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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细水颜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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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心疼了。”凤眼轻移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颜彩生生打了个冷颤,讪笑着凑上前。“怎么会?我不过是觉得,等他恢复。估摸着又想要把我砍了。”
“按照他的性子,若是恢复了。很可能会这么干。”想了想可能性,莫秋煞有其事的点头。
“走的时候,把那小子打发出去。”忽然想到昨夜的男子,颜彩说道。
“怎么他惹你不高兴。”手里的动作稍稍停住,莫秋所有所思。
“不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人。感觉有些不放心。”万事还是小心些。
“不是自己人更好。至少在咱的明面上,若是换成暗的反倒不好。”轻饮一口香茗,莫秋深深吐了口气。
“倒也是。”颜彩想了想,便抛之脑后。
“啪——”铜镜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白皙的手掌捏的嘎吱嘎吱作响。“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恶劣。”白嫩的拳头碰碰砸在桌上。仇东想想那天自己的样子,就恨不得把自己敲死。没出息的,哭什么哭。关键,还被那女人嗤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仇东就恨不得将那女人大卸八块。对于自家少爷,这些日子重复的哀嚎。绯月已经充耳不闻。“绯月,我们去书房。不收拾那个女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少爷,已经过了时辰。以先生的性格,肯定回去了。”虽然单相思的时候蠢了点,不过倒是难得安静。现在没有聪明多少,不过越发的吵了。
“我们去院子那里看看。”不行他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就平静的好像跟个没事的人一般。他必须看回来,不然太亏了。
“少爷,您只要等到明天上课就好。”瞧着自家少爷已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绯月突然觉得前途渺茫。
沐浴着阳光,安安静静享受了几天小日子。颜彩的心情非常好。照旧踏进书房,却看见旷课已经五天的某人,安静的坐在书房里。心情平复好了么,习惯性的看向他的面色。
“看什么看,你这个阴险歹毒的混,蛋。”犀利的吼声,震地颜彩耳膜生疼。
望着已经先一步冲上去的少爷,绯月无力吐槽。啊!少爷你到底是有多单纯。
理所应当的被绿蕊拦下,不过几招之间仇东已经气喘吁吁,。只留一双清亮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她。再次被绿蕊收拾一顿。小野猫虽然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到底也乖巧许多。“今天继续练字!”
正文 55第五十五章
和煦的阳光顺着窗缝落在地板上;碎裂成星星点点的光晕。搁下手里的绣品;司冬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臂膀。到底是养刁了么。碧湖色的锦缎上,栩栩如生的青莲才绣了一半。照往日的速度;早就绣完了。躺了大半月;连带着手里的活计也变慢了。指尖有些力度的点上额头;这可不是好事。
“你的伤好些了么。”略带低沉有些嘶哑,配上浓墨般化不开的夜幕分外惑人。怎么就像到她了呢!摇头摆去脑袋中出尘的身姿;白皙俊秀的脸上带上几分罕见的红晕。胡思乱想什么呢?勉强甩去脑袋里的身影。稳了稳心神;手里的绣针继续上下翻飞。
“绣的真漂亮。”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司冬一抬头就看到闭言近在咫尺的面容。
“什么时候来的。”笑着收好手里的东西;顺手搁在针线笸里。
“刚来。瞧不出你绣活这么好。”取过花棚;修长的指尖细细滑过紧密的针脚。“这青莲真漂亮。”
“闭言哥哥喜欢。绣好了我送你。”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司冬顺着尚未合上的门扉瞧了瞧外面明媚的天色。“这个时候;不都是在主子身边候着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搁下手里的花棚,闭言一改面上的懒散正色道:“赶紧换上这件衣裳。主子,传唤你。”
心里咯噔一声,司冬不掩脸上的惊讶,“主子传唤我?”来了好些日子,司冬一直都在半禁足的状态下。虽然来了大半月,却是连主子的正面都没见过。如今乍一听到主子传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托板上搁着件崭新的衣裳,闭言捧到床边催促,“赶紧换上,主子不喜欢等太久。”心里虽是七上八下,司冬还是照话乖乖的更衣。
“闭言哥哥,主子唤我何事?”揪着闭言的袖子。司冬捏紧衣襟,想起男子那阴鸷狠毒的面容浑身入至冰窟。
瞧出他心底的不安,闭言安抚地捏了捏他并不细滑的手掌。“主子不是那么暴虐的人。安心吧!”
