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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金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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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沈令安痛苦地唤了一声。
孟竹仿佛听到了,她再次抬头,认真地看向沈令安,她的眼睛是模糊的,眼前的人亦有重影,她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抬头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哽咽着说了一声:“你是浑蛋。”
沈令安痛得哼了一声,血腥味在瞬间蔓延进口腔,但他却一动也没有动,任她发泄,只低声应道:“我是浑蛋。”
说着,他伸手扣住孟竹的后脑勺,温柔又缠绵地吻上了她的唇。
孟竹先是呆呆地任他吻着,随即似反应了过来,用力推开了他。
沈令安努力克制住自己,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下一刻,却看到孟竹直接扑了上来,将他压到床上,再度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唇上痛得发麻,沈令安却没有动,任她继续咬着。
可她却不咬唇瓣了,直接撕扯他的衣裳,先是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又一路移到他的胸口,连着咬了好几口。
沈令安嘶了一声,孟竹抬头,不甚清醒地看了他一眼,唇角突然微微勾起,那一瞬的眼神妩媚勾人,只听她娇媚地问道:“痛吗?”
沈令安直直地看着她,“不痛,怎么会有你痛?”
孟竹一听,心头蓦地一酸,眼泪再次落下,“你知道就好。”
说着,她又低头在沈令安身上咬了一口。
没过多久,沈令安的身上就布满了牙印,有些地方咬得重的,已然血渍斑斑,看起来十分可怖。
孟竹坐在沈令安身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痛吗?”
同样的问句,这一次的声音里却带着哭音。
“不痛。”沈令安的声音低哑又温柔。
孟竹再次俯身,这次却没有再咬他,而是轻轻地吻在了自己制造的伤口上。
沈令安的心口一震,他坐起身,将孟竹搂进怀里,将她脸颊上的泪水一一吻干,低喃道:“夫人,别哭,真的不痛。”
孟竹微微仰头,寻到他的唇,急切地吻了上去。
沈令安捧住她的脸,激动地缠住她的唇舌,似要与她吻到地老天荒。
两人身上的温度都开始迅速升高,沈令安将孟竹压到身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一边伸手解开她的衣裳,一边再度吻住了她……
一夜疯狂……
第二日,阳光洒进房间,带来刺眼的光亮,孟竹有些迷糊地睁开眼,只觉得有些头疼,她好似做了一个梦,一想到那个梦,她就觉得头更疼了,连脸色也变得绯红,她竟然梦到她和沈令安抵死缠绵?!
突然,孟竹发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她的腰上,明显横着一只手……
她的身子突然僵住,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直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夫人,醒了?”
孟竹猛地坐起身,震惊地看向身旁的沈令安,“你,你……”
她震惊地说不出话,而后想到什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发现自己不着寸缕之后,脸色腾地红了个透彻。
“沈令安,你无耻!”孟竹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愤怒地瞪着沈令安,“你竟然趁着我酒醉,对我,对我……”
沈令安眯了眯眼,莫名地产生一种被人始乱终弃的错觉,他陡然掀开被子。
孟竹蓦地撇过头,惊叫一声:“你做什么?”
“夫人不想看看自己的杰作吗?”
“什么意思?”
“为夫身上,上上下下都被夫人咬了个遍,夫人竟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可……”“能”字还未说出口,孟竹就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因为沈令安的身上,布满了一个个的牙印,其中不少还带着血渍,看着□人得很。
孟竹的脸色唰地白了,不敢相信地问道:“这,这是我咬的?”
“你说呢?”沈令安指了指自己的唇,脖子,胸膛……,继续道:“难道你觉得我会容忍除夫人以外的人,在我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见沈令安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孟竹更加震惊,话也说不利索了,颤巍巍地道:“你,你疯了吗?为什么不阻止我?”
“为何要阻止你?”
“你不痛吗?”孟竹简直不敢看沈令安身上的牙印,光是看一眼,她就觉得心在发抖。
“只是被你咬几口而已,能有多痛?就算是被你抽筋扒皮,也比不上你的粉身碎骨之痛。”沈令安低低地说道。
孟竹的眼眶骤然一热,她别开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被我咬几口,便能抵消我的痛楚,让我原谅你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敢这么想?”沈令安立刻说道,“我只是希望,夫人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你想咬我也好,砍我也罢,我都毫无怨言。”
“不必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夫人了!”孟竹忍住想哭的冲动,咬牙道。
“你是!”沈令安突然伸手将孟竹拽进怀里,紧紧地搂住她,“你就是我的夫人!此生我只会有你这一个夫人!”
