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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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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馋得慌了,就用那种可怜兮兮地目光看着,看一会儿就偏过头去然后用力吞一口口水,往往这时候不是谭丽娘就是陶陶心里不忍了,然后就准许她吃一点。呦呦达到了目的,也不装可怜了,喜笑颜开地吃起来。

  ☆、第三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在今天的三更中的任意一章留言评论,有红包哦。
稍后奉上第三更
  第三十五章
  第一天很快过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呦呦习惯性地摆了五只碗; 等到人都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怀宇不在家。呦呦苦笑一下; 把碗筷收起来。
  怀瑾看了没急着吃饭,先叹一口气,“也不知道哥哥今晚吃什么。”
  陶陶被他小大人似的样子逗笑; 知道他这是想念怀宇了。也难怪; 平时兄弟俩无论是上学还是在家总是在一起,怀宇不在家他一个人没意思了。陶陶摸摸他的头权作安慰,转头看向谭丽娘; “弟弟他们应该已经住店了吧。”
  谭丽娘往外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吧,应该已经安顿下来了。”
  不过实际上,花易岩的马车此刻正在官道上疾驰; 以期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个县城住店休息。
  从谭家出来后,花易岩本来像往常一样打算直接走去往府城的官道,怀宇却突然撩开帘子同他说先去一趟县衙。
  “去县衙?去县衙做什么?”花易岩不明白一个十一岁的男孩子有什么事要去县衙。
  怀宇默不作声; 明显是不打算同花易岩说。花易岩知道他心里有心结,干脆也不多问; 赶着车就往县衙去了。
  到了县衙,张志林在车上等着; 花易岩带着怀宇去找了知县。知县一听说花易岩带着怀宇来了,立刻出来接见。别看从辈分上说知县长了花易岩一辈,但是花易岩官职比他大呀。要不是花易岩叮嘱说不让告诉丽娘; 他恐怕要隔三差五去家里见人了。
  闲聊了一盏茶的时间也不见花易岩说明来意,知县只能硬着头皮率先问起他们这次的来是做什么。
  问到这个,花易岩也很无语,只好转头看向下首的怀宇。怀宇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知县行礼,紧张地吞了口口水,镇定了一会儿才说出他的来意,“想把户籍上的名字改一改,”怀宇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花易岩,“改成谭怀宇。”
  花易岩要娶丽娘侄女这件事知县是知道的,听到怀宇要改名字,他原以为要改姓花,没想到竟然改姓谭。知县不由得也看向花易岩,想从他脸上得到些其他信息。
  听到怀宇的话,花易岩本身也是一愣,他倒不是在意姓花还是姓谭,他是对怀宇这种想法的不可思议,以及,“你这种想法跟你娘说过吗?”
  怀宇没想到花易岩提到娘亲,微微一愣,然后摇头。
  花易岩想了想,转头看向知县,“我想同怀宇单独说几句话,您看……”
  知县点点头,立刻带着人避到后堂去了。
  等到知县离开,花易岩一直沉默着,很久没有说话。怀宇明显地能感觉到,他在生气。他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都没有同你娘商量过,就这样自作主张,不怕伤她的心吗?还是说你是觉得,你娘要再嫁于我,你不愿改姓花才这样做的吗?”花易岩想着怀宇在怎么样也是个小孩子,因此极力压抑着怒气,然而他毕竟做了十多年的上位者,不怒自威的严厉无意间显露出来。
  “不是,没有!”怀宇连连摆手,有点语无伦次,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我有仔细想过,既然他不要我了,那我也不比再与他有牵连。他现在已经是驸马了,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儿子。”
  花易岩想了想明白了,谁说怀宇粗枝大叶心思粗糙,恰恰相反,他是个心思细腻重感情的男孩子。正是因为重感情,对陈士梅的感情深厚,所以在陈士梅背叛了家庭抛妻弃子后,对陈士梅的厌恶憎恨之情就越发浓重。
  花易岩虽然能理解怀宇的心情,但还是决定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给他说明白,“你可想明白了,你如果还姓陈,就是陈驸马的长子,探花郎的儿子,这对你以后的科考之路有着百般利益。若是改了姓,别说姓谭,就是姓花,我一个辞了官的武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你果然是做过官的!北境之战的虎贲将军是不是就是你?”怀宇突然瞪起了眼睛,好奇地发问。
  花易岩哭笑不得,“说正事呢,那个以后再说。我就问你你下定决心了?”
