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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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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样反而将他树立成了独特的靶子,反而容易招人憎恨。
  萧沐仁也觉得奇怪,按理说皇上不应该会出这样的纰漏。
  “或许,是因为皇上觉得他父亲去世母亲瘫痪,可怜他?”呦呦猜测,“毕竟是皇上的外甥吧。”
  “可能吧。”萧沐仁不甚在意地说,然后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明年美美就四岁了,我看可以开始让常安姑姑教授礼仪了吧?先慢慢学起来,不然以后习惯养成了就改不了了。”
  呦呦果然被萧沐仁给转移了注意力,认真地同他商讨起来。
  “我觉得,美美不止礼仪要学起来了,过完生日差不多也该启蒙了,你有先生的人选了吗?”呦呦问萧沐仁。
  萧沐仁还真的被问住了,自从和和去了太学,梁先生自觉萧家用不到他了,就算等美美启蒙还要差不多两三年,所以主动请辞了。
  萧沐仁怕梁先生请辞后收入成问题,就把他推荐给了大长公主,去教授大长公主的外孙去了。两年多过去,他都快忘了,自己女儿的启蒙老师还没安排妥当呢。
  呦呦一猜就是这样的结果,瞪了萧沐仁一眼,“我跟常安姑姑商量过了,姑姑给我推荐了一个从宫里退下来的女官,原来也是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人,二十年前因为身体不好出宫了。”
  萧沐仁捧着呦呦的脸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好了!”
  呦呦:……别以为你说好话我就会放过你这次的疏忽。
  腊月二十二那日凌晨,天还没亮,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值守了一整晚的守门官兵拄着长矛偷偷地打了一个呵欠,才闭上嘴就听到一阵马蹄奔驰之声,起码有四匹马以上。
  守门兵警惕起来,瞪大着眼睛往前看。不过瞬间,马匹就到了门前,果然是四匹马,另外还有一辆马车,跟在后头。
  守门兵将手里的长矛举起来,拦住来人,“来着何人!”
  没人说话,片刻后在最前头的人将披风上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一张脸。守门兵辨认了一会儿,大吃一惊,立刻放下手里的武器跪倒在地。
  “见过大皇子!”
  

  ☆、第二四六章

  第二四六章
  腊月二十二日清晨; 天还不亮; 文武大臣们纷纷乘着轿子骑着马来到午门前,等待宫门打开; 入宫早朝。
  同以往以往一样,内阁窦阁老依然是第一个到达宫门的。一路上他坐在轿子里,闭着眼想要再思考一边今天要奏对的事情。
  天气虽然寒冷; 但是窦阁老穿着狐裘; 轿子里的座榻下又放了暖炉,因此并不觉得冷。随着轿子走动的一晃又一晃,闭目思考的窦阁老竟然睡着了。
  直到轿子落地; 猛地一晃,窦阁老的身子一歪,撞到了轿子壁上,才惊醒了过来。醒来的窦阁老迷糊了一小片刻; 立刻坐直身子扶正帽子,清了清喉咙,“怎么回事?”说完撩开轿帘往外看一眼。
  撩开帘子看了一眼; 之前宫门前红墙下站着个人,因为天色昏暗; 窦阁老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然后就吓得他赶紧从轿子里钻出来; 跪在地上,“见过大皇子!”
