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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择夫教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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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吃了辣椒的人,一半说不好,另一半人说越吃越香。比预期中好太多,唯一让杜萱娘觉得满意的是那锅蕃薯一出来便被大家抢光了,意犹未尽的百姓还缠着燕回楼的人打听这蕃薯在哪里买的。
看来这蕃薯是不用愁推广问题了。只要种子足够,这一二年便能被农户大量种植,这样一来不论是人吃,还是拿养牲口,都会极大地改善唐人的生活。
比试的结果皆大欢喜。清风楼的菜品高档奢华没得说,可清风楼的菜品新奇独特也是一大亮点,尤其是那辣椒与蕃薯。
杜萱娘在人群中看着崔颖被人族拥着从高台上缓缓走下来,鼓足勇气想上前说声恭喜,突然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从一旁传来,“十一。恭喜厨艺比试圆满结束!”
杜萱娘定睛一看,竟是很久不见的张莺莺,此时柔软的身段紧挨着崔颖不足一只拳头。而崔颖的目光却平静地扫向杜萱娘方向,杜萱娘赶紧向后一缩,藏到街角的柱子后面。
虽然在杜萱娘眼里张莺莺那般庸俗的女子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崔颖的,但是她自已已经被崔颖厌憎,而且自已又有了李进。实在没资格,也没理由再对崔颖身边应该有什么样的女子去说三道四。更不想在此时出现让彼此都尴尬。
等到杜萱娘鼓起勇气再去看崔颖一行人时,崔颖已经不去去向,杜萱娘失了一会儿神,打起精神去果州几家布庄里挑选了一批新出的布料带回家去做冬衣,她打算学着给李进做几件衣服,体现一下自已的女性的贤淑,虽然她在针线方面实在不擅长,但有些东西是胜在心意的,不能因为你自已不会就不去做。
就在杜萱娘为挑布料费心思时,韩略也在崔颖身后暗中叹息道:“大人,你这是何苦?明明杜娘子已经来主动示好了,你竟然又搞出那一出,将杜娘子气跑了,你又在这里气闷。”
“我没有气闷,只是不想太早回去,韩先生,你不用管我,我一个人走走便回府,来人,送韩先生回府!”崔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韩略上车前突然说道:“听王宝刚才来报,杜娘子现在去了布庄,她的马车停在南门,你要赶去现在还来得及。”
崔颖定住脚步,半晌又走回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还是与韩先生一起回府吧,说好回家与母亲一起用晚饭的。”
陆掌柜家的院子已经完工,陆掌柜那老家伙却老不见人影,陆忠两兄弟无法,只得商议让陆忠这个长子提前将老家的家人也就是陆忠的祖母,李进父亲的乳娘接过来主持家中事务,当然还有陆忠的夫人孩子。
于是,每天接送保护张义两兄弟的任务便交给了小方,姬银霜与陆勇两个要么整天呆在杂货铺里,要么与陆勇两个整天不见人影,好在龙泉驿镇的人不认识这位没有丫环仆妇跟随的姬家二小姐,只当是杜萱娘家的没调教好的新来的丫环。
不过这个姬银霜那从小煅炼出来的手段与心思着实厉害,不过几天功夫便将薛大良这根怕死的墙头草给拉拢过来了,然后一起里应外合斗薛金蛮的另一个心腹薛忠,打算先把薛金蛮的死忠搞走再说。
杜萱娘盯了几天,发现姬银霜出谋划策,陆忠按计实施,虽然是陆勇理所当然地是被欺负被压迫的那个人,但两个人配合得很好,简直是天衣无缝,便丢开手让他们独自去处理这件事,只叮嘱他们一点不许用太过分的手段,更不许伤人命。
燕青很快教会那两个帮工朋友杀猪,已经跟着张管事去学如何管家问事。
转眼到了七月底,在这半个月内李进每两天都会写一封信报平安,或者捎回一些小东西,倒也没让杜萱娘觉得如何相思难捱,直到八月初,肉铺彻底完工,杜萱娘忙着搬家事宜,秀姑跑来提醒说大当家已经四天没来信了,杜萱娘才警觉起来,忙叫了呆在李家商铺后院的小金来问。
