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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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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并不能坐得安稳,一会儿站起来走一走一会儿翘起脚往里看看,虽然并不能看到什么。因为心底有事担心,所以午饭都是只吃了几口就放下来了。
谭丽娘这一胎一直到天快黑了才生出来,当听到屋里传出婴儿的啼哭时,屋子外头等着的一大四小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花易岩率先站起来想要进屋去看谭丽娘,才刚迈开步子,就感觉腿一软差点就摔了,要不是怀宇的小厮小井子提前拦了一把,人就摔了。
不过这些呦呦都不知道,她已经跑进屋里去了。屋里头,两个稳婆正带着一个粗使婆子收拾产房,因为不敢着风,屋子没有开窗,血腥味久久没有散去。
呦呦走到床边,谭丽娘在睡着,面色苍白,头发上的汗还没有干,小婴儿被包裹在襁褓里,躺在她的里面,似乎醒着,又像是睡着,眼睛闭着,嘴巴动啊动的,像是在吮吸。
一个婆子出去同花易岩说收拾好了,可以进去看了,他立刻带着另外三个孩子一起进去。一家大小在床前围着兴趣盎然地看了一会儿,呦呦问其中一个稳婆,“宝宝这是饿了吗?”
稳婆说小娃娃都是这样的。呦呦不懂,只能点头,然后陶陶又问:“我娘什么时候才醒?一直这么睡着没问题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夫人是太累了,要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就醒了。”然后劝花易岩,“房间里血腥味太重了,将军带公子小姐们出去吧,不要熏到了。”
花易岩坐在谭丽娘的床边点头,回首冲几个孩子说让他们也去休息,“去吃点东西,我守着你娘,等醒了你们再来看你娘和……”
说到这里花易岩顿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稳婆,手指着睡在床里头的孩子,“男孩女孩?”
稳婆虽然有些无语,心想我刚才那句“母子平安”白说了吗,不过还是很快回答道:“男孩。”
花易岩点头,不惊不喜的样子,继续说没说完的话,“都回去吧,等你娘醒了才来看。”
谭丽娘醒的时候已经近午夜了,一睁眼的第一感觉就是饿,手覆上自己的腹部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生产了,于是就偏头去看身边的孩子,这一看把她惊出一身冷汗,孩子不在!
“石头哥哥!石头哥哥!”谭丽娘惊恐地叫道,“孩子,孩子不见了!”
听到声音的花易岩从外间走进来,听到谭丽娘最后一句话,有点好笑,“孩子没有不见,孩子在这儿呢!”说着就把在自己臂弯里睡着的小娃娃给谭丽娘看,“他怎么一直睡觉?都不睁眼的?喝东西的时候也是。”
看到孩子在花易岩的怀抱里,谭丽娘突然就放下心来了,“小孩子都这样呢,要快满月才睁眼。”说着伸手接过襁褓里的宝宝,“你刚才给他喝什么了?”不会是奶娘的奶吧?
“喝的水,他刚刚醒了一阵,我怕他哭再把你闹醒了,就抱走了,稳婆说能喝水,就喂了一点点的水。”花易岩将孩子递给谭丽娘,看她解开扣子给孩子喂奶,竟然有一点点羞涩,干脆转过头去。
听说谭丽娘醒了,一直在厢房等着的四个孩子都进来了。谭丽娘刚给小婴儿喂完奶,看到孩子们进来立刻招手让他们过来。
四个孩子呼啦啦一块儿过来,将床边赌的个水泄不通,谭丽娘问了问孩子们今天都做了什么,吃了晚饭没有,话音才落,她自己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这时候两个稳婆中的一个从外头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鱼汤,“鲫鱼汤,夫人喝了吧。”
因为谭丽娘要求自己给孩子哺乳,所以将军府里没有请奶娘。当初请稳婆的时候就说好了,雇佣她俩三个月来伺候产妇,洗三满月的银子她们照拿,每个月还有月银。
其中一个莫稳婆是个会算计的,没要月银,说自己家里有些小孙子,比和二公子差不多大,想送进了伺候二公子。
稳婆话说的好听,呦呦一听就明白,不过就是想进来借伺候怀瑾的名义跟着读书博前程,她倒是不反对,不过这种事还要花易岩说的算,而且也得看怀瑾乐意不乐意。
怀瑾无所谓,花易岩也觉得还不错,谭丽娘却不同意了。
“她想把小孙子放到怀瑾身边伺候,用什么名义呢?签不签身契?长契还是短契?她想博前程,会衷心对待怀瑾吗?”
