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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是东晋朝的将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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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样子一看就病的十分严重。
王筱走过去一探温度,顿时吓一跳。连忙道:“他在发烧,需要降温。我需要冷水。”
领头的士兵站着不动道:“外面的井里有。”
王筱点点头。自顾取水去了。
领头的士兵看到她忙活,也就不管她,回到了院子里。
王筱去井中打水,这井很既古老又深,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打了一桶水上来。然后提着水来到里间,此间的主人替四个士兵请大夫去了,只有女主人还在。她便找女主人借了一条湿毛巾,学着以前看过的电视中的场景,来给王坦之的额头降温。
女主人是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妇女,不过王筱估计她应该没有四十岁。这时代的人结婚都早,她的一双儿女最大的也才十二三岁。她只是看着显老,脸色蜡黄蜡黄的。
领头的士兵一开始还远远的盯着她的动作不放,久了就懒得看她。自顾和四个士兵吃东西和聊天。
这种降温的方法有没有效果不知道,王坦之倒是很快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王坦之看到她时很是迷糊,总觉得这个黑脸小郎君十分眼熟,却就是叫不出来名字。再者他的脑子现在还不是很清醒,想不起来也是十分正常。
王坦之很快就想到自己是落到了敌军手中,顿时心如死灰。想着估计要马上命丧了。
王筱看到他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脸上呈现出一种死灰的颜色,忙轻声唤道:“王大人?”
王坦之倏然睁开眼睛,又看了她一会,陡然想起来她是谁,顿时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王筱连忙把食指放在唇上,提醒他不要说话。她伸手指了指外面的四个士兵。
王坦之一抬头也看到了外面那四个人,一眼就看出来那正是之前绑着他的秦军。他张了张嘴,想问你怎么在这里?想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他很快发现,自己就是想说话,也是发不出声音的。他喉咙干燥的厉害,声线使不出来。
王筱打算给他倒杯水,却发现这里间根本没有热水。她轻声道:“王大人,你等一等。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说完后她环顾一周,发现旁边有个炉子。
她就找此间的女主人借了一把柴火,又去厨房里拿了几块生姜。打算煮一锅生姜水,正好可以治病。
女主人很和善,连忙来帮她生火。她的一双儿女在院子里躲迷藏。十二三岁的大儿子欺负八|九的小姑娘,却又处处让着她,看上去很有爱的一幕。
王筱的炉子升起来没多久,先前出去的男主人就领着大夫回来了。
那个大夫就和所有的老大夫长得一个样,有着花白的长胡子。他给王坦之把了脉后开了个方子。四个士兵中的一个捏着方子都快暴跳如雷道:“怎么还要抓药这么麻烦!你怎么没把药带过来?”
这话简直让大夫不能理解,看着这人一脸鄙视。他是开方子的大夫,又不是药铺的老板。领头的士兵把方子抢过来对那个士兵道:“闭嘴。”又对大夫道:“您请。”
大夫看到他们这幅样子,也不想在此地多留,背着药匣子负气离开了。
领头的士兵捏着方子,对此间的男主人道:“麻烦你再去给我们的病人抓药,多谢。”
男主人倒也没说不行,只是道:“这……刚才给的那点五铢钱肯定不够,还请……”
“你说什么,钱不够?”男主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士兵打断了,那个士兵不分青红皂白道:“刚才给了那么多怎么不够?你这人就是贪心!”
男主人有苦说不出,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引狼入室了。刚才给的钱就只够请个大夫的,抓药哪里够?
领头的士兵盯了说话的士兵一眼。说话的士兵眼神示意:我们身上哪里有钱?
领头的士兵想了想,突然看到了院子里那一双正在玩耍的儿女。那一双儿女看着实在弱小,而且肯定是此间主人的心头肉。
他眼一横,剩下的三个士兵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于是两个士兵齐齐出动,飞快的跑到那一双儿女面前,把他们抱了过来挟持了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这一幕。这时王筱和女主人还在里面的炉子旁边,听到孩子的哭声才一惊,跑出来才看到那四个士兵挟持了那一双儿女。
两个士兵掐着孩子的脖子,不顾孩子的哭泣,对男主人道:“去抓药,否则我掐死他们。”
男主人惊恐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挟持他们的两个士兵嫌烦,随手把桌子上的两块抹布塞到了他们嘴里堵住了哭声。孩子脸色都青了,都快呼吸不过来。
领头的士兵慢声对男主人道:“还不赶紧去抓药?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这两个孩子一个也活不了。不准告诉任何人,抓了药就回来,否则……”
领头的士兵做了个杀人灭口的动作,在脖子上横了一下。
男主人一骨碌从地方爬起来,惊恐道:“我去。我去。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去……”
从里间出来的女主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女主人顿时就气不过,一把扑了过去想把孩子抢过来,喊道:“我跟你们拼了!”