  墙下面站着的人正是刚刚入城没多久的大皇子,还有跟着他从广东回来的一个心腹一个随从; 另外一人和马车,连同大皇子他们的马匹,已经被送到大皇子府去了。
  大皇子早就看到了挂着“窦”字灯笼的轿子,并没有动,只等着窦阁老出来辨认了一会儿,才跪下给他见礼。
  大皇子伸手示意窦阁老起身,嘴上客气着,“窦阁老快快请起。”
  窦阁老从地上站起来后才想起来,大皇子不应该是在广东练水军吗?怎么就回来了?之前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然而不等他多想,大皇子叫了一个人到他面前,给他介绍,“窦阁老,这位是广州守备季青,训练水军是把好手,我带回来给父皇看一看。”
  窦阁老借着宫门微弱的灯笼散发出来的光线仔细打量这个男子,个子不高,典型的南方人面孔,即便是光线如此昏暗也能看的出来,这人煤球似得黑脸庞。应该是在海边风吹日晒的,窦阁老心想。
  “见过窦阁老。”季守备上前一步同窦阁老行礼。
  “季守备多礼了。”窦阁老伸手扶了他一把,“季守备不愧是海边出来的武将,很是威武。”这却是窦阁老过誉了,季守备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整个人身上都是十分剽悍的武将气息,说的更难听点,有点土匪的感觉。
  正说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几人循声望去,见两人两马过来,其中一个人左边的袖子系了起来在空中晃荡着。除了季青,其余人都知道,这人是花易岩了,那么旁边的应该就是萧沐仁了。
  花易岩和萧沐仁离很远处就看到了宫门前的几个人,窦阁老的轿子在一旁停着,很容易认出来。另外三个都穿着狐裘斗篷,并不是官服。
  萧沐仁视力好,隐约看到了其中一人斗篷下的暗金团龙纹,再转念一想,就可以确定了,“是大皇子。”他悄声同花易岩说。
  花易岩眯着眼看了一下,点头,“是他。大皇子怎么回来了?皇上有诏书吗?”花易岩也压低了声音问萧沐仁。
  “没听说。”萧沐仁微微摇头,“不过有了您捎回来的那信和奏折,加上大皇子已经离京三年了,应该回来了。”
  花易岩“嗯”了一声。离宫门越来越近,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到了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两人勒住马停了一瞬,似乎在仔细打量,然后就驱动着马走快了一些,等到了跟前不等马停稳就翻身下来,直接跪到了地上,异口同声地说“见过大皇子”。
  大皇子上前一步,亲自伸手将花易岩和萧沐仁分别搀扶起来,“花将军请起,萧统领请起。”
  窦阁老在一旁看着心里叹气,自己虽然已经是内阁阁老,可是若是真的论起来在皇上父子心目中的地位,总是及不上花萧岳婿的。瞧瞧,见到自己大皇子最多就伸个手,见到这岳婿两个却是肯弯腰亲自搀扶的。
  不过,窦阁老也只是心里感叹一下,毕竟他知道大皇子如此谦逊的原因。
  站在大皇子身后的季守备听到大皇子的话,知道这就是曾经救了今上的花将军和他的女婿御林军的副统领萧沐仁了。不过大皇子对花将军礼遇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对这个萧统领如此客气?
  花易岩自然不会问“大皇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种白痴问题,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大皇子“这位是……”
  “这位”当然是指的的季青季守备。等到大皇子介绍了一番后,话题就极其自然地引向了广东水兵的训练。而花易岩和萧沐仁都是武将,虽然没有接触过水军,但是兵法都是相通的,很多事一说就明白,于是气氛热络起来,不再像刚才一样,干巴巴的。
  几个人说话之间,文武群臣都慢慢到了,见到大皇子都是吃惊,吃惊后上前见礼。花易岩他们的谈话也就停了下来。
  等到宫门开的时辰到了,大皇子率先入宫门,身后跟着众大臣。到了大殿门前,大皇子没有进去,而是站到了门口,然后挥手让大臣们进去。大臣们进了大殿,分文武两边站好。
  时辰到,皇上上朝理事,问昨日的问题是否有了对策,窦阁老上前将昨日众臣们商议出来的计策说出来,等皇上做出决定,得到皇上的同意批准后,轻声提醒皇上,“皇上,大皇子在殿外站着呢。”
  其实哪里用的找别人提醒,这宫里的举动皇上哪有一点疏漏,当然知道大皇子在殿外等着。
  皇上“嗯”了一声,偏头让人宣大皇子进殿。
  大皇子得了宣召,带着季青从大殿进来,因为连夜疾驰,又在宫门外冻了半宿,脸色并不好看。苍白的脸色、青黑的眼圈、冒出来的胡茬,都显示着大皇子的疲惫与劳累。
  即便如此,大皇子依然身姿挺拔,脚步稳重,皇家气度显露无遗。众臣从大皇子进殿开始就盯着他看,因为在广州带了几年,人看起来结实多了,青涩消退了,但是儒雅还在,而且越看越觉得大皇子气度雍然。
  这么一看,众人都在心里将大皇子默认为了储君的最好人选。
  大皇子站在殿中央,抬头看一眼皇上,神情立刻激动起来,脱口而出,“父皇……”然后立刻意识到这是在前朝,不是论父子之情的时候,赶忙撩起衣袍跪下,“儿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大皇子的“万岁”还没说完,皇上就抬手了,“起来,起来。”大皇子看到皇上激动,皇上见到他又何尝不是呢?这是自己的长子,第一个儿子啊!