谭丽娘一串的问题问的呦呦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回绝了莫稳婆,将洗三的银子以及原本的佣金和赏银给了她,打发她走了。
另外一位顾稳婆就没有那么多要求,顺势而为地留下来给谭丽娘当了“月嫂”,照顾她的起居和饮食。谭丽娘觉得被照顾的舒服,花易岩觉得满意,陶陶和呦呦就觉得高兴,三个月后不止将原本说好的银子给了她,花易岩还介绍她的十五岁的小儿子进了御林军。虽然是从管马匹的小兵丁做起,但是也算有份正经收入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前的要事是:给小婴儿起一个大方响亮又令人记忆深刻的名字。花易岩虽然不是文盲,也读过几本兵书,可是用来给孩子起名字并不够用,后来是谭丽娘说了一个。
“就叫怀信吧,取自《九章·涉江》,‘怀信侘傺,忽乎吾将行兮’,”谭丽娘微微叹气,“爹当初跟我说,生孩子名字都要从诗经里取,要是怀瑾后面还有,就叫怀信。”
花易岩一听是已逝老泰山预备下的名字,立刻答应下来,“还是咱爹有远见,怀信好,怀信好。”
花怀信、花怀信。呦呦坐在一旁念叨了两句名字,总觉得有些绕口,还有些,嗯……花花公子的感觉。
“另外再取个乳名吧。”谭丽娘想到唯一的一个孩子石头哥哥都没能取到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石头哥哥再取个乳名吧。”
“我看就叫宝宝就行啦!”呦呦再一旁插嘴道,然后立即被谭丽娘瞪了一眼,她还挺无辜,心想:瞪我干嘛?
“要不叫闹闹吧,男孩子嘛,闹腾一点活泼一点比较好。”花易岩沉吟了一会儿,道。
谭丽娘点头觉得好,怀宇怀瑾没意见,陶陶抱着小婴儿叫了两声“闹闹”“闹闹”,小家伙还很给面子的挥了挥手。于是闹闹这个乳名就确定下来了。
洗三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小家伙往水里一座,也不哭,睁着大眼睛挨个一圈看下来,等到开始洗的时候,似乎是感觉到了水的乐趣,一边拍水一边咯咯地笑,来参加洗三的众女眷都十分惊奇。
等到满月的时候,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都来了,谭丽娘两个在外地做官的表哥甚至还派了人来,各种礼品土产拉了四车来。
其中有一个伺候过李氏姐妹母亲的丫鬟,后来嫁给了李家的管事成了女管事,这个女管事进来给谭丽娘请安的时候,才一见到就立刻哭了出来,看到呦呦更是难以自已,直说她简直是二小姐转世,气度容貌十分之像。
呦呦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二小姐应该是指自己的外祖母李筱默。陶陶赶紧让人将这位女管事扶起来,又派内院管家娘子罗家的亲自陪着说话招待。
送走了那位女管事,陶陶和呦呦在桌边坐下来,一人捧着一杯茶喝,喝完水又开始吃点心。谭丽娘在床头靠着,看见她们俩这么辛苦,免不得要心疼下。
“要不,我还是不做双月子了,早点把事接过来,你们俩也不至于这么累,尤其是陶陶,还要准备婚事。我看你最近都瘦了。”谭丽娘说的倒不假,陶陶这头要操心谭丽娘坐月子,还要给自己绣嫁妆准备成婚十一,别的姑娘成亲前都要好好养着,养的白白胖胖,她倒瘦了下来。
呦呦没说话,看向陶陶,陶陶则是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谭丽娘的想法,“不用,就坐满两个月。不差这一两天。”
