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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鞍齐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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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记惊雷,响在舒眉头顶,她急忙确认道:“那他岂不是有很多先生的作品?”

    她登时目露艳羡之光,口中喃喃道:“他是怎么跟先生结缘的?”

    没想表妹对这事如此热衷,齐淑婳将往事娓娓道来:“那个时候,四哥才十岁,在宫宴上一诗成名。引起先生的侧目,后来当场又被考较了一回,先生就破格收下他了。”

    “原来,四哥哥这么有才华?!”舒眉不由想起,前几日她讽刺对方的情景,脸上像有烈油泼面,一片火辣辣地滚烫感觉。

    自己果然坐井观天了。

    “他啊!”表姐的声音将舒眉拉回现实,“四哥一直崇尚魏晋名士的不羁风范,常被大伯父责骂,说他整日不务正业。”

    舒眉吃惊地抬起头,不解地问道:“为啥啊?”

    “咱们府里靠武勋起家,讲究的是一板一眼,刚正守信。四哥他那帮朋友,经常传出些自诩风流的荒唐事。故此……”齐淑婳欲言又止,毕竟那人是她兄长,有些话她说不出来。

    舒眉一脸疑惑望着表姐,眼眸中尽是让她继续说下去的鼓励。

    齐淑婳一咬牙,将藏着的话索性全部倒了出来:“就拿上次春宴的事来说,他到陈王府去了一趟,竟带了名歌姬回来。气得大伯父拿鞭子抽了他一顿。”

    一听这话,舒眉惊得下巴险些掉落到地上。

    齐淑婳见她一脸错愕,好笑地总结道:“四哥的事说几天几夜都讲不完,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天晚上,舒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位长身玉立的少年,临着湖水朝着她居住的水榭那边,吹了半宿缠绵的曲子,末了还对她说,“文妹妹,虽然你是‘黑里俏’,可我还是喜欢白一点的。”

    舒眉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想起前天她无意中听到,齐峻在她背后说的那半句:什么‘黑里俏’,什么有趣,合脾性之类的话。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恍惚,那张俊雅如玉的脸庞,总浮现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这夜睡不着,从梦中惊醒睡不着的,除了舒眉还有一人。

    京中齐府正院松影苑,郑氏的寝卧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值夜的范妈妈心头一紧,赶紧奔到内间的门边,低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要不要奴婢进来侍候?!”

    郑氏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应道:“你进来吧!”

    范妈妈推门而入,只见郑氏坐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光,将她的脸照得半明半昧。

    “夫人,您怎么起来了?”她不禁失声问道。

    “我梦见峻儿受伤了,也不知他在承德怎么样了。”贵夫人沉重地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仆妇。

    “四爷不是前天派人送信来了吗?您就不必再操心了。”范妈妈忙出声安慰她。

    “我怎能不操心?!”郑氏语气中带着不容错过的怨气,“好不容易熬到他长大了,又要愁他娶妻生子。当年屹儿未能得偿所愿,心里头至今还在埋怨我这当娘亲的。”

    老仆妇又劝解道:“夫人您安心睡吧!莫要想过多了。您不也无能为力?!要说,怪只能怪他们缘分不够。不过,婕妤娘娘如今诞下皇子。她还不是因祸得福了!”

    “那又如何?父祖兄弟一个都不在了。这是国公爷一块心病。他至今都放不下此事。罢了,现在我也不管了,从来就没人愿听我的意见。就连娴儿意外和亲,国公爷都要怪到我的头上。”

    “大小姐被送出去,不是文氏报复咱们府里吗?府里以前有人这样传的。”范妈妈一脸疑惑。

    郑氏想起钦天监的人来府的那次,相公对她说的一番话。郑氏摇了摇头,没有吱声。府里前些年,还有谣传是她这继母害的。

    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连她都是一头雾水。当时文氏进宫后不久,陛下虽是给齐高两家赐了婚,可高氏还进门。突然传来旨意,说娴儿代公主远嫁了,婆母就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至今都是一桩悬案,幕后黑手到底是哪一方势力。

    国公爷从不肯她讲这些朝堂之事,就是讲了自己也不懂,陡添一些担心的忧虑。这些年来,家里大事,从来都是屹儿跟父亲商量着办,婆母偶尔过问两句。自己是一句嘴也插不上的。
………………………………

