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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择夫教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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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父,不过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不会影响到他的前程。”杜萱娘也不打算隐瞒。
“也罢,难得琳儿也喜欢谏之,我便成全了他们,也不用去与她父亲商量,琳儿是我与老妻从半岁养到现在这么大,我实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老太爷放心,我也很喜欢琳儿,不然不会明知有顾家之事在前还巴巴地来求娶。”
“琳儿明年三月才能及笄,可否将婚期定在明年初?”
“当然是可以,多谢老太爷成全!”杜萱娘喜笑颜开,“等我忙完顾尚的婚事,便直接前来下聘!”
杜氏一家子一路欢笑地回到家中,已经是八月初三,定制的大红灯笼刚好送到,王谏之便带着弟弟们去挂灯笼去了。
当杜萱娘看到小张恒因多吃了西瓜拉肚子,拉得小脸都瘪了下去,心疼得什么似的,罕见地将奶娘叫来狠狠地训了一顿。
颜彦与赵韵儿几个也在一旁听训,尤其是颜彦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流,杜萱娘也不心软,照训不误,如果一个母亲连自己和孩子都照顾不好,她也不配称母亲,尤其是找借口说忙,然后疏忽孩子的母亲更不可原谅。
☆、二七零婚事(一)(回老家断更一天,今天两更补上)
“你们几个都要记住,事分轻重缓急,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一定要心中有数。别的我不要求你们,唯一希望你们将来在做了母亲后,切记子女在幼小之时,你们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和支撑。”
“是,母亲,”颜彦抽噎着答道,其他几个却不敢吭声,“彦儿再不敢疏忽了。”
“明白就好,起来去洗洗,再去厨房叫人给恒儿做碗不沾油的小米粥来!”
“是,母亲。”颜彦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迅速起来离开,看那背影,竟有几分欢快,让杜萱娘又是一阵摇头,看来她得试着放手让颜彦自己去带孩子了,否则,她将来生多少孩子都不会自己带,那还得了?
李进来信,说是沁阳那边的新娘子花轿已经出发,如果顺利初七那天便来能到镇上,信后,还附了一张李进自己的涂鸦之作,竟是一个大白胖小子,说是某天做梦梦到的。
这李进想儿子都快想魔靥了,于是杜萱娘又担上了一层心事。
镇东头那间院子也整修了出来,权作新娘的暂时落脚处,杜萱娘特意去巡查了一番,又让小方多派了些人手看着 ,防止有人趁机捣乱。
八月初七,新娘子终于到来,沁阳来人由雪竹亲自安排到镇东头的宅子里,又加派了人手过去服侍。
李进,张义,顾尚便兴冲冲地回了杜家大宅,顾尚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身大红的喜袍衬得人更加的俊逸不凡,张义则是疲倦不堪的样子,原来一路上落脚处的巡夜都由他亲自出马。
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了顿团圆饭,在起居室里,王谏之又被两位兄长扒衣脱皮的拷问一番,逼着其完完整整地交待了他与季琳儿两个的恋爱史才作罢。
李进拥着杜萱娘,默默算计道:“现在解决了三个,还剩下三个……,眼看我们家就要人满为患,饭开两桌了。”
杜萱娘幸福地笑着,在等着他的下文,一般情况下李进会将思维转到他们两个身上,“萱萱,我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亲啊?”
很意外,这回竟然没有等到那意料中的半开玩笑的祈求,而这回杜萱娘的回答却是酝酿了好几个月的,那便是,“好啊,先找人选个好时候!”没有李进的话头,后面的话还要怎么说出口?
杜萱娘回头仔细地看李进,心头格登一下,从前她能看到他的眼底,这次不过出门三个月,她竟发现李进眼底有一层厚厚的雾,遮住了通往其心灵深处的通道。
“阿四,你有事瞒着我?”
李进一愣,“我没事,萱萱别担心!”