温热的热气顺着手掌传来。身上的寒气才感觉退了几分。七上八下的心终是安回肚子。摸了摸并不散乱的发鬓,司冬确认浑身整理妥当。这才跟着闭言款款走出房间。
许久未出房门。白日里的阳光晃得有些眼花。不适应的眯起眼睛,司冬跟在闭言身后规规矩矩的走着。时节以至秋末,空气越发的冷。脚下落着厚厚的落叶,连枝头上也只有点点绿意残存在枝头。整个庭院里触目尽是萧条颓败的景致。
“少爷,人带来了。”款款俯身,闭言退一侧。身后的人顿时显露出来。
“抬起头来。”略微嘶哑的声音带着点点慵懒,就像香醇的酒香醉人。稳了稳心神,司冬应话抬起头来。银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朱唇似点眉目似画。低垂的凤目被浓密的睫毛盖住。那乌黑的睫毛半掩下,清亮的眸子里似有精光流转勾人心魄。不管看上几遍,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样貌!便是男子的他见到也有瞬间的恍惚。似受到蛊惑尚未回神。
润红的唇勾勒出丝丝笑意。莫秋见他出神的模样也不恼,掀开杯盖吹了吹,轻语:“看够了么。”
不咸不淡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炸的司冬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上冷汗森森,脑袋咚咚地扣在地上。“奴才知错,请主子责罚。”
听着咚咚的声响。莫秋搁下手里的茶盏,“起来吧!以后别再犯就是了。”
平淡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就是这样平常无奇的语气,却带着凌厉的萧瑟杀气铺天盖地的罩住男子瘦弱的躯体。生生止住打颤的牙根,司冬咬牙咽下口水。“是。”铺天的煞气散去。司冬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浑身汗了个透湿。晃晃悠悠的站稳,好不容易养出颜色的脸上也煞白一片。
漫不经心的瞧着,勉强站稳身子的男子。莫秋终是散去杀气慢悠悠地倚上石桌,“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别生出些,不该生出的心思。”浅饮一口香茶。清脆的瓷器不轻不重的搁在桌上,顿时一声清脆的声响钻入众人耳中,“我瞧你是个识趣的。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事,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奴才明白。”估摸着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司冬心里悬着的也石头放下。
细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骨节,莫秋瞧着面前清瘦的男子,“你叫什么?”
“奴才,司冬。”毕恭毕敬的会话,司冬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
“我问你原名。”盯着男子眼观鼻鼻观心的规矩模样,莫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白景。”安分的盯着脚尖目不斜视。
不过片刻,轻飘飘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还是原名好听些。以后就叫白景了。”
一句话如蒙大赦,白景跪地再次叩首,“谢主子。”
“你是本地人,对洛龙堡附近很熟悉。明日午后,你与闭言一起去置办东西。”不咸不淡的交代几句,莫秋抬手一挥让他退下。
瞧着远去的身影。莫秋勾勾手指,闭言附耳上来。凤眼紧紧盯着已走老远的男子,莫秋伏在闭言轻声交代。“属下,明白。”低头接令,闭言缓缓退到一边。
无力的靠着门板,白景低下头看着双腿不可抑制的颤抖苦笑。长长的从胸中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稳了稳住心神。稍稍感觉抖得不那么厉害,这才迈开步子走到桌边。满满倒上一杯水,迫不及待的灌入口中。微凉的水滑入腹中,白景这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想想那如墨般的眼睛里阴寒的温度。指尖不自觉的捏紧胸口的衣襟。本以为逃离了那个骄纵的男子,算是得出一条活路。却不想是出了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这男人!脑子里闪过那花般娇艳的样貌。比那个骄纵的男人厉害不只一点点。抬手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头,心里翻来覆去的琢磨着新主子的话。一字一句都没有差漏,牢牢地记在心间。但愿,如他所说就好。到底不是自由身,想到这里白景反倒是放开了。心里松下,这才感觉身上有些黏腻。刚换上的衣衫已经透湿大半,这个时节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件新置的常衣。一时间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悉悉索索的换衣声。
再次踏上车水马龙的街头,白景有些恍惚。才不多短短两个月,却觉得好像过了两世那么久。“怎么了?”肩上微沉转头就看到闭言脸上的担忧。
“好久没有出来,感觉有些奇怪。”连忙忍住微微有些发热的眼眶。白景又想起昨日那让人窒息的杀气,浑身不可抑制地抖了抖。“主子平常都那样么?”
