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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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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丁香说了,只要将引起上火的食物给停掉,再正常饮食、多喝水就慢慢就好。
  现在呦呦给美美用来磨牙的,是她叫人重新做的,用栗子、核桃、松子、花生等坚果做的坚果条,这回不敢烤了,全部是蒸的。
  午饭过后,呦呦抱着女儿在床上哄着玩。美美是个十分安静的孩子,而且十分省心,只要让她吃饱了穿暖了,就算没有人逗她,她自己也能躺在床上玩的自在,比她哥哥省心不知道多少。
  呦呦有很多次想,若是头一胎是个女儿……
  萧沐仁他们回来的时候,太阳西沉,在将落未落的边缘,连残阳都不肯赏光再在屋里停留一瞬。
  和和跑进屋里的时候,呦呦正抱着美美在“画画”——把画笔塞进美美的手心,由呦呦握着美美的手,带着她在画纸上画,画树画花画房子画太阳。
  别看呦呦写的字很不错,甚至可以称作是出类拔萃,不逊色与许多书生大臣,但是她的绘画水平实在是有些太糟糕,她自嘲过,她的只有幼儿园的水平。
  所以和和一进门看到画纸上用三角形和正方形叠加出来的房子、一个圆外面发散了一圈的竖线画成的太阳……和和毫不留情地大笑出来,“哈哈哈!娘的画好丑啊!”
  呦呦抱着女儿一头黑线,你知道就行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跟在和和身后进来的怀瑾和怀信也走了过来,怀信没见过呦呦画画,见呦呦将画画成这个样子,忍不住目瞪口呆,这是我那个出口成章精习颜体书房的二姐吗?为什么她能画出这么……新颖别致的画作?
  与怀信不同的是怀瑾,怀瑾看了一眼画纸,虽然也是忍俊不禁,不过还是很收敛的,最多忍不住说一句:“二姐,你的画技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一点儿进步?”
  呦呦先是被自己儿子嘲笑已经很丢人了,两个弟弟更是一个塞一个的直接不隐瞒,气得呦呦直接攥着女儿的小手甩了一下毛笔,将笔上的墨汁甩到了怀瑾的身上,“你们两个臭小子懂什么,这是新印象派画作,会是几千年后最流行的画法!”
  “娘,新印象派是什么派?我知道少林派、武当派、唐门派,新印象派的掌门人是谁?”和和不是很懂他们说得是什么,凭着自己的理解发问。
  怀瑾弯下腰把和和抱起来,又瞥了一眼呦呦的“大作”,笑着告诉和和,“掌门人是你娘啊,你娘可厉害了……”
  “臭小子,闭嘴!”呦呦瞪了一眼怀瑾,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打岔问和和,“你爹呢?你们没一起回来吗?”
  “他爹在这里。”萧沐仁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呦呦回头看去,目光正好撞到萧沐仁的眼睛,两个人对视片刻,忽然一起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甜蜜的笑容。
  怀瑾在一旁看着,伸手把和和的眼睛捂住,又踢了怀信一脚让他转过头去,心想这两个人的腻歪怎么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变过呢?
  “啊啊啊。”打破气氛的是美美的叫声,她现在已经开始认人,看见一整天没有出现的爹爹回来,立刻兴奋的叫起来,还伸着手要萧沐仁抱。
  萧沐仁走上前把从呦呦怀里接过女儿,先逗了逗孩子,问她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睡觉了没有,像是孩子能听懂一样。而美美也真的开始应和他,但是发出的都是咿咿呀呀的声音。
  呦呦把女儿交给了萧沐仁就转头去找儿子,这才发现和和正被怀瑾抱着,眼睛还被他给捂住了,呦呦脸红了一下,伸出腿踢了怀瑾一脚,“做什么怪!”
  怀瑾嘻嘻笑着跳开,然后把和和放到地上,和和没有扑进呦呦怀里,却直接跑到了萧沐仁跟前,拉着他走到呦呦刚刚的画前面,“爹,爹,这是娘画的画,叫……”和和歪着头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转头看向呦呦这里。
  “叫‘新印象派’。”怀瑾在呦呦身后回答,还对着萧沐仁挤眉弄眼。
  “对对对!新印象派!”和和拽着萧沐仁的袖子问他,“爹,你看好看吗?”
