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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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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孕妇嘛,脾气大点儿,情有可原。

  ☆、第一七三章

  第一七三章
  萧沐仁安顿了呦呦睡下; 让丫鬟在一旁守着; 自己叫小厨房做了碗面条再准备了几样小菜和一壶杏花酒,自己亲自提着去了怀瑾的院子。
  去的时候怀瑾正在抄书; 萧沐仁瞅了一眼,是一本《庄子》。他摇摇头,把书从怀瑾面前抽走; “小孩子不要看老庄之类的; 觉得心不静就抄经书要么抄字帖,你不是在孔庙孔府拓了很多碑帖回来?抄完了?”
  “早就抄完了。”怀瑾原也不是真的特别想抄书,见书被没收拿走了; 也就放下了笔。
  萧沐仁把书放在一边,提着食盒放在房间中间的圆桌上,将上头的茶具杯子挪走,从食盒里把小菜酒壶面条一一端出来; 转头看像怀瑾,“过来吃吧。”
  怀瑾慢腾腾地挪过来坐下,“谢谢姐夫。”
  “别; 别谢我。是你姐说的,‘午饭憋着气; 肯定没吃饱,叫小厨房给做碗面条’; ”萧沐仁捏着嗓子给怀瑾学呦呦说话,“话还没说完,人先睡着了。”
  怀瑾低着头嗦面条; 嗦完一碗面条才抬起头来,“我知道的,姐夫,二姐她对我……一直很好很好很好。”怀瑾一连用了三个“很好”,“是我不争气,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没有不争气,你只是还小而已。”萧沐仁拍拍怀瑾的肩劝他,然后话音一转,变得严肃起来,“十四五的年纪不算大,但是也不能算小了,京城里许多人十四五岁都要说亲了。”
  怀瑾挺大这句话,瞪大了眼睛,“十五就说亲啊?”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不是,十四五开始相看人家,看个一两年十六七的时候定亲,十八九成亲。成了家就要立业了,以后不止要养自己,还要照拂妻子教养儿女赡养父母,所以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了。”萧沐仁看着怀瑾还很稚嫩的脸庞,实在不想把这些话说给他听,可是不说他就不会长大,呦呦就要一直操心,就算为了让呦呦少操心些,自己也要说。
  “可是,可是你们也不都是十六七就定亲了啊?”怀瑾想了想,给萧沐仁掰着手指头算,“从大姐夫开始,到哥哥再到你,你们好像都是成亲前不久才定了亲的。”
  “咱们家算是比较特殊,”萧沐仁把怀瑾面前的空碗拿走,取了两个小酒杯,分别斟了一杯酒放在两人面前,“大姐夫那个,我不多评论,他和大姐是真的有缘才走到今天,不然只要有一个不是像之前那样,可能就是抱憾终身。你哥他其实早就看中你嫂子了。”
  “早就看中了?多早?”怀瑾吃惊加好奇地问。
  “多早我是不知道,反正他中了状元之后几乎就是立即去提亲了吧?你想想,你嫂子那威名,你哥不挣个功名出来,敢上门提亲吗?”萧沐仁捏着酒杯仰头喝下去,“至于我和你二姐,我们俩是青梅竹马,我参军之前就预订下了。”
  这回怀瑾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萧沐仁似乎发现话题跑了赶忙给拉回来,“什么时候定亲不是关键,重要的是,人应该学着长大了,你不能因为有家人的庇护,就一直躲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不独立。”
  怀瑾眨眨眼,似乎在思考。萧沐仁见状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想去,而他就坐在旁边自斟自饮偶尔夹两口下酒菜吃。
  等怀瑾回过神来的时候,四样下酒菜已经被萧沐仁吃掉一半了,他赶紧拿起筷子夹了两口大的吃,“姐夫可真是的,不是来哄我的吗,怎么自己吃上喝上了?”
  嘿,这个臭小子,居然还抱怨上了,萧沐仁瞪了他一眼,但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好问他,“你想明白了?”
