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盛世恩宠之女宦当道-第1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愕纳矸菀惨丫┞读恕!
秋笑白移开目光,抬手一吸,将木桌上另一盏茶杯吸了过来,左手端着茶杯底部,右手掀开杯盖,缓缓说道:“保护她的人不少,无需我去凑那个热闹!怀镜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是他一直没告诉院长。”
南楼停下喝茶的动作,转过头看着他,微微讶异,“怀镜?他一早就发现了你是谁?”
秋笑白看了他一眼,拿着连心草转动了一圈,从花圃中站起身,解释着:“怀镜是玄机门下弟子,想知道我的身份不难。你别忘了,玄机门与我们魔界可谓是同死同生。”
“我自然没忘。”南楼将茶杯放在一旁,缓缓坐直了身子,“你说昨夜你看见魔神在学院里动用魔气了?还是对付一名玄玄之境的学生?”
“不然呢?正因为她动用了魔气,我才会感知到她的存在,之后我躲在暗处一直看着她的举动,只是想不到当我走出来时却看见了静长老,静长老是忘赟玄技最高的人,她定是想透了我的身份,你说我不跑还等着任人宰割么?”
“原来是这样。”南楼点头,眸色沉寂的看向秋笑白的方位,转念道:“自那日魔神从修罗道离开后银华便来了。”
“银华?他不是在濯天大陆的雲晖国吗?是你传信给他让他来的?”
“不是。”南楼摇头,“他是跟着魔神一路从雲晖而来,而且看着魔神拿走了七绝琴,现在魔神身上已有两件神器,只是…他说魔神并没了以前的脾性,而且拿神器是为了护人界和平。”
“护?”秋笑白皱眉,“确定魔莲就在她体内?”
“确定。”南楼继而点头,“既然你离开了龙腾学院,以后就留在修罗道,我们的计策还要等雾声到了在相商。”
“雾声在路上?”
“嗯,想必过不了几日就到。还有,”南楼勾起嘴角,声线极为清润,“这次他还带了一个人来。”
“谁?”
南楼又倒在软榻上,端着茶杯递至唇边,缓缓吐出三个字,“滟芳华。”
……
雪月
“父皇。”墨保S从宫外走进,正好看见墨泓趴在桌案上剧烈的咳嗽着,他快步走上前,倒了一杯茶,扶着墨泓坐起,忙问:“父皇,你最近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墨泓颊边的两缕头发已经斑白,他看了看墨保S,叹着气道:“若非当年我不急功近利,未管国师要来那粒晋升的丹药,咳咳…也就不会有如今的报应。”
“这并非是报应。”墨保S替墨泓顺着气息,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儿臣猜测这都是国师故意为之,兴许是他在丹药里加了什么东西,才会导致父皇如今的病情。”
“或许吧。”墨泓又开始重重咳嗽起来,他对墨保S挥了挥手,“最近…京都内发生的…咳…那件事调查的如何了?”
“有了眉目。”墨保S弯下身子,附在墨泓耳边,压低了声音,“为此,儿臣还特意去找了善沢大师。”
“不是络青衣?”墨泓紧锁着眉头,眼底仍有一丝疑惑。
“九弟妹人还在忘赟,所以作案的人只是个顶了她面皮的女人,儿臣估计是那人想将这件事栽赃嫁祸给九弟妹,目的…目的是想让九弟妹遭受到天下人的讨伐,并让九弟以七出之罪将其休弃,而且也能令九弟妹再也踏不进我们雪月的土地。”
“何人敢使此等心计?”
墨保S邪魅的笑了笑,“儿臣说出来父皇可别太惊讶,儿臣怀疑此人是不楚表妹。”
墨泓不仅惊讶,且万分不信,“嘢儿,定是你查错了,作案的人不可能是秦不楚。”
“父皇!”墨保S猜到墨泓会不信,但没想过他会否决的这么干脆。
“你先出去。”墨泓对墨保S摆手,似是连一句话也不愿多听。
墨保S无法,也只好走出九霄宫,他吐出一口浊气,想着还好没将自己在国师的地下宫殿里看见的那一幕告诉他,不然以父皇的性情就更不会相信了。
父皇虽不太喜欢国师,但对秦不楚,唉,还指望她能当上雪月的一国皇后。真是不明白父皇为何会对络青衣持有那么大的敌意!