“不,你有事!”杜萱娘坚持,微微撒娇的神态像极十五岁少女。
“等一下再说。”李进赶紧转开目光,他怕忍不住当着孩子们的面便将杜萱娘拖屋里去解决了。
好在还有比他们两个还等不及的,张义没坐一会儿便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连张恒都不要直接将颜彦叫回了房。
颜彦一走,张恒自动转移目标,爬向杜萱娘,直接霸占杜萱娘温香的怀抱,将个李进恨得牙痒痒。
终于等到孩子们闹够了散去,张恒也乳娘抱走,杜萱娘起来将满地板的布垫子收起来放好,冷不防被李进从后面紧紧抱住,“萱萱,你也想我么?”
“想的。”杜萱娘老老实实地回答,爱情不需要浮华的辞藻,只需要真实的表达便足够。
杜萱娘踮起脚尖吻上李进的唇和眼,李进如引线长长的炮仗,被杜萱娘瞬间点燃,然后“哧啦”着奔暴发而去。
一时间所有的刻骨铭心的思念与苦闷不舍都溶入到疯狂的纠缠中,彼此都用占有对方来表达自己的爱恋,证明自己的在乎。
杜萱娘心中大痛,即便坚强如斯的李进也会被一些不期而至的无可奈何打倒,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抚平他心中的躁动与不安,还有伤痛,唯有极力配合。
因此第二天起床之时,疲惫的杜萱娘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颜彦看了忙将她拉回屋去,抹了许多脂粉才算勉强遮住。
刚弄好,打扮整齐的女孩子便到了。
“母亲,你今天可不能马虎,随送亲队伍到来的还有许多京城的贵人,让冯妈妈给梳个双高髻,戴四舅舅给你打制的紫金冠正好!”赵韵儿对各种场合的穿衣打扮很有心得,家里人在穿衣戴帽方面一般都尊重她的意见。
“会不会太隆重了?今天我可是婆婆身份,到时若比新娘子还招摇,就太失礼了。”
“怎么会?这紫金的颜色就是一种低调的奢华,再配上你那件亮紫色的披帛,绝对好看。”
“可是紫色要配什么颜色的衣裙?”
“白色显然不适合今天的日子,这套宝石蓝的正好衬你!”
……
一家子刚收拾定当,陆老夫人就派了两个孙媳妇过来帮忙。
“银霜,你来得正好,念儿和恒儿便交给你照看了,大嫂子,你帮我看着点厨房好吗?”
“知道了,你快先找点什么东西镇肚子吧,别等一下给饿晕了,人家做新娘子一辈子才一次,可不能没有婆婆到场。”姬两位媳妇说道。
杜萱娘飞快地塞了两块点心到嘴里,喝了一碗羊乳,便带着三个女孩子去了顾尚的新房,因沈家是自带了一部分嫁妆家具的,便提前送到新房安放,其它的则随着新娘子到来。
北方的东西果然大气,一个雕花的妆台便得三个人抬放,那床更是大得离谱,幸好是新造的院子,房间都往大里整,否则还真放不下那床。
李冰冰在一旁嘟嘟囔囔,“不就是一架大床么?有什么好看的,母亲,我们先去镇东头的宅子里看二嫂吧?”
“冰冰今年也快十三岁了,却仍和个顽童一般,新娘子的盖头都没揭我们怎么能看?从今日起你便跟在我身边看我做事,你姐姐们在这么大的时候早已在学管家了。”
赵韵儿给了李冰冰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李冰冰的脸拉得像龙舌兰的叶子,“母亲,可不可以从明天起才开始学?今天我有好多朋友要来喝喜酒,我们约好了要去后山比箭的。”
“下午时可以放你去玩一会儿,上午,必须跟着大姐姐学管事。”杜萱娘狠下心来,平时太惯这丫头,导致其性子越来越野。
赵韵儿便带着李冰冰去演武场那边的厨房,顾青橙则去了帐房帮忙记礼单,这里面也很重要,出现错漏将来很容易得罪客人,比如人家送了一个尺头,两坛酒,你若漏记了待到将来还礼时则不知以什么为标准。或者较低的标准还礼,人家便会觉得你看不起他家。
所以细心的顾青橙总是看着家中的帐本,以至于背后都有人称她为女帐房。
颜彦则负责指挥人将顾尚院子里其它房子又空出两间来,因看这架势沈家的嫁妆绝不会少。
吉时一到,顾尚重新换上一身杜萱娘专门为他准备的吉服,带着衣饰整齐的弟弟们和一大群家中重要的管事,帮工们浩浩荡荡地前往镇东的宅子里迎接新娘子。
张义带着人在大门口迎接客人,李进与杜萱娘则端坐高堂,周围也坐满了高朋贵亲。
“太子,太子妃贺礼到!”