  “差不多吧,还得再参悟参悟。”怀瑾端了酒杯喝一口,“其实姐夫你不懂,我姐她从小操心我操心习惯了,要是哪天我真长大到不用她操心了,她说不定还不习惯呢,那个叫啥感来着?”怀瑾想了一下,“对,失落感。”
  “啥意思?”这回轮到萧沐仁不明白了,“失落感是啥感?”
  “这么跟您说吧,有句老话叫‘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怀瑾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来萧沐仁没有父母,暗自后悔起来,该不会戳到了姐夫的痛心之处?于是就觑了一眼萧沐仁。
  萧沐仁却仿佛不在乎,见他看自己就给他倒了一杯酒,示意他,“接着说,我听着呢。”
  怀瑾瞅他一眼,见他是真的不在乎,才接着往下说,“就是说,孩子不管长多大,大人也放心不下,总是会有操心忧心之处,我姐现在对我就是如此,等到我活到九十九岁儿孙满堂了,我那个一百零一岁的姐姐依然要操心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听话不听话。”说完学着以往呦呦无奈时的样子,耸了耸肩肩膀。
  萧沐仁陷入沉思,这个他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缘由吗?
  其实也不能怪萧沐仁想不到,认真算起来萧沐仁是不曾被人这么细致地关怀忧心过的。小时候老安国公把庶子身份的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不过是因为他皇子的隐藏身份罢了,后来老安国公去世,福贤王妃将他接进王府里,何尝不是这个原因?所有人给他的关心不过是“书背会了没有拳法熟练了没有兵法懂了没有”,没人关心过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这样的事。
  原来这样的才叫家人。
  怀瑾见萧沐仁沉思着,又忍不住开口了,“所以姐夫我其实是有些嫉妒你的。”
  萧沐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这句话更是无法理解,“你?嫉妒我?”
  “是啊是啊,以后我姐的心思都在你和你们孩子身上了,我就要退到不知道多少位子以后去了,可不是嫉妒你。”怀瑾说完就仰脖喝了一杯酒。
  萧沐仁这才发现,桌上的下酒菜已经剩盘子底儿了,晃了晃酒壶,也快要空了,恍然明白过来,怀瑾这是喝多了酒后吐真言呢。
  “不用嫉妒,你姐永远是你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萧沐仁拍拍怀瑾的肩膀,安慰他,“不说这个了,来,接着喝酒。”萧沐仁拿起酒杯同怀瑾地碰了一下,“来哈所以说你想去军营看看的事,真的没有人跟你提起过,你再好好想想,拐弯抹角问也算。”
  萧沐仁想着得赶紧趁怀瑾还没醉倒的时候把话问清楚了,要是真的有人暗中探听,也好早做措施。
  怀瑾瞪着大眼睛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再点点头。
  萧沐仁有点着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怀瑾没说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桌案前从一堆书里翻了翻,,找出一本书来,从里面拿出两张纸,递给萧沐仁,“约翰先生说,这是他们国家的武器,问我咱们国家的武器什么样,我把十八般兵器谱给他背了一遍,嘿嘿嘿。”说完往旁边一歪,就要倒下去。
  萧沐仁赶紧起身大步走了两步将人接住,才避免了怀瑾摔到地上去,萧沐仁扶着他往床上躺下,怀瑾有些不太老实,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仔细听一下,竟然真的是在背十八般兵器谱。
  萧沐仁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并没有像呦呦想的那么傻嘛!
