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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减肥,考试谈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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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峨府上, 鹿桓才刚进门, 就听到白徽倚在廊下笑:“师弟, 你今天不带着那两个京中的妹妹出去玩了吗?”
鹿桓笑了笑,道:“是啊, 所以今天来向师父请教前日的那道证明算式了。”
白徽身量高大, 但并没有通常那种长得太高的人显出的笨拙之感,相反却格外灵动, 外加皮相好,眉眼间带着几分自然而然的风流姿态, 眼角还是微妙上翘的, 于是显得特别英俊不凡——鹿桓看了白徽一眼, 默默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但却还没有能够体会到昨天在阿绶和杨小糖那里听到的那些惊世骇俗的惊艳。
白徽笑:“师弟,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鹿桓想了想,于是开门见山道:“师兄, 你平常会觉得你自己长得特别帅吗?”
白徽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一笑笑得无法遏制,简直连眼泪都要飙出来。
认真又学术的鹿桓完全没有找到笑点,他有些为难地看着白徽,又看了看屋子里面,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如果扔下了白徽自己进去向白峨请教证明题,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好容易停下来,白徽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声音中带着狂笑过后的颤抖:“师弟,难道你觉得我不帅吗?为兄觉得,在这杭州郡,为兄的皮相,还是非常能拿得出手的。”
咦,还是得意洋洋的语气?鹿桓迟疑了一会儿,决定用学术的精神来和白徽讨论一下“帅”这个问题。于是他道:“我认为师兄当然是长得很帅气,但是我并不觉得师兄有帅到……让人惊艳得走不动路。”
白徽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但我觉得我的英俊相貌,很明显比较其他人要多出很多。”
鹿桓道:“我认为师兄和我比……并没有胜出甚多。”
白徽眉头一跳,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拍了拍鹿桓的肩膀:“昨天那两个姑娘里面是不是其中有一个是你的心上人?”
鹿桓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不太明白白徽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跳到了这里——以及,他怎么知道他会喜欢阿绶呢?
白徽看鹿桓不说话,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明显,你之前没有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今天突然说起了这个,那么一定是昨天发生了什么。”
鹿桓迅速在心中评估了一下白徽往日里的表现,姑且认为白徽也是一个可靠的师兄,于是非常含蓄委婉道:“昨天你在雅间来晃了一圈……然后后来一整天的话题就都是你了……”
白徽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道:“啊哈哈哈看来你师兄我宝刀不老啊!以前我去花街的时候,那些个花魁们宁可倒贴钱都要拉我进去坐一坐呢!”
“……”鹿桓发觉这话题简直无法愉快说下去了,他根本无法找到白徽这么得意洋洋的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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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却那鹿桓无法理解的自恋和得意,白徽在算学上的确更胜他一筹。
两人相携进屋,然后一起讨论了那一日白峨留下来的那道算学证明,相互交换了想法和解答步骤,从白徽的解法中,鹿桓又恍然领悟到了自己之前没想过的方面,于是兴致勃勃讨论了一番,等到白峨出来了,便虔诚地听着白峨授课了。
一堂课讲了整整一个早上,中午的时候,白峨自己出去和老友聚会,于是只留了白徽和鹿桓两人了。
扔开了书本,白徽就是个风流浪荡的性子,他嘻嘻哈哈地笑道:“要不你带我回去吃饭?我看看你喜欢的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呀,到时候师兄也可以帮你参详一二的呢!”
鹿桓想了想,又深深看了白徽一眼,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妥——阿绶和杨小糖只见了一面都失魂落魄成那个样子,这会儿要是带回家去了,那岂不是要茶饭不思?
白徽又道:“反正将来总是一家人,总是要认识的,干嘛藏着掖着?”
鹿桓抿了抿嘴唇,道:“师兄,我不是觉得我们不是一家人,只是……这事情,大约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白徽道:“那又有多复杂?顶多是小姑娘被我这张美绝人寰的脸给晃花了眼睛,多看两眼罢了,我都不在意了,你还在意什么?”
这理由太强大,鹿桓都不知道怎么辩驳了,于是只好默默带着白徽往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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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阿绶和杨小糖早上起床之后无所事事地过了一早上——对杨小糖是无所事事的,对阿绶是充实而紧凑的。
拿了纸和笔,阿绶事无巨细地写下了长达二十一天的减肥计划,杨小糖一边在旁边看,一边评头论足。
“我觉得你要不还是跟着我来学打拳啊!”杨小糖看着她每天早上的计划都是跳操四十分钟的时候忍不住这样说道,“而且跳操是什么意思?跳我是懂的,但是操是个什么玩意?”
