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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妹子遭遇穿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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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不出秦大虎所料,整整五十两银子塞给王麻子时,王麻子那张麻子脸竟罕见的露出了疑似亲切的笑容。而这五十两,却为村里换来了五日苟延残喘的时间。
    等王麻子带着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之后,里正震惊的看着秦大虎:“这么多银钱出去了,虽然一时缓解了危急,可毕竟是暂时的,等五日之后,咱们拿不出相应的银钱,还不是照样大祸临头吗?”
    秦大虎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说,到时他自有办法。怕那里正多加询问,秦大虎就带着人赶忙离去。
    里正看着一行年轻人的背影,有些悲苦的叹了口气。
    一连三日,村里都笼罩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仿佛知道了自己即将来临的命运,各家各户都格外的注重和家人相处的时光,地也不种了,野菜也不去挖了,啥也不干了,家家户户日日在家里,宰羊的宰羊,杀鸡的杀鸡,平日里看的比命还重要的鸭啊鹅的,此时此刻的村民再也没了怜香惜玉之心,无不磨利了菜刀磨刀霍霍向鸭群。甚至连那平日里最为淡定的老赵头此刻都不淡定了,草药也不挖了,病也不看了,磨砺了菜刀就要朝他家那头驴子而去,要不是老赵头老伴拼命拦着,那头驴子就得血溅当场!
    闻着各家各户烧鸡炖鸭烙饼的香味,苏锦呆了,她擦,官府来收税了,村里头反而家家户户提前奔小康了?
    李二几个在家里瞧着他们爹娘极为亢奋的杀完这个宰那个的,一颗颗心简直在滴血,可他们又不能如实相告,只得闭了嘴巴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等到开饭的点再默默的啃着油刮刮的鸡腿,鸭脖,真是啃得心在淌血啊。
    秦大虎家里,秦母拉着秦大虎嚎:“我不管,这次村里的事你如何也不能管了!咱家的银钱对付这次的税钱足够了,咱家可是一大口子的人呐,你就忍心将咱家一大家子的人全都拖下水吗?”
    秦大虎也是有口难言呐,他总不能实话跟他娘说,他有办法捞银子,办法就是贩私盐吧?
    秦大虎的默然不语让秦母误认为秦大虎是铁了心的要和村里人共存亡了,当即心头一凉,整个人似乎都不大好了。
    秦母又哭又笑了会,然后陡然变了脸色,失声吼道:“好,老娘不怕死!总归是个死,死前咱也得做个饱死鬼!”说着就狂风一般冲进了灶房里,抄起一把菜刀冲了出来,然后就冲着牛棚里的牛疾驰而去!
    “老娘这辈子还没吃过牛肉呢!今个老娘就得尝尝你是个啥滋味!”
    秦父呼喊着去制止,秦大虎呆若木鸡,心里头苦笑,这都是什么事。
    
    第29章
    
    三日过后,秦大虎几个赶着牛车驴车齐齐出动,奔向了远方的县城。村里头人远远的见着那牛车驴车上的高高一摞柴火,不由的悲从中来,这些个柴火又能卖个多少个大子呢?
    五日过后,在村里大多数人都已不抱有任何希望,扎着脖颈在等着最后的宣判时期到来的时候,却惊见那王麻子带着人进了里正家里之后,不多时又从里正家里头出来了,满脸笑的和善,然后就在人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上了马车施施然而去,没有凶神恶煞,也没有派人来抓他们进大牢,就这么令人费解的,走了?!
    等村里人都聚集在里正家里的时候,他们方知晓,竟原来是秦大虎他们将税钱给垫上的,否则那王麻子哪里能走的那般痛快?
    从地狱瞬间被拉回来的滋味让人百感交集,这一时间众人对秦大虎几个的感激之情无以复加,更有激动过头的村民甚至跪地磕头,痛哭流涕。
    秦大虎几个将乡里乡亲搀扶起来,说了些安慰的话,正在此时,一直沉默的里正突然做出了个决定。
    “我老了,难以再支撑着咱整个东山村,咱东山村还得选个有能力的年轻人来接任。”说着,里正意有所指的看向秦大虎。
    秦大虎万万没想到里正会突然提到这么一茬,一时间愣在了当处。
    李二反应快,当即欢喜的推了推秦大虎:“大虎哥,说话啊。”
    秦大虎猛一回神,忙连连摆手道:“里正您德高望重,从来都是处事公平不偏不倚,这些年为咱东山村操碎了心,咱东山村老百姓们哪个不服您?我就不成了,大字不识一个,哪里能担起如此大任?”