  将怀瑾放倒在床上,萧沐仁喊了伺候的人进来,“去熬个醒酒汤给舅爷喝下去,别等醒了再喝,醒了再喝就头疼了。看着点要茶水什么的,都上点心。”叮嘱完了自己这才走出房间。
  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呦呦还没有醒,萧沐仁现在正厅坐了一会儿,让人送了醒酒汤和茶水上来,虽然杏花白的度数不高,他也没有上头,但还是祛祛酒气的好,免得进屋熏到呦呦。听丫鬟说她这两天晚上睡得不安稳,总要半夜醒一回,停上半个时辰才重新入睡。
  喝了一碗醒酒汤,又喝了两壶茶,估计着酒气退了,这才进了内室。怕吵醒呦呦,不敢上床去睡,就在炕上随便拽了个靠枕睡了。
  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暗下去了,往床上瞅一眼,已经没有人了,想来是呦呦已经醒了。再仔细听,门外有人说话,是呦呦在训丫头,“看到爷睡了也不知道给盖个毯子?炕也不知道烧一下,冻着怎么办?我这些日子不管事儿你们都松懈了吧?”语气听起来十分严厉,但是声音仍然压得低低的,怕吵醒萧沐仁似的。
  萧沐仁听着外头的声音在炕上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仰躺,盯着房顶顶棚发呆。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从来都是勤奋振作,几乎从三四岁开始,每天清晨都要练一套拳法或者剑法,平时有了空闲时间也是在看书演练兵法中度过,像这样睡醒了却不肯起床的事,长这么大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今天之所以会反常,萧沐仁得承认,怀瑾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虽然自从成亲以来,呦呦对自己在衣食住行上已经很是无微不至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满足,呦呦对怀瑾的关怀很是自然,随时想起来就说,话里话外都是惦记,对自己却总是带着那么点……刻意。似乎若是不对他关心就是不正确的,像是当做一项任务来完成的。
  承认吧萧沐仁,你也在嫉妒。
  萧沐仁叹口气又翻了一个身,一偏头却发现呦呦在炕边上站着,正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了?醒了怎么不起来?为什么叹气?公事不顺心吗?对了,你回来之后我还没问过你呢,上任去怎么样啊?”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萧沐仁从炕上坐起来,对呦呦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也上来,呦呦站着歪歪头,想了一下然后就拖鞋上炕,爬到萧沐仁身边坐下,半个身子的重心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萧沐仁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呦呦,“没什么事,怎么说我都是皇上钦点的总兵,就算心有不服的也不会立刻发作,更何况是才上任,以后日子长着呢,想要为难我机会不多得是。”
  呦呦听得出来,虽然萧沐仁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确确实实是有些为难的。
  “空降兵嘛,你又没什么资历,军龄也短,仗也没打过机会,人家不服是正常的。”呦呦安抚着萧沐仁,“不过你是总兵呀,又是新总兵,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你也可以用自己的办法为难为难他们,不然人家要当你好欺负的。”
  萧沐仁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到了军营第一件事就是颁布了三条命令。”心里却不自觉地在想:看,多么冷静,正常的不应该是替我义愤填膺吗?
  呦呦不知道萧沐仁心里所想,还在问他是哪三条。
  “第一要刻苦训练团结一致,第二要遵守纪律听从指挥,第三要谨言慎行不得内斗。”萧沐仁给呦呦说了一遍,“其实没有战争的时候,第三条基本做不到,总是会有小团体的。”
  呦呦点头,然后笑了,“没有关系,反正你说了,他们要是不听你就罚,使劲儿罚,把憋到气都发作出来,千万别气坏了自己,这么英俊一张脸,气出皱纹来多不值得?”说着还反手摸了一把萧沐仁的脸,像个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似的。
  萧沐仁被她的这个动作给逗笑了,忍不住也捏捏她的下巴,“哟,这是哪儿来的小爷,调戏良家女子可是要负责的。”
  “负责,当然负责,负责你一辈子呢。”呦呦笑得歪倒在萧沐仁的怀里。
  “那说好了一辈子哦,拉钩!”萧沐仁突然伸出一只手在呦呦面前,等着呦呦把她的小拇指勾在他的小拇指上头。
  呦呦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伸出手勾住手指头,还来回晃了两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萧沐仁这才慢慢好了一起,对着呦呦露出真心的笑容,一时间也忘了之前心里那点不平不快,和她说笑起来。
  呦呦却靠在萧沐仁身前,心想原来没有安全感容易胡思乱想地不止我一个啊。
  说了一会儿话,就说到了刚刚萧沐仁去给怀瑾送面条时两个人之间对话,萧沐仁安慰呦呦,“你也不用太操心,我看怀瑾心里有数得很,你想一想云瑶公主那件事,他算是处理的很好了,当时才十三岁。”
  “我知道我有时候就是瞎操心,”呦呦靠在萧沐仁的胸前,手上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但是吧,管他已经成为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肯尼个还真不好改。”说完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用改,关心弟弟不是应该的?”天知道萧沐仁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几分是真心的,“去军营那件事儿,我猜测可能真的跟约翰先生有关,”说着从衣襟里把怀瑾给他的两张纸拿了出来,“怀瑾说这是约翰先生给他画的西洋的武器,问他大鸿的武器都什么样。”
  呦呦接过那两张纸一边展开一边好奇地问她,“怀瑾怎么说的?”