“跳操,就是一整套的跳跃……做操……”原本是要理直气壮地解释一二,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解释了,阿绶横了杨小糖一眼,“你看到我跳就知道了,那只是个名词,你不用管它!”
“哦……那你接下来的菜单都是吃鸡蛋吃黄瓜吃鸡蛋吃黄瓜……你连大米饭面条馒头包子统统不吃了?”杨小糖指着跳操之后的早饭午饭晚饭那三条说道,“早上吃鸡蛋,中午吃黄瓜加鸡蛋,晚上吃黄瓜……这吃法,略有点……残忍了吧?”
“这样才能迅速瘦下来!”阿绶斩钉截铁说道,“既然要减肥,当然要付出代价!”
杨小糖看了一眼外面,扬声问道:“嬷嬷,我们中午有什么特色菜吃吗?”
外头嬷嬷急忙应道:“中午鹿郎君专门给订了蟹黄豆腐羹,说是特别爽口,适合天热吃。”
杨小糖转而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阿绶,语重心长道:“想想看我们中午就要吃的东西,再想想你接下来要吃二十一天的黄瓜和鸡蛋……你能忍受吗?”
“为了瘦!我可以的!”阿绶一拍桌子,“小糖,你再泼我冷水,小心你也成胖子!”
杨小糖吐了吐舌头,道:“好吧好吧……当我没说好了……”
阿绶皱了皱鼻子,忽然又十分丧气地叹道:“其实……看到今天的菜谱之后,都不太想减肥了……你想……江南这么多好吃的,我为什么要到江南来减肥呢?”
“因为你昨天看到了美男。”杨小糖在旁边替她回答。
“美男也没有看我一眼,说不定以后都看不到那个美男了嘤嘤嘤……感觉减肥已经没有意义了……”阿绶扔开了纸和笔。
“哦缘分这个玩意可说不准,说不定今天美男子就还会来哟~”杨小糖替她把纸笔放好。
“刚才你还在打击我减肥的积极性……”阿绶愤怒地看向了旁边的杨小糖。
杨小糖捧颊,两眼发光:“你知道吗,这叫做先解决掉一个情敌,美男,我也好喜欢呀——啊不对,我要首先改口,改口叫白师兄!”
“杨小糖你太不讲义气了!!!”愤怒的阿绶用体重压倒了杨小糖,“美男是需要共享的!!怎么能独吞!!!”
杨小糖戳了一下阿绶的肚子,哈哈笑起来:“那你快减肥快减肥,中午的蟹黄豆腐羹我就一个人吃掉啦!”
“想都别想!我才不会啃着黄瓜看你吃好吃的!”阿绶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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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候,一桌子席面摆好,那一碗蟹黄豆腐羹格外醒目。
颜色自然不必说,那嫩黄的颜色,简直是在全方位展示它的美食风范。
味道当然也不用多赘述,闻起来就觉得食指大动。
扔开了黄瓜的阿绶咽着口水给自己盛了两勺子,放在小碗里面,正准备夸赞两句再吃的时候,便听到外面鹿桓和一个听起来有些陌生的男声传来了。
抬起头,她就看到白徽那张美丽动人英俊非凡的脸庞出现在了门口。
美男子这次对着她们俩笑了笑,道:“打扰了,我来我师弟家里蹭饭——啊,蟹黄豆腐羹,这道菜我也好喜欢的呢!”
捏着勺子的阿绶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杨小糖,然后目光落在了被她扔在旁边的黄瓜身上。
是吃这道看起来就这么好吃闻起来就那么好吃的蟹黄豆腐羹……还是去啃黄瓜减肥?
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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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醉虾 …
还在现代的时候, 阿绶一直被朋友们评价为一个实用主义者,脚踏实地,不花哨,从来都只选择最实用的。
穿越回到古代之后,阿绶大约觉得自己快要成为一个不实用主义者了——她咬咬牙, 放下了勺子,泫然欲泣地叹了口气。
旁边白徽困惑地“咦”了一声, 问道:“是这道菜不好吃吗?为什么不吃呢?”
