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王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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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个无论是身材脸蛋还是气质都是上品，甚至称得上美艳的男子，慢慢走进了，看到莫伊儿竟在眼中显露过一丝激动，兴趣大增的模样到了他们面前，态度比刚刚的傲慢要好很多。

“在下水千奕，刚才失手将筷子挥到姑娘桌上，是水某疏忽，请多包涵。敢问姑娘芳名，水某定当好生赔罪。”

一听到他的名字，刘长夏立刻明白了他是谁。水千奕，传说中的风流第一美貌第一的武林七绝之一，那是武林中所有女人的梦想，是男人们的公敌。据说，见到他的女子，十个有九个会爱上他，八个会对他死心塌地。而他做着和采花贼相似的事情，却并不被同等地被通缉。因为那些被他采撷的女子，都把整颗心给了他，没有人出来指证他的采花行为，相反还期待着他的再次光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水千奕不但是男人的公敌，更是所有父母的公敌。比如眼前那两位，正气势汹汹地向水千奕要出走的女儿，一代大侠连敲桌子扔筷子都用上了呢。

一认清形式，刘长夏立刻对水千奕警觉起来。漂亮得的确魅人，不过比起月光下的梅棣来还是差一点，而且还是个男人，采花无数恶名昭著的男人。

很明显水千奕现在对莫伊儿产生了兴趣，眼睛直盯着她的脸没离开过。而莫伊儿竟也难得地脸上出现了变化，竟然，在笑？

本来想看莫伊儿出手教训的刘长夏坐不住了。公主也好公主的侍女也好，可都不能和这个危险人物扯上关系。

“知道水公子你不是故意的，现将筷子送还，此事就到此为止。”刘长夏拔了桌上的筷子，拦在水千奕面前运了气就往他手上送，让他不分神对付都不行。

然后水千奕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高高的个子让他可以透过刘长夏头顶依旧望得见莫伊儿，然后手一个转承再轻轻一推，那筷子就接着刘长夏的力道飞向它原来的主人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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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吸血鬼这个东西传说很多，傻舞挺懒的，也不想完全按照某一设定来，这里的吸血鬼是照傻舞自己的设定来的，我的地盘我做主哦，如果有需要的似乎应该整理点设定相关上来？

　　　　卷一　公主上路

第九章　叔叔哥哥不要打架

“姓水的，我们先礼后兵，你不要不知好歹！”一声怒吼把被水千奕丢的那根筷子在空中生生地震碎了，另一桌的主人甩开他夫人的手，指着水千奕道：“拐跑了我女儿不说，还在这当众勾引别人家的姑娘，水千奕，今天我高正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原来是他，连云堡（其实，我是想叫它祥云的……）的堡主高正，怪不得这狮吼功如此出神入化。刘长夏听到这几位的大名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他也算是御前侍卫中的好手，却真的不适合和这里的这些江湖人打斗。他可以指挥手下的侍卫们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围攻，也可以轻易抵挡住突袭刺客的快攻，但是像这样的不按正统练功的人，他也没有办法。

更何况，还要在手下都在楼下等候的情况下，保护住公主，更不能让人发现他们的身份，这才有点难啊。朝廷和江湖，向来互不相干，但若是真惹上什么冲突，那势必又要是大混乱一场。互相看不惯，又互相羡慕，这样两群人闹起来……唉还是少给皇上惹事为好。

很高兴地看到水千奕因为听到高正的话转身去理睬他了，刘长夏及时地制止了看似要出手的莫伊儿，然后给梅棣暗示说尽早离开上路。

梅棣从刚才开始就显得对水千奕兴趣大大的模样，眼睛直到高正那一声怒吼才从他身上离开到了高正身上。这时刘长夏在一旁催促她离开，她竟很听话地就站起来，朝楼梯口走去，中途也就稍微，稍微往水千奕那边偏了那么一点点。

刘长夏来不及过去把她拉回来，水千奕已经发现了她。接着他的表情复杂起来，紧紧盯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那是当然，不过是一个低级吸血鬼和人类所生的半血，被纯血种中的贵族梅棣释放气势地那么一瞪，立刻乖乖服帖，差点没跪下来。

见到水千奕这副模样，梅棣开心地收了气势，笑了起来：“水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拐走了人家高叔叔家的女儿？”梅棣说话声音特地加大，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脆亮得分不出是少女还是孩子，却足够平息了在场所有人的不平之气。一声哥哥一声叔叔，让场面变得微妙起来。

