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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淘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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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灿正要劝说,那边就叫王进拿出一个簪子猛地扎向刘承佑的脖颈,她这边虽然猛力出手,那边王进已经扎了进去……
……
刘灿呆住了,郭子允呆住了,周围的侍卫呆住了,那些绿衣人仿佛也呆住了,不过最最不能接受的,却是刘承佑,他瞪着眼,一脸的疑惑,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你不要怪我,那是我唯一的妹妹,那是我最后的妹妹……我们老王家已经没有人了,已经没有人了!”
最后一句,王进咬牙切齿,声嘶力竭,然后,猛地拔出了簪子,一下扎在自己的喉间……
“……不要让这些人走了!”
这个变故说起来一大串,其实不过就在片刻内,所有人都被惊住了,就连刘灿一时也愣了愣,不过她是最先回过神的,当下一脚踢翻当先的那个绿衣人,抢过他的刀,反手砍在他的脚上,同时大喊出声。
“不要让这些人走了!”
郭子允也反应了过来,一脚劈翻一个绿衣人,大喊出声,受他们的影响,其他护卫也反应了过来,其实他们的脑子还有些发蒙,但他们知道现在要把这些人干掉,统统干掉!
“走!”
那些绿衣人也会过了神,他们的目的是杀刘承佑,现在刘承佑已经死了——虽然不是他们杀的,可他们也算完成任务了,当下一个个拼力往湖边靠拢。可他们早先是光怕冲不上来,此时又哪里能那么容易回去?他们身手虽然厉害,到底人少,此时这些护卫又是下了死力阻拦,最后只有一个跑了出来,其余的不是被砍死了就是被砍翻在地,这些人倒也悍勇,却是有两个当场咬了舌头,不过其他人就没这份勇猛了,就算有咬的,也不过让自己流点血,疼上一疼,却是没能自尽成功,毕竟咬舌自尽不是随便咬咬就能成功的,必须咬到大动脉才能成功,而这就需要把舌头伸出来,而且要下定绝对的决心,否则要不是位置不对,要不就是力道不对。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些人的意志也让刘灿等人动容,这个时代,真的战死也就罢了,自尽的却是少数。
这些人被抓之后还会自尽,已是难得的死士了。
“把这些人的下巴卸了,手筋挑了,两个看一个,万不能让他们再死了!”郭子允组织人去追那个逃走的绿衣人,刘灿在这边吩咐着。
“痴、!,死就死了,刘节度必不会饶了你们的!”一人大喊道,刘灿眉头一皱,走过去,“刘节度,你说的是谁?”
“天下节度虽多,但被人敬仰的只有我家的刘成刘节度!”
这话一出,周围人脸色都是一变,刘灿心中暗骂了一句,蓦地大笑出声:“你说的这个莫不就是密州节度?”
那大汉冷哼一声,摆出一副不屑同她说话的姿态。
“这么说,你们是密州刘家派来的人了?”
“既然被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问那么多做什么!”
刘灿再次笑了起来:“自然要问个清楚,否则不就杀了自己人吗?你们既然密州刘家派的?那刚才为何拿刀砍向我?既然是我刘家派来的,那见到我这个刘家大郎君为何不跪?”
那大汉一怔,刚要有所反应,刘灿已经上去卸了他的下巴,转而对郭子允道:“郭兄,此事事关重大,而且如此蹊跷,必要查个清楚!”
“刘兄说的是,现在、现在要如何?”
“……郭兄,此事目前越少人知道越好,李兄在外面警戒,不如将他叫来一起商议?”
“不,不能叫他……刘兄,既然你都说越少人知道越好……李兄虽然是陛下的外甥……但目前此事情况不明,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不知刘兄觉得下面要如何做?”
“按理来说,此事第一要汇报太后,第二要找冯相商议……不过郭兄,这个事情,发生在这里,你我都担着干系,那就要先回宫,然后由太后出面召见冯相了。这第二种处理方式看起来虽然和早先也没有不同,但你我却是从始至终都参与的!”
郭子允明白了,如果这事他们只是报上去,那以后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的,但要是第二种,他们却是可以左右一二。他此时心乱如麻,见刘灿说这个法子对自己也有力,当下就点了头,不过看了一下四周,又有些迟疑:“刘兄,这里的护卫,有一半是我的人,另一半……却是禁卫军。”
刘灿一笑,朗声道:“禁卫军何在?”