  虽然皇上这样说,大皇子还是尽足了礼数,然后才起来。
  季青跟在大皇子身后,没有起来,依然跪着。皇上这才看到他,也让他起来了。
  大皇子当着众臣的面,将广东水军的情况大致地介绍了一番,让众人都听了听,然后跟皇上推荐季青,“皇上,这位季青是广州府的守备,是训练水军的人才,儿臣将他带回来,由他详细地汇报水军的情况。”
  皇上打量了一眼季青,点头,“好。”然后说:“你们一路都辛苦了,不急在一时,回去好好休息,写个条陈上来再跟我说。今天到这儿吧。”说完站起身离开。
  贴身大太监高呼一声“退朝”,大皇子带着臣子们下跪恭送,待起来后所有人都上前来同大皇子寒暄,想着务必给这位未来最有可能的储君人选留下一个十分深刻的印象。
  花易岩、萧沐仁和窦阁老这些重臣当然不用赶这个热灶,但是也没有立刻离去,就站在圈外看热闹,偶尔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好笑,心里同一个想法:这些人真没有眼色,没看到大皇子和皇上一见面就十分激动吗,还不赶紧放人回去父子团圆?
  萧沐仁看着没完没了的,抬腿上前一步想要提醒一句,却被花易岩拦下来。下一瞬,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罗公公出现在殿门口,“大皇子,皇上召您去见他。”
  大臣们这才恍悟,然后个个露出羞愧地表情,让开一条通道,让大皇子走出“包围圈”。
  花易岩和萧沐仁见没了热闹可瞧,于是也离了大殿准备出宫,到了宫门口,岳婿两个对视一眼,同时伸出右手。之间花易岩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而萧沐仁却是手握成拳。
  “哎呀!”萧沐仁懊恼一声,“又输了!”
  花易岩哈哈笑了一声,“贤婿,辛苦你了,连着半个月去军营,你放心,呦呦中午做的饭菜不会浪费,我替你吃掉。”
  萧沐仁垂头耷拉脑,“岳父你是不是出老千?”
  “哎,阿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又不是摇骰子,如何出老千?”花易岩反问了一句,笑着拍拍萧沐仁肩,“年轻人,任命吧!”说完翻身上马,往萧府的方向去了。
  萧沐仁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拳头看了一眼,怎么这么倒霉呢?回回猜拳都输,他已经连着输掉了半个月了,也半个月没在家用午饭了。
  “真不争气!”萧沐仁抬起左手拍了右手背一下子,回身牵了自己马过来,告诉小厮按时去接和和放学,自己上马出城门去。
  呦呦在家也没闲着,到了年底,庄子铺子的各种盘点、总结以及明年的计划都要做出来,从腊月二十开始叫人盘点,每日上下午各见两个铺子掌柜或者庄子主管庄头。
  呦呦的嫁妆多,萧沐仁的家产也不少,到了年底都要一一盘点起来。尤其呦呦回了京城这两年,又同陶陶一起商量着开了一家米粮铺子一家布庄一家客栈酒楼,除了客栈酒楼收支将将平衡,各个都是第一年就盈利的。
  呦呦今日上午见的是两个庄子的庄头,其中一个庄头说,因为腊月初的一场大雪,庄子上虽然没有屋棚倒塌的事故,但是人却死了三个——晚上土炕漏气,中煤炭毒,睡梦中死去了。
  呦呦听到这个消息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三个人都是一家吗?家里可还有别的人?”古代也会有一氧化碳中毒?不是说土炕有烟囱,煤烟都顺着烟囱飘走了?
