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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减肥,考试谈恋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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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别,你想多了。”见她动了真火,鹿桓急忙安抚起来,“让你收下,是因为水龙帮也只是需要一个沟通的切口,收下他们,说明你有心和他们沟通,而不是拒绝沟通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阿绶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没吭声。
      “好啦,不喜欢的话,明天那个陈科来了,你再退回去好了。”鹿桓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这官场上,送奴婢这些的太常见了,不算什么大事,不要放在心上。”
      阿绶嘟着嘴,闷闷不乐道:“以前我爹就不收。”
      “也没人敢给你爹送啊。”鹿桓笑着说,“好啦,这么点小事,别生气啦,等会儿夜宵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想吃甜的!”
      “没问题,给你做个以前没吃过的,诗礼银杏,怎么样?”
      “咦听起来很诗情画意啊,做起来麻烦吗?”
      “不麻烦,原本就准备做给你吃的,好啦,你让我把这一行算完,就给你去做哟~”
      。
      琥珀色的白果,汤汁是浅浅的金黄。
      吃到口中,只觉得银杏果是软绵的,又有甜糯的味道。
      。
      “晚上少吃一些,之前你还嚷嚷着减肥呢~”by埋头做起数学题就开始冷血毒舌的鹿桓。
      “……两者皆胖取其轻,我胖你不胖吧!”by吃到了美味就一切不在乎的阿绶。
      。
      第二天从衙门回来的时候,果然又看到陈科等在了家里面。
      这一次和陈科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自称尹灏,说是水龙帮的帮主。
      大约因为是江湖人士,尹灏说话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脸上也带着江湖人士的豪迈笑意。
      “昨天送给大人的那几个小子还能用吗?”尹灏非常豪爽地问道,“要是大人不喜欢,我那里还有好多呢!”
      阿绶噎了一下,道:“多谢帮主好意,我并不需要男人哈,你要是能带回去就是最好了。”
      “咦?”尹灏露出了一个十足的困惑的神色,过了一会儿,然后又恍然大悟一样地笑了起来,道,“是我鲁莽了,大人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不介意。”阿绶连连摆手,“一会儿带走就行。”
      “听闻南安县衙现在困难得很,我们水龙帮也愿意助一臂之力。”尹灏笑了笑,示意陈科抬上来了一个巨大的木箱子。
      阿绶眼皮子跳了一下,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只见尹灏起了身,轻描淡写地打开了那箱子,然后露出了里面整整齐齐的一整箱白银。
      “小小心意。”尹灏微笑着说,“希望大人笑纳——就当是我们水龙帮,为了南安县做一点点微薄的贡献了。”
      扫了一眼这一箱白银,阿绶一时间觉得有些慌乱。
      她看着尹灏,又看了看后面的陈科,并不认为这水龙帮真的就是来做好事学雷锋的——如果真的想助南安县一臂之力,为什么不直接送去县衙?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私底下送到她的宅子里面来?这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这和知州赵图到现在为止都不打算给她拨银钱有没有关系?这和朱登那乱七八糟的听泉书院有没有联系?
      这些问题充斥在她的脑海当中,纷纷乱乱,甚至无法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闭了闭眼睛,她轻笑了一声,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她道:“若是尹帮主想捐银钱,不如明天直接带着银子去县衙,我还能为帮主发个表彰呢!”
      尹灏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不敢要什么表彰,做人还是低调为好,不是么?”
      阿绶稳了稳心神,道:“帮主虽然有心低调,但涉及到银钱上,还是越高调越好了,做了好事,哪能不让人知道呢?”
      尹灏挑眉,仿佛有些拿不准阿绶的意思了。
      阿绶又道:“这事情不用争辩,若想捐银子,便去县衙,我让人为帮主做个功德碑,立在县衙外头,让人来往时候瞻仰,如何?”
      尹灏干笑了两声,道:“大人这么说,实在是不敢当。”
      阿绶笑道:“那明日我便在县衙等着帮主了,今日这银子和男人,帮主一起带走就是了。”
      尹灏深深看了阿绶一眼,倒是也没多勉强再说什么,干脆利落地带着那八个少年郎还有满满一箱子白银离开了。
      。
      这一大堆人走了以后,鹿桓打着哈欠从屋子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草稿纸。
      “已经都走了?”环视了一周,没看到那八个美少年也没看到尹灏和陈科,鹿桓便开口问道,“我还怕他们胡搅蛮缠你应付不了呢!”