“……在!”
“在!”
“在!”
……
当第一个回答后,下面人都跟了上去。
“那么,诸位可知道我是谁?”
“您是刘统领!”
“是我们的统领。”
“知道!”
……
各种回答都有,却是没有不认识刘灿的,刘灿点点头,对四方抱了抱拳:“我这个统领,做的很是惭愧,但既然大家还知道我,那我暂时,就先领一下这个头。事情的发展经过大家都看在眼中,这件事,对我对郭兄对大家,都是无妄之灾!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派来的,怎么来的,一定要查个清楚,否则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下面的人纷纷点头,他们有的想不那么远,也知道害怕,而想的远的,更是敬畏。刘承佑死了?刘承佑死了!这会发生什么?下面由谁继位?他的继承者会不会来一次大清洗?而且,这边杨党刚灭,那边刘承佑就死了,那么这杨党会不会死灰复燃?
虽然说杨玢死了,可却是在他的宅子里,刘承佑被杀了,还是被他身边的太监给杀了!这里面,是不是后宫也有参与?有的禁卫军家世不错,想的也就更多些,比如杨玢这里是郭崇动的手,一直以来也是郭子允的人马负责监视的,而现在还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郭家父子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刚才那个大汉口口声声说是刘家的人,虽然他表演的非常拙劣,可这是不是将计就计?
现在在外面警戒的是李成思,他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而不管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些侍卫最后是不是都要被惩罚?其实出了这种事,他们已经是跑不了了,关键就是罚的是轻是重。
“而此事,暂时也要捂着些。我和郭将军现在就进宫请示太后,大家放心,此事,我同郭将军与大家,一起担了!”
“刘统领都把这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干了!”她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人跟着喊了起来。
“跟刘统领干了!”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了!”
下面吵吵闹闹的,却是都支持刘灿,郭子允在旁边看了有些心惊。他非常清楚,刘灿担了禁卫军统领的名,却是没实的。早先还点点卯,最近这段日子连皇宫都不进,却不想已在禁卫军中收拢了这些人!也亏得他早先没有别的心思,否则现在还真难说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到自己父亲临走时的交代:“我这一去,无非就是三个结果:一,从此以后我郭家势不可挡,再无敌手,若干年后,那个位置也不是不能想的;二,那边出了变故,那我郭家虽然会比现在差一些,可锦衣玉食想来也还是不会变的。三……”
“三是什么?”因为郭崇久久没有回答,他追问道。前两者他都知道,第一种情况就是成功杀了郭威,那这大汉就真是他们郭家一家独大,刘承佑死活是翻不了天了,若是他识相,还能当个皇帝,若不然,刘家也不是只有他一个!而当他们郭家再经营一些年头,自然可以取而代之。不过他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这些年他在京中,虽一直蛰伏,到底是和军队有联系的,非常清楚郭威在部队中的号召力,若是猝不及防,他父亲也许还有几分成功的可能,但……郭威那边明明是早有准备的,所以他父亲这一次去,却是要同那郭威联手了。
郭威手下有诸多能人,他父亲就算有从龙之功,要说位置多么显赫也不太可能,不过这也是必须的选择,否则难道还真等郭威打过来,替刘承佑卖命吗?不说刘承佑的能力,就是他这心性,也不是能让人追随的。可是第三个他就不知道了,怎么还会有第三个?
“那就是京中出现了变故。”
“什么变故?”
“什么变故都有可能,而一旦发生这种事,若条件允许,你就跟着刘灿,若不允许,你就什么都不要做,如此,起码能保我郭家平安无灾!记住,什么都不要做,尤其不要同刘灿作对!”
“阿耶对刘思之,好像非常在意?早先还专门让我到她那里。”
“刘思之这个人……很奇怪。”
郭子允想了想道:“孩儿不是太能理解。”
他和刘灿也共事过,必须承认此人沉稳内敛,做事从容果断,可在他看来还不值当自家阿耶这么对待。这里面也有几分年轻人的不服气,可他自认是从公允的角度来说的。毕竟刘灿若真有这种手段,现在主持朝政的,就该是她了!
