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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语秋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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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两,有人震惊喜悦,有人觉得一般。
由此可见,这里一群人形形色色涉足各个领域,所接触的事务也是不同的。
随即,晋王又讲了许多,眼看金乌将出,他话锋一转,道:“大家听了一夜,也该累了吧?福来,去拿形神丹来。”
过了片刻,一个管家长相的老年人捧了一个大瓶子过来,透过半透明的瓶子,可以看见里面拇指大小的药丸。
随即,十八人,每人都得了一粒。
所有人都有些犹疑。
晋王笑了笑,只是笑容意味不明:“本王明白各位的顾忌,不错,这的确是毒药,但要效忠本王,就得拿点诚心出来。你们也放心,加入燕云十八骑,百利而无一害,在这里,你们可以学到以前学不到的,也可以拥有本王这个强大的后盾,本王尽心尽力,也只有一个要求——听令。”
不听话的狗,强留也没有用。
萧秋年本来也迟疑着要不要吃下这毒药,可他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外间的动静,顿时沉下脸,不再犹豫,仰头吞进肚中。
晋王见他面不改色,不由笑道:“好!”
萧秋年心底冷笑,能不好吗?外面被重重包围,弓箭手不知几何,他们知道晋王的想法,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
当下有几个见萧秋年都吃了,便也服下丹药,但又几个想推辞离开,才跨过门槛半步,就看见了外面的埋伏,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有人不满道:“晋王殿下,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晋王优哉游哉的坐在锦榻上,端着茶杯吹了吹:“是又如何?本王选中你们,是看中了你们的能力,不能为本王效力,若是投靠了突厥、回纥,岂不是放虎归山?”
这冠冕堂皇的话,也只有傻子才信。
有个身高八尺的魁梧汉子,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对晋王冷斥一通后,便要闯出此地,然而他出了门,还没有所动作,就被密密麻麻的飞箭射成了筛子。还没咽气,就被两个黑袍人用布一盖,不知拖哪里扔了去。
众人被这极具刺激的一幕惊吓,纷纷不敢再言,吞下了毒药。
晋王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是本王心狠手辣,只是养不亲的东西,留着也没有用。你们放心,每半年我都会派人来给你们解药,若办好了事情,还会给你们两颗,这药无害,只要你们听话,就不会有事。”
精瘦汉子阴阳怪气的笑:“那谢谢晋王殿下了。”
晋王放下茶杯,低声说道:“从明日开始,你们会留在这里训练,每个人都是单独的。可能会有些风险,所以各位要珍重啊。”
众人无人应答。
他口中的训练,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晋王又说了几句,便一抬手,示意众人可以休息半日,他起身经过萧秋年身侧的时候,又看了眼萧秋年,道了句“不错”,看起来似乎很是欣赏。
萧秋年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天将亮的时候,萧秋年被分到了一处拐角的房屋,里面充斥着一股霉味。墙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只是因为太久远,那血迹已经变成了褐色。
萧秋年也不在乎,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闭目养神。
当务之急,他要养好体力,因为不知道面对的所谓训练,到底是什么东西。
***
午时,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
黑袍人直接进入屋中,对萧秋年道:“跟我来。”
萧秋年的精神一直绷着,他没有松懈,因此从床上翻身下来,就跟着黑袍人离开。
这是被围起来的一处马场。
不大的圈子里,有十来匹骏马,枣红色的,灰白色的,还有黑色,褐色……但这些马,无一例外,都没有马鞍马镫,萧秋年扫了一眼,就知道它们都是未训服的野马。
黑袍人冷漠的打开栅栏,示意萧秋年进去。
不给他任何工具,只机械的道:“成为燕云十八骑的首要,便是驯服一匹属于自己的马。”
“所有人都是这样?”
“你只用管好你自己,别人不用你操心。”
萧秋年不语。
黑袍人这时转身,在旁边的石头后面拿出一个半时辰的沙漏,他道:“半个时辰,必须骑马出来。”
萧秋年难得多嘴问一句:“要是超过时间怎办?”
