敢这么嚣张。
  郁闷啊!这年头,做贼的没心没肺活得天天开心,倒是他这个失窃的又气又恼,郁闷得都快吐血了,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于是,冲着话筒怪笑一声道:“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么快就打着主意给未来婆婆孝敬新年礼物了。不过,送了也就送了,一副麻将牌而已。你也不用那么麻烦重新去找了,把你屋里挂的那张《古寺钟声》赔给我就行了。”
  电话这头,潜小麦屏息静气,已经很小心,手头的资料还是散落一地。顾不得弯腰收拾,赶忙迭声强调:“哥,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我肯定、必定、铁定会把你的麻将牌一模一样放回去。”
  哇咔咔,她果然还是太善良太天真,堂哥这哪是狮子大开口,分明是虾米吞鲸鱼了。对着亲爱的堂妹,这样漫天敲诈她偶像赠予的画作,他怎么开得了口,怎么开得了口哇?
  不过,彭辰是这样跟堂哥说的吗,因为想赶在新年来临之际孝敬彭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虽然感觉有些掉价,但貌似??????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合情合理的理由了。
  潜小麦一个念头十八转,闭着眼睛微微苦笑,轻叹:“哥,《古寺钟声》真的不能给你,它是一位很重要的老师送给我的。”
  “那就给我临摹一张。”
  “你当临摹是复印啊。”
  话筒里好一阵子没了吱声。两人静静无声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一场心里拉锯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杨弓剑心里明镜似的,按着这丫头精明倔强的个性,要想从她手里拿东西不下猛药肯定没戏。于是以退为进,决定换个迂回的发自试试,说:“算了,你天天画图谋生,难免会有职业倦怠感。不想话,我也不难为你。既然这麻将是送彭妈的额,那我去跟彭辰讨点方面好了??????”
  所谓当局者迷,被他这么似真似假一唬,潜小麦果然上当:“别去!我答应你。”
  电话这头,杨弓剑奸计得逞,却没有以往的得意兴奋。反而摇了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状:这丫头,陷得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潜小麦把这事跟彭辰说了。一对话才知道,原来堂哥压根儿就没准备要跟他讨方便。无端被骗去一副临摹,又气又笑,不甘得连看饭菜都不顺眼起来。
  这一次,彭辰非但没有安慰,还板起了脸雪上加霜地调侃,说:“看看,不听我的花,吃亏了吧?古谚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错就错在两次做决定时,都没事先跟我商量。”
  切!这人是存心不让她吃饭。否则,在饭桌撒谎功能摆什么教书先生的调调。真要深究起来,他还不是没吱一声,就偷偷给堂哥送钱拆她的台。就许他自己回家偷‘黄芽菜’,不许她从堂哥那里拿副牌啊。心下不齿,又把剩饭一股脑儿全拨给了他。
  饭后,给彭辰背上涂了药,两人便各忙各的了。
  潜小麦窝在电脑后面悉悉索索捣鼓着,面前横七竖八摊了一桌子的书籍和资料。
  彭辰拿了本游记,拉过一张旋转椅在她面前坐定。读到赏心处,不时饮口绿茶悠闲地转上几圈,看起来好不惬意。看得一旁的潜小麦心里酸溜溜地嫉妒,她这个打工的都快忙疯了,他这个当老板的怎么可以闲成这样。心下微微有些被打扰的不悦,眼睛盯着电脑细细勾勒细节,嘴肚子含糊着抱怨了一声:“椅子别乱转。”
  彭辰径自看书,没有答话。但此后除了轻微的翻书声,再没发出其他声音。
  等潜小麦告一段落的时候,时间如指间流沙,已经不知不觉指向凌晨。眨眨酸涩的眼睛,揉揉猛跳的太阳穴,现在的她,头也疼,颈也疼,肩也疼,连胃都难受得隐隐想吐。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年半载不碰电脑。
  存档,关机,强撑着双脚飘到距离最近的沙发,一头倒下便是昏昏欲睡。浑身好像被抽光了力气,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工作做完了?”彭辰随即起身,将看完的游记放回书架。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岑寂和绵长的呼吸。
  “这么快就睡着了,宵夜都还没吃呢?”狐疑着走过去,看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禁不住想逗逗她,俯身嗨皮地唤道:“嗨嗨!花姑娘,别睡沙发,咱们到床上去睡。”
  结果,回答他的,还是一室的岑寂和更加绵长的呼吸。
  于是,一个大脑袋越靠越近,最后险险在离她面庞一公分的地方停住。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鼻息恶作剧地粗粗吹拂,还不忘欣赏她微微颤动跳舞中的眼睫毛。
  然后,便有细碎温暖的吻,小鸡啄米似地落在她的额、她的眼、她的颊。继而缓缓压上她绯红鲜润的唇,辗转流连。
  潜小麦阖着酸痛的眼睛,整个人仿佛醉入浓雾,迷迷糊糊。无力回应,也无力去推,喘息间暖香一片,夹杂着喃喃的话语流出。口齿不清,听起来依稀仿佛是“好累”。
  彭辰停止恶作剧,眼底一片深邃,半是怜惜半是无奈地叹息:“你们老板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为他卖命?”
  “多劳多得嘛。”
  “你啊,一点都不知道安排生活。工作比民工还累,衣食住行比学生还简单。”
  这话模模糊糊、断断续续飘进她的耳里,却自动衍生出另一番意思,含糊着嘟哝:“知道了,知道了,你别‘闺怨’了,顶多再三个月,等‘可爱的你’基金成立了,我以后就很闲了。”
  “有多闲?”一板一眼,彭辰执拗着,非得要个确切的定义。静静地,也不闹了,有样学样,模仿她给他按摩的样子,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在她的肩颈揉捏拍打起来。
  还别说,被他这么胡乱揉捏拍打一气,精神真的振作了不少。潜小麦忍不住舒服地呻吟出声,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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