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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择夫教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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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今日前来是想向夫人请教,大当家是否真的遇难,如果夫人有最新的消息,还望不吝赐教!”李乙六说道,李甲五则站在堂下沉默不语。
“阿四于你们是家主和大当家,于我来说阿四只是夫君和我孩子的父亲,所以我想拜托二位对那些觊觎家主位或者大当家权位的李氏族人说一声,我杜萱娘及我肚子中的孩儿对李家的一切不感兴趣,希望他们不要来骚扰我和我的孩子。”杜萱娘不客气地说道。
李乙六面现喜色,有了杜萱娘这句话,家族里又会少许多纷争,“李乙六谢夫人深明大义!”
李甲五见状也上前一步道:“甲五也多谢夫人对大当家不遗余力地寻找,若有用得着我李甲五的时候。也请夫人开口,大当家为我们操劳多年,他的仁义在李家上下还是有所留存的。”
“我也多谢甲五爷,在这说不清的当口中。我觉得我杜家还是少麻烦李家的好。”杜萱娘垂首表示谢意,错过了李甲五眼中深深的失望。
李甲五与李乙六离开后,杜萱娘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很显然李家的动荡已经开始,李进不在,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杜萱娘不可能真正的撒手不管,但现在离她出手的时机还很遥远,她需要时间来厘清一切,只要时机一到。该李进的她一定要帮他守住!
杜萱娘对身后的小妩说道:“小妩。你跟着这两个人出去。想办法告诉李甲五,让他单独来见我一回。”
小妩领命而去,赵韵儿几姐妹很快便适应了山里悠闲的生活。每天在田野里忙着骑马,钓鱼,挖野菜,甚是开心,唯有王谏之仍然抱着几本书趴到稻草堆上,一坐便是半天。
孙宝儿则对山里野生的矮马兴趣深厚,叫人捕获了好几匹,成天便是围着他的马儿打转,颜彦的月子也快满月了,小张捷不吵不闹。长得极好。又因杜萱娘有身孕,不敢再劳烦她养着,只好由奶娘两个人轮流带着,二岁多的张恒只好与玛瑙一道跟着呼儿韩一家子吃,住,睡。
李冰冰似乎并没有受到曲翠栊的影响,每天与兄姐们玩到一处,但是细心的小梅还是发现了李冰冰的不同之处,那便是冰冰常在姐妹们都睡下后,一个人跑到村口的树屋里去呆着。
这天夜里,杜萱娘由雪竹搀着,来到树屋下面,听了一会儿,似乎有低低的哭泣声传来。
“冰冰,母亲不方便上树来,你下来陪母亲说几句话可好?”杜萱娘轻轻地说道。
树上先是传来一阵慌乱的声响,然后便是李冰冰低哑的声音,“母亲请等一等!冰冰立刻便下树来!”
李冰冰在初秋的夜露中,只穿了一件薄衫子,雪竹忙将一件大红的绒披风给她披上,“夫人一猜便知道四小姐一定没有穿够衣服,特意让雪竹姨给你带了来,快穿上,别回头又着凉了!”
杜萱娘将手伸给李冰冰,三人并排行走在秋后平坦的乡间小路上,“冰冰,母亲给你说个故事可好?”
李冰冰黯淡的眼神亮了一下,“母亲请说,冰冰最喜欢听故事了。”
“从前有三个寻宝人,在一处宝藏里迷了路,三个人分头向三个方向走,一个人为了保存体力,将所有的宝物都扔掉,轻装上阵,另一个只留下一件宝物,还有一个人比较贪心,他一样东西都舍不得扔掉,你们两个可以猜猜这三个人最后的结局!”