  怀宇坚定地点头,“科考之事本就应该凭借自己的能力,不可弄虚作假,也不必借别人之力。我是我娘的儿子,我应该和我娘一个姓。再说,他当初本来就是入赘谭家的!”怀宇有理有据。
  花易岩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让他去把知县找进来。等到知县进来后,花易岩将怀宇的话一说,知县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叹着气让人去改了怀宇的户籍,“秋闱的名姓早已经报上去了,这样,你拿着户籍,我再写封信给主考官,让他登记一下就好了。”
  花易岩带着怀宇对知县道了谢,这才离开重新上路。走到衙门口的时候,花易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让怀宇去车上等他,他又回去了。
  花易岩走回去找到知县,跟他打听“陈驸马的户籍”之事,知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告诉他之前公主府的总管太监陈公公都处理好了绝对没有问题,花易岩这才告辞放心离开。
  因为在衙门耽搁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因此花易岩带着怀宇和张志林在邻县投宿住店的时间也比谭丽娘预测的晚了许久。
  赶了一天的路,两个孩子都十分困乏,连晚饭都是草草吃了一点就上楼睡觉去了。花易岩跟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房中有两张床铺,两个孩子睡了一张大床,自己睡了对面那张本来是给小厮仆人准备的小窄床。
  再说回谭家这里,怀宇不在家,怀瑾也不愿意一个人睡,吃完饭磨蹭着在东屋不愿意离开。谭丽娘心疼小儿子,干脆就留他在东屋睡下,小家伙才六岁,六岁生日还没过,白天玩累了晚上还尿炕呢,不用遵守什么“男女不同席”。
  临睡前怀瑾再一次提到“哥哥不知睡了没有”,让呦呦烦的闭上眼翻了个身。这没有电话和网络的该死的古代哟,通信如此艰难。
  从怀宇他们离开,到秋闱结束归来,这中间最少要十天,一家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就算再挂心赶考的孩子,日子还是要过的。
  怀宇离开的第二天,怀瑾还是去上学了,背着刚好到臀部的书包,啪嗒啪嗒地出了门,手里还牵着隔壁的张家的小豆丁张志林的弟弟张志由。
  两家母亲送走了两个孩子,一起走回谭家的院子。谭丽娘终于想起来院子里被雨浇塌的东厢房了。她之前同花易岩商议过,不打算修补了,干脆拆掉重新盖。不过,重新盖之前得先找人把这堆泥土和石头瓦块清出去。
  院子里人来人往,土灰扬尘一大片,呦呦觉得吵又觉得脏,于是带着陶陶提前躲到了隔壁花家的院子。等到谭家院子开工的时候,好热闹的呦呦还是忍不住趴在墙头上看,同时感叹着幸亏上次下雨塌墙后就把房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了,不然这回肯定要砸个粉碎。
  说起来,要不是上次下雨之后谭丽娘带着她和陶陶清理东厢房,呦呦也不知道东厢房里又那么多宝贝。各种前朝的书画珍本,古玩玉器,甚至还有一座和呦呦一般高的青铜鼎,简直就是一座小型藏宝库。而这些宝贝就那么暴露在东厢房的空气中,既没有盒子也没有包装,如果不是谭丽娘一一说明,她都不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
  难怪谭丽娘将谭家的生活水平只维持在温饱线上,还是通过典当她的首饰和一些常见的书本,这分明就是在“装穷”啊。还是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宝贝随便一件都夺人眼球,如果被人知道这一家一大四小孤儿寡母藏着着这么多宝贝,啧啧,不敢想象会招来多少灾事。
  现在,那些宝贝都在谭家西屋的书架后头藏着。谭丽娘叮嘱再叮嘱,要四个孩子守口如瓶,不可以让家人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事。
  工人们分成了两组,一组从废墟堆中挑出还能用的完整的砖瓦石块留下来垒好以便下次使用,另外一组又分两小队,一队用铁锹铲土,一队推着独轮小车,将一车车的沙土清出院子。
  呦呦趴在墙头上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从墙上下来了。
  陶陶正坐在屋檐下看书,丝毫不被隔壁院子的喧闹影响。陶陶越长大,同谭丽娘相像的地方就越来越明显,在谭丽娘的影响教育下,慢慢长成了动静皆宜的婉约女子,一颦一笑间,不经意流转着少女的娇俏。
  谭丽娘从前年就开始发愁。这几年陶陶虽然出门少了,但是她长得好看这件事早很多年就被街坊四邻熟知了。这一两年也有不少人上门来说媒。谭丽娘不是嫌人家读书不够好就是嫌人家长的差,读书好长得也不错的,家里贫困欠下了一大笔债。
  总之就是,各种不合适。
  陶陶倒是无所谓,自在看书自在做事。最开始说到亲事的时候还会脸红,后来干脆脸红都没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还同谭丽娘一起挑拣。
  对她这个样子,呦呦是又发愁又欣赏。发愁是因为古代女子可不像现代那么自由自在,就算在二十一世纪的种花家,女子过了适龄年纪仍然独身都会被人说说点点,何况这被封建思想禁锢的古代?又不能像上一世似的,用一句“关你屁事”怼回去。
  说欣赏,是因为陶陶这种心态实在太难得,不患得患失从从容容地面对任何一件与自己与家人相关的事情,这种心态,即便是有着现代灵魂的呦呦也很难做到。
  或许是呦呦的注视太过热烈长久,陶陶很快就抬起头来,看向呦呦,“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呦呦从墙边走到屋檐下,左右看了看没有找到第二把椅子,干脆一撩裙子在陶陶旁边蹲了下来,仰着头问她,“姐姐,你到底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呢?”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正在看书的陶陶感受到呦呦的目光; 问她做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
  呦呦在她身边蹲下来; 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姐姐你想要找什么样的夫君?”
