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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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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天说出一番谦辞后,吸了口气,又道,“诸位姑娘的琴艺无不让在下大开眼界,在下就以琴为题,向各位作一讨教。”
李笑天话落,台上的二十号花女,问道:
“公子能否再作一具体范围的指定?”
“琴声禁止于邪,以正人之心!
现在下以琴之本身即制琴的式样为问题范围,请诸位姑娘只从琴的外观上作一引寓如何?”
当李笑天以琴寓理,说出“琴声禁邪正人”之时,台上的首阳山齐元圣和白衣客姜逸二人的眼中顿时出现一抹异彩,电闪而过,齐齐将目光凝视在李笑天身上。
不仅这二人,参赛诸花女中的张雨芝,也是明眸一亮,脸上闪现一丝惊讶之色。
琴虽然是风流雅士文人的博爱之物,但充当的角色多是一个雅客的享受之物而已,只有在他们拨动琴弦,弹出琴音之时,琴才得以体现它的价值。
对于这种琴的价值,几乎已是几千年来最基本的认识。
可是在此时,这个青衫少年竟然以琴寓理,说出此番不凡的见解,怎能不令人惊讶。
不过,这惊讶也只限于众人中几个见识高远之人。
对于其他人来说,虽然也觉得这少年所提问题看似简单,但细想起来,却又无从着手。
于是台上台下一时议论纷纷。
良久,众花女仍没有一人挺身而出,回答这最后一道似简实难的问题。
“大哥…
…
李大哥,看不出你所提出的这道“琴”题,还有点水平呢。
一具普通的制琴,从外观上究竟能看出什么呢?
不就是三尺余长,六存来宽,怎么还真把台上众女给‘将’住了?”
南宫心菲偎依着李笑天,抬起螓首,天真地道。
看来,二人自上次经典一抱互诉衷情后,也不怕在人前举动亲密了。
“呵呵!
菲妹,小兄也没有说从琴的外观上能看出何种深意啊。
还不是被你一推之下硬逼出来的。
这只是随口之言,故作高深罢了。”
南宫心菲一看李笑天说话的表情与口气,就知他是在戏耍她。
她知道李笑天不会无的放失,随意提出一个没有深意的问题。
这丫头自从在杭州认识李笑天以来,已经对李笑天产生了盲目的崇拜。
试想,能与魔门秀士棋逢对手的能有几人。
南宫心菲白了李笑天一个柔媚的眼神,娇声道:
“李大哥还怪起菲儿来着,我不是在为你制造机会吗?
你看台上的参赛花女,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俏丽可人,哪像菲儿这样的黄脸婆。
不但每人喜欢,还随便受人欺负呢!”
看到南宫心菲转过身子,故意背对着他,李笑天不禁心中暗笑,道:
“菲妹,小兄哪里得罪你啦?
”李笑天声音故意一沉,“嘿嘿!
不过,台上众女一个个国色天香,秀色可餐,小兄还真忍不住食指欲动呢。”
“你…
…
你…
…
,以后要是再欺负菲儿,菲儿就让大哥揍你一顿。
…
…
是吧,大哥?
你不会见你可怜的妹妹被人欺负,见死不救吧?”
南宫心菲向南宫品发出“求救信号”后,本以为南宫品多少会表示一下支持,谁知她转目望去,只见南宫品一双眼睛,紧盯着台上的张雨芝,而那张雨芝正轻挪莲步,从众女中款款而出。
人群霎时静寂下来,一丝杂音俱无,每个人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这时,若是有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或许也能清晰可闻。
只见张雨芝怀抱精巧古琴,罗裙轻摆,粉腰轻摇,整个人如弱柳拂风般向高台南沿走去。
她所走动的方向,正是靠近李笑天所在位置。
此时张雨芝的姿态,简直让人既怜又爱,纤纤娇姿,淡雅丽容,宛若一棵含苞待放的旱莲,让人浇水施肥,精心呵护。
看到李笑天,一抹怡然的笑意出现在张雨芝皎洁如月的脸上。
众人一看,无不神魂失守,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张雨芝除了第一次在高台上出场时稍露笑容外,近三天来,一直表现异常,神色清冷,一副不欲近人的姿态。
每项比赛之后,就匆匆回“怡香楼”而去。
这时,竟然一反清冷的脸色,绽放出灿烂明媚的笑容。
这使她本已娇美惊人的容貌,更加显现惊人的魅力,一种既让人惊讶又让人惜爱的美丽。
“公子所提问题,妾身深思一番后,略有所得,现在妾身就将方才所思,向这位公子及各位裁判评委作一说明。
若有贻笑大方之处,还请指正!”