“你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你看这个人不过这几年,我看这个人……却是从过去的。我这段日子让人搜集了自刘成发家以来的事迹,发现有很多事情早先看着不起眼甚至是错的,但再之后却大不一样,而这里,刘灿起了很大的作用。不过要说她如同诸葛武侯,算尽天下,又不太是,所以我说奇怪……总之若出现变故,你不要与她为敌!”
“孩儿记得了。”
因为郭崇的这个交代,他从没想过要找刘灿的不是,而现在则深深的觉得自家阿耶,很有眼光!他却不知,刘灿在禁卫军里有这么大的威望,倒不完全是手段。那一天的宫变,基本上所有的禁卫军都参与了,他们在刘灿的带领下一直坚持到了最后,虽然之后刘灿就失势了,但对于武将来说,能给他们带来胜利的将军永远是值得尊敬的,何况刘灿的箭术也令人惊叹。而在这之后刘灿虽不能进宫,也不会浪费这个条件,大动作不能有,收买一两个禁卫军的队长还是可以的,这些人本就对她尊崇,再有人带领,此时也就一呼百应了。
“好,大家既然这么看得起我刘灿,那灿,必与大家共赴生死!”她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手势,这个手势有些古怪,旁人也没有留意,而她这个手势,却是让阿草看的。
就在刚才,她找到了那个机会,有危险,但,那是她刘家的机会!是中原的机会!是提前进入发展的机会!她必然要抓住!她一定要抓住!
第279章 油渣 (十)
刘承佑死了!
在刘承佑的尸体还没有出杨玢的大门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赵匡胤那里,他瞪着王森,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死了?怎么死的?”
“被身边的一个叫王进的太监杀的,消息是阿草传回来的,不会有假,同时传来的还有大郎的吩咐,让我们做好准备!我已经吩咐了正堂的人,所有人待命。”
听他这么说,赵匡胤就知道这消息假不了了,他思忖了片刻:“不,只是待命不行,既然刘承佑死了,大郎一时应该抽不开身,我们不仅要做好准备,还要有所行动。”
“怎么行动?”
“刘承佑是怎么死的?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掌握了多少都给我说说。”
阿草是一直跟着刘灿的,虽然不能靠的太近,但该看到的也都看到了,仓促之下说的不是太详细,不过主要的也都说了。赵匡胤听了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想着他若是刘灿会如何做?他若是刘灿会怎么想?他若是刘灿会如何利用这件事?
想到这里,他想到不久前宫变发生后,刘灿对他们的感叹:“若不是猜不准郭威会如何,其实,这个晚上不该救那位的。”
“大郎不是一直说那位在的话,对我们更有利吗?”
“此一时彼一时。那位若不在了,你们觉得杨玢会如何?必是再推出一个宗室的,也许是三殿下,也许是小殿下,若是郭威不服,反打回来,就是我们的机会。可他若不打……杨玢立住脚后,恐怕第一个就要找我们的麻烦!”如果说早先还有可能抱上杨玢的粗腿的话,那经过这一两年在朝中的斗法,杨玢已经厌恶死了她,没机会也就罢了,有机会是一定要好好收拾她的。密州想玩制衡,也要看人家陪不陪他们玩。若她是杨玢,就会令郭威来打他们,一举消灭两方面的力量。
挟天子以令诸侯!
早先杨玢能这么做,现在,他们也能这么做!
是的!
早先有杨玢有郭崇,刘承佑死了,就是他们得利,可现在郭崇不在,杨玢没有了,冯道虽然老而弥坚,可根据他过去的作为来看,他是不会伸这个头的,那这,就是他们密州的机会!若是刘灿,一定不会放过的!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给石大队长传信,令他立刻进入河道;给曹州传信,大军立刻开拔;给曹淮南传信,令他立刻进入开封!正堂全部人员立刻动员,不计一切后果要保持宫中消息畅通,一级人物那里全部监视起来,所有行动全部汇总!”
王森目瞪口呆:“老赵,你疯了!这么大的动作……你知不知道后果!”
“我知道,但这是我们密州的机会,我们密州可以借此一举占领中原!”
“什么、什么意思?”
