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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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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锦锦听到这话满意极了,她抚掌笑道:“谢三婶,不用这么视死如归。你是个忠心的,我和娘亲都看在眼里。这样吧,明日你跟我们一起回王府,让我在老祖宗面前好好的夸一夸你。当然,你如果能当面指认出哪个是给你塞钱的丫鬟,那就更好了。别说我和二奶奶会好好奖赏你,相信老祖宗也会夸你嫉恶如仇,赏赐丰厚啊。”

    谢三婶并不愚钝,一下就明白了王锦锦的意思。

    这个小女娃,要她去王府指认收买她的丫鬟!当真好厉害的心思!

    “怎么?谢三婶你不同意?”王锦锦挑了挑眉。

    谢三婶擦了擦鼻尖的汗水,尴尬的笑着低头,道:“小的自然愿意,本来那丫鬟唆使我苛刻五姑娘和二奶奶就是大逆不道,五姑娘不说,我也会站出来向老太太禀明的。”

    “嗯,我也一定会在老祖宗面前夸奖谢三婶你忠心耿耿的。”王锦锦微微一笑,拍了拍谢三婶的肩膀,这才带着刘氏和蓝烟秀柳离开。

    谢三婶看着王锦锦的背影,松了口气,不禁想:刘氏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心思深沉的女儿?她实在想不明白。

    ****

    谢三婶怎么想,王锦锦可管不着。

    她一直趴在窗户边上,等萧秋年回来。

    他说他去做任务,也不知道那任务有多凶险,万一……呸呸呸,没有万一!

    王锦锦想到此处,扭头问蓝烟:“蓝烟,我让你买的药材你都买了吗?”

    蓝烟点了点头:“都买了,放在红色的包袱里面。姑娘你不是说明日要回王家吗?所以我没有在庄子上熬煮,怕被庄子上其他人发现,告诉二奶奶。”

    “嗯,谨慎些也没错。”王锦锦低头蹙眉,到底有些担心萧秋年。

    好在这一份担心没有太久。

    入夜之后,窗户边便传来动静。

    王锦锦一个骨碌立刻从床上翻起来,赤脚跑到窗户边上,果然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黑影。

    她想也不想的招了招手,那黑影便走了过来,将她从窗户拉了出来。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王锦锦心下一沉,拉过他手臂,担心的问:“哪里受伤了?”

    半晌,萧秋年才低声答道:“没什么,只是手臂被划了一道,皮外伤,用你给的金疮药已经包扎好。血腥味……是衣服上残留的,你不要担心。”

    听到他中气十足一如既往的声音,王锦锦一颗心才彻底放下。

    “你多待两天再回风阳关,我给你又做了许多药,你都带在身上。”王锦锦拉着萧秋年的手,温言说道。

    萧秋年看着她的脸庞,迟疑的点了点头:“好。”

    王锦锦想起他这次去做的任务,又问道:“玉翠天香拿到了吗?还是说不在京城?在别的地方?”

    萧秋年没有答话,反而是把她拉到暗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三寸见方的锦盒。

    锦盒外层是一股浓郁的药材味,把萧秋年身上的血腥气都冲淡了不少。

    王锦锦不由好奇心起,将锦盒打开,顿时,黑暗中透出莹莹的绿光,一株雪莲长相的花朵静静地躺在丝绒布上,细看之下,这绿光还泛着幽蓝色,看起来美丽绝伦。

    若不是亲眼所见,王锦锦绝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玄幻的东西。

    一朵花,竟然会发光?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怎样?”萧秋年低声问她。

    王锦锦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四哥,你没有碰过这个吧?”

    萧秋年“嗯”了一声,沉声道:“我看此物十分古怪,便没有碰,一直用锦盒拿着。”

    “不要碰。”王锦锦虽然不认识这东西,可是她曾经在《医道奇录》里见过一句话:凡泛绿、蓝之怪物,毒也。

    萧秋年也察觉到了,便问:“这东西有毒?”

    “剧毒。”王锦锦抬眼认真的说,“就像蘑菇,越美丽毒性越强。这玉翠天香太诡异了,四哥,你千万不能碰。”

    萧秋年和她的想法其实差不多,颔首道:“好。”

正文 忠奴

    “其实我也觉得事情很蹊跷。”

    萧秋年皱眉说:“当时通过燕云十八骑入选的只有五个人,而晋王派出的第一个任务便是寻找玉翠天香,玉翠天香可能出现在五个地方,我们五个人便分别前往。”

    王锦锦问:“四哥,你知道其他人都是去哪儿么?”

