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京官夫人不好当-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民,不应该因为一时的挫败便失了大丈夫心智。”
“哦。老师说的也有道理的。”方姚见他十分伤心,便又出言安慰,“但是阿勤的想法也是对的。人各有志,若是人人做官,那不是人满为患了。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小,经历的事情不多,也不能因为老师的事情就觉得做官不好。等你长大了,也许能更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阿勤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阿姚姐姐一定会支持他的。“姐姐,我会多读书,等到我及冠了,就自己决定要去做什么。”
“真是个聪明孩子。”方姚又夸了他一句。
“姐姐。”他又想起了别的事,忐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伤心,方伯伯他们,是不是。。。 。。。过的很不好。”他刚才提到了贬官什么的,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她面前提这个的。
方姚哑然一笑,这孩子还真是贴心,她爽朗一笑,道:“姐姐已经没事了,父亲母亲那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跟个小大人一样。”
阿勤见没有勾起她伤心,才放下心了。二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月色如水,在夏天也让人感到一丝清凉。方姚觉得自己此刻终于放松下来,像回到了家。
李言蹊就是在他们二人聊得正欢的时候回来的,这个小院里平时只有阿勤一人居住,平毓秀住在隔壁的院子里,艾如为了方便照顾他,也跟着住在隔壁。今天特意腾出了李言蹊早先住过的房子,至于其他人都是住在其他院子里的。
阿勤正在和方姚说到他有一次闯了祸,李言蹊替他背黑锅,结果就被老师惩罚在街上连背三天《夫子礼训》,引来众人好奇围观的事。方姚正笑的“咯咯”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转眼就看见李言蹊从小门大踏步走了过来,脸上的笑瞬间刹住了。
偷偷用手捅了捅阿勤,阿勤惊见李言蹊,灰溜溜的住口不谈了,有些害怕的看着他,生怕他听到自己背后说他,又要罚他。
清润月光下,李言蹊额上细密的汗珠闪着点点银光,眉头仍是微微蹙着,双手后背,冷冷道:“阿勤,你又在胡说什么呢?”
“没有说什么。”阿勤声细如蚊,“就是师嫂她闲着无聊了,我陪她讲个笑话听。”
方姚重重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太无聊了。”
李言蹊暗暗咬了咬牙,道:“老师怎么教我们的,君子不可言无礼、行无状,以后要谨言慎行,不可随意调笑,成什么体统。”
“是。”阿勤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师兄教训的是。阿勤知道了。”
李言蹊目光柔和了,怜惜道:“快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温习功课呢。”
阿勤不舍的看了方姚一眼,方姚对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阿勤对二人行了个礼,迈着方步,回到院西的屋子里自去睡了。
方姚看着在平毓秀和李言蹊面前都是小心翼翼,只有在自己面前还能自由自在的放生大笑的阿勤,有些心疼。这孩子的天性活泼,奈何整天在老师和师兄的监管下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言行举止,真是累人的紧。
天性如此被压制,不知道他长大后还能不能记得自己曾经有个周游四方的梦想?还是他也会遵从老师的意愿入朝为官呢?
想到这里,她又有点可怜李言蹊,他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如果是的话,李言蹊小时候有没有类似这样的想法呢?
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李言蹊身上,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可是他面上除了细汗,什么都没有。
“你在看什么?”李言蹊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森森的目光似是要看到他的心底,有些发毛。“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夜里还是很凉的。”
方姚回过神,从石阶上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多少的灰尘,道:“是要去了。”
因为平毓秀对李言蹊的训斥,这两天方姚受得气已经消了大半,但是心里还是不舒服,李言蹊到现在还没有跟自己道歉,所以她还是不太想搭理他。
方姚反身回了屋子,利落的解下外袍,一骨碌钻进了被子,脸朝里侧,不去看他。
李言蹊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传来,不一会,远处的蜡烛被吹灭,屋子里暗了几分。李言蹊脚步靠近她,又吹灭了近处的几只蜡烛,屋子里光线更昏暗了,只有月光透进,还可以看清轮廓。
李言蹊掀开幔帐,翻身上床,因为方姚睡在外侧,所以他每次总是小心翼翼,今天更是故意远离方姚,从她脚边上去。这床原来是李言蹊一个人住的,平白加上方姚,便显得有点小了,李言蹊几乎是沿着墙边摸索过去,然后慢慢的平躺下去,两个人的距离还是比平时近,李言蹊也没有嫌挤,闭眼去睡。
方姚此时正面是对着李言蹊的,可以听到他稍微沉重的呼吸声。方姚忍不住抬眼看了他,黑暗中只见他侧脸轮廓,并不能看见他面上表情。
不过想也知道还是那副臭脸,今天因为方姚他受的训斥不轻,怎么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过了大约一刻钟,他呼吸渐渐平稳了,想来是已经睡着了。方姚越想越觉得没劲,他居然这么轻易就睡着了?合着也就自己心里把这几天的冷战还当个事儿似得,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莫名的又有些火气,翻身朝外,故意狠狠在床上一撞,不让李言蹊安睡。
没想到李言蹊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像是十分忍痛的样子。方姚吓了一跳,自己没有碰到他呀,当下心急问道:“你怎么了?”
