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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恩宠之女宦当道-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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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睢冉的模样令墨彧轩和络青衣更怀疑,或者说,他们已经知道了,对白梵下蛊的人就是睢冉!
  这时,清流闻声而来,他站在络青衣身侧,一袭绣竹的绿色长衫显得极为显眼。
  “白梵,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睢冉哭着跪在地上,她知道白梵一旦吃下解药就会解除蛊毒,也会想起曾经的一切。
  白梵闭上眼睛,整个人沉静的近乎可怕!
  渐渐的,白梵体内的黑色魔气被一缕缕逼出,陡然,白梵睁开双眼,眼底曾笼罩的那抹朦胧瞬间破裂,只余精光烁烁,以及杀气遍布。
  “睢冉,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白梵冷冷一笑,他已经想起了所有,如果当初不是睢冉骗他,自己也不会被睢冉迷惑,进而被她下蛊。
  十八年前的白梵还没达到天玄之境,他被睢冉骗到修罗道,若没有斐然与睢冉的串通,他也不会被下蛊,还是一种忘记络如音的蛊毒!
  睢冉,你的手段何其残忍!当年暗害眠月清尘一事,你竟与映妃有参与!就算你在恨络如音,也不该去害他的儿子!
  络如音心肠太软,她隐姓埋名后曾偷偷看过眠月清尘,她见是你与映妃联手,心里必然难受!络如音就是太放心了,才会把刚出生没多久的络青衣交给你带!
  “白梵。”睢冉痛哭,她抬头眼看着白梵面上的无情,狞笑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身中蛊毒的?”
  “十年前。”白梵声音平淡,他没有再看睢冉一眼。
  “十年?哈哈。”睢冉哭着仰头大笑,一手指着他,怒道:“白梵,你果真无情!为了络如音那个婊子,你狠心弃我于不顾!”
  啪!
  四个巴掌应声而起,睢冉的两边脸上各自有着两个红色的巴掌印,一边是清流和白梵打的,一边是墨彧轩和络青衣打的。
  络青衣下手较重,打的睢冉脸颊肿起,嘴角溢出一丝黑红色的鲜血。
  “你与魔界勾结。”瞧着那血的颜色,络青衣同样冷笑。
  睢冉瞪着她站起来,张狂的笑着:“那又如何?我与魔界又如何比得上你这位魔界的魔神!”
  魔神?!
  竹波峻和越星华愣在原地,青衣师妹是魔神?这怎么可能?
  “冉姨,别想转移话题,说说吧,十八年前你是如何害我母后的,嗯?”络青衣红唇微挑,指尖轻弹,毫不在意的掸了掸衣袖。
  “谁让络如音太轻信人!当年要不是白梵一颗心扑在络如音身上,我也不至于找上修罗道,与他们要了蛊毒以及婆娑宿,婆娑宿的解药是我给映妃的,那个女人死的有点冤啊。忘赟百年世家,竟被你这个小丫头给灭了!”睢冉的神色也变得狠厉起来,既然摊牌,何不摊的利索些!
  “所以说,我母后所中婆娑宿是你下的,白院长所中蛊毒也都是你下的。”络青衣面上没有太大的波动,去绝色赌坊救睢冉回来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有了个大概。
  “是啊,都是我下的。我倒是想看看,络如音毁了容貌那几个男人还会不会爱她!我还要看看,她一身玄技尽失,还有什么资本在这世间存活下去!络如音向来好强,我毁了她的骄傲,她肯定不愿意在出现在人前,络青衣,你不用在找她了,中了婆娑宿的人如何能活?就算你有解药又如何,都过去了十八年,她早就是一具枯骨,没准骨头都被路边的狗啃光了!”
  络青衣微微笑着,“冉姨,其实我并不想让你失望,但我忘记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我母后了。”
  “这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冉姨,我母后是龙腾学院的静长老静沉月,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离开过忘赟,想来你并没有见过静长老吧?而且我母后也吃下了婆娑宿的解药,现在,她的容貌已经恢复了。”
  睢冉面色狰狞,她咬牙道:“络青衣,你一定是在骗我!”