“沈令安!”孟竹使劲挣扎,可沈令安却丝毫不肯放手,她气红了眼,“你忘了你已经给我和离书了吗?我们已经和离了。”
“我何时给你和离书了?”沈令安低笑一声,问道。
“你昨天给我的,那个信封……”孟竹的声音突然一顿,“那不是和离书?”
“看来你没拆开看过。”沈令安看着孟竹呆愣的模样,放开她,挑了挑唇,“那信封如今就在你的枕头底下,你何不现在打开看看?”
孟竹一听,连忙翻开枕头,拿出信封,匆匆打开,看完之后她惊呆了,上面竟然都是房契和地契,还有银票……
难怪她当时觉得信封有点厚,只是当时她神思恍惚,根本没多想。
“你,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为夫已经辞官,这些是为夫的全部身家,不给你,给谁?”
孟竹眼眶发红地看向沈令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上已经长大,可以靠自己守住江山,我不需要再为他操心。”沈令安温柔的目光直视着孟竹,“以后我只需要为你们娘儿俩操心。”
孟竹愣了半晌,才垂下头,低声道:“我不明白。”
沈令安突然欺身上前,将孟竹压在身下,他牢牢抱住他,温热的呼吸吐露在她耳侧,只听他道:“你明白的,从今往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会亲自守着你,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与我分离。”
孟竹的眼角有泪滑落,她哽咽道:“若是你再舍我呢?”
沈令安看着她的眼睛,他能看到里面的脆弱和茫然,他让她受过那样刻骨的伤害,就算他说不会,她也不会相信。
沈令安沉默许久,缓缓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要再次面临生死抉择,而我却不得不舍你,那么……我会与你一起死,黄泉路上,决不让你孤单一人。”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在我以为你已经死去的这些日子,我没有一天不想下去陪你……可我还有我的责任,皇上年幼,小殊儿更还在襁褓之中,我只能活着……可以后不一样了,皇上已不需要我,小殊儿亦会很快长大,碧落黄泉,我都可以陪着你。”
沈令安的一番话情真意切,孟竹听了泣不成声,心中高筑的壁垒渐渐崩塌,她哭着道:“小殊儿哪有这么快长大?你若是与我一起死,他岂不是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是男孩子,再痛也可以承受,可他的娘亲是弱女子,不可以没有爹爹的陪伴,他也疼惜娘亲,一定能理解。”沈令安吻了吻孟竹的眼角,低低道。
他的吻一点点落下,从眼角,到脸颊,再到鼻尖,最后落到她的唇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孟竹的心弦彻底松了,虽然身体觉得疲惫不堪,那心中那一直堵塞着的情绪却是彻底发泄了出来,她一时有些发怔,闭着眼任沈令安亲吻,一直到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她蓦地清醒过来,伸手抓住他的手,羞恼地道:“沈令安,你……”
她虽然知道和离一事算是作罢了,但她才刚刚有点释怀而已,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对她做这种事?
“为夫更喜欢你叫我夫君……”沈令安好不容易才让孟竹重新打开心扉,自然想着趁热打铁,他反手抓住孟竹的手,将其拉到头顶扣住,然后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两人本就未穿衣服,被子里的温度在顷刻之间拔高,孟竹面红耳赤地瞪着他,含糊道:“你放开我。”
“夫人太过甜美,为夫实在是食髓知味。”沈令安火热的目光在孟竹身上流连,嗓音暧昧又性感。
“你不要脸……”孟竹羞得身上都泛起了绯红。
沈令安只是笑,双唇再次印上她的唇。
“娘亲!爹爹!”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小殊儿的声音。
孟竹吓得一把推开沈令安,手忙脚乱地伸手想要去拿落在地上的衣裳,可手还未够到,就被沈令安拽了回去,用被子将她严严实实地捂住,低笑一声,“慌什么?”
“小殊儿要进来了!”孟竹瞪着他。
“绿袖。”沈令安突然朝外面喊了一声,“带小公子去花园,我们马上过去。”
“是。”绿袖的声音很快响起,她将马上就要推门进去的小殊儿一把抱住,笑道:“小公子,我们去花园玩躲猫猫好不好?爹爹和娘亲马上就要来找你咯!”
