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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的大佬暗恋了[民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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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黎眼里跟着溢出笑意,咬两下将糕点吃下。
  “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也喂你这么吃过”林康苑问。
  “记得。”吴黎点头,顿一顿,他补一句,“但我现在长大了。”
  “对啊,你都长大了。”林康苑语气里无不唏嘘,“一晃八、九年过去了。”
  “……”吴黎欲言又止,算了,来日方长。
  林康苑心想,过去的就过去吧,难得索绰罗婉仪亲自邀她参宴,她得给面子。
  林帮主不计前嫌,她昂首。
  席过,灯笼都亮起来了,映得客厅亮堂堂一片。其他人在饭桌上继续畅谈人生,索绰罗婉仪忙了一整天,终于得闲可以休息一会儿。请示过徐夫人后,她拉着徐泽秀和林康苑去后院说话,“走,我们三个女儿家去说悄悄话。”
  吴黎和杨启明对视一眼,杨启明道,“走,我们两个大男人去跑马!”
  徐泽秀踹了杨启明一脚,“都几点了还出去,有本事你今天别回家。”
  杨启明闭住嘴。
  林康苑三人边聊边往后院走,索绰罗婉仪笑道,“阿园,你不知道你侄子侄女有多逗趣。昨天我安排席位时,烦恼客堂里摆不下那么多张桌子。你侄女问为什么,我答有墙拦着,结果,她说干嘛不把墙拆了!”
  索绰罗婉仪孕有一子一女。
  “哈哈哈。”徐泽秀大笑,“大嫂,你该告诉她因为把墙拆了,就不是客堂而是亭子了。”
  林康苑跟着大笑,追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索绰罗婉仪失语,“我就挪了几张桌子到屋外院子里头呗。”
  “就是,”徐泽秀附和,她摸摸自个肚子,“你们说,我怀的这个生出来后,会不会跟侄子侄女一样傻”
  索绰罗婉仪佯怒,“你才傻。”给儿女抱不平。
  林康苑笑了一路笑弯了腰,拐个弯,突然撞到一人。
  那人娇呼一声,后退几步。
  “没事吧?”林康苑立即停住,询问道。旁边索绰罗婉仪和徐泽秀也停了嬉笑。
  被撞的是位女子,她娇娇弱弱地抬头,咬唇摇首,“无事。”
  “那便好。”林康苑松口气。
  不过,听那女子的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
  “你在这干什么?”徐泽秀突然喝道。
  这一声吓了林康苑一跳。她转头,发现徐泽秀沉下了脸,索绰罗婉仪也神色晦暗。
  那名女子福身行礼,“大少奶奶,三姑奶奶。”
  话落,她委屈又求助地瞄了林康苑一眼。
  这一眼,弄得林康苑莫名其妙,接着又听她道,“我在这等先生。克哥儿哭闹不止,吵着喊着要爸爸。”
  林康苑眼皮眨了下。
  瞧这娇柔做作的言行,人人喊打的风评,她瞬间明白,面前这位就是刘姨娘了。
  “嗯,”索绰罗婉仪颔首,“泽炎还在席上,你再等会儿吧。”她作势拉着林康苑和徐泽秀离开。
  “大少奶奶,”刘姨娘喊住她,等索绰罗婉仪转头看过来,她转动着手指故作紧张道,“克哥儿哭得凶,他才几个月大,禁不得这么哭。今夜,恐怕一直要、要麻烦先生在我屋里……”
  “嗯、好。”索绰罗婉仪急急应允她,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谈论这种事。
  旁边,林康苑上下打量一眼刘姨娘,了悟。也这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菟丝花,私下才会对着索绰罗婉仪,说出“没滋味”这种辛辣字眼。
  林康苑见索绰罗婉仪被刘姨娘缠住,又是道歉又是表清白,半天挣脱不开。她明白刘姨娘不过是仗着一墙之隔宾客如云,索绰罗婉仪不想闹大。
  她为索绰罗婉仪头疼,正欲说上两句,徐泽秀先不耐烦了,冷声道,“别假惺惺的,你要是真疼爱克哥儿,现在就应该回房去哄着,而不是在这里堵我大哥!要是我大哥一直不出来,到时候克哥儿哭坏了嗓子,你知都不知道。说一套做一套,比唱戏的戏子还会演,你早就该捡起老本行回去唱戏了!”