  “骗?”络青衣笑了,笑得极媚,也极张扬,“冉姨,你值得我骗你吗?若是不信,我可以让你爬着去忘赟瞧瞧。”
  白梵听见络如音还活着的消息时眼睛一亮,他忍住心中的激动,双手紧紧握拳。
  “白梵,这十年前你是不是经常和楚绝色有联系?”睢冉突然想到这件事,她面色骤变,绝色赌坊,她以前就听过这个赌坊的名字,但是她没想到赌坊是楚绝色开的!
  楚绝色是络如音最好的朋友,楚绝色人在此处,说明楚绝色早就对自己有所怀疑!
  “不然你以为绝色在十年前为何要来这里?”白梵冷冷的看着睢冉,“为了怕你起疑,这十年里我没与她见过一面!”
  “哈哈哈,白梵,你真是可笑!为了找到络如音,你不惜利用楚绝色!如果让楚绝色知道,她会不会像我一样因爱生恨!”
  “当然不会。”楚绝色的声音幽幽传来,她带着面纱从外走来,直到走到睢冉面前才停下脚步。
  楚绝色笑盈盈的看着睢冉,一手按在面纱边缘,“睢冉,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也该结了?”
  “你!”睢冉惊恐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楚绝色,只见楚绝色缓缓掀开面纱,面纱下赫然是一张被毁的面目全非的脸!
  如果说这张脸还剩下什么,那就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睛!
  睢冉只给她留下了这双眼睛!
  “睢冉,这十年,我离皇天学院的距离不过只有一千三百一十四步,你好像真的不怕我来找你寻仇。”楚绝色轻轻的笑着,她怕这张脸吓到络青衣,便又将面纱戴了回去。
  络青衣没想到被睢冉害的人还有楚绝色!她从来没有见过楚绝色面纱下的容颜,原来……竟是如此!
  睢冉,血债,是该血偿!
  没有人发现,清流在看到楚绝色那张被毁的脸后眸底流露出的愤恨,他勾出一抹古怪的笑,周身渐渐笼上几分嗜血,他与楚绝色一样,容貌被毁的手段一样!
  现在,他知道是谁毁了他的脸!是睢冉!
  映妃打断了他的筋骨,但,睢冉以极残忍的手段毁了络如音给的那张脸!
  如果不是络青衣逃出皇宫,她也同样逃不过!
  没错,是逃!
  年幼的络青衣并非是映妃的陷害才跑出忘赟,而是因为她发现了睢冉的目的,这才出走忘赟,去了一个睢冉和映妃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知道她有个哥哥,也知道清流被陷害成什么样,当她在醉璃苑见到清流时一点也不敢相认,但毕竟血浓于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换了容貌的清流就是她的哥哥!
  络青衣虽是穿越而来,可她脑海中的记忆俱在!她记得所有事情,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从头到尾,被蒙蔽在鼓里的人只有眠月昊天与阙天休!
  手心被人握住,络青衣周身的寒意渐渐褪去,她侧头看向墨彧轩,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似水温柔。
  这一刻,她也明白了络如音为什么要幻化成睢冉的脸,就因为她心软,所以她要记得,这一切都是谁带给她的!
  十八年来,络如音不断提醒自己睢冉的所作所为,也日夜披着睢冉的样貌就为了告诉自己,再当她见到睢冉时,一定不要心软!
  很多人都知道,人的脾性有一部分会随自己的父母,络青衣也一样,她后来的心软只是因为体内潜藏的脾性与她的性格还在融合,她随了络如音的心软,也一次次将自己逼入绝地,当她再也不忍不让时,她,终于反击。
  “小青衣,爷觉得扒了冉姨这些皮都难消心头只恨呢。”墨彧轩笑意悠悠,他将络青衣搂在怀中,完全不顾忌其他人探来的目光。
  “自是难消。”络青衣充满杀意的笑了笑,她看向清流,道:“哥哥,我记得醉璃苑有不少酷刑吧?要不,先给冉姨安排几个男人?我想白院长是不会介意的。”
  “几个?”清流优雅的抬起头,颔首笑道:“几个或许不够,几百个如何?个个都是个中好手!”
