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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金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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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孟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是我,皇上长大了许多。”
  孟竹话音刚落,不仅沈令安倏地抬了眸,姜承泰也是一愣,“沈相说孟姐姐失忆了,孟姐姐还记得我?”
  孟竹有些歉然地看着姜承泰,“刚刚突然想起了皇上从前的模样,不过只有一个画面,其他的仍不记得。”
  姜承泰又惊又喜,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小殊儿的小脑袋将孟竹挤到一旁,再次从车窗里露了出来,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瞅着姜承泰。
  “你这小鬼,想做什么?”姜承泰笑了笑,问道。
  “哥哥,带小殊儿玩。”小殊儿伸出小手,朝姜承泰挥了挥。
  “想过来?”姜承泰挑了挑唇。
  小殊儿点了点小脑袋。
  “停车。”姜承泰和沈令安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马车慢慢停下,姜承泰率先从马车里跳了下来,然后快步走到沈令安的马车面前。
  小殊儿慢慢爬到车门口,孟竹帮着他掀开车帘,他一看到姜承泰,便高兴地伸出了手。
  姜承泰一把将小殊儿抱了下去,对孟竹道:“孟姐姐你就放心把小殊儿交给朕吧。”
  孟竹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孟竹正准备坐回自己的座位,马车在这时候重新动了起来,她的身子一晃,眼看就要狼狈往一旁跌去,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将她拽了过去。
  孟竹毫无防备地扑进了沈令安的怀里。
  陌生却又似熟悉的气息闯入鼻息之间,孟竹的脸微微发烫,正想起身,却发觉沈令安却收紧了力道。
  孟竹一抬头,就落进了沈令安幽深的眸子里,她微微一愣,就听他低声问道:“记起了皇上,却没有想起我吗?”
  语气似有嫉妒之意。
  孟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可是面对他的问题,眼神却闪烁了,她能说她昨晚想起了一个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吗?
  不,她绝对不能说!
  “你,你先放开我。”孟竹想了想,试图转移话题。
  沈令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手却松了松,孟竹松了口气,忙直起身子,准备坐回去,可下一刻,腰便被人揽住,她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人重新落回了沈令安的怀里,而且——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孟竹的脸腾地一红,小声道:“你做什么?放我下去。”
  “孟竹,你是我夫人。”沈令安牢牢固定住她,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些,“你既承认小殊儿是你的儿子,便也该承认,我是你的夫君。”
  “我,我没有不承认。”在孟竹的记忆里,除了昨晚梦到的那一幕,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一时间觉得如坐针毡,不止眼神闪烁,连声音都有些不稳了。
  “是吗?”沈令安扯了扯唇,“那你看着我。”
  孟竹硬着头皮抬起眼眸,直视沈令安,可这一看,便被他眼中的炙热微微地惊到,正要撇开头,他已经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准躲。”
  孟竹咬了咬唇,“你说过在我恢复记忆之前,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你刚刚说,你没有不承认我是你的夫君。”沈令安的眸光放柔了些,挑唇道。
  孟竹觉得自己的脸又有点发烫,她倒是想不承认,可有一个活生生的小殊儿摆在眼前,想不承认也难。
  “是,我承认,可是……我需要时间来接受你。”孟竹有些无奈。
  “你不需要时间接受小殊儿,也不需要时间接受林青壑,连皇上,你也不需要时间才能接受,为何独独到了我身上,你便需要时间?”
  “我……”孟竹语塞了,她能这么快接受他们,是因为跟他们都不是夫妻关系啊,一想到从前与这个人肌肤相亲、同床共枕,她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自在。
  沈令安松开了捏住孟竹下巴的手,轻轻抚到她的脸上,“孟竹,不要抗拒我。”
  他的嗓音里流露出一丝痛苦,还有一丝乞求。
  孟竹的心颤了颤,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眉目俊朗的男子,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是下一刻,她便发现自己想说也说不了,因为沈令安竟然直接吻了上来。
  孟竹整个人都僵住了,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他压着她的唇,极近缠绵,甚至强行撬开她的牙关,捕捉她的舌,唇舌相交的瞬间,孟竹觉得整个身子都酥麻了。
  唇上的触感那般强烈,双手又被他扣住,动弹不得,孟竹脸上的红晕一路沿到了颈上,一双水灵的杏眼微微湿润,直瞪着沈令安。
  可她不知道,她这副模样落在沈令安的眼里,只会更加令他心潮澎湃、血脉偾张。
  “沈令安!”在沈令安的唇移开的瞬间,孟竹瞪着眼又羞又怒地低喝了一声。
  “我更喜欢你叫我夫君。”沈令安的眸光闪了闪,嗓音里流露出一丝笑意。
  “你,你无耻!”