    里正摆摆手:“不识字可以学,这不算啥,关键是能带着咱东山村的老百姓们在这世道过好,活好。你也别再说啥了,其实这事我也考虑很久了,经过这一次大劫之后,我愈发坚定了退位让贤的决心。这次要不是你带着村里几个后生进城从想法设法的帮那些个大官人们干活赚钱,怕咱全村人都得完了。”
    秦大虎还要再说,里正制止道:“你推辞也是没用的,文书我也已经写好了,明个就上报朝廷,等朝廷批示下来,你就安心做咱村的里正吧,好好带着村里人活下去。”
    最后一句里正说的异常沉重,秦大虎听在心里也觉得沉甸甸的。
    就这样,秦大虎就被赶鸭子上架了。
    自此之后,秦母的尾巴撅上了天,每日都是红光满面的,甭提有多得意了。她家大虎如今好歹也是个官了,虽说官不大,可那也是官身啊!每年还有俸禄,虽说不多,可到底也是吃皇粮的啊。
    秦母非常傲气的告诉柳娘子,以后休得看不起他家大虎,没瞧见么,她家大虎多有出息,如今可是个官了!
    每每此时,柳娘子都会在心里冷冷的骂一句跳梁小丑,同时在心里头悲叹着,要是她表哥中榜的话,以她表哥的才学,那区区一个里正算个什么,哪怕县令她表哥都不会看在眼里。
    日子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流逝着,一转眼时间就走到了十一月中旬。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秦大虎他们又去县城走货了几次,若说头两次干这掉脑袋的买卖他们还手脚发颤心肝乱蹦的话,待到走第三次第四次,直至后面的第五次第六次,他们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在走完货拿到银钱之际,还能饶有兴致的围着县城逛上几逛,沽些小酒或买些布匹线头啥的带回去。手头上宽裕了,连带着东山村的日子也能过得稍微富足了些,尤其是比起外头那些因为今年天灾而造成家破人亡惨象的百姓们,小小的东山村倒像是世外桃源了。
    儿子有出息了,当母亲的自然是腰杆挺得更直了,尤其是村里人近来受秦大虎的恩惠颇多,对着秦母就难免会多了些恭维奉承,这无疑是让秦母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甚至连走路下巴都是昂着的。
    这日,秦母又抱着她那宝贝金孙出去炫耀去了,逢人就夸,她这孙子绝对是福星转世啊。瞧瞧多旺他爹啊,刚一出生他爹摆脱了泥腿子当了官,要知道他们老秦家八辈子都是泥腿子,如今转运了,她这孙儿不是福星是啥?再瞧瞧她这孙儿的面相,五官秀气,小鼻子小嘴的看起来多俊呐,丝毫不似村里那些黑不溜秋方鼻阔嘴的娃子,她的孙子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一般,你说说,这不是富贵命是什么?
    秦母又无比得意的指着她孙儿额上的那颗红痣炫耀道,瞧见没,红痣顶额头,这就是鸿运当头啊!
    众人自是一番恭维不提,不过却也有少数人心里嘀咕,这娃子瞧着倒是没一点地方和老秦家的人相似,生个娃子倒是全都像亲家那边了。
    秦大虎近几日也稍微有些志满意得的意味,毕竟这个月来几次走货,让他捞钱捞的非常快,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将他们这整个小山村的人保住了不说,如今他也是一村之长了,在村里的地位那自是不消说,如今走在村里,那些个后生们,谁见了他不是恭敬的喊声秦大哥?雄性动物有追求社会地位的本能,秦大虎也不例外。
    刚进了家门,环顾一周没见着他娘,他不由皱眉道:“娘又出去了?”