  刘姨娘似乎被吓住了,眼里水亮亮的,在夜色里还反着光,看起来尤为可怜。
  两相安静。
  见此,徐泽秀气势弱了弱,撇嘴转头,“真是,动不动就哭。”
  林康苑失笑,看来不光男人吃这一套,女人也吃。
  “好了,我们走吧。”林康苑率先反应过来,道。既然刘姨娘已经被摆平,她们就可以走了。
  另两人应一声,转身。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呜咽声。
  徐泽秀惊骇,回头确认,“不是吧,这就哭了?”
  果然,刘姨娘小声哽咽,拿丝帕揩眼泪。一阵北风吹过,把她的衣摆吹起来。
  到这个地步,徐泽秀和索绰罗婉仪都束手无策。
  林康苑自认该她出场了。她拢拢披肩,走到刘姨娘身边,挡住穿堂风,不让刘姨娘的身形显得那么凄惨。
  对战第一步,压倒气势。
  寒风骤退,刘姨娘带着一丝雀跃抬头,以为成功拉拢了林康苑。她小心寒暄,“林姑娘,您还记得我吗?”
  “嗯?”这句话,成功暂时中止了林康苑拔枪的手。
  “我们见过?”林康苑疑惑,她仔细看一下刘姨娘的脸,夜色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眉眼间确实似曾相识。
  “是啊。”刘姨娘张开笑颜,“九年前,我们见过的。”
  “……”林康苑,“或许,有些久了。”
  刘姨娘点头表示理解,“您贵人多忘事,但是,您的大恩,媚儿没齿难忘。当年,您与三姑奶奶一同将媚儿从老财主的手里解救出来,您便是媚儿的再生父母。哦,还有三姑奶奶也是。”她忐忑地看一眼徐泽秀,又害怕似地收回眼。
  “噢。”
  林康苑还是不记得。
  她转向徐泽秀,询问这位与她一同解救刘姨娘的当事人。
  在她与刘姨娘对话时,索绰罗婉仪脸色很不好看,徐泽秀亦是。
  见林康苑看向她,徐泽秀眼珠乱转了几下,胡乱解释,“就是当年我爸五十大寿,不是请了个戏班子么,这个刘媚儿就是戏班子里的旦角。那时候,我们俩跑到戏台后面玩儿,看见刘媚儿割腕自尽,急忙把她救下来。问清楚她是因为被一位老财主点名强要,不堪受辱才自尽,我们就把她藏起来了。”
  “哦哦。”林康苑点头,想起来大半。她又重新打量着刘姨娘,发现刘姨娘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在戏班子里唱戏时,瑟瑟缩缩、恭恭敬敬的样子。
  “原来,还是个旧人。”她顶腮。
  刘媚儿略低下头,“媚儿怎敢自称林姑娘旧人,您是媚儿的恩人。”
  “言重了,本不足挂齿。”林康苑回道。
  徐泽秀以为林康苑起了恻隐之心,赶紧道,“但是,阿园,你不知道!当时我们把她安顿起来,藏得好好的不让那个老财主找到,结果呢?结果没两年,她突然跟我大哥勾搭上,甚至就在今年六月,她突然抱着一个男婴就嫁到徐府来了!”
  那个男婴就是刘媚儿口中“哭着找爸爸”的克哥儿。
  薛定谔的找爸爸。
  林康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对着刘姨娘摇头,“我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以怨报德。当年我绝对没料到,如今你会跟我嫂嫂争抢同一个男人,甚至在今夜,将我们一行人堵在屋侧,让我们寸步难行。你这样的不义不贞之徒,我宁愿当年没有救过;如果救过,那也不愿想起。”
  刘媚儿脸色红了又红,呐呐说不出话。
  林康苑以为刘媚儿这是哑口无言了,自认话说得很狠,可以功成身退。
  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刘媚儿!