“太子皇兄。”不远处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墨保S转头望去,狭长的凤眸细细的眯起,唇瓣微扬,低沉道:“十一弟,好些日子没见了。”
“太子皇兄。”墨子龄笑着晃悠悠走过来,额间的红宝石在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晃了晃头,对墨保S咧开一抹大大的微笑。
墨保S抬步就想走,却被墨子龄一把拽住了手臂,他侧头看去,只见墨子龄又对他报以微笑,“别急着走,我都好久没和你说过话了,不如找个地方,咱俩聊聊?”
“本宫与你有何可聊?”墨保S甩开他的手,不欲多说,又被墨子龄扯住了衣角。
墨子龄可怜的看着他,“九哥不在,都没人陪我玩了。昨日我刚得知五哥的消息,你就不想知道?”
“脱离墨氏的人,与本宫有何关系?”凤眸内闪过一抹冰冷,他想起了墨彧轩扮作他的模样饶过了墨赤炎欲夏侯月,并让溯郄将俩人平安的送出京都,之后他便断了与墨赤炎的联系,今日若非墨子龄提起,他怕自己都快忘记还有这个人了。
“皇兄,不能这么绝情嘛!好歹他身上流的血脉没断,你就跟我走走嘛,我和你说说五哥近来的生活。”墨子龄摇晃着他的衣角,含笑的眸子里似乎还有其他的话要说。
“本宫没空!”墨保S没心情与他杵在这里,还没走出两步,又被墨子龄拦在身前,摆明了墨子龄今儿个就是不想放他走了。
“想说什么?快说!”最终,墨保S还是拗不过墨子龄,被他强拉着到了一处静谧的花园,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而墨保S的声音中满是不耐。
“皇兄,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墨保S停下脚步,眸色一深,静静的看着墨子龄。
墨子龄在他这种带有压迫性的目光下打了个寒颤,随后干笑着开口:“我就是想不明白不楚表姐为什么非要缠着九哥,明明九哥已经娶了妻,而且他此生只娶一人,不楚表姐怎么还不放手。”
墨保S突然一手按住墨子龄的肩膀,声音一厉,低声质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哎呀,疼,疼…”墨子龄拨开墨保S的大手,揉了揉肩膀,嘟囔着:“太子皇兄,对我你还下这么重的手?我这不是找你想跟你说说嘛,你还这么不情愿跟我说话。”
“快说!”
墨子龄撅了撅嘴,“九哥成亲那日母后跟我说了国师与雪月的渊源,还说了不楚表姐与国师一直都住在以她房间为入口的地下宫殿内,但是前两日我去找母后时却发现了异样,那日母后不在宫内,我就闯了进去,谁知道看见不楚表姐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火,最后对着一盆花吸着什么,当时我就纳闷了,那黑气一团团的钻进她身体里,但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黑气?”墨保S眸光一冷,斜睨着墨子龄,“可还有其他的发现?”
“还有一件事,那是在九哥成亲后的事情了,皇兄你可还记得九嫂进宫给父皇请安那日?那日我看见了不楚表姐邀九嫂去了万春亭,之后不楚表姐突然脱了上衣,我立即将眼睛蒙住不敢看了,但后来就听她们说什么蛊毒之类的话,也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为何你今日才说?”墨保S心底一沉,秦不楚说得蛊毒想必与墨彧轩有关!除了他,皇室的每个皇子体内都种有蛊,就连墨子龄也不例外!