  萧沐仁看了一眼,理所当然地说:“挺好看呀!”虽然他嘴角的笑已经快要憋不住了,“你们看这布局,太阳在天上,房子在地上,房前屋后还有花草树木,布局多么完整。再看细节,房子上还有窗户呢。构图精巧布局巧妙刻画细致,乃是一幅不可多得的好画!”
  听了萧沐仁的话,在场的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和和一脸茫然,好看吗?为什么他不觉得?是不是他的审美和爹的不一样?怀信也是不可置信,姐夫这样虽然会让姐姐高兴,可是作为君子,怎么可以说谎呢?
  怀瑾的脸上则是了然,他就知道姐夫一定会说好看,能说不好看才怪了,不过也难为他姐夫了,能将这么一副“印象派“画作夸出这么多优点来,不容易啊。
  倒是呦呦,整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瞪了一眼萧沐仁,再转头瞪一眼怀瑾,最后扯开话题,“在外涂跑一天了,不饿吗你们?晚饭要吃什么?”
  “葱油饼!”“瓦煲饭!”“方便面!”
  呦呦一句话,得来三个答案,分别来自和和、怀瑾、怀信。
  “你呢?”呦呦转头问萧沐仁。
  “随便,你安排就好。”萧沐仁笑着对呦呦说一句,其实他想说“你做的就好”,可是又怕累到呦呦,所以没敢说。
  “那,给你吃卷饼好不好?我让人去买了一只烤鸭回来,片成片夹在饼里吃?”呦呦问。
  “行啊。”萧沐仁还是笑眯眯地回答,一副任由夫人安排的样子。
  怀瑾和怀信用了晚饭就回花家去了,和和陪着妹妹玩了一会儿就困了,呦呦亲自带着他洗漱完塞进被窝里,连故事都没用讲,闭上眼就睡着了,可见今天是累着了。
  安顿好了儿子,呦呦又去看了一趟女儿,然后才回了自己卧室,房间里,萧沐仁已经躺在了床上,呦呦脱掉身上的大衣服和鞋子,爬到床里面去钻进被子里在萧沐仁身边躺下。
  “大皇子今天来了,你知道吗?”
  萧沐仁扯了扯被角,给呦呦掖好肩头,“知道,小荣子跟我说了。他来什么事?为难你了没有?”
  “没有。”呦呦摇头,“大皇子说,冬至日是安宁侯因为祭祀器皿摆放出错,被皇上免职了,他觉得这个惩罚太严重了,有损皇上的威信。”
  萧沐仁听了这句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呦呦仰起头看到萧沐仁棱角分明的下颌,“安宁侯是大皇子的人?可是之前不是听说跟五皇子走的挺近?”
  “不是安宁侯。”萧沐仁握住呦呦的手,“是萧沐致,萧沐致是大皇子的人。这对父子俩挺聪明,将宝押在了两个最又可能的人身上。”
  呦呦想了想,可不是?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才是最聪明的。更聪明的是,安宁侯让萧沐致这个年轻的前途好的跟着最后可能的大皇子,自己则同一个鸡肋一样的皇子交好。
  “难怪大皇子要为安宁侯求情。”呦呦嘀咕了一句。若是安宁侯没了官职,萧沐致这个只有一个翰林院虚职的侯府世子,以后的仕途就比较艰难的了。
  “活该!”萧沐仁则是忿忿地说出两个字,“我七月的时候跟他说外放,十月的时候吏部官员调动,我特意去吏部问过了,结果吏部尚书说并没有萧沐致请求外放的消息。”
  “相对于在京城做一个清闲悠闲的侯爷世子,他当然不愿意外放去吃苦了。”呦呦拍拍萧沐仁的胳膊,安抚他,“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傻’呀。”
  “我傻吗?”萧沐仁反问,“我傻你还喜欢我?”