小殊儿一听,连忙道:“爹爹和娘亲先别过来!绿袖,我们快走快走!”
孟竹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正要起身,沈令安已经先行下了床,道:“我去给你拿衣裳。”
孟竹坐起身,看着沈令安走出去,换上衣裳后,从衣柜里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孟竹迅速地穿好衣裳,可下地时却感觉到一阵腿软,差点跌坐在地,沈令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见她这副样子,低声道:“怪我昨晚没有节制,我抱你出去?”
“谁要你抱了?”孟竹被他这话一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推开沈令安,忍住不适,快步朝外面走了出去。
沈令安看着她羞恼的背影,两年多来内心的沉郁,突然一消而散,他笑了笑,跟着走了出去。
“所以,不和离了?”茶楼的雅间里,林青壑和初为人妇的薛雨凝双目炯炯地看着孟竹,笑道。
孟竹在她们略带戏谑的目光下,摸了摸发烫的脸,咳了两声,道:“看他的表现……”
“我看他现在表现挺好的。”林青壑瞅了眼敞开的门,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在外面大堂里抱着小殊儿吃糕点的沈令安,笑道。
薛雨凝也支着下巴看着,感叹道:“没想到沈相真的就这么辞官了,所以以后阿竹在外行医,沈相在家带小殊儿吗?”
“我看挺好。”林青壑忍不住笑了笑。
“有件事想与你们说。”孟竹看着二人,道:“我打算过些时日离开京城,去四处行医,这一走,可能要过一年半载才会回来。”
“什么?”薛雨凝猝不及防,惊愕道。
林青壑倒是没有意外,支持道:“你习了白翁的医术,是应该出去游历一番,方不辜负这一身本事。”
“那沈相呢?”薛雨凝问道。
“他说不管我去哪里,他都陪着我。”孟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隐约的光芒。
林青壑见了,笑道:“有他陪着你,我就更放心了。”
“主子,人找到了,不过,他说要见你。”就在这时,沈缺匆匆走到沈令安面前,附耳说道。
沈令安眸光一闪,将小殊儿递给绿袖,道:“爹爹很快回来。”
沈令安说完,便走了出去,然后径直走到了茶楼的对面。
那是一个卖酒的铺子,而此时此刻,柳熙之正坐在铺子二楼的房间里,他的周围都是持剑对着他的令隐卫,不过他的脸上却毫无惧色,仍然平静地坐在桌前,目光落在面前的棋盘上。
耳边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柳熙之抬起头,看了眼沈令安,笑了笑,“沈相,陪我下一局棋如何?”
沈令安站在门口,透过窗户的缝隙,他能够一眼看到正在林青壑他们说笑的孟竹。
他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手心不由攥了攥。
但他却没说什么,而是平静地在柳熙之面前坐下,伸手拿过一颗白子,落到了棋局上。
两人对弈了将近半个时辰,沈令安以一子将柳熙之逼入死局。
柳熙之见了,咳了两声,唇角有一丝鲜血溢出,可他却仍是带着笑,道:“沈相一定不知道,普天之下,能得我欣赏之人,只有沈相一人,当初沈相十五高中,十六拜相,举国皆惊,不知多少人将沈相当成了指路的明灯。”
柳熙之又咳了两声,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可我却想,我柳熙之他日未必不能超越你,可惜,当我想要入仕之时,你却扶了幼帝登基,真正权倾朝野,无人可挡,那时我便知道,我若是那时入仕,只能归入你的麾下,为你差遣。”
“所以你不甘心,你推迟了入仕的时间,四处游历,以西岭先生的身份,结交党羽,不仅成了李彦父子的幕僚,还成了瑾王的座上客,你在四处建立消息网,最后更是在京城建了逍遥山庄,你妄图打败我,颠覆朝局。”沈令安平静地为柳熙之接上了话。
“我当然不甘心!你可以扶持幼帝登基,难道我便不能将瑾王推上龙椅?”
