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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的江山要完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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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远远在幕后说了寥寥数语,甚至连容貌也是看不清的,也未曾真的领兵上阵杀敌,却激得士气节节攀升,军心极稳,就在如此境况下,大梁的都城被攻破了。
寡人远远瞧着,心中冷笑,面都不敢露,这是也知道自己见不得人?
如今大梁败局已定,纵使他再想做些什么也翻不出风浪。
梁军死的死逃的逃散的散降的降,破城后,领军直逼皇宫,宫门前是这也曾盛极一时的大梁最后负隅顽抗的一支军队,大梁帝王连同大梁皇室之人站在宫门瞭望台上,俯视这停驻在宫门前的泱泱军队。
大梁要亡国了,而他成了亡国之君,帝王数十载,他从未想过大梁竟会毁在他的手中,可终究是他,是他没有守住他的国家……
梁帝垂首看着底下那最后一支曾是大梁最精锐的将士的军队,只剩他们还在抵抗了。
“投降吧!大梁的将士们,大局已定,你们也不必再做无畏的挣扎,白白枉送了性命。”这样招降的话,原本该由周军说出口,这时却是从梁帝的嘴中说出。
底下交战的梁军和周军,听到这话双方都是一愣,他们抬头向上看去,却看到大梁帝王从望台决然跳下,口中念念,那声音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孤,与大梁同在——”
“砰!”一声,鲜血四溢。
周围的梁军看着地上的惨迹,横陈的尸体,流溢的血,双眼通红,目眦欲裂。
他们曾是大梁最精锐的将士,守家卫国,保护君主,赤胆忠心,忠诚是铭刻在骨子里的,宁死不降!
在今日和他们的国家,他们的君主一起长眠。
梁帝死,梁军杀尽,宫门破。
皇宫早已人去楼空,宫女太监妃嫔,跑的跑散的散。
唯有金銮殿,皇座之上却还有一人固执坐在那里。
“殿下,老奴求求你,快走吧,只要你在,大梁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走吧,走吧……”
那是大梁的太子,他身边有一位老奴不停的在劝说,他却恍若未闻,“滚,都给我滚,本宫不走!”
他已然疯魔了,摇头晃脑,嘴中一遍一遍顾自呢喃,“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明明该是那大周国破,怎么会是大梁,怎么会……
“本宫要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骗了本宫,他竟然骗了本宫?!”
“去死!去死!去死!本宫要他不得好死!”
老奴无可奈何,低叹一声,退到一边默默守着。
他这条老命,是梁帝昔年救下的,多活了这么多年,能给陛下还有太子做个陪葬,也算是不枉。
“你要谁不得好死?我么?”殿门口忽而进来一人。
那人一身龙袍,面如冠玉、容貌斯文俊美,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讽意,看在梁太子眼里,可恨至极!眼见他,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山河犹在却君死国破家亡,这一切都是拜何所赐,就是他!都是他!
本宫要杀了他!
在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刻,他近乎是冲了出去,冲到那人面前,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你骗我!你骗我!为什么,为什么?”
“敢骗我,你去死吧!”