“回杜娘子,这几天奴才们也正盼着大当家快点来信,奴才们也好安心,只是大当家的信都是由商行的商队或者信鸽带回来的,如果实在没有来信,我们问都没处问去。”小金愁眉苦脸地说道。
“那能给大当家带信去么?”杜萱娘怕麻烦商铺的人,一直没敢动这个念头,现在实在担心,只好提出来了。
谁知小金又摇头,“家中有什么事一般都联系不到大当家的,一来谁都不知道大当家落脚在哪里,而且为防止大当家的行踪被他人获知,只有特别要紧的事,才能由一个地方的总掌柜用特殊的方式传讯给大当家,比如果州便只有城里李氏商行的李珏掌柜才能找到大当家。”
杜萱娘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办?没有来信,又不知道如何找他,将李进从前的来信又仔细看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却更加心焦。
接下来一整天都没有精神,再等了一天,仍然没有来信,杜萱娘急得做了一晚上的恶梦,第二天顶着两只大熊猫眼起床,却又发现门缝下塞了秀姑的一封信,说是杜萱娘这里有小方他们看着,当保无虞,她要亲上眉山去看看大当家是否需要人帮忙。
秀姑去找李进一事差点让杜萱娘妒忌得差点抓狂,然后又是深深的挫败感,原来自已除了担心还是担心,什么都做不了。
杜萱娘不敢告诉家里人秀姑离家的真相,只说她被调去帮李进忙了,忙完自然就会回来,自已则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了一天,才勉强打起精神来与匠人们商议,再在椅子山脚下的竹林里修两座小巧的院子,将来家中如果请到了先生,得有个地方安置他们,因为家中女孩子居多,与先生们住在一个院子里总是不太妥当的。
旧的肉铺拆掉后,将两边的空余地方也利用起来,修了两个铺子,再加上一个进入后院的可以容一辆马车通过的车道,直通后院马房,门房及小角门。
原来的院子及住房部分修了背靠背的两排房子,面朝铺子的房子当然是用来杀猪的地方,面朝新院子的房子便做了帐房及库房,中间便是空荡荡的院子,大多数地方都铺上了青石板,露出土壤的部分还没来得及种上花草。
从前砌的简易围墙已经拆去,通往周家的那道小门仍然保留,只是上了锁,轻易不再从哪里经过,毕竟张家是张家,周家是周家。
肉铺由一个拆成两个,老王掌柜守新铺子,赵小六继续在皮货铺,各领一个伙计,每天各杀两头猪,老主顾也根据每天的用肉量平分成了两拨,二人开展良性竞争。
老王掌柜虽然觉得不能理解,但是也不敢不服从,如今龙泉驿镇的男女老少不知道李家商铺背后的大老板是张家肉铺小寡妇的相好的几乎没有,就连一惯与杜萱娘家友好的陈掌柜与吕掌柜等人也觉得面子上有了光彩,杜萱娘的朋友可不就是他们的朋友?
☆、一九八游子归家
正式搬铺子那一天,杜萱娘专门请了酒楼的大厨子,宴请各方友邻,几天忙碌下来,杜家人个个累得不轻,尤其是杜萱娘故意用忙碌来冲淡对李进的担忧,其结果是自已给累得大病了一场,幸好在杜萱娘病倒的第一天,终于收到了李进的来信,说是一切安好,只不过是前几天他们所处的位置太偏僻,无法将信送出,所以断了几天。
不管李进的亲笔来信内容是真是假,总算是有了消息,证明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与她同晒一个太阳。
杜萱娘便安心地养起病来,享受着孩子们的体贴关心,同时在病榻上操心起家中的第二个中秋节来,让苟周二人早早地准备各种过节所需的东西,杜萱娘心中期盼的是李进能在中秋李归家,与他们共度佳节,可惜老天总是不从人愿,不过却等来了另一拨人。
这天杜萱娘在院子里沐浴着秋日阳光,担心墙角那盆菊花来不及在中秋节那天盛开,突然赵小六跌跌撞撞地带了一群人进来,大喊道:“东,东家娘子,我大哥他们回来了。”
赵小六的话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块大石头,不但惊得杜萱娘从椅子上坐起来,女孩子屋里也是一阵骚动,尤其是赵韵儿几乎是踉跄着出来的,“我大哥在哪里?”