第二十六章 母子恳谈

    宁国府霁月堂内室里异常静谧,窗棂被竹竿支开了半格。清晨庭院里的花香,被微风吹进了屋内,顺便带进一些晚秋冷寒的气息。

    晏老太君起床不久,齐府几房夫人、媳妇和孙辈的姑娘,来到老人家跟前晨昏定省。齐家祖孙三代的女眷,济济一堂都聚在这里,陪着太夫人闲话家常。

    作为主持中馈的孙辈长媳,高氏应接不暇地周旋在各处,殷勤地侍候在长辈们跟前。不知怎地,她们的话题转到,即将到来的“万寿节”上来了。作为太尉之女,又是皇后娘娘的妹妹,高氏对这些动态自是最了解的。于是,她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屋内的众人。

    “圣上的万寿节,老祖宗、婆母和三婶,自是要进宫贺寿的。孙媳从娘家嫂子还打听到,到时皇后娘娘要在御花园设宫宴,款待进宫朝贺的诰命夫人们。听说,皇亲国戚和勋贵府里的小姐们,也在被邀请之列。”

    “哦?”晏太夫人抬起眼眸,往高氏这边望了一眼,扭头朝三儿媳施氏问道:“婳儿和舒儿,到怀柔山上快一个月了吧?!该把她们接回来了。”

    施氏俯首称是,正想跟婆母提提,让甥女进宫见她堂姐的事。突然,侄媳高氏在旁边接话了。

    “三妹妹和文家妹妹心意够诚,想来此次定是结了一段不错佛缘。三婶也算可了却心愿了。”高氏嘴角扯起笑容,顺着老人家的话头说道。

    施氏赶忙来虚应她:“那两孩子打着礼佛的名义,在山上躲懒,是得赶紧把她们接下来。让她俩回来后,好好到母亲跟前侍候。”

    高氏唇角微弯,半垂的眼睑下面,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众人离开后,晏太夫人把儿媳施氏留下,问起孙女和舒眉在山上的生活情况。随后又命人找来她的长子——宁国公齐敬煦,想问明如今朝中的局势。

    齐敬煦匆匆赶来时,霁月堂的众人已经散尽。他跟母亲行礼完毕,遣退屋内仆妇丫鬟,侍奉在晏老君跟前说话。

    被问到朝堂之事时,齐国公恭敬答道:“前两天,威远将军被掳夺了军权,最后是霍首辅的亲信,接管了他原先掌管西山大营。这些日子高家快焦头烂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四处联络旧部,想联名上书,给程将军求情呢!”

    晏氏听闻后,神情一凛,急声问道:“高家没找上你吧?!”

    宁国公轻哼了一声,说道:“咱们两府虽为亲家,可任凭谁都知道,这层关系是怎么来的。自诚哥儿被他女儿累得夭亡,大郎至今无一子嗣存活。还在齐府后院,兴风作浪这些年,他哪还有脸面找上咱们?!”

    “你做的对,只可惜是圣上亲自下旨赐的婚,不然……这些年苦了屹哥儿了。”想起孙儿坎坷的姻缘,老夫人不禁唏嘘。

    “儿子以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盼望高家以后覆灭时,有人还记得,咱们府上是替君分忧,代人受过的。”宁国公眉头紧锁,一副不能释怀的样子。

    晏老夫人不由又叹了口气,问道:“三丫头和舒丫头可以回来了吧?!高家那边自顾不暇了,想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宁国公想起另一件事,对母亲说道:“儿子听说,文家那丫头下月生辰。要不,就等日子过了就给两孩子订亲,省得夜长梦多。正好也向陛下和其他大臣勋贵,表明咱们府里的立场。”

    晏老太君颔首赞同:“这样也好!总贴着高太尉亲家的标签,终归让人不安乐。你们祖爷爷当年的训诫,你得经常拿到同僚跟前提提……”

    宁国公点了点头,应承道:“儿子知道,就是不提,陛下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唉,现在连林家都卷进去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咱们府上再撇清关系,只怕到时还逃脱不掉跟高家结党的印象。峻儿跟舒儿的定亲,务必要操办得高调一些,也好好定一些人的心。”晏太夫人经历大半辈子风雨,考虑到事件严重性,不失时机地提醒道。

    “儿子知晓了。”齐国公俯首应承道,面露戚戚之色。

    如今臣强君弱,他们这些开国分封的勋贵后裔,日子也不好过。八年前那一旨赐婚,虽说是陛下无奈之举。却让齐府从此卷进这些是非之中,不能独善其身。

    望着两鬓斑驳的老儿子,晏太夫人心中触动。突然,她又念叨起孙子来:“峻儿怎么还没回来?”