正说着话,前头管家来禀报,说是太皇太后派人来了。呦呦和陶陶赶紧迎出去,到前头的时候花易岩已经在了。来的人太皇太后宫里的一个管事太监卫公公,卫公公带来了太皇太后赏赐下来的补药若干布匹若干。
花易岩等人都知道这是太皇太后特意挑满月宴这天赏赐是为了给谭丽娘做脸,于是恭敬地请卫公公入席吃酒,卫公公却说宫中还有事务要走,花易岩只好塞了一个大红包给他,然后恭敬地送人离开。
等到前边开席,陶陶和呦呦忙完了一应事务,也在谭丽娘的房间坐下来准备吃东西,外头春柳进来禀报,“孟太太和孟小姐来了。”孟太太就是孟许的母亲了,孟小姐则是他的幼妹、孟家唯一的嫡女孟玫。
谭丽娘让人赶紧请进来,陶陶和呦呦也站起来,让人将饭菜撤下去,整理好仪容,等孟太太进来后依次行礼。孟玫也同谭丽娘见礼,对陶陶和呦呦敷衍的随意一礼就直起了身。
呦呦同陶陶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又怎么了。
孟太太是个和善人,见过陶陶之后就喜欢的不得了,又是自己儿子相中的,当然乐意。不过陶陶和呦呦也看了出来,这位孟太太要么其实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要么就是扮猪吃老虎那种的,总之恭敬对待就行了。
不过他家这位大小姐,不知道是不是被娇惯的,总之很是刁蛮无礼,尤其对待呦呦和陶陶。对待陶陶还稍微好一点,似乎是因为孟许有话,除了头两次比较无礼外,后来见到陶陶都算是恭敬的。
但是对呦呦就不一样了,每次见面都恨不得能将眼白翻出来给她看。呦呦有时候都想问问她,怎么对自己态度这么差,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她嫂子的妹妹,将来会让陶陶吹枕边风给孟许,克扣她的嫁妆?后来一想,不过是青春期的中二少女罢了,不要理了。
不过不久之后呦呦就知道了为什么孟玫对她那么敌视了,归根结底,“蓝颜祸水”啊,都是那个木头人惹的祸,自己完全是被牵连的。
孟太太显然也注意到了孟玫行礼的敷衍,她一脸无奈地叹气,也不去管,不知道是真的管不了还是故意放任孟玫这样。这也是陶陶和呦呦为什么觉得孟太太要么没主见要么腹黑的原因了。
孟太太在谭丽娘的床边坐下,问了一些坐月子的家常问题,然后就说起来她这次来的主要意图。
“过了今年中秋,许儿就已经二十了,我想着,咱们要不商量商量婚期?”孟太太等陶陶呦呦带着孟玫出去后,同谭丽娘说,“等他们俩成了亲,我好把家都交给陶陶,我也能清闲清闲了。”
孟太太说的情真意切的,好像真的迫不及待地要迎娶陶陶进门一样。
谭丽娘先是迟疑了一下,“不是说说好了明年开春成亲?急也不急在这几个月了,况且,有些东西还没置办好。”谭丽娘低头拍拍怀里有些闹腾的小婴儿,再抬起头时,笑容依然温和,“我正跟她爹商量着,想去湖广置办些田地给她做嫁妆,若是湖广来不及,就只能去山东了。”
孟太太听了心底喜笑颜开,面上却表现的矜持,一副“我们家不看嫁妆多少”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看了战狼2,虽然个人英雄主义浓重了些,但是很燃,很感动,那一声“开火”吼出来的时候,我是真哭了。值得二刷。
至于,建军,还没想好要不要去看。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谭丽娘被陶陶呦呦和花易岩等人按着坐满了双满月; 出月子的时候已经是处暑了; 一年中最热的两个月份过去,虽然快要进入八月了; 可是秋老虎来袭,除了早晚,正午时分天气还是十分炎热的。