赵梓农一行五人,衣衫破旧,风尘仆仆,一个个胡碴满面,还有一个人拄着拐杖,看到久别的亲人们也都热泪盈眶。
赵韵儿扑到赵梓农怀里“呜呜”地哭,其他女孩子也从屋里也出来,唯独不见日盼夜盼赵梓农归来的周玉娥。
“你们几个总算回来了,春花,快请他们去客堂。再将茶食多拿些出来。”
客堂内,杜萱娘坐在主位上,打量着这几个吃尽了苦头的游子,不禁心中发酸,“将来你们几个有何打算?”
不等沉吟的赵梓农说话,杜萱娘便开口说道:“如果你们还想出门找生活,不如来帮我,你们刚回来不知道我家现在很缺人手,如果你们不觉得疲累明天就可以来我家帮我。”
赵梓农几个似乎不太眼前的好事,郭小三小心地问道:“是我们几个一起?”
“那是当然。就怕你们嫌我家的活脏累,不如你们现在干的活畅快。”
赵梓农眼含热泪站起来说道:“婶子是个明眼人,岂有看不出我们几个的狼狈的?我们几个干的事哪里有什么畅快。这次能活着回来就已经不错了,婶子若能另给我们一条活路,那真是我们哥几个的大恩人。”
其余几个包括拄着拐杖的胡小二也都站起来满怀感激地说道:“谢谢婶子!”
“你们先坐下,等一下再问你们这半年多来的经历,我先将你们的活计安排了。”杜萱娘又扬声对苟春花喊道。“春花,你们几个别在外面躲着听了,以后都是自家人,全都进来坐着听吧。”
苟春花领着三个女孩子笑嘻嘻地进来,挨着杜萱娘在榻上坐了,还是不见周玉娥。赵梓农眼里有明显的失望。
“小二,我知道你从前是念过书的,如今你的腿脚不方便。便帮我家管帐吧,至于那帐如何记,你可先问问小六,了解个大概,然后我再具体教你;小四。小五,你们两个先在门房做几天。帮我跑跑腿,传传话,等将来我又新置了地,开了新铺子再调你们去帮忙;梓农,你带着小三先将周家院里院外需要修整的地方都修整一下,自已会做的就自已做,不会做的就去外面请人,所需的银子暂来我这里支领。至于你们的工钱别人怎样,你们也怎样,管你们的吃住。”
“是,东家娘子!”几人立即改了口,正式成为杜萱娘手下的帮工。
“春花,你去对玉娥说,让她去猪场叫上胡婶子几个人,趁天气不错,将周家的被褥拿出来晒晒,收拾好他们几个今天晚上就要住的屋子。”
赵梓农忙说道:“我们几个还是回狗尾巷的家吧!”
杜萱娘还没说话,赵韵儿立刻说道:“大哥,我们家现在要住人起码得收拾好几天,你们就先住玉娥姐家中吧,我现在就去找玉娥姐去!”然后一溜烟窜到周玉娥屋子去,一会儿便将提着一个大包裹的垂着头不敢看人的周玉娥拉了出来,两个人打开角门直接去了周家收拾。
小三几个也犹豫着说道:“东家娘子,大哥和二哥在这里陪你们说话,我们也去帮着周娘子收拾吧!”
杜萱娘点头应允,春花见机也拉了顾青橙与李冰冰说道:“你们两个帮我做饭去!”