“我今日本来也是不敢说的,你一直都不愿意听我说话,要不是我壮着胆子强拦下你,你怎么会听我说这些话?”墨子龄嘟着嘴,他根本就不敢去墨保S的宫殿找他,今日也是他想给父皇请安的时候碰上了太子皇兄,不然这些话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说呢。
“秦不楚脱了上衣必定有原因。”墨保S看向墨子龄,问道:“当时你就没听见其他的话?”
“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墨子龄挠了挠头,“大概意思是不楚表姐想让九嫂把九哥让出来,但是九嫂不肯。”
突然,墨子龄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对了!”意识到这是在皇宫中,墨子龄捂住自己的嘴巴,四面看了看,一步步凑近墨保S,趴在他耳边小声道:“临走的时候我看见不楚表姐不正常的行为,要说那是什么我说不上来,但看九嫂也没有防范,就那么走了。”
“不正常的行为?”墨保S面上一惊,撇下墨子龄急急忙忙往宫外走去,希望不是他想得那样!秦不楚,她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她还不敢向络青衣下蛊!
☆、第一百零八章 再次作案
“喂!太子皇兄!”墨子龄见墨保S走的步伐飞快,本想追赶上,可当他追了几步就垂下头停下了脚步,他去了没准也是帮倒忙,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在宫里等着。
墨保S走了几步还嫌慢,就直接运起轻功飞向轩王府,不到半个时辰,墨保S便赶到了轩王府,不等下人禀告冲进了府中,跑向善沢所在的宫殿。
善沢坐在床榻上打坐,冷不防被墨保S推开房门,他诧异的出声:“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墨保S走到善沢身边,沉声问道:“大师,你可能看出人体内是否种有蛊毒?”
“一般体质可以。”善沢点头,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狭长的凤眸忽闪,声线中带了几分冰冷,“本宫现在怀疑秦不楚对络青衣下了蛊毒,只是没有证据。”
“秦不楚对络青衣?”善沢走下床榻,咦了一声,看向墨保S,“殿下为何会对秦不楚有此怀疑,这件事是殿下从何处听来的?”
“十一弟所说,本宫相信他的话。”虽说墨子龄是皇后的儿子,但他的心一直偏向墨彧轩,且向来与墨彧轩关系极好,自小又是个鬼灵精,所以自己并不怀疑墨子龄所说的话。
“秦不楚可有接近过九皇子妃?”善沢皱眉沉思片刻,沉吟着开口。
“应是没有,十一弟说九弟妹一直与秦不楚保持着距离,却没什么防备,估计是九弟妹以为秦不楚不敢对她下蛊。”
善沢抬手,一只黄莺从窗户上飞到他指尖上,他徐徐说着:“要不这样,我给我在忘赟的徒弟传个信儿,让他时刻注意着些,若九皇子妃稍有一点不正常就传信来报。殿下还请暂且放心,现如今在九皇子妃身边保护的人不少,就连清流也赶去了,想必九皇子妃并无什么危险。”
墨保S轻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声音颇沉:“那好,本宫就等着大师的消息。”
善沢对墨保S笑了笑,对那只黄莺无声的说了几句话,那黄莺转了转眼珠,扑腾了两下,嗖的一声飞出了轩王府。
“大师,近来可有九弟的消息?”
“暂无。”善沢捏了捏手指,“九皇子一直没有传信回来,估计是寻找神器的任务繁重,所以他没有多分心,不过老头子我最近算出九皇子离九皇子妃的位置很近,应该是…两块毗邻的大陆。”
墨保S明了的颔首,也不再多话,转身便走了出去,谁知道他刚走到轩王府的大门口,就听见有人喊着:“不好了!城西那里又发生一起案件,据说受害者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
“什么?连十岁的孩子也不放过?被抓到一定要受千刀万剐,作案的人真是太可恶了!”说话的人还特意瞥了眼轩王府,却不曾想他看见了墨保S,墨保S一身太子锦服显得万分尊贵,那人立马跪下,磕着头道:“小的见过太子殿下。”
周围人一听这话,立即也跟着跪了下来,站在轩王府门口的人竟然是太子殿下!那刚才他们的谈话……岂不是被他全听了进去?