      “有什么应付不了的,你放心去证明你的算术题吧!”阿绶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反正我已经大概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说看?”鹿桓把稿纸放到了旁边,陪着阿绶坐下了,“我已经算完了这个算式,准备明天寄回明算司去,让师兄和司长看一下,你有什么要捎带回京城的吗?”
      阿绶想了想,道:“暂时没有,等我有想寄回去的时候,再单独寄吧!”
      鹿桓疲惫地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道:“好歹是算完了这些,可以放松玩一段时间了。”
      阿绶道:“今天那个尹灏一过来,就是送银子,我让他明天直接送县衙去,我再给他立个功德碑,让来往的人看。”
      鹿桓噗嗤笑了出来,道:“这法子好,所以他答应明天送?”
      “恐怕不会。”阿绶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我有个猜测,我觉得这个水龙帮和知州说不定有关系,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体的,知州不愿意拨银钱给我,然后授意水龙帮来私下送钱。如果我接了,就是明显的官匪勾结,赵图也就能发现我是可以拉拢和利用的人,如果我不接……后面我还没想到会发生什么。”
      听着这样的分析,鹿桓笑了笑,道:“这分析有道理,只是……你有什么证据说水龙帮和知州是一伙的呢?”
      “目前还没有。”阿绶没精打采了。
      。
      。
      61、宫保鸡丁 …
      在阿绶和鹿桓分析水龙帮的时候, 水龙帮的帮主尹灏也在和陈科说起阿绶。
      “从京城来的女人也是了不起。”尹灏说话的时候脸上是没有笑容的,“和她的哥哥一样难缠,当初赵图是怎么会让她到南安来?”
      陈科赔着笑道:“赵大人说了这个是吏部直接下的委任文书,他原先是想也没想过的。”
      尹灏嗤笑了一声,道:“这人留不得, 你看看今天她说的话和态度,若是长久留下了, 还不知有多少麻烦。”
      “可毕竟这位关系深厚,寻常人也是动不了她的。”陈科道, “赵大人的意思是, 还是能拉拢就拉拢, 大不了明天我们送银子去县衙,卖个面子也是不错的。”
      尹灏垂眸, 好半晌才道:“听说朱登一直都还在闹事?因为这个燕大人直接把他的几个学生给关起来了?”
      “是。”陈科说道, “朱先生也不满竟然来了个女知县,帮主您知道的, 朱登一直看不起女人。”
      “他那能耐,还能看不起女人, 女人都看不起他!”尹灏轻蔑地一笑, “不过朱登这人胆子大, 是知府亲戚, 前头那位知县倒台,他是想把他侄子给安插过来的吧?”
      陈科道:“就算他想,赵大人也不会同意的呀!只是这朱登的确是大胆, 之前砸了南安县的县衙自己一点事情没有,反而让咱们折了一个知县进去了。”
      “这次,就正好让他出头吧!”尹灏露出了一个阴鸷的笑容来,“前头让我们折了人,怎么能轻松地就躲过去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陈科迟疑了一会儿:“帮主您的意思是?”
      尹灏道:“就撺掇听泉书院再闹大一点,闹出点意外,让朱登背了黑锅不就行了?他朱登有背景,我们这个知县大人的背景不是更强大吗?到时候……就是一箭双雕了。”
      “那……要不要去和赵大人说一声?”陈科问道。
      尹灏道:“现在就去赵图那边,我亲自和他说。”
      。
      赵图平常就住在知州衙门里面,但在更多的时候,会去海商孝敬给自己的私宅。尹灏轻车熟路地找过去的时候,他正悠闲地喝茶,面前有几个舞姬正在婀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听到人通传尹灏来了,赵图抬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口中笑道:“怎么,今日去见了那位燕大人,聊得如何?”
      “银子没送出去。”尹灏一屁股坐在了赵图旁边,没有形象地翘起了二郎腿,“昨天送去准备□□的男人也退回来了,这女人跟她哥哥一样,不好对付——说起来,那个燕督军是不是快回来了?”