黑袍人冷笑一声,阴测测的开口:“那就永远不用出来了。”
燕云十八骑,只有成功,没有失败。失败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死亡。
他以为会吓到萧秋年,而萧秋年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笑容不达眼底,却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烈日下的烈马,正围着栅栏甩着尾巴静静的吃草,偶尔喷喷鼻子,看起来怡然自得。
可萧秋年知道,只要他上前两步,妄图接近这群家伙的时候,他们就会发了疯一样的践踏、奔跑。
热浪蒸腾着地面,炎热而静谧,只有沙漏发出“沙沙”的声响。
正文 腾云
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
萧秋年很快便选中了一匹黑色的骏马,它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精光,耳朵高高地耸立在脑门上,随时聆听着四周的动静,显得特别机敏。走起路来棕毛一抖一抖的,显得更加威武,最可贵的是,这匹黑马浑身黝黑,却唯独四个蹄子是白色,醒目极了。
选中了目标,萧秋年也不啰嗦,他缓步上前,然而还没有走进,就见野马群已经不安的踏着蹄子,注意到了他。
这烈马野性果然不同凡响。
而萧秋年看中的那匹黑马,更是敏锐的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用意。
这举动非但没有让萧秋年觉得败兴,反而让他燃起了驯服它的想法。
他目光灼灼的死盯着那匹马,油亮的毛色,提拔的身姿,都让殷冰凌痴痴的吞了吞口水,真真是匹难得的宝马。
时候不多了。
萧秋年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马群扔去,顿时,仿佛沸水炸开了锅,不大的马场,群马奔腾,嘶鸣,而萧秋年却一直盯着黑马,等黑马转身妄图随着马群奔腾的时候,机不可失,萧秋年迈开双腿,狂奔而去,瞬间冲到马身处。
好在这匹黑马的鬃毛很长,电光火石之间,萧秋年一把揪住了马鬃毛,随即右手掌一撑马颈,双脚一蹬,便已跨上了马背。黑色骏马被突袭受惊,立即脖颈高扬,嘶鸣着前蹄跃起乱踢。
萧秋年却越发镇定,他死死的拽着马鬃毛,趴伏在马背上,紧紧与其相贴,黑色骏马一阵甩晃,也不能将背上的人摔下马。
寻常的马若是甩不下人,也就屈服了,然而这一匹却是真真儿的烈马,又是甩脖子,又是撅蹄子,也是萧秋年耐力惊人,不然非得被晃吐。
“吁——”
他忍不住扯了扯马鬃毛,希望这匹马安定下来,哪知道黑色骏马听到这声音,仿佛被刺激到了一样,甩背的更凶。
这下萧秋年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只能死死抱着马脖子,不让自己摔下来。
这马挣扎太久,渐渐的也累了,萧秋年又扯了扯它的鬃毛,不到一秒,这马又开始撅蹄子甩尾巴……
趴伏在马背上萧秋年却不觉得劳累,这马儿未经雕琢的野性够烈,可只要被驯服,那就是绝对的忠诚。
故此,他势在必得。
那黑色骏马也不笨,见甩不下来萧秋年,便开始围着马场狂奔。
萧秋年也发现了不对劲,那烈马竟然直直的朝着栅栏奔去,看样子不是想撞死,就是准备奋力一跃。
可是那栅栏如此高,它跃的过去?萧秋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烈马已经纵身一跳,竟如离弦之箭跳脱了栅栏,可它同时也撞翻了栅栏,霎时间,群马都找到了出口,十几二十匹野马,没了栅栏的束缚,纷纷奔向戈壁,酣畅淋漓,再也找不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萧秋年不能再纵容这匹烈马了。
烈马还在狂奔,萧秋年却扯住它的鬃毛,狠狠一拉,烈马吃痛,忍不住嘶鸣着前半身高高扬起,直直的如擎天柱般直立起来,它以为这样就可以甩下萧秋年。可萧秋年愣是像块狗皮膏药般,身子紧贴着马背,双脚夹紧马肚双手抱紧马脖子,黏的死紧!萧秋年不再犹豫,他一手抱着马脖子,一手握成拳,找着机会对着烈马就是一阵猛捶,揍的那烈马也痛苦的嘶鸣。
不知过了多久,黑色骏马终于缓缓停下反抗,在一阵烦躁走动后终是安静的停下了脚步,站立在原地。
萧秋年这才终于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脖子,示意它往围场的方向去。黑色的骏马迟疑了片刻,到底是听了萧秋年的想法,顺从的低下头颅。
回到围场。
黑袍人已经站在了那里。
沙漏还没有漏尽,说明他已经成功了。
萧秋年翻身下马,问那黑袍人:“有水吗?”