“我……觉得我还不饿……”阿绶如此回答着,然后捞过了旁边的茶杯, 喝了一口茶。
白徽哈哈一笑, 拉了椅子就在桌子旁边坐下了, 非常熟稔道:“这一桌子席面,就这道蟹黄豆腐羹最好吃了, 现在不吃, 一会儿就凉了哟!”
阿绶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碗里面那看起来就嫩滑爽口的豆腐羹,沉痛地起了身, 一本正经道:“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再过来吃吧!”
说完, 她向在座三人打了个招呼, 就施施然出去了。
杨小糖意欲拉住她, 奈何她这会儿竟然身手敏捷, 连衣角都没拉住,人就已经出去了。
鹿桓疑惑地坐下了,问道:“七妹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杨小糖干笑了两声, 也不太好说她在减肥,于是只好顺着阿绶留下的话说:“大概就是早上吃多了这会儿没什么胃口吧!”
“早上你们吃什么了?”白徽兴致勃勃地问道。
杨小糖看了一眼美男子,眼前浮现的是阿绶失魂落魄的背影,顿时就没了和美男子搭话的兴致了——美男子什么的,哪里有好姐妹重要?
见杨小糖没回答,于是鹿桓道:“早上我看厨房做的是烧麦吧?”
“啊,是的。”杨小糖蔫蔫地点了头,然后也起了身,“我去看看阿绶,等会儿和她一起吃。”说完,她便放下筷子,蹬蹬跑出去找阿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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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说这两位姑娘被我的美色所迷惑?”白徽似笑非笑看了鹿桓一眼,“师弟,你不诚实哦,竟然骗师兄!”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昨天明明不是这样的……”鹿桓也是一头雾水。
白徽索性拿勺子去挖蟹黄豆腐羹,口中道:“不管那么多,吃饭最重要了,你这桌子席面叫得可真地道,都是特色菜。”
鹿桓想了想,道:“师兄你先吃,我去看看她们。”
“诶,先别去。”白徽按住了鹿桓,“人家小姑娘去说姐妹体己话,你一个大男人凑过去做什么?”
鹿桓皱着眉头道:“之前可没有这样的,七妹对吃最感兴趣了,从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吃饭的事情,我得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该请大夫就得请大夫,如果是菜不合胃口,那就快些换一桌子呀!”
白徽道:“道理虽然是这样的,但是明显那两个小姑娘并不是因为胃口不好——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少婆婆妈妈地掺和,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
鹿桓看了一眼白徽,还是觉得不妥当,仍然起了身,就循着回廊去找阿绶和杨小糖了。
白徽挑了挑眉头,也起身跟了上去——虽然他对两个女孩之间的事情毫无兴趣,但他也做不出来自己一个人大吃大喝,把主人家抛在一边的事情。
两个大男人一路走到了后院门口,然后还没来得及找人进去通传一声,就已经听到了里面杨小糖中气十足的怒喝:“吃东西最重要你不懂吗!矫情个什么!吃饭去!”
然后噼里啪啦窸窸窣窣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过后,杨小糖拽着阿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顿时,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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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拽出来的阿绶简直要欲哭无泪了,她哀怨地看了一眼杨小糖,然后发现杨小糖也正哀怨地看着她。
在美男面前如此掉形象……
在美男面前如此丢形象……
在美男面前如此没形象……
鹿桓轻咳了一声,道:“走吧吃饭去,再不过去都冷了。”
白徽跟着打哈哈:“下午要不我做东,请你们去吃德胜楼?”
“德胜楼有什么好吃的吗?”豁出去不要形象的阿绶敏捷地接了话。
“醉虾。”白徽回答道,“在京中没听过这个吧?”
“在家的时候都不许喝酒的!”杨小糖拉了阿绶一把,“吃了会被骂。”
“……有道理,你俩还小,那还是吃点别的吧……”白徽从容不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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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后院回到前院,重新回到了饭桌前,开始了沉默无话的午饭。
白徽有心想让气氛热络一些,但是鹿桓不吭声,他也不太好意思找第一次见面的两个小姑娘胡乱搭话。
而阿绶和杨小糖则已经快速地从见到美男的激动进化成了形象都丢光了的失落。
这么一顿饭吃完,白徽便识趣地向鹿桓提出了要先回家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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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桓送了白徽到门口,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白徽道:“我猜你喜欢那个胖一点儿的小姑娘?”