中午的时候; 花易岩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进来; 一进屋就要去婴儿床里抱一抱还睡着的小怀信,不过人才凑过来,就被谭丽娘拦下来了。
“一身汗臭味; 别熏到我们,快去洗洗!”说着就将人推进了浴室。
自从年初花易岩完全接手了御林军之后,除了谭丽娘生产那天和洗三满月外,几乎每天都泡在军营; 早出晚归的,一个夏天下来,整个人黑了一圈。
呦呦听萧沐仁讲; 不知道花易岩用了什么方法,不过半年的时间; 御林军居然从原来的一盘散沙,脱胎换骨成了。虽然和萧沐仁之前见过的在战场拼杀的军人相比还差一点; 但是也算训练有素了。
花易岩换洗完再回来,怀信也醒了过来。按说两个月的小婴儿还不认人呢,但是每次花易岩出现; 怀信的目光都会追着他移动。
呦呦曾经对这种现象研究过,她觉得,两个月的婴儿真的看不到什么,应该是花易岩身上的气味比较特别。如果一定要说是什么气味的话,呦呦觉得,应该是汗味?
“我刚从军营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亲家,又再催了。”花易岩抱着怀信逗着玩了一会儿,将孩子还给谭丽娘,自己坐在桌边吃东西。
“催呗,是他们家孟许自己允的婚期,我们嫁妆还没备齐呢,急什么。”谭丽娘经过了最初的局促和紧张,现在越发的淡然安定起来。
“我知道,我就说这么个事。”花易岩喝完一碗汤,用袖子一抹嘴,说。然后毫不意外地得了谭丽娘一个瞪眼,笑嘻嘻地接过她手里的帕子随意在嘴巴擦了擦放下了。
“说到嫁妆,我派出去买地的人回来了。”花易岩擦完嘴,脱了鞋上炕,晃着在摇篮里的怀信,跟在地上忙碌着的谭丽娘说,“湖广的地不好买,只买到二十亩中等田,我想着陶陶和呦呦一人一半吧。”
谭丽娘点头,拿着花绷子坐到了花易岩对面,“那山东呢?”
“山东,呵呵,”花易岩突然笑了起来,“山东可顺利啦,良田买到一百亩,中等田一百五十亩,另外还有一片山地,有两百亩多。”
谭丽娘瞪大了眼睛,“这么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我让三个人分别去买的,”花易岩摇头笑,“其中两个人相中了同一块地,差点打起来,最后才发现是一家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太大了,吵醒了刚刚睡着的怀信,怀信瘪瘪嘴就要哭起来,谭丽娘眼疾手快地将他抱起来,一边晃着一边拍着后背,同时还瞪了花易岩一眼。
自从谭丽娘出了月子,她就慢慢把管家接手回去了,即便有些忙不过来,也是陶陶帮着操持,呦呦开始变得清闲自在起来,于是又恢复了她从前在栎阳时的“吃饭睡觉看看书”的悠闲生活。
天气炎热,呦呦嫌弃房间里闷热,从入了夏她就把休息地点改到了花园的凉亭里。花园里郁郁葱葱地都是植物,凉亭又靠近水边,不止遮阳还有水汽,微风吹过,树叶飒飒地响,将毛孔都吹开,整个人都舒服极了。
呦呦嫌弃石头凳子硬,让人搬了一个长椅过去,她躺在长椅上自在地看书,桌面上摆着新鲜的时令水果点心茶水,想吃的时候一抬手就能摸到,看书累了的话,就放下书远眺或者看向池塘,池塘里摇曳着几株将开未开的荷花。
陶陶帮谭丽娘理完了事,回到自己院子里,却发现除了值守的几个婆子外,呦呦和她的丫鬟们都不在。等知道她又跑去凉亭里避暑去,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吩咐元顺取了自己的针线,转身也朝花园去了。
到凉亭的时候,呦呦刚好看完一章话本站起来走动休息,老远就看到池塘另一面走过来的陶陶,于是抬起手臂大力挥舞,“姐!”