李冰冰不假思索地说道:“那个贪心之人一样都舍不得放弃,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杜萱娘点点头又看向雪竹,雪竹笑着说道:“如果我是他们中的一个,一定舍不得将宝物全都丢掉,多少都 要留一两件吧。”
“这三个人的结局,与你们猜的差不多,贪心的人总会因为负载太重,而至覆舟沉船,如果没有意外,最后走出宝藏的一定是另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的结局也不太妙,那个空手逃出来的人,因为身无分文,冻饿而死,而那个只拿了一件宝物逃出来的人,因为这件宝物而获得了想要的一切,却仍念念不忘那些没有带出来的宝物,终于有一天,他又回去了那个宝藏,最后一次却真正地迷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过。”
雪竹与李冰冰都沉默不语,有些不明白杜萱娘话中的含义。
“我知道你们一时还领悟不了其中的意思,但是你们可以慢慢想想看,我们每一个人是否都可以在这三个人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李冰冰低头说道:“我明白母亲的意思了,我是那个死在宝藏里的人,曲翠栊便是那个去而复返的人!”
杜萱娘欣慰地点头道:“我们的宝藏便是那些无法重来的过去,冰冰,母亲虽然不知你捡了什么东西放到自己身上,让你走得如此艰难,我只想说,你如果不放下一些,便会一直走向死胡同,再也法走出来。”
“可是我一想到他们一个做了蛮贼的王妃,一个是叛军的首领,我便十分痛恨自己这一身低贱的血肉,有时我真恨不得他们,还有我自己立时便死了。”李冰冰的脸上满是恨意。
☆、三零三李家内乱
杜萱娘心内一紧,原来李冰冰还挂着那个史朝义,“冰冰,你很在意他们?”
李冰冰不说话,脚步也慢了下来,杜萱娘继续说道:“不论如何不堪,他们都是你的生父生母,你挂着他们是很正常的,但是他们的行为,行事,实在与你无关,你如果将他们全部捡起来却不知道放下,你就会如那个捡了财宝却丢了命那个人一般。”
雪竹也笑道:“况且那还不是财宝呢。”
“人生的每一样经历都是财宝,不论是好的,坏的,都是你不可逆转的生命痕迹,你可以对他们愤恨或自豪,也可以当他们是一种历验,但是不要让他们成为你生活的全部。以后你想哭的时候,可以来母亲房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可以随时告诉雪竹姨与母亲,千万不可夜里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仿佛是为了印证杜萱娘的话,田埂的阴影下竟然传出一道声音,“李甲五见过夫人。”
李冰冰吓得差点惊叫出声,杜萱娘忙一把抓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别怕,是我们的人。”
“夫人,我怕有人在四近监视,便在这里与夫人说话了,请夫人恕甲五失礼!”
“这种时候哪里还计较这个,你就在下面说话,我们三个就站在这里。”
“夫人上回让小妩姑娘传话,甲五立刻明白了夫人的意思,这几天甲五做了不少事,所以今日才来见夫人。请夫人见谅。”
“李乙六的背后是谁?”杜萱娘也有些激动了,这个支持李乙六的李家人浮出水面,意味着伤害李进的又一个嫌疑人浮出水面。”
“大当家几个亲伯父因在二十多年前设计谋害了老大当家,所以当大当家坐上家主位时。这几房基本上是被大当家灭门,唯有二房一个叫李送的嫡子逃了出来,现在这个人做了太原的李氏商行的大掌柜,聚集了当年的一些漏网之鱼,听说大当家失踪,立刻便站了出来,因他可以算是大当家的亲堂弟,现在李家要求让他来暂代家主的呼声很高,另外几个便是与长房稍远一点的在李氏商行有些地位的大掌柜,倒不足为虑。”
“别人倒罢了。你个李送若是当了大当家。还有你们活路?这个李乙六难道连这个都看不明白?”
“乙六家族观念比较重。他认为如今唯有这个李送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即使当年他也参与了灭杀行动,他也宁愿冒着被人秋后算帐的危险扶那个李送起来。”
杜萱娘摇头。“甲五你回去后好好留意一下乙六,他应该还有别的原因才会想将李送扶起来,总之这个李送不行,你现在立即去调查其他几个有资格的大掌柜,然后找出于你们最有利的那一个,将他也抬出来,我会想办法从旁协助于你,总之,在没有确定大当家真的遇难之前,我们一定要帮他将属于他的东西守住。”
李甲五激动地点头。“甲五与兄弟们愿听夫人的吩咐,等候大当家归来!”