  刘媚儿恰到好处地羞愧,又恰到好处地示弱辩解,“我、媚儿自知对不起林姑娘,也对不起三姑奶奶,更对不起大少奶奶。但是,媚儿是真心爱慕先生的,想必先生也是真、真心怜惜媚儿的。”
  不等林康苑反驳,她又道,“即使如此,媚儿亦日夜难安,羞愧不已。然而,每每看见克哥儿可爱的脸蛋,小小的手心脚丫儿,媚儿就想,就算是为了克哥儿,我也不能、不能让他没有爸爸。”
  “林姑娘,您一定能明白媚儿吧,克哥儿他白嫩嫩的脸蛋,他对你笑,对你吐泡泡。你看到他时,心都要化了。怎么舍得、舍得让他没有爸爸……他现在就在我屋里,哭得脖子都肿了,上气不接下气——”


第10章 白莲花
  林康苑抬手打住刘媚儿。
  她不吃这一套。
  “你儿子哭,就去找医生。”林康苑公正道。
  这句话明显没什么分量,刘媚儿立刻想出应付的理由,“自然找过了,可克哥儿只要先生……”
  林康苑深知,对付刘媚儿这种人,说道理是说不过的,只能靠强权压制。故而,她刚才的话并不重要,她拔出包里的枪,准备干脆利落地让她闭嘴。
  “够了!”索绰罗婉仪一声喝令,忍无可忍地爆发。刘媚儿已经耽误她们太长时间了。
  索绰罗婉仪义正辞严,“生病找医生,哭喊找奶妈,不是非徐泽炎不可!我育有一双儿女,也比不上你一个儿子来得多事。一点小事就找他,那要你何用”
  她气得胸膛起伏,呼出的气在空中凝成一团团白雾。
  林康苑拍拍索绰罗婉仪的背,低调地拿出黑色的手。枪,指向刘媚儿。
  众人皆是一惊,索绰罗婉仪呼吸停滞,徐泽秀“呀”一声,谨慎地捂住嘴。
  刘媚儿胆战心惊,腿发软倒靠在墙边,哆嗦道,“林、林姑娘……”
  她不明白,林康苑没亲眼见过她做的事,明明是最有可能拉拢的。怎么突然就,突然就成了最厌恶她的一个她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怕吗?”林康苑直视她,问。
  刘媚儿使劲点头。
  “那就赶紧离开。别不信,你跑不过子弹的。”林康苑淡定地说。
  索绰罗婉仪复杂地看着林康苑,一番抉择下,由着林康苑去了。反正不会真的开枪,吓一吓而已,把刘媚儿吓回屋里,就都安静了。
  “我、好,好。”刘媚儿结巴地应声,踉跄两步。
  突然,她脚腕一抬,踢倒了墙角的花盆。花盆从台阶上掉落,砸到地砖上,“噼里啪啦”一阵响。
  周围突然安静,随后,客堂里先发出动静,陆陆续续的声音响起,有人往这边来了。
  徐泽秀反应过来,赶紧提醒,“阿园,枪,枪快藏起来。”
  林康苑瞪向刘媚儿,迫不得已收回枪。她再怎么肆无忌惮,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举着枪恐吓别人。
  但是,刘媚儿实在是太难缠了,她让林康苑难得地真心发怒。
  “你以为,把客堂的人吸引过来,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吗?”林康苑俯身靠近,在刘媚儿耳边说,“你等着,来日方长。”
  刘媚儿缩脖子躲避,不敢说话。
  客堂走过来一些人,带头的就是徐泽炎,徐府大少。他左手边,站着吴黎。
  吴黎个子太高,比所有人高出半个头,反而显得比中间的徐泽炎更有气魄。
  徐泽炎开口,声音沉沉的,问,“怎么回事?这边吵吵闹闹半天了,先前就听见动静。”
  关键时刻,索绰罗婉仪还是镇得住场的。她上前两步,道,“刘姨娘请你去看看克哥儿,一时情急,踢倒了花盆。”
  于是,徐泽炎望向另一边的刘姨娘。
  刘媚儿见徐泽炎过来了,很是欣喜,但又不愿意承担所有罪过。她含羞带怯地瞟一眼徐泽炎,低声辩解,“不是,是、是林姑娘吓到媚儿了。”
  “不不不,就是我的错,不关林姑娘的事。”她又立刻改口,欲盖弥彰。
  林康苑很无奈,众人的视线突然就集中到她身上了,包括刘媚儿挑衅又怨愤的眼神。她看向徐泽炎,放弃了,转向吴黎,在场地位最高的人。
  她问,“阿黎,你觉得会是我的错吗?你信我吗?”