      赵图想了想,道:“年底吧,还早呢。”
      尹灏掐着指头算了算,啧啧了两声,道:“快得很,也就两个月的事情,这位总督回来,我这个水龙帮又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说不定今年不从泉州上岸。”赵图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今年几艘船都是从宁波走的,没往我们这边来。”
      “人家妹妹在这边做知县,能不从我们这边上岸?”尹灏哼了一声,“说不定到时候妹妹哭一下,就要来为自己妹妹主持公道了。”
      赵图坐直了身子,挥了挥手示意面前的舞姬退下,然后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要么能拉拢,要么就赶走。”尹灏倒是十分干脆,“和永春的那个戴云一样,这次干脆一起赶走,换上咱们的人。”
      赵图道:“这可不容易,这位是吏部下的委任,轻易走不了——说句不好听的,她比咱们上达天听还要容易得多了。”
      尹灏道:“朱登不是也在蠢蠢欲动呢?上回朱登让我们折损了人,这次不如就借他的手好了。反正听泉书院那群蠢货,不利用一二,也对不住朱登千里迢迢跑过来一趟。”
      赵图眉头一跳,道:“朱登可没这么傻吧?”
      尹灏道:“就看他三天两头撺掇着学生上街闹事那架势,我可不觉得他脑子哪里灵光了。”
      赵图呼吸粗重了一些,他起了身,来回踱着步子,好半天才道:“得万无一失才行。”
      尹灏道:“那些蠢货,我找几个脸嫩的混在里面,吆喝几嗓子,他们就会傻乎乎地冲上去了。”
      赵图沉吟片刻,道:“须得小心一些,不可让人抓住了把柄。”
      尹灏道:“放心吧,有我来亲自安排,一定是万无一失的。”
      。
      听泉书院的学生们第三次来县衙门口闹事的时候,又正好赶上了阿绶早上去县衙的时候。
      他们这一次盯紧了来县衙的路,看到阿绶走路过来的时候,就来势汹汹地包围了过去——这是阿绶始料未及的。
      他们一个个仿佛鸡血上头,手里拿着棍棒——简直不像学生,而像是一群土匪。
      阿绶后退了两步,皱紧了眉头,向身边金水道:“我们退去那边的茶楼里面,不要过去了。”
      金水紧张地应了一声,连同身后的下人一起,护着阿绶往茶楼走。
      学生中忽然传出了一声尖利的怒喝,只听那人道:“那女人跑了!我们快追上去!凭什么让女人做知县!!”
      接着,仿佛是失控了一样,这群学生直奔阿绶而去,轻而易举冲散了金水和阿绶,穷凶极恶地喊打喊杀起来。
      阿绶一面是闪躲,一面往茶楼里面退,手心背后全是汗,紧张得几乎快要倒下了。
      县衙那边发现学生们动向不对,紧急派了人出来查探情况,见金水一脸狼狈地被推倒在路边,衙役们慌了神,急忙拿着棍棒就冲了进去,又急急吼吼地冲进衙门里面找贺鹏。
      顿时,同往南安县衙的这条街上乱成了一团,喊打喊杀的有,紧急救人的有,旁边躲闪避祸的也有,还有那高站在茶楼之上,闲闲看着热闹的。
      朗朗乾坤之下,好一幅荒诞的画卷。
      。
      阿绶退无可退,只恨自己当初没有跟着杨小糖一起学点拳脚功夫,这会儿面对这些看着不像学生的匪徒,几乎都要无处可逃了。
      远远地,听到了贺鹏驱赶人群的声音,她心头一喜,正准备从人群中钻过去时候,忽然耳畔生风,还没来得及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只觉得脑门一疼眼前一黑……
      。
      贺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阿绶脑袋上挨了一棒子,他顿时眼睛都气红了,一叠声地下令直接把这些学生关去死牢,只要不打死怎么打都可以,衙役们得了这样的命令,自然不再手下留情,很快就把这些学生按倒在地。
      谭星急急忙忙地跟了过来,嘴里嘟哝着:“怎么现在倒下的人,比刚才起哄的人要少了?”
      “跑了吧!”贺鹏都懒得去看,只让人抬了阿绶,便往衙门里面去了,“你找个人去照顾金水,再去燕大人家里喊人来,听说建宁府财赋司的鹿大人就在燕大人府上,你去让鹿大人出面找人。”
      谭星急忙答应了下来,便往阿绶家里去了。
      贺鹏看着晕过去的阿绶,狠狠地咬了牙,也不多说什么,只带着人往县衙里面去了。
      。
      鹿桓在家里面正琢磨着动手给阿绶坐个什么新鲜的菜来吃的时候,谭星便慌忙火急地来了。
      看到谭星,鹿桓些微有些意外,但还是好脾气地笑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吗?我去书房帮你找一找好了。”
      谭星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鹿桓的面前,声音都在发抖:“鹿大人,我们燕大人被人打晕过去了,县丞让我来请鹿大人去给燕大人住持公道。”
      鹿桓一怔,脑子一嗡,差点儿就站不稳了:“这是怎么回事?”