“日后你若有事要告之于我,便将纸条放到你坐骑的马鞍里,自有人来取,我有事也会派人前来送信,记住千万不要试着去打探那人的身份。”
“甲五记住了!”李甲五暗暗心惊,这个夫人也太神通广大,将细作都安排到他们身边了。
杜萱娘似是明白李甲五的心思,又说道:“不用担心,那不是我的人,是大当家的另一支力量,我们先离开,你呆一会子再出来,自己多保重!”
李甲五心中既是释然,又是感动,想到杜萱娘连这等事都愿意告诉他,可见对他是相当的信任,难怪李甲一当年去了杜家后便没有了再回李家的心思。
杜萱娘三人缓缓往回走,小妩从草丛中跳出来,“夫人,有两个人远远地跟着那个李甲五,我在他们走着的路上动了一下手脚,让这两个碰到了一起,谁知这两个竟然打了起来,我从他们的争执中听出来了,他们一个是李甲五的手下,另一个李家的什么人。”
“看来这大当家的位置远比我们想像中的激烈,但愿李甲五不要太轻敌!”杜萱娘的声音中终于带上了忧色,小妩轻喊一声,小婉从一棵树上跳下来,一行四人心情沉重地往回走。
果州城的援兵陆续到来,吐蕃与大燕的联军开始人心浮动起来。
曲翠栊将那个空有雄心壮志,却时运不佳的小浑脱王从山里接回来后,竟然生了一场重病,卧床不起,于是吐蕃兵的大权渐渐落到曲翠栊手中。
史朝义的大帐内,地铺虎皮地毡,帐悬夜明珠,两名金发长腿的波斯美女一丝不挂地斜躺着,史朝义只着一件胯裤,头枕着一名美女的**,手抚着其健美光滑的大腿,另一名美女则翘着屁股在他身上忙碌着。
曲翠栊被人单独引进大帐,看到这香艳一幕,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心中鄙夷更盛,这个史朝义居然想用这种方式来折辱她,现在倒不必想着他是李冰冰的生父而不忍了。曲翠栊款款来到一旁的小几旁,矮身坐了下去,自己倒了小几上的美酒,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式,认真地欣赏起来,偶尔也给个点评。
不到一刻钟,史起义便再也玩不下去了,没有人愿意当供人欣赏,外加点评的交配动物。
史朝义挥退两位美女,起身走向曲翠栊,愤怒地叫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自大王从山里出来后,你们一次都没出兵攻城,想撕破盟约你们只管开口,你们这么吊着算什么意思?”
“大王在山里被那李进与呼儿韩算计,如今感了风寒,岂是一日两日便能好的?所以这攻城重任,还是得靠史将军!”曲翠栊瞄了一眼史朝义的下身,明显偏小,这种蔑视更让史朝义怒不可遏。
“是不是王妃的床上问题也得靠老子啊?”已经半醉的史朝义朝曲翠栊扑去,被曲翠栊轻轻让开。
曲翠栊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丑态毕露的史朝义,心中不自觉地将李进与小浑脱王,史朝义做了一番比较,还是她的大当家像个男人。
“我今日前来,原本是有话要与你说的,既然你如此轻慢于我,我便揭过这事,临走我只想奉劝你一句,冰冰虽是你的女儿,但我宁愿她长在我最痛恨的女人身边,也不想你将她接回你们史家,希望你以后不要去骚扰于她!”
史朝义嗤之以鼻,“老子如今已经是大燕未来的群主,冰冰便是我大燕郡主,竟敢说我史家不如那商户家,老子一定将冰冰抢回来,让她做我大燕最尊贵的郡主和公主!”