  “对呀对呀,我就喜欢你这个傻子。”呦呦一点都不害臊的在萧沐仁下巴上亲了一下,“我也是个傻子,我们傻子和傻子配对,正好。”
  萧沐仁抱着呦呦哈哈大笑起来,“你才是傻丫头。”语气里全是宠溺和纵容。
  “对了,海禁的那个是怎么回事?”呦呦想起大皇子来的第二件事。
  “皇上要开海禁。大皇子反对。”
  “为什么?”呦呦很奇怪,难道闭关锁国固步自封好?大皇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这么想?
  说到这个,萧沐仁更加好笑甚至鄙视,“因为五皇子同意开海禁。”
  呦呦:f*ck!@#¥#%&@¥#@!                        
作者有话要说:  大皇子真是……看着聪明,实际笨死。

  ☆、第二二九章

  第二二九章
  呦呦晚上的时候同萧沐仁说起大皇子来的事情; 说到他为安宁侯的事; 想要萧沐仁去劝劝皇上,呦呦对大皇子的“异想天开”表示无语; 等听到萧沐仁说安宁侯和萧沐致父子分别站在大皇子和五皇子两个不同的阵营时,忍不住夸了他们一句“好算计”。  
  等到后来说起大皇子反对开海禁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五皇子一派同意开海禁; 这样为反对而反对; 呦呦不禁爆了粗口,“大皇子是脑子进水了吗?”呦呦十分气愤难道又要来闭关锁国那一套?
  “没进水也差不多了。”萧沐仁先说了一句,然后叹气; “大皇子到底还是历练的少,有些心浮气躁,这一年来我发现,他同皇上越来越疏远; 见到皇上的时候好像有些害怕的样子,他越这样,皇上越是怒其不争。”
  “恶性循环。”呦呦总结到; “不过,皇上到底是皇上; 一国之君真龙天子,别说大皇子现在不是太子; 就算是太子,皇上想换的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哪里是他想亲近就亲近的?”
  萧沐仁揉揉呦呦的耳垂; “哪有那么容易,总得有理由才行。不过你说的对,皇上毕竟是皇上,大皇子既是儿子又是臣子,近不得远不得。”
  “可到底先是儿子。不然为什么说‘儿臣’,而不是‘臣儿’呢?”呦呦始终对皇家这样没有亲情,或者利益大于亲情的状况颇有微词。不过她也只是说说,自知改变不了什么,也不想去改变,“那你对海禁这件事怎么看?开,还是不开?”
  “海禁开不开哪是一句话的事。”萧沐仁嗤了一声,“海禁一开,万国来朝是没错,贸易交易也会很繁荣,尤其两广和福建等沿海之地,百姓们生活会好很多。”
  呦呦听到此处点头,开海禁却是又很多益处,最直接受益的自然就是百姓,百姓生活富足了,才是正途。其他的诸如文化交流、思想开放等,都是附加的好处。
  萧沐仁没有看到她的点头,还在继续说下去,“不过你想想,现在大鸿朝也就你嫂子练出来的海军像点儿样子,别的都是不堪一击,若是遇到海盗倭寇,现在开海禁,等于开门揖盗。”
  听到这里,呦呦又不禁红了脸,她光想到清朝末期时闭关锁国固步自封的危害了,一时没有想到此时的大鸿朝是国情是否适合开海禁,“所以,你也不同意开海禁?”
  “不是我,是皇上。”萧沐仁给呦呦解释,“皇上也不是一直不开海禁,皇上说,海禁早晚是要开的,只是还是要等一等。他现在提出来,是因为几个出使西域的商队回来后,都大获暴利,皇上觉得有利可图罢了。”
  “那是因为物以稀为贵。”呦呦撇嘴,“等开了海禁,贸易往来频繁,恐怕就没有了。”
  “好了,不说了,睡吧,早上起得那么早,”萧沐仁搂住呦呦,怜惜地拍拍她肩胛骨突出的后背,“我们走了之后你有没有睡回笼觉?”