  “这便无耻了?”沈令安低低地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莫说只是亲一亲,便是做更亲密的事,也是天经地义得很,何来无耻之说?”
  “你明知道我想不起来了。”孟竹羞红了脸,有些气鼓鼓地看着沈令安。
  沈令安的目光落在孟竹鼓起的脸颊上,觉得这样的她意外得可爱,他突然想起最开始时她在他面前的模样,总是紧张害怕,似乎他能把她给吃了似的。
  虽然,她确实被他吃干抹净了……
  后来生了小殊儿后,她渐渐便显露出了活泼的性子,不仅不怕他了,还会跟他撒娇,敢跟他闹腾……
  沈令安回神,看着孟竹此时气鼓鼓的模样,视线往下,落在她嫣红水润的唇上,眸色又暗了暗,他朝孟竹靠近,低声笑道:“多亲亲,总能想起来的。”
  话音一落,他又将唇覆了上去。
  孟竹:“……”
  待沈令安终于放过孟竹,孟竹已经被亲得晕晕乎乎了,她觉得自己至少被亲了一刻钟的时间……也许还不止……
  等她终于晃过神来,她几乎连滚带爬地从沈令安的腿上逃离,差点软倒在地,好不容易才坐到了沈令安的对面,她看了眼沈令安灼热的目光,又往车门处挪了挪,心中打定主意,他若是还敢对她如此,她就从车上跳下去,再也不要坐这辆马车了!
  沈令安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这两日阴阴的心情终于有了转晴的迹象。
  下午,喜欢闹腾的小殊儿又回到了沈令安的马车上,提心吊胆了一上午、甚至想过要不要去和林青壑他们坐一辆马车的孟竹,终于松了口气。
  小殊儿一会儿黏在孟竹身上,一会儿黏在沈令安身上,孟竹很努力地试图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小殊儿身上,可沈令安的存在感好像突然便变强了,他的气息无处不在,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网罗其中,她偶尔抬眼撞到他的目光,都会被里面毫不掩饰的灼灼情意惊得心跳加速。
  到了晚上,一行人抵达了驿站,孟竹第一时间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终于摆脱了让人逼仄的马车,孟竹狠狠地松了口气。
  “看你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怎么?沈相难不成对你做了什么?”林青壑看到孟竹的表情,在她耳边轻声调侃道。
  “没有!他能对我做什么?!”孟竹迅速地否认。
  林青壑似笑非笑,“此地无银。”
  孟竹:“……”


第98章 
  连续行了十多日; 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京城,这一路孟竹过得不可谓不辛苦; 小殊儿在马车里还好; 小殊儿若是不在,沈令安光是用眼神都能让她胆战心惊。
  好在除了那一次,他不再有逾矩的行为; 倒是让孟竹松了口气。
  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口; 孟竹跳下马车,看到眼前的朱门,脑子里突然便浮现一个画面,那时她亦在马车上; 沈令安候在门口,蹙眉问她去哪儿了; 她正欲下车; 他就上前,一把将她抱了下来。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那一刻,他对她的关切和呵护。
  孟竹恍惚了下,她抚上自己的心口,为什么明明是令人暖心的画面,她却感受到一丝心酸呢?
  “娘亲,我们到家啦!”小殊儿拉着孟竹的手; 蹦蹦跳跳地往里面走。
  孟竹迟疑了一会儿; 刚踏进门口; 便看到一群人朝她跑了过来。
  一个长相明媚的女子跑在最前面; 直接冲过来就抱住了她,嚎啕大哭,“阿竹!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她的话音刚落,又有两个纤瘦的年轻女子跑过来,直接在她脚下跪下。
  一个说:“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另一个说:“夫人,都是绿袖的错!是绿袖没有保护好你!请夫人责罚……”
  两人皆泣不成声。
  孟竹还未反应过来,又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伯和一个年轻男子匆匆走上前,那老伯老泪纵横地看着她,“小姐,你还活着!你还活着!一定是老爷在天有灵,小姐才会安然无恙!”