曲翠栊眼看曲翠栊醉得不轻,知道再多说无益,便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第二日一大早,当史朝义从宿醉中醒来,手下几位将领已经在外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将军,大事不好,浑脱王妃昨夜已经起营拔寨,回康定府去了!”
“岂有此理,为何不早点回我?”史朝义披了衣服便往帐外跑,却见昨日还一眼望不到边的帐蓬此时已经了无踪迹,只余下满地的垃圾与马粪便。
手下的将领们低头站着,撤营岂能没有动静?只是史朝义有个习惯,若有人在没有睡醒的情形之下敢去叫醒他,这人不死也得掉层皮,再加上因为果州久攻不小,唐廷的援兵源源不断地到来,不但吐蕃兵选择了撤退,他们也早已有了退意,只是没人敢在史朝义面前提起而已。
如今吐蕃兵已退,看这史朝义如何拿他那四万多疲兵去攻打不断壮大的果州城!
“将军,如今我们还打果州城?据探子来报,泷西的二万援军在这一二天也要到果州了。”其中一个将领忧心忡忡地说道。
见史朝义不说话,另一个将领说道:“李豫的长子就在果州城中,只怕将来援兵会更多,将军我们要早做打算啊!”
史朝义恶血上涌,从旁边的侍卫手中夺过一把剑,朝说话的将领扔去,无奈宿醉无力,手中的剑只到一半便掉了下来,“我知道你们就想着撤兵,难道老子想来打这个果州?如今老二老三跟在父皇身边,父皇对他们是言听计从,我若再不立个战功回去,将来大燕朝连老子站的地方都没有,你们也跟着喝西北风去吧!”
众将领大气不敢出。任由史朝义发泄。
“将军息怒,”好半天才有一个人上前说道:“如今洛阳与崇州只留宋将军的二万人马,我们正好回去接手,加强防务,想必皇上也不会怪罪。”
“将军,我们此次攻打果州损失巨大,而皇上得来的东西大都送往了洛阳,我们还可以帮着皇上整理整理,免得让人混水摸了鱼去!”
史朝义一听便冷静下来,吐蕃兵已经撤走,果州肯定是攻不下来的了,不如回洛阳去捞点好处,若自己将来有没有机会继承皇位,至少也得保证自己的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进帐议事!”史朝义大手一挥,带着众将领回了帐篷。
☆、三零四艰难的真相
“将军,我们此次攻打果州损失巨大,而皇上得来的东西大都送往了洛阳,我们还可以帮着皇上整理整理,免得让人混水摸了鱼去!”
史朝义一听便冷静下来,吐蕃兵已经撤走,果州肯定是攻不下来的了,不如回洛阳去捞点好处,若自己将来有没有机会继承皇位,至少也得保证自己的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进帐议事!”史朝义大手一挥,带着众将领回了帐篷。
果州城头,崔颖,韩略,李适,顾尚四人迎风而立,看着史朝义大营中的人在做着撤退的准备。
“昨夜吐蕃军已经撤走,看这样子史贼也想撤走,我们要不要出城去送他们一程?”顾尚说道。
“当然要,他们抢了我们那么多东西,总得让他们留下些什么,要让他们永远记住,咱们果州不是他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叛军们正要将一路抢掠来的东西装上马车,突听果州城四门大开,杀气腾腾的果州兵几乎倾巢而出,冲向贼营,史朝义也不是傻蛋,早布置了人马掩护,于是双方再开大战。