“郭子仪将军贺礼到!”
“兵部尚书王大人贺礼到!”
……
“十六王爷到!”最后一位竟然是李琦亲自到来。
李进与杜萱娘只得将他亲自迎了进来,奉为上宾。
大街上远远地传来热烈的鞭炮声及喜乐声,候在门口的苟春花与周玉娥兴冲冲地跑到院子高声喊到,“新娘子来了,快点准备好!”
沈家送亲的是沈玲珑的一位嫡兄,一位神秘的穿绛色衣服,举止高贵的少年,二人一脸的肃穆。杜萱娘却仔细地打量了这位少年几眼,李进早在来信中提及,太子长子将会来送亲,而在杜萱娘的记忆中这位长子将来就是大唐的第九位皇帝李适。
顾尚背着新娘子进了院子,扶着她跨过火盆,在礼宾的主持下终于礼成,然后新人来到李杜面前拜见行礼,杜萱娘仔细打量近前的沈玲珑,身材稍丰满,行动温婉,递媳妇茶过来的小手雪白柔软,倒是十分符合唐人的欣赏水平。
再留意沈玲珑带来的四个陪嫁丫头,相貌平常,行动有据,想必也是经过精挑细选来的,这点很让杜萱娘满意,除非久无子息,她是不可能允许他们家的男孩子纳妾收通房的,而许多大户人家嫁女,都喜欢陪送女儿漂亮的丫头,方便将来送给夫君争宠,显然沈家并不打算用此种低级的手段来维护自己女儿 的幸福。
礼毕,新娘子被送进新房,仍由雪竹亲自照看着,然后便是陆续而来的嫁妆。
因为按习俗,媳妇的嫁妆是在让婆家当面点清过目的,然后再交回媳妇,或者直接由婆家代管。
杜萱娘带着家中的女眷看着满满当当一院子的东西,有些傻眼,这也太丰盛了吧?当初沈家送过来的嫁妆单子很平常,与一般大户人家嫁女的东西大致相当,这些多出来的东西显然就是长辈们给新娘子的添箱礼。
“把新单子拿过来给我瞧瞧!”杜萱娘吩咐道。
单子上的东西让杜萱娘倒抽了一口凉气,居然多出了三个庄子,六间铺子,一家酒楼,金银细软及各种珍奇玩物若干,居然还有十名健仆健妇,沈家的长辈们还真是大方啊!