也许唯一心中不平之气猛增的就是刘长夏了吧，又不能冲过去堵住梅棣的嘴打昏带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刘长夏也很无奈。

“不，我没有。这位高正高堡主的女儿，其实是和一个书生私奔了，我前几天还在路上遇到他们，我还没做什么，倒是那位小姐先起了意，故意闹出事情来让人以为她是被我带走的。”水千奕老老实实地回答，让认识他的人都忍不住半开了嘴。

“高叔叔，你听到没有，水哥哥说你女儿不是他拐走的，是和一个书生私奔了。”梅棣又朝高正喊了一句。

高正愣了一下，和夫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大概也猜到了女儿私奔的对象，更了解这种做法的确符合自己女儿的作风，也就相信了水千奕的话。

“对不起水公子，是我误会你了。”高正也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见自己的确弄错了对象，很爽快地就抱拳认错。

水千奕还有点别扭着不知怎么说，梅棣上前一步先回答说：“水哥哥也没有和高叔叔讲实话，所以他也有错，这样你们两个就算扯平了，以后就要好好相处哦。”

“哈哈哈，你这小姑娘有意思。今天也多亏了你，我才没有白打一仗，你这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啊？”高正看着梅棣似乎心情不错，完全没有得知了女儿跟人私奔的那种愤怒。而听到这句问题的水千奕，眼中也闪现出了好奇和渴望，还有一点的，紧张。

梅棣眨眨眼睛，正要开口，刘长夏终于抓住机会把她往莫伊儿那边一拉，自己上前迎向了高正：“对不起高堡主，我们小姐身份特殊，实在不易透露，还望您谅解。”

水千奕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而高正有些吃蹩。梅棣很不开心地推开刘长夏到高正面前，说道：“我叫梅棣啦，只是名字的话，应该不要紧吧？”

“好，梅棣，我记住你了。”高正高兴地在众人的怒视下摸了摸梅棣的头，然后把一块东西塞到了她手中，在她耳边说道：“这个是我们连云堡的连云令，我送给你，以后有什么事的话，记得要来找你高叔叔。”但凡是身份特殊不便透露的人，都是有难言之隐的苦衷，日后发生什么事也不一定，高正这样想着，毫不犹豫就给了她连云令。

梅棣用很幸福的表情接下，然后珍惜地把它藏好。高正满意地直起身子，朝自己那桌人做了个手势。“各位，今天是我连云堡误会，对不住大家，各位在这里的一切费用，就记在我的账上。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挥挥手大步走下楼去，大概是去找女儿了吧。

白赚了一顿午饭，梅棣邀功似地回到刘长夏他们身边。只有莫伊儿淡淡朝她笑了一下，刘长夏那张脸，臭得可以。

“刘大哥，我们上路吧。”梅棣最不怕的就是臭脸了，哪个人能比得上她的爹地爱为小事乱发脾气呢？甜甜地笑，甜甜的话语，很快就让刘长夏忘掉刚才梅棣的多管闲事专心带她上路了。

“梅、梅小姐？”水千奕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不过最先回头的竟是刘长夏，还一副嫌他打扰了梅棣的模样，水千奕当即抛了个媚眼瞪回去，吸血鬼的魅力，可是不可小觑的。

梅棣看看水千奕，故意抓紧莫伊儿的手说：“水哥哥，如果你是要请我的伊儿你去那做客，那是可是舍不得的哦。”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水千奕也就在梅棣面前才会有这种恭顺的语气。

“如果你是想请我去你家做客的话，那就更对不起了，我现在正要去别人家里做客。”梅棣不笑的时候气势不小，但是有时候明明笑着，也有着非常坚决的语气。

“是，那您走好。”水千奕很有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最后还不忘给了刘长夏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不许欺负梅棣。刘长夏假装没有看见，只在心里嘀咕，到底是谁欺负谁呢？

不过，梅棣竟然那么简单地就阻止了一起斗殴事件，还神奇地和双方都成为了朋友，这才让刘长夏觉得惊奇。说他们都是被梅棣的纯真可爱打动，谁信？明明，一个是武林中有名的倔脾气，直得令人生畏；而另一个，则是江湖上有名的怪人，偏爱和人对着干。怎么可能，梅棣，到底是靠什么坐到的呢？