由于叛军心中有了退意,士气已泄,那里还愿意再拼命?不到一会儿功夫叛军便溃败不堪,扔下辎重,裹携着史起义轻装逃往崇州去了。
崔颖带领数万军民,坚守果州一月有余,除了歼灭叛军无数,还缴获了无数金银财宝,够果州军好几年的军响了。
捷报传至长安。北线作战的唐军士气大振,尤其是各地方军镇,有了果州的例子在前,许多地方的军民仿佛看到了希望。叛军到来,逃亡不再是唯一的选择,坚守也一样有出路。
李亨龙心大悦,发下圣旨嘉奖崔颖,并官升三品,仍领果州郡守之职,望其能扼守入蜀要冲,尽量保蜀地不失,有了圣旨在手,也顾不上什么地方军队的人数限制。果州军迅速扩充到十万人马。
史朝义回了洛阳后。第一件事便是接手洛阳。崇州军务,将个史思明劫掠来的大量财物补充了自己在果州的损失,也迅速壮大了自己的实力。居然也有了十万之众。
史思明虽然作恼,但是因为与郭子仪等厮杀正酣,也顾不了天高皇帝远的不争气的长子,更在心中厌弃这个长子,不时向大臣们透露想立二子为太子的想法。
消息传到洛阳,史朝义更加肆无忌惮,在洛阳,崇州等沦陷之地,弄得是天怒人怨,消息传至各地。唐人抵抗叛军的意志空前坚定,叛军逐渐势微。
杜萱娘一家子仍住在山中,各大管事,及家属们先行出了山,将各项生意陆续运作起来,呼儿韩先带了一万人马回了龙泉驿镇的王家庄与孙家庄,治铁场也从果州城里陆续搬了出来。
杜家大宅在那场大战中也有少量损坏,苟春花与雪竹不得不趁还没有下雪之前回了一趟龙泉驿镇,除了修缮院子,还将搬去果州宅子的东西又搬了回来。
布置好后,雪竹一个人返回山里,“大少奶奶的院子是新造的,门窗俱都牢固,偷儿们进去后,只损失了几只空的红木妆盒。一个大箱子都搬到院子门口了,因没办法打开那院门,只好扔下,其他倒没丢什么,我叫了张管事照着大少奶奶的样子又做了几只补上。另外果州那些东西搬回来后,常用的我都放回了原位,贵重的仍放回了夫人屋里的大柜子中。猪场的第一批生猪苗已经入了猪舍,猪肉铺子也开了,因为山里的药材还没来得及运回,所以药材铺子还得晚几天,如今有小姑奶奶带着玛瑙守着大宅,夫人尽可在山里住到过了冬天。”
雪竹见自己说了半天,杜萱娘仍是恹恹的,心中一惊,忙问道:“夫人,家里出了什么事?”
杜萱娘突然抱紧雪竹的手臂,泪水无声无息滑落,李进出事后,杜萱娘常常在无人之时抱着她无声地哭泣,但在她肚子渐渐变大后便很少出现了。
“夫人,你别哭坏了身子,到底是什么事?难道是大当家……。”
杜萱娘摇头,“不是阿四,是十一。”
雪竹更不明白了,“崔大人也很好啊!果州大捷,声震朝野,我回山时,崔大人还特意让人给夫人带了一大车礼物。”
“给李家养信鸽的那个信奴已经招了,自阿四进山的那一天,我们的每一封信都落到了凤仙楼手中,这个凤仙楼专门以收集和出售各种消息为主。我们的人又去寻了凤仙楼,凤仙楼的楼主亲自出面说明,他们再厉害也不敢打李氏商行的主意,尤其是大当家的私信,线索就此断了。”
“后来阿勇请了西域来的摄魂师,一遍遍地重现他们当时见面的情形。得知与那个信奴见面的人每次都是一身蓑衣竹笠,嘴里含了大枣,听不出真实的声音,也看不出这人的身形,唯有最后一次,那人身上带了一丝雪豹油燃烧后的味道来。”
说到这里杜萱娘再一次泪如雨下,“整个果州城只有郡守府才有那南海极地出产的名贵雪豹油,也只有十一书房才用它!”
雪竹惊呆了,“夫人……,你怀疑那人是郡守府的人?不,这怎么可能?”