  “孟姐姐,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们了?”老伯身旁的年轻男子眼眶里有泪在旋转,迟疑着问道。
  孟竹看到面前的这一群人,眼中突然有热泪滚下,“我,我……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她明明有这么多关心她爱她的人,为什么会忘记前尘?!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孟竹为自己的失忆感到痛苦,她不该忘的,不该……
  抱着孟竹的薛雨凝听到这一句,红着眼松开她,“你,你真的不记得了?”
  “对不起。”孟竹哽咽道。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薛雨凝重新抱住孟竹,一边哭一边道:“阿竹,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你活着就够了!大不了我们重新认识,你记住了,我叫薛雨凝,我们从小便认识,是最好的姐妹!”
  “小姐,薛小姐说得没错,我是明俏,就算你不记得了,也永远是我的小姐。”明俏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对孟竹道。
  “夫人,我是绿袖。”
  “小姐,你从小便叫我钟伯,我和少杰,还有竹香阁,永远都是你的后盾。”钟伯抹了把眼泪,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孟姐姐,我是少杰。”钟少杰跟着道。
  “雨凝,明俏,绿袖,钟伯,少杰……我记住了。”孟竹眼中泪流不止,唇角却露出一个笑容,“这次不会再忘了。”
  林青壑站在后面,看到这一幕,也觉得眼眶发热,她转过身,擦了擦眼角的液体。
  这天晚上,沈令安特意设宴,庆祝孟竹归来,在座的都是孟竹的熟人,孟竹虽然不记得前尘,但她心中的熟悉和亲切,胸腔里涌起的感动,都足以让她为这一场重逢觉得高兴。
  “爹爹如今镇守冀州,娘也去了那边,哥哥外出还未归来,不过我已经通知他们你还活着的事,他们肯定高兴坏了,娘估计已经启程回京了。”薛雨凝坐在孟竹边上,滔滔不绝地说道。
  孟竹认真地听着薛雨凝的话,眼中有温暖的笑意。
  这一路,沈令安和林青壑都曾跟她说过过去的事,包括她认识的人,所以当那些人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她心中便有数了。
  “来,阿竹,今日我们不醉不归!”薛雨凝站起身,端着酒杯豪迈地道。
  在场的人纷纷端起酒杯,孟竹也端起酒杯站起身,道:“不醉不归!”
  说完,大伙儿都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孟竹也不例外。
  沈令安看了眼孟竹,眸光微闪。
  薛雨凝又给孟竹倒了杯酒,“阿竹,我听青壑说你现在还会武功了?”
  孟竹笑了笑,“不过是三脚猫,师傅教我防身用的。”
  “那我不管,改天我们俩切磋切磋。”薛雨凝嘻嘻一笑。
  “那你可得让着我点才行。”孟竹一边低头喝了口酒,一边笑道。
  她看向薛雨凝,却发现眼前竟有了点重影,孟竹有些懵,她的酒量竟那么差?
  她晃了晃脑袋,脑子里的晕乎证明她确实有点喝醉了。
  “阿竹,你怎么了?”薛雨凝看孟竹脸红红的,眼神有些飘忽,不由问道。
  “我,我好像有点头晕……”
  “怎么这么久了,你的酒量还是没一点长进?”薛雨凝瞪了瞪眼,她这才刚开始喝呢,宴会的主角就醉了?
  这怎么行?
  “雨凝,看来只能我们不醉不归了。”林青壑笑道。
  “不是,我还能喝!”孟竹说着,晃了晃脑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朝大家敬了敬,“我,我敬大家!我们不醉不归!”
  说完,她又一饮而尽。
  这一杯下去,孟竹直接趴桌上了。
  薛雨凝笑出声,“看来阿竹这酒量,以后都不能找她喝酒了。”
  小殊儿正坐在沈令安的怀里乖乖地埋头吃饭,他抬头看了眼孟竹,眨了眨眼睛,看向沈令安,“爹爹,娘亲睡着了。”
  “嗯。”沈令安应了一声,目光幽深地落到了孟竹的身上。
  “绿袖。”沈令安唤了一声,“你坐到这边来,照顾小公子。”
  绿袖和明俏今日都被特许一同入座,绿袖听了,忙应了一声,站起来走到沈令安旁边。
  沈令安将小殊儿放到地上,道:“爹爹送娘亲回房睡觉,你乖乖吃饭,吃完让绿袖送你回房睡觉。”
  “小殊儿要和娘亲睡。”小殊儿听了,连忙道。
  “黏你娘亲黏了一路了还不够?”沈令安淡淡道:“今晚自己睡。”
  “不要自己睡!”小殊儿噘着嘴直跺脚。
  沈令安看着小殊儿,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小殊儿在沈令安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小脑袋垂了垂,嘟囔道:“自己睡就自己睡。”
  呜呜……他最怕爹爹不说话的样子了!