我想这个问题，除了知道梅棣另一个身份的人，不然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答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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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打了一晚上雷，好怕怕啊，把本子的电都打光了呢……今天中午又打了几声，不过没事了好像……

如果今晚天气好的话，可虑多码点，明天后天可以双更……

　　　　卷一　公主上路

第十章　因为爱

这天夜里刘长夏怎么也睡不着，好巧不巧地又听到了屋顶上不速之客的声音，而且还是两个。这次他立刻出门，不过已经没了踪影，再去梅棣房外探视，两人应该已经熟睡了吧。

也不见得所有的屋顶君子，都是朝着他们来的吧。因为白天遇上过几个江湖人，刘长夏稍微放下了点心，然后回房躺下，失眠竟奇迹般地好了。

而等到刘长夏睡熟，角落里的梅棣和莫伊儿才大大松了一口气，用她们那非人的轻功上路。

“这边这边，伊儿，我闻到味了。”

梅棣兴冲冲地从屋顶上无声无息地翻落，正对着一户普通的小院，在深巷之中几位朴素毫不起眼。

“怎么觉得，和他那个人好不配啊。”梅棣相信自己的鼻子，但还是忍不住摸着下巴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因为没有刻意地敛声收气，很快屋里的人感受到了她们两的到来，伴随着惊喜不安，水千奕亲自来开的门。

“没想到您真的亲自过来了，快请进，里面请。”水千奕显得很殷勤。

梅棣故意板着脸说：“我说过了，不来你这做客的，要不是伊儿说你这有猫腻，我才不来呢。”

水千奕一滴汗水从额头滑下，隐入发间不见了。然后跟着梅棣之后，由她大摇大摆地进了屋，然后直朝卧房。

“没错，公主，那天夜里偷袭我们的人，就是她。”莫伊儿指着床上的人肯定地说道。

水千奕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紧张地想要为他辩解，但是开口了之后却只是忍不住地不住求饶：“元之他还不懂规矩，求您大人大量，原谅他好吗？”

梅棣上前去检查了下他的伤势，莫伊儿下手不重啊，这些伤都像是新的。虽说血族的愈合复原能力很强，但是这样重复地受伤，伤口好得不可能快。

“是你把他变成吸血鬼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报告？”梅棣坐下来，开始审问。按照规定，若是有人想要把一个正常人变成吸血鬼，必须要得到当地血族贵族的同意，否则将被视为非法吸血鬼，任何一个吸血鬼都能把他除去。像莫伊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是里昂亲自把她改变的。

中原地区虽然不是郢泉的杜兰特家族直接管理，但是作为这篇土地上唯一的纯种贵族，他们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力量，也就是说，水千奕要是不讨好眼前这位可爱的小姑娘，就很有可能保不住床上的那个人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水千奕百分百失败的抵抗这条路，选择用骟情攻势来对付这个看似纯真的小女孩。

“请公主大人您明鉴，当时的确是没有时间再去报告了。如果我那个时候不立刻把元之变成吸血鬼的话，他就会没命的。我不要他死，我受不了他死了我还要在这世上孤独千年，所以我让他喝了我的血，让他变成了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半人吸血鬼。”回忆起当初的场景，水千奕的眼泪没有半点掺假，很快涌了上来。

“这样倒也不能怪你，不过，既然把人变成了吸血鬼，你就要负起这个责任来，怎么能让他到处乱跑偷袭呢？还好遇到的是我们，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无辜受害了你知道吗？”

“是，那次是我没有看好元之。不过，请相信我公主殿下，元之他绝对不是那种乱吸食人血的人，恐怕那天因为是满月，加上元之体内血液实在太少，才会发生那种状况。”为了说明事实，水千奕走到李元之身边，开始向梅棣展示他满身的伤痕。

“您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疤吗？因为元之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吸血鬼之后，十分懊恼，自残是常有的事，有事甚至还会要自裁，一次又一次，伤口愈合得再快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元之也因此失去了大量的血液，所以才会对血液那么饥渴。

但是偏偏，他就是不肯吸人的血，我跟他说过好多次只要注意量，就不会伤人性命，他还是不肯，所以一直他吸的都是我的血，而我就常常在外面，找不同的女孩子控制自己每个人只能吸一点点。”

听了他这样的苦衷，梅棣早没了责难的意思。看到水千奕紧握着李元之的手，明知故问道：“竟然用你宝贵的鲜血养着这样一个半人，水千奕，你们到底有什么特殊关系？”