鹿桓抬头,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纠结两个字。
白徽道:“喜欢就实实在在大大方方地追呗,又不丢人的——要不晚上我就真的做东去请吃醉虾?”
鹿桓纠结了一会儿,道:“刚都说了,她们俩不能沾酒。”
白徽道:“她俩不吃,你吃,你吃完了,酒后吐真言就好了。”
鹿桓迟疑地看着白徽:“师兄你不会骗我吧?”
白徽道:“当然不会,那就说定了啊,我去订个雅间,你晚一点带着两个小姑娘一起来呀!”说完,他便施施然转了身,上马之后就往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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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桓转身走回去,到了后院通传一声进去以后,就只看到了阿绶和杨小糖东倒西歪的样子。
“鹿哥,你带着白师兄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呀!”杨小糖嘤嘤了两声,“白师兄一定觉得我们俩超级奇怪,一定不会觉得我们俩是安静的美少女了……”
“我不减肥了……嘤嘤嘤……”阿绶抓着抱枕一脸郁卒,“反正已经没戏了……减又有什么用?”
鹿桓脑海里面回荡的还是和白徽的对话,这会儿压根儿没有跟上她俩的节奏,于是只听得一头雾水:“那下午我和白师兄德胜楼吃醉虾?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醉虾有酒……要是万一醉了……你和白师兄扛不动我的嘤嘤嘤……”阿绶破罐子破摔地捶着抱枕。
“……去吧去吧,说不定能趁醉占便宜……”杨小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千载难逢好机会!”
鹿桓沉默了一会儿,倒是不太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了。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到了晚些时候,他还是准备了马车,一行人就往德胜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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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胜楼的醉虾的确十分出名——这道菜的出现,也是仰赖于那穿越而来的万能的世祖皇帝。
把冰块放入玻璃盏中,再把黄酒倒入其中完全浸泡住虾,盖上盖子。等到虾完全醉成了透明状,就能吃掉它——这道菜的精髓则是,虾的鲜香和酒的冽香能同时领略。
耐心地等到酒中虾不再蹦跶不再挣扎了,揭开盖子,阿绶捏着这么一只已经透明了的虾,迟疑了一会儿才吃到口中,顿时觉得虾肉鲜美滑嫩,口感饱满有回味,黄酒的味道也十分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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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黄酒 …
黄酒的度数并不高, 口感绵长,入口是软的。
阿绶倒也没有着意去喝酒,只是吃虾的时候难免会尝到,起初时候还牢牢记得不能喝酒,到后面吃得欢快了, 这黄酒又实在是香醇,于是便喝了几杯。
这几杯酒下肚, 阿绶倒是察觉出几分不一样来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当然是喝过酒的, 醉酒自然也是有过的, 但这具身体却不一样, 这酒喝下去了就跟她平常喝水一样一样,几乎都可以说是毫无感觉了。
她扭头去看杨小糖, 杨小糖正好要找她感慨, 只听杨小糖道:“阿绶,这个酒……很白水啊, 虽然味道的确不错,但是实在不像表哥他们说的一沾就醉立马倒地呀!”
杨小糖的话音还未落, 对面的鹿桓倒是砰地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双颊酡红, 显然是醉死过去了。
阿绶嘴角抽搐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白徽极其风骚地解了衣衫,吊儿郎当道:“师弟酒量不行, 这才一小坛,就倒下了。”他摇头晃脑地起了身,然后推开了临街的窗户,风情万种地倚在了窗台上,朗朗笑道,“两位师妹,你们看这月色,是不是如水如玉?”
“月色?”阿绶和杨小糖一齐看向了外面,只见太阳还未落山,西边的天际有大片大片的红霞。
白徽回眸,飞了一记媚眼,风骚的腰一扭,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折扇,就打开雅间大门,走出去了。
阿绶和杨小糖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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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醉了还是没醉?”杨小糖有些迟疑,“白师兄之前看起来不是这样的吧?”
“大概……大概是醉了吧……”阿绶拿起黄酒闻了闻,“这酒很容易醉吗?”
“呃我挺好的呀……”杨小糖又拿起了之前放在白徽和鹿桓那边的酒坛子闻了闻,“他们喝的不是和我们的一样吗?”