  沈令安将孟竹打横抱起,然后看向众人,“各位慢用。”
  林青壑似笑非笑的神情落进他眼里,沈令安淡定地移开目光。
  “阿竹虽然喝醉了,但我们还没有,来,我们继续喝,庆祝阿竹平安归来。”林青壑给自己倒了杯酒,举起酒杯道。
  “喝!”其余人纷纷应道。
  小殊儿坐在沈令安专门为他做的小椅子上,听到其他人这么说,也把自己的小碗举起来,有模有样地学道:“喝!”
  “你这小鬼!”薛雨凝被他逗得一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瓜。
  其余人也被都笑了,都纷纷看向小殊儿。
  钟少杰站起身,走到小殊儿跟前,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问:“小殊儿,你喝的是什么呀?”
  “饭。”小殊儿脆生生地答道。
  大家再次喷笑,一时间,气氛更加热闹融洽了。
  孟竹只觉得自己的头晕得厉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面前出现了两个沈令安,她突然笑出声,晃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指着沈令安,问道:“沈,沈公子,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沈令安正抱着孟竹走在长廊上,听到她这一句话,突然想起许久之前,在善清行宫之中,她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她说:“沈相,你变成两个了。”
  从前听她喊“沈相”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听到这一声“沈公子”,却觉得分外刺耳。
  “不要叫我沈公子。”沈令安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悦。
  孟竹茫然地问道:“那叫什么?”
  “夫君。”
  孟竹一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似乎就算是醉了,也知道自己不想这么叫。
  沈令安的眸色微微一沉,似笑非笑地问道:“不想叫?”
  孟竹直点头。
  “无妨。”沈令安扯了扯唇,“总有让你开口的时候。”
  两人说话间,沈令安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这两年多来,每次踏进这个房门,他都觉得窒息,夜夜不成眠,可是此刻,抱着怀里的人,那窒息感似乎消散了。
  他垂了垂眸,看着怀里双颊酡红的孟竹,她的眼神一派天真,毫不设防,清澈的眸子里只映着他的身影。
  他的手微微收紧,不管她记不记得他,也不管她想起前尘会不会恨他,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直到永远。
  沈令安走进房,将孟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孟竹在床上打了个滚,觉得柔软的床铺很是舒服,她的脸蹭了蹭丝滑的被子,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唇上突然一软,男子的气息闯入鼻息之间。
  孟竹蓦地瞪大了眼,一把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嘟着嘴道:“沈令安,你不能亲我!”
  她这会儿的力气倒是大,沈令安被迫离开她温软的唇瓣,握住她抵在他胸前的拳头,眸色深深地问道:“为何?”
  “就是不能!”孟竹的脑子根本就不清醒,只是凭着下意识在说话,此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瞪着眼道。
  沈令安在她的手指上亲了一口,挑唇道:“你不给我理由,便不能阻止我。”
  孟竹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蓦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她的眼珠子转啊转,似是在绞尽心思想理由。
  沈令安觉得好笑,等了她一会儿,问道:“如何?想到了吗?”
  孟竹突然坐了起来,拿起一个枕头抱进怀里,点头道:“想到了。”
  “是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孟竹一本正经地道。
  沈令安轻笑出声,“那是指未婚男女,你我是夫妻,无此说法。”
  孟竹听了,知道自己的理由被驳回了,眼珠子又开始转,开始想下一个理由。
  沈令安欺身上前,将她拽进怀里,手指抚上她娇嫩的唇瓣,意味深长地道:“想不出来,我便要亲了。”
  “不行不行。”孟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停地闪烁,“我,我失忆了!你不能欺负我!”
  这会儿的理由倒是与清醒时没有两样了,沈令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所以为夫要帮你想起来。”
  孟竹傻眼了,为什么她觉得她的理由好像都会被驳回?
  不行不行,她要再想一个!
  突然,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她蓦地抵住沈令安即将压下来的身子,急急道:“我有想起来!不用你帮我!”
  沈令安微微一愣,这个理由倒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由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连他也没发现,他的语气里竟有一丝紧张。
  这回孟竹不说话了,只是脸却更红了,一双眼睛闪烁得越发厉害,一看就是心虚地不得了的模样。
  “你没想起来。”沈令安见她心虚,不由下了判断。
  “我想起来了!”孟竹急了,连忙道。
  “那你说,你想起了什么?”