客堂里一下子又只剩下杜萱娘,赵梓农与胡小二三人了。
“两个月前那封信不是都说一切都好,而且已经走到半路了么?为何这么晚才到家,小二的腿是怎么受伤的?”杜萱娘看他们几兄弟激动的样子便知道他们一定是遇到了十分凶险之事。
“实际上我们这次出门的确也挣了一笔银子,回来的时候都将银子买了东北的贵重药材带回来,打算再赚一笔,也怪我们自已疏忽,到了青牛山一带时,以为快要到自已家的地盘,应该没什么问题,谁知一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土匪,将我们几个包了棕子,抢了东西不说,还逼我们几个入伙,我们当然不愿意,小二的腿便是在那时被打伤的,一直得不到救治便成了这个样子。”赵梓农说道抹了一把伤心泪,那是为兄弟而流的愧疚的泪。
“后来他们又将我们几个抓起来关在地牢里,我们正以为没有希望活命的时候,又一股大的土匪来袭,将这股小土匪打跑,我们又落到了这股大土匪手里,”
赵梓农看了一眼杜萱娘,说道:“说起那伙大土匪头头,东家娘子也是认识的,他便是王家庄的那个王亦诚!”
“啊!”杜萱娘震惊得将一碗茶直接倒在自已的裙子上也顾不得擦,“居然是他?他不是被流放了么?”
赵梓农用一种了然的神情看着杜萱娘,王亦诚是杜萱娘的第二任丈夫,如今杜萱娘听到他的消息如此反应也很正常。
“千真万确是王亦诚王老爷,我们几兄弟从前常给他家的干果铺子搬东西,见过他许多回,绝对不会认错,而且他还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当时因为我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便称说与你不熟,只是听说过么一个人,他便没有再问。”
杜萱娘心中一团乱,原来这个王亦诚没有去流放地,竟然在青牛山落草为寇,“他是一个人么?你们有没有见到他的其他亲人?”杨氏已死,王亦诚的亲人便只有王谏之这个杜萱娘一直挂念的胖小子。
“我们只在青牛山上呆了三天,得那王寨主赠了路费银子才回的家,也没留意他还有没有家人。”赵梓农说道。
一直不说话的胡小二突然说道:“应该没有家人在山上,我仔细观察过,那青牛山上简陋得很,连一个做饭的女人都没有,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老人孩子之类的。”
杜萱娘心中更加被揪紧,王谏之去哪里了?为何没有与他父亲在一起?难道是寄养在别人家里了?
赵梓农见杜萱娘心神不定,没有心思再说话的样子,便对杜萱娘说想回狗尾巷的家中看看,杜萱娘告诉二人中午她为他们接风,要他们留意饭点。
赵梓农带来的消息让杜萱娘又想起了刚来大唐时的情形,王亦诚实际上是对她有恩的,知道他家有麻烦便主动放了她归家,还赠了她玉佩和银子,如今那玉佩她还仔细收藏着,银子也曾经帮过她的大忙,只是偌大一个王家却已经烟消云散。
这又让杜萱娘对薛金蛮那个罪魁祸首分外痛恨起来,想着若不能将他干干净净地赶出果州便是她对不起王亦诚了。
赵梓农几兄妹终于团聚,赵韵儿与赵小六的高兴自不必说,连带着王家得知他们回来的消息也骚动起来,眼看着赵小六那小子小小年纪就开始做掌柜了,这样的好女婿人选岂能错过?于是王掌柜娘子在赵梓农归家的第三天便又来找了杜萱娘一次,杜萱娘不得不去问赵梓农与赵小六的意思。
赵梓农当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自家兄弟有人看上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只是愁狗尾巷的院子太破了些,怕委屈了未来的弟媳妇,赵小六自然是红着脸不吭声,用沉默来表示默认。
于是,这门亲事便算定了下来,只等赵小六送上聘礼,选个好日子便可成亲。
杜萱娘想得最多的却是周玉娥与赵梓农两个,据赵韵儿偷偷来报,赵梓农已经归家好几天,两个人却连话都还没说上,急死旁边一干等着他们重拾旧好的亲友们。
杜萱娘只好劝他们不要着急,有些事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等到赵小六都成亲了他们两个还这样,到时大家再一齐出马,逼也逼着他们拜堂成亲。这番话传到周玉娥耳朵里,让那丫头整整哭了一夜,害得杜萱娘他们再也不敢提这事。
☆、一九九王亦诚的报复
… …