“雪竹,你也不相信十一是那样的人?”杜萱娘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
雪竹担忧地看着杜萱娘,“夫人,雪竹不相信崔大人是那种无耻小人,这事或许另有原因,夫人先不可自乱阵脚,或者当面将这事向崔大人问清楚。”
杜萱娘摇头,“这不是问清楚的事情,而是十一是我这一生之中最信任的朋友,我根本不敢去想如果阿四之死真的与十一有关,我将如何面对他!”
雪竹心中揪痛,杜萱娘最爱的男人是李进,最信任的朋友便是崔颖,如果这两个男人真的是互相残杀,最伤心的人自然是她。
“夫人,你真的能确定只有郡守府才有那雪豹油?”
“我已经让人在果州城里掘地三尺地寻找这个东西,同时严密监视了所有能接触到十一书房的人,相信很快便消息有传来。”杜萱娘擦干眼泪说道,“有时候再难选择也得选择,不论谁不可以伤害他!”
☆、三零五选择
雪竹看着伤心欲绝的杜萱娘,一时之间不知拿什么语言来安慰她,只好紧紧地抱着杜萱娘,默默流泪。
果州城的消息很快传来,雪豹油的确只有郡守府才有,但是不仅郡守府那些有资格接触崔颖书房的人没有异常,包括其他没有资格接触的人也给调查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凭这个雪豹油的确很难断定收购消息的人一定就是郡守府的人,再者说就算证实了此人的确是郡守府的人,也不代表这人一定与崔颖有关。冷静下来的杜萱娘想通这事后,在继续监视郡守府的同时,立即掉转方向,调查那些东瀛忍者的动向。
李家的纷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李甲五推举果州李氏商行的李珏暂代大当家一职,李乙六则坚持由河南李送暂代,由于李甲五掌握了李家大部分力量,包括死士营,他的话在李家也是不容忽视的,所以基本上是李送派与李珏派的对峙。
这个李珏比李进长一辈,平时他们的关系并不亲厚,李珏性子比较刚烈,对李进当年灭几位亲伯父满门,颇有微词。但这次李进生死成谜,李家眼看就要分崩离析,在李甲五的肯求与杜萱娘的暗中操作下,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公道。
李珏在老一辈中还算有些威望,召集李家各路有头脸与有实权的人于十一月十五日,齐聚果州聚宝楼共商推举副大当家之职。这个“副”也是杜萱娘替李甲五出的主意,意思很明显。新选出来这个大当家只能屈居大当家之下,一旦大当家回来,一切还照常。
十月底,身怀六甲的杜萱娘接到益州季家来信。说战事不知何时才能消停,他们一家打算去郑蔡季广琛处团聚,估计是让蜀地差点被吐蕃军攻占的事件吓着了, 同时也暗示王谏之可以在十一月底之前迎娶季琳儿,免得他们到了郑蔡后,离果州太远,不方便办婚事。
杜萱娘想了想,也觉得季家的顾虑可以理解,只是只剩下一个月时间,怕时间上来不及。另外杜萱娘也担心李甲五与李珏在聚宝楼应付不过来。思虑再三。决定不等到生产后回镇上。便在第一场冬雪后,带着一家子出了山。
杜萱娘出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前去益州送期,日子定在十一月二十六日。又给青牛寨的王亦诚送了信。
十一月十五,果州最大的酒楼聚宝楼戒备森严,门口停着的各式豪华大马车一直排了半条街。李进失踪一事早已经传遍了果州城,又听说李氏商行将推选副大当家,于是前来看热闹的人们又堵了半条街。
杜萱娘与雪竹坐在自家特意打造的,朴素结实的黑色大马车里,身旁的顾青橙,李冰冰神情紧张却又难掩兴奋,李家并没有邀请她们,她们打算去做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不怒自威的呼儿韩骑马缀在后面。长刀在手,果州人就算不认得杜家那辆低调的马车,也认得呼儿韩这位彪悍的异族将军,于是人群自动散开,屏息静气地目送杜萱娘一行来到聚宝楼前。
早有伙计迎上前来,在马车前面放上一只脚凳,雪竹首先跳下车,顾青橙与李冰冰二女扶着裹在一身白色貂皮大衣里的杜萱娘慢慢下车,雪竹在下面接应着,直到杜萱娘稳稳地站到地上。
突然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几匹健马踏着长街的青石板,“得得”而至,为首一人赫然为戴着竹笠的王亦诚。
“萱娘,我就知道今日只有在这里才能寻到你!”王亦诚含笑说道,犹如多年的老友相见。
“王寨主近来可好?”杜萱娘也淡笑着回应,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王亦诚极少踏足果州,今日破例前来寻她,必定有非常事发生。
“托萱娘的福,亦诚极好,听说今日聚宝楼热闹非凡,亦诚也想去凑凑热闹,萱娘可愿与我同行?”