    萧秋年摇头答道:“晋王当时并没有说在哪里,只是第二天让人送来一个锦囊,锦囊里有具体的目的地。”

    “你是京城?”

    萧秋年迟疑了片刻,答道:“京城,成王府。”

    王锦锦这下惊讶极了,看着他的伤,担心不已:“你去夜探成王府?王府里守卫森严,你这下受伤呗发现,京城各处都会搜查你的!就算你要出城去凤阳关,又谈何容易?!”

    “我知道。”

    萧秋年抿了抿薄唇。

    王锦锦却又着急又担心的来回踱步:“你知道什么?夜闯王府,盗取这不知道是毒药还是什么的鬼东西,只要被抓到就是砍头的死罪!”

    萧秋年看了她一眼,放柔了语气:“你放心,我若出事,绝不会伤累到你……”

    “你!”王锦锦觉得自己跟他没有说到一个点上,她双手握拳的挥了挥,“你知不知道我的意思?我才不怕你连累不连累,四哥,你能不能让我省心一些?不管不顾去边疆也就罢了,现在加入什么破燕云十八骑……每天脑袋都悬在裤腰带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活?!”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亲生哥哥,不能再失去现在的。

    奋力说到最后,王锦锦眼眶终究有些红了,眼泪珠子没忍住,还是流了下来。

    为什么很久没看到她哭了,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下意识将她抱紧怀里,用干燥的指腹擦了擦她的泪水,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不要哭鼻子。”

    王锦锦抬起眼,憋着嘴说:“我才十二好不好?!”

    萧秋年猛然一惊,是了,她才十二。尚且稚嫩,只是从小到大,她一直聪明的不符合她原本的年纪,才让萧秋年模糊了她的岁数,以为她都是大姑娘了……

    思及此,萧秋年仿佛触电一样的推开她。

    王锦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眨了眨眼:“四哥,你干嘛啊?”

    萧秋年一脸正经的说:“你……”

    他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要他怎么对王锦锦开口,男女授受不亲?还要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有些不舍,不愿意。

    王锦锦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也懒得去问,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受伤的萧秋年留在身边。

    萧秋年受伤,又偷了王府东西,这玉翠天香一看就价值不菲,哪怕是剧毒,也不是他能带走的。

    京城出城十几里,还驻扎的有禁军,萧秋年想要这么逃出去,难上加难。他还有伤,和你容易被成王府的人抓住,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冒险。

    萧秋年也明白这点,所以他想等风头过了再回凤阳关。

    “四哥,你有伤在身就不要乱跑了,我想到一个办法,既可以避开耳目,又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只是会稍微委屈你……一点点。”王锦锦想到自己突发奇想的计策,又想笑,又要做出一脸凝重。

    “怎么?”萧秋年问她。

    王锦锦咳了咳,低声道:“你装作我身边的丫鬟,明日我们回王家,在王家可谓十分安全了,根本不怕成王府的人来盘查。住个十天半月,我给你制药也好了,你伤势也痊愈,岂不是甚好?”

    装作她身边的丫鬟?

    萧秋年看了看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没有回答。

    王锦锦怕他不同意,赶紧说:“四哥,这个法子绝对安全,而且你还能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多相处一段时间啊。”

    萧秋年原本还摇摆不定,在看到王锦锦充满期待的眼时,便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

    “太好了!”

    王锦锦大喜过望,她拉着萧秋年往屋里走,解释道:“你放心,蓝烟秀柳她们嘴巴紧的很,只要我管制着,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出去。”

    “透露出去杀了便是。”

    “……”

    王锦锦语塞,没想到萧秋年这冷血的性子还是没有变,只是对她一个人有点温度而已。

    ***

    蓝烟和秀柳早上醒来,就收到了王锦锦的消息。

    两个丫鬟虽然害怕萧秋年,可对于自家小姐的命令更不敢违抗,秀柳哆哆嗦嗦拿出一套舍不得穿的衣服,胆战心惊的问:“姑娘,四公子什么时候走啊……”

    王锦锦拿着衣裙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就半个月吧。”

    秀柳和蓝烟对视一眼,都是想死的表情。

    王锦锦跟萧秋年说了今天回王家的目地,萧秋年问她:“你有把握没有?”