  “怀瑾,”说到这儿萧沐仁想起怀瑾一边醉酒一边背兵器谱的事儿,笑了一声,“怀瑾把十八般兵器谱给背了一遍,听下人说,背得约翰先生一愣一愣的。”
  呦呦听完之后没有笑,弹了弹手里捏着两张纸,幽幽地说:“大鸿兵器何止十八种,一百八十种都有,可是杀伤力跟这个比起来,真的不值得一看。”
  萧沐仁被这句话说得一愣,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这个,叫火枪,也叫火铳,”呦呦指着纸上的一样西洋武器跟萧沐仁说,“这种武器里头,装的是用火药制造的子弹,弹射出去打在人的声上几乎立刻毙命,而且速度极快,几乎来不及逃跑。”
  萧沐仁吃惊地睁大眼睛,“这么厉害?”
  “是啊,就是这么厉害。”呦呦点头,语气中却是说不清的郁闷和堵塞,“火药原本是我们的发明,却被别人充分利用了。”说完摇摇头,把两张纸还给萧沐仁,“我听说我们也有火炮?但是这么小的可以随身携带的枪铳,还没有吧?”
  萧沐仁摇头,“即便是火炮,造一个都要花不少钱,这样小的东西,恐怕更加精密做工更加繁琐。”然后又不相信地看向呦呦,“这个玩意儿,西洋军队人手一个?”
  “不知道,可能吧。”呦呦想了想说,“既然约翰先生这么容易就画了出来,是不是说明这些他肯定见过的?如果约翰先生是贵族的话,应该不算什么,如果他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能见到这种武器……”
  呦呦没有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萧沐仁,萧沐仁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一个百姓都能接触到这种武器,那么得多普遍啊。
  萧沐仁的捏着这两张纸陷入沉思。
  呦呦瞅了一眼萧沐仁,又瞅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那两张纸,拍拍他的手背,“不要急,慢慢来,总会好的。”说完打了个呵欠,往一旁的靠枕上一歪,“吃饭叫我,我先睡一会儿。”
  “嗯。”萧沐仁低低应了一声,拍拍她的后背,“睡吧。”自己却盯着手里的纸张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双十一预售怎么那么多好东西,又要剁手啦!

  ☆、第一七四章

  第一七四章
  初六那天早上吃过早饭后; 萧沐仁带着一身小厮打扮的怀瑾出门去了。这是怀瑾酒后突发的灵感; 晚饭的时候跟呦呦磨了好半天呦呦才答应的。至于为什么去军营这件事不跟萧沐仁摸反而和呦呦磨,看破不说破; 大家一笑而过。
  军营这个地方,闲杂人等是不得随意进入的,如果不是又萧沐仁的这层关系; 怀瑾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进去的; 就是有这么一层关系,也得事先找好借口,不能说“我小舅子好奇想来看看”就带进来看看; 以后人人都要学他带着亲戚进军营,这样子成何体统。
  怀瑾聪明,想到了扮成小厮的法子,跟小荣子要了一身干净的小厮衣服穿上了; 头发在头顶盘了一个髻,没有用束发板和簪子,学着平常小厮的样子绑了一块和衣服同色的布巾。
  不过; 人的气质这种东西,很是微妙; 即便伪装的再好再像,也还是会有痕迹。怀瑾虽然穿上了小厮的衣服做了小厮的打扮; 甚至行为举止也学了不少,腰微弯背微弓,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可是他的书生气质太浓了,脸也白手也嫩的,根本掩盖不住。
  所以说,那些个什么微服私访啊偷偷下江南啊,听一听看一看就好,不必当真。
  “那我们就走了?”吃饱了饭,萧沐仁擦擦嘴站起来,对呦呦说。
  “好,注意安全。”呦呦点着头也跟着站了起来,看了怀瑾一眼。
  怀瑾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不明白什么意思。
  呦呦扶额,指着门口的帘子指点他,“你现在是小厮,小厮要打帘牵马磨墨捧剑端茶倒水,懂不?”