李言蹊悄悄地倒吸了几口凉气,故作轻松道:“无,无事。快睡吧。”
方姚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明明是他咬牙从喉咙里说出来的,就是十分疼痛时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了。
方姚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向床板撞的时候好像是压到了一个扁扁的东西,应该是手的吧。。。 。。。
自己不会是把李言蹊的手坐骨折了吧。
“天哪。”方姚掀开幔帐,黑夜中向李言蹊伸出手,借着微弱月光摸到了他的左手,刚碰了一下,他手就是一抖,又是闷哼一声。
方姚赶紧下床,她的点儿也太背了吧。
黑夜中随意趿拉了两只鞋子,只听李言蹊也撑起了身子,道:“我没事,你要去做什么?回来。”
不等他说完,方姚早就起身拿起火折子,点着了床边的两只蜡烛,房中光芒又亮,李言蹊别过了脸去,将左手往怀里藏了藏。
方姚灭了火折子,做到床边,看他满脸通红,冷汗直冒,一看就不正常,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骨折了?”
李言蹊假装镇定,故意愠怒道:“没什么事,快点休息吧,我累得很。”
方姚不由分说的伸出手,一把将他的左臂拉了过来,心头一惊。李言蹊的左手手心通红,肿胀的比平时高了两倍,
“这是怎么了?我就是轻轻压了一下,怎么肿成这个样子?”她语气焦急万分,似乎是这伤伤在她自己手上一般。
李言蹊手往后一缩,没有从她手中挣脱,只好任由她拿着,道:“不关你的事,不要瞎猜了。快点睡觉。”
“可是这伤的这么重,肯定很疼,你怎么睡得着?”方姚目光迎上他的脸,从他忍耐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的手肯定疼得要死,只是嘴硬罢了。“不会是老师打的吧。”
方姚想起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满脑门的汗,双手一直背在身后。
李言蹊摇了摇头,“你别管。”
看样子方姚又猜对了。平毓秀为什么要对李言蹊动板子?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今天这几句话吗?不过是一些小事,总不至于如此吧。
“为什么呀?因为我跟老师抱怨,他就打你板子吗?”方姚还在追问,“我只是想让他骂你两句出出气罢了,不至于如此严厉吧?”方姚越说越是心虚,低头看着他红肿的手心,十分过意不去。
看她自责内疚,李言蹊有些于心不忍,道:“不是因为你,都是我自找的。”
“可是你待老师恭敬有加,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你倒是跟我说呀。”方姚不经意间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李言蹊吃痛,又吸了一口凉气。
方姚赶紧松开他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伤得这么重,今晚上可怎么睡得着。你等着,我让阿罗找点药膏来,摸上能好点。”说着就要披衣外出。
“别去了,大晚上的不要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去看一看大柜里有没有一只带锁的小木匣子,帮我拿过来。”李言蹊生怕她会惊动了旁人,特别是老师。
“大柜?”方姚听他仿佛是有办法,于是提了脚步去那柜子里翻看。果然里面有只红漆的小盒子,带着把黄铜小锁。锁是开着的,方姚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个小罐子,还有几个枯草编的圆球。
她把盒子拿到他跟前,自己复坐在床沿,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东西的?”