  吴黎:“……”
  吴黎:“我信你。”
  林康苑不依不饶,上前拉住吴黎的胳膊。
  吴黎虽然心中奇怪,但依旧配合地反握住,维护道,“你解释吧,不用……怕。”他话这么说,但并不确定林康苑是不是在怕,就觉得,很奇怪。
  林康苑泫然欲泣,开始解释,“我刚刚跟嫂嫂还有泽秀一起出来,就碰到了刘姨娘。”
  她控制着声量,不大不小,在撒娇的音量范围内,又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她拦住我们,非说要找大哥,不让我们走。”
  旁边,刘媚儿有些急了,左右看看,道,“是因为克哥儿哭闹——”
  林康苑不理会,继续对吴黎抱怨,吴黎听得也很认真。
  众人跟从吴黎,一样认真听着。
  林康苑继续道,“刘姨娘说她儿子哭闹,我们就给她出主意,找医生看病,或者经验老道的奶妈来哄。刘姨娘不听,就是要找大哥。”
  “我们不解,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我们明白了,她不是要哄儿子,她是要找男人!”
  徐泽炎脸色黑下来,盯向刘媚儿。刘媚儿慌乱摇手,“不、不是……”可没人听她的。
  知道真相的徐泽秀心中直呼佩服,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给林康苑竖拇指。
  然后配合林康苑道,“对,就是这样的,我作证。”
  “别插话。”索绰罗婉仪拦了下徐泽秀,但也没反驳。
  在众人眼里,这就是顾全大局。
  局势突变,揭露出这种不光彩的后宅私事,一时众人窃窃私语。
  但是为首的吴黎和徐泽炎都没发话,于是便只听到林康苑声音清脆地继续,“我就警告刘姨娘,说今天徐府摆宴,大哥有正事,你还是早点回屋里哄儿子吧,不然他爸妈都不在身边,哭坏了怎么办?”
  “刘姨娘固执己见。”
  “我担心那孩子,就吓她,说,我听到她儿子哭着来找她了,就在她身后,逼她回屋照看孩子。然后,她就吓得踢翻花盆了。”
  ……
  听林康苑一番话说完,在场都是家里有钱有权经过事儿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致认定,是刘姨娘借子邀宠,冠冕堂皇地找徐泽炎。
  林姑娘是无辜的,大少奶奶是受害人,刘姨娘心机深沉!