墨保S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轻抬,嗓音低沉,“都起来。”
“多谢殿下。”说话那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眼中划过一抹阴险,低着头对墨保S道:“殿下,城西又出了一场案件,您一定要为那些受到侵害的无辜人讨个公道啊!”
“公道?”墨保S冷冷出声,斜睨了那人一眼,缓步走下楼梯,逼近那人,“你说…要本宫为谁讨公道?”
那人吓得颤了下身子,噗通一声趴在地上,连声求饶,“殿下息怒。”
“息怒?”墨保S冷笑一声,从那人身边走过,眸光冷睇了那人一眼,便拂袖而去。
那人害怕的趴在地上,面上尤为惊恐,等墨保S离开很久后,他才敢从地上爬起,暗道他不该逞那口舌之快,要是当真惹怒了这位太子爷,他此时可就不能跪在这里了。
正当那人放下心来时,他转身想要走回家,却又一道银光从他身后划过,光闪血落,溯郄擦着剑上的鲜血,瞧也不瞧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人,收了剑大步跟上墨保S,周身的寒意吓退了众人,惹得不少人四下逃窜,惊恐大叫。
“殿下。”溯郄追上墨保S,拱着手在他身后道:“属下查出了不楚姑娘的下落。”
“带本宫去。”墨保S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她今日是耐不住寂寞又出宫犯案了?还是…国师逼她这么做的呢?
“是。”当溯郄领着墨保S走到一户农家时,两人谨慎的走进院门前,便听见屋里传出一声声暧昧的响动,墨保S袖中的手指动了动,侧头看了溯郄一眼,溯郄拔出剑,一步步走上台阶。
墨保S想要屏蔽从屋内传来的声音,便设了结界,阻止一切声音的传入,可当溯郄想要推开院门时,院门突然在此时大开,一道身量不高却挺拔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当场将溯郄撞了个趔趄,溯郄举剑,却停下手,惊讶道:“十一皇子?”
墨子龄坐在地上揉了揉胳膊,对溯郄伸手,不满的开口:“你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快扶本皇子起来!”
溯郄微楞,将墨子龄从地上扶起来,疑惑的问道:“十一皇子怎么会突然从里面跑出来?”
“还不是本皇子听见了门口有响动!还以为是她的同伴到了,谁知道是你鬼鬼祟祟的!”墨子龄瞥见站在一边的墨保S,态度一转,扯唇笑着:“太子皇兄,我一直在院子里等你。”
“你等本宫?”眸光渐冷,墨保S发现里面没了动静,眉心一皱。
“是啊。”墨子龄歪头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我从宫里一直跟着她出来,没想到竟然跟丢了,等我在找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在这里了,便一路留下了记号,难道溯郄不是寻着我留下的暗号找来的吗?”
“这是她今日犯下的第二起,这回你看见了?作案的人就是她?”墨保S看向墨子龄,那幽冷的眸子不禁让墨子龄打了个寒颤。
墨子龄点头,“就是她!太子皇兄出皇宫的时候我就看见她也出宫了,便想着一路跟着她,谁知道真的看见她犯案了。”
墨保S勾起嘴角,对溯郄扬手,下了命令,“将她给本宫抓来!”
“是。”溯郄几个闪身便进了院子里,一脚踢开房门,只看见一名浑身赤裸的男子昏睡过去,地上散乱着衣物,想必是她听见动静闻声而逃了。
“殿下。”溯郄转身,刚想禀告,便见墨保S抬手,“你不用说了,本宫都看见了。”
“呀!跑了!”墨子龄也跟了进来,他捏着鼻子走到床前,踹了昏睡的男子一脚,可那男子依旧没醒,墨子龄刚想踹他第二脚就被墨保S止住。
“你就算叫醒他也无用,他不过只记得那张脸。”墨保S唇畔漾起一抹悠悠的笑意,他对溯郄吩咐着,“她若是想跑,一定是跑回宫里,速追!”