  “都是一家的,年轻两口子并最小的一孩子,留下了老父老母还有两个孩子。老人年纪不小了,可以再庄子做些养猪种菜的事,就是孩子们,”庄头是个好人,替他们争取着,“两个孩子大的十二,小的才八岁,大的倒是能做活计了,小的不行,我想着请夫人开个恩,给在铺子里安排一下,做个杂活当个学徒都行,还能有个进项养活自己。”
  呦呦沉吟了一会儿,问:“两个孩子可识字?”
  庄头一听有门,恐怕是比当学徒做杂活更好的安排,立刻点头,“大的学过一点三字经百家姓,常用的字都认识也能写,小的也认了不少字了,都是机灵聪明的孩子。”
  呦呦点头,“你改天把人带来,交给荣大总管看看,先□□□□,在府里跑个腿吧。”
  能在府里当差当然比去当学徒做杂活好的多,庄头立刻跪下来给呦呦磕头,说了不少感谢的话。
  呦呦叫他起来,带着另外一位庄头继续盘账。对账本的事有账房先生实操,呦呦只看项目和最终结果,在等待结果的时候,问两位庄头明年有什么打算。
  另外一位庄头说,庄子里又老人根据经验推断,腊月雪下得越大,明年开春的头雨来的越晚,“怕是会干旱,所以我们想着将几年种麦子和谷子的田地,改种高粱和苞谷。”
  呦呦沉吟,问庄头干旱的可能性有多少,又问另外一个庄头,是否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得到了类似的答案后,呦呦思考了片刻摇头,“这件事先不要传扬,等年后问问钦天监再说,这是关乎民生的大事,不可轻率。”
  两个庄头都是有点本事和能力的,明白呦呦的意思,都点头记下来。
  “不过,”呦呦还是叮嘱了一句,“先预备起来也行,做两手准备吧。”
  说到这里,五福从外头进来,在呦呦耳边轻声说:“花将军来了。”
  呦呦微微点头,“知道了,泡一壶大红袍过去,早上做的乳酪点心也送过去。”心里想的却是:阿毓这个笨蛋,又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了。大家可以点梗番外了。

  ☆、第二四七章

  第二四七章
  呦呦在前头处理完家事后回到后院; 花易岩已经在厅里坐了很久了; 连茶水都喝完一壶了,点心也吃了大半盘了。
  “爹你又欺负阿毓了。”呦呦在花易岩对面坐下; 脸上是了然地笑容,然后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花易岩摇头,笑着否认; “我可没欺负他; 是他自己运气不好。”
  呦呦也知道这种纯粹靠运气的事是说不准的,于是就笑笑转开话题,“爹今天怎么到这儿来了?不回家?”
  “怀瑾媳妇她娘来看她; 我回去不方便,来蹭个饭。”花易岩也笑起来,“你准备给我做什么吃呀?”
  “爹想吃什么?”呦呦问花易岩,然后想起来他似乎在饮食上不怎么挑剔; 就提意见,“酸菜鱼怎么样?早上的的时候山庄才送来两条黑鱼。”
  “行啊,我都不挑; 吃一条就行了,留一条给阿毓晚上吃。”花易岩笑着看呦呦; 似乎在说: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不跟他抢。
  在花易岩面前; 呦呦也不必假装害羞,当下点头,“我是心疼他; 不过更心疼爹。最近在家也没吃好吧?看您都瘦了,厨房做的饭菜不好吗?”