安抚地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闭言露出温柔的笑意,“我知道昨日吓着你了。主子平常不是那样。不过你是新来的,规矩自然是要立的。过了这道坎就好。平日里,你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便不会有事。”
是这样么,看着闭言正经的面容。白景倒是放心了,“多谢,闭言哥哥提点。”
“有什么提点不提点。还是快些走吧!这是你第一回做事,定要仔细些。”提起脚步慢慢走着,闭言交代着。
“嗯。”打起十二分精神细听,白景不敢漏掉一点。
“这里便是最好的成衣店。”两人纷纷停下脚步。取出单子瞧了瞧,闭言拉着白景便走了进去。
精光的眼睛扫过进门的二人。掌柜的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迎了上来。“二位公子要看点什么。本店有今年新款的绸缎和绣线。。。。。。”
“有没有上好的成衣?”不待掌柜说完,闭言打断她的话问道。
“有,有,有。”赶忙将两人迎到里面,掌柜的点头哈腰,
“拿来看看,男女的都要。记得拿最好的。”一听这话,掌柜的脸上立马笑开了话。也不墨迹麻利的去取东西。
“女式的也要?”白景有些诧异。
“嗯!女装是先生的。绿蕊哥哥跟在先生身边抽不开身。衣物托我来帮着置办。来的时候,主子和先生都是轻装。带的东西本就不多。北方气候变又快,这个时候就已经冷成这样,再过些日子只怕会更冷。再不添置几件冬衣,日头真正冷下来的时候怕是不好过。”不过片刻的工夫,掌柜麻利的取来东西。闭言取过一件浅紫色的锦衣,摊开问道:“好看么?”
“嗯!”手里摸着柔滑的缎子,白景一颗心不知飘到了云里之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绿蕊哥哥原来跟在先生身边伺候。我一直以为,是跟着主子的。”
忙着查看手里的料子,闭言没有察觉他的异常。“绿蕊哥哥原本是跟着主子。不过先生身边原本伺候的小厮配人嫁了出去。先生又是个大女子,日常生活没人打理像什么样子。主子就把绿蕊哥哥拨给了先生。”
“这样啊!”像她那么个出尘的女子,确实该配个伶俐的人照顾。那晚,夜露那么重。就那样披着披肩站在那里。也不知多穿些衣服,若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办。惊愕的发现自己絮絮叨叨的小心思,白景顿时呼吸一顿。他这是怎么了,低下头强制定神瞧着手里的锦衣。赶忙抹去脑袋里不切实际的妄想。那个女人与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些不该有的念想,还是早早断掉的好。“闭言哥哥。这件,怎么样?”
银白色锦衣缎面光亮,衣袖衣襟上绣着朵朵红梅。织花倒是素简了些,胜在红白相配倒很别致。“这衣服倒是别致。”闭言取过他手里的衣物细细打量。“织花虽是素简,不过料子不错有些别出心裁。”
“这位公子好眼光。”掌柜瞧出两人心动,赶忙上来推荐。“这件衣服绝对的好料子,款式也是最新的。”
闭言并不打理掌柜。只是仔细翻瞧着手里的成衣,“既然好就照我这个身形取件来。连带这件浅紫色的一起。”
“好的。”转身掀开门帘,交代里面的人两句。
女子的衣服大多简单,不似男子那般繁复。闭眼望着手里成衣微微皱起眉头。“怎么这么难看。掌柜你这里没有年轻女子穿的成衣么?”
“啊!”听得闭言的声音,掌柜匆匆的转过身来。望了眼桌上的成衣,“不知二位公子要多大适合多大年岁的女装。”
“二十多的,别太花俏颜色偏素。”冲着掌柜闭言拉高嗓门。
“却是老气了些。”摆下的女式成衣多是适合三十多的人。年轻女子确实不适合。闭言已经出生,白景到也安静的跟着。
换上一批新的成衣。闭言这才稍稍满意,“这些还差不多。”取来一件青灰色的袍子抖开。衣服上泛开的暗哑光泽一看就是好布料。袖口是小口的翻袖,与衣摆领口一样绣着精致的祥云。衣服的边沿处处还用银白的丝线细细的滚了层镶边。“这件倒是雅致。”
心里虽是这般告诫自己。可见到满桌的女子成衣,白景却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跳。匆匆移开视线,忙装作对别的感兴趣。转身朝着绣线那边走去。
白景盯的仔细。实际上五彩斑斓的颜色,只是在脑袋里过了一遭半点没往心里去。闭言挑完就看见白景直盯着绣线瞧,“怎么想买绣线?”