    春花正蹲在院子里摘菜,闻言回道:“可不是么,抱着小狗子出去了好一会了,都快到晌午了,这还没回来哩。”说着,就有些不满的朝着里屋努努嘴,埋怨道:“大哥,你就不能说说嫂子么?如今孩子都生了,咋的还成日窝在家里好吃懒做的吃白食?成日里啥活也不做,净浪费银钱去糟蹋纸和墨,恁的让我和娘在家里帮她带孩子做家务当牛做马的,都这样了她也不会给个好脸色。大哥,你来说说,咱村里谁家的媳妇是这样的?”
    提起他媳妇,秦大虎心里就烦躁,想想也是,哪家摊上这么一个媳妇哪家也得愁个够呛。
    秦大虎沉声道:“这事哥待会就跟她说说。”
    春花见到秦大虎脸色不好,忙道:“哥,我可不是因为想躲懒什么的才这般说,只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今有我帮衬着还好些,可我总归是要嫁人的,若待那时,家里头娘又要带孩子又要伺候着一家老小,还得看着人家的脸色,那该有多辛苦啊?”
    秦大虎叹气:“哥都明白,等哥会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等秦大虎掀了草帘进了里屋,院里的春花才从鼻子哼了声,要她个懒货不干活还拐弯抹角的讽刺她裹得脚是东施效颦,要这小娘皮再瞧不起她!她要她哥去收拾她这个小娘皮!
    进了里屋,秦大虎对着帘子道:“既然你选择继续留在秦家,那就应该尽一个媳妇应该尽的本分,相夫教子好好持家,家里头的事务你不可再让娘一个人去做。”
    帘子里头的人好半会没说话,在秦大虎以为她默认答应了之际,不料却传来她那不冷不热的声音:“不是还有春花么?”
    秦大虎一听,腾地下就火了:“这是你一个媳妇应该说的话?”
    柳娘子的声音无不讽刺:“我可从未开口央求过你娘要她帮着带孩子,她愿意带,我又有何法?”
    那种谁叫你娘犯贱自讨苦吃的语气听得秦大虎两耳生烟。
    似乎从生了儿子之后,这柳娘子仿佛就自觉有了依仗,说话也没了那么多讳忌,对秦家人的厌恶态度也表露无遗。她语带憎恶道:“儿子你娘愿意带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儿子名叫嘉懿,而不是叫猫呀狗啊的,还望你们能明白,以后休得将那些个粗俗名字贯在我儿子的头上。”
    不等秦大虎发火,里屋那草帘子猛地让人从外头扯开,秦母抱着孩子冲进来,扯开布帘子冲着那正歪在炕上的柳娘子就骂:“你这个小贱蹄子,作死的玩意成日的好吃懒做的过你的舒适日子,你还真当自个是千金大小姐了?以为自个肚里有那么几滴墨水就了不起啦?你问问村里头的,哪家的娃子小时候不是取个贱名,那是好养活啊!你懂个啥?成日的唧唧歪歪嫌这嫌那的,还给取名叫啥,叫嫁衣?一个男娃子叫嫁衣?你存的这叫啥心呐你!”
    秦大虎叹着气去拉他娘,不拉又能如何?依他娘的脾气,只怕过会就要扑上去撕扯了。
    柳娘子气的冷笑两声,无比鄙夷:“可怜我柳琴,一世清高竟落得这般人家,真是命比落花怜!君子美德,嘉言懿行,如此高雅的名字竟被尔等如斯解释,可悲,可叹。”
    秦母手一挥狠狠扯下一大片布帘子来:“一天到晚就知道神神叨叨的!枉费了我老秦家这么好的一大块布料,扯下来做啥不成偏的给你围个窝用?大虎,你别再啥都顺着她,你今个就上炕去睡,娘倒要瞅瞅,这小娘皮子能发个什么疯!”
    一听这个,柳娘子脸色陡然变了,她骇厉叫道:“秦大虎你要敢碰我,我就抱着儿子同归于尽!”