  “也不是。”花易岩也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眼睛却看向窗外,“最近吃不下而已,以前你娘在家隔三差五地都会亲自下厨,这离家半年了,有点想。”说着不好意思地笑笑。
  呦呦能说什么呢?人家思念自己的夫人所以变瘦,能又什么办法呢?
  “知道了。”过了好一会儿呦呦才吐出三个字来,无奈地说:“我会按照娘亲的方法做的。”
  花易岩满意的点头,“好。”
  没过多久,和和从太学回来,见到花易岩就撒开腿奔过来了,“外祖父!”
  花易岩伸开手接住和和,拥抱了他一下,“放学了啊?今天学了什么?”
  和和的身后跟着慢吞吞进来的怀信,来到花易岩面前对着他行礼,“父亲。”
  花易岩点点头看一眼自己这个小儿子,这是自己的亲骨肉,却没有怀宇怀瑾来的亲近,对自己总是怕怕的。花易岩见他慢慢腾腾地在椅子上坐下,就更是无奈,性子也不想自己,磨磨蹭蹭。
  “你怎么来了?你二哥呢?”花易岩发问。
  怀信已经摸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爹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然后在萧沐仁发飙之前说出理由,“二哥去他岳丈家了。”
  “一个个的,都有了媳妇忘了……忘了爹。”花易岩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怀信听了刚忙表忠心,“爹,你放心,我有了媳妇也不会忘了爹,更不会忘了娘,到时候让我媳妇给你做饭吃。”
  和和在一旁听得和奇怪,问:“为什么有了媳妇就会忘了爹忘了娘?”
  恰好这时候呦呦从外头进来,和和一见她就扑到了怀里去,“娘!”
  呦呦弯下腰抱住他,又摸了摸他的脸,“回来多久了?”
  “刚回来。”和和仰着头回答她的问题,然后好奇地重复了一遍刚刚问花易岩的问题,又觉得无论有没有媳妇,都不应该忘记爹娘,于是就同呦呦表衷心,“我有了媳妇也不会忘了娘的,等有了媳妇,让她帮娘管家。”
  呦呦虽然不明白他这番话是从何而来,但还是笑眯眯地点头,“好,我等你娶媳妇那一天。”
  等到晚上萧沐仁回来,呦呦把和和这番话说给他听,萧沐仁也哈哈笑起来,“很好,不愧是我儿子,以孝为先。很好很好。”
  呦呦对他这番看似夸儿子,实则在在夸自己的行为表示不屑,但是心底却也是欣慰的,不管他以后能不能做到,至少此时是让人开心的。
  说完了儿子说女儿,美美跟着常安姑姑学礼仪,得到了常安姑姑的盛赞,说她聪明敏锐一教就会,虽然还有些生疏磕绊,但是领悟力却是一等一的好。
  萧沐仁听了更加高兴,又要自夸起来,“那是当然,我女儿……”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呦呦给打断了,“我还没说完呢。你女儿,在常安姑姑面前表现的可好了,坐如中站如松,行不动裙笑不漏齿,回到我这儿来就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恨不得半个身子都粘我身上。”
  “那是美美喜欢你。”萧沐仁呵呵笑了一声,“我还羡慕你呢。”
  呦呦这次的白眼翻得真心实意,“我是说,你闺女才四岁就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种事了,这都是跟谁学的?你也不管管,还觉得好呢?”说着还捶了萧沐仁一把。
  萧沐仁“哎哟哎哟”叫了两声,假装被捶疼了,然后翻个身将还坐着的呦呦搂倒在床上,“你呀,不要操心那么多了,美美才四岁。她怎么自在怎么来吧,只要不太出格不翻天,就由着她好了,难道你小时候岳母拘束着你了?”