“唔……大概是我们俩天生酒量好……”阿绶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了。
“那是……我爹号称千杯不醉哒!”杨小糖哈哈干笑了两声,又侧耳去听外面的动静——白徽出去之后,一楼顿时热闹了很多,但在雅间中,却听不太真切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要是白师兄酒后……呃,被人占便宜了?”
“应该……不会的吧?”阿绶的语气是不确定的,“这么明显大男人,谁会占他便宜……”
“一个爱慕美色的女人?”杨小糖掏出帕子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阿绶,我忽然好紧张怎么办!按照以前在京中听过的故事那样,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是我俩醉死了,然后鹿哥和白师兄还清醒着么!为什么到了杭州,这个故事就反过来了!”
就在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白徽的一声嚎叫,真真是绕梁三日都不绝,在雅间都听得一清二楚。
“下去看看?”阿绶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鹿桓,又不太放心。
“我下去就好了,你看着鹿哥……别让鹿哥也跑了啊……”杨小糖抹了一把脸,“阿绶,我忽然觉得男人真不可靠哦……长得再漂亮也不可靠……哪里有自己把自己灌醉的道理啦!”
这么说着,杨小糖推门下楼,循着白徽的声音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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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德胜楼热闹非凡。
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就连掌柜的都被挤在外面。
人群的最中央,是被一个艳丽女人正压在了桌子上的白徽。
杨小糖站在楼梯上往下看,才没有被人群给挡住——然后才看清楚了白徽那张秀色可餐的脸蛋,噙着雾气和水汽的迷蒙双眼,微微张开的花瓣一样的红艳艳的双唇——她忽然觉得心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脸上觉得有些发烧。
那艳丽的女人压住了白徽,半个手掌都伸到他的衣服里面去了——要杨小糖说,那也不算伸进去,白徽下楼之前,衣服都已经解开了——而白徽仿佛一直想挣扎,却被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给制得死死的。
“有武功?”杨小糖不禁喃喃。
“对啊,那女人是长风镖局的少镖头薛慧慧,武功可厉害了——就是凶,还狠!”旁边一个同样是围观的路人甲接了她的话,“这位郎君也是……倒霉,看来今天……啧啧”
“这个薛慧慧……看起来像……呃……”杨小糖有些无法描述现在自己看到的一切了。
路人甲看了一眼杨小糖,又看了一眼楼下,语重心长道:“小姑娘,这场面你就别看了,还是先回避一二吧……”
“可是……那个是我师兄啊……”杨小糖只觉得自己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了。
路人甲顿了顿,好半晌才道:“要不……你下去和那薛少镖头打个商量?”
杨小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一边给自己打腹稿,一边视死如归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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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重重人群,终于从最外面挤到了最里面,还没站稳呢,一眼就看到那位薛慧慧的纤纤玉手就要往白徽大帅哥的裤子里面伸,杨小糖闭了闭眼睛,决定快刀斩乱麻了……
她一个刀手劈过去,直接劈得那薛慧慧一个闪身躲开。
白徽突然失去了挟制,便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上,此刻是酒也醒了,人也认清了——看到杨小糖,他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她的背后。
薛慧慧压根儿没想到在自己家的地盘上还有人敢对她出手的——不仅出手了,出手的还是个小姑娘。
这小姑娘武功底子好,是苦练过的——薛慧慧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小糖,心中如此评价。
杨小糖简直不忍直视身后的白徽了,大帅哥的形象在他被薛慧慧压在桌子上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不过她还是非常女侠风范地把白徽遮挡了一二,然后抬头看向了薛慧慧,毫不畏惧地开了口,道:“这是我师兄,我带走了!”
薛慧慧看着杨小糖,挑着嘴角笑了笑,道:“你师兄我看上了,可不许你带走哦!”
“那你改天自己上我师兄家里提亲去!”杨小糖深知不能过多纠缠的道理,拽着白徽就要穿过人群往外走。
薛慧慧上前来,拦住了杨小糖:“小姑娘,你我相识就是缘分,不如交个朋友?”
杨小糖扫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在身后已经要怂成狗的白徽,默念了几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龙不压地头蛇之类的至理名言,然后爽朗地笑了笑:“那好吧,交个朋友也好,人在江湖嘛!薛少镖头,在下唐晓阳,京城人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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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荷叶粉蒸肉(上) …
薛慧慧并没有为难杨小糖, 大约是江湖中人的缘故,她非常爽朗地让杨小糖带着白徽上楼去了雅间,然后重新回到座位上开始吃饭喝酒。
旁边有人不怀好意笑道:“薛少镖头,今天这位不干脆带回去,多吃亏呀?”