  林康苑回头看了一眼刘媚儿,发现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满头虚汗。
  林康苑对着她弯唇,志得意满。
  走白莲花的路,让白莲花无路可走。
  刘媚儿愤愤回视,垂死挣扎道,“不是,先生,真的是克哥儿哭着闹着非要你,医生找过了,奶妈也哄不好……我没办法,只能来找你。”
  旁观一人道,“哪里有不哭闹的小孩子,哄不好就一直哄呗。”
  “是啊,”另一人附和,“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等,不如回去哄孩子。孩子爸妈都不在身边,才哭得更厉害。”
  刘媚儿彻底说不出话来。
  如此,局面很不好看了。
  一位四五十岁的长辈环顾四周,开口给徐泽炎挽尊,道,“泽炎,既然你小儿子哭闹,那就去看看吧。大家散了散了,继续吃席去。”
  徐泽炎深呼吸几口,不发一言,听从地走向刘媚儿。不过脸色铁青。
  众人心照不宣,一哄而散。有两位年长的女人走到索绰罗婉仪身边,揽住她轻声安抚,“不委屈哈,狐媚子就是不要脸,我们不委屈。”
  “没有。”索绰罗婉仪轻轻摇头。
  此时,吴黎突然感觉到,跟他握着的手松开了。然后他看着,林康苑离开他,走向了索绰罗婉仪。
  林康苑走近索绰罗婉仪,示意她看向刘媚儿。
  旁观的吴黎跟着望去,只见那个娇柔的女人欲挽住徐泽炎,却被徐泽炎甩开。
  随后,果不其然,他听见了林康苑的轻笑。
  他有一种清晰的感想:他被利用了。
  林康苑笑完,拿肩膀抵一下索绰罗婉仪,她跟着掩嘴一笑。林康苑觉得心情无比舒爽,笑着转头,看见吴黎面无表情的脸。
  林康苑:“……”
  “怎么了?”她小心地问,“吴黎,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吴黎良久无言,最后驴头不对马嘴地说,“你刚才唤我阿黎。”
  林康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吴黎是在指责她过于功利。有事阿黎,无事吴黎。
  于是她改口,“阿黎,你没事吧?”
  “没事。”吴黎依旧冷脸。
  林康苑:“……”耸肩。
  徐泽秀满面红光,怀着个大肚子乐得让杨启明搀扶也还非要来分享感想。闲杂人等都回堂屋了,她不再顾忌,高兴道,“阿园你手段了得呀,厉害!”
  林康苑:“我厉害得我自己都害怕。”
  “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你的主意呢,你教教我。”徐泽秀兴致勃勃。
  林康苑悠哉道,“不用教。”
  “你也觉得我不用教对吧,我就是差个灵感。”徐泽秀顺杆子往上爬。
  “不是,”林康苑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学不会的,别浪费时间了。”
  “……”徐泽秀怒目。
  周围索绰罗婉仪、杨启明、吴黎皆喷笑。
  “哎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计较。”徐泽秀心大,摆手道,“反正这一回我们完胜,总算在众人面前揭露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看她下次还怎么装。”
  “对。”林康苑赞同。
  回家的路上,吴黎开车送她,见她还是笑个不停,颇为无奈,“你现在做坏事,都不用避着我了?”
  林康苑笑得肚子疼,诧异,“我什么时候避过你”
  吴黎突然满足,转头开车。
  林康苑:“……”


第11章 留宿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雪。
  林康苑赶紧对吴黎道,“开快些,趁着雪还没积厚。”夜里天黑,要是路上再积雪,车容易打滑。
  最后两人回到巨鹿路小洋楼时,雪下得差不多了,变成雪粒,在下车进家门的短短十几米路里,他们头上衣服上落了一层雪粒。
  吴黎踏进屋里,不等周婶拿毛巾过来,他自己拂掉衣服上的雪粒,再甩甩头把头发上的雪粒甩掉,抬手从额前往后脑勺一撸,干净了。
  林康苑接过周婶递来的毛巾,边擦头发边看着他,发现他此刻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清冽气质。
  然后她心脏“怦怦”地转开头。
  吴黎看向林康苑时,只看到她半张侧脸,然后她说太冷了要加衣服,让他先坐,他就跟着周婶坐到客厅暖炉边了。
  正好小马也在,他就问了他们些事,比如林康苑住得怎么样,平时都干什么。
  周婶回答:“小姐脾气和善,也好服侍,想要什么她都直接告诉我,两下都便宜。”
  她跟着也说了每顿都给林康苑煲汤,“小姐胃口挺好,吃得香,最喜欢八珍乌鸡汤,一般能喝两盅。”
  吴黎听着点头。
  小马负责陪同出行,知道的外面的事比较多,他说,“小姐常去的地方,一个是码头,一个是天灯弄冯把头家,冯把头是她船帮的人。”
  他消息还买一送一,道,“冯把头一个人住,是个光棍儿。”
  顺便发表看法,“他在小姐面前言听计从,心里不知道有什么小九九。哦对了,他今天下午又来了,不过小姐没在,他就走了。”小马口气颇有点幸灾乐祸。
  话落,周婶瞟了他一眼。
  吴黎被他带偏,蜷了蜷手指,问,“那个冯把头,相貌如何?”