  “睡了呢,一直睡到大皇子来。”呦呦往萧沐仁怀里拱了拱,却并不觉得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你说皇帝耳聪目明的,会不会知道我们的私房话?”
  萧沐仁拍拍她的后背,“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皇上肯定会在家里安插暗卫,至于是谁你也别去查,不止咱们一家,全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一样,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呦呦点头,“说不定,暗卫此时就在我们头顶上?”呦呦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
  正贴在房顶瓦片上偷听的暗卫心里一惊,难道被发现了?
  萧沐仁见呦呦胡思乱想,也不阻止,还顺着她的想法说下去,“没准,要不你看看明天谁有风寒的症状,给他添几套衣服?这大冷天在房顶偷听,也是不容易。”
  “嘻嘻,你可真坏。”呦呦说了一句,不过心底却觉得此事甚好。
  房顶上的暗卫听到这儿,赶紧用轻功逃离,生怕多呆一会儿明天风寒被看出来。
  第二天萧沐仁天不亮去上朝去,呦呦只来得及给他一个吻别,然后又埋进被子里昏昏睡去。醒来的呦呦一切照旧,带着儿女用早饭,送儿子去上学,回来带女儿玩一会儿,处理一些容妈妈和小荣子处理不了的家事。
  中午的时候带孩子们用饭,然后哄了他们午睡,自己小憩了一会儿后,起床看书写字,处理铺子送上来的账目,一家一家看过去,准备年底结账用。
  等到了晚上,萧沐仁回来了。萧沐仁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花易岩和怀瑾一起。彼时呦呦正抱着女儿看儿子在大厅中间的地毯上打把势,母女两个都看得兴致勃勃的,十分高兴,然后就看到这三个人面容严肃地走进来。
  呦呦一愣。这三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不是没有,不过都是气氛祥和的时候。现在三个人穿着各自的官服,一脸严肃,尤其是花易岩和萧沐仁,让呦呦感觉到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呦呦把女儿交给罗奶娘,又叫过和和过来给外祖父舅舅和父亲行礼,然后哄他说父亲和外祖父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让他带着妹妹去房间里玩。
  和和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是懂事,见大人们都一副正经的模样,就听从母亲的话,跟罗奶娘一起带着美美去房间里玩了。
  呦呦让下人们出去,自己亲自沏了茶过来给他们倒上,然后问坐在上首的花易岩和萧沐仁,“爹,阿毓,出什么事了?”
  “皇上让大皇子去两广练水军。”花易岩还在郁闷,语气生硬,话也说的言简意赅。
  萧沐仁虽然心情也不好,但是还是给呦呦仔细解释了一番。
  原来,今日早朝之上,皇上又一次提起关于开海禁的话题,问诸位臣工,到底有没有商量个对策出来。五皇子一派依然是支持开海禁,原因是无外乎是“贸易往来、海产丰富、获取暴利、利国益民”等原因,每一个字都十分得皇上的心思。
  皇上又问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派。萧沐仁以为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是要站在对立面,哪想到大皇子竟然开始点头,还不是礼节性的点头,是真的赞同五皇子一派的说法。
  大皇子说,开海禁后万国来朝,可以让东洋西洋不同国家的人来领略我大鸿朝的风物精致,感受我大鸿朝的人文风貌,学习我大鸿朝的知识技艺。大皇子还说,只要有贸易往来,总是有利益可图,到时候不止国家税收增长,百姓收入也会好起来,生活条件好转,才会有国泰民安。如此我大鸿朝才能永世昌盛,后世之人都会感念吾皇的英明决策。
  呦呦听着,心里点头,大皇子不愧是大皇子,还是比较能抓住皇上的心的,说的话更加得皇上的心。一个皇帝,所求除了权利外,不就是希望国泰民安、名垂青史?