  “那也太便宜她了不是?不过,倒是配她这副贱骨头!”络青衣轻笑,“要不这个留到最后吧,想折磨冉姨的人,还不少……”
  “络青衣!”睢冉将手捏的咯吱作响,她满眼凶狠,犹如毒蛇一般盯着她,“当年我就该早些对你对手!如果你没有逃进雪月皇宫,我一定让你求死不能!”
  后来的几年睢冉查到了络青衣的下落,但是雪月皇宫内外固若金汤,她的人根本进不去,再加上络青衣只是上千太监中的一名,她想找人也不好找,不过络青衣也是聪明!混进皇宫,隐匿于太监之中,无疑是最能保命!
  “求死不能?”墨彧轩嗤笑,对清流道:“清流,让冉姨知道,在爷手里,究竟什么是求死不能!”
  “可别把人玩死了。”络青衣掩唇说了一句,她给楚绝色使了个眼色,“楚姨,你放心,冉姨的那张脸给你玩。”
  “滚!”睢冉白着脸向后退,她怎么会没听说过墨彧轩的手段?要不是络青衣命太好遇见了墨彧轩,她现在还不一定是什么样!
  墨彧轩对睢冉施加威压,睢冉立即站在原地不能再动,她面色涨的通红,像是快喘不过来气了。
  白梵没有阻止,反而默认了清流的举动,这些都是睢冉欠下的账,今日,就一笔笔归还!
  即便他与睢冉做了十八年的夫妻,他也不会放过她!
  睢冉,你该为你十八年前所做的所有事情,负责!

☆、第一百七十章 没事,我不嫌脏

  生不如死吗?
  这些年在清流手下生不如死的人太多,有多少人连他自己也数不过来,所以当墨彧轩将睢冉交给他的时候,别提他有多高兴!
  当归不能接受,他一直冉姨冉姨的叫着,向来睢冉也对他最好,他怎么能相信睢冉与魔界勾结,给白梵下蛊,以及对络青衣及她亲人的迫害。
  络青衣,白梵,睢冉,在他心里都很重要。
  睢冉做这些,是为了得到白梵一世的爱,是为了已经变态到扭曲的爱情观?
  因为白梵,睢冉拆散了络如音和眠月昊天的幸福家庭;因为白梵,睢冉使得清流几欲对络青衣痛下杀手;还是因为白梵,睢冉毁了楚绝色的容貌,与魔界交易危害人界。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白梵,可她也是打着为了白梵的旗号去迫害她的绊脚石!从头到尾,睢冉都无比自私,她的所作所为更是为了她自己!
  白梵若真心爱她,又岂会逼的睢冉成为这幕后之人!
  爱情里本没有对错,但是睢冉披着爱情的伪装使得这么多人受到伤害。
  她以蛊毒控制了白梵十八年,十八年后,她的事情被拆穿,却没有一点后悔之意。
  当归看着睢冉的目光不由发生了变化,他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美好,可睢冉一直告诉他这个世界有多黑暗。他不要这样的思想,不要这样的理念,他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并不黑暗,只是,人性本贪婪。
  清流慢悠悠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把看起来极为锋利的小刀,这把刀的刀片很薄,手腕轻晃,小刀在他手里划出一抹危险的寒光。
  “你给我滚!眠月清尘,你不敢动我!”睢冉惊恐的见清流甩着刀逐渐逼近,她害怕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因为墨彧轩的威压只能站在那里。
  “不敢动?”清流轻笑,如画的俊颜上泛起一抹讥嘲,他嘴角微扬,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嘴角绽开,“冉姨,别忘了!十年前,你是如何对我的,嗯?”
  尾音被拖长,睢冉听出了清流话里的寒凉,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几乎快要给清流跪下,这把刀她认识,曾经她也用这把刀捅进清流的胸膛,如今……执刀的人竟变成了清流!