  “我小时候……”呦呦想要反驳,却又语塞。是啊,她小的时候,谭丽娘对她多么娇惯,她也做过不少人前乖巧背后调皮的事,甚至还有偷听这种不应该是她这个心理年龄的人应该做的事,可是她娘从来没有说过她一句话,遑论动过一个手指头。
  想到这儿,呦呦就心软起来,“那,好吧。”
  萧沐仁拍拍呦呦的肩膀,安慰了她几句,然后说起来大皇子今日的归来,“我看立太子的事情应该也会很快了。”
  “你是说,大皇子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回来的?”呦呦觉得不太可能,“说不定是皇上私下写信给大皇子了呢。”呦呦往萧沐仁怀里蹭了一下,“那你听大皇子说话啊做事啊什么的,有没有长进?”
  “大皇子在朝堂上说的话不多,条理当然是一如既往的清楚明了,而且,整个人看上去也稳重了不少,少了些浮躁。”萧沐仁想了想说,“慢慢有了些风范了,等皇上待在身边再教导几年,也算是能担大任了吧。”
  呦呦点头,“皇上应该心里有数吧,我们不要操心了。”
  “我没有操心。”萧沐仁笑一声,“我就是现在辞了官不做,也能养的起……两个孩子。”
  “怎么?只想养孩子,不想养我?”呦呦斜睨了他一样,等待他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养你?”萧沐仁嘿嘿笑了两声,“养你?嘿嘿,养你费点力气,倒是也能养,只要你不鞋子上缀珍珠、衣服上绣金银丝线、胭脂水粉用纯植物、嘿嘿,我也能养。”
  呦呦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奢侈了一点,于是也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翻身压住萧沐仁,“养不起我没关系,我能养你就行了啊。”反正我嫁妆多,嫁妆又生了不少新产业,你那么好养,我养你好了。
  她这么一说,萧沐仁也觉得十分有道理,“那就辛苦夫人,养我一辈子吧!”
  皇宫里,皇上散朝后就将大皇子叫走了,到了御书房,皇上好好打量了这个大儿子一番。当初他出生时朕也是抱过的,这一晃也二十多年三十年了。皇上看着一身风霜面色疲惫甚至冒了胡子茬出来的大儿子,也挺心疼的。
  “连夜赶回来的?”皇上伸手拍了拍大皇子的肩,关切的问。
  “是,疾驰了两天两夜。”大皇子对于皇上突如其来的关怀不是很习惯,有点受宠若惊和无措,然后才想起来要谦虚一点,“也,也不是很累,想着回来陪父皇母后过年。”
  皇上见他都已经而立之年了,自己不过随口关心一下,他就如此激动,忍不住心底叹气。
  皇上让大皇子坐下,又让人给他倒了一杯茶,自己回到龙椅上坐下,问大皇子,“这三年,感觉如何?”
  “多谢父皇的教导,”大皇子刚端起茶杯来还没等喝,听到皇上的问话就站了起来,“这三年在广东,无论是官场还是水军,都大开眼界受益匪浅。”说着就把他的一些想法和见解说了出来。
  皇上随意听了听,没有多问,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回来先好好歇歇,不急着做事,等年后开印了交一份详细的条成上来,到时候……”皇上说到这里停下来,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去看看你母后,她也惦记着你呢。”
  到时候怎么样?有什么事?大皇子是既好奇又有些激动,但是也知道不能再问,就起身对皇上行礼,“儿臣告退。”
  “嗯,去吧,晚上给你设宴接风。”皇上低下头去整理奏折,挥手让大皇子退下去了。
  大皇子跪安后出了御书房,就直接往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去。大皇子一进宫,皇后娘娘就得到消息了,一直在宫里翘首以盼,不断地让太监去看前头散朝了没有。
  太监出去查看一番回来禀报,“散朝了,大皇子被皇上留在御书房说话呢。”
  皇后娘娘一开始还挺着急,心说:这孩子,散朝了怎么还不来看娘呢,等听说皇上留他说话,又高兴了起来,皇上留儿子说话,说明也想念呢。
  又等了差不多一个一个时辰,大皇子才步履姗姗地走进坤宁宫。皇后娘娘一听到太监的禀报,就立刻从榻上站了起来,亲自到门口迎接自己的儿子。