柔美的声音,恬淡的笑容,弱柳般娇姿,近在眼前的张雨芝,立使李笑天一阵心惊肉跳,大有心猿意马之态。
他连忙守住心神,道:
“但请姑娘道来!”
“一般琴长三尺六寸六分有若三百六十天,意为君子不可一日无‘君’;宽约六存意为六合,纹上为池意若水池之平,下称滨意征服;前广后狭寓指有主有次,上圆下方如天地;五弦如五行,七弦音以法天文七星…
…
不知妾身所言能否一满君意?”
“咦!”
李笑天一双俊目,顿时亮如烛火,不!
是如烛火之光,带着惊佩射向张雨芝。
而恰于此时,张雨芝的那双明眸正巧遇上李笑天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一接触,顿时如磁石般互相吸引在一起。
在李笑天的眼中,张雨芝明眸中的落寞悲凄之色已淡上许多,秀目中好像不知何时泛起一丝明快、欣喜又有些许期待的光芒。
而在张雨芝的眼里,李笑天是一副儒朴年轻、淡然自若之态。
儒雅俊朗、目光纯正、年少才备,正是身份低微而又在江湖之外的年轻女子们的如意郎君!
二人的对视虽然只有片刻,但都从各自的眼神中读到了什么,虽然人没有言语,但这种目光的交流,即使是刹那,谁又会不信那没有铸就永恒的可能呢?
“咳!
咳!
笑天,张仙子…
…
张姑娘已解释完毕,你该作出评价!
她在等着你回答呢?
”南宫品面带些许阴郁之色,目光灼灼地瞪了李笑天一眼,低声喝道。
“李大哥,你…
…
你怎么能这样看人家张姑娘呢?
”南宫心菲一脸委屈地道,语气中还带有些许醋意与埋怨。
“啊!”
李笑天低叫一声,忙收回心神,才想到自己还须给张雨芝的答言作一评价。
由于他刚才心神失守,全然被张雨芝的目光吸引住,此刻回过神来,虽然也模糊地感觉到南宫品兄妹刚才之言,语气好像有些异常,但他也未在意,当然也没有看到南宫品兄妹的神态。
一个面色阴郁,带着些许气恼与落寞之色;一个满脸委屈,带着几丝幽怨之色。
若是看在李笑天眼里,他定会知道自己已经不自觉地给二人带来了不快,也许他会稍敛姿态,也许以后也不会惹出那么多风流帐,可偏偏他没在意,以致他刚夺得南宫心菲芳心之后,又开始打上了眼前的“勾栏一仙”的主意。
李笑天向台上通道两旁的裁判评委所在方向,各施一礼,道:
“在下才学浅薄,哪能对张姑娘刚才发人深思之言作下评论,还请台上各位前辈点评吧。”
谦适有度,落落大方,心思灵巧,这是台上齐大先生与白衣客二人对李笑天的又一观感。
二人都微微点头,心赞此子可教也!
白衣客姜逸自知裁判的点评远胜提问者的个人评价,他已知李笑天将点评之权让于裁判,大有成全张雨芝之意。
他心下也早已对张雨芝所表现出来的才华赞佩不已,心道,既然这提问少年有此心意,索性就顺了他吧。
心思至此,白衣客起身,道:
“琴乃乐器之首,如玉般只有君子可配持,不离于身。
古琴虽然普通,但外观琴理确实深厚,张姑娘所言,赋琴之大气、王气、天理,实让姜某大开眼界,大广耳闻!