    秦大虎和秦母齐齐气的喘不上气。
    秦大虎忍了又忍才能没过去扇她两巴掌,道:“你放心,我秦大虎不是那种喜欢硬上弓的人,再说了,你别把自个看的太高,老子对你没兴趣。”
    听了这话,柳娘子才稍微放松了下神经,却也冷笑着:“可不是,你那不是还有个所谓苏娘子的姘头嘛,倒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说别的秦大虎或许可以忍,听得她讽刺苏娘子,秦大虎的脑门翁的下炸开了,整个人都不对劲了,等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已经冲到了炕边,一把将柳娘子给拽下了炕。
    秦母被秦大虎那凶悍的架势唬了一跳,唯恐闹出了人命,赶忙去劝。
    秦大虎喘着粗气,手指那柳娘子厉喝道:“柳娘子,老子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再挑战老子的耐性!”说完之后,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去。
    柳娘子瘫在地上被秦大虎最后那一记吃人的眼神吓得回不过劲来,秦母不着痕迹的抚了抚胸口,斜眼看那柳娘子:“瞧吧,惹恼了你家汉子,你可舒坦了是不?叫你再嚣张,总唧唧歪歪的拿话刺你家汉子,今个终于得到了教训不是?”说完哼了一声,抱着孙子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柳娘子抚了抚被撞痛的胳膊,眼神暗了暗,心头的恨意愈发的清晰。
    院子里,秦大虎莽着脸咔嚓咔嚓的拎着斧头劈木头,春花小心翼翼的挨近他:“大哥,不是当妹妹的说话不好听,我真的觉得就她那样的,真的是配不大哥……大哥,我这么瞧着她也似乎是不喜欢待在咱家,那么大哥为什么不休了她呢?真的大哥,我现在真的觉得娶个啥样的媳妇都比娶她好,你瞧瞧自打她进门以来,咱老秦家这鸡飞狗跳的,让外人看了多少热闹?”
    秦大虎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道:“哥的事,你甭管。”
    春花没敢再吱声,这时秦母抱着孩子出来,笑嘻嘻跟孩子说道:“小狗子快来看看,你爹在干啥呢?”
    可能是身体不好的缘故,这孩子打出生下来就不是很活泼,除非是饿了尿了,否则一般来说这孩子就安安静静的,连动弹都很少,似乎连哭都不怎么哭。
    见秦母抱着孩子出来,秦大虎直起腰,喘口气道:“娘,如今天开始凉了,没事就别抱着孩子瞎出去转悠了,孩子身子弱,若冻着了就不好了。”
    听得儿子说教,秦母有些不乐意了:“哎呀,娘知道了,知道了。来,你儿子你也来抱抱,父子俩多多亲近亲近,也好让你儿子早点懂得开口喊爹。”
    听得秦母这么说,秦大虎就弯腰去抱孩子,不成想这才刚抱过孩子腰还没直起呢,那孩子就开始扭动着身子唧唧哼哼的哭。
    秦母忙将孩子重新抱回,责怪道:“一个大老爷们就没个轻重吗?”
    秦大虎皱眉:“我哪能没有轻重,只是这孩子太娇。”转而眉头又皱:“这孩子与我不亲。”
    秦母责怪:“瞎咀咀啥,你儿子与你不亲与谁亲?自己没轻重不说自个没轻重。”
    秦大虎心里头烦躁,转头就弯腰拾起了斧头,又开始劈起了木头。
    如此又过了几日。
    这日,当秦母又抱着孩子出去四处炫耀说她孙儿是文曲星投世之时,二虎美滋滋的朝她跑来,兴奋的手脚比划着告诉秦母,说是他嫂子家里来亲戚了,要他嫂子和侄儿回娘家呢!
    二虎激动的说道,嫂子家里的亲戚可有钱啦,人家是坐着两匹大马拉着的车过来的呢,那亲戚还穿着官服带着官帽,好像是个官老爷,连爹见了都得下跪呢!