    齐国公忙解释道:“儿子也不知晓,已经派屹儿四处寻找他去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回来吧!”

    想起孙儿承欢膝下的情景,晏太夫人又说道:“这孩子也不知整日在忙些什么?!莫不是明年要他上军营历练,吓得不敢回府了吧!”

    齐国公不禁摇头苦笑。他这小儿子从小天资聪颖,却是个爱文不喜武的。一点都不像他们将门里的子弟。母亲没准还真说中了。

    与此同时,躺在酒楼等消息的齐峻,此时也想起家中的亲人来。

    一个月之前,他无意间发现,大姐送去和亲的一些线索。为了更好追查下去,索性向祖母告了假,声称到外地游历一番。为此,他还特意拐到怀柔去捕猎,带回七弟要的东西,以掩饰他前些日子的行踪。没想到一场大雨,让他误落猎人陷阱,平白耽误了十来天。

    不过,此次潜回京城,总算有了收获。后天,再去见一位知情人,这事差不多可以确定了。

    窗外,传来咿咿呀呀伶人的唱曲,齐峻心里头万分沮丧。

    没想到,回京查探一番才发现,幕后黑手竟然是她。只因那人是大哥心仪的对象,祖母和父母就不再追究她的过失。还把她堂妹接到府中长住。难道,他们忘了大姐如今还在背井离乡,远离亲人孤零零一人在大漠那儿,日日遥望故乡!

    那位什么公主也真是的,大姐好歹伴她那些年。竟然会来这招桃代李僵,找人代她受罪。大姐真可怜,做伴读不仅耽误了自己的嫁期,最终连下半辈子都搭进去了。

    齐峻胸臆间,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怒气——难道就因大姐是没娘的孩子,就合该被人欺负成这样?

    他站起身来,走出酒楼的这间包房,正打算就此离开。迎面就遇到了一个人。

    “四弟,原来你躲在这儿,叫大哥一顿好找?!”
………………………………

第二十七章 相互试探

    齐峻抬眸望了过去,可不就是他大哥——宁国府世子齐屹?!

    他带着亲随尚墨,寻到了这里。

    齐四少爷神色怏悒地退回客房,将大哥让到了里屋,把他请到主位上坐下。接着,他伸手提起茶壶,要替对方斟茶。

    “四爷,还是让奴才来吧!”跟进来的尚墨,赶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茶壶。

    齐屹觑了四弟一眼,心下多了几份纳罕:这怏怏不乐的模样,是不愿见到自己吧?!一副被人逮到的怂样。

    “这半月你上哪儿了?我的人到承德去寻,连你半片衣襟都没见着。”瞅着对方垂下的脑袋,他肃然地问道。

    “没上哪儿!在竟成兄的庄子上盘恒了几日。”齐峻半垂着眼睑,轻声地答道。

    “哦?!跟朋友相聚,作甚这副形状?你们闹别扭了?”齐屹啜了一口清茶,抬眸又问道。

    齐峻忙站立起身,摇头否认道:“没有!只是打猎的时候伤了腿,在三婶怀柔的庄子上多住了一些日子。多少误了点时间!”

    他想的是,与其让三房仆妇护卫到时说漏了嘴,还不如自己先交待清楚了,省得以后被人揭穿。

    齐屹听到他受伤了,倏地站立起身,弯下腰身,要检查弟弟的伤势。

    齐峻连忙避开,不给他看,口里念叨:“一点小伤,早就好了……大哥不必挂怀。”

    见对方这副模样,齐屹也不好强行查看。

    他这弟弟不知因何缘故,从小一见到他就不对盘。反倒是跟妻子高氏,还多了几分亲昵。每每碰到这种情景,他就一脸郁卒。不过,后来转念想到,兄弟俩之间岁数相差那么大。况且他自成亲后,在西北边关呆的日子,比在京城府中还多。兄弟间有所疏离,也是情有可原的。这样一想,他就释然了。

    听到他刚才提及,在凌云山庄养的伤。齐屹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文家姑娘。他立即来了兴致,问道:“三妹在那儿礼佛,你没打扰到她吧?!”

    齐峻眸光微黯,一屁股坐下来:“打扰多少会有一些的。想来,三妹也不会跟我计较这个。”

    齐屹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齐峻心虚地拿起茶壶,埋头给兄长添水。这反常的举动,让他兄长心里疑窦更甚了,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

    总觉得这样子,似乎哪里不太对劲,遂试探着问道:“伤好了怎么还不回家?!祖母和母亲一直惦念着你呢!”