姜某认为方才所提三个问题,实以张姑娘之答言最为精妙,最具深意!”
白衣客评点之言方落,场下顿时响起一阵震天掌声,如雷鸣,轰然不断。
接下来,众花女暂时退回台后,台上通道两旁的裁判评委聚在一起,开始讨论,对参赛花女进行评分,以排出名次,进而产生本届让人早已期待已久的“十大花女”。
当然“十大花女”之首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本届的花魁诞生!
大约半个时辰后,台上裁判的讨论结束,一张名单赫然出现,参赛花女名次已然排定!
司仪再现,声响全场,台下众人都在翘首以盼。
“第五十名青州莫春娇,第四十九名大名府方惠…
…
,第十一名沧州玉如灵。”
司仪报完前四十名参赛花女名次后,突然又提高声音,道:
“下面是本届‘十大花女’,第十名江陵府万清荷…
…
,第二名湖州柳湄儿,第一名…
…
第一名张雨芝!”
随着“十大花女”的产生,整整三日的洛阳花会基本上已经结束,此时已是申时二刻时分,距离晚饭时分,还有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众花女领取比赛奖品与名次牌。
当然,在最后“答辩”一项里获得“厚礼”不是李笑天,而是提出第二个问题的年轻男子。
虽然也有人建议那份厚礼应该给李笑天,因为他所提问题表面虽然简单,但却衍生出张雨芝的一番“琴之高论”。
不过李笑天当场驳回了那些支持者的好意,主动支持礼品的归属应该为第二个问题的提出者。
他的理由是,那人的问题很有积极意义,立意在国家大局上,是他的问题不可比拟的。
不过这话听在别人耳内,只当他那是谦虚之词,并不贪爱厚礼。
有心人不由又对李笑天高看几眼。
众花女退回后台之后,主办方又给台下众人献上了一个精彩的节目,那就是从京城请来的杂技表演。
另外,不出所料,当众人都离开会场后,高台上已惊艳三日的上品牡丹,大都被爱花之人买入囊中。
轰轰烈烈,热闹非凡,三日洛阳花会在经历些许的波折后,终于圆满结束。
“十大花女”也大都实至名归。
张雨芝三次夺花魁,一个新的花女大会的记录诞生了,也带给了无数人的回忆与想象。
花走人散,洛阳花会虽然谢幕了,但以其为着火点而燃起的硝烟却开始向武林、朝堂以至整个中土和天下蔓延!
第三卷 花女大会 第09章 暗室密谈
亥时,夜黑、星稀、月朦,萃英园,内院后堂。
三人垂手而立,一人高坐虎皮宽椅,满面肃然冷厉之色,另有一人面窗站立,背对四人。
椅上之人厉声问道:
“程思!
这三日密查,情况如何?”
垂手而立的三人中,全身金色劲装之人,道:
“回禀主上,经过属下等第三日侦察,发现那驼背老人自从进入城北一处民宅内,就再也没有露面。
属下惟恐打草惊蛇,就未再深入那处民宅查探,但属下在外围分派众多手下,严密监视,可是…
…
可是,今日花会结束后,属下又恐那人逃脱,就率众而入。
但已无那人踪迹,是属下不察,还请主上治罪!”
程思说完,刚健匀称的身体一阵抖动,一把二寸来长的尖刀沿臂而下。
他是欲接受椅上之人的惩罚。
“程思!
拿回你的臂刀,这次本座所遇之敌异常强大,那驼背老人走脱,也不出所料。
本座并不怪罪你们!”
椅上之人的脸上看似没有对那驼背之人逃脱之事放在心上,但凝重的脸色却让他面前的三个属下,大气都不敢轻喘。
那面窗而立之人,突然道:
“程队长,你们进入那处民宅探察之时,从民宅主人身上都探听到什么情况?”