“属下明白。”溯郄拱手,身影数闪,立即消失在这座不大的屋子里。
“皇兄,那我们呢?”墨子龄想走到墨保S身边,可脚尖却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将那东西拿起,眸子陡然睁大,“是她脸上的面纱!”
墨保S接过,将面纱攥在手中,忽然转身,对墨子龄落下一个字,“走!”
墨子龄挠了挠后脑,还是跟着墨保S离开了这里,这不是确定了作案的人就是秦不楚了吗?怎么皇兄并不急着抓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的秦不楚正想跑回皇宫里,可当她飞出这条巷子后却发现面纱遗落在那间房内,面色骤然大变,她反身想跑回那间房,刚转身却硬生生顿住了,她一咬牙,心下一横,往城外飞奔而去。
现如今她只有先出了城待到天黑后街上无人时在回来,那时皇宫内外也会放松警惕,不然现在回去只会被墨保S擒住。
真是太可恨了!她还差一步就能吸走那男子体内的元气,谁知道在紧要关头被墨保S打断,她现下还想不出以后要如何化解危机,万一被墨保S指出作案的人就是她,那么她……
不一会儿,秦不楚就跑到了一条溪流旁,这里的溪水极为清澈,甚至可以看清溪底的鹅卵石,她轻喘着拢紧了遮蔽身体的衣服,缓缓走进溪水中浸泡着全身,良久,身上的不适渐渐消退,秦不楚缓缓睁开双眼,自溪水中看见一张清滟绝美的容颜,睫毛轻颤,手指抚上额角的一朵黑色牡丹,她苦笑一声,热泪从眼角滑落,滴进溪水中无端将溪水染黑,她抬手打碎了水面上浅动的波纹,同时打花了那容颜在溪水中的倒影。
要不是为了墨彧轩,她会放下身段恬不知耻的做这一切?
越想越不甘心!
秦不楚仰天凄凉的嘶吼数声,眼泪滚落的更为汹涌,须臾,就将身旁十尺内的溪水全部染黑,她渐渐低下头,看着黑如夜幕的溪水再也照不出那张脸的映像,忽而,放肆大笑了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解蛊丹
秦不楚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狰狞,声音也越来越凄厉,蓦地,她湿淋淋的从溪水中飞身而起,带起无数黑色的水花,身体在空中旋转数圈,随后稳稳的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秦不楚紧紧的攥着手心,咬牙看向这条溪流,抬手又打出一掌,激起几丈高的水幕,水幕从高处升起落回,破碎的潋滟波光粼粼上散发着惑人的光泽,待溪流飘走污浊,重归于一片清澈时,溪流之中赫然倒映出一抹人影,那人影随着晃荡的波纹一圈圈向外漾去,模样甚为模糊,可秦不楚还是看清了那人是谁。
她猛然转身,一手揪着他的衣领,厉声问道:“前两日我便给你传了信,为何今日才来?”
那人笑着挥着秦不楚的手,并掸了掸被她抓过的衣领,不紧不慢的开口:“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同本尊说话?”
“你……”秦不楚瞪着他,微歪着头,杏眸内透出一丝不甘。
那人耳朵一动,微侧头,绕过秦不楚走到溪水旁,缓缓蹲下身,手指划开水面上的波纹,逗弄着从溪底浮上来的小鱼儿。
秦不楚转身,看着他惬意悠闲的模样心里更为愤怒,银牙紧咬,“我若被抓了,你们也别想捞到半点好处!”
“好处?”温润的声线好似讽刺一般,没有在多说一个字,毫无光泽的黑眸里也闪过一抹杀气,他站起身,凭着气息走到秦不楚身边,但依旧与秦不楚保持着距离,静默半晌,他启唇,“把你下在络青衣身上蛊的解药给我。”
“你…”秦不楚当下就想拒绝,当她看见他眼底的那抹杀气时,话音一转,“你怎么知道?”