  “墨彧轩,你放开我!一旦我有事,魔界一定不会饶了你们!我手上有对魔界有用的消息,他们是不可能放弃我的。”睢冉被扇肿的脸颊通红,在别人看来,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残害络如音,当真以为南楼会放过你?你觉得在南楼心里,是你的消息重要,还是络如音的命更重要?”墨彧轩讽刺的瞥了她一眼,就冲她勾结魔界这条,凌迟一百次都不为过。
  “你少吓唬我!魔界又不是只有南楼一位魔尊,他就算在想让我死,其实魔尊也未必肯让,毕竟我替魔界卖命多年,他们一定会来救我。”
  “是吗?”墨彧轩凉笑着勾起唇,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话,“去给南楼传信,他看过了,自会开传送阵过来。”
  “是。”四周都有墨彧轩的隐卫,奕风不在,就由小隐主随时听令。
  除了凌圣初和络青衣,没人知道墨彧轩的隐主还分为大隐主和小隐主,大隐主管理墨彧轩吩咐的所有事情,而小隐主则由大隐主分配任务,现在奕风人在澜岫大陆,自然是小隐主直接领命。
  “清流,可以开始了,让冉姨知道什么是求死不能!”
  清流颔首,他站在睢冉身前,右手把玩着小刀,左手指腹试探了下小刀的锋利程度,他对睢冉笑道:“冉姨,或许有点疼,不过…我都能承受,想来,你也可以。”
  随后,清流将刀捅进睢冉的心口,这一刀直击心脏,吓得当归当即白了脸色。
  清流缓缓将刀抽出,再次捅了进去,只是这把刀太小了,即便是全部的刀身没入,也始终与心脏保持一公分的距离,而且这把刀过于细小,每捅一刀涌出的血又不多。
  越星华握了握拳头,他不忍再看,转身就走了出去,其他人也没拦他,便放任他离开。
  竹波峻面色比白梵还要平静,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将头低下,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睢冉的脸色越来越来,内心的恐惧更是越积越多,她一次次承受着细刀刺入心脏的疼痛,也一次次害怕那仅有一公分的微末毫距。
  蓦地,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络青衣轻轻拨弄指甲,不以为然的开口:“哥哥,玩死可就没意思了!给她止止血,再割两块胸脯肉,裹上几片荷叶丢给山里的神兽尝尝。”
  一听这话,睢冉抬起头,狠狠的瞪着络青衣,眼中满是痛恨和狰狞。
  络青衣毫不畏惧的抬起头,对睢冉报以一抹甜笑,她红唇微掀,露出两排洁白的皓齿,再次开口:“冉姨,我忘了问你件事,呼延家后来没有找你麻烦吧?要不是你让呼延迟对我和清泽动手,你说呼延迟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呢。”
  “我呸!”睢冉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怒骂道:“络青衣,呼延迟明明是你杀的,你想栽到我头上?妄想!要不是有墨彧轩给你压着,你以为呼延家那帮老东西能放过你?”
  络青衣浅笑一声,伸出一根青葱般的手指轻摇,缓缓道:“冉姨,这话你可说错了,呼延迟是我杀的不假,但他若不是听了你的话要对我和清泽下手,我也不会动了杀机。说到底,这件事与你有很大的关系哦!”
  白梵看向睢冉,眼中泛起惊涛骇浪,最初他就怀疑呼延迟怎么会与青丫头有那么大的仇怨?按理说呼延迟和青衣是初见,两人不可能有深仇大恨,所以呼延迟被人挑唆指使的可能性极大,饶是他也不曾想到睢冉身上。
  “睢冉,是你许诺了呼延迟什么条件,他才会选择听你的吩咐。”
  白梵了解睢冉,睢冉见自己瞒不住了,便道:“哈哈,我许诺他大弟子的位置,白梵,要知道我在皇天学院里说话也是有人听的!”
  睢冉嘴里全是黑红色的血,她每说一句话,嘴里就有黑血向下流淌,竹波峻将头垂的更低,没再去看她。
  大弟子的位置!怪不得呼延迟处处与络青衣作对,这种好处呼延迟不可能不要!