    
    第30章
    
    秦母半信半疑的随着二虎一块回了家,在回家的途中她心里头一直是不太安稳的,想着若她家那小娘皮真的有这么门贵亲登门,那依着那小娘皮的性子铁定是要趁机告黑状让她家那门贵亲给她撑腰哩。尤其是想起二虎提到这贵亲还是个官老爷哩,一直存活在封建等级制度桎梏下的秦母不由的慌了起来,民不和官斗这个思想观念可谓深入人心,若那官老爷真个要为难他们一家子,只怕命比草芥的他们还不够官老爷一个手指头捏的。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秦母抱着孙子停了步,目露怯的飞快瞟了眼不远处家门口那停放的华丽马车,不消说那两匹皮毛水滑的高头大马以及后头那红木漆成的锃亮马车棚子,明眼人一瞧那就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起的。看到这里,秦母心里愈发的打鼓,忍不住转头小声的问二虎:“你哥回来了没?”
    二虎摇了摇头:“还没呢,这不一大早的上山了,哪里能这么快就回来哩?”
    秦母忍不住将怀里的孙儿抱紧了些,最终咬咬牙鼓起勇气决定进门瞧个清楚。她怕个啥,左右那小娘皮是孩子的亲娘,而她是孩子的亲阿奶,她还不信了,那个小娘皮还能吃了她不成?
    不过进去之前她到底吩咐二虎去山上叫大虎回来,没了她家大儿回来给她撑腰,说实话她心里头还是没多少底气的。
    二虎满不情愿的离开了,秦母这才挺了挺身子板抱着孙子进了门,却不成想这一推门入内却是吓了秦母好一跳,只见她家的老头子还有她家的闺女正浑身发抖的跪在院子里,她家老头子背上明显一个好大的脚印,而她宝贝的跟啥似的闺女俏生生的脸蛋上好大一个巴掌印,正挨着她家老头子呜呜的直哭。
    秦母又惊又痛,一口心头火腾地上就冒了上来,疯了似冲了上来,几个踉跄的冲到她闺女跟前,伸出一手揽过春花,当即就怒嚎了起来:“谁将你打成这样的?这是哪个作死的驴犊子干的!看老娘不拿刀剁了这家驴犊子统统去喂狗!”
    春花只是捂着脸只哭不说话,一旁秦父一张脸青白交加,一手撑着地一手抚着胸口似乎难受的直咳嗽。
    “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老头子!”一转眼惊见秦父额头上血肉模糊了一大块似乎被擦掉了一块皮肉,形状凄惨,秦母又惊慌失措的跑到秦父跟前,手忙脚乱的又是去擦他额头磕出来的血又是替他抚着背的,惊痛道:“老头子,你可别吓我这老婆子啊——”
    正在此时,屋门从里头打开了,秦母猛一抬头,这才发现屋门外五六个穿着铁甲持着红缨长枪貌似侍卫模样的猛汉正排成一列站着,而从里头不紧不慢走出来的是个身着罩黑纱官服带着官帽的年轻人。这年轻人唇红齿白面如傅粉,带着股少年得志春风得意的意味,颇有些倨傲的抬高了下巴,有些厌恶的扫了秦母两眼,叱咤道:“何人在此喧哗,难道不知本官在此,闲杂人等需一律速避?”
    其中一个领头侍卫模样的人忙拱手请罪道:“大人请息怒,属下这就去赶走此无知鄙妇。”
    “且慢。”正在此时,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柔弱的响起,一听这声音秦母犹如被人打了鸡血一般陡然赤红着两眼冲声音的主人而去,待见了那柳娘子换得一身柔软细滑的湖绿色迤地绸缎襦裙,娇弱的身子犹如没骨头般窝在了那个年轻人怀里,秦母顿时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一股火热的血腾地下就冲上了脑门!
    “你这个小娘子!你给老娘说清楚,他是谁?!”秦母当即跳了脚,龇牙咧嘴的疯了似的就要冲柳娘子撞过来,可那个侍卫头领只是几步过来将秦母往后一拽一踢,秦母就惨叫着往牛棚的方向一个跟头重重栽去!