    齐峻没有吱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兄长问道:“大哥可知,最近西边是否有使臣前来朝贺?毕竟,陛下的万寿节快到了。”

    见他问起这个,齐屹放下心来,答道:“该在路上了吧?!怎么,想你大姐了?”

    齐峻也不掩饰,点了点头说道:“大姐一去那些年,也不知过得怎么样了?想不想家里……”

    齐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当年那些无力挽回的事,脸上不觉有些讪然。他端起茶盏,吹了吹里面浮叶,啜了一口,垂眸也不再看齐峻,嘴上却说道:“应该过得不错吧?!这些年大楚跟瓦剌,关系相处得不错。她是王妃,人家自然不会薄待……”

    刚才齐峻把话一问出口,就一直留意着兄长面上的表情。

    见他听到自己提及此事,神态明显变得不太自然,心里就琢磨上了——难道真如那人所说的?!这事跟文婕妤有关,是她在陛下跟前上的谗言?!大姐最后代公主出嫁,一切的起因,都是她报复齐家所致?!

    皇室积弱,前几次和亲,不是送上的嫡亲公主,就是派的宗室女。独独就他大姐,以勋贵之女的身份前往。里面没有什么猫腻,任谁也不会相信。

    齐屹不欲他再打探这方面的事情,遂岔开话题问道:“你几时回去?爹爹让我来寻你,为的就是进宫贺寿之事。你既然惦记大姐,何不如早点进宫,兴许还能提前碰到使臣。”

    想到后日要办的事,齐峻“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推脱道:“竟成找弟弟有一些事,要我在这儿等他,哥哥先回去吧!”说完,他把目光挪向一边,不敢望向兄长。

    齐屹心下生疑,起身踱到窗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心里多了几分了悟。

    他不由想起,上次齐峻被那帮狐朋狗友,强送歌姬的事来。那次,差点没将他们爹爹气得昏厥过去。齐屹以为,齐峻故态重萌,又惹上了什么风流债,心里迟疑不定。

    见到兄长眸中闪过疑虑,齐峻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脑中快速旋转,终于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想到了一个由头当托辞。

    只见他走到兄长跟前,摆了摆手说道:“不是哥哥想的那样,他有个远房亲戚,想拜到文渊书院门下,想请我帮忙引荐。”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齐屹脸色稍霁,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齐峻见了,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还有志远托的那事,让他临时拿来当借口。

    看着弟弟渐渐自若的表情,齐屹暂时按下心里的存虑,拍了拍他的肩头:“办完事后,早些回府!别让家里人担心!”

    齐峻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齐屹没多做停留,起身上就要告辞。齐峻殷勤地送他到客房门口。

    望见兄长在黑暗中消失的背影,齐峻这才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他的脚腿有些发软,瘫软在座椅上。

    从八仙楼下来,齐家主仆朝酒楼后院走去。从马倌手中接过缰绳,尚墨扶主子上了马。齐屹顿了顿,低头沉思着什么,又回头望一眼刚才出来的房间——那里灯火依旧!

    齐屹犹豫了片刻,甩了甩头,拉过缰绳就要回去。刚才在出门的一刹那,有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安。总觉得今晚的情形,有些诡异。可是哪里有不妥,一时他又说不上来。

    “尚墨,你有没有觉得,今日四弟哪里不对劲?”齐屹骑在马背上,出声询问他身边跟着的亲随。

    尚墨忙不迭地点头:“奴才早就这么觉得了,四爷对主子您好像热忱过了头。”

    齐屹目光微凛:他这弟弟仗着长辈们宠爱,这几年越发叛逆了,总喜欢跟他对着干。今日亲自送他出房门,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刚才走得急,没仔细留意。经亲随这样一提醒,他猛然记起这破绽。刚才放下的心,倏地又提了起来。

    四弟虽是聪颖,可毕竟涉世未深。尤其是对几家世族之间,暗底里的恩怨和牵扯,不甚清楚。爹爹也没让他知晓太多朝中之事。京里最近不甚太平,没得让人利用了去。借着他年幼无知,干出什么出格事来,给家族带来危险,到时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少将军对尚墨下达了一道命令:“传令影十三,让他带两名暗人时刻盯着四弟。”

    回到府中,齐屹刚要去跟祖母请安,迎面就遇上了五妹。

    “大哥,这是打哪儿来?让妹妹一通好找!”齐淑娆一脸喜色地迎了上来。

    齐屹脚下一滞,回头望向妹妹,问道:“你找大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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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防不胜防

    齐淑娆蹭到大哥身边,故作神秘地朝他招了招手。齐屹莞尔一笑,不知她又要搞什么新花样。他配合地弯下身子,凑到妹妹跟前。

    “家里来了客人,祖母在里面招待。”

    齐屹一脸怔忡,说道:“哪天祖母不招呼客人?!”

