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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燕归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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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熠担忧地指着地上的血说:“你都流血了,还打算瞒着我?”
  燕盼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待看清在白白的冰面下映衬地更加鲜艳夺目的红色,这下瞬间涨红了双颊。在异性面前来了大姨妈被看到了不说,还被这个看到的人当成了受伤……这回事真不是人干的!
  池熠却还不放心的上前来,打算好好看看她怎么样了。
  燕盼耳朵都红得出了血,连腹部的疼痛都瞬间被她丢在了脑后,她结结巴巴的试图轻描淡写过去:“七……七师兄,我……我没……事的。我回去……自己去……去处理下就好了。”
  池熠却几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他着急地恨不得把她全身好好检查一遍,好确定她的伤势不重。
  见她的话没起到任何作用,燕盼深呼一口气,抵开他的双手,坚决地喊:“七师兄!”
  池熠随之停下动作了,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红润”得不像话。
  “我没有受伤,只是月事来了。这是女人每个月都会碰到的状况,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池熠怔在原地,呆呆地目送她带着恼羞成怒离开原地,往远处的小楼房走去。
  他之前的确像是被困在了纷乱的迷雾里,不知该如何抉择。但刚刚看到那摊血迹的一瞬间,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受了伤的情形,他如本能般的忧心与冲动,其实已经给了自己最明确的答案!
  ————————
  燕盼不顾生理痛,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家里。
  处理了身上的一切,又给自己吃下一粒止痛的药丸,她才回到卧房里。
  她站在窗边,看见楼下空地上,皮皮正跟冰矖显摆它收集的萌系布偶,一个个地将它们摆成一排。冰矖姿态上有些矜持自制,但细看却可以发现它时而会低下头去看看那些布偶,显然不是如表面那般对皮皮的玩具不屑一顾的。
  时而,冰矖还会紧张地望望四周从未见识过的景色,直到往池熠所在的方向看看,又看看玩儿得正高兴的皮皮,才安心地待在原地。
  燕盼叹出一口气,环顾四周。如今空间已经暴露在池熠面前了,虽说刚刚那场尴尬暂时缓解了这事,但这事已经发生了,她就不能罔顾现实继续做个缩头乌龟。
  好在发现这事的是池熠。这不能不说还有转圜的余地。
  按照池熠的说法,所有站在玉鸣大陆权力顶端的人都在找那些宝藏,那么至少她暂时性命无忧。
  而且目前只有池熠一人知道,以后他透露出去也只会跟炎城中的人透露,她与师父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年,彼此感情不可谓不深。假如师父他们想要找那批宝藏,她也愿意配合。所以如果这个秘密只保持在炎城之中,其实她不需要担心太多。
  她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假如有一天,她的身份被其他城的人知晓之后会怎样?万一那些人需要的只是一个活着的她,会不会直接把她弄残了?毕竟其他城的人不会对她有如炎城城主府的人对她的感情,废掉她的魔能,让她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就不用担心她反抗了……
  燕盼忧心忡忡了许久,除了炎城这边捂紧她的秘密,也没想出特别好的办法来。
  突然,她的视线放到了她床边的柜子上。那上面放了一张她的生活照、一张毕业照和一张全家福。
  每一张都拍自她大学毕业那一年。站片上的她笑得青春靓丽,但再青春——每一张上的她,还是比现在的她看起来老!
  燕盼捂着脸□□起来……其实她最应该担心的,还是她的时间魔能绝不能泄露出去啊!