程思听那面窗之人所言,身躯一躬,恭声道:
“程思正要禀报此事,对民宅主人盘问时,民宅夫妇都声称,花会第二日的夜里,那驼背老人的房中突然传出一阵呓语,正巧被出房夜尿的男主人听到。
据他们猜测,那驼背老人的梦话,竟似浙东一带口音!”
“真的?”
椅上之人猛然从椅上站起,如抹红蜡的脸上透出一层血红的色泽,那面窗之人的后背也是一颤。
“是!
前日属下已向主上禀报心中猜测,现下前后对证,属下斗胆断言,那驼背老人定是东海兰梦岛之人。
那日属下与他对上一掌,其掌力与在下师尊以前所提及的‘兰梦掌’掌力异状吻合。
那人所使掌法定是‘海外双仙’之一段慕天的‘兰梦掌’!”
程思回话已毕,但脸上却换上一副景仰、崇拜的神色。
那椅上之人一见,脸色一变,低声喝道:
“程思!
你是否十分推崇兰梦岛的绝学?”
程思一听椅上之人的语气满含不快之意,暗叫不好,主上准是瞧见他对“兰梦掌”的崇慕之色。
他已跟随主上十年,深知主上最忌讳别人在他跟前表现出仰慕他人的神态。
“不!
属下只觉得前日与那驼背老人对掌之时,太已大意,以致双臂受伤。
属下仍想与那人再拼三掌,否则属下不服!”
那椅上之人红面肃容稍霁,道:
“‘兰梦掌’虽然威力不凡,乃武林掌法中一绝,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以你的‘沉魂掌’辅上‘臂刀’刀法,要战胜那驼背老人,也不是太难之事!”
那椅上之人表面上像是对程思满怀信心,但其实心下却在打鼓。
那驼背老人不但身怀绝世掌法,而且居然会使用只有内家修为极其精深之人才具备的“空中回音”之技,另外其身法诡秘莫测,对于这样一个高手,程思虽然身手绝佳,但若真是再与那驼背老人拼斗,胜算几率不到三成。
不过,程思乃其最得力手下,自然要鼓励一番。
况且,以他的为人,也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过,程思乃“萃英园”众队之长,跟随其多年,椅上之人还是对他有些信心。
他自然知道程思一身所学达到何种程度,凭其身手,要不是十年来一直隐伏于“萃英园”,而是在江湖上闯荡,足可列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扬名立万不在话下。
这时,那面窗之人沉声说道:
“胡兄,小弟与你合作之事,已然泄露,虽然知悉实情的外人只有那驼背老人一人,但他身具‘兰梦掌’绝学,又在洛阳花会上肆言无忌。
若是小弟料想不错,与世隔绝四十多年的兰梦岛,又将在中原引起风波了。
我们绝不能让那人将消息泄露出去。
如若被小弟大哥知道,咱们可要前功尽弃了!”
那椅上之人身有同感,道:
“南宫兄所言正是,一月内若是追查不到那驼背老人的下落,咱们的计划只好暂停进行了,你看如何?”
面窗之人道:
“胡兄所虑正是小弟所忧,只要再给我们两三年时间,即使那消息泄露出去。
我们的计划仍可成功,那时…
…”
那人话声一顿,又道:
“对了,不知胡兄这三日追踪那宇文淳术,有何结果?”
椅上之人脸上一阵讪然,道:
“那厮所受之伤不轻,在洛阳众兵的搜查之下,应该不会逃出城去。
但为兄三日追查,竟无丝毫线索。”
暗叹一声后,话锋一转,又道:
“不知在此朝野动荡之际,那厮来中原所为何事?”
面窗之人沉思片刻,道:
“看来中原武林的形势,将要更加复杂了。
哈哈!
乱世出英豪,正是我辈争霸天下之时!
胡兄,明日小弟必将回去,三日后,小弟也将派出一队高手,密查那二人下落。
仍按老规矩,信鸽传书,互通消息!
今日已晚,小弟告辞!”