  清流向后退了一步,他很想将睢冉的嘴巴缝上,那团黑红黑红的血他看着就厌恶。
  络青衣啧啧的叹了两声,她将墨彧轩推了出去,又叫当归和竹波峻出去,然后将门关上,对楚绝色和白梵道:“楚姨,白院长,你们谁先来?我不让墨彧轩留在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是怎么折磨冉姨的,毕竟这事儿和他没什么关系,看多了今晚该吃不下饭了。”
  楚绝色夺过清流手中染血的小刀,清灵的笑了两声,一刀一刀划开睢冉脸上的肌肤。
  睢冉这些年保养的不错,再加上她喜欢用胭脂,所以当楚绝色划开她的肌肤时,她脸上的皮肉缓缓绽开,看起来很有弹性,豆大的血珠从血口里面迸出,慢慢浸染了睢冉整张脸。
  血腥气混合着胭脂香在整间屋子里面散开,睢冉疼的哇哇大叫,迫不得已,她向白梵求饶,“白梵,看在你我夫妻十八年的份儿,你快让楚绝色住手啊!”
  没有女人不看重自己的容貌,尤其是惯用胭脂保持皮肤嫩滑的睢冉,现在楚绝色这一刀刀划得比让她去死还要难受啊。
  楚绝色瞥了白梵一眼,白梵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他沉声道:“蛇蝎心肠,要这容貌有什么用!”
  这句话就跟通行令似得,楚绝色划得更畅快了,未免睢冉玄气涣散支撑不了多久,她还特意给睢冉吞下一粒中品凝气丹,之后在睢冉的脸上洒了一小撮盐。
  白梵握了握拳,最终没有动手,他是个男人,即便不念夫妻之情,也要记得自己是个男人。
  “诶,白梵,你怎么走了?”楚绝色在睢冉的脖子上作画,她拿着小刀轻巧的避过睢冉喉咙上的血管,缓缓画出一条毒蛇的形状。
  “再碰她一下,我都嫌脏!”白梵只留下一道沉冷的声音便挥袖走出房间门。
  眼泪从睢冉的眼中流出,泪水本身就带有盐分,一条条蜿蜒的泪水在睢冉伤痕遍布的脸上交错纵横,睢冉似乎已经不知道疼痛。
  夫妻十八年,最后换来这句话,她这十八年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清流站在一旁冷眼观看,听到白梵这话,他敛眸看了看手心,好似嫌恶极了。
  “没事,我不嫌脏!”络青衣笑嘻嘻的站在门口,她对白梵摆手,歪头笑道:“白院长,那我替你报仇哈。”
  白梵与墨彧轩并肩站在台阶上,白梵回过头看了络青衣一眼,眼中包含着默许的意味。
  “哥哥,你只刺了她几刀,这也太便宜她了,不然你那份我也替你报了!乖,你也出去等着,我和楚姨琢磨琢磨。”络青衣走到清流是身后,将他推出房门,随后将门关上。
  楚绝色停下手里的刀,她转头看向络青衣,挑眉道:“丫头,说说吧,咱们怎么玩?”
  络青衣走到睢冉身边,用传音告知墨彧轩撤了对睢冉的威压,然后她点住了睢冉的穴道,在睢冉停止流泪的时候废了她一身玄气。
  “啊——”痛苦的叫唤从屋里传来,屋外的几个男人纷纷打了个寒颤,络青衣给人家玩成什么样了?清流和楚绝色动手的时候没有听睢冉这么叫过。
  络青衣设下一道结界,阻隔了睢冉的哀嚎声继续传出,她将睢冉扒了个精光,正耐心的切割下她的胸脯肉,一片一片切的很薄,丢油锅里炸一炸最香了。
  “楚姨,你那个手法不对,你切的块太大了。”络青衣指导楚绝色要怎样切,其实络青衣也是第一次在睢冉身上做实验,只是做的比较成功。
  楚绝色很好学,便在睢冉身上练起刀工来了,络青衣怕睢冉被折腾死,又逼着她吞了不少好丹药。
  楚绝色一边在旁边念叨络青衣败家,一边往睢冉嘴里塞,等睢冉都吞下去,这下再也不会担心会折腾死了。
  切完了胸脯肉,络青衣和楚绝色又开始鼓捣怎么扒皮抽筋,这事儿不好再叫清流过来,两个人又嫌麻烦,于是直接敲断了睢冉身上桑的骨头,顺便敲碎了她口中所有的牙齿。
  络青衣是这么说的,“冉姨的舌头留着还有用,未防冉姨咬舌自尽,咱俩把她的牙齿拔掉吧?”