梁太子已然入了魔障,满眼疯狂,掐在那人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不过,怪的是那人却一直没有挣扎没有用力也没有反抗,冷静到异常,面色也一点变化没有,
只有嘴角在下一刻微微勾起,唇畔翕动,“去死吧”,无声的话语从这张嘴中说出。
要我死,倒不如你先去死。
下一瞬,梁太子睁大了眼睛,背后剧痛,低头就看到见自己的胸膛被一把匕首所贯穿。
一刀穿心,干净利落,毫无余地,而血液自伤处不断流溢,整片胸膛血染作红……
梁太子掐着那人双手的力度渐渐松下去,最后无力垂落,那人身上往他胸前一推,梁太子便整个人向后倒去,一下子倒在地上。
他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眸光瞥向那人,眼中翻滚的恨意比方才更甚,“你,你……”你了半天,却不能说出一个字。
“你不是想要知道为什么?”那人勾唇一笑,“我这就告诉你,叫你做个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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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选择
他双手因方才动手将匕首插入梁太子胸膛而染了血,这时从袖中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 细细擦拭; 将手上血迹擦净。
手擦净,白帕子却是染了血污,那人没再看这帕子一眼; 随手直接扔了出去。
帕子朝地上梁太子躺着的地方飞去; 最后轻飘飘掉进对方身下的血泊; 彻底染成血红。
低头瞧着那梁太子; 就要说话,“我……”
方要说,殿门外却传来匆匆脚步行进的声音,随后有一群人从殿外走进,并迅速将大殿包围。
崔明琅是领头的,寡人还有明轩、太子、丽妃、皇后这会儿都从暗处走出来,齐聚一堂,方一进这大殿就看见了殿中对峙的双方; 又或者说是单方面的碾压更为合适了; 看那梁太子倒在血泊中已经命不久矣。
寡人一身男装打扮,带着帷帽; 周军将士这会儿一并见到丞相、丽妃、皇后还有这会儿站在殿中的陛下以及一个带着帷帽不知是谁却和丞相等人看起来十分亲密的人,虽心下多有疑问,很是好奇,不过崔明琅御下严厉,士兵一向纪律严明; 尽管心中好奇的很,这会儿也都憋着,没有表现出来,当下自热还是做好将军的吩咐最为重要。
不过周军将士知道站在殿中的那位是陛下,想要跪下行礼,却不想他们的将军这时一声令下,“不许跪!”
将士们一下子有些懵在原地,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一大群士兵就这么屈膝屈在那里,手中还拿着武器,有些屈的不稳当的,身体还显出摇摇欲坠的趋势来。
这……难道他们的将军要谋反?
自然不是如此。
只见到殿中,那一位他们大周帝王,听闻动静,回眸相看。
他的视线最后锁定在寡人身上,隔着帷帽,寡人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那视线明明温柔却又强烈到不可忽视。
他一步一步靠近,那张和自己近乎一模一样的容貌的脸也一点一点逼近,对着这张脸,自己的脸,寡人眼见着却不知为何感受到一种极大的压迫感,而先前心中对此人的那些愤恨不耻还有厌恶的情感,在这一刻见到真人的时候,却竟是一点也无法生出来。
仿佛是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又仿佛回到幼时,她与阿兄对面而立。
似梦如幻,似真实又不真实,恍惚间周幼庭只觉身在梦幻中,而眼前种种不过虚妄。
崔明琅、丽妃和渊儿一时却是对此人十分警戒,怕他欲行不轨。
相比之明轩则要沉着的多,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通身看不出一丝担忧也看不出一丝紧张和戒备,唯有目光在那两人身上不曾离开。
拥有如此相似近乎一模一样的容貌的两人这会儿就在他们眼前,这样的经历也是新奇。
约莫还剩两尺距离的时候,他停下来,并没有言语,将手伸向自己的脸……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叫寡人久久难以置信,是惊吓,又或者说是惊喜。
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卸下了脸上的一切伪装,露出自己真实的面目。
那一张脸虽没有之前九分多的相似却仍旧与寡人有着约摸七分左右的相似,容貌气质上比寡人更英气更阳刚,寡人因为惊吓,整个身体有些失力的倒退一步,还是被一边的明轩扶住,方堪堪稳了身形,口中却不知作何言语,“你……”你是谁?
这世上当真有除却父母兄弟以外,容貌这般相似的人么?究竟是缘分,是巧合,又或是什么?
或者,难道,难道他当真是阿兄?阿兄没有死?寡人一时惊疑不定。
这会儿大殿上的人见到如此情景也是满心哗然,尤其是周军将士,在心中暗想:“陛下竟然不是陛下?难怪方才将军不准他们跪,原是一早瞧出来了,还是将军厉害。”
“幼庭,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
“阿,阿兄?”寡人几乎是颤抖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再不复平静,心中已然涌起惊涛骇浪。
对面的人就在这时伸手,要拿下寡人戴在头上的帷帽。
因为太过震惊,心绪激荡,寡人一时竟也未出手阻止,帷帽就这样被拿了下来。
时隔多年,再见故人,寡人与兄长对面相视。
阿兄弯唇一笑,伸手在寡人发间轻抚,“幼庭,是我。”
这样的神情还有目光,满含着寡人幼时曾最熟悉的宠溺和温柔。
下一瞬,他牵起寡人的手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吊着,撑着没有死的梁太子面前,“怎样,可是叫你做了个明白鬼?”