☆、二七一婚礼(二)
“啧啧,这比那所谓的十里红妆实在多了,沈家做事果然有两下子,大多数嫁妆不经官府,不显招摇,却显了他沈家的气度。”姬银霜说道。
“现在我们家最有钱的就数新来的二嫂了!”李冰冰满脸羡慕地说道。
“我们这里数陆家二婶子最有钱,我们家谁的钱多得过她去?”周玉娥看了一眼杜萱娘身旁的颜彦说道。
颜彦一家因客居于龙泉驿镇,根本没有办法为颜彦置办更多的嫁妆,甚至比周玉娥当初的嫁妆都不如。
此时颜彦含笑低头,杜萱娘心头一动,“嫁妆是父母给女儿防身用的,实际上女子嫁到婆家后,看的却是能否相夫教子,奉夫养老,与嫁妆多少实在无涉。你们别光看你们二婶子嫁妆一大堆,却忘记了二婶子有多孝顺老祖宗与公公。”
周玉娥吐吐舌头,“好在我没有很多嫁妆,也没有公婆,只有婶子可孝顺。”
杜萱娘将手递给颜彦,颜彦赶紧搀住杜萱娘,对杜萱娘的及时出言是感动的。嫁妆少一直是颜夫人心中所痛,幸好杜萱娘在她一进门之时便将张义的私房与张家的祖产交给了她管理,这是对她的充分信任,也向众人表明杜家并没有因为她的嫁妆少而小看她几分。
刚才杜萱娘又在众人面前说明杜家评判媳妇的标准,并不看家世与嫁妆的多寡,而是看媳妇对家中的所做的贡献与努力,这样的婆婆与一家之主是值得人尊敬的。
沈玲珑的嫁妆堆满了整个小院子,张富贵,胡小二与沈玲珑的陪嫁丫头一样一样地清点,不当用的放到颜彦专门收拾出来的两间空屋子里,金银契书之类的则交给沈玲珑的两名陪嫁丫头收到新房里去。
普通宾客们都被请到了演武场上的布蓬子下面用酒饭,李进与呼儿韩则带着张义几兄弟陪着李琦,李适和顾尚的舅哥沈明堂在杜家大宅的客堂内坐了。
李琦是李适的祖父辈,在他面前李适与沈家长子沈明堂自然是不敢落座。
“在杜夫人家中,你们不必讲那些规矩,都随便些。”
李适与沈明堂只得坐了,待到酒过三巡,大家也开始热络起来,各自捉对拼起酒来。
沈明堂是沈玲珑的嫡亲大哥,一直不满自己家中最出色的妹妹居然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参将,虽不敢对太子妃姑姑抱怨,却对顾尚是左右看不顺眼。
此时,被孙宝儿灌了好几大碗酒下肚,已经半醉,突然看到顾尚与李琦正说什么说得开心,越看心里越烦闷,便梗着脖子说道:“妹夫,我妹妹在家中是我沈家的眼睛珠子与掌中宝,你若是欺负了她,即便我在沁阳,我也有法子让你讨不好去!”
酒席上立刻安静下来,李适有些尴尬,示意沈明堂不要再说,无奈沈明堂的舌头与大脑已根本不受控制,仍旧翻来覆去地说着这几句话。
孙宝儿离沈明堂最近,只得强笑着说道:“沈家大舅兄,瞧你这话说的,我家二哥岂是欺负夫人的人?大舅兄实在多虑了!”
“谁说没有欺负?现在就欺负了,”沈明堂一拍桌子道:“顾尚明明在京城就职,我母亲好意想为他们在京城置一处宅子当新房,他这小子竟然不愿意,非要让我妹妹住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席上众人更是脸色难看,李适干笑一声刚想让人进来扶沈明堂下去醒酒,顾尚已经站起来说道:“舅兄见谅,家中有母亲和未成年的弟弟妹妹,正需要人照料的时候,玲珑来我们家后,正可以好为大嫂减轻一些负担,再说,京城与果州并不远,我与大哥随时都可以回家探望,并不会冷落了玲珑。”
“什么叫不远?快马都得跑三天,再说顾尚你是封了候,还是拜了相?可以随时离京?”沈明堂越说越来劲。
顾尚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正要拍桌而起,却被张义拦住,那边李适也站起来想将这个表兄拉走,无奈此时的沈明堂见顾尚也敢与他瞪眼,登时大怒,扭着身子坚决坐着不起来。
张义只得说道:“大舅兄,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男子娶妻并非只为了我们自己方便,还得奉亲顾家,京中置宅,我们自己也可做到,可是于理不合,所以大舅兄此事休要再提。”
“奉亲?她不过是你们的养母,也大不了你们几岁,你们想如何奉?再说不定什么时候便改嫁了,难道你们到时候还改姓李?”
沈明堂这话一下子便将酒席上的大部分人都撂倒了,李进眉头微皱,孙宝儿忍无可忍地跳出来说道:“养母也是母亲,况且母亲对我们恩重如山,母亲即便是改嫁了也还是我们的母亲,决不会让我们改姓,大舅兄,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你嫁个妹妹过来,难道还想让我二哥成个不忠不孝之人?”