  孟竹咬了咬唇,继续心虚,若是有个地洞,她可能就钻进去了,“就是,就是在寺院里那次……你,你被我,被我……”
  后面几个字孟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沈令安万没想到孟竹想起的事竟是这个,先是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被你欺负了?”
  孟竹不去看沈令安,红着脸胡乱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不是该让我欺负回来?”沈令安捧起孟竹的脸,灼灼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眼中的撩人欲念,让孟竹即便醉意汹涌,亦不敢直视。
  砰,砰,砰……孟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要跳出胸腔。


第99章 
  突然; 孟竹的脑子里似灵光一闪,她猛地将沈令安推开; 然后迅速地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警惕地盯着沈令安。
  沈令安被她推得猝不及防,差点从床上跌落下去; 待回过神来; 便发现她这副模样,他不由觉得好笑,满腔欲念就这么消了下去。
  “不欺负你了。”沈令安挑了挑唇,声音放柔。
  “真的?”孟竹眨了眨眼; 清澈的眸中浮现一丝雀跃。
  沈令安点头,“奔波一路; 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孟竹听了; 双手倏地松开了被子,直接朝床上一倒,就闭上了眼。
  沈令安看着她这副不设防的模样,心底一片柔软,他坐在床沿看了她许久,一直到她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他轻轻抚上孟竹的脸; 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道:“睡吧。”
  久违的睡意涌了上来; 沈令安慢慢地闭上了眼; 陷入了沉睡。
  沈令安的这一觉睡得很沉,可是,一如两年多来的每一个夜晚,他再次梦到了那一晚,那个可怕的夜晚,孟竹从马车里坠落下去,她惊恐绝望的表情,还有最后那平静的一眼。
  梦里的她一再问道:“夫君,你为什么不救我?”
  沈令安倏地惊醒过来,额头渗着涔涔冷汗。
  房间里并非漆黑一片,藉着夜明珠柔和的光芒,沈令安看到了偎在自己怀中睡得正香的孟竹。
  沈令安颤着手抚上孟竹的脸,她明明已经活着回来了,为什么他的心里仍是那般后怕?
  好似这只是一个梦,随时都能惊醒?
  “孟竹,既然忘了,就别再想起来了……”沈令安喃喃道,他明白自己的自私,可亦承受不了她的恨意。
  别想起来了,他会用这一生,去弥补那晚的过错。
  孟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刚睁开眼,便听到了小殊儿的嗓音,“娘亲,起床了!”
  小殊儿直接爬到床上,摇了摇孟竹。
  “娘亲快起床,带小殊儿出去玩!”
  孟竹抚了抚额,坐起身,明俏和绿袖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品和换洗的衣物。
  孟竹洗漱完后,换好衣裳,明俏便让人将早饭端了进来。
  孟竹看了眼小殊儿,“你吃过了吗?”
  小殊儿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点了点头。
  “你爹爹呢?怎么不让他带你去玩?”孟竹一边喝粥一边笑问。
  “爹爹去上朝啦!”小殊儿爬到椅子上坐下,看着孟竹吃饭,软糯的嗓音格外可爱。
  听到沈令安去上朝,孟竹心里莫名觉得轻松许多,她弯了弯眼,“那娘亲吃完就带你去玩!”
  “嗯!”小殊儿高兴地直点头。
  出门的时候,孟竹发现自己不止带了小殊儿,简直是带了一群人,除了小六和阿胖,明俏和绿袖也坚持要跟着她。
  孟竹无奈,最终选择去了林青壑的医馆。
  “咦,今日医馆怎么没开门?”明俏有些奇怪地说道,“林姑娘就算不在京城,这医馆也是开着的。”
  小殊儿从孟竹怀里下来,蹬蹬蹬跑到医馆门口,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林姨……”小殊儿熟门熟路地走了过去。
  孟竹也跟了上去。
  一走进门内,就有熟悉的药香味扑鼻而来,孟竹看了眼医馆的陈设,觉得分外眼熟。
  “小姐从前经常在这里帮林姑娘的忙。”明俏在孟竹耳边说道。
  医馆前堂没人,几人走到后院,孟竹突然听到房间里传出林青壑带着羞恼的嗓音,“傅临风你别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紧跟着,传出一道悦耳的男声,语气里竟似有些许委屈,“这一年到头,我见你的次数屈指可数,你就不能多与我温存片刻?”