梁太子身下的血泊愈大,他整个身子倒在地上,半身都被自己的血液浸透,就连脸面发丝也未有幸免,半身浴血,浸血的双手抓在地面,抓出一道道的血痕,他紧紧盯着周幼成,仿佛要将那一双眼睛瞪破,眸中全是怨毒,仿佛要将最恶毒的诅咒应到他身上,就像是一只从地狱爬出来找人索命的恶鬼。
他就这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虽没有语言,此情此景,这梁太子倒是十分具像的展现了这一句话。
周幼成嗤笑,自古成王败寇,这份仇,他应着,若有本事,尽管来报。
被士兵架住的先前那位殿中的老奴,看着殿中场景,面目悲痛,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梁帝死,梁太子死,从此这世间便再无大梁,唯有大周。
“幼庭,当年我几近就要去那阎王殿报到,众人也都以为我已身死,而父皇为了大周江山,要你成为太子,继承皇位,自此你女扮男装,一直以我的身份活着。”
“二十年有余,这样长的时间,你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不能拥有。”
“幼庭,委屈你了。”
往常从未觉得辛酸,母妃阿兄死去,纵然周幼庭也想如从前那般无忧无虑活着,一直做那个作天作地受人宠爱的小公主,但若如此,大周江山恐会旁落,断祖辈心血。
阿兄死去,他身上的责任重担便由周幼庭去承担去接受,她会成为大周帝王,她要成为大周帝王。
纵然其中再多苦楚,但道这一切都是寡人应受。
七岁至今,从寡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成为君主后,从未敢放肆哭泣。
如今却不知怎么的,鼻尖竟是发酸,眼眶中竟有热泪盈蓄,胸腔一阵颤动,从所未有的委屈和酸楚涌上心头,眼睫一颤,泪水已然扑簌簌落下。
阿兄似乎是轻轻叹了一气,伸手一揽,把这会儿已经哭得不能自已的寡人搂进怀里,一手在背后轻轻拍打,一手在发间轻抚,他明明没有言语,寡人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至于原来拿在手里的帷帽,周幼成先头手法极准的一扔,扔进了周蔻渊那孩子怀里。
小崽子懵懵的接住了帷帽。
这是一种久违的,任你胡闹、任你为所欲为也都没有半分关系,一种被宠溺的,一种被爱包围的感觉。
寡人埋在阿兄怀里嚎啕大哭,多年来最是放肆,无所顾忌,说是哭泣,更是在发泄。
周幼庭哭了很久,不过哭得时候,她边哭还一边在想,等这次哭完回去一定是要多喝些水,好好把流出去的泪水补回来。
哭到后来寡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寡人哭得可以说是十分没有形象。
周军将士里好几次有人憋不住想问的,都被崔明琅一个眼神扫过去,一下子就乖乖闭嘴。
“若我当初未曾有那一遭,你不会走上这条路,人人都羡帝王手掌天下权,曾有多少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可这个位置坐上去了,身在其位,你要守住它,才知其中多少艰辛。”
“帝王,是这世间最有权利的人,也是这世间最累的人。”
当然这前提不是个荒淫无度的。
“你原该是轻轻松松,受尽宠爱,安了无忧一辈子。”
“那时你没有选择,幼庭,如今阿兄回来了,便给你一个选择。”
“这大梁半壁江山,双手奉上,就当是庆贺你我兄妹重逢的见面礼。”
“至于这皇位,你要,你便继续做你的大周帝王,阿兄愿倾尽一切辅佐你,你若不想要了,便由阿兄替你承下这份担子,怎样都好?”
怎样都好,怎样都好……
兄长的话一遍一遍在耳边回响,萦绕不去,方止住了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二十多年未见,兄长却待寡人亲情如此深厚,感动之余,心底隐蔽之处,寡人又忍不住升起小骄傲。
果然,寡人这该死的魅力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是这个重度妹控患者,他搞了很多事情。
周·宠妹·幼·狂魔·成(get√):冲啊,一切为了妹妹!