  陶陶没有立刻回答呦呦的问题; 而是把她拉起来,将自己的椅子让出一半来让她坐下,“又蹲在地上; 小心被娘看到又要唠叨你。”
  呦呦这才发现; 陶陶坐得椅子要比自家的宽多了。她站起来在椅子上坐下,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睁大着眼睛等待陶陶的答案。
  陶陶找了一张书签夹在正在看的这页; 然后把书合起来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又提起茶壶给姐妹两人各自倒一杯水,才回答呦呦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这算什么答案嘛!呦呦嘟着嘴不满意。
  陶陶知道她对着这个答案不满意; 喝了一口茶水后,才慢慢解释,“我是真不知道。娘说的那些我也很赞同; 但也不是必须,长得好看不好看的; 只要不丑就行。是不是读书人也无所谓,但是得有一技之长; 能养家养得起我和孩子们。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
  “怎么能无所谓呢?总得有个标准吧,比如长相这个,是喜欢方脸啊还是喜欢圆脸; 身材这个高矮胖瘦啊,不不不,胖这个就算了,矮也不行。不一定非要读书人?那士农工商,地主?不要吧,工匠?应该会有手艺,商人呢?商人重利轻别离,还是算了。其他的呢?上面那些都不是必须的,那总得有一样必须的吧?”
  陶陶被呦呦这一段话说的笑了起来,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呦呦的,“我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难道说,你盼着我赶紧出门子好给你说亲?”
  “别闹!”呦呦完全不在乎陶陶的打趣,假装板着脸,“严肃点,说正事呢!”
  “好好,说正事。要是一定说一个必须有的条件,那就是平等和尊重吧。”陶陶目光落在地面的一处砖缝。
  啊?这下轮到呦呦吃惊了。她从来没想过陶陶居然会把平等和尊重作为婚姻中衡量另一半的标准。这下可难办了,这两个标准别说在直男癌和大男子主义遍地的古代,即便是在现代,谁也不敢保证对方就是这样的人吧?