“可惜你还是输了。”沈令安冷冷道。
“我就算输给你,也不过是生不逢时,更何况,若非我一时心软,放了孟小姐,只怕如今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柳熙之笑了笑,唇角再次咳出一丝血。
沈令安听到“孟小姐”三字,脸色沉了沉,他盯着柳熙之,“柳大人身受重伤,也不惜潜入京城,只因你知道公主要对我夫人下手,柳大人对我夫人,倒真算得上情真意切,可惜,你害我夫妻二人分离数年,她对你可是恨之入骨。”
“是吗?”柳熙之淡淡地笑了笑,“她对沈相的恨,也并不比我少吧?沈相可知当日我本可以救下她,是她亲手挣脱了我缠住她的绳索。”
柳熙之这话一说,沈令安果真变了脸色。
“她不想活,固然有我的因素,可更重要的,是因为你的舍弃,不是吗?”
沈令安的心底犹如波涛汹涌,可面上却没有露出一分,只冷冷道:“我的过错,我会用余生补偿她,不过你的过错,便只能用死来偿还了。”
柳熙之再次笑了笑,“自从我踏进京城,便没想过活着出去,我虽未能扳倒沈相,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沈相辞官,也不算全输。”
突然,沈令安的目光落到了对面的茶楼里,只见孟竹站起身朝外面走去,将小殊儿抱进怀里。
沈令安站起身,也没有看柳熙之,只淡淡道:“我夫人还在等我,便不听柳大人诉衷肠了,沈缺,送柳大人上路。”
“不劳沈相。”柳熙之说完,唇角便溢出了更多的鲜血。
他柳熙之骄傲一生,即便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
沈缺看了一眼,对沈令安道:“主子,他服毒了。”
沈令安没有说话,亦没有去看,迳直走了出去。
他刚到茶楼门口,就见孟竹牵着小殊儿走了出来,看到他后,问了一声:“你去哪儿了?”
他却没回答,只突然上前,将她一把抱住。
孟竹被他抱得猝不及防,只觉得自己一下就成了众人的焦点,一道道围观的目光投了过来,看得她脸色发红。
“你做什么?”她小声道,“大家都看着呢。”
“爹爹,小殊儿也要抱!”沈令安还未开口,就听小殊儿跳着脚道。
沈令安突然笑了,汹涌的内心渐渐平复下来,他弯腰,一手将小殊儿抱起来,另一手牵过孟竹的手,道:“我们回家吧。”
“嗯。”孟竹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热闹的街道上,一家三口的背影成了这夕阳下最美的画。
“呀,青壑,我也先回家啦。”薛雨凝刚踏出茶楼,就看到王祺知骑着马到她面前停下,朝她伸出了手,她冲林青壑一笑,一跃上了马。
林青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正准备回医馆,一只手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她拽进了怀里,然后头顶便传来傅临风略带郁闷的嗓音,“竟然不在医馆?害我好找。”
林青壑蓦地抬头,就撞进了傅临风那双灼灼其华的桃花眼中。
她的脸上一热,“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带我夫人回家。”傅临风笑了笑,低头在林青壑的额上印上一吻。
林青壑听了,美丽的眼眸中绽出一抹笑意,她难得没有推开他,纤细的手指扣住他的掌心,挑唇笑了笑,“那便走吧。”
第108章 番外
离开京城的前两日; 孟竹去将军府与薛夫人辞行,当晚被薛雨凝留在了将军府歇息。
第二日一早; 她睡得正迷糊; 被薛雨凝从床上拖了起来,拿起衣服便往她身上套。
“雨凝,你做什么?”孟竹还未睡醒; 脑子不甚清醒; 纳闷地问了一句。
薛雨凝已经迅速地帮她穿好了衣服,然后将她推到了妆台前,道:“来呀,给新娘子梳妆打扮。”
一听这话; 孟竹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 晃眼的红; 不是嫁衣是什么?
她愣了愣,就见林青壑从外面走进来,怀里还抱着小殊儿。
小殊儿看到孟竹,就高兴地叫道:“娘亲!”
孟竹想要去抱小殊儿,被薛雨凝一把按住,“别动,还在梳妆呢。”
孟竹的心里有隐隐的预感; 可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 你们; 到底在做什么?”
小殊儿从林青壑身上下来,蹬蹬蹬跑到孟竹跟前,眨着大眼睛,说道:“娘亲,爹爹说今天是娘亲和爹爹的大喜日子,小殊儿一定乖乖的,不给娘亲添乱。”
孟竹听了,心中猛然一动,她抬头看向薛雨凝和林青壑,见两人都笑意盈盈。
林青壑率先开口,“沈相,啊,不对,是沈公子说了,想要重新迎娶孟小姐,今日正是吉日,还请新娘子快快准备,新郎可马上就要到了。”
孟竹的眼眶一热,有些说不出话,他,他竟然知道?