  燕盼快手快脚,将三张照片收了起来,连同她房里的照相簿,再去客厅、还有她爸妈和弟弟的卧房里,干脆拿起所有照片,一起拿去了书房里。
  书房中有一个保险柜,她把所有的照片一股脑地扔进去锁好才罢休。
  呆坐在书房里许久,燕盼才站起来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一些之后,她打算再回去看看池熠的情况。
  

  ☆、池熠的身世

  去找池熠前,燕盼先给皮皮和冰矖弄了点吃的。
  然后才换上了厚实的衣服,又准备了两份午餐,一起端过去找池熠。她想了想,又去卧室和书房拿了两样东西带上。
  池熠仍然端坐在冰面上,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两样。
  面前那滩引发尴尬的血已经不见了。燕盼一时真不知道该拍着胸口松口气好,还是为他特意弄掉了那个而更尴尬。
  心情浮躁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缓缓踱到了他面前坐下。
  先将他的那份午餐移过去,燕盼才慢慢吃起自己的午饭来。
  池熠睁开双眼,见她不再紧捂着肚子,脸色也不再发白,才一言不发地接过去,同样慢慢吃着。
  过了一会儿,燕盼见着他盯着她手上的食物,说道:“这是土豆,我们的干粮不够了,我就煮了点这个来。”
  见他直接伸出手来,燕盼犹豫了下,递过去一个给他。“要先拨了外面的皮才可以吃。”时间有限,她就没做很讲究的煮法,而是直接用水蒸熟的。
  池熠“嗯”了一声,继续静默地吃东西。
  他面色毫无变化,燕盼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倒是手上从她盘子里拿东西的动作毫不含糊,她的土豆倒有三分之一进了他的肚子。
  这顿午餐在两人极少开口的氛围中度过。
  餐毕,燕盼从须弥戒中拿出了她特意带上的东西,先将其中一样递给了池熠。
  “这是我的日记本,上面的文字是我的母语,你看看吧。”其实自从她进了城主府,就没天天记日记了,只在有重要的事发生的时候才写些东西,而且文字还向来记得精简。所以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十年,但她的日记其实还没写完整本。
  “还有这一本,”她拿出另一样,是牛津英汉词典,“这是我上学的时候学过的一门外语,虽然现在忘了很多了,但重新拾起来也不会太难。除此之外,我就不再懂得其他的文字了。”
  她鼓起勇气直视他:“所以,假如当年祁烨用的是这其中一种,将来我可以帮忙打开宝藏;如果不是,那我也无能为力。”
  池熠死死皱着眉头,她话中的含义他自然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手中的东西才会像是个烫手的山芋般让他想要将它们远远扔出去。
  他急促又恼怒地换过几次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看也不看一眼,就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塞了回去。
  “这些你不必来知会我,以后也不用拿出来。”
  在燕盼猝然睁圆了的双眼下,他倾身上前,大力握紧她的双手。“你听好了。这件事就当我从没知道过!以后无论形势如何,没我的同意,你也不准擅自宣扬出去!就是师父和大师兄那里,你也不准说!知道吗?”
  燕盼瞪着不可置信又茫然的双眼,叫道:“你会帮我保守秘密?”
  “阿盼,宝藏的事,关系到的人与事,都太多太杂。许蓝嘱咐你的,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谁都不许透露出去!”池熠语重心长地说,“再说,那领头人说的你也听到了,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已经拿到一部分宝藏了。所以,也许用不到你的身份就有其他办法打开宝藏了。你听我的,不用急着把自己暴露出去。”
  燕盼回想起来之前他与那领头人的对话,本来还一头雾水的地方,如今都一清二楚了。但……
  “为什么?”人人趋之若鹜的宝藏,他明明知道了她这个“钥匙”,却能毫不犹豫地替她瞒下这件事来?
  池熠双眸专注地盯着她,眼中清晰地倒影着她的身影。“阿盼,你真的不知道吗?”
  燕盼混乱的思绪恍如被无形的双手拨开了重重迷雾,叮地清晰起来。
  早晨他将她甩在皮皮背上之前的举动,争先恐后地在她脑海中鲜活起来。他说想要带她到……面前,她那时没听清楚,现在想来,他当时的语气却显得那么缠绵怜惜。还有她被他吻过的眼睑,也迟来了许久地发烫起来,微微蔓延到了腮边。
  池熠紧盯着她的面容,见状便不受控制地抿起嘴角,欣喜地轻笑出声。
  燕盼望过去,看到他嘴角含笑,轻声说:“阿盼,你是知道的。”
  燕盼几乎有些狼狈地躲开了他的凝视。
  没过一会儿,她尝试开口着开口说:“我……”迟疑了一会儿,她开始慌张地起身:“我去看看皮皮它们……”
  也许是她坐的太久,起身的时候腿一麻便软倒下来,池熠伸出长臂,双手一揽就将她密密地搂进怀里。
  燕盼正要挣扎着起来,池熠却一手如铁臂般箍紧了她,一手贴在她肚子上,轻声问道:“还疼吗?”