      谭星倒豆子一样把发生在县衙门口的事情给说了,然后道:“县丞大人已经请了大夫,只是这事情……只能让鹿大人出面了……知州赵大人到现在连钱粮都不拨给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鹿桓冷了脸,道:“我这就跟你去一趟。”
      。
      赵图从尹灏那里听说阿绶直接被学生给打晕过去的消息时候,着实是高兴了一阵子,他向叶盛道:“看来这借刀杀人的法子,还是有用的。”
      叶盛道:“这下子朱登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谁让他天天嚷嚷着女人不中用?这屎盆子在他头上,他是洗不干净了。”
      赵图道:“一会儿我们过去南安县看看这位燕大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去看看,也是说不过去的。”
      。
      阿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鹿桓把她从衙门接回家,又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了只要醒来就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之后,便开了养神的方子。
      此刻醒来,她觉得头疼欲裂,伸手一摸,脑袋上一个大包。
      鹿桓原本就在她身边守着,见她醒来,急忙问道:“现在怎么样,能不能看见我?知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绶哎哟了一声,声音虚弱:“能看到,我知道我被人打了,嘶……我脑袋上多大一个包啊,这可真疼……”
      “现在已经是在家里了,等病养好了再去衙门。”鹿桓说道,“贺鹏在,县衙乱不了。”
      阿绶点了点头,捂着头上的大包,觉得疼得厉害:“能吃点什么吗,我肚子饿得慌。”
      鹿桓道:“只能吃点清淡的,有碧梗粥。”
      “能吃宫保鸡丁吗?”阿绶捂着大包,可怜兮兮地看着鹿桓,“鹿哥,我被打了一下子,应该吃点肉补偿一下,不能光喝粥。”
      “大夫留下药膳了,这两天你都得喝药。”鹿桓拒绝,“乖乖养好病,吃什么都可以。”
      “就想吃宫保鸡丁……”阿绶气若游丝,“能吃到宫保鸡丁……大概就会好了吧……”
      “赵图来看过你了。”鹿桓干脆地换了个话题,“他说一定会彻查凶手——对了,忘了说,我也让人来调查这事情了,你好好养伤,别的都不用想。”
      “宫保鸡丁……”
      “喝粥。”
      “嘤嘤嘤鹿哥就吃一口就吃一口……宫保鸡丁好好吃的……”
      “不行,喝粥。”
      “嘤嘤嘤鹿哥你不喜欢我了,因为我头上鼓了个大包就不喜欢我了嘤嘤嘤……”
      “我觉得你对宫保鸡丁的爱已经超过了我,你确定一定要吃吗?”
      “……”
      “确定想吃宫保鸡丁?”
      “嘤嘤嘤……我喝粥。”
      “这才乖,多喝粥,可以减肥的哈~”
      “……”
      。
      赵图私宅中,赵图面色不太好看。
      他看向了叶盛,道:“财赋司有人在我们泉州,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知道?”
      叶盛忙道:“这人跟着燕大人来,一路上低调得很,大家都还以为这人只是燕大人家里的人呢!”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赵图愤怒地砸了杯子,“这么个人在泉州,恐怕我们做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
      。
      。
      62、泡椒凤爪 …
      喝了两天白粥, 阿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寡淡了……睁开眼睛时候眼前仿佛都是浮现的是肉肉肉肉肉肉肉……已经无法独立思考除了肉以外的其他问题。
      看着金水端着白粥进来的时候,阿绶仰天长啸,扑在了被子里面不起来了。
      金水上前去先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上逐渐瘪下去的大包,然后才笑道:“刚才听鹿郎君说,晚上可以不用喝粥了。”
      “真的吗?!”阿绶从被子里面露出了半张脸, 眼睛亮晶晶的。
      金水笑道:“骗你做什么?姑娘快起来吧!一会儿知州大人说要来看你。”
      不情不愿地坐起来,阿绶口中嘟哝着:“他不是来看了好几次了?今天又来?”
      “要表现得关心嘛!”金水笑着说, “毕竟这么两天过去了,除了贺鹏把听泉书院一行人给羁押起来了, 赵图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呢!”