  “个子蛮高,虎背熊腰的。”小马回忆道。这说明很高壮。
  下一秒,吴黎问,“他多大年纪”
  “瞧着,快四十了吧。”小马不确定,他跟冯把头不熟,也看不上他。
  这回停了许久,吴黎才点头。
  换完衣服和鞋,林康苑坐到暖炉边烤火,侧头望一眼窗外,对吴黎道,“今晚的雪——周婶,你手上是什么?”她看到周婶手里拿着一张纸,朝她和吴黎走过来。
  林康苑有点好奇,一会儿没见突然就冒出来一张神秘纸条,那张纸上会不会就写着什么机密商报,她终于要目睹大佬拨弄风云了吗?
  她目光灼灼地看向吴黎。
  吴黎转头撞上她的视线,眼里霎时流光溢彩。
  不料,周婶直直地向林康苑走来,将纸呈给她,说,“今天下午那个姓冯的来过,留了这张字。”
  林康苑一滞,收回目光。
  吴黎:“……”
  她低头看纸上写着什么。
  “码头仓库出事……”
  林康苑看第一句时,还以为法国人货物的事有了进展,她死期指日可待。她先前还嘀咕来着,法国人办事效率低,自从那日去了大使馆,十几天过去就再没音信。今天总算有消息了。
  不过,出事的确实是法国人的那批货,但跟大使馆无关。
  纸上说,上海当地一个叫青山帮的帮派,今天上午突然带人把放着那批货的仓库抢了,把原先的看仓人揍了一顿,却没说明理由。
  林康苑眉头紧锁,冯把头又说,青山帮无非是谋财,他需不需要带点礼物去拜访一下还有,被打的那个看仓的老头,他已经送到大夫那上过药,也给了安抚费。
  吴黎在一旁静静等着,等林康苑抬起头长吁口气后,他问,“出什么事了?”
  林康苑把纸给他看,吴黎接过看完,神色不变。
  她不由再次赞叹,大佬!
  正想听吴黎的指教,但吴黎把纸还给她,并没有说什么。
  林康苑:“……”
  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放下这件事,找回一开始的话题,道,“阿黎,要不今天你在我这留宿一夜”
  吴黎正思索着青山帮的事,被林康苑这么一打断,回忆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一时怔愣。
  林康苑看见的就是吴黎突然犹豫。
  以及随之而来的小马的抽气声,但小马抽到一半立刻刹住。
  她转头看其他人,小马表情促狭,而且表露出佩服的神色,周婶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亦有一丝破裂。
  林康苑:“……”
  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
  她赶紧补充,“夜里开车本来就不安全,更何况方才下了雪,路面打滑。你不如干脆在我这里住一夜,不用回吴公馆了。”
  她害怕误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又添一句,“我这里还有空房,不是要你跟我住一个房间!”