天宝十一年八月十四这天,龙泉驿镇上驶来一辆双头大马车,停在如今镇上最气派的三层楼的铺面前,如今这簇新的铺面一个已经在开始卖肉,另一个还关着,旁边还有一条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夹道,那马车便缓缓驶入夹道,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李进派了李乙六亲自将他搜集来的好东西送到杜萱娘及她的家人手中,几乎人人有份,连小方几个都得了几坛子好酒,唯独没有姬银霜的,杜萱娘只得从李进送她的那一堆首饰里,挑了个玉扇坠送给她,才平息了姬银霜的伤心。
杜萱娘一家子让李乙六捎回去的则是每个孩子的一封信,信的内容没有人公开,苟春花与周玉娥不会写什么信,又不好意思老得李进的好处却什么表示都没有,苟春花便挑了一双做得最结实的布鞋送上,周玉娥也只有针线活拿得出手,便连夜赶做了一件李进最喜欢的黑色长衫。
而杜萱娘早就知道自已除了厨艺外其余的手工技能是一蹋糊涂,从来不打算在针线上与人争高低,知道在这大唐只有她一个人会编织毛线,不管织得好丑都没有比较,便请人纺了粗细均匀的羊毛线,平时有空闲时也织一些东西来玩,早就为李进织了一双羊毛手套,一个奇丑无比的羊毛帽子,再加上上回去果州挑回的布料,杜萱娘给李进学做了两套白色的细麻布中衣,这回因仍不知道李进的归期,而冬天却马上要来了,这些东西正好用得上,便让李乙六全给李进捎了去。
除了杜萱娘拙劣的手工,便是杜萱娘的那封信了,想说的太多。却又不知从何写起,后来干脆一个字不写,嘴唇涂了厚厚的胭脂,然后在信纸上印了一个大大的唇印,打算让李进直接去吐血。
崔府的节礼也同时送了出去,与去年一样,都是杜萱娘亲手做的一些糕点,想起去年中秋节时崔颖的深夜来访,杜萱娘心中又多了几分怅然,都怪她当初将事情想得太美好。认为崔颖这般睿智的男子一定能明白她的心思,结果她果然失去了这唯一的朋友。
好在崔府在收到她的节礼后,仍旧回了礼。东西平常得很,杜萱娘看得出来里面没有了崔颖的心思。
张义顾尚也忙翻了天,不但要去师长们家中送节礼,那些府学与州学里的先生们也没有放过,将来考科举时。风评的好坏可是主要着落在他们身上,这方面的投资可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于是,各大主顾及陈,吕,秦三位掌柜等友邻那里就只好由杜萱娘带着张富贵亲自上门去送节礼,一番你来我往下来。直忙到第二中午,杜萱娘一家,及下面二十来个帮工才在院子里摆了三桌宴席。好好地乐了一下午。
唯一让杜萱娘觉得新鲜的是小方一身新衣,脚上一双新布鞋,那布鞋她是越看越眼熟,直到后来才猛然想起那鞋自已竟然曾在苟春花手中见过,难道这二人也在天天的送饭过程中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杜萱娘决定先不揭穿他们。再观察一阵子再说,苟春花预定是要招婿的。小方未必符合条件。
晚上的拜月礼因周玉娥的心情不佳,杜萱娘的兴致也不高,大家坐了一会子便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勇便急火火地跑了来,先找姬银霜嘀咕了一阵子,然后两个人才来见杜萱娘。
“杜娘子,昨天晚上薛府出了一件大事,恐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我听人来报说是一群强盗闯了进薛府,抢了薛家的金银不说,还将薛金蛮杀成重伤,薛忠也因保护薛金蛮而被杀死,此时果州城里外四门紧闭,为抓强盗已经闹翻了天,据说是青牛山的土匪干的,看来这个薛金蛮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如今我们还要不要插一脚进去?”陆勇说道。
“当然要继续,你们还要快点动手,趁人病要人命,你们若动手晚了怕是要便宜了另外几家。”杜萱娘现在已经知道那是王亦诚的报复,打着为他出气的旗号出手抢夺薛家的家产他或许会感谢,别人就说不准了,反正以他如今的身份,还想和从前一们做他的地主已经不可能了。
“可是,青牛山这一伙土匪也不好惹,听说不过几个月时间,那叫王莽的土匪头便收服了左近的几股小土匪,如今已经是果州周围势力最大的一股土匪,很明显他们也盯上了薛金蛮,我们会不会与他们撞上了?”姬银霜这丫头果然心思细密,连这点都想到了。
“且不说陆家的实力未必比姬家弱,你们两个可知与我们合伙的第四家人是谁?果州郡郡守崔大人!凭大当家的名头与崔大人的名头,我们还怕一伙土匪?你们放开手脚去干吧,可千万不能让姬家与李氏商行抢了先!”