    “没有把握,我就不会这么做。”王锦锦回答的胸有成竹,“到时候我先把你藏我屋里,然后再去衙门提李三儿,等会儿谢三婶会跟我们一起回王家当证人,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萧秋年对王锦锦还是很放心的,点了点头,不再询问。

    谢三婶备好了两辆马车,一群人便簇拥上去。

    蓝烟秀柳萧秋年在一辆,谢三婶和王锦锦刘氏一辆,车上,王锦锦一个劲的和谢三婶对口供,刘氏听的专心致志,根本没留意到多了一个身材略伟岸的“丫鬟”。

    到了王家,守门的小厮立刻前去通报。

    老太太听王锦锦和刘氏回来了,也知道她们有了对策,便将各房的人都叫了出来,在福寿堂齐聚。

    老太太只把人叫齐了,却没有解释原因,李氏她们都一头雾水。

    直到看见王锦锦拉着刘氏,带着谢三婶的回来,所有人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王锦锦这时已经支走了萧秋年,让萧秋年呆在自己闺房,蓝烟也奔去衙门提李三儿,现在只有她和刘氏谢三婶,以及秀柳四个人。

    到了福寿堂,王锦锦给人挨个行了礼,包括之前大吵大闹过的王文业,王文业这些日子不见了妻女,本来就想念的很,如今看王锦锦又变乖了,哪还忍得住,上前就拉着手,问:“明珠儿,怎么在庄子上瘦了这么多?谢三婶,你怎么当差的?!”

    王锦锦也眨巴眨巴眼睛:“爹爹,女儿错了,女儿不该和你拌嘴。”

    “好了好了,过去就不要谈了,下次不许再这样了。”王文业心软极了。

    王锦锦点头:“没有下次了,爹爹。”

    他们在那上演父女情深,周姨娘余姨娘手里帕子都要扯破了,果然,王文业心里最疼爱的还是他的宝贝嫡女!

    王锦锦又去找老太太蹭亲情,王文业看向刘氏,刘氏已经眼睛发红了。

    其实当初刘氏离开,王文业就后悔了,他默默走到刘氏跟前,道:“若阑,我当时喝太多酒了,脑子不清醒,你不要往心里去……”

    刘氏低下头,道:“算了,我知道你是无意。”

    王文业上前去拉她的手,发现手腕似乎细了一圈,当即便怒火中烧,朝谢三婶又是一通埋怨:“你怎么回事?庄子上是吃不起肉吗?二奶奶和五姑娘都瘦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二爷,冤枉啊,老奴冤枉!”谢三婶连忙跪下。

    王锦锦这时候侧过头,适时开口:“爹爹,你不要怪谢三婶,她是个忠心的。今次我把她从庄子上带来,便是因为她有要紧的事给老太太和你禀报。”

    老太太也是熟知王锦锦性子的,她当初故意罚王锦锦离开,就是让她带刘氏去避避风头。老太太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还没有眉目,王锦锦刘大大方方的回府了,看样子,她也已经知道了真凶。

    从始至终,老太太从来没有怀疑过刘氏和王锦锦。

    这可能就是多年相处下来的直觉吧。

    王锦锦对谢三婶道:“谢三婶,你来说说庄子上发生的事情吧。”

    “是。”谢三婶环视了一圈众人,“启禀老太太,当日二奶奶和五姑娘来庄子上没两天,紧接着就来了一个面生的丫鬟。那丫鬟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不给二奶奶五姑娘吃,不给穿,被褥也给黑棉被,床也得铺硬板床,当时老奴听到这些,就已经很生气了……”

    说到此处,谢三婶心虚的看了眼王锦锦。

    她又继续说:“但老奴想看看这丫鬟到底还想干什么,就假意收取了她的银子,结果令老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丫鬟竟然让我给二奶奶五姑娘下巴豆,趁着五姑娘伤风,就想要害死她一样啊……”

    “放肆!简直放肆!”王文业听到这话,恨不得跳起来。

    老太太沉着脸,一摆手:“继续讲。”

    “事关重大,老奴不敢擅作主张,便拿了银子和巴豆去找二奶奶商量。刚好五姑娘又获悉了当初谁是毒害兰姐儿,我们一合计,便回府来,准备当着老太太的面,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充当魑魅魍魉,耍这些陷害人的把戏!”