  “不过,大皇子说完这些话后,突然转了话锋。”萧沐仁说了一大串话,又是忙碌了一天,早就渴了,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继续讲述。
  大皇子说摸出一枚铜钱来,对皇上和众位大臣说:“《老子》有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任何事情都像这枚铜钱一样,有两面性。铜钱抛出去,谁也不知道哪一面落在地上。开海禁有有益的一面,自然也有不利的一面,别的不说,倭寇这些年频频侵扰我朝沿海之地,给百姓带来严重困扰,然而我朝水军现在能否抵抗得了?”
  皇上的目光就落在了兵部尚书身上。兵部尚书感觉到后就出列,说苏晨将军在一年前写过一次奏对,大鸿天津卫海军已经初具规模,“然而若是有大规模海战或者倭寇侵袭,仍然很难抵挡。而且,这里海军只得的是天津卫海军,福建浙江沿海、两广沿海,情况未知。”
  兵部尚书话音落,大皇子就立刻接着道:“所以,儿臣认为,海禁可以开,但不应该是现在。”
  皇上听完大皇子的一番话后,露出一个笑容,心说这个孩子终于长进了,不再是一味地跟人敌对,学会了技巧了。
  “既然如此,皇儿,朕给你个任务,即日启程去广东给朕训练海军去,什么时候训好了什么时候回来。”皇上微微一笑,站起来甩着袖子走了。站在一旁的大太监一看,立刻高声喊一句“退朝”,追上皇上去了。
  “所以,你们在发愁什么呢?”呦呦听完萧沐仁的所有讲述,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发愁悲观的。
  萧沐仁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呦呦,这么简单的事也要问?“大皇子这一走,等于是被皇上流放了,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都是未知。我们担心的是,难道皇上已经厌弃了大皇子,想要扶持五皇子吗?”萧沐仁说完了,看向呦呦,“你不这样认为?你怎么想的?”
  “对,呦呦,说说你的看法。”花易岩也这样说,他知道呦呦有时候会有些不同寻常的看法,对他们很能有启发。
  “我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么想的。”呦呦在椅子上坐下来,瞥了一眼对面一直没有开口的怀瑾,“怀瑾,先说说你的想法,你从这些事里想到了什么?”
  “啊?我?”怀瑾有些懵,怎么说着说着说到他头上来了?
  “对,你!”呦呦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能在翰林院待一辈子,告诉你,早晚你是要卷进来的,别偷偷打小算盘。爹舍不得你,我可不是。”呦呦恶狠狠地说。
  萧沐仁看一眼呦呦,心说:口是心非。最舍不得怀瑾的恐怕是你花呦呦吧,又想他能懂官场上的所有套路,又不忍心让她那个“洁白单纯”的弟弟看清官场的龌蹉,真是难为她能说出那番话来。
  其实怀瑾又何尝不懂,只是鸵鸟心态,躲一天算一天,到了今日,不得不再去面对了,“我觉得,二姐说的对,咱们胡乱揣摩没有用,最终这件事还是皇上说的准,皇上的心思,咱们如何能猜?”
  “说了和没说一样,假大空。”呦呦翻个白眼,给怀瑾做出结论。
  说完,转头看向花易岩,“不过,爹,怀瑾有句话说对了,皇上的心思,咱们才不得。不管皇上青睐哪个皇子,皇子就是皇子,我们的主子永远是皇,就算是太子,未来的储君,那也是未来的事,我们要忠心的对象,永远是皇上。”
  换句话说,谁当皇上就对谁忠心,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永远不要卷入党派之争。
  花易岩恍然大悟,“是我着相了。”
  “没有啦,爹爹是关心则乱。毕竟咱们一家从上到下,都在官场之中。”呦呦替花易岩开解,“爹爹是担心咱们一大家子呢。”
  萧沐仁也明白呦呦的意思了,赶紧开口,“是的是的,爹爹这是为我们小辈担心,是我们不孝了。”
  花易岩被这夫妇俩哄的十分开心,呵呵地笑着,单手抚着自己的胡须。