赵匡胤一笑:“刘承佑死了,他的儿子还不满一岁,郭崇郭威都不在,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
王森也激动了起来,机会!机会!这的确是个机会!现在朝里基本没有有力之人,李业虽然势大,但这个国舅爷的能力简直让人同情。他们若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知要省掉多少麻烦!热血青年也许会想着以自己手中剑扫平天下事,以自己的长矛荡平乾坤。但王森手掌正堂,虽还是青年,血已经不那么热了,他非常清楚怎么做才对密州更有利。可是,这个动作太大了,关键是,赵匡胤不是刘灿。
“我相信这也是大郎的意思。”见他迟疑,赵匡胤又道。
“但若不是呢?”
“一定是,若不是,我承担全部责任!”
王森在屋中来回踱步,走了两圈,最后站定:“不行,我承认这是个机会,但这个动作太大了,等于我们全体动员。虽然我们早有这个准备,可、可大郎不在,我们也不知道下面会如何变化,我们这个时候做这么大的动作……”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赵匡胤亮出了一个令牌:“大郎曾有令,若她不在,我可以全权负责!“……
刘承佑死了!
李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刘郭二人,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她知道他这个儿子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但是当他的尸体真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她还是一片冰冷。
“把门关上,没有我的令牌,宫中所有人不得外出,不得与外面接触。”她咬了下牙,对身边的心腹道,那心腹立刻出去,匆忙吩咐了起来。
“刘统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出去的时候,可是好好的!”
“臣万死!”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问你是怎么回事!”
“回太后,其实这也正是臣疑惑的。”刘灿说着,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臣不知那些绿衣人是如何来的,也不知王进同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但臣想,现在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你倒是会说,照你这么说,你是一点责任都没有了的!”李太后咬牙,她一向不管朝政,早先就算对刘灿不满,也不会带到面上,这一次实在是因为刘承佑的突然死亡对她打击太大,连带着对刘灿的不满也彻底爆发了,但她毕竟半生风雨,说了这么一句,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那你说,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
“陛下去了。”刘灿抬起头看着她,“谁来主政!”
!!!
李太后蓦地惊醒,是的,现在刘承佑死了!大汉没有皇帝了!更重要的是,朝中连一个强力人物都没有!在平时,这种主持朝政的臣子是障碍是祸端,但在这种时候却是支柱,而现在开封城内,大将没有,唯独一个冯道又是个不爱揽事的。
这个时候李太后根本就没有去想李业,她太清楚自己的这个兄弟是个什么水平了!
“臣斗胆,再问一句,郭崇郭将军,又是去做什么的?”
不仅是李太后,就连郭子允也抬起了头,刘灿只做不觉:“这一次,郭将军若是能成功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太后觉得……又要如何做?”
李太后的脸变的煞白,不管刘承佑再怎么掩饰,她又怎么能不知道郭崇是去做什么的?要是他能杀了郭威,那就是大汉第一人——这在现在也不算什么了,可要是不能呢?郭威必反!郭威要是反了,这满朝,又有谁能抵挡?
“那以刘统领来看……又该如何?”
“本来这话是不该臣来说的,但既然太后问了……臣建议立刻召冯相入宫!”
李太后看着她,慢慢的点了点头。
……
后宫·芙蓉宫
喜鹊照着字帖,用心的练着。她早先是不识字的,后来拜了阿段为师,才有了上夜校的机会,其实刘家的仆人都有这个资格的,但要轮着来,一个夜校起码一年,每次不过只能去六个人,虽然有一些年龄大的觉得没必要去,可要去的还是大多数,于是很自然的,位置高的,工种好的会被先排上,她这样的烧火丫头那真不知要轮到什么时候了。可跟了阿段,自然又是不同,不过她夜校没上几天,就来了开封,再之后她也就只有能自学了。不过在最早先,她也不是太上心——她是来伺候人的,学好怎么服侍大郎君才是主要的。
但是当她成了刘灿的未婚妻,又进了宫,她就知道自己一定要多学点东西。在她眼中刘灿博古通今,学究天人,她是不想能跟上了,可总之,也不能丢了刘灿的脸!