“嗯。”下意识应着,白景没有回头。
“上次买的绣线不是还没用完么?”他帮忙买的,不可能用的这么快啊!
“湖蓝色的绣线用完了我想再配些,既然都是买不如多买些。况且青莲绣好后,我打算做再做几个香囊。横竖都是用的到的。”挑起丝线细细摩挲,白景清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整个人顿时鲜活许多。
“知道你是个手巧的。我的针线也仅止于缝缝补补花针会的不多。你绣的时候留个样子给我,让我也琢磨琢磨。”俏皮地眨眨眼,两个男子挨在一处吃吃的笑。
虽说单子不长,可全部置办整齐两人还是花了好些时辰。午后出来的,到这时候才忙完日头都到西了。“啊!”茶摊上闭言弯腰揉捏着酸软无力的小腿。“终于跑完了,累死了。”
相对于闭言的狼狈,白景精神依旧。掀过被子倒上水递过去,白景看了下川流不息的街道,“先喝口水休息下。好歹东西都置办完,稍稍歇息下我们就回去。”
“主子给的时辰很宽裕,不用赶得那么急。正巧我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吃些东西再走。”说罢不等白景回答,闭言已经高声叫道,“老板来两碗牛肉面。”
“好嘞。”听着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白景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视线转移到川流不息的人群,白景倒是享受着如今的宁静。拥挤的人群中一个转瞬即逝的身影突兀的闯入视线。白瑞!白景霍然起身,不顾闭言诧异的追问。“闭言哥哥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神色匆匆的扔下一句话拔腿就追。
望着急奔的身影,闭言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客官您的面。”热气腾腾的牛肉面香气四溢,取过筷子挑了几根塞进口中。眼神不经意的抬起,瞧了瞧街对面巷子阴暗处的黑影。几道身影迅速融入人潮不紧不慢的跟上身后白景。
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白景扶着墙平息着急促的呼吸。惊慌地抬起头四下搜寻。白瑞。一闪而过的人影虽然快速,白景却瞧得真切。那绝对是自己弟弟白瑞。可是怎么不见了呢?到底去哪了。心越急,人越乱。一牵扯到家人,白景可真是乱了方寸。眼眶顿时红红的。抬手摸了摸微凉的鼻尖,眼尖瞧见正从斜巷子里出来的身影。“白瑞!”撞开街上好几个人白景也不管不顾。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瑞堪堪收回脚步。惊愕的转头看向朝自己奔来的哥哥。“哥哥!哥哥——”白瑞骤然回神,泪花顿时顺着眼眶就滑了下来。
“白瑞。”紧紧抱住怀中瘦小的男子,白景顿时觉得心安了下来。卷起袖子擦干白瑞脸上的泪水,白景惊慌的问道:“白瑞,你怎么在这里?爹爹呢?”
“爹爹!”抽抽搭搭的白瑞,突然扑倒在他怀中嚎啕起来。
白景心下一沉,顿时七手八脚安抚白瑞急切的问:“爹爹呢?爹爹怎么了?”白瑞一时间也止不住哭泣,却是从白景怀中抬起脑袋。揪着白景便往巷子里走。
被白瑞拽着顺着曲折的巷子,两人的脚步在一个破旧的不像样子门扉外停住。见白瑞停下脚步。白景越发惊慌抬手推开门便冲进院子。紧紧挨着的两栋房子干净结实,越发显得夹杂在中间小屋子阴暗破陋。白景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子。。
正文 56第五十六章
阴湿的空气冰冷一片;狭隘的房间里。挥散不去的霉味扑鼻而来。破烂的床板上躺着熟悉的声音;白景一时恍惚好半天才颤颤悠悠的走了过去。消瘦的面容越加憔悴,紧闭的双眼下一片青黑。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白景几乎就要以为对方死了。还好!瞧清楚榻上的人只是睡着了;白景悬着的一颗心才吞回肚子。憋住呼吸提起裙摆;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摸着冰凉枯瘦的人。白景红着眼眶扫过简陋到不成模样的房间。除了张破烂的床,和缺了一条腿的桌子外和墙边的矮柜。巴掌大的房间却是连个都没有个生火的东西都找不到。手里紧了紧榻上冷硬的薄被;哑着嗓子问向一边肚子垂泪的白瑞;“家里怎么了?”白瑞原本只是轻声啜泣;听他出声询问。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
“怎么了?”瞧见白瑞的模样;白景心下一沉。声音变化不大眼里的温度却是冒着丝丝的寒气。
白瑞胡乱的拭泪脸上的泪水;许久之后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娘;娘回来了。”