      “很沉得住气啊。”阿绶忍不住表扬了一句, “要是换了我, 我可没这么好定力。”
      金水笑道:“先喝粥,喝完了再说。”
      阿绶捧着碗不情不愿地把白粥给喝干净了, 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开心道:“因为喝了几天白粥,我觉得我都瘦了……”
      “姑娘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天天嚷嚷着减肥, 现在不就是得偿所愿啦?”金水打趣地说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呀?”
      阿绶翻了个白眼, 哼哼道:“我早就将体重置身事外, 胖瘦都是身外之物, 我不在乎~”
      “瘦了就不用天天穿得乌漆墨黑啦!”金水欢快地收拾了碗筷, 交给了身后的小丫头带走,然后又问道,“姑娘今天想穿什么衣服?到南安来以后都是穿男装, 今天要不要试试看裙子?”
      捏了捏自己果然已经瘪下去的肚子,阿绶眼馋地看了一眼柜子里面花花绿绿的裙子,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算了,等会儿赵图过来,还是穿男装吧!”
      金水嘿嘿一笑,道:“那便都听姑娘的。”
      。
      换了衣服梳了头发,还在琢磨着要不要让金水去打听一下晚上要吃什么的时候,鹿桓从外面进来了,口中道:“赵图已经过来了,一会儿你出去,就直接在屏风后面坐着,不用露面。”
      “咦?这是为什么?”阿绶有些好奇。
      鹿桓的脸色并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说是过于严肃。他道:“这事情我直接往京中递了折子,过几日说不定知府大人也会过来,赵图今天过来,也不是为了看你,而是为了打探口风。”
      阿绶吐了吐舌头,倒是不知道就这么两天的时间,她还在烦恼自己头上的大包,事情就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地步了。
      “这几天南安县的事情我都让贺鹏自己去处理了,贺鹏自己也有分寸,你不用太担心。”鹿桓继续说道,“听泉书院上下所有人这会儿都被拘起来,贺鹏也去让人审讯,到晚上的时候,应当会有一个结果。”
      阿绶点了点头,道:“你安排的,我放心。”
      鹿桓静默了一会儿,示意金水先出去,还让她关上了门。
      阿绶有些疑惑地看向了他:“怎么了?”
      “对不起。”鹿桓低了头,“对不起,之前是我大意了,水龙帮既然来了,我就应该想到这里并非我们想到的那样太平……那天也不应当收下那八个男人……对不起阿绶,是我……是我大意了。”
      “哎呀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被打了一棍子嘛……”阿绶笑了起来,她是真没在意这些,也不认为这应当是谁的责任——若真的要追究一个责任,那分明是因为这南安太过乱了,和鹿桓,和她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我人也好好的,只是有个大包而已。认真说起来,我觉得这两天没吃肉的伤害比我头上顶个包的伤害更大呀!”
      听着这话,鹿桓忍不住笑了笑,语气仍然十分低落:“好吧,晚上做点好吃的给你,我亲自给你做。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阿绶想了又想,试探着问道:“泡椒凤爪?”
      鹿桓眨了眨眼睛,似乎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玩意,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阿绶顿了一下,道:“呃……就是……泡椒凤爪……呀……”
      鹿桓:“我一会儿问问有没有人会做。”
      。
      赵图在正厅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鹿桓出来——却没有看到阿绶。
      阿绶和鹿桓两人在屋子里面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还是不出去了,原本也只打算在屏风后面听一听,索性就用伤到脑袋还没起身为理由直接在床上平躺了,这些做样子的事情,做个齐全,也是好事。
      见到赵图,鹿桓露出了一个十分冷漠的笑意,道:“赵大人过来,是把那件事情给彻查清楚了么?”
      赵图忙道:“事情还在彻查中,这次是想来看看燕大人是否已经好转了。”
      鹿桓道:“还未好转——哪怕好转了,泉州乱成这样,谁又敢出门呢?赵大人若是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只好请知府派人过来帮忙了。”
      赵图脸白了白,讨好地笑道:“鹿大人……这事情其实也明显得很,不就是听泉书院那群混小子闹事?听说贺鹏已经把听泉书院从上到下都拘起来了,想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吧?”
      鹿桓嗤笑了一声,道:“赵大人如此天真?一群学生,若是没人撺掇,敢做出殴打父母官的事情?”