  怀瑾瞪大了眼睛,“现在就开始?”心想不用这么认真吧。
  呦呦自然一眼就看穿了怀瑾的心思,笑着说:“你以为呢?从你穿上这身衣服开始就应该了,能让你坐下吃饭不错了。早点习惯,省得到了外边露出马脚,再给你姐夫添麻烦怎么办?”
  萧沐仁在一旁站着抿着嘴笑,他当然知道呦呦这是在故意逗怀瑾,所以等怀瑾求助地看向他时,他只耸了耸肩,表示“你姐说的有道理”,并不打算给他帮腔,何况被“伺候”的人是自己?
  怀瑾见状,之后认命地走到前头去,弯腰躬身将门帘打起来,“将军请。”语调中带着不情不愿。
  萧沐仁和呦呦对视一眼,在各自的眼中看到调皮的笑,这才往外走去。等到萧沐仁出去了,怀瑾本来想放下帘子,却发现呦呦也跟了出来,只好接着撩门帘,等到他们俩都出来了,自己才跟着出去。
  呦呦和萧沐仁一路走在前头,怀瑾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两步呦呦就回头了,告诉怀瑾再离远一点儿,“你看那个下人跟你似的走在主子三步之内了?”
  怀瑾回头瞅一眼,果然所有下人都在五步以外了,老老实实地退后两步,然后看呦呦,“现在可以了吧?”
  呦呦点点头转回身去继续同萧沐仁说话。
  怀瑾发誓,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二姐回头的时候嘴角是翘起来的。她在笑!她故意的!怀瑾在五步以外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跟着继续往前走。
  走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呦呦又停下来回头看了,这回怀瑾学乖了,快走了两步上前,“夫人有何吩咐?”
  “去牵马去。”呦呦抬抬下巴,冲着怀瑾说。
  怀瑾应了一声,立刻朝马圈走去了。
  等到他走远了,萧沐仁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呦呦,“你呀,净调皮。”语气中除了宠就是宠。
  “是他先调皮的呀。”呦呦吐吐舌头,辩解了一句,然后颜色正经起来,“不要过夜,晚上一定要回来,初八要出发了呢。”说到这儿忍不住又抱怨了怀瑾一句,“也不早点说,临走了才说,真是。”
  “小孩子嘛,想起一出是一出。”萧沐仁安慰她,他倒觉得没有什么,男孩子去军营里见识一下也好。
  呦呦随便点着头,嘴里还在唠叨着,“跑马慢一点儿,怀瑾没骑过快马,让他端茶倒水磨墨写字就行了,不用真扔到士兵堆里去训练……”
  萧沐仁听着她念叨,有些哭笑不得,“呦呦,那是你亲弟弟,也算是我弟弟,我又不是坏姐夫!”