知道她对婚礼一事,一直耿耿于怀,知道未能与他真正拜堂,她一直心存遗憾?
孟竹像是做梦一样,被人送上花轿,然后又被人迎下花轿,司仪在耳边喊着“一拜高堂……”
耳边还萦绕着一众好友的笑声,还有小殊儿的欢呼声。
夫妻对拜的那一刻,孟竹眼中突然落下一滴泪,可唇角,却慢慢地翘起。
与他初识到现在,他们历经波折,直到此刻,她终于可以相信,他们会厮守终身,白头偕老。
拜完堂后,孟竹就被送入了新房,她头上盖着喜帕,坐在婚床上,心里竟莫名地感觉到一丝紧张。
真是奇怪,他们明明已经做了许久的夫妻,可这一刻,她却觉得,她好像真的才在今天嫁给他一般。
没过多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孟竹听到沈令安的声音响起:“你们都下去。”
孟竹听着一串脚步声离开房间,然后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
孟竹的手紧张地捏了捏。
过了会儿,喜帕被掀开,沈令安含笑的脸印入她的眼中,灼灼目光烫得她心头一颤。
“不知为何,总觉得此时此刻,我才真正娶到了夫人。”沈令安在孟竹身旁坐下,手指抚上孟竹的脸,声音如梦似幻。
孟竹心中一动,她何尝不是觉得,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嫁给了他?
“夫人今日真是娇美无双。”沈令安勾了勾唇,目光在她娇美的脸上流连,满腔爱意难以掩饰。
孟竹抬眼看他,抿唇一笑,“夫君今日也格外丰神俊朗。”
沈令安听了这句话,眸中一下子便有火苗蹿出,他忍了忍,拿过一旁的交杯酒,道:“喝了交杯酒,夫人再夸为夫两句。”
孟竹喝下交杯酒,眨了眨眼,笑道:“夫君今日,比任何时候都要让我心动。”
沈令安将酒杯放到一边,然后倏地将孟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手指抚上孟竹的红唇,嗓音喑哑:“继续。”
“继续什么?”孟竹故意装傻。
沈令安看出了她的心思,眼中浮现笑意,他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低声道:“说你爱我。”
“小殊儿要找娘亲!”就在这是,门外突然响起小殊儿的声音。
两人的神情皆是一顿。
“你娘亲睡了,小公子,绿袖带你去玩躲猫猫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娘亲睡!”小殊儿今日乖巧了一整天,临到睡觉,突然就开始叛逆了,非要找孟竹。
绿袖看了眼新房的方向,心中惴惴不安,恨不能把小公子打晕,毕竟主子千叮咛万嘱咐,决不可让小殊儿打扰他们的新婚之夜,但是……她实在拗不过小公子啊!
“沈缺,你帮帮我……”绿袖求救地看向一旁的沈缺,朝他使了个眼色过去。
沈缺自然知道今晚对主子来说有多重要,连忙走到小殊儿面前,哄道:“小公子,沈叔叔带你飞好不好?”
“不好!”小殊儿掷地有声地应了一声,随即就开始嚎啕大哭,“我要娘亲!我要爹爹!我不要你们!”
小殊儿话音刚落,就见新房的房门被打开,穿着大红嫁衣的孟竹一脸心疼地奔了出来。
而她身后跟着的某人,显然脸色并不好看。
小殊儿见自家爹娘都出来了,眼泪一下就止住了,还咧出一个笑,他扑进孟竹的怀里,软软地唤了一声:“娘亲……”
孟竹将小殊儿抱起来,心疼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柔声问道:“这么想爹爹和娘亲吗?”