“这是我的房间,自然是我留下的东西。”李言蹊抬起完好是我右手,从里面挑出一个青瓷小药瓶,拨开了盖子要往自己左手上倒。
方姚赶紧制止,“你还是歇歇吧,我给你上药,你一只手不方便,别再弄洒了。”然后不由分说的从他手里拿过药瓶,又拽过他的左手。
方姚支起左腿,脚腕搁在床沿,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支架,将他左手放在膝盖上,露出红肿的手心。
她将药膏用力控出来一些,用右手食指蘸了,轻轻点在他手心,然后慢慢画着圈儿推开。她的动作很轻,所以李言蹊并不觉得很痛,药膏涂上去凉凉的,缓解了手心的痛麻之感。
第16章 第十六章
“这药你是时常备着的吗?老师是不是总是打你啊,你才会自己备药。”方姚忍不住好奇,边替他涂抹药膏边问。
“没有。只是我小的时候后,完不成功课,老师才会用戒尺打几下。其实也没有涂过几次药,过两天就好了。”他淡淡回答。
“那今日又是为何?你都成年了,老师更不会无缘无故打你戒尺,是不是……真的是因为我?”方姚还是想知道答案。
烛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李言蹊清澈的眸光也跟着忽闪了一瞬,他微微低下眼,不想回答,可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不全是。只不过老师他确实看出你我两个吵架了,所以替你教训我。”
“啊?”方姚忍不住惊叫出声,她装的应该挺好的,演技一直在线,怎么就被发现了呢。“老师怎么看出来的?”
李言蹊道:“你忘了?老师一向疼爱你,你说话的语气一变,他就知道你心情怎样。所以他早就知道了,然后他问了我,我就都告诉老师了。老师说是我不对,就动了戒尺。”
方姚怔住了,原来平毓秀真的如此疼爱自己,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很感动。可是她不是真正的方姚,那个老人心细如发,能看出这点区别吗?
“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方姚害得他受罚,十分过意不去。
“没有,不怪你。”李言蹊听她如此说,不免漾起一股惭愧,这两天他多少想明白了一些,自己那日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对。
他虽然出言安慰,但还是没有半点宽慰了方姚的心,方姚心中仍是惴惴的,也忘了这几日冷战的不快,像有块石头压着。
她的手法越发轻巧,触碰到他伤口时半点也不敢按压,生怕弄疼了他的样子。
“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儿?”方姚好不容易将粘稠的药膏在他手上涂了一层,问道。
李言蹊动了动手指,认真感受了一下,道:“好多了,很清凉。”
方姚突然觉得他一板一眼的样子倒有点可爱了,忍不住自己嘴角微微上翘。塞好了瓶盖儿,将药瓶放回了木盒里。
此时二人都不太想立刻休息,气氛安宁。方姚还拉着他的手,全神贯注的盯着他的手心看。他的手原本修长洁白,此时被打成了熊掌,手心几乎是血红色,看着真是触目惊心。
“呒~~~”方姚鬼使神差,轻轻的朝他手心吹了一口气。小时候磕到碰到了,大人都会这么做,下意识里她就跟着这么做了。
轻风滑过手心,李言蹊看着她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心头突突跳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向后一抽,从她滑腻的指尖脱落。
一丝丝尴尬暧昧的气息渐渐升温,方姚维持着吹气的动作,眼珠转了转,呡住双唇,小脸鼓成可爱的金鱼嘴,
“这些都是什么药呀。也没个标记,不怕用错了吗?”方姚故作轻松的“哈哈”一笑,伸手拨了拨里面的几个药瓶药盒,又拿起两个枯草编的圆球,放在手心里打量。
李言蹊顺着她的话题回答道:“都是些寻常药物,我记得住。”见她对驱蚊球十分感兴趣,又道:“你很喜欢这个吗?如今夜里蚊子倒不多,又点了驱蚊香,是用不到了。不过你若是喜欢,不妨在幔帐中挂上,这种驱蚊球里面加了桂枝,好闻又有安眠功效,不妨试一试。”
“即能驱蚊子又能安眠?”方姚第一次知道古代的东西这么高级,比现在那种有毒的驱蚊剂好多了。她睁大眼睛往里瞧,枯草编排的密密的,里面塞满了小小颗粒状的香料,黑乎乎的。
她把驱蚊球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一股干涩的枯草味道,好像还有点儿膏药的味道。却没有几丝香气。
“不香啊。”她像发现了新大陆,将驱蚊球递给李言蹊,“你是不是记错了,这是没加桂枝的?一点儿都不香。”
李言蹊接过,听话的闻了闻,也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是不香,记得买的时候明明都有香味儿的,难不成我错拿了一个没有味道的?”他喃喃的自问自答。
“你什么时候买的?”方姚想,可能是时间长了,香味儿都挥发了。
“有六七年了吧,我记得那时候我是十三岁来着。”李言蹊倒推了一下时间,“可能是时间太久,受潮了,香味也就变淡消失了。”
六七年!!三个大字在方姚脑中闪过,好久远的历史,难怪只留下一股膏药味儿,没有发霉发臭就不错了。
里面会不会生虫?方姚想到很多木材容易生虫,那这驱蚊球会不会也是如此?方姚想到那种浑身是肉的虫子,浑身哆嗦了一下,将驱蚊球丢到木盒里,向李言蹊道:“快放下快放下,这么多年的东西了,肯定招小虫子了。”