    “确切地说,不是为咱家的客人,文姐姐的父亲派人,要接她回去……”齐淑娆神秘地一笑,补充道,“她若不在府中,咱们的日子清静多了,没见过这么爱招蜂引蝶的……”

    齐屹心中一惊,脸色阴沉下来,怒声喝斥道:“你……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整日跟那些鄙妇,到处搬弄口舌,都是谁教你的?”

    齐淑娆一怔,脸上顿时憋得通红,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朝她哥哥哭闹道:“……她们果然说的没错,谁都能说,就她说不得!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呜呜……”

    她这一哭,齐屹怒火更炽,一把拉过妹妹的袖臂,厉声喝问道:“她们是谁?整日不学好的,夫子是怎么教的?”说着,就拉着妹妹的手,大踏步地往母亲的松影苑行去。

    齐淑娆挣脱他的钳制,一路抽泣朝母亲的正屋跑去。

    郑氏在里屋,被外面的喧哗之声惊动,刚走出内堂,迎面就撞见女儿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郑氏搂着过来人,只见齐淑娆双眼发红,脸上挂着泪珠,一抽一搭的。不禁诧异抬头望向追过来的大儿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互相打闹,也不怕人笑话。”

    向屋内环视一圈,齐屹压住腹中的怒火,对旁边的范妈妈吩咐:“我跟夫人有些话要谈,你把人都带下去吧!”

    看着他们兄妹俩这阵势,郑氏一时也被唬住了,朝范婆子点了点头。老仆妇闻言,把手一招,将屋里三四个伺候的给招了下去。

    只剩他们母子三人后,郑氏沉声问道:“说吧!你们这番又哭又闹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屹儿,你长妹妹十来岁,怎么不让着点……”

    齐屹压下胸中怒火,朝母亲施了一礼,然后,望着妹妹说道:“儿子不孝,让母亲操心了。只是这事,您得先问问五妹。她小小年纪,看都跟人学些什么?”

    齐淑娆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朝他嚷道:“本就是事实,上次有人送她狮毛狗,还害得……不是招蜂引蝶是什么……呜呜……”说着,她又埋头在母亲身上哭起来了。

    齐屹一把抓住妹妹,厉声问道:“你还说?!这是小姑娘家能说的话吗?”

    齐淑娆满腹委屈无处诉说,躲进母亲怀里,扯着郑氏给她作主。

    齐屹气得不行,心里将高氏诅咒了百遍。

    望着儿子气成青紫色的脸,郑氏心里凛然,脑中也有了几分清明。

    难怪这半年来,齐府后院蜚短流长的,原来是这样。

    自从狮毛狗的事被国公爷道破后,郑氏对后院之事,越发上心起来。以前有媳妇替她管着,自己乐得清闲。府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她总以为是风水不好,原来……

    听到这话从女儿口中说出来,郑氏猛然惊醒,也跟着儿子怒斥起齐淑娆来:“你看你,哪还有一点公府千金的样子。这话是能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吗?教引嬷嬷几个月不在,你就越发没规矩了。”

    见母亲终于明白过来,齐屹脸上微霁。可齐淑娆不干了,悻悻地说道:“那人为啥懒在咱们家里不走?母亲,您就不怕影响咱们姐妹的名声吗?”

    郑氏望了儿子一眼,脸上有几分讪然。她虽然心里对文家姑娘不喜,但当着儿子的面,她不好明确地表露出来。

    齐屹脸色铁青,朝妹妹喝斥道:“名声是自个挣的!你立身端正,谁能影响得了你。像刚才口出恶言,毁的只是自己的名声。”

    毕竟才十一岁,齐淑娆不太明白哥哥话中的意思,躲在母亲怀里,还是不肯依。

    郑氏长长叹了一口气,盘算着该怎样给女儿收收性子。

    这时,外面守的范妈妈的声音响起:“启禀夫人,世子爷的亲随尚墨托人进来相禀,说是有紧急情况要报给他……”

    郑氏望了儿子一眼,朝他嘱咐道:“你有事先忙去吧!娆儿我自会教导她!”