    “小心孩子!”柳娘子尖叫一声整张小脸刷的下就白了,待见着那秦母千钧一发之际猛地一翻身将孩子牢牢的护在怀里,直至秦母摔倒下来的那刹孩子也是护在秦母怀里貌似没摔着,柳娘子这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差点没撑住身子,却被身前的年轻人趁机揽的更紧。
    见着那孩子无恙,那年轻人脸上闪过几丝不快,却也吩咐着:“都是怎么办事的?还不快去将表妹的孩子抱过来。”
    见孙儿被夺走,秦母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也动弹不得,刚才那重重的一摔,摔的她鼻青脸肿不说似乎骨头也错位了,如今浑身痛的她几乎都喘不上气来,尤其是腰部那处貌似是闪着了,别说站起来了,就是稍微一动都痛的撕心裂肺。
    眼睁睁的看着自个的孙儿被那柳娘子抱在怀里,看着那柳娘子和她那所谓表哥相互依偎着别提有多腻歪劲,秦母几乎目眦欲裂,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她哪里能看不出他们二人之间的那点猫腻?
    秦母满脸泪的咒骂着,他们两个狗男女不得好死!
    柳娘子听了却也不恼火,只是将孩子往她表哥身边一送,满目含情的看着她那丰神俊朗的表哥:“表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当然我们发下的誓言琴儿至今都记忆犹新,因为琴儿将它牢牢的刻在了心里,所以哪怕琴儿被迫下嫁,琴儿也依旧不敢相忘丝毫,哪怕忍辱负重,也要给表哥一个交代。”
    说着,她的手指颤栗的摩挲着孩子额头上的红痣,几乎泣不成声:“表哥,你知道为了他,为了遵守咱们的誓言,我都吃了多少的罪吗?”
    在见到那孩子的面庞那刹,那年轻人猛然一震。他一把将孩子抱过,反反复复的在孩子的五官上徘徊,许久,颤抖的伸手摸了摸自个额头上的那颗凸起,突然间脸色一变,又哭又笑:“琴儿为我竟生了儿子!我陶廖如今也有后了!”
    此时此刻的秦家三人早就呆如木鸡。
    他们呆怔的抬头看着那又哭又笑的年轻人,反反复复的看着那张脸,好一会才齐齐打了个哆嗦,犹如冬日里的一盆裹着冰块的冷水哗啦一下兜头从他们头顶浇下,冷的人脚底发寒。
    他们该有多白目,才会此时此刻方发现,他们家小狗子的脸像极了那个年轻人?尤其是一模一样的长在额头上的一颗红痣,连位置都一模一样,还不是铁证如山?
    秦母遭受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重大打击,朝天悲嚎了一声后,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秦父猛地咳出了一口血后,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春花失声惨呼:“爹!娘!”
    秦大虎急匆匆踢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悲惨的景象,他爹嘴角含血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他娘鼻青脸肿的倒在脏污的牛棚里生死不知,他妹子几乎崩溃的哭嚎着脸上还顶着触目惊心的巴掌印!而在最前方,他家的婆娘却和一个年轻的官老爷亲密的相拥着,那年轻官老爷一手揽着女人一手抱着孩子,脸上的喜色表露无疑!
    春花指着正前方凄厉的哭喊:“哥,那个小娘皮说孩子不是哥的,而是那个男人的!爹和娘都是被他们给气晕的啊!哥,你要为爹和娘报仇啊!”
    秦大虎猛吸口气,暴睁的虎目陡然呈现出一种骇厉的红色!
    陡然出现的这彪悍的汉子吓了那年轻男人一跳,他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这时候他脑中灵光一闪大概猜的此人是何身份,忙定了定神,颇有挑衅意味的揽紧身旁瑟缩的表妹,轻声细语的哄道:“表妹别怕,有表哥在,哪个敢欺负你,表哥定会要他好看。”说着又低头亲了亲怀里的稚儿,轻笑着:“乖儿子,你说是不是?”
    秦大虎猛地仰天长啸一声,怒红了眼暴喝:“我操你大爷的!!”抬脚霍的踢开挡路的侍卫,秦大虎犹如被惹狂的怒狮,握着拳头咆哮着冲着正前方的方向冲去!