李言蹊哑然一笑,慢慢放下,道:“这草本来就是驱虫的,哪里就会招小虫子?你真是。。。 。。。”说了半句,他突然停下了,而后就没了话音。
方姚盖上盖子,将木盒随手放在书桌上,看李言蹊脸色如常,谈笑风生,想必手痛已经缓解不少,心里也稍加放心。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闷闷的?”李言蹊见她站着发愣,开口询问。
方姚摇着头回到床边,扯了扯被子,盖住双腿,跟李言蹊并排而坐,又发现蜡烛没有熄灭,外衣没有解下,又下床去吹灭了蜡烛。李言蹊黑夜中不由人见的笑了一笑,她这丢三落四的性子,不知是何时有的。
方姚正拿下外衣,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了。刚才她听到李言蹊说驱蚊球是六七年买的,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其实是那些药物是否还有效。然而女子多怕小虫之类,方姚也不例外,而且是那种看到虫子尖叫三声不止的“弱”女子,所以将注意力都放在驱蚊球上了。
此刻她回顾当时,才想到别的遗漏点,药膏都过了六七年了,还能用吗?方姚记得现代的西药保质期也不过两三年,而中医中的糊状膏药只能放置几天,还要在冰箱低温环境中存放。
刚才的伤药是膏状的,就算这里有先进的防腐技术,能保证六七年不变质吗?
“李言蹊,你可坑死我了。”方姚为了表达自己此刻数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过的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念出了他的大名。而后又去摸火折子,要重新掌灯。
李言蹊听到她直呼其名,心里咯噔一下,她对自己从来就是称“你”的,在外人面前有时候就叫他做“他”,最近才有了几次“我相公”的叫法。李言蹊本就受宠若惊,以为她心里受了什么巨大冲击了,此刻她又对他直呼其名,更是让他心动荡漾。
原来在这个时代,普通人之间很少直呼姓名。长辈或上级可以称呼下级的名字,晚辈、下级为了表示尊重之意,则是几乎没有直接称呼前辈的名的,倒是可以称呼其“字”。
而平辈之间,就像李言蹊和方姚这样的夫妻关系,或者同辈的朋友之间,二人身份相等,可以称呼其表字。只有非常亲密、无话不谈的关系通常才会直接称呼名字。
方姚穿越而来,她又对古代常识了解的甚少,不经意间,竟然犯了这样的一个不是错误的错误。
“你。。。 。。。”李言蹊心头暖烘烘的,正欲开口说话,烛光重新亮起,照的他眼睛一痛,闭上了眼。
方姚哭丧着脸,面上十分焦急,爬到床上,苦笑道:“你的手没事吧。刚才竟然忘了,这药都六七年了,肯定不能用了呀。”
李言蹊听了她的提醒,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聪明一世,紧急之下竟然忽略了。他嘴角一扯,面皮抖了抖,举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十分不确定道:“我想,确实如此吧。年数久了,只怕是无效了,只是涂上还会有清凉的感觉,倒是缓解了灼热疼痛。”
方姚身子垮了下来,向自己脚后跟一坐,生无可恋的看着李言蹊,摇了摇头。“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你的手不会烂掉吧,快点下来,把那些药洗掉。”方姚行动之间又要下床拿水盆。
“不,不用了。”李言蹊抓住她中衣衣袖,往回扯了扯。目光十分的柔和,“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觉得真的好多了,想必是还有些疗效,不打紧。”这句话半真半假,半是安慰方姚半是安慰自己,说的他自己都信了。
“你确定吗?”方姚心里不踏实,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过期的食物和坏掉的东西绝对不能吃,真的不敢想象过期药是不是有毒啊。
李言蹊眨了一下眼,郑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做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心。
“这可是你说的,你的手要是坏了可不干我的事。”她谨慎而又忐忑的看着他,迫不及待的跟这事可能产生的后果撇着关系。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跟那个平日里总是正襟危坐,仪态万千,无时无刻不在人前维持自己良好形象的女子反差极大,狭长妩媚的凤目此时睁的大大的,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担忧中透着一丝机灵。
“哈哈哈。”李言蹊看着她的模样,突然开怀大笑,笑声爽朗,透着轻松、惬意。“你啊。。。 。。。”
方姚先是被他的笑声镇住,不知他为何突然放声大笑,怔怔看着他,后来心情也是一松,跟着放声笑起来,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几日来笼罩在二人间沉闷的情绪也荡然无存。
寂静夜中,二人的笑声从房中传出,在清冷月色中显得更加纯真质朴,从心底荡起的那股欢喜格外明显,掩饰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言蹊: 为什么打我?手都打肿了,是不是太过分了!