  怀瑾在对面看着,忍不住撇嘴翻白眼,果然是夫妻俩,哄人最再行。
  花易岩和怀瑾来之前已经让小厮回家通知了,今晚会在呦呦家用晚饭。萧沐仁甚至还吩咐了小厮,去将孟许请来,四个人可以喝点小酒。
  呦呦当然乐意,立刻叫厨房去准备酒菜,菜要做花易岩喜欢吃的红烧肉和烤叫花鸡还有铜火锅,酒要准备上好的竹叶青,呦呦甚至还找出了两套萧沐仁的新衣服,让花易岩和怀瑾去将官服换下来,这样能舒服一些。
  花易岩带着两个女婿和两个儿子——怀信是吃到一半的时候过来的,说是谭丽娘怕花易岩喝多了,特意让人过来看一眼。孟许和萧沐仁都笑说岳父母感情深厚,是他们学习的榜样,呦呦却觉得这个理由的可信度为零。
  五个年龄加起来一百岁的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边上喝酒吃菜,谈天说地,呦呦则带着儿子坐在另外一张小桌子旁吃饭。和和吃饭快,很快就吃完了,吃完了也不老实,跑到萧沐仁他们那桌边上去凑热闹。
  花易岩看了欢喜,就把他抱到腿上,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给他吃,然后问萧沐仁,“还没休课?不是都冬至日停课?琰琰呢?琰琰也还在上课?”后面两句是问的孟许。
  孟许摇头,“前些天玩雪着了凉,让陶陶给按在家里喝汤药呢。”他也很发愁,自从上次罂粟的事件后,琰琰的体质就一直很差,陶陶说叫“抵抗力弱”。
  花易岩摇头,“陶陶养孩子还是太娇了。”然后转头看向萧沐仁。
  萧沐仁连忙开口,“和和没休课呢,呦呦让上到小年前一天。”回答完花易岩的问题,萧沐仁又看向孟许,“要不要让琰琰明年开始来跟和和一起上武课?我从他会走开始就带他连拳,到现在连风寒都没有过。”
  和和听得懂是在夸他,立刻点头,“琰琰哥哥来,一起学!”而且他也想让琰琰哥哥来家里,这样就有人一起玩了。妹妹虽然已经出生了,可是到底太小了,没法玩。
  呦呦听了也赞同,“不用要求十分严格,就当做是强身健体也好。”
  孟许看看生龙活虎的和和,再想想家里像个女孩子那么娇的儿子,终于点头,“我回去同陶陶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我说的算,陶陶要是舍不得,就说是我说的,一个男孩子哪能天天当女娃养。”花易岩捏着酒杯喝了一杯酒,他身前的和和见状立刻拿起酒壶来给他倒满。
  花易岩抬手揉揉和和的头,因为有了些酒意,说话就随便起来,“琰琰文武双全是不行了,以后要走科举,身体更重要,不然你问问怀瑾,要不是我看着他和他哥,春闱的时候能坚持的下来吗?”
  怀瑾点头,“读书更是一件辛苦事,没有好的体格,很难坚持下来。而且,每日打一套拳,时间久了,精气神都不一样,翰林院里都是文弱书生,除了我。”
  孟许听了更加心动,把所有的话都记在心里,决定回去好好劝劝陶陶。
  夜色渐深,和和睡觉的时间到了,呦呦先将他送回他的房间休息,留下大大小小的五个男人继续喝酒吃菜聊天说事。
  等到都散去的时候,时间都快到宵禁了。萧沐仁让小荣子拿着他的名帖送几人回去,自己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屋。
  萧沐仁洗漱出来,屋里灯火通明,呦呦哄睡着和和刚回来,正站在床前铺床,因为快要睡觉了,房间里地龙烧的又暖,呦呦只穿了一套粉红色的中衣。
  呦呦喜欢在些小事情上搞些小心思,比如鞋子上缀的米粒珍珠要摆个心形,比如素色裙子下摆绣一圈水波纹,走动起来像是水流动一样,再比如她现在穿的中衣,并不是寻常所见宽宽大大的,反而十分修身,将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臀,完美的展现出来。
  粉色的布料衬着雪白的皮肤,在明亮的灯光下更是白的发光,乌黑的头发随着弯腰的动作从肩头垂落下来,在她胸前来回摆动。
  萧沐仁觉得渴,很渴,非常渴。他在炕沿上坐下,端起炕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端起来就喝,才喝一口就差一点吐出来,这哪里是水,明明是解酒汤!