关于扔帕子——
周幼庭:阿兄不许乱扔垃圾,这样不好。
周幼成:好好好,都听妹妹的,妹妹说什么都对!
小贴士:请不要乱扔垃圾,保护环境,从我做起哦~
哇呀呀呀,八月四号,今天是作者菌哒公历生日!抱抱我吧~=w=+
第29章 称谓
殿里的人,明轩、崔明琅、皇后、丽妃、渊儿还有众将士; 全都听到了周幼成所说的话语。
阿兄如此挑开了说; 寡人的身份也再瞒不下去了。
其他人不论心中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至少外在还算稳住,不至于露出明显的神情变化。
唯有丽妃; 她在听到这些话语;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些话语是什么意思后; 整个身体渐渐颤抖起来; 嘴唇翕动,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还有一股无法抑制的从心间翻涌而上的悲戚。
“扑通——”一声,丽妃竟是直接晕倒过去。
这一声在寂静对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明显,寡人方上涌的热泪,也给憋了回去,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应声倒地的丽妃。
阿兄所言; 虽心中升涌诸多感动; 只是到底要不要做这大周帝王,寡人却还犹豫; 一时无法作出决定。
是以当下也没有即刻回答周幼成的话,在瞧见丽妃晕倒后先是蹭蹭跑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进怀里,小声温柔又轻轻的唤着,“丽儿; 丽儿?这是怎么了?”
寡人想过是否是因为丽儿知晓了寡人女子身份,一时无法接受,所受刺激太大。
但是想不到不过女儿身披露,纵会对她造成些影响,不至会晕过去。
因而又想着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后续收尾的事情,交给了崔明琅还有丞相。
寡人带着昏过去的丽妃还有渊儿连同兄长,一同在大梁的这所皇宫,寻了一处偏殿,作为暂居之地,休整。
至于皇后,他非要留下来跟在崔明琅身边,寡人也由他去。
谢知微知道寡人的女子身份也是十分惊讶的,不过,因对寡人情感不似丽妃那般,是以只在初时震惊后便平静下去。
先是将丽妃安顿好,又命人去城中请了大夫。
周军虽兵破大梁,却是不对平民百姓动武的,只要乖乖归顺大周,不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大周也不会对这些百姓做什么,所有大周子民一视同仁。
虽是改朝换代,朝堂高位上当权者变化,可对于普通百姓,日子总还是那样过。
大夫很快被人寻来,他战战兢兢替丽妃看过,只道是受惊过度,一时刺激太大才会晕过去,寡人听了,心中顿觉十分愧疚,但看到站在身边的阿兄,又生出几分尴尬。
寡人终归是欠下了丽妃一笔情债。
还有牵在手边的渊儿,自方才大殿开始,整个人一直处于一种懵懵呆滞没反应过来的状态,呆愣愣的任寡人牵着带着他走,也没什么言语。
大夫给丽妃开了些安神养心的药,好生调理着,说是不日便该能醒过来。
寻了人伺候丽妃,寡人放开渊儿的手,对着仍是那副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呆模样儿的傻崽子,说道,“渊儿,你好生在这里待着,父皇有事要与兄长相谈,谈完之后便回来寻你。”
父皇?说完了才意识到寡人这时候身份已揭露,该称……称什么?嗯,母皇?
不过在孩子面前自称父皇,寡人这么称了多年,又女扮男装多年,一时要从男子称谓转为女子称谓还真一时半会儿转换不过来。
没关系,没关系,这不重要,慢慢就会习惯的。
寡人低头又看了看小崽子,依旧是那副呆呆懵懵的样子,寡人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转身和阿兄就要从此处寝殿离开。
下一瞬,周幼庭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小小的手掌抓住,“父,父皇?”
他似乎是这会儿人要走了才反应过来。
寡人回头看他,不再是方才那副呆愣的模样,周蔻渊眼里带着淡淡的疑惑,只听他问道,“父皇的兄长,渊儿该如何称呼呢?”那双清澈的眸子这会儿正望着周幼成,“皇叔?”