薛慧慧喝了一大口酒, 又扫了那人一眼,道:“刚才那位唐女侠既然说那是她的师兄, 我当然不能占唐女侠的便宜。”
旁边那人噎了一下,倒也不知道再怎么挑拨了。
薛慧慧是个有原则的江湖中人, 她是个女人, 还是镖局的里面长大的, 走南闯北,自然有一派风流洒脱, 在男女之事上, 对男人,她向来都看得开, 所以白徽方才贸贸然上前来的时候,她也乐意顺势而为之, 且压根儿不去考虑场合什么的——当然了, 这也从来都是看不惯她的人对她的人身攻击方向之一。
但另一个方面, 她又对女人格外客气, 尤其是有功夫的有学问的——只要是有一技之长的女人,她都恭恭敬敬客客气气,从来不去为难她们, 哪怕自己吃点亏也愿意退让一步——这也是为什么杨小糖对她动了手,她也不计较,还放了杨小糖走的原因了。
吃了一大口肉,她回忆起了杨小糖那干脆利落的刀手,忽然有些技痒:从来没见过功夫这么扎实的女人,感觉不比试一二,都对不起自己呢……
这么想着,她便起了身,往二楼去找杨小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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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中,杨小糖带着已经吓清醒了的白徽回来,只看到鹿桓在呼呼大睡,阿绶则一脸担心。
“没出什么事情吧?”阿绶纠结地问道,一边问,她一边抓过了杨小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刚才我都差点儿准备冲下去了,听说那人有功夫,可没伤到你吧?”
杨小糖抓住了阿绶的手,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声音发飘:“吓死我了!!!阿绶我简直要被吓死了!!!那个薛少镖头好可怕啊!!!竟然会武功!!!我第一次对人用刀手!!!我好怕她觉得我打疼了她然后就忽然暴揍我一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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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利落说做就做上楼快速无比的薛慧慧站在雅间门口就听到了杨小糖这么一长串话的最后一句,嘴角抽搐了两下,她推开门,口中道:“我才不会暴揍你一顿,难道你觉得我是只会动手的野蛮人么!”
阿绶和杨小糖都是一愣,回头便看到薛慧慧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坛酒。
“我上来给你们赔个罪。”薛慧慧爽朗地笑了一笑,然后走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把酒坛放在了桌子上,“二十年的女儿红,方才是我孟浪了,对不住你们师兄。”
白徽在旁边瑟缩了一下,默默地系衣服,听着薛慧慧说话,手就开始哆哆嗦嗦。
“方才在楼下见唐女侠的刀手用得十分快准狠,心生神往,所以想讨教一二。”薛慧慧继续说道,“我也想与唐女侠切磋切磋,不知道唐女侠愿不愿意赏脸?”
“唐女侠?”阿绶转头去看杨小糖,脸上都是疑惑。
杨小糖干笑了两声,道:“这今天……今天也不太好切磋了……要不改天?我……我应该还会在钱塘多待几日的。”
“哦哦那太好了,我能请唐女侠和这位姑娘一起游玩钱塘吗?”薛慧慧非常自来熟地问道,“我从小在钱塘长大,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什么风土人情之类的我全都清清楚楚,保证能让唐女侠和这位姑娘玩得开心!”
杨小糖看了一眼阿绶,抓住了她的胳膊,嘴唇哆嗦了两下,根本不敢答应。
薛慧慧还在旁边道:“这些酒楼虽然很好吃,但是比不上西湖的船家正宗,我特别推荐你们去吃荷叶粉蒸肉,特别清香,特别好吃。”
安抚地拍了拍杨小糖的手,阿绶接了话,道:“今天是不行了,我们两位师兄都喝醉了,还得先把他们送回家去,改天再请薛少镖头来一起聚一聚吧!”
薛慧慧听着这话,倒是也没过多纠缠下去,只笑道:“那可好,我这几日都不出镖,你们要找我,派个人去长风镖局送信就可以了。”顿了顿,她又道,“我留两个人给你们,你们两个小姑娘,扛着两个醉汉回去也不太方便。”
听着这话,阿绶和杨小糖急忙谢过,又恭敬礼节地送了薛慧慧到门口,才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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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糖一直没有松开阿绶的胳膊,此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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