  他灼热的大掌就这么紧紧地贴在她小腹上!意识到这一点,燕盼双颊爆红,愈发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奈何池熠却不放人,轻松卸掉她的力道,挡开她捣乱的双手,一双铁臂收紧,顿时她整个人不得动弹地趴在他怀里。
  “七师兄,你……你先放开我。”
  池熠微微撇过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阿盼,我很高兴。”
  他灼热的呼吸气息喷在她耳后、颈上,弄得她心底又痒又软,几乎没有再次站起来的力气。
  静默片刻,燕盼又再次挣着他,想要脱离他的怀抱,起码从这混沌的思绪里挣脱出来。
  池熠心中叹气,收紧双手,就着这个姿势径自说道:“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怀里的人果然安分了一下,然后又是一阵小小的挣扎,见他毫无松手的迹象,就仿佛泄了气般地闷声说道:“去熙泗郡的金源城,找到城主府的据点,传信给师父,叫他赶紧传六师兄过来给你修复阵法。”
  云鸟传信对出门在外的人而言,接消息很方便,但传消息就没那么方便了,只能前去一个据点、或者专门饲养云鸟的商行铺子那里才行。之前池熠带着她,大多数是在收到城主府来的传信时把回信传回去。偶尔另有要事了,才带着她进城镇中寻一个城主府的据点。
  池熠问:“怎么不选择去连安镇?”从距离上来说,连安镇比金源城近许多,大概也是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最近的小镇了。
  “熙泗郡南部,像连安镇这样的小镇,势力分派虽然相对简单些,但地方太小了,一来个陌生人就可能传的全镇上下都知道了。不像金源城是熙泗郡南部最大的城镇,人多嘴杂,魔能者往来频繁,去那里才不会那么显眼。”她在怀里抬抬头,瞄了瞄他的下巴,说道,“我们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追着,我想着还是保险一些。”
  池熠的声音带着了些笑意:“嗯。你说的对。去金源城的确是个好选择。不过龙夜城的炎城会馆都可能被渗透了,不排除这附近的几个城主府据点也被人暗中监视着。”
  燕盼愣了下,她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那要怎么办?”
  池熠将她的身子紧了紧,良久才说道:“金源城你还是照去。不过不是去找炎城城主府的据点,而是去找泷城城主府的据点传信给泷城城主。”
  燕盼讶异地使劲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看着他说道:“为什么要传信给泷城城主。”整个玉鸣大陆的魔能者都知道,炎城与泷城,两个城主府之间是世仇。最先到底是怎么结的仇已经没有人在意了,一代一代以来冤冤相报,到了这一代两个城主府之间的仇怨早已无法说清,就如两个城主家族代代相传的魔能属系般水火不容,两城之间也完全只维持着表面上的客套而已。
  “就算我们城主府的据点被盯上了,我们还可以传给飞羽叔叔啊!”她虽然迄今为止都没见过飞羽箜,但基于两个城主之间的交情,这些年飞羽箜传给其他人的礼物什么的,也都会有她一份。因而她对这位飞羽叔叔其实并不陌生。
  “所有人都知道翎城和炎城交好,我担心那些人会把翎城的据点也一起盯住。”池熠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双眼,“我不想你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可泷城与我们炎城之间有仇……”
  燕盼突然想起那块捡到的身份玉牌来,她急忙拿出来给池熠说道:“这是我今天在回去的时候捡到的,”她指着这上面的徽章标志,“这是泷城城主府的标志吧?那七个人,我看他们有三个是水系魔能者,他们很有可能是泷城城主派来……”
  话音未完,池熠已凝重着脸,罩住她拿着玉牌的手。“阿盼,这是那些人陷害泷城用的。这次的事,幕后之人绝不会是泷城城主!”
  燕盼蹙眉,实在疑惑不解,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不是他们?还要我把求救的信传给泷城城主?”
  池熠紧握着她的双手,过了许久,久到燕盼忍不住要出声催促,他才说道:“假如今天那些人要杀的,是你,或者是别的师兄师姐,我也会有这样的怀疑。但就因为他们的屠杀目标是我,我才肯定那些人与池城主无关。因为……”
  池熠盯着她的双目,说:“池城主与我……我们有着相同的姓氏……我身上流着一部分她的血液。”
  他在燕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低声说道:“阿盼,我是池城主第七代直系子孙。”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为止红包还没有送出去…伐开心…大伙儿可以接着来猜…直到男主身世完全大白前都可以哒~~
  倒是评论里有位亲看出来了我的籍贯…好开心!!!