  “你看,”陶陶笑了一下,摊手,“你也觉得很难吧。”
  是很难。呦呦看一眼陶陶摊开的手心,陶陶的手说不上“指若削葱根”,也是修长圆润的,指尖还有着薄薄的茧子,是做绣活时捏绣花针磨出来的。
  呦呦伸手握住陶陶的手指,安慰她,“别着急,一定会遇到的。”实际上,这句话说出来呦呦自己都不相信。
  陶陶用另外一只手覆上呦呦的,对她笑一笑,“娘有没有跟你说?她说等她和花叔叔成亲后,就将你写上花家的族谱,这样一来花家也算后继有人,等你再大一些,就给你招赘,找个小女婿天天听你的话。”最后一句在打趣呦呦
  谭丽娘没有跟呦呦说过,倒是花易岩曾经表示过这样的意愿。呦呦想了想,对陶陶说:“姐姐,要不你也招赘吧!娘和花叔叔肯定乐意的!我无所谓。”
  呦呦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她觉得,以自己在新世纪锤炼过的胸襟应该能接受古代的不平等,但是陶陶不一样,陶陶又这样的想法,她就一定要帮陶陶实现。
  “傻丫头,这种事有什么好让的呀!”陶陶没想到呦呦会有这种想法,乐得不行,她用手指点点呦呦的额头,“你以为招赘就好啊!愿意做上门女婿的,要么是家中不如意娶不起妻要么是唯唯诺诺担不起事,就算一时迫不得已入赘了,等以后有了机会发达……”
  陶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姐妹俩都懂。若是遇到一个陈士梅那样的,招赘还不如嫁人。
  “做女人,怎么就那么难呢?”呦呦忍不住感慨。
  “是啊,太难了。”陶陶附和着。
  等到中午时分,谭丽娘过来找两个人回家吃饭。姐妹两人携手回家,一进院子,立即感觉不同,废墟被清除出去,露出青石板地面。地面上三面墙的痕迹还清晰可见。清理出来的还能管用的砖瓦石块堆积在墙角。整个院子都豁然开朗了。
  午饭过后呦呦难得的起了睡意,在西屋的炕上睡着了,如果不是陶陶怕她晚上睡不着叫醒了她,大有睡到天黑都不醒的架势。
  “你看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这样下去要变小猪了。”陶陶把呦呦拉起来,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拿一块湿帕子给她擦脸。
  呦呦闭着眼睛享受着陶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服务,等到她擦完了才睁开眼,“我知道你嫉妒我干吃不胖,哈哈哈哈!”呦呦做出仰天长啸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同一个爹妈的两姐妹,一个干吃不胖好几年了才养起一点儿婴儿肥结果一场病又回到原点,另外一个呢,吃的不多还长肉属于喝凉水都胖的那种。
  陶陶被呦呦的话和笑气到,将手里的帕子往她手里一塞,下炕穿鞋走了,“自己把帕子投出来!”
  呦呦哈哈哈笑着对陶陶做鬼脸。
  日子很快就到了八月十二,一大早谭家还没吃完早饭隔壁的张婶就过来了,也不说什么事,就坐在谭家的椅子上看她们吃饭,谭丽娘请她再吃一点她也不答应。
  最后还是呦呦想起来的,今天十二了,不止怀宇进科场了,张家的志林也进了。张婶这怕是紧张得在家呆不住,所以过来想找谭丽娘说说话。哪知道谭家人从大到小都想平常人一样一点也不担心。
  吃完了饭,谭丽娘找出茶叶来沏水给张婶,笑着安抚她,“张嫂子也别紧张,他们考三天呢,难道你这三天都不吃不喝?别没等孩子回来,大人先倒下了。”
  张婶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没听进去,“丽娘妹子,你再跟我说说他们都怎么考,我忘了。”
  帮着陶陶收碗收桌子的呦呦听了心中万千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论古代还是现代,父母们对考试总是那么重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人之常情,一次考试可是关乎孩子的未来发展呢。像谭家这么淡定的倒是成了少数。
  呦呦曾经问过谭丽娘为什么她看上去那么淡定。谭丽娘的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又想想又在情理之中:家中人考过那么多次,早看开了。末了,又补上一句:就算这次考不好还有下次,咱们太过重视容易给怀宇造成压力,反而考不好。
  呦呦当时不知要说什么好。只觉得谭丽娘的思想太超前了,有这样的娘,真是何其有幸啊!