白景的脸色瞬间灰白,他突然揪住一边的白瑞。“她回来了!不是三年前就不回来了么。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指尖深深地嵌入白瑞的臂膀,白景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赤红一双眼睛冰的吓人。白瑞被捏的生疼,泪眼汪汪却是不敢出声。许久白景颤颤地松开捏紧的手指。“她回来了。”冷哼一声,白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略微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回来,就把你们赶出来了?”平淡的声音带着几分脆弱。抿紧的唇瓣早就失了血色,苍白的脸上却显出两团不合时宜的红晕。指尖摸上冷硬的薄被,死死揪住骨节捏的泛白。
“额——”弱不可闻的声音,突兀地打碎房间里沉重的寂静。
“爹爹!”白景俯身上前轻声唤道。
“景儿?”刚刚睁开地眼睛还找不到焦距。只是听到熟悉的声音,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你怎么在这?”说着便要挣扎着坐起身。“是不是,二瑞跑去洛龙堡找你了?他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握住衣袖上枯瘦冰凉的手。白景眉宇间的戾气早已散去,软下来的眉梢柔几乎能滴出水来。“没事的爹爹。小心些多注意身子。”仔细地搓着手中冰凉的手掌,白景细声安慰。
“怎么可能没事?”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单薄的胸腔里爆发出剧烈的咳嗽。白景轻轻拍着白父瘦弱的背脊顺气,一边的白瑞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凑了上来。过了许久白父才止住咳嗽,整个人渐渐安稳下来。抬手示意白景松开扶着自己的手。顺势靠在坑坑洼洼的墙上。“你别哄骗爹爹。那仇公子弄死小厮的事情,爹爹我就算足不出户也知道。若不是我这身子不争气,你也不用签下死契去他身边伺候。。。。。。。”不过短短几句话,白父已经是满心愧疚。
“如今我已经不在仇公子身边伺候了,爹爹不用担心。”掏出帕子,轻轻拭去白父脸上的泪水。白景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点点笑意。
“怎么回事?”听着儿子的话,白父倒是止住了泪水。
“我不够机灵,才不过几日便被仇公子逐出了院子。我如今的主子瞧我人虽木讷了些,秀活倒还拿的出手。便把我将为三等小厮,平日里也就是做做绣品什么的。”瞧着爹爹憔悴的面容,白景轻声宽慰。
“离开了就好,离开了就好。”一听儿子离开了那个小霸王身边。白父一颗心倒是回到了肚子里。
“倒是爹爹受累了。”眼里闪过一丝冰冷,语气也不自觉的冷上几分,“那混,蛋不是好些年不归家了么?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还将你们赶了出去。”想到那个无耻的女人,白景就恨得牙痒痒。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哥哥卖身进洛龙堡的消息。那天你上了牛车前脚刚走,她就跑了回来抢你卖身的银子。我和爹爹不给。她便到处砸东西打人最后还将我和爹爹赶了出来。”越想越委屈,原本止住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哥哥对不起。是我没用,爹爹才会被赶出来。连矮柜里的银子都被抢走了。”说道这里白瑞红了眼眶。白父张了张嘴似乎想辩驳。瞧见白景气的通红的面容,终是无力地闭上了嘴。
“不是你的错。”白景抬手摸上白瑞的头顶轻声安抚。“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些来找我。”
“是我不让他去。”沉寂许久的白父终是出声,“你已经卖身为仆。爹爹不能再连累你。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左右好不了。倒是你,已经大了。二瑞也不小再过几年也该嫁人了。你若有多余的银钱,还是替自己和二瑞留着作为嫁妆。也免得浪费在我身上。”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白景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好一会。“嫁妆什么的,怎么比得了爹爹的身子。银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就好。”不等白父说话。白景伸手探入发间,从头发里摘下一根小银簪子塞入白瑞手中。“今日出来没有带多少银钱。这根簪子你先收着。这里不能住人,等找着好些的房子拿去充做房钱。至于爹爹的药费,我过些日子再想办法。”
“嗯!”白瑞攥紧手里的银簪,白景安抚了白父几句便站起身。
“爹爹身子不好要多多休息小心照看着。我是替主子出来办事的,不能耽搁太久。”扶着白父躺回床上,白景轻声交代,“若是有事就去洛龙堡找我知道么。”