黑袍人手一翻,递给他一个羊皮水囊。
萧秋年喝了两口,便走到黑色的骏马旁边,倒出了清水在手心,送到骏马嘴边。烈日炎炎,骏马又受了那么多奔波,终于忍不住喝起水来。
萧秋年一边喂它喝水,一边轻轻抚摸它先前被自己揍过的地方,骏马先开始还绷直了身子,后面便逐渐放松起来。
黑袍人拿来一套马鞍,萧秋年便直接给骏马安上了。那骏马被上了马鞍,还有些不自在的原地踏步,想要将马鞍甩掉,但它看了两眼萧秋年,到底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黑袍人这时候问:“你的马叫什么?”
萧秋年皱了皱眉,看了眼黑马的四个白色蹄子,顺口取了个名字,道:“就叫腾云吧。”
黑袍人道:“骑马回院子,在管家那里登记名字。”说罢,他又看了眼萧秋年,难得机械的语调里多了一丝赞赏,“小子,你是第一个驯服成功的。”
萧秋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他翻身上马,腾云也没有再甩来甩去,萧秋年趴在马耳朵边说:“腾云,从此你便是腾云了,我是你的主人。你保我平安,我亦保你平安。”
这话说来滑稽,可腾云却似乎听懂了一般,喷了喷鼻子。
***
回到晋王修建在戈壁上的院子,萧秋年才反应过来那黑袍人说“第一个驯服成功”的意思。
只见院子里躺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人,看穿着,正是一同前来的燕云十八骑之一。
他牵马走进院子,便受到了一路的注目礼。
过了一会儿,年迈的老管家来了,他手里捧着一个本子,拿着一支笔,问:“萧秋年是吧?马叫什么名字?”
萧秋年答道:“腾云。”
老管家看了眼腾云的四个蹄子,脸笑的像一朵菊花:“这名字好,贴切。”他又看了看腾云的毛色、体型,还想上前摸一摸马鬃毛,可腾云却敏感的往后退,不要他碰。
“是匹好马。”老管家竖起拇指,“品相也是老夫这么久以来见过最好的,你好运气啊。”
萧秋年不做声。
他只是疑惑,之前黑袍人说,如果不能驯马成功,那人就永远不用出来的意思。
思及此,他又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两个伤者。
老管家看他似乎有疑惑,一边在本子上记录马匹名字,一边笑眯眯的说:“连野马都驯服不了,如何替王爷办事?”
“他们已经服用了丹药。”
老管家虽然笑着,但笑容却凉飕飕的:“谁说服用的丹药,就一定是被毒死呢?”
萧秋年顿时了然,再看向两人的神情,却已经是无悲无喜了。
“好了,你拿着牌子去后边的小院子里领东西吧。”老管家递给他一枚玉牌。
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隶书的“壹”字。
萧秋年蹙眉,警惕的问:“什么东西?”
老管家笑了笑:“你明天用得着的东西。”
萧秋年也不爱废话,既然如此,那就去后院看看好了。
他将腾云带去马厩吃草喝水,便拿了牌子往后远走。越走他越觉得这院子修建的奇怪,左右都有回廊,中间又是一个大池塘,池塘没有鲤鱼,养的是蟾蜍和水蛇一类的动物。
等绕过池塘,又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廊桥,桥下没有水,是一排一排的房屋,四面紧闭,没有门窗。
他来到后院,院子外面又站着一个黑袍人。
黑袍人看了他的牌子,便带他进屋,一进屋,萧秋年就看到了琳琅满目的武器,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甚至一个柜子上,还摆满了孔雀胆、鹤顶红等毒药。
萧秋年不说话,等着那黑袍人解答。
黑袍人没想到他如此沉得住气,忍不住道:“怪不得能拿到‘壹’字牌,年纪轻轻,定力不俗。”
他抬手一指那些武器,道:“选一样,作为你明日保命的东西。”
“明日?”
黑袍人阴测测的一笑:“你该不会以为驯服一匹马,就这么容易加入燕云十八骑了?明日一早,会有人带你去试炼之地,能不能活着出来,还要看你的造化。”
萧秋年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了握。
看来,晋王的野心不小。
他扫了眼那些武器,也不知明天面对的是什么状况。走到一柄长剑跟前,他抬手在冰冷的锋刃上轻轻敲了敲,却觉得不够入耳,想来这剑的质量不怎样。
另外便是一寸长一寸强,所以萧秋年的目光,便落在已经积灰的红缨长枪上。
他上前吹开灰尘,看了看枪头,又看了看枪杆,枪杆竟然是纯钢塑造,拿起来,约莫四五十斤,当真沉。
黑袍人见他拿那长枪,不禁讶异:“枪可不好用,和不选刀剑斧头呢?”