两人一听,终于放了心。一两天后,官府缉捕王亦诚的画像和大名便四处张贴了出来,杜萱娘特意去看了一下,还好,王亦诚的外貌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不过是变清瘦了些。
椅子山上的忍冬花已经结束了采收,每天不再有满山采花的妇人和小孩,王小莲与四喜也没什么事可做了,好在李家商铺带来了杜萱娘想重金购买的药材种子的消息,李丙七亲自来说那些种子以及会种这些药材的药农,在大当家的亲自过问下已经到了龙泉驿镇的青龙河码头,杜萱娘随时都可以派人去取药及领人。
杜萱娘大喜,正在想这些药材要怎么种呢,没想到李进这个细心的家伙连药农都已经给她备好,这下子张富贵与燕青可有得忙了。
亲自指挥着帮工们将那些移植来的三七埋进土里,止血草则是一些种子,要到明年春上才能种上,陆掌柜那边允诺的马勃根也送了来,后面的二十旱地一下子用去了三分之一,再加上正在建的独立小院子也占了一部分地,杜萱娘突然觉得她家的田地的确是太少了些,盼望着陆勇与姬银霜那边快点传来好消息。
因为这些药材也是极耗费肥料的,再加上猪场红营得也相当不错,燕青建议再将猪场扩大一些,专门养肥猪。
杜萱娘想了一下便允了,反正家中正有匠人在,不用再费神另外请人,再加上手边的银钱也不缺乏,一次性将这些基础建设搞完,将来也好安安心心地挣钱攒人脉。
最让杜萱娘感到意外的是胡小二的学习能力与适应能力,居然只跟着赵小六学了两天,便将杜萱娘那套特别的记帐法给学会了,而且心思特别细,经他手的钱物一分一毫都差不了,杜萱娘便让他正式进驻他家的帐户,管旁边的库房,及各种钱物往来,看帐本及算帐之事仍旧分给张义与顾尚二人,张义管肉铺,顾尚自然是管复杂一些的猪场及椅子山,两个人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便是上帐房去与胡小二对帐。
这样一来,杜萱娘真心是省事了许多,再不用每天惯个钱袋与帐本四处跑。
然而最让杜萱娘开心的还是李进那边不间断传来的好消息,他们已经从眉山回到桐庐,忠心丸的解药也在姬明月的配合下配了出来,死士营的瓦解在即。
事事顺遂,自然心情也好,唯一让杜萱娘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周玉娥与赵梓农二人仍无动静,看得出来赵梓农还是很喜欢周玉娥,极力找机会去打动心上人,无奈周玉娥也不知心中哪道坎迈不过去,始终躲着赵梓农,根本不给他机会,赵韵儿等人又帮不 上忙,自然是只能干着急。
一日,杜萱娘当着大家的面让赵梓农与郭小三去邻镇买一些豆粕回来喂猪,原本当天就能回来的,谁知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郭小二一个人赶着马车哭哭啼啼地回来了。
“大哥,你怎么啦?大哥,你醒醒啊!”赵韵儿首先在院子里撕心裂肺地叫开了,一家子一下子齐聚到院子里,当然周玉娥也不例外,只不过别人是挤上去关心赵梓农的死活,她则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后面发愣。
“大哥,你别死啊,你别扔下我啊!”赵韵儿又是一声喊,顾青橙与李冰冰也哭了起来。
杜萱娘在一旁特别留心着周玉娥,那丫头听到那个“死”字以后,浑身颤抖了一下,竟然头也不抬地回头便走,这是又想像上次一样龟缩起来的兆头,杜萱娘大喝一声,“玉娥,你站住!”