王谏之也站起来拉着孙宝儿坐下,“四弟不必与大舅兄一般见识,大舅兄不知何为伦常孝道倒罢了,我们家是如此传家的,不但我们几兄弟成家以后得与母亲同住,二嫂到了我们家自然也得遵守,如果大舅兄觉得我们果然欺负了二嫂,也可请太子爷或太子妃娘娘出面来评理,若果然是我们家有错,我们家自当认罪。”
沈明堂被孙宝儿与王谏之一阵炮轰,怒不可遏,挣脱李适与两名随从的阻拦,就要向王谏之与孙宝儿两个冲过来,张义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如铁塔般挡在两位弟弟面前,眼看场面就要失控。
顾尚忽地冲到沈明堂挥起的拳头面前,面不改色地说道:“沈大公子,你如此辱我母亲,顾尚再不敢称你为大舅兄,沈大公子若觉得我顾尚失礼,过了今晚,我再与沈大公子找地方说理去,来人,沈大公子醉了,扶大公子回客房休息!”
屋外进来一伙家丁随从,干脆利落地将沈明堂给拖走了,正无计可施的李适终于松了一口气,上座的李进与李琦的脸色也和缓了些。
早听到风声的杜萱娘带着雪竹从门外走了进来,刚才屋内的情形被她撞了个正着,那些诛心之语也被她一字不落地听了去,好在她的孩子们并没有让她失望,一门心思地维护着她,只不过在成婚的第一天,当着李琦与李适的面就闹成这样,也实在是不妥当。
“母亲,你怎么过来了?”张义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顾尚更是羞愧地低头。
“听人回报说你们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怕你们喝醉,便特意来看看,恰好在院子里听到了一部分,王爷,李公子,刚才让两位贵人见笑了,实际上我也很愿意让他们小夫妻在一起,只是叛军未灭,张义与顾尚二人随时都要上战场厮杀,有家眷在京中无人照料,我担心他们上战场时会有所牵挂,从而影响到他们的决断,不如大家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李适不得不说道,“杜夫人果然想的周到,这事我回京后会禀告舅父,请舅父惩戒表兄的酒后失言。”
杜萱娘含笑点头,难怪将来是要当皇帝之人,说话一点就透,且做事很知轻重。突然杜萱娘落在李适身上的目光一凝,继尔神色大变,身子一晃,就要倒下。
“夫人,你怎么了?”雪竹赶紧扶住杜萱娘,李进也赶紧过来抱住脸色苍白的杜萱娘。
“请……,请把那个给我仔细看一看!”杜萱娘颤抖的手指竟然指向一脸莫名其妙的李适。
张义几个更加疑惑,什么好东西好杜萱娘激动成这个样子?“母亲,你怎么了?你要看这位李公子的什么东西?”
杜萱娘已经不耐烦他们的磨叽,挣开李进的搀扶,又直接拉开张义,娇小的身子直扑李适,在李适的惊愕中,杜萱娘竟然已经扯下他腰上的一只荷包。
杜萱娘刹那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继尔哭倒在地,雪竹慌了,将杜萱娘手中的荷包拿过来仔细一看,突然惊呼道:“三小姐,这是三小姐绣的荷包!”
雪竹一言激起千层浪,李进等人只愣了一下,立马围了上来,李琦对孙金铃失踪一事也是知道的,想起从前的事,还为这位美丽的小小姐内疚了很久,也围将上来,将个李适吓得变了脸色,但动作仍然不见慌乱,稳稳地后退一步。
“这荷包是我无意中捡到的,难道你们认识这只荷包的主人?”李适镇定地反问。
孙宝儿激动得语无伦次,“认,认识,她是我妹妹,快告诉你在哪里捡到这只荷包的?”