    谢三婶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要不是王锦锦知道她是个见风使舵的,还真被她这幅“忠心奴才”的样子欺骗了。

正文 解决

    谢三婶说完,便将十两银子拿了出来,用红纸包着,红纸一看就是王家账房里专用的。

    凤梧接过银子递给老太太瞧,老太太扫了眼,就知道是王家有人要害她的宝贝孙女儿,当即便沉下脸,冷冷的质问:“谢三婶,你知不知道那丫鬟是哪个房的?”

    谢三婶答道:“老太太,既然那人敢叫丫鬟来,肯定就是不知名的,老奴并不认识。但那丫鬟若还在府上,可以一个个叫出来辨认,老奴虽然愚钝,可记性不差,那丫鬟长什么样子老奴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她鼻尖长了颗黑痣,不太明显。”

    王文业早就忍不住了,踢了下身边的下人,吩咐说:“去去去,立刻把府上所有鼻子长痣的丫鬟全叫过来!”

    那下人得令去了,一旁的老太太不怎么放心,又给严嬷嬷道:“你也跟着去,别让人跑了。”

    严嬷嬷知道这一次老太太是来真的,立刻领命离开。

    王锦锦看时候差不多了,眼珠子在王听兰脸上觑巡了两下,开口说:“老祖宗,既然今天开始清理下人,那也刚好把给兰姐姐下毒的人给找出来。”

    王听兰和周姨娘本来就七上八下,听到这话,更是浑身一抖。

    老太太皱了皱眉:“明珠儿,难道你已经找出了下毒凶手?”

    王锦锦摇摇头:“孙女不是万能,只是恰好进城当日,看见衙门的王大人抓走了一个专门跑腿儿的人,那人名叫李三儿,听旁人说,他专门替大户人家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刚好我就想到了兰姐姐及笄礼上发生的事情太蹊跷,一定有人买了毒药,故意栽赃给我母亲。”

    “所以这李三儿……”老太太话没说完,在外负责守门的下人就来通传,说两个衙役带了一个犯人来府上,有罪交代。

    老太太眼神在面色平静的王锦锦脸上转了一圈,心想:如果这李三儿是因为这个孙女儿来的,那这丫头也太精明了些。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

    王锦锦这么多年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聪明是聪明,但从不算计他人,这一点难能可贵,和王听荷有几分相似。

    只是听荷不如明珠儿聪明,这一生……哎。老太太想着,却不能让这个孙女儿再步大姐的后尘。

    思考的空档,两个衙役便押解着李三儿进屋。

    老太太问:“两位差爷,这是闹的哪出啊?”

    其中一个昨日与王锦锦已经对过话了,他直言道:“王老太太,此人名叫李三儿,乃京城一地痞流氓。前几日犯事,被抓进牢里,写罪状的时候正好透露了一件事。”

    “何事?”

    “李三儿交代,他不久前受贵府丫鬟二十两纹银,去坂东街巷尾卖了一种毒药,名叫封喉。我家大人害怕此毒对贵府不利,便让我们前来禀报。”

    老太太已经猜到了几分,因此也不是很惊讶。倒是王文业,大叫道:“不错,前些日子小女听兰,正是中了这毒!李三儿,快说,到底是哪个丫鬟指使的你?!”

    李三儿看了眼王听兰,又看了眼大堂里有所有人,摇了摇头,为难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我只管银子,哪管对方姓甚名谁……至于怎么知道她是王家的丫鬟,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在王家后门看见了她……”

    老太太问:“你可记得她长什么模样?”

    李三儿点了下头:“记得记得,身材偏瘦,穿个粉红色半臂,头戴两朵杏花……啊对了,她鼻尖还长了一颗痣。”

    “什么?!”

    王文业忍不住惊叫,他再看了眼谢三婶,道:“难道是和谢三婶说的同一个?!”

    他话音甫落,就见严嬷嬷带了一个浣衣坊的丫鬟过来,身材瘦瘦小小,颧骨很高,肉肉的鼻尖上一颗黑痣十分明显。

    那丫鬟身后跟着两个粗使婆子,婆子大声道:“还不跪下!”随即把她摁跪在地。

    丫鬟战战兢兢,看了眼四周众人,正惊疑不定,就见谢三婶朝她冷笑:“果然是你!”

    “对对对,就是她!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李三儿指着那丫鬟大叫,“快看,她头上别的还是那两朵杏花!”

    众人视线看过来,丫鬟不禁吓的魂飞魄散,再看谢三婶和李三儿两个都在,知道自己事迹败露,忍不住哭趴在地:“老太太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严嬷嬷解释道:“这丫鬟叫紫玉,浣衣坊的三等丫鬟。老太太,一个三等丫鬟是不可能谋害主子的,一定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

    老太太“嗯”了一声,转头对紫玉道:“紫玉,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让你去买毒药,谁让你去贿赂谢三婶的?!”