  “拔掉好像更麻烦,敲碎比较直接简单一点。”这是楚绝色的回答。
  “那好。”
  所以一个人负责上边的牙齿,一个人负责下边的牙齿,不过片刻,就将睢冉嘴里的牙齿敲碎。
  络青衣甩了甩手,她坐在一旁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楚绝色,一杯自己小口小口的喝着,她一抬手就有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络青衣皱了皱眉,将茶杯放下,咋舌道:“楚姨,你知道修罗道吗?”
  “知道。”楚绝色点头,她也坐在旁边中场休息。
  “修罗道有一百零八条道口,每一条都是一种风景,要不让南楼带着冉姨经历一下一百零八条道口?我们暂时不打算回忘赟了,我想着最后让南楼将冉姨丢给我母后,在这一点上,南楼一定不会与我们作对。”络青衣的手指轻敲桌面,每敲一下,都能令睢冉的脸色白上一分。
  “我听说每一条道口都可致命,每一条道口都是折磨,你确定把睢冉丢进去不会被弄死吗?”只要不把睢冉玩死,怎么着都行。
  睢冉这条命是络如音的,最后该如何,权利在络如音手上。
  “有南楼在,怎么会让冉姨这么轻易的死了,是吧?”络青衣对楚绝色眨了眨眼睛,她咧嘴一笑,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刚说南楼,南楼就来了。”
  话音刚落,南楼推门而入,显然没有一个人阻拦。
  南楼闻见漂浮在空气中的血腥味,神色微怔,这些年他与睢冉也有过联系,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陷害如音的人就是这个女人。
  “南楼。”络青衣笑眯眯的坐在椅中,将结界打开,“你把她带走吧,修罗道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记得最后将人交到我母后手里,睢冉这条命,只能是我母后的。”
  南楼点了点头,他缓步走近,最后在睢冉身前停下,五指精准的掐住睢冉的脖颈,冷声道:“睢冉,你敢骗我十八年!”
  “别真把人掐死啊。”络青衣见睢冉呼吸困难,连忙出声提醒南楼,南楼黑如潭水的眸底涌起猩红之色,他听见了络青衣这句话,却不怎么想放手。
  “南楼!你掐死了我母后怎么办?我们都解气了,我母后呢?”
  闻言,南楼缓缓松开手,掌心移到睢冉的肩膀上,用力一按,瞬间按碎了她的肩骨。
  南楼对络青衣的方向点头,抓着睢冉碎裂的肩骨飞了出去。
  就像南楼来时一样,他离开的时候仍没有人阻拦,竹波峻抬起头看见南楼抓着一名浑身赤裸的女子飞出学院,面色一红,青衣师妹竟然将人给扒了!睢冉的尊严算是连一点渣都不剩了。
  越星华嘴角一抽,面对一名赤裸的女人,南楼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还是说,他不知道睢冉是全裸?
  络青衣拍着手从屋里走出,明亮的眸底划过一抹异色,“南楼看不见,他不知道冉姨全身赤裸,不然以他的风格,怎么着都能给冉姨围上一块破布。”
  “青衣师妹,不知你为何要让南楼带着赤裸的冉姨离开?”竹波峻有些疑惑,便询问出声。
  络青衣没有靠近墨彧轩,因为她嫌弃自己这身血气,就站远了几步,抱着双臂道:“如果南楼不用传送阵,就会带着冉姨翻越两座大陆,想来会有很多人观瞻冉姨的”娇躯“,冉姨爱面子,这种做法无异于最能让她生不如死。”
  络青衣看了越星华一眼,轻笑了笑,“真以为南楼不知道吗?南楼要是不知道就不会带着冉姨从学院飞出去,他完全可以在房间里启动传送阵,看来南楼与我想的一样,他也想让天下人瞧瞧冉姨的所作所为呢。”
  这招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狠毒,可如果这个女人是睢冉,那他们觉得一点也不狠,反而是睢冉活该!