难得常在万花丛中的水千奕竟然会脸红。不过看到李元之好像有转醒的迹象，水千奕突然一阵热血，抓着他的手坚定地说：“因为我想要和元之在一起，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他。我承认用这个方式救他是有私心的，我想如果他也变成了吸血鬼，那我们就可以永远地在一起了，就算元之吸干我的血也没有关系，没有元之让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太痛苦了。”

“千奕你……”刚醒来听到这话的李元之睁大了眼睛，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告白，吃惊不小。

水千奕抓准时机，进行了感天动地的告白，还把梅棣假定成要来消灭李元之的大恶人，表达了自己宁死保卫李元之的决心。

李元之这才发现屋里竟还有别人。两个人刚才的对话，自己听听就算了，在旁人听来恐怕肉麻得要吐死人。可惜这旁人是梅棣，她一副清纯少女的模样，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两人卿卿我我，不见半点脸红。

“这位小姐是……？”李元之一手就推开了靠近地水千奕，然后迅速整理着装，恢复仪表。

“好！太美了你们的故事，我支持你们！李元之，你的存在，我认可了，但是以后千万不能再去随意袭击人类了。”看到水千奕还有点为李元之对梅棣的态度吃醋，梅棣突然站起来拍着手感动地说道。

李元之半句话没听懂，而水千奕则欣喜若狂，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李元之：“谢谢您的成全，公主殿下。”

他们的开心也让梅棣很开心，送佛要送到西，她接着说：“其实像你们这样的状况，留着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要想两个人过自己的生活的话，不如去郢泉吧。那里由我的爹地在管理，只要遵守规矩对谁都欢迎。而且会保证定时的食物供应，周围也都是同族，就不用太担心别人的眼光了。”

水千奕自然乐意，只是李元之皱起眉头，似乎还有放不下的东西。

梅棣这个时候是非常善解人意的，让莫伊儿又送给李元之一些应急的药物，然后就告辞回去了。算不上失眠，只是水千奕和李元之的事，总在梅棣心头上萦绕起来。

只是在书上和老师口中听说的人类，梅棣第一次感受到了和吸血鬼的不同。原来人类是很脆弱的，是很容易死去的，但是若是成为吸血鬼的话就不怕了，就可以长生不老，吸食着人类生命的鲜血。所以，吸血鬼是不是很容易，就会被抛弃呢？

跑到莫伊儿的床上，很准确地就找到了她的细腰一把抱住，梅棣把头贴在她胸口，才觉得心中好像踏实了一点。

“太好了伊儿，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吸血鬼了，这真是幸运。”

“公主说什么呢，如果不变成吸血鬼，我早就已经死了，公主也根本不会看到我。”莫伊儿轻轻把手放到了梅棣肩上。

梅棣呵呵地笑了两声，像得到意外宝贝一般：“所以说，伊儿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以后，我长生不老，伊儿也一样，长生不老，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公主能这样想，我很荣幸。”莫伊儿淡淡一笑，哼起了梅棣爱听的催眠曲。

“不过也许以后某一天，公主不再会因为自己长生不老而感到幸运，公主希望永远陪在身边的，也不再是伊儿了……”

很轻很轻的耳语，不知道梅棣有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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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写着呢，不要着急啦，如果没有意外晚上应该还有一章……

　　　　卷一　公主上路

第十一章　死亡这件事

再次上路，刘长夏总觉得背后有道目光直直盯着他，回头又见不得半个人影。

难道是昨晚听到的那两个屋顶君子跟上来了，目标还是他？刘长夏自问这么多年为官还算正直，除了宣读些不好的圣旨也没和人结过仇怨，更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晓得是怎么惹上了这样的人。

就不知道这个目光中有没有包括公主在内，伤了她，可比伤了自己还严重。

故意挑了人多的地方用餐，才觉得那道目光不再那么明显，刘长夏还是小心翼翼地在吃饭之前用银针试毒。这越离燕京近了，刘长夏总觉得多少有些不安。

“你……做什么？”对于银质的东西，梅棣没有普通血族那么害怕，不过被那种倒胃口的东西沾过的食物，让她怎么吃得下去？

“没什么，公主请用。”刘长夏连忙收回，看到公主那眼神才想到，不该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情，会吓着她的。

梅棣对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食物摇摇头，很坚定地说：“算了，我没什么胃口，等下再吃吧。”