    齐屹听后,朝母亲行礼告别后,急步出了内堂。

    出了竹影苑,齐屹就朝外院书房走去。

    尚墨一听到了,快步凑上前来,在他耳边报道:“四爷那边果然有蹊跷。说是暗卫的兄弟追踪了一些他前两天的行动。好像他在查什么东西,唐家三爷根本没跟他碰过头。”

    齐屹停住脚步,皱起眉头,问了一句:“我离开之后,他可还呆在那座酒楼里?”

    “还在,影十三这才托人传话过来。请主子放心,有他们守着,定然不会让四爷出什么意外的。”尚墨胸脯保证道。

    齐屹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就安排人离开了。

    第二日,齐屹从府中后院的小校场练完拳回来,刚换完衣服。就见尚墨急色匆匆地赶来。

    “世子爷,有情况!四爷到城东后,进了绸缎铺,后来甩开了暗卫,现在不知去向了。”尚墨垂首恭敬地答道。

    齐屹心中微凛,暗叫一声不好,早就知道弟弟这些天行踪诡异,里面定有古怪。没想到还真有情况。早在一个月前,就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

    会从哪方面动手呢?是抓住他要挟齐府?还是……

    想到这里,齐屹安排道:“你多叫上几个人,带上家伙,沿着那条街,挨户一家家地找找。务必让四弟在你们的视线范围内。”

    尚墨领命而去。

    到了下午未时初刻,尚墨又赶来报告道:“爷,不好了,四爷找到了……只是……”

    他行色匆匆,由于赶得急,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齐屹按下对方的肩膀,提醒他歇一会儿。尚墨顺过气来,才禀报他刚得来的情报。

    “四爷不知为何,跑到礼部郎中邹大人家里。出来的时候,不知怎地在那儿,恰遇到了吕家的三姑娘。于是,他们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说私话。不巧,被邹家的女眷当成……当成……给发现了。”他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齐屹暗叫一声不好,他弟弟终被人算计了。

    果然,当天晚上,他岳母高夫人,就带着吕秦氏找上门来。
………………………………

第二十九章 上门问理

    霁月堂里,烛火通明,对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吕夫人秦氏,晏老太君心里犹为膈应。

    早在一年前,有次姑娘们一起打闹,她客气地赞了一句吕家那丫头,高氏乘机拿话试探过两位长辈的意思。郑氏当时跃跃欲试,被她用目光制止了。如今眼看着高家快倒,就巴巴设这样一个圈套。

    世上人皆以为自己最聪明。

    想到这里,晏老太君感到无比疲倦,懒得瞧她们表演,兀自地闭上了眼睛。

    “老夫人,妾身都跟邹家暗地里换了庚贴,如今闹出这事来,可如何是好!虽说邹大人跟咱家老爷关系不错,当时许多人都瞧见了,想瞒都瞒不住。几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事迟早得传出去。邹家当时就把庚贴还了回来。”吕秦氏坐在郑氏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郑氏羞愧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她小儿子这几年,行事越发乖张了。干了不少的荒唐事,但都没此次闯的祸大。

    吕夫人秦氏一边用手绢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悲戚地说道:“我家兰儿真是命苦,从小跟着咱们在榆林那穷地方吃苦,如今……这让她以后可怎么做人!”

    对面继续乔张做致,齐府的大家长晏老太君不动如山。手里捻着佛珠,心底默默念着经。

    作为跟两边都有瓜葛的高氏,怕局面僵持下去不好收场。遂出来调节气氛,想把话题引得朝高家有利的方向发展。

    “要媳妇说来,表妹从小跟四叔青梅竹马,感情甚好,跟兄妹一样。不然,四叔也不会在外头,还要拉着她说话。姨母何不将此话说与邹夫人听?”高氏一副维护小叔说话的模样。

    郑氏听闻,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感激地朝儿媳望了一眼。

    一同前来的高家少奶奶魏氏,在一边连忙解释道:“何曾没解释过?!可邹大人任职礼部,邹太夫人出身规矩森严的江南世家。这事不知怎地,还传到邹六公子耳朵里。夫人们也知道,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吕夫人停住抹泪的动作,脸上神情悲痛欲绝。

    高氏紧拧眉头,一脸无奈地望着太婆婆和婆婆,晏老太君还是一副老和尚入定的样子。

    高氏“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朝她姨母吕秦氏跪下,自责地请罪道:“姨妈您就责罚我吧!自从养在我身边的诚儿没了后,就常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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