  “唉!”络青衣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是弄明白了,等下,好像还有一件事情。
  络青衣看着白梵,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院长,我还想快点回去洗澡换身衣裳,你该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了吧?”
  白梵坦然的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小的水晶珠,这颗水晶珠与星轨的颜色几近相同,就是比星轨小几倍。
  “这是窥天珠,曾经我在雪月的时候善沢送我的,它与星轨不同,星轨可以知道天下人的前世今生,但窥天珠就只能看到人所发生过的事情。自从阙不休从忘赟给我传信,我就用窥天珠一直默默关注你,所以我知道你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这是好东西呀!
  络青衣搓了搓手,墨彧轩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墨彧轩摇头哂笑,“白院长,爷能不能拿别的宝贝跟你交换这颗窥天珠?”
  白梵大大方方将窥天珠给了络青衣,摇头道:“无需九皇子相换,这颗窥天珠就当做是我给青丫头的见面礼。”
  络青衣将窥天珠捧在手里,对白梵莞尔一笑,高兴道:“谢谢院长。”
  白梵摆手,他神色落寞的看了眼楚绝色,“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刚回来,是要从绝色赌坊拿点东西,听赌坊的伙计说青衣他们去过了,现在人在皇天学院,我想着是出事了,便赶紧赶过来看看。”这是她十年来第一次走进皇天学院,一路上她也顾不得数自己走了多少步,以往她都在门口站定,想来从门口到这里的步数也不少。
  “你什么时候回忘赟?记得叫上我,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白梵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出去,如今这间房是再不能用了,他会在络青衣他们离开后,将这间房烧毁。
  楚绝色抬起手,手指按在面纱旁,她微微垂下眼睑,心里清楚白梵回忘赟是为了看络如音。
  或许自己早该知道睢冉与魔界勾结,在南楼来绝色赌坊的时候她就闻到南楼身上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现在她知道,那味道不是魔妖兽身上的气味,而是睢冉身上的胭脂香,想来是南楼见到了睢冉,那时候他们就在密谋夺取神器。
  糟了!楚绝色突然想到睢冉说过她手里重要的消息,他们还没有问消息是什么就被南楼带走了!
  “青衣!”楚绝色立即看向络青衣,络青衣还没转过来,她嗯了一声,便听楚绝色着急道:“我们忘记睢冉身上还有消息这茬了!”
  络青衣面色微变,此时她想叫南楼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也会引起南楼的怀疑,现在就希望他们没有人问起这件事,既然睢冉想拿消息保命,就说明这个消息一定很重要!
  “楚姨,我先回去沐浴。”络青衣给了楚绝色一个别急的眼神儿,随后回了风苑,将自己泡在浴桶内。
  热气氤氲,络青衣双臂搭在浴桶边缘,墨彧轩坐在房间的外室没有进来,他正翻着一本书看,听见络青衣的叹气,偏过头透过屏风看着那抹身影,轻挑笑道:“叹什么气?”
  “只是有些感慨罢了。”络青衣撩着水花,小脸上浮起一抹微红,顿时显得有几分妖艳。
  墨彧轩放下书,走进来后便看见这样的络青衣,他笑着上前,轻抚了下她的小脸,随后将眸光落在别处,他真怕在这种时候忍不住啊。
  “爷,你说清流是不是真的对我放下芥蒂了?他对我的态度转变有点快,我有些不能适应。”络青衣揉了揉头发,脑海中浮起清流给她夹菜的那一幕。
  “大概是清流想开了吧,如果没有知道真相,爷估计清流对你还是以前的态度,但现在所有事情都已经和盘托出,清流没有怨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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