  一见到大皇子,皇后娘娘的眼泪就立刻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掉了出来。大皇子看了,也眼圈泛红起来,上前一步抢先跪在皇后娘娘身前,“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快起来,快起来。”皇后娘娘亲自动手搀扶起他来,看着眼前比又黑又瘦的儿子,皇后娘娘更是心疼,都怪皇上,怎么能让儿子去那么远那么艰苦的地方。
  “母后不要哭,儿臣这不是回来了。”大皇子抽了帕子给皇后娘娘擦眼泪,安抚了好一会儿,眼见皇后娘娘一直不好,只能岔开话题,“母后有没有吃的,儿子要饿坏了。”
  皇后娘娘立刻拉着儿子往里走,吩咐宫女太监赶紧送些点心蜜水上来,等坐下后还低声埋怨了皇上一句,“也不知道找点吃的给你。”
  大皇子是真的饿了,塞了一嘴的点心,假装没有听到皇后娘娘的抱怨,就着一杯蜜水吧点心咽了下去,“还是娘这里的点心好吃,南方的点心太甜了。”
  几块点心吃下去,肚子里有了东西,大皇子又恢复优雅,一口一口地喝着茶同皇后聊天说话,“儿臣从父皇那里出来先去了一趟寿安宫,给老祖宗上了香才过来,让母后久等了。”
  “应该的,应该的。”皇后娘娘拉着大皇子的一只手,细细地打量他,似乎要把这三年看不见的时光一下子全看回来。
  大皇子在皇后娘娘这里也没有待很久,因为皇后娘娘看到他虽然坐着,脸色却是十分疲乏,甚至还偷偷地打了两个呵欠,于是就让他出宫回府,“回去好好歇一歇,晚上再来,娘给你接风。”虽然她十分舍不得,但到底还是放儿子出宫休息去了。
  等到大皇子出宫,皇后娘娘独自坐着出了会儿神,回头将自己的心腹女官叫来,贴着耳朵嘱咐了几句,然后女官就出去了。
  过了差不多两刻钟,女官回来,同皇后娘娘认真地汇报了大皇子今天在前朝的表现,和在御书房里同皇上的交谈内容,“皇上说让大皇子先不用领差事,等过完年再说。”
  “过完年……”皇后娘娘眼睛盯着窗外的一支红梅,喃喃地嘀咕了一句,然后露出一个笑容。
  等到了晚上,皇后娘娘在自己宫中设宴,将二皇子还有大公主请了来,给大皇子接风。原本也是请了其他的几位皇子皇女的,只有三皇子来坐了片刻,然后就告辞离开了,其他人都没有到场,倒是送了礼物来赔礼。
  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也不在乎,母子四人十分高兴地吃吃喝喝。皇上知道了,也什么都没有说,自己也没去,在养心殿一个人用了晚饭后,继续看折子同大臣商议事情。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从清早开始,就有断断续续地鞭炮声传来,呦呦被吵醒,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将被子拉起来遮住耳朵。
  萧沐仁怕她被闷到,将被子拉下来,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让她继续睡。
  不过,既然已经被吵醒了,呦呦也很难继续入睡,过了一会就醒了,睁开眼看看,见萧沐仁正瞪着眼睛盯着房顶的某一处发呆。
  “在想什么?”呦呦把萧沐仁的脸扳到自己的方向,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啃了一口。
  萧沐仁冷不丁被啃了一口,有些痒,伸手摸了一把,就摸到一手心的口水,于是干脆在呦呦的脸上蹭了一下,将手心的口水都擦在了上面。
  “萧沐仁!”呦呦低低地叫了一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怒视着他。
  萧沐仁一脸无辜,“是你先啃我的呀!”
  呦呦更加愤怒,“你怎么不跟我学点好的?!”说完了之后也反应过来,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我前天遇到了史密斯先生和约翰先生,他们说来到大鸿已经很多年了,想要明年回家去了。”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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