那面窗之人话落之时,人已如鬼魅般,疾身穿窗而出。
不过,若那人在穿窗之时,回头向后看上一眼,他或许会看到椅上之人,在听他说出那番豪言壮语之后,眼中闪现一道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
在“齐安钱庄”的一间客房里,南宫心菲坐在靠近李笑天的一把椅子上,扬着俏脸,满脸希冀地道:
“李大哥,你别听大哥的,他的心思谁不知道。
他说还要在洛阳城里玩上几天,纯粹是为了再见到那三届花魁张大仙子。
你劝劝大哥,明天我们就回去好吗?”
南宫心菲边说边向坐在稍远一点的椅子上的南宫品,扫上一眼。
这间客房是李笑天三日来所住的房间,此时房内除了他和南宫心菲兄妹之外,还有那浑汉伊刚。
李笑天一阵迟疑,他本有明日立即回返南宫世家之意。
那里可是有着一处江湖上最大的藏书处。
虽然要进去颇为不易,但他现为南宫品兄妹二人的“西席”,要进去遍阅群书,还不是难事。
其实,花会一结束,他就有点心神不宁,一心想着南宫世家那些还为谋面的藏书。
但是,南宫心菲提到张雨芝,他的心却是突得一跳,一下子勾起了本想忘却的一丝“企图”。
这种欲望虽然不强,但就如某人看上一本好书,看了一页,更想看后面的内容一样,那欲一探张雨芝隐藏在眼神深处之隐秘的想法,开始支配起他的行动起来!
“菲妹,小兄前时只来过洛阳一次,算上这次,到现在连洛阳城的景致都几乎没有看过多少,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要事,不如就如南宫大哥所言,再玩上几日如何?
听说洛阳八景名闻天下,名苑佳囿极多,不如咱们花上几天,去畅游一番?”
南宫心菲虽然情窦已开,但心思仍很单纯,何况一颗芳心已经系在情郎身上,花会会场之事早已忘在脑后。
在她心里,只要是李笑天高兴的事,她哪里有不赞成的道理。
“李大哥说的是!
南宫世家虽然距离洛阳城不远,但菲儿也没有来过几次呢。
既然大哥说多留几天,咱们就多玩几天吧。
菲儿早想到‘金谷春晴’去看看了。”
李笑天与南宫心菲二人的谈话,丝毫不漏地听进南宫品的耳内。
虽然李笑天和南宫心菲都愿意留下来陪他,但他非但没有感觉到丝毫高兴,反而心中有中莫名之气,竟然使他要劝阻他们二人留下之意。
“笑天,你和小妹陪我多留几天也可以,但你可要好好待我小妹,可不要让亏待她了,如果小妹若受到什么委屈,那我…
…”
南宫品言犹未尽,已然住口不说。
李笑天听得一愣,心道,我怎敢不好好待这个小妮子,难道我不要命了!
其实,此番话竟是南宫品脱口之言。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一点什么。
原来,他看出那“勾栏一仙”、“琴歌双绝”张雨芝对李笑天印象极好。
下午会场二人的眼神交流,他可看得明明白白,那可是含有互相赞许之意。
虽然他有点恐慌心中的仙子会被李笑天后来居上,夺去芳心,但他心中另有一股更强的信念,使他坚信,这只是杞人忧天,自己胡乱担心而已。
他相信,刚刚与他小妹互诉真心的李笑天不能两天不到,又对另一个人产生好感,而且以他南宫品的家世、人品来说,那可是李笑天永远也无法比上的。
他的心里竟然还有一个让他也感到好笑的念头,他开始为李笑天庆幸,他小妹能看上李笑天这个穷书生,那可是他天大的福分啊。
李笑天除了年少,相貌还算得上英俊之外,他还有什么?
堂堂南宫世家大小姐喜欢上一个身份寻常的穷小子,这个小子还真不知会引来多少人忌妒呢。
客房内,一时沉静,李笑天、南宫品、南宫心菲三人各有所思。
这时,伊刚看到三人都不说话,当下扯着嗓门,道:
“少主,小姐!