  “你怎么把解酒汤放进茶壶里了?”
  “哈哈哈!”呦呦坐在炕对面的床上盘腿大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渴,要找水和,又不肯喝解酒汤,就只能把解酒汤装进茶壶里。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呦呦对着萧沐仁狡黠地一笑。
  萧沐仁哭笑不得,“不错,不错。你只要当心,明天别把解酒汤当成茶水喝就行了。”
  “当然不会。”呦呦摇头晃脑,“你没看到茶壶上写了个‘酒’字吗?这是专门用来装解酒汤的。”
  萧沐仁提起水壶看了一眼,果然壶肚上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酒”字,“真丑。”萧沐仁毫不留情的吐槽。
  “嗯,我也觉得。”呦呦用力点头,“不过看在是你儿子刻得的份上,你就勉强用着吧。你儿子说了,刻个‘酒’字给你看,起到提示作用,让你以后少喝点,贪杯伤身。”
  萧沐仁听了呦呦这么大一通话,笑得更加欢乐,“真是我儿子说的?不是我儿子他娘?”
  “你猜?”呦呦也笑嘻嘻地看着他。
  萧沐仁放下水壶,走到呦呦身边,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脸离呦呦的脸十分近,“我猜,我猜是我儿子她娘带着我儿子写得,是不是呢?”萧沐仁说话时的气息喷在呦呦的脖子上,脖子很快就红了,接着就迅速蔓延到全身。
  “我要是告诉你,不是呢?”呦呦伸出手搂住萧沐仁的脖子,自己轻轻一跃,整个人就挂在了萧沐仁的身上,在他耳边用气声说,“没有你儿子,只有我。”
  接下来,自然是一个火热又温柔的夜晚。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更快,很快就到了小年。小年头一天和和停了课,萧沐仁晚上的时候摆了一桌谢师宴,除了说好的束脩外,还送上丝绸四品匹、酒两坛、羊肉猪肉各十斤做年礼,让小厮抬到先生的家里,将先生的父母妻儿高兴的合不拢嘴。
  至于秃鹫,他拒绝了萧家的银子,说自己不出门没处花,只说让萧沐仁看到好刀好剑什么的替他寻摸一把。萧沐仁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但还是留了二百两银子在秃鹫这里,“总有用得着的。”
  实际上是因为萧沐仁听说秃鹫让人把他之前攒下来的银子都送去了千金楼,算是报答千金楼楼主对他的养育之恩。
  小年过完就是大年,这已经是呦呦一家回到京城的第二个春节了,去年的春节还是一家三口一起过,今天的春节就已经是一家四口了。
  过年那一天最兴奋的当然是和和,他想起去年春节时母亲挺着大肚子同他一起去演武场放烟花,今年也非要拉着呦呦一起才行。
  美美看到娘和哥哥一起去玩不带她着急了起来,一下子就从炕上翻了一个身,竟然自己坐了起来!不过到底小婴儿骨头软,腰上没有力气,坐姿坚持了不到两秒钟,就有倒回了炕上。
  这次母子两个不急着去放烟花了,都凑到美美面前,逗着她让她再坐起来一次。可惜,一直到吃中午饭,也没有第二次。
  正月初一进宫朝拜,初二回娘家初三走舅家。初四早上朝廷开印,皇上颁了今年第一道圣旨:大皇子前往广东训练水军,天津卫苏晨将军协助。
  听到这个消息,呦呦他们全都愣了。这也太突然了。广东啊,和京城一南一北,就是快马加鞭也要走一个月呢,孩子们怎么办?怀宇怎么办?
  三天后,皇上下第二道圣旨,怀宇从江西的一个知县调任广东知府。消息传来,花家众人放下心来。总算团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皇上怎么想的?

  ☆、第二三零章

  第二三零章
  正月初四; 朝廷开印的第一天; 皇上下了一道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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