作者: 哦。
李言蹊: 快把板子撤了,我的脸都丢尽了!
作者: 你以为我是女主啊,那么听你的。敢对我吼,下章见吧。我要暴露你的作妖记,然后接着打,打到你不能说话为止。
李言蹊:………圣人言………
作者:滚犊子。
李言蹊:(我可能是个假男主)
第17章 第十七章
二人笑过之后,很有默契的同时安静下来,脸上的笑意还是漾在脸上久久不去。经过这一小小插曲,二人算是和好,结束冷战。两天的互相冷落之后,突然释然,却并无半分突兀之感,反而是十分轻松畅怀。
李言蹊左手挥了挥,微笑道:“得你挂心,我不会让这伤势严重的。”用手背轻轻打了打她卧榻的地方,“时候不早,明日还要早起陪老师进庙还愿,安心歇息吧。”
方姚低头羞涩的一笑,熄灭烛火,放下幔帐,复躺在席上。此时心里舒爽的很,侧躺着面对着李言蹊,问道:“几日前不是说只在这儿待一天的吗?怎么明日又不启程了呢?”
李言蹊“恩”了一声,缓缓回答:“今日老师提起七年前曾在西郊清泉寺许下志愿,如今愿望也算实现了,是时候带着我回去还愿了。老师已无官职,又不肯随我回京,而我在京中为官,以后只怕是难得再与他老人家多见几面。想起老师待我的种种,心下实在不舍,就想着再多陪他一天。”
他轻松的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多在缙云待一天,离京中要求的复职日期就又近了。这次是真的要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了。”
方姚只当他是在暗讽自己白天故意装病态的事,也不去问平毓秀到底在清泉寺许了什么志愿,“哼”了一声,改侧躺为平躺,装作赌气不理他。不多时,二人都沉沉睡去,夜真的安静下来。
第二日,方姚睡到日头高升才醒来,这一觉睡得并不十分舒服,做了个梦,梦见李言蹊手掌涂了药之后整个爪子都肿了,五指像莲藕一样圆润,真的变成了熊掌。
方姚眯着眼慢慢坐起身子,一点点的睁开眼睛,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李言蹊从来都是起得比鸡早,方姚这个起床困难户对这一点是十分佩服的。
方姚伸了个懒腰,下床穿衣,阿罗和阿锦两个丫头听到她起身便敲门进来了,开始按照往常的规矩服侍她洗漱装扮,唯一不同的是今天速度比平时快得多。
“你们两个今日怎么了,我这脸还没洗干净就给我擦干了。”
阿罗奇道:“夫人不是还有半个时辰就要随平老先生和老爷出门吗?不快点奴婢怕来不及。”
“出门?”方姚喃喃道:“昨天是说要去庙里的,这么快就要出发吗?我这是睡到多晚啊。你们两个怎么不早点叫我?还有时间吃早饭吗?”
阿锦委屈中带着一丝窃喜戏谑道:“是老爷不让我们太早叫夫人的,老爷说夫人昨天晚上睡得完了,定是十分疲累,所以特地想让夫人多睡会儿。”
“哦,这样啊。”方姚想不到李言蹊还挺细心,微笑不容控制的就挂在了嘴角,坐在铜镜前,一抬头看到两个人一边梳头,一边都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阿罗尚可,可爱圆润的脸上只是稍有询问之色,阿锦简直是喜上眉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隆重的喜事一样。
方姚眼珠子转了转,就猜到了两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面上一红。这两个丫头真是人小鬼大,自己都还没有嫁人呢,胡乱猜些什么。
“快点梳头,一会儿要晚了。”方姚也不想跟她们解释,随意敷衍了过去。
匆忙的盘了个简单又好看的芭蕉髻,两边簪了两支银质镶着水红色锦花的双绞股银钗,再不过点缀了几点珍珠珠花,简单而大方。
阿罗拿了两套衣服,一套是蛋壳青色的长裙,穿法是类似汉代深衣,要在腰间围一圈。另一套是水红色的罗裙,交襟后在腰间束一宽约两寸的腰带。
阿罗中意红色的,和她的发饰相配,因而把红罗裙放在前面,道:“夫人,今日穿这一套怎么样?”