    她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不怒自威。

    紫玉何时见过这阵仗,吓的一边哭一边老实交代:“老太太,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和二奶奶五姑娘无冤无仇……去郊外庄子,乃是受了春雨姑娘的命令,她给了我二十五两银子,让我给谢三婶说,最好把二奶奶和五姑娘在庄子上磋磨死……”

    “真是大胆!春雨是谁?府里何时来了这么个丫鬟?!”王文业暴跳如雷。

    一旁看戏的王听桃连忙开口:“二伯,余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就叫春雨啊,你这都忘了?”

    梅姨娘瞪她一眼:“你多什么嘴。”

    王听桃哼了声,看了眼王锦锦,比了个嘴型:我够意思吧!

    王锦锦低头一笑,给她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余姨娘已经呆若木鸡,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快就败露了,只因为根本没想到谢三婶会收了银子又叛变?这人心也太善变了吧!

    她又不甘心又生气,傻站着没说话。

    王听瑶更是动都不敢动。

    徐氏这时候开口,柔声说:“余姨娘,二嫂身为二房主母,你的确给很有嫌疑,这样一声不吭不是办法,请给个解释吧?”

    余姨娘颤巍巍的走出来,强装镇定:“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钻出来一个三等丫鬟,说我贴身丫鬟唆使她坑害主母?这……这真的没道理啊。”

    春雨也跪在地上:“老太太,二老爷,奴婢冤枉,奴婢根本不认识这个……这个紫玉。”

    紫玉一听这话怒了,反驳道:“春雨姐姐,你怎能这样说?当时你明明给我保证,出了任何篓子你来承担,现在又推的一干二净?依我看,你跟周姨娘一样,都是想让我来背锅!”

    王锦锦故意插嘴:“啊?和周姨娘又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小丫鬟,不要信口雌黄啊。”

    “奴婢绝无半句假话,事到如今,奴婢直说了吧,周姨娘院子里的丫鬟木槿姐姐,和我关系不错。有次她来浣衣坊,问我想不想赎身离开,奴婢当然想了,她就说,我得办成一件事,周姨娘就会帮我要走卖身契,还奴婢自由。”紫玉说到此处,语气一顿,“想必要办的这件事大家都猜到了,没错,木槿让我去买一种毒药,名叫封喉,这种毒只要不过量都不会致死,我怕闹出人命,就让李三儿帮忙去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王锦锦微微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五姑娘说的不错。”紫玉低下头,“要不是我利欲熏心,又怎可能做出谋害主子的事呢?余姨娘要害二奶奶是因为争宠,可周姨娘你又何必?”

    周姨娘已经面色雪白,她看向王听兰,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一直觉得王听兰中毒蹊跷,可没想到和自己有关?可是她根本没有叫谁去买毒药!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女儿她自己毒自己,上演苦肉计……

    王听兰只觉得脑子里一抽一抽的疼。

    她不知道怎么去圆这个话题,只能像王余姨娘一样的无力争论:“这个丫鬟明显胡说八道?我姨娘干么下毒害我,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你懂不懂?!”

    紫玉脖子一梗:“老太太,要交代的我都交代了,信不信大可由你!”

    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一旁的林氏连忙端来参茶,喂老太太服用。

    “乱。”

    所有的乱,都因为自己这儿子,少娶两个,也就不会这么多事了。

    余姨娘和周姨娘都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惨。

    老太太看她们解释半天也解释不出有力的证据,再加上私心偏袒,忍不住道:“好在所有人都平安无事,不然……罢了,余姨娘,周姨娘,各禁足三个月,等兰姐儿出嫁之时,禁足之日才可解除。至于紫玉,将功折罪,还是留在浣衣坊吧,但收的银子一并没收不做数。春雨……这种刁奴留下来也是害人,明儿找个人牙子发卖。”

    说完,她又看了眼两个衙役,皱了皱眉,补充道:“李三儿王大人自会定夺,老身就不掺和了。”