“求之不得!”杜萱娘并不介意王亦诚的反客为主,这世上能让她信任的人,除了李进与崔颖,这个王亦诚也应该算上一个。
如果杜萱娘算是意料之中的不请自来,那么王亦诚则是真正的不速之客,而此时的聚宝楼内,两派人马正吵得不可开交,若不是那些辈份高的族老们压着,估计里面早已经血流成河,这些人一听居然杜萱娘与王亦诚一同上门来了,立刻炸了窝。
“这两个人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们李家推举大当家的当口前来捣乱!来人,给我打出去!”李送派有人站起来大骂道。
李珏派立刻反唇相讥,“说清楚点,是副大当家,不是大当家!”
“李进没死老子将头割下来给你们当凳子坐,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硬说李进没死,不就是想将我李家的东西据为已有……。”
“你放屁,从前的李家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难道你们眼睛都瞎了?大当家为李家做了那么事你们都看不见?现在大当家生死未卜,你们不想着寻找大安家,却在这里为个大当家的位置斗得头破血流!你们还是不是李家的子孙了?”这是李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掌柜在怒拍桌子。
大厅内稍微安静了一下,李四五,李乙六忙带人赶到大门口,俱是一脸的戒备,杜萱娘倒罢了,那王亦诚却是远近闻名的土匪头,此时前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二位不必紧张,我今日是陪同萱娘前来的。”王亦诚取下斗笠,傲然而立,只见他穿了一身黑色长衫,绿色头巾,一派成熟俊雅的中年男子形象。
李乙六抱拳对杜萱娘说道:“夫人今日来得不巧,我们聚宝楼关门歇业,恕我们无法接待!”
杜萱娘笑道:“我和王寨主,呼先生三个可没兴趣来这聚宝楼吃饭,不过是想来拜访一下这里的掌柜李珏先生,乙六爷,这也不允许?”
李乙六面露为难之色,正要说话,却见李甲五上前一步说道:“既是李掌柜的客人,便是我们的客人,夫人,王寨主,呼先生,里面请!”
李乙六面色一变,里面虽吵得天翻地覆,但到底还是顾忌着同为一家子,不敢太过火,若这杜萱娘往里面插一脚,恐怕立刻就要血流成河了。
“夫人,请体谅!”李乙六上前一步拦住三人,“若是平日里,夫人在这聚宝楼想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今日不可,现在李家已经乱得无法收拾,请夫人看在大当家的面子上不要再添乱了。”
李乙六的话说得相当的重,在场之人俱都变色,呼儿韩首先按奈不住,一把抓住李乙六的衣领吼道,“你小子敢说我们家夫人上聚宝楼来添乱?”
李乙六与李甲五同为李进贴身护卫,武功极高,此时任凭呼儿韩将自己如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摇来晃去,却不肯还手,周围想上前来帮忙的手下也被他挥手阻止。
杜萱娘皱眉,看来这个李乙六的脑子里仍然是一笔糊涂帐,“乙六,我与大当家相识相知多年,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李家对于大当家的意义大家都知道,你觉得我会伤害大当家的最在意的?”
呼儿韩放开李乙六,“你们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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