  现在听到张婶让谭丽娘讲讲科举的事,她也十分好奇,收拾桌子的动作就变得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等到收完这些就立刻回了屋子,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绷子装出做绣活的样子,实际上正支着耳朵偷听他们讲话。
  这是陶陶教给她的办法,在她偷听很多次同时被抓包很多次之后。陶陶告诉她根本不必偷听,“娘很多事并不打算瞒着咱们,只是又外人在的时候要装装样子,比如拿一本书或者花绷子。”
  谭丽娘跟张婶说的是这个朝代的科举制度。呦呦听了觉得和种花家明清时期的科举制度差不多,区别不大。从八月十二早上开始进考场,辰时正就是上午九点关闭考场大门,不进不出,一直到八月十四晚上申时末,也就是下午五点,考场大门再次开启,考生们从里头出来。
  “这三天吃喝拉撒睡都在考场里头?”张婶问。
  “对,都在里头。每个考生一个小房间,里头有蜡烛还有火盆,好歹晚上不冷吧。”谭丽娘说着也叹气,就算她看的再开,也免不了对孩子的担心。
  “你说,孩子们念个书怎么就那么难呢?”张婶又感叹了一句,语气里全是心疼和担忧。
  呦呦捏着手里的花绷子在心里暗暗点头。自古以来读书都很难,只是古代读书成本更高罢了,先不提笔墨纸砚的花费不是平常人家所能负担的,光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枯燥与寂寞,就足够让更多人望而却步。也许正是正是因为这么多的困难,所以一旦科考成功,得到的回报也相当大。
  两位母亲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呦呦已经不想知道了,她把花绷子放下来,悄悄退出东屋,躲到了西屋。西屋里,陶陶正在书案上描花样子,听到声音抬头,对着呦呦笑了笑。
  呦呦也不去打扰她,随手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看书。虽然她更想去炕上靠着靠枕看,可是一想到自己这种沾着枕头就着的体质,她还是明智地选择了椅子。
  不过,书翻了没两页她就看不下去了,心里头有事想着,怎么可能认真看书。再转头看到坐在书案前认真描花样子的陶陶,只能自叹不如。
  然而等她凑近了看到书案上摊着的几张被画坏的花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陶陶和她一样,心里并不安稳。
  听到她的笑声,陶陶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画笔,“本来想画几个花样子,心里总是静不下来,画坏了好几张了,浪费。”
  呦呦点头,“我刚还想说呢,到底是姐姐,就是不一样,没想到和我一样,静不下心来。”
  陶陶像窗外看了一眼,天空碧色如洗,风轻云淡的,“也不知道中秋节能不能回来过。”
  呦呦在心里头算了算,“可能不行吧,就算能赶回来,也要十六早上了。”同时再一次在心底埋怨这个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的该死的封建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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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捉虫)

  第三十七章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到了八月十四那天; 虽然人还没回来,但是呦呦明显地能感觉到家里的气氛轻松多了; 甚至还有一些欢愉,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期待。
  因为今年一家子都在操心怀宇科考的事和谭丽娘与花易岩的事,所以没有来得及自己打月饼; 只好去集市上买。
  十五那天早上; 谭丽娘早早起床甚至来不及吃早饭就带着陶陶去集市上采购了。她也是晚上才想起来家里什么都没有,一点过节的样子都不像,更何况还要给怀宇庆祝考试结束; 虽然成绩还不知道,但是能熬过来就是好样的。
  八月十五是中秋节,集市也只开半天。说是半天,其实不到午时集市基本就关了门; 毕竟做生意的也要回家过节不是。
  谭丽娘带着陶陶买了不少的水果蔬菜鱼肉排骨,还称了两斤月饼,另外想起来呦呦最近每次在早晚两餐之间就喊饿; 又买了几样点心算是给她当零食。等一切都置办齐全了,这才和陶陶往回走。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就看到呦呦的身影。
  呦呦一看到谭丽娘和陶陶; 就快步跑过来先接过陶陶手里装水果的篮子,然后又想去拿她手里提着的一条鱼; 被陶陶躲过去了,“水果篮就很重了,剩下的我拿。”说着又从谭丽娘手中接过那个装着点心和月饼的篮子; 母女三人一同向前走去。
  怀宇和花易岩还没有回来,家中人不齐,谭丽娘中午只做了三个菜,红烧鱼、炒青菜、粉皮拌黄瓜,再加上月饼和新蒸的大米饭,一大三小四个人就算是把这个中秋节过完了。吃饭的时候谭丽娘还安慰三个孩子,“别着急,等明天怀宇回来,娘再做好吃的给你们。”
  因为怀宇不在家只能自己上学背书写字树胶的怀瑾本来就十分想念怀宇,听到谭丽娘的话立刻用力点头,念叨着:“哥哥快点回来,吃好吃的带我一起去上学。”
  按照传统,中秋节的晚上是要赏月说古的,然而家中人不齐,谁也没这个心思,干脆把中午剩下的饭菜热一热,随随便便吃了一点,就吹灯休息了。
  然而虽然熄了灯,但是比每天就寝时间早了很多,呦呦并没有立刻入睡,在炕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慢慢有了睡意。半梦半醒间,呦呦仿佛听到有人敲响了大门。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幻觉,刚想翻个身继续睡,睡在她身边谭丽娘做起身来,听了一会儿开始穿衣。呦呦睁开朦胧的眼睛,叫了一声娘,谭丽娘立刻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呦呦看她摸黑下了炕,也不点蜡烛,借着月色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样东西,悄悄开了门出去。呦呦看得清楚,谭丽娘拿着的是一把匕首,连刀刃带刀柄一尺多长,在月光下越发冷硬,让人心生恐惧。
  呦呦激灵一下彻底醒过来。她睡迷糊了还以为是在治安良好的现代,完全忘记了她们家现在是一家子妇幼,唯一一个算男子汉的怀宇也不在家。这么想着,呦呦也一咕噜从炕上爬起来,下了炕连鞋子都没穿,跑到厨房挑了一把趁手的菜刀,出门去了。
  她们这一串动作将睡在最炕梢的陶陶吵醒了,也跟着起身,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呦呦拦下来的。不能倾巢出动啊,要是有个万一,得留人照顾怀瑾呢。于是她对陶陶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和娘出去,让她去照顾怀瑾,陶陶点头,小声叮嘱她要小心。
  呦呦跟着谭丽娘走到门口,被一把扒拉到她的身后,她一手紧紧握着匕首刀鞘,一手紧紧握着刀柄,两只手臂都青筋暴起。谭丽娘紧张的情绪感染了呦呦,使她也紧张起来,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握紧了手里的菜刀。
  谭丽娘站在门后,轻声问外头的人,“谁呀?”