  呦呦这才笑起来,炒菜夸了萧沐仁一句“是的,你是一个好姐夫”,眼角余光就看到怀瑾牵着马过来了,赶紧收了笑容,“太慢了,这要是打仗敌人都到城外十里处了。”
  怀瑾撇撇嘴,什么都没说,看向萧沐仁,“将军请上马。”
  萧沐仁冲呦呦点点头,表示让她放心他会带好怀瑾的,然后并不上马,而是自己接过了马缰绳,冲怀瑾偏偏头,“走吧。”
  到了此时呦呦终于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怀瑾,“要听你姐夫的话,吃喝不满意不随心你忍一忍,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好!”怀瑾立刻喜笑颜开,跟着萧沐仁出门去了。
  呦呦看他走在萧沐仁身边,胳膊一甩一甩的,就差没蹦跶两下了,忍不住笑起来,哪家的小厮这么活泼不羁,早晚要闯了祸事被主人家赶出去。
  走出几步去之后,萧沐仁似是有所感觉,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呦呦还站在门里,就冲她一笑,看到呦呦也笑一笑,就转回头继续往前走,同时分出一只耳朵来听怀瑾说话。
  呦呦见他们越走越远,就转了身回去,“前些天让买办去买牛奶,买到了吗?”这话问的是跟在身边的容妈妈。
  “问了几家,只有一家有牛奶。”容妈妈立刻回答,“嘉峪关牛羊虽多,但是牛多是肉牛,产奶的不多,这一家是因为才生了小牛,所以才有牛奶。”言外之意是人家小牛犊的口粮咱们就不要抢了吧?
  呦呦在心底算了算,自己怀孕已经进入第四个月了,虽然家里吃的喝的都不错,应该不会营养不良,但是呦呦总是有一种“不喝牛奶就会缺钙”的感觉,这一年多没有喝牛奶,现在要重新捡起来了。
  “你去跟他们家商量商量吧,看看每天能不能匀出一斤来。”一斤应该够了吧,呦呦记得前世的牛奶一盒都是半斤的,“可以多给些钱,不然也能拿豆饼换。”
  容妈妈想不明白那牛奶有什么好喝的,又腥又膻的,不过还是答应着,认真记下来。
  “若是没有牛奶,那就每天磨一碗豆浆过来吧。”她记得豆浆也是好东西来着,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问容妈妈,“家里有磨盘吗?自己做豆腐吗?”
  “并不自己做豆腐,磨盘倒是有一盘小的,这么大,”容妈妈给呦呦比划了一下,“磨豆浆倒是不错,自己做豆腐怕是不够,而且咱们家里没有会点卤水的。”
  呦呦点点头,她就是突然想起来才问的,并不一定要家里做豆腐吃,“就按我刚才说的办吧,有牛奶就送一斤牛奶来,没有再磨豆浆。”
  容妈妈答应下来,下午亲自去了那家人家一趟。本来以为要多花些银子才行,没想到对方听说她是来买牛奶的,除了最开始愣一下,后面简直就是乐意之至。
  原来牛犊一般出生后一个月就可以慢慢减少牛奶的摄入了,到了三个月的时候就可以完全断奶了。他们家这头小牛犊出生已经快两个月了,母牛的奶根本喝不完,之前都是倒掉的,现在有人来买当然最好,能多一份收入算一份收入。
  而且容妈妈给的银子不少呢,攒一攒到年底的时候能给家里四口人一人做一件新棉衣服呢。牧户家的娘子心里盘算着,对着容妈妈笑的更亲切了。
  等听说了牧户家里还有一头牛也快要生产了,就是这两个月的事,容妈妈想了想,干脆连这头母牛的奶也定了下来了。
  “妈妈不用急,就是现在这头牛,下一胎生产前都是有牛奶的。”牧户娘子给容妈妈介绍,“到时候两头牛的牛奶足够您家用的了。”说着假装又神秘兮兮地问容妈妈,“您家夫人不请奶娘吗?光给小少爷喝牛奶?那哪喝得饱啊。”她是听说有的人家母乳不够就给孩子和牛乳的。
  “不是,这是我们夫人自己喝的。”容妈妈说了一句就不肯多说,将牛乳的定金留下后回了府里。
  回到府中,先去把带回来的两斤牛奶送到厨房,才回了内院,一进院子就有小丫鬟告诉她,家里有客人,问是谁的时候小丫头却摇头表示不知道。恰好四喜从厨房给呦呦端鸡汤回来,见到容妈妈回来了,就打了个招呼,告诉她来的是一位人牙子,“咱们家没说要买人啊,人牙子来做什么?”