  吴黎:“……”
  林康苑后知后觉,想扇自己。
  她差点要打退堂鼓了,“要不,你还是——”
  然而,周婶及时制止了她,非常识眼色地帮腔,“先生,这里留了几套你以前的衣赏,不用担心换洗。”
  吴黎轻咳一声,装作没看见林康苑的慌乱和故作镇定,点头答应,“叨扰你了。”
  “怎会。”林康苑微笑。
  然后借口洗漱,瞬间逃离令她尴尬的客厅。
  在她背后,林康苑听到了吴黎一声轻笑,他喊住她,“还没烧水。”
  “我先去找衣服。”她“噔噔”上楼。
  爬楼爬到一半,林康苑扶着栏杆对一楼道,“周婶,帮我烧水,三桶。不不,阿黎也要洗,六桶吧——不对,水放久了会冷,他不跟我一起洗……”
  越说越错,她见吴黎已经笑到捧腹,深吸一口气,“就三桶!他的等我洗完再烧。”
  周婶边走向厨房边乐,好久才提起气回她一句,“好嘞,小姐。”
  林康苑已经关上房门躲屋里了。
  吴黎看着“嘭”一下关闭的房门,嘴角高翘。
  厨房里周婶中气十足喊道,“小马,来提柴!”小马飕一下跑厨房去了。
  厨房里,锅盖盖紧正烧着水,小马蹲灶前扇火,周婶坐在小凳子上。
  周婶问小马,“你小子,刚刚怎么跟先生提那个姓冯的,咋想的”
  “那婶子你不提我也不提,先生不就被蒙在鼓里了嘛。”小马从灶间抬头,振振有词,语气里还有些不满,“婶子你咋想的先生明显对林小姐上心,这样的大事你还不跟先生说。”
  小马越说越来劲,手上扇火的动作不停,嘴上也不歇着,“虽说姓冯的年纪大了点,跟林小姐差个十来岁,但先生也比林小姐小了十来岁呀,不都差不多,所以肯定得防着。”
  “本来这不是我的活,结果我见婶子你一直不说,我心里着急,这不就越过你告诉先生了么。还有,婶子你不是被林小姐下了什么迷魂汤吧,什么事都向着她,言听计从的,你心里也有小九九!”
  周婶唾弃道,“你懂个屁!那林小姐哪能是你我能看住的。”
  这些天她可是看明白了,林小姐就是那流水无情,偏偏先生有意。林小姐主意又大,不是等闲人。
  两人将来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所以啊,她还是只管尽心服侍,别想心思了。
  “反正啊,我就告诉你,”周婶语重心长,“小姐要什么你给什么就是,别多嘴多舌,也别放在心里过不去。”
  “嗤,”小马不以为意,“我这叫忠心。”
  水烧好后,周婶喊林康苑下楼洗澡。
  林康苑应声,下楼洗过澡出浴室,见吴黎在打电话。
  她只听到个尾巴,依稀是“……半个月前就买了枪,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听起来像是要办什么大事!
  林康苑捂住这个小秘密,有一种窥见局势的爽感。
  等吴黎打完电话转身,林康苑道,“你去洗吧,水备好了,衣服在这呢。”她指着沙发一角。
  刚周婶把吴黎的衣服找出来了,交代她告诉吴黎一声,周婶带着小马去楼上给吴黎铺床。
  吴黎点头,拿着衣服去浴室了。
  等浴室里响起水声,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总觉得局面很是奇异。
  水声挥之不去,余光又总是闪进浴室里的灯光。
  林康苑:“……”
  她如坐针毡。
  林康苑开始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
  刚刚吴黎是在跟谁打电话谈论什么大事□□,听起来跟军队有关
  都这么晚了还要议事,忙到没有夜生活了都……
  夜生活对哦,好像是没听说过吴黎跟哪个姑娘走得近,而且原书中还说他无妻无子来着。
  那他到底是浪子无情还是守身如玉呢?林康苑纠结。
  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终止了林康苑的幻想。
  她下意识扭过头看去。
  吴黎穿着睡衣走出来,领口最上面的那粒钮扣没扣,身上散着热水气。
  他举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对她笑了下。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了,林康苑觉得沙发猛地陷下去一寸,她晃了晃。
  他略低着头用力抓着毛巾搓几把头发,水溅到她脸上。他后脖子又长又白,青色的血管暴露在空气里,在单薄的睡衣下,能看出肩头结实的肌肉。
  林康苑艰难地吞咽口水,心中做出判断——这种尤物肯定是浪子无情。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来。她说的是:“阿黎,你真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涨!作者君做法道。
  明天不更,以后每周四都休息一天。作者君羞愧道。


第12章 生气
  吴黎猛地被调戏,他迟疑了一下,以为是他听岔了。
  但转头看林康苑也是一脸的震惊,带着浓浓的惊诧,吴黎于是确定,刚刚林康苑确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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