  ☆、赶路

  “池城主并不是如外界所传那般一生未婚。”
  “池城主三十多岁时,玉鸣大陆已经在祁烨的统治下,当他开始丧心病狂地屠杀魔能者时,魔能大家族有的奋起反抗。也有的如池家那般,选择了避开锋芒,纷纷将族中出息的子弟分派出去避祸。所以当她在一个小山城中阴差阳错地爱上一个普通人时,才有机会轻而易举地瞒下了所有人——她告诉池家嫡支,她是遇到祁烨手下追杀,无奈之下才用下嫁普通人的方式掩饰身份,池家族长相信了,为了不让这件事让池家祖先蒙羞,还尽力为她遮掩。而小山城中那些善良的普通人,只以为她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逃难而来的普通女人。”
  “后来,她与那个普通人生下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她用尽了一切方法,也无法让他爆发魔能。一个天赋优秀的池家女子,不但嫁了一个普通人,还生下了一个普通人。无论有什么缘由,这件事都被池家嫡支视为家族的耻辱。”
  “我不知道这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池城主又做了多少事,经历了多少苦难。最后的结果是,池城主的丈夫死了,池城主被迫回归本家,儿子被送了一户普通人家抚养。”
  “池城主虽然回了池家,却仍在暗地里关注着她的血脉后代。后来这个儿子娶妻生子,几代单传,生下的都是普通人。直到我的母亲……她在五岁时爆发了魔能。”
  “那时池城主已经接任城主之位,地位稳固。她想方设法把我母亲接回了泷城城主府悉心教导,又改回池姓,对外宣称是池家旁支。”
  “四十多年前,煜城城主称帝事发,我母亲代表泷城去了煜城,在那里遇到了我的……父亲……”
  “战争结束,母亲怀着我回到了泷城,而我的亲生父亲……他当时却并不知道她已有了我……”
  “池城主对我母亲大发雷霆,将她贬到了泷城势力范围内一个叫临武的海边小镇,母亲就在那里生下了我。”
  “后来她在我五岁那年过世了,是当初战争时留下的暗伤发作。我在当了几个月的孤儿之后,几经辗转,来到炎城,被师父收为了第七个弟子。”
  …………
  燕盼坐在皮皮背上,风尘仆仆地奔袭在羊肠小道上。
  晚风刮着她的脸庞,燕盼一面躲避着时而扫过她身体和面部的长长的杂草和延伸出来的细枝丫,一面回忆着池熠方才话中的前程往事。
  她完全没想到他与那位玉鸣大陆中唯一的女城主有着血脉之亲。不说所属的两城向来仇视彼此,单单这两人这些年来也毫无交集,也足够燕盼惊讶至极的。
  而当她问道为什么他不是在泷城城主府中,而会千里迢迢地被身为炎城城主的师父收为弟子时,池熠面上一闪而逝的苦涩让她心里揪了一下,她便喃喃着不再多问。
  他的身世叙述下来,燕盼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不能得到解答。
  冶震他们知道池熠是池城主的血脉后代吗?还有他怎么会身中龙燚草?这些事如谜团一般搅和着燕盼的脑袋。
  燕盼敢打赌,可遇而不可求的龙燚草,哪怕连身为九级火系魔能者又是炎城城主的冶震,都不一定能弄到一个。就是这样一种珍贵到极致的龙燚草,却跑进了池熠的身体里!
  而且,玉鸣大陆看重子嗣,池城主在儿子被送走后还关注着自己的血脉后代,就知道她也是不是例外的。那为什么她会在池熠的母亲怀了后代之后大发雷霆?池熠最后又是为什么会来了炎城?
  燕盼直觉,也许问题出在池熠支吾不详的生父上?
  但不论如何,这些事与池熠如今的性命攸关相比,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她与他之间那些暧昧的情愫都显得无足轻重起来,也被她暂时搁置在了一旁。
  当燕盼饥肠辘辘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空间中休息时,天色已经暗了很久。
  她端着食物去给池熠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脸色竟然比之前难看了一些。
  “七师兄?你怎么了?”燕盼仓惶着上前说道。
  池熠原本略绷着的脸在看到她后缓了一些,他朝她笑笑,才说道:“我没事,你别急。”
  这么明显的事实,叫燕盼如何视而不见。
  她难看着脸色:“你别骗我了,你的身体……是不是不能负荷没了阵法压制的火毒?”