她扑过去刚到儿子面前,挟持住她儿子的士兵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毫不客气的捅了出去。
被挟持在士兵手上的儿子看着她娘的脸色逐渐变得灰败,她的心脏处插入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衣服,然后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两个孩子顿时疯狂的挣扎,但是力气不够,还是被士兵挟持着。
男主人悲痛的道:“娃他娘——”跄踉着跑过来,可惜女主人已经断气了。男主人全身都在颤抖,莫名的知道,今天估计就是他们一家的劫难了。
王筱站在里间的门口,正好也看到了这一幕,心跳顿时漏掉了半拍。这些残暴的敌军!
刚才还和她一起生炉子的人,就这么死了?她压制住自己上前的冲动,以卵击石的事情她不会做。来到这时代这么久,她深知道怎样才能保命。只是忍不住恨恨的想,快了。既然大夫都从城里来了,她让人去报的信估计也早送到了。
救兵很快就会来。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就不能晚一点?她刚才应该死死的拉住女主人才是。
☆、第88章
杨安正在成衣店的柜台前算账。算盘拨的噼里啪啦响。他突然想起王筱,这位自家的老板虽然个子小巧,脑子里的东西却不少。她算账可比一般人快多了。拿着张墨炭写写画画的就出来了。
说起来,老板已经几个月没来店里了。
他们这成衣店开的时间不大对,刚开业就遭遇战乱。虽然没祸及到武昌城区里,却也让城中人人自危,没有心情逛街。这几个月,闹市上几乎没有人出来。不管是贵族还是庶民,都深以为战时窝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若不是开业那天他们的销量很好,几个月下来估计都要喝西北风了。
如今战争过去,武昌城城门大开。闹市上的人流也相继增多。
他们店里也该推出新款式的服饰了。
杨安以为人们在经历大难后还很好的活着,此时是最有购物*的。所以这时的市场需求他绝对不能放过。
只是负责服饰设计这一块一直是自家老板自个儿负责。他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王筱,也不知她现在在哪里?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店里突然进来了一个汉子。这个汉子穿着很普通的麻衣,一般乡下人穿的最普通的那种。气质也很淳朴,有些畏畏缩缩的。
杨安只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人不会是他们的顾客,估计就是进来看一看长长见识。于是他也没理会这人,继续低头算账去了。
谁知没一会,这汉子居然径直来到了柜台前。
杨安听到声响抬头去看,看到这汉子似乎想说话的样子,他阅人无数,这汉子的神情倒像是来找人的。不由得问:“你找谁?”
汉子松了口气,憨厚的答:“我找一位叫杨安的。”
杨安不由得打量了这汉子几眼,他认识这人吗?于是他道:“我就是杨安,你……找我有事?”
汉子瞪大了眼睛,随即惊喜起来。他连忙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布包,递到柜台上,道:“这个,给你。”
杨安更是一头雾水。在汉子的示意下,他拿起小布包拆开了,发现里面是一根簪子。顿时一惊。这簪子他认识,是自家老板的。这位年纪尚不大的老板眼光异于常人,不仅喜欢自己设计衣裳,还喜欢自己设计头饰等。
这种风格款式,市面上根本就没有。
而且尽管眼光异于常人,却又别具一格。一般人是设计不出来的。
杨安看完簪子之后又发现包着它的那块布上居然有字。布上只有三个字——太守府。
他忙抬头问眼前的汉子道:“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她可有说什么?”