李适有些迟疑了,这荷包实际上是他在御花园里捡到的,因实在喜爱这荷包的别致与香味便留了下来,随时带在身边,本以为宫女们是不可能出宫,即便是戴了也是无人可知,谁知还是让人给认了出来。
“你们怎能断定这荷包便是你妹妹的?”平时李适与顾尚也熟得很,却从没听说他有一个进宫当了宫女,即便有,他也不知道杜家的女儿在宫中任何职,是何身份?若是普通宫女说清楚是无意中捡到那荷包便罢了,若宫中的宫人那可就有些麻烦了,他一个皇孙按理捡拾了宫中的女子之物,并私自带出宫去,无论如何都是于理不合,自己受训诫便罢了,连累到自己的父亲可就大大地不妙,所以李适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是不敢将此事说出来的。
☆、二七一线索
孙宝儿赶紧可怜巴巴的看向杜萱娘,杜萱娘稳定了一下心神,拿过雪竹手中的荷包说道:“有一种特殊的刺绣方法,叫做十字绣,是我家的祖传绣法,据我所知大唐除了我们杜家会此十字绣,再无别家,而我曾经教过他们四姐妹,而如今家中的女孩子从不用这种粗棉布刺绣,更不可能绣法外传,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这荷包是金铃绣的!就算不是也与她有关联!”
大家期盼的目光又落到李适身上,李适脸色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琦一看便明白过来,上前说道:“适儿不必有顾虑,杜家有排行第三的女儿前两年被贼人掳去,不知所踪,今年应该十六岁上下,如今这个荷包是唯一的线索,如果适儿不方便,可以对我说,剩下的事便交给我来处理,绝不会牵连到东宫。”
李适也不傻,见李琦这样一说,反倒抛去了顾虑,既然李琦这样小心的人都愿意出来冒这个险,他当然不能将这样大一个人情平白让给这个十六王爷,便沉呤了一下说道:“详细情形我不便对大家说,但请杜夫人,李大当家与两位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个人的详细情形打探清楚,请各位告诉我这位三小姐的详细情形。”
杜萱娘急忙叫吩咐雪竹,“雪竹,去将青橙为金铃画的画像拿来给李公子过目!”
李适仔细看了画像,将孙金铃的艳丽的形貌与年龄牢牢地记在心里,打算回宫后便暗中打探这位杜家三小姐的下落,实在不行便找个借口将所有的宫女集中起来一个个地寻找。
李琦也留了个心思,李适如此神秘,只能说明孙金铃牵涉到宫中,这事看来他也得用些心思了。
因为意外的得知了孙金铃的下落,大家将刚才沈明堂带来的不快很快抛诸脑后,孙宝儿甚至抱着顾尚喜极而泣,“二哥。你一直是我们家的福星,你又娶回二嫂这位福星,否则我们仍然是一点金铃的消息都不知道……。”
顾尚也有些混乱的样子,刚才还烦恼不堪,现在大家却都喜气洋洋。
李琦与李适连夜告辞回了京城,李进也连夜招集人马,赶赴京城候命,李适的活动范围很容易调查得到,突然什么时候得了个不是出于东宫绣娘之手的荷包,也能想办法打探出来。这桩杜家最要命的事情不能只假手于李适之手。
杜萱娘也没有闲着。拨了一万两银子给赵梓农与小方。也让他们立刻上京城候命,只要李适一有消息便立马行动。
杜家大宅这边一片忙乱,新房内叫妙人的陪嫁丫头在对沈玲珑回报时欲言又止,“回小姐。刚才奴婢……。”
“妙人,记住要叫二少奶奶,下不为例!”沈玲珑淡淡地说道,中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长期管家之人形成的一种气质。
“是,奴婢谨记,刚才大舅爷身边的茗烟来说,大舅爷被二少爷的人拉到客房的院子里关起来,说什么都不让大舅爷出院子。大舅爷特意差茗烟来告诉二少奶奶,请二少奶奶立即去见他!”
沈玲珑一下子坐直身子,“那茗烟早该拿来打死,大哥今晚多半又喝醉了,不定刚才闹出了什么洋相。夫君才会让人将他留在了院子里,大哥喝醉了脑子不够用倒罢了,难道他们也是不长脑子的?竟然还敢跑到我这里来嚼说!妙花,立即去对茗烟说,若大少爷喝醉后再闹出什么事来,仔细他们的脑袋!”