“没试过,怎知不好用?”萧秋年拿起长枪,却觉得有种共鸣般的归属感,他摸到枪杆的地方似乎有一些凸起,仔细擦开灰尘一看,却见上面刻着一个篆书的“萧”字。
萧秋年浑身一震,颤声问:“这枪什么来历?”
黑袍人看了眼,淡淡的答道:“当年大元和突厥征战,死伤无数,遗落兵器不知繁几。后来晋王殿下便派人专门去搜寻那些无主兵器,见这长枪不错,便拿回来了。”
萧秋年反复摩挲着枪杆上的“萧”字,恍惚记得年幼的时候,王文华在他跟前说过的话。
“大元萧氏,唯武重德,善长枪却悲末路。”
以前萧秋年不解,如今见到这饱经风霜的兵器,霎时却明白了。
正文 贪嗔痴怒欲
入夜。
萧秋年提着缨枪欲回住处。
他想着腾云,便去了马厩,发现马厩里又多了七匹马,其中一匹马跟前站着一个人,瘦瘦矮矮的,正是萧秋年入此地时遇见的那个。
那精瘦汉子见得萧秋年,忙凑过来拉关系:“这黑马是你驯服的?”
萧秋年不想理他,但还是点了下头。
精瘦汉子不禁连连称赞:“可以啊,这么烈的马都能驯服,怪不得能拿到壹字牌。”
萧秋年刷着马背,不做声。
精瘦汉子搓了搓手,又道:“不过兄弟,拿壹字牌也不是什么好事。明日闯关试炼,你是第一个进去的。”
饶是萧秋年冷静自持,这会儿也忍不住回头看他,问:“那试炼之地是什么把戏?”
精瘦汉子见他总算搭话了,忙自我介绍:“我是司空妙手,江湖上都把我称‘妙手空空’,兄弟你贵姓?”
“萧。萧秋年。”
“好名字,好名字。”司空妙手看他年轻,却有点本事,于是说,“这试炼之地,便是廊桥下面的那一排排房屋,总共十二间,入口出口皆只有一个,若通过了此次试炼,便是真正的入了晋王殿下麾下的燕云十八骑。”
司空妙手见他不为所动,又道:“萧兄弟,通过了还好,通过不了,就是一个死字啊!”
萧秋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看他一眼:“入了这院门,生死早就不该在意了。”
司空妙手一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人真是有意思。你知道么,今天没通过训练的,全都毒发身亡了。明日你瞧着吧,又有新人要来,但到底谁能陪到最后,不得而知。”
他语调中对此颇为无奈,但对于萧秋年都是一样。
生死已然不惧,还惧怕什么呢?
***
次日天未亮,黑袍人便敲响了萧秋年的房门。
萧秋年拿起那柄昨夜擦拭了一晚的缨枪,面不改色的跟着他去。
绕过满是蟾蜍水蛇的池塘,便是廊桥。也不知黑袍人按了什么机关,廊桥下便露出一个缺口,下面一道长长的楼梯,通向最阴暗的深处。
黑袍人点了一支粗香,慢悠悠道:“这支香燃尽之前,你能活着出来,便通过了试炼。反之……”他阴测测一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萧秋年掂了掂手中的缨枪,头也不回的步入那黑暗的楼梯中。
不知道这楼梯有多深,越往下走,那阴森的血腥之气便越来越重,到了后来,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静谧的落针可闻。
这是一个洞穴。
黑漆漆的一片,阴冷的空气在四周缓缓的流动,墙壁上燃着两盏长明灯,可以隐约看见墙边的一堆白骨,上面还有许多腐朽的箭支。
萧秋年沉下心,将缨枪拿在手中,左手则扶在墙壁上,慢慢摸索着向前走去,潮湿洞穴内不断回荡着萧秋年脚步的声音,更增添几分恐惧。
越是往里面走,洞穴中越是阴冷无比,似乎整个人都要被冻成冰块一般。好在萧秋年出发之前有所准备,带足了王锦锦给他配的药丸,其中有一颗便是可以驱寒暖身的鹿血丹。
吃了丹药,萧秋年才觉得舒服多了。前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要保持住最好的状态。
又走了半刻钟的路程,身后的长明灯光已经看不清了,萧秋年整个人陷入黑暗当中,就在这个时候,萧秋年突然动了动耳朵,随即警铃大作,埋头蹲下,只听头顶上“嗖”的一声,已经有东西擦着他的头发快速飞了过去。
在左侧!