汉子听到他这么问,这才放松了下来。说道:“是一位小娘子给我的。她说——救命。”
“救命?”杨安一惊,忙追问:“她在哪里?你是怎么碰到她的。你赶紧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杨安听完汉子的描述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王筱定是出了什么事,需要人帮忙。并且她让他去太守府求救。
想到这里,他自然二话不说。把汉子留在店里让他先在这里喝茶等一等,一会还指望着他带路呢。
他则起身去找七爷。他对太守府那等官门实在不熟,必须得通过七爷才能尽快找到内部人。
——
小院子里。
领头的士兵皱眉瞟了一眼死在地上的妇人,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把她杀了的士兵。随即又想,这妇人活着估计只会添乱,反而惹事,死了也就死了。
反正他们还有两个孩子控制在手里。于是他厉声对男主人一字一字道:“去抓药回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说完他横了一眼掐住两个孩子脖子的士兵。那两个士兵一会意,把抹布从孩子的嘴里扯出来,手下的动作一紧。两个孩子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半是真的为自己死去的娘亲心伤,另一半也是真的被掐的喘不过气。
男主人刚刚失去了娘子,还没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两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又听到了领头的士兵那冰冷的带着命令的话语。
他从悲痛中醒悟过来,握紧拳头咬牙道:“不要伤了娃。我这就去……”
说完站起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支撑不了走路,一步一晃的离开了小院子。
王筱回到里间坐到王坦之身旁,手中紧握着一把防身的匕首。
外面的四个士兵仿佛都忘记了她这个人,也没人进来看一看。
没过一会,院子外突然传来了马蹄声。王筱竖起了耳朵,那马蹄声又急又多。她心想,估计来了。
院子里的四个士兵突闻咋变,都是一惊。他们第一反应是警惕,领头的士兵快速的冲到门口打开大门一看,村子里居然来了许多的晋军。晋军已经把这个荒村给包围了。
这个样子他们四人就是插翅也南飞。领头的士兵正想着回身想办法逃走时,恰好看到一个晋军头领找一个村民问话。
原来晋军来到这荒村与他们四人无关,而是找一个小娘子。
领头的士兵顿时松了口气,他们这院子都是男人,哪有什么小娘子?况且……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现在也是普通的村民了。那些晋军哪儿那么容易认出来?
领头的士兵关上门回到院子里,对其他三人道:“有晋军一会要来找人,应该与我们无关,你们就……”他压低了声音一一说了做法。
其他三人照做。两个士兵快速把两个孩子捆绑起来,用抹布堵上嘴。然后往院子后面的杂草从中一扔。另一个同样把已经死去的女主人提起来,也是往荒草丛中一扔。
院子里的血迹很快擦去,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院子。
领头的士兵快步来到里间,当看到王筱时,他不客气的吩咐道:“你,去拿条被子把他盖上。”他一指王坦之,又道:“一会不许说话,听到没有?”
王筱站了好半天才站起来,仿佛被吓瘫了,把一个胆小又怕事的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嗫嚅道:“是。”
领头的士兵盯着她看了一会,终于转身,去了院子里。
就在这时,院门“啪”的一声被踢开。
王筱心头一跳,往外看去,就看到有一队晋军徐徐走了进来。走到晋军中间的人,是邹成。
邹成这人不管与谁打交道都是不疾不徐的,王筱以为他这种人尤其擅长忽悠。他站在晋军前面,对着院子里的人抱拳道:“诸位,在下是太守大人下属,今日来到此找一位十分重要的小娘子,不知诸位最近可有见过?”
除了领头的士兵外,其他三个敌军都坐在圆桌旁低眉顺目,十分听话的压抑了本性。实在是难得。
领头的士兵故意思考了一会,然后道:“没有。”
邹成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这位壮士都没有问我,那位十分重要的小娘子长得什么模样,怎么就能确定没有见过?”
领头的士兵一噎,有些生硬的道:“她长得什么模样?”
邹成带了几分斟酌的道:“长得……肤黑貌丑,诸位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的。”
里间的王筱初闻这话,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心想邹成你妹啊,你才长得肤黑貌丑!
领头的士兵也是差点骂人,他皱眉道:“这穷乡僻壤美貌的小娘子是难见,貌丑的是一抓一大把,大人能否详细点?”
邹成“唔”了一声,突然看向了里间的方向道:“里面似乎也有人?”刚才王筱差点摔倒的动静,被他听见了。
领头的士兵不耐道:“里面是男人,不是你要找的小娘子!”