“知道了。”望着许久不见得哥哥,白瑞乖巧的点点头。。。。。。
守着一堆东西闭言望着街上来来去去的行人,反手接住身后破空射来的纸团。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记在心头。纸条便被捏在手心碾成粉末。
对白瑞细细交代了许多事项,白景一步三回头万般不舍的离开破旧院落。出了昏暗阴湿的房间,白景一颗心却是半点都没有放下。他被丢给主子的时候。身上除了别再头发里一对暗银簪,身上那点钱财早就被摸走了。先前发的月俸他也都放在当初的房间里,他被处理了这么久。白景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被那些收拾房间的下人弄走了。抬手揉了揉有些发昏的额头,白景更是将那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爹爹的病不能再耽搁,眼前的安定也是问题。白景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里弄银子。
老远就瞧见缓缓走来的白景,闭言才算是来了精神。“你可来回来了,面都糊掉了。要不要,怎么了?”瞧见白景面上灰白一片,闭言适时的问道。
“没事。”无力地扯嘴露出个苍白的微笑,白景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看了看四周川流不息的人潮,闭言想了想拉起白景的手。“这里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说罢不等白景辩白,拎着东西便往回走。。。。。。。
接过绿蕊递来的纸条,莫秋低垂凤目不知想些什么。“他的事情可大可小,让他们往细里查。这里是洛龙堡的范围,办事都小心些别漏了什么马脚。”毁去纸条,莫秋躺回矮塌合上双目。绿蕊俯了俯身便退了出去。听到门扉合上的声响,房间里顿时一片安静。合上的凤目才缓缓睁开。莫秋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紧闭的门扉上,“今儿,怎么还没回来。”
伸手拉紧领口有些漏风的裘衣。才片刻的功夫原本温热的手已经冰凉。默默收回已经冰凉的手掌,颜彩有些诧异的提醒挡在她身前的男子,“仇少爷,已经下学了。”
熠熠生辉的杏眼没有往日那般闪躲。倒是直直地望着她。那里面灼灼跳动的火焰,仿佛能够灼伤人一般。倒是让颜彩不敢如同往日那般直视。心下稍稍诧异,颜彩对着眼前的男子倒是认真起来。自两人之间那层单薄的窗户纸捅破后,仇东虽然本性暴露无遗。可每每见到她却总是有几分底气不足。下学后更是一溜烟跑的飞快。而今日突兀的拦在她身前,反倒是让颜彩很是诧异。
“过些日子先生要走了吧!”望着女子清俊出尘的面容。仇东不曾错看丝毫。就怕让他一个不注意又漏掉什么。
“是。”颜彩出声回道。“怎么了?”
“哦!”并未回答女子的话。仇东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便带着绯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反倒是颜彩准备了一肚子的应对。却是软绵绵的落在了棉花上,一身气力泄了一半。“走吧!”先前的人已经看不到身影。颜彩抛去心头的无力感轻轻低语一句便提步前行。
高门大户总是亭台楼榭错落有致。至少从颜彩教书的院子回到住处,就要七拐八弯路程并不近。好在路上景致不错,倒反是颜彩每日里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没有闲心去欣赏。如今马上就要走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倒是生出了悠闲的心思。美目流转落在郁郁葱葱的花圃,提步走下回廊,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弯下腰素手纤纤十指修长轻轻点上一朵海棠。明艳嫩黄的色泽点在红艳的花瓣中别有一番娇弱的柔美。“这么冷的时节,还能开的这般繁茂。打理的人倒是费了心思。”
温润似水笑颜如花。明明是顶天立地的女人,却着几分不属于女子的柔美。端好的面容本就生的红唇白齿。一身菫色长袍融入花圃中更显得眉眼多情。笑意流转间倒是平白让路人生出许多心思。摸着趋于平静的胸口。万俟双倒是讪讪的笑出声。“严先生!”
许久未听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颜彩侧头就看到,那狐狸般的女人出现在身边。原本伸出的指尖轻轻点上海棠红艳的花瓣,颜彩缓缓收回手直起身子。“万堡主。”
白皙修长的十指被垂下的袖子遮的严严实实。清俊的面容被这满圃的鲜花一映照倒是多了几分妖艳。“舍弟顽劣成性。这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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