      赵图道:“这群学生可不就是胆大包天?之前……之前不还把府衙给砸了么!”
      鹿桓轻笑了一声,道:“赵大人自己心里有数,有些话我就不与你说得那样直白了,省得打了赵大人的脸,赵大人心里也不舒坦——再过几日我就要去财赋司,泉州这个月的财税如何,赵大人心中可有分数?”
      赵图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干笑了两声,搓了搓手,却没有敢开口再说什么了。
      此时此刻,他简直后悔死了——后悔怎么没让人查一查阿绶身边这个男人呢?怎么就没让人去摸一摸知府那边的底,怎么就不去看看建宁府财赋司今年也来了新人呢?
      。
      赵图并没有多留,他几乎是仓皇地离开了燕宅,然后回去了自己的私宅。
      私宅中,尹灏等在那里,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怎么,去看了那位燕大人,是个什么情形?”尹灏问道,“听泉书院的证据已经做好了,就只等着他们去查了。”
      赵图狠狠地把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道:“今年建宁府财赋司新来的那位,也在燕家。”
      尹灏听着这话,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问道:“能拉拢吗?”
      “我呸,你这会儿还想着拉拢?”赵图愤恨地又把桌子拍了一下。
      尹灏不以为意,又道:“要是没法拉拢,那就干掉吧!总不能让这么个人留在泉州,岂不是多事么!”
      赵图阴沉着脸,道:“我倒是想。”
      尹灏道:“想就做,这有什么难?你是不好出手的,我让江湖上的人来做就是了——只是这事后,将来你得再多分我一成。”
      赵图嗤笑道:“只要能做成,哪怕是多分一成?咱俩五五分都可以。”
      尹灏笑道:“有你这句话,我这就吩咐人去做了。”一边说着,他就起了身,大摇大摆地往外面走去了。
      赵图握紧了椅子的扶手,脸色难看极了。
      。
      在泉州要找个做泡椒凤爪的厨子,却是一件难事。
      打发出去的人跑了一下午,才在益州会馆里面找到了一个会做这菜的厨娘,然后花了钱买了那厨娘千里迢迢从益州带回来的一小坛子泡椒凤爪,还把这位厨娘请了回来。
      鹿桓是没听过这道菜的,此时此刻是好奇得很,于是便去了厨房与这位夏姓的厨娘聊了起来。
      这夏厨娘倒是十分开朗,她听着鹿桓问起了泡椒凤爪,便笑着说道:“这不过是个小菜,咱们益州那儿,家常会做的可多了,不算什么新鲜菜。”
      一边说着,夏厨娘把泡椒凤爪从坛子里面给夹出来,只见凤爪白嫩嫩的,散发着泡椒的酸辣味道,只闻着,就开始口水横流。
      吃了几天白粥的阿绶听闻泡椒凤爪已经到家了,早就按捺不住跑过来看,见到那碟子里面放着凤爪的时候,非常没出息地哧溜了一下口水,一叠声地让人拿筷子来。
      “燕大人还想吃什么,只要不是太难的,奴家都能帮忙做了。”夏厨娘温和地笑道,口水滴答的阿绶:“担担面?小龙虾?想吃点口味重的!”
      鹿桓皱眉:“你头上包还没消,不能吃太重了!”
      夏厨娘温柔笑:“担担面很清淡的,明天就给燕大人做吧!”
      心花怒放的阿绶:“太好了!终于可以不吃白粥了!”
      鹿桓盯着眼前白嫩的泡椒凤爪:“既然现在吃了凤爪,等会儿晚上还是要清淡些。”
      阿绶哀怨地看了一眼鹿桓,决定不去理会他,转头看着那白嫩水滑的凤爪,伸出手就拿了一只——饱满嫩白!香软!鲜美!辣爽!软而不烂!嗷嗷嗷简直停不下来!
      。
      。
      63、担担面 …
      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 阿绶如愿以偿吃到了担担面——在和鹿桓抗议了一晚上并且撒泼打滚捂着脑袋上的包信誓旦旦说不吃不舒服斯基之后,鹿桓终于退让了,让白粥暂时退出了餐桌,并且留下了那位夏厨娘,请她在府里面做一天的菜。
      于是就有了阿绶在早饭桌子上看到的担担面。
      细而薄的面条, 香酥的臊子肉,浓稠的汤汁, 鲜亮的红色,诱人的辣香。
      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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