寡人想了想,“似乎该叫皇舅舅,渊儿要是想叫皇叔,也可以。”
左右阿兄不会介意。
周蔻渊看着周幼成,这会儿便甜甜笑了一下,喊道,“皇叔。”
“嗯。”周幼成应承,想了想觉得只应承一声是否太过冷淡,又接着一句,“乖。”
寡人也不由唇角轻扬,“渊儿乖乖。”
这回再转身离去,便没有人阻拦了。
寡人与兄长一起聚在另一间屋子,两相对面而立,说起话来。
不过这说话更多的是一问一答,周幼庭问,周幼成答。
周幼庭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她的这位阿兄了。
首先第一个问题便是,“阿兄,当年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明明她亲眼所见……血溅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堪枝灌溉营养液~
第30章 背弃
周幼成注视着自己的这位阿妹,将往昔经历缓缓说来; “江湖上有一隐世的门派; 名为药医谷,药医谷不问江湖世事,一心只钻研医术; 凡是谷中人都会一手绝妙的医术。”
药医谷?寡人倒是听说过的; 毕竟此派; 虽不入江湖; 江湖却一直有它的传说,往药医谷求医的人,数年来亦不在少数。
“那日正是药医谷的人救了我,我亦是后来才知晓,母妃旧时曾与药医谷主有恩,药医谷承此恩情,允诺母妃一事。”
“双景之乱中,母妃费心于暗中传信药医谷; 信中只一要求; 便是保你我平安。”
“可惜药医谷的人自收到消息到赶到,终究是来迟一步; 母妃已死,我也重伤,只剩些微一气残喘,奄奄一息。”
“药医谷之人暗中护送你直至皇宫的人寻来将你救出,我则被他们带回谷中。”
“此后多年一直在谷中调养身体; 因伤势太重,总是常年昏睡,清醒的时候不多。”
“药医谷未将我还活着的事告诉朝廷,我亦并不想叫你们知晓。”
“身上伤势总是反复,神志昏沉多年,纵未在那一日去见了阎王,却仍常在黄泉路上徘徊,因而多年不曾回大周去,不曾去寻你还有父皇。”
“若是给了希望再叫人失望,倒不如不给这希望,不若是不回去,省的这一条命再没保住,便要叫你们再伤心一回。”
至于幼庭替了他的身份成为太子继承大周帝王,这一事,他纵然知道,那时却也无法,就算回去了又能如何呢,拖着这样一副残破的身体,幼庭是否继承为帝,那时的他,又如何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不过也只是叫她徒增压力和伤感。
“后来在药医谷的调理下身子总算渐好,不至常年昏沉,清醒的时日日渐多起来,也能出去走走,只是身子总归虚弱,每日总离不得药去,轻易一场病,就能叫他再去鬼门关前走一遭,幼时重伤终究是伤了根本,捡回一条命,已是大福。”
“药医谷的人费心替我治伤调养十数年,这十数年的功夫,总不是白用功,总算成效渐显,身体渐康,直到几年前,恢复的与常人相差无几,只比普通人虚弱些。”
“那年我便离开了药医谷,开始为了今日的一切筹谋。”
“幼庭,阿兄总希望你还是那个安乐无忧的小公主,永远是阿兄最疼爱的妹妹。”
在父皇死后,不曾独自承受这多年的风雨。
“阿兄……”听完阿兄所说,寡人一时却是不知说什么,许多情深,许多感动,总在无言当中。
“此番,倒是要好好谢谢那药王谷,若非药王谷,此生也不会有我兄妹再见之日。”药王谷能因承母妃恩情,如此十数年如一日照料兄长,却是这世间也难得的,终究这世上除了知恩图报的人,怕更是那欠了恩情却不还的人更多的多。
一时的情感汹涌过后,寡人还有疑惑未解,仍继续问,“那阿兄又是如何筹谋的,竟能叫大梁如此信任,走到如今地步?”