  池熠尽力让自己看起来风轻云淡一些。“阿盼,龙燚草是高级火系魔能者的升级灵药,我还没有到高级,不能完全负荷是正常的。但我已经七级,距离高级魔能者只有一步之遥,再加上我不是第一次承受火毒了,身体都有了免疫力了。火毒承受起来虽然辛苦些,但不至于危险。”
  燕盼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她不傻,池熠的脸色明明比之前难看了一些,只怕是不想让她担心才这么说的。
  她不想把自己和池熠的力气都用在跟对方争辩上,便决定吃完东西之后日夜兼程赶到金源城才是正经事!
  “你应该也饿了,快吃吧,东西都快冷了。”燕盼把装着食物的盘子往池熠那里推过去。
  两人一言不发地解决了自己的晚餐。
  吃完饭,燕盼照样一言不发地拿回盘子,预备回去等皮皮吃完了东西,稍稍消化下就再重新出发。
  她刚要起身,小手臂上却多了一只手。
  “阿盼,我撑得住。你不需要太赶,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池熠手上使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摁着她,认真对她说道。
  燕盼抿抿唇。“我在晚上夜色浓的时候赶路,也安全些。趁天黑多赶些路,明天午后就可以赶到金源城了。”
  “你昨晚就只睡了半夜不到,今天一个白天都在赶路。要是连晚上都不睡,身体怎么撑得住?”池熠眼中饱含着浓浓的担忧和不舍。
  燕盼哑然失笑道:“七师兄,魔能者一天两天不睡的,不是正常的吗?”魔能者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得多,就算累到了,也是休息几天就好了。池熠的担忧完全没有必要。
  池熠急道:“但你不同,你从前一直都待在城主府。从没这样连着两日两夜赶路!”
  燕盼张了张口,心道:那是你没见过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跑出去跟小伙伴们通宵唱歌,第二天早上嘻嘻哈哈地回来,照样正正常常地去上课的情形!
  只是她也知道这话不好说,只好抬起眼来看向池熠:“七师兄,你应该明白,我越早赶到金源城,对我们来说才越安全。”
  池熠定定地看了她半响,终究松了手,轻声说道:“你小心些,一有不对就回来。”
  燕盼露出一个松快的笑容,说道:“七师兄放心,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池熠却笑不出来。早上的时候对付那个蒙面人就花了她大量的体力和魔能,后面又一刻不停地劳心劳力。又是要照顾他,又是一番疾行,她的脸色憔悴得很明显。脸上虽然看得出洗过脸的痕迹,可她头发上却还沾着当时爆炸产生的土尘和细木灰,可见她连这样洗漱的时间都没有!
  从他将她带出炎城会馆起,整整一天了,她一刻都未停下过!
  燕盼没在空间中停留多久,就带着同样疲惫的皮皮出了空间继续赶路。
  出来前,冰矖倒是想跟皮皮换个班。但是燕盼检查了下它的伤势,发现它的翅膀上有一处明显的撕裂伤,还未完全愈合。
  她稍稍安慰了它几句,便留它在池熠身边。——白天的时候她与皮皮不在,冰矖也一直是待在那儿的。
  一来池熠是它的主人,在这个对它而言十分陌生的空间里,两个待在一起更好些;二来冰矖是冰系异兽,水冰寒石冻结成冰的湖泊是整个空间里它最爱待的地方了。
  昏暗的月光下,皮皮载着燕盼在树影丛丛的山林中穿梭。
  很快,两个就出了山林。只是如今已是夜深人静,所有人已陷入深深睡眠中。燕盼不再像白日那样远远地绕着山村小镇走,而是从人类居住地边上擦过。也不再只挑着羊肠小道前进,改成最近的距离。
  整整一晚下来,燕盼喘着气停下来了三次。
  她自觉身体还受得住,但是因驮着她赶路而更加疲惫的皮皮却有些支撑不住了。燕盼便停下来喂皮皮吃些药剂,再吃些食物补充体力,稍稍休息一下便立刻重新出发。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天色渐亮起来,他们距离金源城已不远了,比燕盼预计花费的时间还短。
  况且,这一路上也再没遇到追杀他们的蒙面人。
  燕盼眺望着天边的云彩,略微舒了一口气,但也知道现在还大意不得,距离金源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这最后的路程,他们不能功亏一篑!