萧秋年几乎是迅速动作,就地一滚,身子一个侧翻向前边翻了过去。只听“当当当”一连串响,几支箭矢已经钉在右侧的洞穴壁上。
刚好穴壁上又有两盏长明灯,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熄灭了。萧秋年拿出火折子,吹了吹,便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墙壁上的灯,待眼睛适应了光线,萧秋年去瞧四周的景象,这一看,不禁愣了愣。
原来,这四周布满了各种机关,机关内的箭羽根据人走动的位置发射,稍有不慎便会被这些箭羽所击中。
想到刚才进入的时候,那些插着腐朽箭支的骷髅,萧秋年这才了然。
他点燃了长明灯,阴暗的洞中便有了光明,箭支虽然速度快,可萧秋年更快,四周再有箭羽射来,他只需抡圆了缨枪,便轻松将箭羽挡了下来。
箭雨只有两轮,射过之后,机关便自动停止。
刚好洞穴的尽头有一扇木门,萧秋年怕门上有毒,便用缨枪将门推开。
霎时间,琳琅满目的珍珠和夜明珠跃入萧秋年的眼帘。
他虽然在王家长大,也见过不少珍品,可这些夜明珠又大又圆,成色极好,也是少见。萧秋年迟疑了一下,怕有毒,便只用布包了旁边箱子里的一包珍珠。
这些珍珠参差不齐,一两银子可以买许多,可以用来当暗器撒。
萧秋年又朝前继续行了一段路,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三道通向不同方向的入口。三个入口内皆是蜿蜒向前延伸,站在入口前肯本分辨不出这些入口通向何处。
萧秋年这个人,永远不会多去思考无用的,如果每条都是死路,他也要死个明白。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中间的一条,刚走进去,便落下一道石门,轰隆一声将入口紧紧封死。
这石门重约千斤而且又是奇厚无比,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也别想从石门内走出来。
石门内的景色又换了一番,并不是先前的洞穴模样,而是一间密闭的房屋,房屋里不大的空间,角落里却趴着十多具骷髅。
萧秋年皱了皱眉。
因为他看到了墙上的一句话:“来者生,生者死,非有路焉。”
可这个密闭的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有路的样子。
他还没来得及去找,就听屋子里突然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点燃火折子一看,竟是拳头大的飞虫,不知是蜜蜂还是蚊子,但萧秋年知道,随随便便被咬几口,应该也就成了这堆骷髅的模样。
萧秋年将先将袖子里的珍珠当暗器一样的撒了出去,不知砸到了多少。他一边抡圆了缨枪不让飞虫近身,一边掏出王锦锦给他的驱蚊水,死马当活马医。可没想到,这驱蚊水药效极佳,飞虫只敢在距离半米远的地方嗡嗡叫。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驱蚊水并不能毒死这些飞虫,而是需要萧秋年尽快找到出路。就在他观察的时候,发现这些骷髅都聚集在东边角落,其中一个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萧秋年灵机一动,飞快来到东边角落,敲了敲下面的地砖,果然传来回想。
当即便不迟疑,他飞快踹开一对骷髅,用缨枪撬开地砖,纵身跳下——
哗啦啦。
萧秋年陷入了一个金沙堆。
又是一间密室,可这间密室比之前的夜明珠还要华贵,堆成小山的金豆子,还有金块、金锭、一切都那么富丽堂皇。
萧秋年对贪念从来不感兴趣,所以他几乎没有看一眼地上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试炼依旧是各种机关、暗器,还有毒气、毒蜘蛛、灌满水的房间……这一切,都让萧秋年费力却又轻松的解决掉。
离开满是水的房间,萧秋年拧了拧衣袖,摸到了怀中的鸳鸯荷包。
一路下来,他过关斩将,绷紧了神经,在看到此物时,突然心底一软。
多亏了她配的药,才能让他一路这么顺畅吧。
可以解百毒的丹药,还有迅速止血治伤金疮药,每一样,都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冥冥之中,一定是王锦锦在保护他。
萧秋年叹了口气,将荷包又放回贴身的地方。
这一间密闭的房屋,和刚才的所有房屋都不一样。这里挂着五彩斑斓的帐幔,轻纱掩映着一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柔软锦榻,角落里竟然还摆着一个精致的玉香炉,里面粉红色的烟雾,传来甜腻的香味。
萧秋年撕下一块湿润的衣摆,绑住了口鼻。