  “娘,是我们,怀宇。”
  “丽娘妹妹,是我们回来了。”
  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接着就是两个金属落地的声音,外面的两个人立刻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
  谭丽娘和呦呦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卸下来,两个人手里的刀就先后掉了下来。花易岩和怀宇在外头叫了好一会儿,谭丽娘才回过神来,想要迈步去开门,却发现自己的腿是软的,身上都是冷汗,只好先开口安抚门外的两个人。
  “没事,手里的东西掉了,你们等一等,我来开门。”谭丽娘的声音中都是颤抖。
  谭丽娘站了一会儿就缓和过来,慢慢走过去把门栓卸下来,把门打开,借着月色看清花易岩和怀宇的面孔,“你们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又只看到两个人,就问,“志林呢?怎么就你们两个?”
  “志林已经回家了。”花易岩眼尖地看到地上的匕首和菜刀,眼睛暗了一下,不过因为夜色的遮挡,没有人发现罢了。
  花易岩推了一下身边的怀宇,“好了,你们快回家休息吧,考了三天又忙着赶路累坏了,明天早上不要叫他,让他睡。”
  怀宇是真的累极了,本来就是强撑着精神叫门,现在花易岩一说他立刻觉得眼皮下面挂了石头。谭丽娘心疼他,让他赶快回屋去休息,呦呦怕怀宇走到一半睡着了,就伸出手牵着他往正房走。
  门口只剩下花易岩和谭丽娘两个人。虽然两个人都快成亲了,但是谭丽娘有时候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同花易岩相处,大概是中间缺失这十年让她心中没了底气。
  花易岩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叹一口气,迈开步子从谭丽娘身边走过。谭丽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转过去,发现他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匕首和菜刀,然后直起身问她,“你经常备着这些东西吗?”
  谭丽娘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这才发现呦呦刚才跟过来的时候居然是带着菜刀的。谭丽娘露出一个苦笑,“没办法。”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一片清凌凌的,映出眼睛里一汪清澈的甘泉。月光下的谭丽娘身上的气质就像这束月光一样,孤寂、清冷,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抱她,温暖她。
  花易岩的确这样做了。他用他的手臂拥抱了她,紧紧的,十分用力,想要将她整个人都嵌进自己身体里。
  被拥抱了的谭丽娘先是一愣,过了片刻,大概是因为夜晚让人安心,她做出了一个平时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动作,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颈窝,感受这阔别十年的温暖。
  在看到大门口的情景时,呦呦一只脚已经塌出了门外,一声“娘”被她及时吞回肚子里,然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呦呦慢慢收回自己的脚,悄悄退回房里,生怕弄出一点点动静打扰到两个人。
  十六那天早上,平时热闹不已的谭家静悄悄,所有人来来往往都特别小心,就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说话都是用口型和动作比划。因为在谭家的西屋炕上,睡着在考场里苦熬了三天,又连夜赶路回家来的怀宇。
  安安静静的一上午过去了,怀宇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谭丽娘过去查看了几次,甚至还把手放到怀宇的鼻子下方感受一下他的气息,确定呼吸正常才又悄悄退出去。
  这天的早饭和午饭都是特别简单的咸菜和粥,就等着怀宇醒来做几个好菜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
  怀宇一直睡到了午时末未时初。看到他朦胧着睡眼走出来,谭家这才开始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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