叫妙花的丫头立即领命去了,沈玲珑又吩咐道:“妙相,你认路厉害,去大厨房为我要一碗白粥回来,不要特意打听,不管有没有白粥立即回来回报。”
“是,”一个长着一张可亲圆脸的丫环也领命而去。
不多时,守在门边的妙云的突然说道:“二少爷回来了!”
妙人立刻将红盖头给沈玲珑整理好,低头退了出去。
洞房内,红烛高烧,印在红帐红幔之上,红影绰绰,顾尚的脚步有些沉重,缓缓来到沈玲珑面前,轻轻揭开那红盖头。
沈玲珑不等顾尚说话,立即身子低伏,盈盈地跪了下去,“夫君,请恕我兄长的无理,兄长他性子耿直,不懂转弯,常有得罪人之事,以后顾沈两家一体,还请夫君对兄长多加照顾。”
顾尚双目含泪,将沈玲珑从地上扶起来,“多谢玲珑体谅,只是现在家中又出了一桩大事,我还要再去大宅一趟,请夫人先行歇息,我过一会儿便回来。”
顾尚安置了沈玲珑又匆匆而去,留下一脸恼色的沈玲珑,还有什么事能比洞房花烛夜还重要?
沈玲珑问妙人,“妙相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奴婢亲自去找找看!”
“不必,你再仔细说说那茗烟来与你说的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妙人便仔细回忆道:“大致就是那些了,看刚才二少爷的脸色,恐怕这回大少爷惹的祸并不小,即便有东宫那位与他在一起,杜家就敢如此对待大少爷,依奴婢看,二少奶奶应该多留心一些二少爷,不要你们才刚成亲便留下些不好的话头。”
“话是这样,可也得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沈玲珑烦恼地说道,就算她有满腹韬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也没有办法施展啊。
守在门外的妙云又高声说道:“见过雪竹姑姑!”
沈玲珑心中更是不安,杜家那位养母,也就是她现在的婆婆的贴身妈妈到来,意味着有些事情真的超出了能弹压下去的范围。
沈玲珑亲自迎出屋子,“雪竹姑姑快请进屋喝杯水!妙花,去将我们从沁阳带来的云片糕拿来给雪竹姑姑宵宵夜。”
“多谢二少奶奶,夜已深不必如此客气,雪竹此次前来是奉夫人之命与二少奶奶传几句话的,夫人说,沈家舅爷今晚喝高兴了,与大家开了几句玩笑,如今已经睡下,请二少奶奶不用担心,明日等大舅爷醒来便好了。再一件便是,家中有一点急事要麻烦一下二少爷,一个时辰后二少爷必会回还,请二少奶奶安心等候。”雪竹说完这几句话便匆匆地离开。
沈玲珑又陷入深深的沉思,这是巧合,还是这个未来婆婆给她的下巴马威?
正好去厨房的妙相回来了,“回二少奶奶,奴婢去大宅旁边的大厨房时,原本大家都在说这件事,也就是大舅爷在客堂内被二少爷的人拖走之事,但是看到奴婢去以后,大家又都闭口不言了,后来奴婢在回厨房时,遇到两个正坐在马房旁边的聊天的帮工,便停下步子,偷听了一下。
这回大少爷还真是惹事不小,他竟然将我们家夫人想为二少爷在京中置宅的捅了出来,还对夫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将杜家与李家的人都得罪了一遍,所以二少爷一气之下便派人将大少爷给关进了客房院子。”
“果然又是喝酒误事!”沈玲珑恼火道。
“还有另一件更要紧的事,那便是杜氏原本有一位三小姐,前几年被贼人掳去,了无音讯,今天竟然从东宫那位身上找到了线索,这事一出,杜家上下算是翻了天,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所以今晚二少爷晚归,应当是事出有因,那杜夫人也没有时间来关照二少奶奶。”妙相笑道。
沈玲珑叹口气道:“从前我们是错估了这位杜氏养母对夫君的重要性,也不知道此时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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