方姚瞥了瞥,她也更喜欢这套,深衣样式的她虽然也觉得很漂亮,但是不如束腰的服装穿着方便行动。可是今日是要去寺庙还愿,穿红色会不会太鲜艳?
正纠结着,只听门外传来稚嫩的声音,“师嫂,老师让我来询问您可是准备好了?早饭已备,正等着师嫂过去呢?”
阿勤礼貌的问完之后,安静等待她回答。他在人前总是彬彬有礼的小大人模样的。
“阿勤啊,快过来。”方姚热情的邀他进来,正好让他出出主意。
阿勤迈着方步,十分稳重的走了进来。方姚对他招招手,拿了两套裙子在手上,问道:“阿勤,你说我穿哪套衣服比较合适?”
阿勤学着老夫子的模样摸了摸下巴,道:“蛋青色清雅,水红色明丽,我更加喜欢蛋青色的深衣,更有君子之风。不过师嫂乃是女子,又是生的凤目秀眉,唇朱齿白,娇媚之态更适合水红色,两者相得益彰。”
“说人话!”方姚忍不住吐槽他,“跟我还咬文嚼字的。”
阿勤咧嘴一笑,面上多了几分欢脱之色,道:“好吧。我觉得姐姐穿罗裙更好看。”
“会不会显得有点轻佻了,今天是去寺庙里,这样合适吗?”方姚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不会,那寺里平日里各种人来来往往,穿金戴银者数不胜数,颜色艳丽一些又怎么了。若是嫌太艳了,就再穿一件藕色的小袄,看着会淡雅稳重些。”
方姚认真听取了他的意见,问阿锦道:“有藕色的小袄吗?”
“有的。”阿锦回了一句,出去了一会儿,而后拿着一件藕色粉边儿的七分袖小袄回来了,跟那罗裙正好相配。
“阿勤,你很有当服装设计师的天赋嘛。”方姚夸了他一句,又道:“好了,你先出去等着,我要换衣服了。”
阿勤得了方姚夸奖心里美滋滋的,只是当着两个丫鬟在场不敢表现的太亲近,听话的出去等她换好衣服。
等她终于收拾停当,二人匆匆赶到饭厅时,平毓秀、李言蹊和艾如三人早就在饭桌前坐好了,李言蹊脸上带着一点焦急之色,平毓秀倒是毫不在意的等着,一如既往的纵容方姚。
“姚姚,快来坐。来吃早饭。”平毓秀指了指李言蹊一旁的位置。
“是。”方姚甜甜的回应了一声,在李言蹊身边坐下。人都齐全了,这才开始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是平毓秀这样的夫子士子们一贯遵循的,因此早饭比昨日的晚饭更加安静寂然。几人匆匆吃了饭,就准备出门了。
平毓秀准备了三辆马车,一辆自己和艾如、阿勤坐,一辆给李言蹊夫妻,最后一辆给阿罗阿锦和家里的一个奴仆,还有一些堂香等必用之物。
在马车中,两人才算得到了一个私人的空间,方姚忍不住又抓过他的手看了看,血肿消了很多,真的是不需要再担心了。
李言蹊显然是不太适应如此亲密的举动,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将手缩回,另一只手握了握她接触过的地方,总觉得温温热热的,像有一层水雾黏着在手上。
清泉寺就在缙云城西郊的山上,规模不大。但因年代久远,当地人习惯了每有什么夙愿便去清泉寺礼佛。去的人多了,愿望自也有不少实现了的,于是灵验的名声就传开了。
方姚在路上问了李言蹊此次到底是为了还什么誓愿,对方回答的不甚明了,像是不好开口的模样。方姚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没有多问,只等到了之后问问阿勤是否知道,或者套一套平毓秀的话。
到了清泉寺,一行人进了山门,由接待的僧人引着先去了天王殿,再去大雄宝殿拜佛。
方姚第一次来到古代的寺庙,倒觉得和模糊印象中的样子差不许多,只是这西郊的景色怡人,此时正是树木葱郁的时节,草木深中一座古朴禅寺更有修禅之意,易引人入宝华佛法中。
“谈惠师父,今日这寺里为何这么多人?是什么大日子正好被我们赶上了吗?”艾如一边扶着平毓秀步上天王殿石阶,一边问那接引的僧人。
那名叫谈惠的僧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