    虎背熊腰的汉子孔武有力,尤其是被人激怒中的秦大虎,更是发了狂似的,一拳一脚势必都是蓄满力气的,那力能扛鼎似的汉子使劲力气的一拳绝对能打得人倒地不起,踢出去的一脚足矣令人飞出两米远!三五个侍卫在这彪壮莽汉的手里,犹如被屠夫攥在手心里的鸡鸭鱼肉一般,什么时候开宰全看屠夫的心情。
    那年轻男人吓呆了,他没想到这山野莽夫竟是如斯野蛮彪悍,要是真让他冲到他跟前来,只怕他一个偌大的拳头就足够他吃上一壶的了。
    年轻男人额头冒汗急急想对策之际,眼珠子一转瞧见了秦父秦母几个,顿时给侍卫首领打了个眼色,那首领会意,忙大步跑到牛棚,掏出匕首架在秦母脖子上,大声威胁着令秦大虎束手就擒。
    秦大虎一个猛拳将身前的一个侍卫揍道吐血,红着眼怒吼:“你敢动老子的娘一下试试!”
    秦大虎的声音犹如虎啸骇厉,那侍卫头头有些手软,也有些恼怒,咬牙将手腕一使劲,顿时秦母的脖颈血流如注。
    “娘!!”秦大虎嘶吼,拎起地上长枪冲他奔来:“你娘的畜生!”
    那侍卫头头忙厉喝:“快站住!你若不想我手里的刀刃继续划下去的话,就站住!”
    恰在此时,秦母被脖颈上的伤给痛醒了,迷糊的睁开眼待看见了自个的处境,不由两眼发直的颤声道:“救……命啊……杀人啦……”而那侍卫头头则抓住了时机,趁机将秦母拉到身前,扬了扬手里的匕首进一步威胁秦大虎。
    秦大虎猛地停步。
    哐啷一下,秦大虎手里的长枪蓦然落地。
    侍卫头头看向侧前方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使了个眼色,侍卫头头于是吩咐那些尚还能动弹的侍卫们,拧掉长枪的铁枪头,然后挥舞着长枪对着秦大虎劈头盖脸的就狠狠敲了下来。
    秦母呜呜的哭着,春花凄厉的哭喊着,秦大虎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挨着,受着,赤红着眼咬着牙一声不吭,任凭着那些长枪密集挥舞的将他湮没,任凭一双双充满恶意的脚狠踹他的腿弯终究将他击倒,然后无数只脚在他的身上踩着,踢着,踏着!
    秦大虎眼角开裂,嘴角也渗出了血,他却浑不在意,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那一男一女一小,看着那男人揽着女人抱着孩子无比得意至极的打他跟前经过,他的手慢慢握攥成了拳头。
    上了马车,安置好了表妹和孩子,那年轻男人才抬头看看天,轻描淡写道:“天也不早了,把他们都叫回来,启程上路。”
    那侍卫头头应了声就去叫人,这时车里头的柳娘子微滞了下脸色,她还以为她表哥会斩草除根呢。
    那年轻男人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之后,秦大虎背着他爹抱着他娘急如星火的冲出了家门。路上遇上的几个人,待见了秦大虎后无不打了个寒颤,因为这一刻的秦大虎犹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怪一般,浑身阴煞煞的,哪怕脸上没有任何的怒色,可那一反常态的犹如死水一般的沉静却看得人心头发凉,尤其是那两只血红血红的眼睛,没有丝毫感情的更让人看着渗得慌,总觉得像是随时能扑上去将人给咬碎。
    当时二虎去叫秦大虎回去的时候,听得那二虎那般报来,包括秦大虎在内的人也没当个啥事,也就以为是秦大虎婆娘家的贵亲来了,当时还调侃了一番,所以秦大虎下山的时候他们也没随着去,却是去了盐湖那去了,毕竟过两日就是走货的日子了,他们这头的事也是多得很。谁能想到待他们几个从盐湖回来,竟听的村里说的秦家竟发生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几个当时震惊个不成,急火匆匆的就奔去了老赵头家里,待见了并头躺在炕上的秦父秦母时,当即各个吓得手脚都软了。
    “大娘大爷他们……”
    秦大虎背对着他们沉声道:“命是保住了。”
    听得他们性命无碍,李二几个方松了口气。
    待李二几个缓过了气,不由狠狠拍了门框,气愤填膺:“他娘个巴子的,这犊子不是人呐!老子今晚上抄刀去砍了他全家!”
    秦大虎声音沉得不见底:“这事你们甭管。”
    李二惊:“可是大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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