俺老伊也随你们留下吗?”
李笑天一看伊刚的模样,笑道:
“伊兄当然留下啦,我们三人还欠你一顿酒席呢。
这三日内,没让伊兄喝酒,可是憋坏了伊兄肚子里的酒虫吧。”
南宫品见李笑天如此说,按下心中所思,也笑道:
“是啊,伊兄虽然视小弟为少主,但咱们年龄相仿,也不要在意什么身份啦。
前日晚间,小弟说了,咱们三人请你喝酒改在‘圣仙楼’上。
你要是先走了,我们请谁呀?”
伊刚大手摸了摸头,嘿嘿一笑,道:
“俺老伊虽然识字不多,但俺娘从小就告诉俺要知礼节,既然俺要在南宫世家住下,叫你少主是应该的。”
他话声一顿,向南宫品上下直瞅上几眼,又道:
“俺看少主模样,当俺老伊的少主挺配的!”
其余三人一听,顿时一阵哈哈大笑。
这浑大个子还挺幽默呢!
第三卷 花女大会 第10章 少年之争(上)
一连三日,李笑天、南宫品兄妹和伊刚四人将洛阳的名胜古迹游玩大半,也去了一次“天下五大名楼”之一的“圣仙楼”,大吃一顿。
此时,已是洛阳花会结束后的第三日下午申时时分。
称说有事的南宫品带着满脸沮丧的神色,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可是三天里他们见到南宫品第六次这样的神情。
从花会结束后的第一天开始,在他们四人游玩的途中,南宫品都要离开近两个时辰。
理由是出去拜访一下朋友。
虽然没有人对他所说的理由有何异议,但谁都在心里怀疑。
拜访朋友,哪有这么快就回来,而且每次都是一脸的沮丧、失望表情。
仍如前两日一样,李笑天四人从挑着两个特大灯笼的一处门前走过。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洛阳第一青楼“怡香楼”。
从其来往如织的欢客和楼层的规模与气派看来,足可见“怡香楼”名列洛阳第一青楼,果然名不虚传。
一般的青楼门前只有一到两个青衣龟公引接客人,但“怡香楼”一下子就安排四名龟公当值,看他们有点慌乱的样子,安排四人在门前接客,还嫌不够呢。
“怡香楼”与“齐安钱庄”同在东大街上,前者靠近北街,后者处在东街中部,二者相距不过一里。
李笑天四人已经过“怡香楼”门前,谁也没有注意到,已然褪去沮丧表情的南宫品却不时回头向“怡香楼”看去,脸上浮现一丝激动的神色。
正当四人走至远离“怡香楼”大门已近三十丈时,突然听到一缕清脆悦耳的琴音,从“怡香楼”的后院方向传来。
任谁也没有想到一缕明快悦耳的琴声之后,竟然是无尽的孤寒寂寞之音。
琴音从“怡香楼”后院传出,不到片刻已然弥漫整个空间。
“叮…
…
叮…
…
咚…
…
咚…
…”
如孤泉击石,如荒漠孤行,如危崖孤松摇曳,如海上孤舟飘摇,亦如深山行旅落单…
…
琴音丝丝不断,张弛有度,众人听之,仿佛真如孤身行走在无边无际的荒野中,孤单、寂寞,还有些许的幽怨。
突然琴声又变,本来连绵的琴声突然分成数百道比原先足有两倍高的音调,交织地向空间扩散,整个空间仿佛被这数百道响亮冷厉的琴音划破而成千疮百孔一般,无数处破裂的痕迹组成一片更加孤寂的天地。
那道道孤寒冷厉之音组成的蛛网状之天地,仿似一个欲被鬼魂闯入的暗黑之地,每个处身其中之人,无不感觉到孤独与悲凄,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被这种恐惧的孤独所侵蚀、吞噬!