邹成也不恼,继续不疾不徐道:“我可否进去一观?”
领头的士兵实在不知道这些晋军是要来干嘛的,来找小娘子……他们这里哪里有小娘子?
只是现在对方的人多,他们打不过。而且他们的真实身份还是秦军,此时实在不宜起冲突。怕就怕,他们是来找里面那位晋朝的大官儿的。
于是领头的士兵朝里间喊道:“里面的那个,你出来!”
王筱知道这就是在喊自己了。于是她整了整衣角,走了出去。她没有去圆桌那边,也没有去晋军那边,而只是站在里间的门口,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脸上的表情木木的,只是在对着邹成那个方向,悄悄比了个手势。
邹成一看到她,当真迷糊了一会,然后眼角狂跳。接着就看到了她的手势——
邹成当机立断的手一挥,指着圆桌前的四个士兵道:“抓住他们!”晋军突然得令,很快反应过来,直接冲向了圆桌。
领头的士兵大吃一惊,和其他三个士兵一跃而起。他们已经知道露馅了,尽管不知道是怎么露馅的,不过肯定跟里面那个人有关。他们四个快速的从桌子底下抽出了长刀,跟晋军混战了起来。
邹成不会武功,只得退到后面,吩咐身边的晋军:“去里面,保护那才出来的那位郎君,切记不能伤她。”
身边的晋军一听,忙分出几人往里间冲去。
王筱自从看到院子里一乱,二话不出往后一退,退回了里间。她原本想把门关上,一抬头看到晋军先冲进来了,想想就算了。
结果她实在高估了晋军的战斗力,领头的那个秦军实在是厉害,在晋军的包围下,居然比晋军更快一步的冲进了里间。尽管他的手臂也受伤了,鲜血淋漓。
领头的士兵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将军吩咐过,里头那位晋朝的大官非同小可。如果他们实在不能把他带回秦地去,那么一定要把他就地杀死。
王筱惊得看到领头的士兵三两下的逼退晋军冲进来,时间太紧急,身后的晋军紧追不舍。他只有一点点时间,他连手臂上受的伤都顾不得了,也没顾上旁边的她、二话不说抄起长刀直接往榻上桶去。王坦之也没料到如此变故,勉力在塌上滚了一下,可惜没滚出攻击范围。
此时王筱就在旁边,距离他们俩人最近。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
王筱几乎想也不想的,用力把匕首朝着领头的士兵捅去。她捅的是后背,锋利的匕首直接没入了他的身体。
王筱心脏狂跳,如此容易就捅了进去,感觉有点晕……
领头的士兵“嗷”的一声叫喊,手上的动作一颤,就这么一会,王坦之已经滚下了榻。长刀直直的插在了空无一人的榻上。
后面的秦军及时赶到,制住了领头的士兵。可惜他已经快断气了,没一会就脖子一扭没气息了。
王筱忙跑过去从地上扶起了王坦之。王坦之病的重,身旁的晋军见状,有两个过来帮她一起扶着。
没多久外面的三个秦军,也都一一被晋军解决了。尸体横亘在院子里。
邹成走进来,沉吟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王筱看了一眼院中鲜血淋漓的场面,好在不是第一次见。在她的心里承受范围内,深吸一口气答道:“他们是秦军。”
邹成一惊,忙问:“秦军?”十分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会落到秦军手里?怎么这里还有秦军?”
王筱白了他一眼,回了他五个字:“我怎么知道?”
邹成:“……”
说完她也不管邹成,跑到王坦之那里嘘寒问暖道:“王大人,你还好吧?我们安全了,一会就回武昌太守府。你的病很快就会治好的……”
王坦之点点头,动了动嘴,喉咙里勉强发出了“嗬”的一声,听着像是“好”,又不像是。
王筱急忙忙转头去看她烧的那炉生姜水。结果发现刚才估计是谁冲进来的时候把那个炉子绊倒了,连炉子带着上面的坛子都报废了,生姜水淌了一地。
王筱大声对外面的邹成道:“这里有个病人,我们赶紧回去。他要是出事了,就真出大事了!”说完想起了什么,又道:“院子后面的荒草中有两个孩子,去两个人把他们救出来。”
站在她身旁的晋军有好几个都是以前长驻太守府的,此时终于认出了她。两个晋军闻言,忙去了后院荒草中。没一会就救出了两个孩子,以及死去的孩子的母亲。
那两个孩子来到前院后看到那四个坏蛋都死了,可是自己亲娘也死了,院子里还有很多陌生人。想哭又不敢大声哭,只敢蹲在亲娘的尸体旁小声的抽噎。
邹成去门外吩咐了一句什么,然后回来对王筱道:“外面已准备好了马车,现在就走?”