陶陶心情好,也同呦呦招招手,不过等她走进凉亭的时候还是说了呦呦几句,无外乎就是“动作太过粗鲁不够淑女有失风范”等等的话语,呦呦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地应着,让陶陶躺在长椅上休息。
“忙活了一天了,歇一歇,针线活不急在一时。”呦呦在石头凳子上坐下来,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给陶陶,又从她的针线筐里拿起花绷子看,“你这是绣的什么啊?”好像不是新婚夫妇用的?
“给孟玫的手帕和荷包,第二天认亲用的。”陶陶喝了一口水,捏了快点心吃,看到果盘里有苹果,就拿起刀子来削苹果。
呦呦看到赶忙拦下来,让谷子来削,“马上要成亲了,万一割到手怎么办?”见了血光,多不吉利。
陶陶不甚在意地将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交给谷子,自己则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笑着对呦呦说:“难怪你要来这儿待着,是舒服,微风花香美食美景,真是不错。”
“是吧?”呦呦得意地道,“这是夏天,池塘里有荷花,等到了秋天花园里有桂树,再在凉亭边摆上一圈的菊花,对坐饮酒,冬天的话坐这儿赏梅观雪,烧一个红泥火炉,烤肉吃酒。”想想就很美呢。
陶陶好笑地看着她,“想得美啊,冬天还出来赏雪,又不嫌冷了啊?不是一到冬天就捧着手炉不撒手了?”
“嫌,”呦呦点头,“但是我们可以把亭子弄得暖和点,比如多放两个火盆,或者弄个帘子挡住三面。”呦呦畅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错。
陶陶也不打断她,一边自己画花样子一边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呦呦“胡说八道”。
傍晚的时候,怀宇和怀瑾回来了,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木头人萧沐仁。
一看见他,呦呦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木头人!你来干嘛!”
萧沐仁站在通往凉亭的甬道上,一脸目瞪口呆,“我又怎么你了?再说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哥哥的。”
“这是我家,管你来找谁的!”虽然过完年又过了一个生日,呦呦已经十二岁了,但是面对萧沐仁,她总是忍不住怼怼人。
“呦呦!”怀宇在一旁听不下去了,“你太无礼了。不可以如此对待萧公子。”话虽然听起来很严厉,可是语气却不如此。因为他知道呦呦为什么会如此,让她小小地发泄一下也好。
“不过,”怀宇的话音一转,“萧公子大人大量,不会计较你的,快回去吧。”
萧沐仁好笑地看一眼怀宇,难道我还会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吗?呦呦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怀宇是在替她找台阶下,就答应下来转身离开了,不过在经过萧沐仁的时候,还是悄悄地在他衣袍的下摆留下一个脚印。
等到陶陶和呦呦带着一众丫鬟离开,萧沐仁在凳子上坐下来,看着坐在对面倒茶水的怀宇,面带笑容地问他,“你护短护的也太明显了吧,这是你们家,我还能把她怎么样啊。”
怀宇倒了两杯茶水,放了一杯到萧沐仁的面前,“我这是帮着你,要是真说起来,到时候就是你理亏了。”
“我理亏?我又干什么了我理亏?”萧沐仁问,从刚才他就奇怪,怎么一段日子不见,花呦呦对自己的态度又糟糕了,他好像最近没惹到她呀。
怀宇也是无奈,“其实是无妄之灾,你们俩都是无妄之灾,不过起源还是在你身上,所以肯定怪你。”
“怎么说?”