“嗯!”小殊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今晚我们一起睡。”孟竹笑道。
沈令安的脸色更差了,但孟竹却似浑然不觉,抱着高高兴兴的小殊儿回了房。
半个时辰后,沈令安看着陷入沉睡的孟竹和小殊儿,无奈的眼中浮起一抹温柔,他伸手揽过妻儿,慢慢睡了过去。
窗外,月光正温柔。
第109章 番外
林青壑从没想过; 自己会和傅临风再次来到苗疆,而且还是以傅家庄少夫人的身份。
自从知道傅老庄主是装病之后; 林青壑就想过无数次要和傅临风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虚假婚姻; 奈何每次看到傅老庄主,她就被他那慈爱的眼神看得说不出口。
这次明明是下定决心回来,想跟傅老庄主说清楚的; 可是傅老庄主却一脸郑重地要求她和傅临风一道去苗疆给杨族长祝寿; 以此表达傅家庄和苗族的友好交情。
林青壑只好将自己的事放一放,想着,那便等从苗族回来再说吧。
不过,等她真到了苗疆; 她便有些不淡定了,倒不是因为看到太多苗疆女子热情地围着傅临风转; 而是见到了她并不想见到的老熟人——杨族长的孙女杨玥。
彼时; 她和傅临风刚进苗寨,正在和杨族长说话,就见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直奔到傅临风面前,握住他的手问道:“傅哥哥,你真成亲了?”
看到杨玥,傅临风也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五年前来苗族; 她给自己下媚药的事还历历在目;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脑仁疼。
他果断地抽回手; 一把握住林青壑的手,道:“自然是真的,青壑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林青壑!是你?”杨玥的眼睛登时瞪直了,直勾勾地瞪着林青壑。
林青壑硬着头皮佯作淡定地应了一声:“是我。”
当时他们成婚仓促,故而并没有通知杨长老,杨玥不知道和傅临风成亲的人是她也是正常。
杨玥目光炯炯地盯着林青壑看了好一会儿,露出个意味深长地笑容,“没想到啊。”
林青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我也没想到,听说杨姑娘也已经成婚,恭喜。”
两个女子眼神相撞,似有辟里啪啦的火星。
“阿玥,你来得正好,临风夫妇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定然累了,带他们先去歇息吧。”杨族长喝了口茶,笑道。
“好啊,傅哥哥,林姑娘,跟我来吧。”杨玥挑了挑眉,给了林青壑一个挑衅的眼神。
林青壑觉得有些头疼,本以为杨玥成了婚,应当不会太过难缠,可现在看起来,就算她成了婚,她对她的傅哥哥,也是贼心不死啊……
“傅哥哥,你们先歇息歇息,等晚上寿宴开始,我再差人来叫你们,到时候我们不醉不归!”杨玥领着傅临风和林青壑走到一处客房前,美艳的脸上笑意盈盈。
傅临风敷衍地应了一声,就进了房。
林青壑站在门口,有些踌躇,这一路他们住客栈,都是分房睡,但到了这里,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安排的也只有一间房,一想到今晚要同睡一房,林青壑的头便觉得更疼了。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傅临风见她在门口发呆,忍不住喊了声。
林青壑这才抬步进去,她看了眼床铺,道:“今晚你睡床,我打地铺。”
“……”傅临风的脸登时便黑了,“林青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男人?”
“那你出去睡?”林青壑看了傅临风一眼,问道。
傅临风咬了咬牙,挤出一句话:“你睡床,我打地铺!”
林青壑听了,倒是毫无意见,傅临风却是越想越气,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气呼呼地一饮而尽,林青壑真的是石头!还是铁打的石头!
他对她的心意她怎么就半点看不出来呢?
他每去一个地方,都会为她搜罗珍稀药材,这明明是他对她的爱,她却当成感谢。
他有什么好感谢的?!
二十五成的婚,如今他都二十七了,傅家庄个个都盼着他传宗接代,可他连自家夫人的手都碰不得,还传什么宗接什么代?
傅家庄的香火怕是要断在他手里!
傅临风这么一想,更是肝火直冒,又连续喝了三杯茶。
林青壑坐在一旁,看着他狂喝水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有这么渴吗?”
“我饥渴不行吗?”傅临风用袖子扇了扇风,斜了林青壑一眼。
“……”林青壑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多看了傅临风两眼。
傅临风见状,腾地站起来,两步走到林青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叫我傅哥哥了?”
林青壑被傅临风这个问题问得一头雾水,神色一时有些呆愣,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你说话。”
林青壑撇开头,“这有什么为什么?不想叫就不叫了。”
“为什么不想叫了?”傅临风不死心,继续问道。
林青壑被问得受不了了,倏地站了起来,“傅临风你发什么疯?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说完,她就要走开。
傅临风突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林青壑反应敏捷,闪身避开了,只是傅临风却不死心,两人一来二去,竟在房间里过起招来。
但房间里终是不够宽敞,林青壑的武功又不及傅临风,没过一会儿,林青壑就落了下风,被傅临风扣住双手,抵在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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