  其实这声音若搁在以往,孟竹是听不到的,可她如今学了武,耳力比从前好了许多。
  她猛地止了脚步,她尴尬地看了眼身后的人,他们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不能,我要去给人看病了!”此时的林青壑正被傅临风压在身下,清丽的面庞上难得浮现些许红晕,她昨晚喝了许多酒,一回医馆便被某人拽进了房,接着便被折腾了一夜,早上她想起床,某人却一直缠着她,不让她起身。
  “我昨晚便跟你那些伙计说了,今天医馆关门休息一天。”傅临风笑了笑,在林青壑惊愕的眼眸中,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他如今接手了傅家庄的产业,经常被事务缠身,四处奔波,可自己娶回来的这位,却丝毫没有为人妻的自觉,一年到头不着家也就算了,他难得抽出空来看她,也总会被她晾在一边。
  有时候他看到她对病人细心呵护的模样,都恨不能成为她的病人!
  孟竹正想让大家悄悄离开,却见小殊儿已经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大声地喊了一声:“林姨!娘亲带小殊儿来找你玩啦!”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手忙脚乱的下地声和穿衣声……
  眼看小殊儿就要推门进去,孟竹忙冲上前一把将小殊儿抱了回来,迅速捂住小殊儿的嘴,准备逃之夭夭。
  “十九姐姐,我们不是来找林姐姐吗?怎么就走了?”小六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问道。
  “阿竹!你别走,我马上出来!”房间里登时传出了林青壑的声音。
  这大约是林青壑遇见过最窘迫的情况,她一边慌乱地穿衣,一边不忘朝淡定如常的傅临风瞪了一眼。
  傅临风摸了摸下巴,神色郁郁,“沈令安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找回娇妻,竟然还能让她出来打扰别人的好事?!”
  “你住嘴。”林青壑猛地上前捂住傅临风的嘴,板着脸威胁道:“快穿衣服!”
  傅临风的桃花眼在林青壑羞红的脸上瞥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手将林青壑拥进怀里,在她唇上偷了个香,“你要是叫我一声夫君,我便住嘴,如何?”
  林青壑扯了扯唇,突然伸手在傅临风的哑穴上一点,“我不叫你夫君,也能让你住嘴。”
  傅临风:“……”
  医馆前堂里,孟竹略显尴尬地坐着,明俏和绿袖倒是还好,毕竟从前在相府,沈令安和孟竹如胶似漆,这等事也不是没见过。
  “娘亲,林姨怎么还不出来呀?”小殊儿爬到孟竹腿上,搂着她的脖子问道。
  刚刚走出来的林青壑一听到小殊儿这句话,刚刚镇定下来的表情又不小心有了丝裂纹。
  都怪傅临风!
  林青壑咳了两声,道:“阿竹,你们今日这么多人,是要出去玩?”
  “林姨!”小殊儿转头,高兴地叫了一声。
  过了会儿,他看到跟在林青壑身后走出来的傅临风,更加高兴地唤了一声:“傅叔叔!”
  孟竹一抬头,便看到一个风流倜傥的俊美男子走上前来,刚刚她才知道,原来青壑已经成婚了,不过她倒没想到青壑的夫君如此美貌。
  见孟竹愣了愣,林青壑硬着头皮介绍道:“阿竹,这是傅临风,沈相的好兄弟。”
  顿了顿,她在傅临风的眼神压迫下,继续道:“也,也是我的夫君。”
  声音有些僵硬。
  傅临风满意地翘了翘唇,上前一步,道:“弟妹,你能活着,我真为令安高兴,那家伙终于可以恢复点人样了。”
  “谢、谢谢……”孟竹应了一声。
  “傅叔叔!你怎么不理小殊儿?”小殊儿受了冷落,噘嘴问道。
  傅临风的目光落到小殊儿身上,他挑了挑眉,抬手敲了敲小殊儿的脑袋瓜,道:“你这小鬼,坏了你傅叔叔的好事,还想让我理你?”
  话音刚落,傅临风就觉得腰间一痛,他龇了龇牙,林青壑这女人可真舍得对他下手啊!
  小殊儿不明所以,懵懂地问道:“什么好事呀?”
  傅临风已经充分感受到了林青壑的威胁,也不再逗他,伸手将他抱了过来,笑道:“没什么,叔叔逗你玩呢!你爹爹呢?我们去你家,等你爹爹下朝好不好?”
  “不要,小殊儿要和娘亲一起玩!”小殊儿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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