她练的认真,正练着,外面传来两声鸟叫,之后又是两声,她笔下一顿,然后,又听到了两声。她放下了笔,打开了窗户,果然就看到了宋安,她连忙关上窗户向外走去,一直在她身边照顾的两个侍女连忙起身:“郡主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不过是累了,想到外面走走。”
“我立刻去给郡主收拾东西。”
“不用了,不过就在这个附近,也走不远,你们也不用跟着了。”
“这不好吧……”两个侍女面露难色,她们说是来伺候喜鹊的,也有监督的意味,虽然喜鹊一直表现的很正常,可这突然不让跟了,也是个苗头!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还要我去找夫人请示吗?”
一听说她要去找夫人,那两个侍女的脸色都是一变。刘承佑把喜鹊要过来,倒没什么别的心思,他虽在女色上不克制,却也不至于没有下限,喜鹊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所以他当时更多的是表示自己的态度,而喜鹊被他带回来后就交给了耿夫人。耿夫人知道刘灿的厉害,又存心依靠,虽然因为刘承佑的关系不好做的非常明显,却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各种方便。这两个侍女虽然得了刘承佑的吩咐,可到底归耿夫人管,这个时候就有些怯气。
“我也不走远,片刻就回,必不会让两位姐姐为难的。”
听她这么说,一个还想再说点什么,另外一个则道:“郡主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要郡主知道此事我们担着干系就是。”
“这个情义,我一定记着。”
“郡主这就言重了。”
那人嘴里说着帮她打开了门,她立刻走了出去,而她一出去,另一人立刻道:“这样好吗?她突然要出去,必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只是我们又何必拦着呢?”
“可陛下那里……”
“若陛下真问起,我们就推说不知道,何况你觉得陛下会问吗?陛下不见得会问,但若真让她同夫人说了,你我立刻就不得好了,你还看不出来,夫人是存心要结交她呢。”
早先那个说不出话了,过了片刻咬牙道:“只望她不要惹出什么事才好!”
喜鹊出了屋,并没有立刻同宋安说话,而是立刻向更外边走去,来到一个偏僻处她站了片刻,宋安就走过来了,他没有同喜鹊说话,而是递了个竹筒,然后就走了出来。喜鹊打开竹筒,就见上面是一行小字:帝亡,告知夫人,争位!
喜鹊脸色一变,帝亡!帝亡!
刘承佑死了!
耿夫人脸色变得煞白,她死死的拉着喜鹊的手,指头几乎嵌进去:“你没骗我?”
“夫人,这样的事我又怎么敢胡说!”
耿夫人松开了手:“是的,是的,你不敢……你不敢……那就是真的,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她的眼神非常迷茫,她早就知道刘承佑靠不住了,当那天晚上,刘承佑连孩子都不想带的要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但是当现在,刘承佑真的死了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巨大的失落和迷茫。刘承佑活着,她的孩子就是皇子,而现在他死了,她的孩子……
“夫人!夫人!现在不是痛苦的时候,而是您要争取的时候!”
“争取?”
“是的,陛下没了,他唯有一个孩子,就是您的孩子!”
耿夫人反应了过来,她有些迟疑的看着喜鹊,喜鹊用力的点着头。她知道这很重要,宋安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把消息传来,她进宫这么长时间,锦衣玉食有,荣华富贵有,却从没遇到过什么危险,刘灿一直让她保护好自己,这是她第一次用她,她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可是……可是……”她生了儿子,不可能不想那个位置,但她也知道那有多么危险多么艰难,所以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以后做个快乐的富家翁。
“我知道夫人您的想法,但若是别人到了那个位置,却不见得能容得下夫人和殿下了!”
耿夫人明白了,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喜鹊连忙去拉:“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妹子,自见了你我就觉得你亲切,是真心把你当亲妹子看的,以后我同大郎就仰仗妹妹了!我也不求别的,只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大,给我养老送终,也就足够了!这些,还望妹妹慈悲!”
要在过去,她说的这些喜鹊是听不懂的,可她在宫里住了这么久,很多事情自然而然也就懂了,她有些为难的抿了下嘴,最后道:“夫人,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同你说,但我家大郎君,是从不会让自己人吃亏的!”