王筱“嗯”一声,让两个晋军扶着王坦之去马车。她走在后面,突然问邹成道:“你有银子吗?借我点,回去还你。”
邹成愣了一下,然后从腰间扯下来了一个钱袋。
王筱指着在母亲尸体前抽噎的两个孩子道:“给他们吧。”说罢转身离开了院门。
邹成也顾不上那么多,前段时间打仗,更惨烈的场景处处都是。他叹口气,把钱袋留在两个孩子身后,然后吩咐晋军把院中那四个秦军的尸体拖走了。
所有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院子。
直到他们走远了,一直躲在不远处的男主人才跑回来。
他一出村子就看到了好多骑马的将士过来,根本没敢走远。一直就在附近。后来发现那些将士居然就在他们家,顿时吓得心惊肉跳。
如今推开院门看到自家的两个孩子还活着,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成一团。
王筱让王坦之坐上了马车,她自己则骑马走。一边吩咐身边的一个将士道:“你先赶回去让大夫在府里候着,一会回去后就可以看病。记住要找最好的大夫。”
那个将士回了一句“是”,快速驽马先走了。扬起了一片尘土。
邹成闻言跑过来,他皱眉看了一眼马车,问王筱道:“里面的到底是谁?有什么重大的干系不成?你这么冒险,就是为了救他吧?”
这人还真是能推算……听他这么一说,王筱就知道被她安排去送信的那个村民估计把该说的没让他说的、都给说了。
邹成自然是不认识王坦之的,可是王筱也不打算告诉他。王坦之这时候出现在边境,还落到了秦军手中,不定有什么原因呢。以王坦之在晋朝的身份,他的事情不可能干系不大。她最起码也要征求他的意见才能再说出去,否则很有可能会闯祸。
而且以她仅有的警觉来推测,王坦之现下应该是想隐瞒身份的。
可是该怎么回答邹成呢?
王筱想不出个所以然,蛮不讲理道:“我高兴救人,不行吗?长得丑的人,也有救人的权利吧!”
邹成一听这话怎么这么不对。这不是在讽刺他刚才在院子中说的话吗?这女人还真是记仇,这么点小仇也斤斤计较。
他忙补救道:“那就是权宜的说法,您千万别见怪。当时情况紧急,他们若是真把你抓了,我说我们在找一位美貌的小娘子,不是承认在找你吗?只有让他们以为我们要找的不是你,他们才可能放松警惕。”
邹成抬头看了一眼王筱脸上黑乎乎的泥巴,在心底吐血道:只是没想到你真把自己整成这幅尊荣了!