“离开药医谷后,我先去了一趟皇陵,寻法潜入,祭拜父皇,离开皇陵后则往京都,那段时日里,其实曾混入皇宫,远远瞧着你多日。”
“什么?”这让寡人很是惊讶,阿兄竟曾在皇宫里,距离寡人这般近过。
“阿兄为何不来寻我呢?阿兄可知幼庭对你有多思念。”寡人这会儿却要有些委屈埋怨了。
兄长这时伸手至发间安抚,“是阿兄错了,阿兄那时候想着重逢定要与你送上一份礼,而这礼定然不能轻的。”
所以就把这份礼的心思动在了大梁上?好家伙,阿兄可真是厉害。
周梁两方势均多年,力敌多年,自周太祖以来,一直未能攻破,谁也奈何不得谁。
纵近些年,大梁国力呈颓败式微之势,大周又出了崔明琅这样一员将才,继承崔家未竟之业,多次兵败大梁,然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想攻破大梁依旧绝非易事。
兄长却这般轻易做到了,实在令人佩服。
“去往京都,再混入皇宫,也非全然为去看你,还是为了对大周当时的形势,还有朝廷和皇宫的情况作一番了解。”
“不过那时,宫中初见到你的时候,倒是有些惊讶的,你亦知道,你我幼时颜貌那般相似,阿兄曾经一直以为,你我就算是日后长大,也还会是那般相似。倒不想长大后反倒是没有年幼时那般相像了。”
寡人点点头,确实,在未相认前,寡人也是这么想的。
“大致摸清楚大周情形后,便启程前往大梁。”
“至大梁,混入梁太子麾下,引其注意,惹其提携,要他注意到这副相貌,诱他升起李代桃僵的心思。”
“这一切俱做成功,那梁太子才智平庸偏生还心气高傲,轻易不费多少功夫,我便将他拿捏住。”
“此后,他果真听信我的话,要采用这李代桃僵的手法,寻了能寻到的最厉害的易容师,为我易容。”
“不过那梁太子寻到的易容师不过如此,只能在短时间内将容貌易容成近乎一样的,一旦时间长了,那易容便会失效,甚至会渗出毒素从皮肤进入体内。”
“这般易容手法,我自是看不上的,药医谷十数年不是只知道昏迷吃药养病的,也学会了一些东西,易容术便在其列。”
“这便私下拆了那易容师所做易容,又自己重新易容一遍。”
“值今年大梁兵败,遣派使者至大周和谈之际,太子便钦定其麾下一名心腹为大梁使者,前往大周谈判。 ”
“我这便再次换了一副容貌,受梁太子令,易容代替原来的使者前往。”
毕竟,周幼成虽能取信梁太子,但在大梁终究根基浅,梁太子允可,梁帝却是不会允可周幼成为大梁使者的,因而用这易容代替的法子。
大梁使者?!
“阿兄便是大梁派遣来和谈的那一位大梁使者?”寡人心里头再次炸开。
如此说来,那日指出皇宫密道的梁使,便是兄长?!
难怪,难怪,怪道一名大梁使臣竟会知道我大周皇宫中的密道,也难怪寡人那时会对此人产生一种莫名亲近的感觉。
原来如此,原是阿兄。
那日?说到那日,寡人心里头又接二连三涌上来许多疑问,原来要问的东西忽然间又变得更多。
想到便问,阿兄不是别人,自热也不必犹疑,“那日白虎、刺客这些事情,都是大梁搞得鬼?”
周幼成点了点头,给了寡人一个肯定的回答,“确乃大梁。”
“幼庭,你心中该也是有数的——你身边出了细作。”
是,寡人,确实心中有数,“是盛思颜还有慕晚么?”
话说出口,周幼庭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却只看到他轻轻颔首,道,“是。”
心中仿佛有一根弦,彻底崩断。
这两人俱都伴于寡人身侧,近乎二十年的时间,曾经是寡人再信任不过的身边人。
可这二十年的感情以及信任,却是说背弃,就这样背弃了。
“为什么?”周幼庭轻轻问出这一句话,明明面容平静,那双眼眸,却透着悲戚还盛着丝丝缕缕的疑惑。
“盛思颜不甘屈居人下,而慕晚,他是大梁皇子。”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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