就在这数百道寒厉之音构成的音网将使处身其中之人发疯之时,那满是裂痕的空间突然飞出一道漂亮美丽至极的影子。
起初,还是比较模糊,顷刻间,那影子逐渐凝成实体,赫然是一只凤凰。
“吱…
…”
一声凄厉已极的鸟鸣划破长空,直刺得人的耳鼓生疼,甚至一种莫名的震撼由上至下,弥漫全身。
那鸟鸣之声,分明是出自一只美凤之口,而那只美丽的凤凰不是头戴凤冠,在接受百鸟的朝拜,它好像正在经历一种生命的威胁!
那凄厉之声,是那么孤寂无助,仿佛浴火的凤凰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也仿佛在抗争亡灵的召唤!
令人惊奇的是,那浴火美凤的鸣叫,并不见丝毫恐惧的意味,却如一个少女借美凤之身,诉说着心中的无边孤寂…
…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刻会从“怡香楼”的后院传出如此凄美、寒厉而充满孤寂的琴声。
这琴声是多么地不合时宜!
“怡香楼”中正在寻欢作乐的人停了下来,因为连续的琴音将之澎湃高炽的欲望浇灌得浑身直打冷战;那些正在抚筝拉胡的歌妓停了下来,那直浸心神的琴声打乱了她们本来再熟悉不过的曲子,霸占了她们的心神;一些正欲进入“怡香楼”之人,也停下脚步,双手捂住耳朵,仿似遇到杀人狂魔一般,拼命地向后撤去,远离这不祥之地。
一切都被这无边的孤寂寒厉琴音摧残地身心疲惫,一切都静寂下来。
空气仿佛正在被从神殿中逃出的神之禁锢千年的恶魔攥住、挤压、蹂躏,尤其是那声浴火美凤的凄厉鸣叫,直将众人本已疲惫的身心激颤地更加脆弱。
“妈的!
受不了了。
是谁他妈的弹的鬼琴!
快给老子住手!”
一个略带文气的壮汉终于挺不住心灵的煎熬,暴发出令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怒叫声。
他可是已经七年多没有再口出粗言了,没想到此时却破了禁忌。
要是被他那口子知晓,准会扒了他的皮。
可是此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本来正欲与一个颇具姿色的红牌姑娘肆意挞伐,巫山云游一番,却被这从后院传来的琴声打断了他的好事,他怎能不气。
不过,他没有想到,他欲做的风月之事,若传进他那管家婆耳中,那不只是掉一层皮而已,恐怕是遍体鳞伤吧。
这壮汉的狂叫声方停,一道惊天啸声突从“怡香楼”三楼传出。
啸声入耳,众人但觉全身力乏神疲之状一轻。
恰于此时,那琴声仿佛被这道尖利刺耳的啸声割断一般,嘎然断绝。
“好厉害呀!
果然不愧为‘青梅曲谱’中名列第二的曲子啊!”
李笑天和别人一样,心神被刚才琴音所夺,现下回过神来,心中突得一动,这支曲子不是“青梅曲谱”上所记载的残曲之一吗?
“孤寒曲”!
果然名不虚传,只有这支旷世的曲子才能追魂夺魄,产生偌大效果。
其余三人也都于此时清醒过来,一听李笑天之言,南宫品仍有些心有余悸地道:
“笑天,难道你识得此曲?
听其音,幸好不是出自身具武功的人之手,若是以内力弹奏此曲,那我们…
…”
南宫品话刚至此,突然听到“怡香楼”中传出一阵喧闹之声。
门前七八人突然像看到什么稀奇之事一样,飞快地向“怡香楼”院中冲去。
“大家一起去,咱们看看,到底是哪个婊子弹的!
害得老子不仅兴致全无,而且白受了一场活罪!”
“对!
对!
‘怡香楼’乃洛阳第一青楼,老子不信还有人敢捉弄大爷!”
李笑天四人一听,心下明白,在啸声将众人从琴声中唤醒心神后,众人无不怒火中烧,非要找出这个弹琴之人不可。
“怡香楼”后院乃最当红姑娘所居之雅处,那琴音显然出自其中一位之手。
对于“孤寒曲”,南宫心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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