朦胧的夜明珠光线下,密室突然推开了一道门,里面走来一个全身包裹着黑袍的人。
萧秋年正欲走过去,却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他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掏出一粒解毒丹,可吃进嘴巴里,脑子里依旧是浑浑噩噩的。
“解毒丹不起作用了?”萧秋年捂着太阳穴,心底一惊。
然而一道柔媚的女声突然响起:“欢宜香不是毒药,你吃解毒丹又有什么作用呢?”话音甫落,那黑袍人便脱下笼罩的黑袍,露出一个诱人的女子躯体。
女子只用薄衫着了寸缕,遮盖住主要部位。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就那样暴露在萧秋年面前。
妖娆的女子蒙着半张脸,但一双眼睛却是勾魂摄魄,她缓缓朝萧秋年走来,一步一步,每一步,她手里又撒下大量的粉色欢宜香……
萧秋年甩了甩头,再抬起眼,就看见面前妖娆的女子揭开了面纱。
面纱下的脸,稚嫩却又美丽,明亮的眼睛,仿佛盛着世界上最清澈的湖水。
她轻轻张开粉唇,唤道:“四哥,我好想你。”
萧秋年浑身一僵,喃喃道:“锦锦,你怎么来了……”
正文 幻象
迷幻的烟雾充斥着密室,甜腻的气味几乎将人淹没。
萧秋年看着面前的王锦锦,有些疑惑,有些喜悦,更多的却是担心。
他板着脸道:“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该来,回京城去。”
王锦锦眨一双无辜的眸子,伸出雪白的藕臂,毫无征兆的搂住萧秋年的脖颈。
她凑近萧秋年耳朵,呵气如兰的呢喃:“四哥,可是我不想离开你……”
萧秋年浑身僵硬,只觉得有把火在心底腾的一下烧起来了。
他看了眼王锦锦面泛桃花的脸庞,没曾想,一直跟在他身后叫四哥的女孩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即使她的面庞依旧青涩稚嫩,但这种青涩此时却泛着渴求的欲,反差极大,却又格外的惹人垂怜。
于是严厉的呵斥在说出口的时候,竟变的有些嘶哑:“你不要胡闹了。”
“我没有胡闹,四哥,我喜欢你啊……”王锦锦已经全身依偎在萧秋年怀中,她抬手去抚摸他的下颌,“四哥,我对你这么好,就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她的手指,细细的,凉凉的,划过的地方,却让萧秋年越来越燥热。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低声回答道:“……喜欢。”
两字说出口,就像捅破了什么。
萧秋年脑子里闪过一丝迷茫。
他这么多年,从未对王锦锦说过“喜欢”,可这两个字,早就根深蒂固的在他心里。他不曾说出口,内心的感觉却无法蒙蔽……但这不是单纯的喜欢,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至于是什么,萧秋年闭了闭眼,他不愿意去深究。
可他逃避,王锦锦却不。
王锦锦突然抱着他的腰,头靠着他的胸膛,问:“四哥,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丝感觉吗?”
“……什么感觉?”
“你说呢?”女孩的眸子里透过一丝丝狡黠。
萧秋年不回答。
王锦锦突然凑上前来,离他的唇极近,她道:“四哥,你说喜欢我,那你来亲吻我啊。”
萧秋年心头一震,抬手推开她一些:“锦锦,你别胡闹!”
“我没有,四哥,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王锦锦像不安分的猫儿,蹭着他炙热的怀抱,一双诱人的红唇也靠拢过去,“……我想要你。”
萧秋年侧过头,拧紧了眉:“你在胡说什么?!”
“四哥,你看看我……”王锦锦的声音越来越柔媚,她甚至伸手,去解开胸前朦胧的纱巾。
春光乍泄,美不胜收。
青春柔美的脸,双眸泛着波光粼粼的水色,往下,便是雪白的肌肤,和丰腴的……
萧秋年看的移不开眼,可他知道这样不对,他连忙闭上眼,声音沙哑而隐忍:“不要闹了,你是我妹妹。”
怀中的女子似乎僵了一下,随即又媚笑道:“只要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妹妹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她抬手用长长的指甲轻划萧秋年的胸膛,“妹妹就喜欢哥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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