  ☆、药铺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儿还有一更~~~但是要挺晚了哒~~

  这最后的一个时辰的路程,燕盼却走得并不顺畅。
  并不是那些蒙面人追上来了,而是皮皮这只黑磷兽又一次给她这个不到初级魔能者带来了困扰。
  ——金源城地处樊河与其支流息江的交汇处,交通往来频繁,是普通人的商贾云集之地,发展到后期,也成了魔能者聚集的一大胜地。
  她越是接近金源城,遇到的车水马龙就越多。她一人带着皮皮这只黑磷兽实在太过显眼。眼力好些的,恐怕就可以看出这只黑磷兽的等级和年龄,玉鸣大陆的黑磷兽满打满算只有六只。那么她一个年轻女孩儿,身边又带着一只刚成年的五级黑磷兽,她的身份可想而知。
  在又一次提前避开前方来人之后,燕盼望望前路,转到小道上,把整整急行了一日一夜的皮皮放进了空间。然后她将自己稍稍伪装,一人上路了。
  这里已接近金源城郊,一路上尽是进城的人,她还是一个人上路安全些。
  只这样一来,原本皮皮只需要花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城门口,如今被她硬生生的拖长到了两个时辰才赶到。
  进了这繁华不下于炎城的金源城,燕盼在城中的十里长街穿梭了一个来回,才找到了池熠给她看过的一个记号。幸亏这一带都是商铺人来人往,她这样来回走动的举动才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个记号出现在一家药铺外围一面彩旗的角落上,不往细处还真无法察觉。
  燕盼用精神力感知了下四周,七拐八拐地转进了一条小弄堂里。确认周围没人,才进了空间,将池熠带了出来。
  池熠已经披上了一件陈旧的黑袍,燕盼一边为他戴上帷帽遮住他大半张脸,一边问道:“七师兄,你还好吗?”
  池熠轻握她的手,说道:“我撑得住,不会有事的。”
  燕盼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手掌,忍不住皱皱自己的眉头。“你的体温似乎高了一些,脸色也更……不好了。”
  池熠目光扫过她苍白起皮的双唇,又用手轻轻拂过她的额,掌下触碰到她额角的汗湿,池熠心中难掩的心疼起来。她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
  短短两日,她脸上莹洁红润的肤色已偏向蜡黄,原本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双颊也微微凹了下去,身上的衣服也东污一块西破一处的。
  脸上颈上还有手上,都有一些小伤口。一些是原本的旧伤,另一些则是这两日赶路时被路旁的杂草和树枝割伤的,都来不及处理,几道严重一些的还泛着血丝。
  整个人的狼狈,不比当初他捡到她时好多少。(众看客:…………那时候她明明只剩一口气了。)
  他微微敛目,不忍直视,只上前在她眉间烙下一记轻吻。
  比她体温高出许多的滚烫印在了她额上,也烫得她心间悸动。
  在她欲言又止的神色中,池熠面不改色,催促道:
  “没了水冰寒石供我释放火毒,体温本来就会高些。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时间久了,恐怕你又不能再碰我了。”
  说完便拉着她往前走了。燕盼顿了顿,终究没有甩开他的手,轻轻咬唇便跟上了。
  池熠见状,心里倒是暗喜了下。
  他一面伸手把帷帽撂下,一面对她说道:“在这种青天白日的场合,不需要把帷帽戴上。人多的地方,越是这样遮掩反而越是显眼。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倒是可以泯然于众了。”
  他又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些狡黠地笑笑说:“你要是喜欢帮我整理衣服,以后有的是机会!”
  燕盼噎了下,当做没听见他后面一句话,只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池熠也不在意,牵着她的手走出去,停在小巷口摇了摇两人交握的双手,问她:“往哪儿走?”
  燕盼暗暗瞪他一眼,才指着左边说:“这边。”
  说完不等他反应,她就一马当先带路了。
  半响,两人来到方才燕盼找到的那家药铺面前。
  池熠确认过那旗帜上的记好,才牵着她往里走。
  药铺里面不大不小,飘散着一股许多药剂和药材混合起来的苦味,里面是满满当当的货柜和架子。要燕盼说,这里跟炎城里的那些普通药铺相比,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假如没有池熠之间给她看的那个标志,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是他们炎城的死对头的据点。池熠这些年来是怎么平衡两城在他心中的地位的?
  

  ☆、旧人

  
  药铺的小伙计见有客上门,窜着脚步微弓着腰,对两人同样的狼狈视而不见,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上前招呼:“两位要些什么?”
  池熠并不开口,见药铺中只有一两个普通人,并无异样,便把一小块玉牌交给了他:“我有一样宝贝,请你们这里能做主的掌掌眼。”
  小伙计接过一看,脸色丝毫未变,仍带着招呼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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