    王锦锦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老太太不说破是谁下毒是谁贿赂,但所有人又门清。

    思及此,王锦锦得意的看了眼王听兰,想用诡计过得平衡。简直是找死。

    王听兰虽然讨厌王锦锦挑衅,可也没办法,只能噘着嘴生闷气。

正文 癸水

    余姨娘和周姨娘犯了这么重的罪,只是禁闭三月,刘氏心底不太开心。

    而老太太又顾及王听兰要出嫁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她做处罚。只是这二房的风波,林氏等人作壁上观,是看的分明。

    王锦锦知道,虽然这一次没有有效的扳倒余姨娘和周姨娘,乃是因为老太太想着王听兰要出嫁,有这种丑闻不好,一方面是为了王家的名声。而另一方面,便是余姨娘她在刘氏不在的这段日子,主动包揽了家事,保持的井井有条,王文业对她又正在新鲜感上,处罚太严厉也不好。

    禁闭三个月,也算是敲个警钟。

    她王锦锦不是那么好对付,刘氏地位不容易被撼动,老太太也不是老糊涂,光这三点,就够这几个老实一段时期了。

    王锦锦给刘氏说了个中理由,希望她不要生气,刘氏叹了叹气,道:“我明白,只是心里这口气有些咽不下去。”

    她不是不能和别人斗,如果她认认真真的对付起余姨娘和周姨娘,那两个小脚色焉能在王家如鱼得水?只因她刘若阑从小书快论坛,接受都是传统思想,不会主动害人罢了。

    “这些人都是眼红我正室的位置,她们巴不得我出事,好上位顶替。”刘氏冷笑了一声,“可也不想想,老太太当初亲自选的我,又岂是她们以色侍人就能扳倒?”

    “是啊娘亲。”

    刘氏这时候又问她:“明珠儿,你知道她们为何这么不择手段的想要这正室的名头吗?”

    王锦锦愣了愣:“不就是为了争宠……”

    “争哪门子宠,都不是十六七的小姑娘了。”刘氏勾了勾嘴唇,神色却是无奈,“她们都是在为下半辈子打算,只有正妻,生的孩子才能得到重视。你是嫡孙女,比起王听兰王听风,你不觉得哪里不一样吗?”

    王锦锦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她想了想小时候,和王听兰王听桃这些人似乎并无分别。只是每年的寿宴比她们隆重,但这一切,都被王锦锦归咎于老祖宗的疼爱。

    刘氏笑道:“你聪明,老太太疼爱你是一个方面,可另一个方面,便是嫡孙女的位置。你的未来夫君,门第要好,出身要高,不是随随便便的哪个都可以取代,懂了吗?”

    王锦锦点头:“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不懂怎么面对而已。

    王锦锦不想再聊这个,她岔开话题,说:“对了娘亲,这次回来,看爹的样子,他对你并不是无情……”

    “别说了。”刘氏似乎不想提王文业。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眸子里是冷漠和心痛:“他敢动手打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我不会原谅他。”

    王锦锦咳了咳,想要说不原谅又有什么办法呢,但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的绿蓉一脸生硬的过来禀报:“二奶奶,二老爷来了……”

    刘氏身子也不想起,摆了摆手:“不见,你就说我睡下了。”

    绿蓉正要答是,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王文业一脸不高兴的走过来,说:“若阑,你干么不见我,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说着就去拉刘氏的手,刘氏想从他手里抽出来,却没他劲大。

    “放开我!”刘氏不悦的瞪他。

    王文业反而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凑上去说:“若阑,好若阑,我知错了……”

    王锦锦看不下去了,用拳头抵住嘴唇咳嗽了两声,王文业这才注意到女儿的存在。

    他对王锦锦挥了挥手:“明珠儿,下去吧,爹跟娘单独说说话。”

    “喔。”王锦锦看了眼刘氏,刘氏不为所动,那样子似乎是要闹一段时间了。

    她想到房中的萧秋年,便顺势离开了琼芳苑。

    才走到自己屋门口,就看秀柳和蓝烟站在门外,个个面容严肃。

    王锦锦有些讶异的看向两人,不明所以:“这是做什么?以前你两个不是喜欢坐屋里绣花吗?”

    秀柳一脸委屈的指了指屋里:“五姑娘,你明知道……明知道四公子在里头,我们哪敢啊。”

    王锦锦忍不住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怎还怕他,他又不吃人。”

    “哎,反正跟姑娘你解释不清。”秀柳郁闷极了。

    王锦锦又道:“好了,守在外面,可别让人发现他了,口风紧点儿。”

    蓝烟答:“放心吧姑娘,我们一个字都不会说。”毕竟那里面可是萧秋年那杀神,给一百个胆子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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