第280章 油渣 (十一)
在很多年以后,有人这么评价刘承佑:隐帝一生,懵懵懂懂。说不上十恶不赦,说不上胡作非为,却是是非不分,道理不明,自以为是,没有主见。作为皇帝,他没有拿的出手的政绩;作为父亲,没有看到他的疼爱;作为男人,没有看到他的担当;作为儿子,没有看到他的孝顺。但还有一件事是值得夸赞的,只此一点,他甚至可以说是英明——他死的太是时候了!
这个评价也不知是夸是扁,是嘲弄还是讽刺,但有一点却是没说错的,那就是,刘承佑死的真是时候!若他死的早一些,郭崇在,刘灿想主政是不太容易的;若他死的晚一些,郭威回来了,还是没刘灿什么事。但在这个时候,满朝文武都找不出有份量,虽然在一般人眼中,刘灿也没什么份量,但她却有耿夫人,而耿夫人,怀抱着刘承佑唯一的儿子。
李太后没想到耿夫人会来,她本不想见,但耿夫人既然下定了决心,哪会轻易被打发走?她这次来不仅带着自己所有的亲信,听到门后的声音更是放声大叫:“太后!太后!若您不见我,我们母子就是真没有活路了!与其将来被人逼死,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
这样的话太有指向,李太后只有让她进来,而她一进来就放声大哭,哭的肝肠寸断,与她怀里的孩子一起声嘶力竭,李太后本就心酸难受,此时更是被她勾的泪流满面:“你都知道了?”
耿夫人停了下,然后哭的更厉害了。
“别哭了,看看孩子都被带的停不下来了,这以后……就是咱们娘几个了啊。”
“我年轻,不懂事,就要太后给我们母子做主了!”耿夫人一边哭一边道。
李太后叹了口气,正要再说什么,冯道就来了,在路上的时候冯道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他进来后,先是看了刘灿郭子允一眼,然后才向李太后行礼,李太后连忙拦住他:“相爷总算来了,我们娘几个实在是六神无主,正等冯相来给我们拿主意,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哭了起来:“早上还好好的,这突然的,人就没了,那么多侍卫,竟没能拦住一个太监!”
冯道跟着唏嘘了两句,随即道:“太后节哀,陛下去了,这后面的事却多着呢,太后万万不能有个好歹。”
“正要请教冯相。”
“这下面的事千头万绪,但臣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把太子立了,不知太后意数哪个?”
李太后止住了泪,红着眼道:“论理,是要大郎的,他是二郎唯一的孩子。但朝中这个样子,大郎又这么小,恐怕是不成的了。三郎虽身体不太好,到底大了,虽然勉强应该还是成的。”
“陈王殿下吗?”冯道看了眼旁边的刘灿。在历史上刘承勋是在去世后被封为陈王的,但在这里,刘承佑多了几年,他的封号也就下来了。
“冯相觉得不妥吗?”
冯道没有说话,旁边的刘灿道:“太后,臣以为不妥!”
李太后一怔,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冷:“哪里不妥?”
刘灿正要说话,那边就有人来报,李业来了。刘灿和郭子允瞒住了李业,李太后当然不会瞒这个兄弟,虽然李业不成样子,到底是自己人,李太后这边让人去叫冯道,那边也让人去叫他了。李业来的匆忙,满脸大汗,一来之后就胡言乱语:“这是怎么说的?这是怎么说的?明明好好的明明好好的啊!”
看他这个样子,李太后不由得摇头,但面上还不能露,只是道:“阿弟先坐吧,我同冯相正在商议由谁来继承大统,你觉得三郎如何?”
“三郎?啊,陈王,他不是身体不好吗?”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果然,就见李太后脸色有些发冷,“三郎虽然身体有些虚,却是没有大碍的,这些年荣养着,也差不多了!”
“那是!那是!我上次见他已经不错了!不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屋里看了一遍,“怎么没见他?”
“已经让人去叫了,他还没有到。”
“哦哦。”李业应着,坐了下来,而心中,还很是迷茫。他跟着刘承佑一起出来的!而且刘承佑的这次外出,真说起来还有些他的因素——他早就羡慕杨玢的那处房子了,不仅是因为位置景色,更因为他早先想去却是不能!虽然他国舅爷的身份尊贵,那些文人却不将他放在眼中。这些年他一共只去过两次,还受尽了白眼,这次杨玢倒了,他就想着怎么把这个宅子弄到手里,当然,宅子损坏了不少,可不过就是那些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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