“春天的时候妹妹自己画了样子在银楼打了一样首饰,我姐夫的妹妹不知道怎么看到了相中了,不过那是妹妹自己定制的嘛,人家老板就没卖给她,结果宴会上她看到了,一开始想要,妹妹没给,然后孟小姐就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言外之意,和你……”
怀宇没有说完,但是萧沐仁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不是个笨人,之前几次去孟家的时候,也会无意间遇到孟小姐,孟小姐对他格外热情,他自然感觉得出来。
怀宇虽然没具体说孟小姐说了些什么,但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罢了,甚至很难听,萧沐仁有些抱歉,“这样说来,是我的不是,连累了呦呦妹妹了。”
怀宇摆手,“也不全怪你,是孟小姐的问题。我现在就是在想,这家人这样,姐姐过去会不会受气?毕竟是孟兄的胞妹。”
怀宇说的这个还真是一个问题,萧沐仁再没常识,也知道嫁人是嫁过去做媳妇的。他姑姑嫁给福贤王,再受宠地位再高,见到云瑶公主不还是要客客气气。
想到云瑶公主,萧沐仁突然看向怀宇,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怀宇也注意到他的表情,抬抬眉毛,示意他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我前天,在宫门口遇到了陈驸马。”和怀宇他们交往久了,萧沐仁对他们家的□□多少了解了一些,知道了部分陈年旧事,但是不是他偏心,怎么说怎么听都是陈驸马的不对。
“你怎么遇见他了?”怀宇好奇,“还有,你进宫干嘛去了?”
说到这个萧沐仁就一脸的烦躁,“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让我去给大皇子做陪读。你知道我最讨厌读书了,宁愿让我去练十套拳法。嗨,不说这个,接着说驸马。”萧沐仁摇摇头,似乎想将那些烦恼的事从脑海中赶走。
“驸马跟我说想见见你。”萧沐仁觑了一眼怀宇,见他要瞪眼起来立刻摆手,“我可没答应他,我说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让他自己来找你。”
怀宇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皱眉,“过年的时候在诚国公府见过一次,我说了些不留情面的话,这才安分了半年,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萧沐仁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后转移了话题,“怀瑾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不是也在太学读书吗?”
“是林夫子,见他画画得不错,就收他为徒,他现在每天太学放学后要去林夫子那里学两个时辰的画。”怀宇是十分支持怀瑾的,他希望怀瑾能多方面发展,而不是像自己只会读书。
说话间,呦呦又回来了,身后跟着的四喜手里头端着一大盅银耳雪蛤汤和两只碗。呦呦指挥着她把汤放在石桌上,掀开盖子用勺子舀汤,第一碗放在了怀宇面前,“消火降暑的,天这么热,哥你多喝一点。”
接着盛了第二碗,放到萧沐仁面前,碗刚放下又被她端了起来,“哎呀,萧公子这样的人物,一定不屑于喝这种雪蛤汤,喝的一定是美人亲手煲的顶级的雪蛤。”
萧沐仁知道她这是故意的,加上知道了刚才的缘由,就站起来对着呦呦躬身一礼,“是我的不是,连累了呦呦妹妹被为难,我向你道歉。我发誓,我和那位孟小姐,真的没有什么。”
呦呦“哼”了一声,“你和她有没有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着,呦呦还是把汤碗放到他面前,小声说:“算了不是你的错,你也是无辜的。”
萧沐仁知道这篇算是翻过去了,偷偷和怀宇对视一眼,坐下来喝汤,喝完一口还不玩夸奖一句,“这汤真不错,和太白居的有的一比了,呦呦妹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呦呦看了一眼萧沐仁,面色古怪。怀宇也咳了两声,又对萧沐仁使眼色。
萧沐仁一脸懵:我又说错话了?
“萧公子嘴还挺厉害,”呦呦盯着他,幽幽地说:“这就是从太白居买回来的。”
“咳,咳咳。”萧沐仁一口汤呛在嗓子眼里,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怀宇和萧沐仁一人喝了两碗的银耳雪蛤汤,呦呦就不让喝了,怕一会儿晚饭吃不下去,本来怀宇读书就很辛苦了,营养当然要充足。
当然,这话还有一半意思是逐客令,在暗示萧沐仁:我们要吃晚饭了,你该回家了。
不知道萧沐仁是没听出来,还是听出来故意装不懂,转着头看向亭子四周,直夸这个地方好,环境优美凉爽舒适,“干脆,我们俩在这儿吃吧?”萧沐仁对怀宇说,然后不等他回答就又看向呦呦,“呦呦妹妹,我想吃佛跳墙,让你家厨子给做一道吧?”