果然，还是让她觉得害怕不敢吃了吗，刘长夏反思下以后还是暗中试毒比较好，也就不说什么了。

梅棣还是不太明白刘长夏此举的用意，是莫伊儿在她耳边叙说了银针的神奇效用，她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盯着吃饭的刘长夏。

“刘大哥，你害怕死亡吗？”刚刚一口塞满嘴，然后听到梅棣用很认真的语气和很认真的神情问他这样一个问题。

差点没有被噎着，刘长夏努力闭着嘴巴不让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以致于失态，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嚼碎全部咽了下去，才张口说：“公主，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啊，就是想问你，你怕死吗？”梅棣那求知的眼神，还真是难以拒绝。

难得和梅棣谈论这么严肃而有重大人生意义的话题，刘长夏觉得这是一个教育梅棣，并展现自己作为一个经历丰富的成年男子的成熟的很好机会，于是特意放下了碗筷，润了润嗓子说道：“怕？其实每个人都会死，害怕并没有用，你必须要去面对它。死亡之所以给人可怕的感觉，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降临了，尤其是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所以，当我们去克服这种恐惧的时候，首先要有随时迎接死亡的觉悟，同时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仔细想过后果，就比如……”

刘长夏还没有讲完，突然发现梅棣也在一旁陷入了沉思。自己被无视自然很生气，不过刘长夏也不能去责怪梅棣，自讨没趣，就自己闭上嘴巴不再说了。真是，别人请他刘长夏讲，他还不乐意呢。

梅棣自己在那边想了半天，突然发觉一直在耳边唠叨的刘长夏沉默了，于是回神过来，叹了口气说：“所以说，刘大哥还是会死的吧？”

“那是当然。”刘长夏暗忖这梅棣什么逻辑，想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那我还是不要跟刘大哥走得太近了，不然以后刘大哥死了，我也许会伤心的。”梅棣喃喃自语着，然后站起来，跟莫伊儿去房间了。

刘长夏很莫名很无辜，搞得自己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了，不过总算，那道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已经不在了呢。

梅棣又花了几天时间来思考死亡这间事情，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已经到了京城。

一见到燕京里的繁华，梅棣的思考立刻停止，把有限的视线全部投入到了无限的花花世界之中。因为刘长夏的坚持，梅棣不能亲自下马车去畅快逛街，不过只是路过而已，也足够她看，足够她叫停下来，一手举着一串糖葫芦，梅棣还在努力地把新买的东西一样一样都放好。

“伊儿你看，这个叫做糖葫芦的，好红的就跟血一样，闻起来也很甜呢。”梅棣收拾完了东西，却还不舍得吃那个糖葫芦。毕竟，很少能看到这么像血的颜色的东西，闻起来又好，却不知道吃起来会不会让人失望。

“糖葫芦，外面是甜的，里面却是酸的山楂，公主可能不爱吃。”莫伊儿总是能猜到梅棣心中所想。

“诶，酸的？”光想象梅棣就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滋味了，没由得打了个寒战，梅棣立刻打消了吃它的冲动。我们梅棣怕酸可是怕得要命，在她看来那是比银更可怕的东西。不过，怎么处理呢？

“公主，到了，请您下轿。”不知何时落了轿，听见刘长夏在外面喊。

梅棣激动地立刻冲了出去，一跃下车之后，展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挺普通的红漆大门，两边的石狮子没有传说中的大嘛。

“原来皇宫这么小……”难免失望地叹了一句。

“对不起公主，这里并不是皇宫大内，而是驿馆邸。皇上的意思是，您先在这里住下，学习一些邕朝的风俗人情，等到太后寿筵的时候再进宫去。”刘长夏尽量地把话说得不是那么失礼。

其实梅棣对这些才没那么敏感，知道自己不但有皇宫玩，还有外面一座府邸住，高兴得不得了：“真的么，皇上他真是想得太周到了”

“是，那么，卑职还要进宫禀报，就不打扰了。”

听说刘长夏要进宫见皇上，梅棣蹦过去把糖葫芦往他手中一塞说：“请刘大哥帮我代声谢谢给皇上，还有这个糖葫芦，也送给皇上吧。好了好了，刘大哥快进宫去吧，不要让皇上等急了。”

很无奈地，刘长夏被梅棣塞了根糖葫芦送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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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上了……其实，双更这东西，想想简单，做起来也不容易啊……