杜萱娘几步赶上前去拦住周玉娥,怒喝道:“想不到你如此懦弱无情,梓农好好的时候,你明知他喜欢你,你却故意不理他,折磨他,如今他不在了,你也冷酷到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杜萱娘的声讨将原本围在担架上的赵梓农旁边的人引了过来,周玉娥脸色苍白,浑身抖如筛糠,想说什么偏又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你说啊!你想说你很痛苦可怜,但是梓农为了你远走,差点命丧他乡难道你一点不同情?当初你们不能在一起,那是没有缘份,谁也怪不了谁,如今你已是自由身,梓农又对你一如既往,你还想怎样?你非得像这样逼死他你才甘心?”杜萱娘继续大声说道,大家都被她的反常愤怒吓得不敢吭声。
☆、二零零喜事成双
周玉娥终于被逼得大哭出声,“不,我不想他死,我宁愿我死换他一生安好!”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现在还能让他活过来,然后再嫁给他?”杜萱娘故意冷笑道。
周玉娥突然冷静下来,回过头去看着担架上一动不动的赵梓农,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我嫁,我嫁给他,他活着,我一辈子跟随他,他死,我也守他一辈子!如今我害死了他,我去庙里做姑子!”
周玉娥的话音刚落,却见担架上的赵梓农一跃而起,冲到周玉娥面前,“玉娥,我没死,你不用去做姑子!”
周玉娥看着生龙活虎的赵梓农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当周玉娥在自已的床上悠悠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杜萱娘盈盈的笑脸,“玉娥,我刚才去看了日子,三天后正好是百无禁忌的吉日,你和梓农的婚事就由婶子亲自来操办了,你放心,包你们两个满意。”
“玉娥姐,我以后就要叫你大嫂了,大嫂!大嫂!”赵韵儿高兴地连叫几声大嫂。
“玉娥,你以后可不能有了夫家,便忘了娘家,得常回来看我们啊!”苟春花也眉开眼笑。
顾青橙与李冰冰则直接挤过来说道:“玉娥姐,你快点生个小宝宝给我们玩!”
赵梓农则站在一旁“嘿嘿”傻笑,笑得连眼睛都不见了。
周玉娥的脸红到脖子根,拉起被子蒙住自已的脑袋,滚到床里边谁也不理。
当初杜萱娘将赵家几兄弟安置在周家,并且修整院子时,便是想到将来他们两个成亲时将新房安置在周玉娥的闺房里,因为那里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不用再重新置办。直接换上喜帐喜幔便是。
为了给周玉娥置办嫁妆,杜萱娘特意上了一次果州,新嫁娘该有的,一样不少,而且一定是果州城内买得到的最好的。
张富贵将手下那些帮工手中能停下的活计都停了,全都叫来帮着布置新房,筹备婚礼,张义顾尚特意告了两天假,一家家亲朋故旧送喜帖。
婚礼那天来客甚至超过了周玉娥第一次出嫁,而且随着杜萱娘声名的提高。宾客的礼品也更上档次,且不说陈掌柜他们一干周五的故旧出手阔绰,连李家商铺也送上了一份大礼。这些杜萱娘都拿来做了周玉娥的嫁妆。
拜堂行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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