呦呦看着萧沐仁得寸进尺,很是无语。怀宇怕她说出些逐客的话来,赶忙答应下来,又催着呦呦快去吩咐厨房,顺便自己也点了一个烧茄子。
呦呦气闷,瞪了他们俩一眼往外走——还佛跳墙,我想让你跳水!
呦呦愣神的功夫,谷子已经腿快地跑去厨房吩咐了。等她回来,呦呦气得直拽她的耳朵,“你是谁家的?啊?干脆跟木头人走得了!”
“哎呀呀,二小姐饶命,要疼死啦!”谷子虚张声势地喊,呦呦当然没有用力,不过还是松了手,谷子跟在她身边讨好她,“二小姐不要生气啦,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么!况且,萧公子都说出口了,大公子也同意了,您还能真不给他做呀!”
呦呦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
谷子跟在呦呦身边,看她表情好了一些,眼珠转了转,问:“二小姐还记得之前萧公子说什么吗?”
“说什么?”
谷子凑到呦呦跟前,压低了声音说:“萧公子说他和孟小姐没有关系呀!这是在向您表忠心呢!”
“我当然知道他和孟玫没关系,大姐说了,孟玫已经和她表哥定亲了。”呦呦径自往前走,还在心里琢磨着:古人怎么这么爱结表亲?这不是近亲婚姻吗?对后代不好的。幸亏自己家里没什么表亲了。
谷子看着呦呦走进房门的背影有些无奈。唉,二小姐什么都好,人聪明能干长得漂亮美丽,就是不开窍这个比较麻烦,萧公子这么好的人,可千万不能放走了。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日子匆匆如流水而逝; 夏去秋来; 秋去冬至,第一场大雪悠然飘落。
呦呦抱着手炉肩上披着一件披风; 站在廊下看着雪花飘飘扬扬地落下。
昨天孟家的媒人又来了一次,这次两家将陶陶的婚期终于确定下来了,在明年的二月初九。这样算的话; 陶陶在家也就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呦呦对着飘雪叹气:女孩子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
“发什么呆呢?走了; 去正院,娘要等急了。”陶陶从房间里走出来,低着头系披风的带子; 双喜跟在身后捧着手炉。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又下雪了呢。咱们进京城都一年了。”
陶陶在心底算了算; 今天刚好冬月初一,可不是进京整整一年了,“是啊时间真快啊; 都一年了呢。”陶陶伸出手牵住呦呦,带着她一起往院门口走去。
正院里; 花易岩上朝还没回来,谭丽娘正靠在炕上的大迎枕上闭目养神; 小怀信在她身边趴着,一拱一拱的,似乎正试着往前爬; 可是并不能前进,反而在后退。小家伙听到姐姐们进来的声音,停下动作抬起脖子向声音的来源看,可惜人小力微很快就挺不住,整个人就又趴卧在小被子里。
呦呦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立刻被逗笑了,谭丽娘听见声音睁开眼睛,“来了?冷不冷啊?呦呦怎么不拿个手炉?”
“不冷。”陶陶将外头的披风脱下去交给身后跟来的丫鬟,走到炕边抱起小怀信逗她玩。
呦呦也把披风脱了下去,回答谭丽娘的问题,“拿手炉来着,刚进来交给秋桂了。”说着凑到陶陶身边,捡起炕上的一只拨浪鼓逗弄着小怀信,逗得他哈哈哈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呦呦见状赶忙抽出帕子来给他擦口水,不料小怀信抓住她的帕子就要往嘴里塞,吓得她赶紧哄着他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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