  “怕是知道了夫人有了身孕,上门来问要不要奶娘的。”容妈妈猜测着,然后问四喜那人来多久了,等听说从自己走了没多久就来了的时候,容妈妈算了算,“也快半个时辰了。你去把鸡汤给夫人送进去吧,说是个识趣地就该走了。”
  四喜点头,端着鸡汤进了屋,偷偷觑了一眼说得口若悬河吐沫横飞的人牙子,将汤盅放在呦呦面前,“夫人,时辰到了,该喝汤了。”同时庆幸着汤盅是带盖儿的,不然还不得才放下就没法喝呀。
  “嗯,放着吧。”呦呦斜靠在靠枕上,轻轻应了一句,手帕掩着嘴,打了一个呵欠。心里和四喜差不多是同样的想法,这个人可真能说啊,虽然语言粗俗了些,但是也挺有意思的,听一听解解闷也挺好,就当催眠了吧。
  若是被四喜知道她这个想法,一定会说“您想得真开”。
  这位刘姓的人牙子不知道其实这是一种隐晦地逐客令,还在跟呦呦说她认识的一个孕妇,“现在已经六个月了,等夫人生产的时候刚好出满月,马上就能进府带小少爷了。”
  呦呦翘了翘嘴角,一直不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若是对方突然停了话头,她就会抬抬眼睛看过去,或者“嗯”一声,对方就好像又有动力,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容妈妈在外头瞪了两柱香的时间,依然不见那个刘娘子出来,不得已进屋去看一眼,“夫人,到时辰该休息了。”说完看了一眼刘婆子,“这位姐姐,跟我出来吧,我们夫人累一上午,该休息了。”
  人牙子这才恋恋不舍地起来告退,跟着容妈妈出了内室。虽然奶娘的事夫人没答应下来,跟这位女管家说说也是一样的,不是都说女管家都是夫人的心腹人吗,心腹说的话应该会听吧。刘娘子也知道求人办事要出血,于是咬咬牙,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角子借着袖子的遮掩送到容妈妈手里。
  “这位妈妈,您替我说说话,我敢打包票,全嘉峪关的好奶娘我都认识,绝对人品相貌都是好样的。”刘娘子把手里的银角子往前送了送,请求道,“这位妈妈,替我说说话罢。”
  容妈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银角子,笑着摇了摇头,推了推,“这位姐姐,您这是做什么?让夫人知道了可不好,”不过夫人的确到现在还没提奶娘的事,容妈妈心思一转,笑着说,“不如您留下个地址,若是以后用,自去找姐姐的。”
  刘娘子知道只能如此了,于是把自家住的地方告诉了容妈妈,对着道了谢,这才跟着领路的小丫头出了内院离开了。刘娘子及一路走着一边心里想着这事到底会不会成,对方会不会来找自己,最后决定不管他们来不来,自己明天得再来一趟,别的不说,夫人那里的茶水点心真好吃啊。
  送走了刘娘子,容妈妈转身回了屋里,正看到四喜在撇着嘴做针线,忍不住笑着点点她,“你这又是什么样子?”
  四喜收了不高兴,说了句“没事”,然后想了想拉住要进内室的容妈妈,压低了声音说:“妈妈,我知道您是好心,只是奶娘这事还是不要提了,夫人是要亲自喂养的。”
  容妈妈心里一惊,不是因为四喜告诉她不要提奶娘的事,而是吃惊夫人居然要亲自喂养?哪个大户人家的主母亲自喂养孩子,不都是交给乳母的?夫人身份贵重,却要亲自喂养孩子,这可真是不常见。
  “我就是提醒妈妈一句,想来妈妈比我思虑的更加周详。”四喜笑着说了一句,接着坐下做针线了。
  容妈妈对四喜道了谢,还没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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