王筱一扭头不听他的话,也不说关于马车中那人的事情。一拉马缰绳跑到最前面去了。
邹成:“……”
☆、第89章
回到太守府后,王坦之被安排住进了客房。他病的很重,大夫早就候在了一边,几乎是一回来就把脉,问病。然后抓药,煎药。
王坦之在马车中晕过去了。回到太守府后都没醒,害的王筱担心死了半天。后来药煎好后居然又醒了过来,并且把药喝下去了。
大夫说终于过了重大的危险期,剩下的好好调养就是了。王筱才算松了口气。
她这幅紧张兮兮的样子看的邹成十分纳闷,一度以为王坦之是她的父亲,特地跑来试探的问。
王筱震惊的差点喷茶。不过事实怎样她依然不会讲,于是继续打马虎眼。憋得邹成越发好奇,天天让后院的护卫盯着她。
王筱懒得管,她这会只想知道阿封在哪里。王坦之的事情,她还得与他商量才行。
结果找个护卫一问,才知道阿封领兵对抗秦军去了。
他从桃源村出来后,重新召集拢了所有的晋军,开始围剿还在武昌城外的秦军。没多久,困在江北的那五万大军也回来了。只是那五万大军也折损不少,领兵的杜惭大将军身受重伤。副将带领剩余的三万多人急急赶回来支援。
谢韶和回来的将领一合计,决定将两方兵力合在一块。去把失陷的城池重新打回来,把秦军赶回去。
如今捷报频频传来,江夏城以及周边城池已经全部收复。俘虏了不少秦军。只是江夏城在秦军的摧残下毁的不成样子,他如今正在那边抓城池重建的工作。秦军俘虏也正好派上用场。
王筱得知他如今安全,倒是终于放下心来。又忍不住有点埋怨,他竟然都安全了怎么也没去接应她,害她在桃源村担心了那么久。又想到桃源村那种地方他派个人去还真的未必进得去。而他自己肯定忙的还没有抽出时间来。
想到这儿心情才算释然了点。
从太守府中找只飞鸽传书,王筱给他写了封信。表明她目前在太守府,很安全。另外简单描述了下她碰到王坦之的事情。结尾处想了想,写了三个字:很想你。
王筱捏着这封小信笺觉得这玩意实在很像是情书的嫌疑。于是快速的卷起来塞到鸽子脚脖子上的信筒里,放飞了。
王坦之喝过药调养了一两天之后烧退了,如今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病人。能说话能吃东西,就是还不能下床。
王筱例行去看望他,被他喊住了。
“王小娘子……”王坦之的声音还有点嘶哑,他说完拿起热水了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王筱忙把所有的侍卫都赶出去了,道:“王大人,这府中没有侍女只有侍卫,还都是军中出来的。照顾的不周到您不要见怪。”
王坦之摇摇头,沉吟了片刻说道:“多谢。”
王筱知道他是谢她从秦军手里把他给救了出来,但这事儿实在也就是碰巧。再者,真正把他救出来的是这府中的将士,她出的力实在有限,于是道:“不用不用,这就是……王大人您运气好。”
王坦之顿时想笑,想着这丫头……还挺会说话的。不过他的运气实在算不上好,他问道:“我当时一睁眼就看到你,实在惊讶。你当时如何会在那里的?”
“那会儿啊?”王筱一边回忆一边道:“我当时正好在野外,听到几个秦军说话。然后就发现他们绑架的人是你。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就只能尾随着他们跟到了那个荒村。然后才想办法求救……”
王坦之点点头,忍不住问:“这兵荒马乱的,你如何一个人在外面?阿封呢?”
王筱忽略了阿封,而是去首去尾模糊答道:“最近一直在打仗,我本来在军队后方帮忙救治伤兵。有次一不小心受伤了,就和所有人分开了。流落到一个偏远的村子养伤,伤好后我想着回武昌城,在城外就碰到了你们……”
王筱斟酌的道:“王大人,你是什么时候来武昌城的。阿封知道吗?”
王坦之好半天没说话,半晌才道:“一言难尽……此行有些难处,我的身份,还请暂时不要告诉旁人。”
王筱心想她果然猜的不错,王坦之确实不想暴露身份。那么他这次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或者说是秘密的事情?
她笑了笑,肯定道:“那是当然,没您允许我可不敢乱说。王大人您放心,我已经给阿封写信了。他看到信后应该很快就能赶回来了。”
王坦之点点头。他现在精神还很不济,多说了话就犯困。没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王筱退出来后又不想回到房间,外面天寒地冻的,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慢慢的,那雨中似乎还夹杂着雪花,宛如蒲公英一样纷纷扬扬的往下飘。
她抬头看了一眼,用手接住了一点。雪花到了她的手上顿时就融化成了水。
她拢了拢身上棉斗篷,去旁边的回廊上拿了一把伞。
因为最近时不时的便会下些小雨,偶尔还有小冰雹。太守府回廊的拐角处就经常备了一些雨伞,方便取用。
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没有鹅毛大雪。雪花落到地面上也积不起来,很快就化成了水。过后几乎看不出下雪的痕迹。
王筱打着伞出了太守府的大门。
她原本是想出来透透气,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市集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摆摊的高声卖东西吆喝的,讨价还价的。许许多多的人声交织在一起。
其中有一种颜色最常见,就是红色,喜庆的颜色。
而与那边的热闹非凡喜庆鲜红成对比的,就是太守府这边冷冷清清的肃然死寂。
王筱看了一会,问身边守门的侍卫道:“要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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