大家，永远不要对时间抱有太大的希冀，感觉这世上最靠不牢的，就是时间呢……

　　　　卷一　公主上路

第十二章　逛燕京

非常详尽地报告了这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在郢泉所见的种种，刘长夏一直在留意皇上的表情。认为翼王是个危险人物，但是同时，他并不希望双方真的有所争执。

而一国之君的凌孜晟，对于刘长夏所说的好像早已料到一般，对郢泉没有显出多大的兴趣来，只在他说完之后，又问了刘长夏对翼王家的公主是如何看待的。

“臣愚见，公主她……天真烂漫，有些个小孩子心性，不过又能识得大体，不算任性骄横。”刘长夏想破脑袋，也才想出这样一句话来，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明明说得都是实话，但刘长夏总觉得口中那个并不是梅棣，那么梅棣到底该是怎样的呢？

凌孜晟听了哼了一声，泛出一个冷笑，然后说：“是么。这一路辛苦你了，你先回去歇息吧。还有几日时间，朕会派宫中最有经验的老嬷嬷，好好去教她这里的规矩的。”

刘长夏下意识地想替梅棣求个情，没张口前又觉得自己一没立场二没理由，于是作罢后，又觉得梅棣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人欺负了去吧。

“天真烂漫？看来这个公主，还真不简单。不给她个下马威，恐怕以后在这里也安生不了。”凌孜晟脑中出现一个故作可爱的妖媚女人，想着想着就被自己恶心到了，于是故意去找了世家出生的文婕妤，荐了宫中最严厉的两个老嬷嬷，另拨了十几名侍卫同去，防止这个公主发飙。

一天两天，凌孜晟看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嬷嬷就顺利完成任务回宫来了。

“启禀皇上，公主本身就礼仪周到，待人接物大方得体，并无多少不妥之处。奴婢二人只是对其在细节之处稍加指点，公主天资聪颖，勤勉好学，一点就通。这两天奴婢等人已将我朝的风俗习惯、宫中的规矩等全部讲与公主，公主聪慧，已全部熟记于心。”回来的嬷嬷这样禀报。

听说这两个嬷嬷可是专门训练秀女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能让她们这样露出满意欣赏之色的，就算在后宫之中也难找出几个。凌孜晟觉得有点挫败，又不可置信，莫非是这公主用了什么迷惑人心的招数，把这两个嬷嬷给打发回来了？听说他们吸血鬼，都会有点这样的鬼把戏。

在一旁的文婕妤倒不是这么认为的。那两个嬷嬷是她的人，她自然相信，见凌孜晟露出了不解之色，便劝解道：“皇上何必操心，公主懂礼，那自然是好事，省了皇上这一番操心。也许他们翼王府虽然远在天山，却永感圣恩，特意交待子孙后代个个学习我们邕朝的礼节。其实，臣妾倒觉得，公主是异邦人，不该太过苛求，只要做到不失礼，那便是最好了。”

文婕妤自小礼数学得好，有时候难免咄咄逼人，甚至凌孜晟都偶尔要听她说教。现在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以为已经是非常开化善解人意了，没想到凌孜晟并没有感受到她的这份改变。

“也许吧，或者朕还是太小看了这个公主。”凌孜晟将刘长夏所说的和两位嬷嬷所说的拼凑在一起，那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吸血鬼女人。

这天晚上，凌孜晟半夜被噩梦吓醒。梦中的那个吸血鬼女人，温婉尔雅地笑着，慢慢靠近凌孜晟，然后在其他人都消失之后，突然双目泛红露出两颗尖牙，长长指甲的手指紧紧钳住凌孜晟，让他不能动弹，只能眼看着那张血红的嘴一点一点地靠近，那利齿一下子戳破他的脖子。

喘着粗气醒来，全身早已湿透，凌孜晟看到窗外的半月，才觉得心里稍微放下了一点。梦里的人是那个公主，还是别的什么人，是现实是过去还是将来，说不好。都这么大了，小时候的恐惧早就变成了现在的厌恶，可是那点害怕还是在的吧，就算对方只是个没有成年的吸血鬼，只是他用来钳制翼王的一个人质。

凌孜晟有没有多虑倒难说，而文婕妤猜得倒是完全对了。梅棣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学得那么快，这不过都是复习而已。和郢泉最近的那个边关小镇，其实是邕朝流放犯人的圣地，尤其是京城里去的人更多。里昂为女儿找的那些家庭教师，不少就是这些人里挑出来的。

比如，曾经赫赫有名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