那人笑了笑,仰着脸对向还未落下的夕阳,“她来我修罗道时我就发现了异常,虽然天下间只有你和国师二人懂蛊,却不见得他人不识蛊!即便我看不见,但这气味…我可是比谁闻的都清楚!”
“你…闻得见?”秦不楚向后退了一步,一手抚上额际上的黑色牡丹,一手捂着胸口,突然痛苦的低吟一声。
“你身上的蛊,发作了?”说话的人就是南楼,他循着声音望向秦不楚,即便黑眸里一片漆黑,可里面仍有秦不楚的影子。
秦不楚紧紧的闭上嘴,捂着胸口的手改抓着胸前的衣服,似乎这样就能好受些。
南楼皱了皱眉,以手为刃,迅速在手指上划开一条口子,指尖一弹,低声一喝:“张嘴!”
秦不楚毫不犹豫的张口,一滴黑色的鲜血弹进秦不楚口中,秦不楚赶紧吞了下去,等到黑血流入体内,她身上的痛楚也减轻了不少。
秦不楚轻轻的喘息着,她偷着瞅了南楼一眼,咬了咬唇,便将眸光移到溪水中,想不到才几个月,种在她体内的斩情蛊母蛊就已经开始发作了,她吸取男人的初夜元气也是为了抑制斩情蛊的发作,但终究不敌斩情蛊的霸道,瞧那朵牡丹已经开上了她的额际,这回即便她想撕掉这张面皮,也再没办法撕掉了。
“解药给我。”南楼背对着秦不楚,没有焦距的黑眸直视前方,指腹上的黑血还在源源不断向下滴落。
秦不楚站着没动,她好不容易能在络青衣身上下蛊,怎么容南楼在此时破坏?
“不给?”音调上扬,南楼笑着转身,快速掐上秦不楚的脖颈,俯下身低声道:“我手下的狗很多,其实…不缺你一个。”
秦不楚狠狠的瞪着他,他竟然骂她是狗?心底的火气噌地上涨,可她知道自己在南楼手下根本就过不了一招,只要她敢反抗,下一秒绝对会被南楼掐断脖子。
“本尊最后再说一遍!”南楼缓缓出声,“绝忆蛊的解药。”
秦不楚眼睛睁的更大,吃惊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是绝忆蛊?”
“呵!”南楼讥嘲的冷笑,“你与墨彧轩身上的是斩情蛊,你下在她身上的是绝忆蛊,你想二人一人斩情,一人绝忆,你以为本尊不识蛊?”
一人斩情,一人绝忆,当真是好算计!
大手缓缓握紧,秦不楚红着脸开始咳嗽,她一手按着腰间,就是不肯拿出解药。
“你…为何要…帮助络青衣?”
“本尊的事情,岂容你过问?”南楼并不打算告诉秦不楚实情,但听着她急剧的喘息,便能想象到她现在有多难受。
“我…”秦不楚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她明白这是南楼再给她思考的时间,她极不情愿的拿出解药举到半空就被南楼一把推开。
秦不楚摸着脖子弯着腰猛烈咳嗽,同时抬头看向南楼,眸中满是不解与愤恨,该死!唯一能掣肘络青衣的机会也被南楼破坏了,难道她只能当络青衣的手下败将?
南楼收了解药,刚想离开,却听秦不楚断断续续的说着:“魔…尊…墨保S…墨保S他们已经怀疑作案的人就是我了,我该…该怎么办?”
南楼凉凉的勾起嘴角,“以色侍人是国师提出来的法子,可是与本尊无半点干系!所以本尊也没办法消除墨保S对你的怀疑。还有,让墨彧轩忘了络青衣不是正好?你何必吸人元气,反倒难受了自己。”
“我…”秦不楚追了一步,眼前却没了南楼的身影,她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潮湿的衣裙上沾满了泥土,垂首低低的痴笑着。
若她放任蛊毒在体内流窜,放任黑牡丹恣意生长,那墨彧轩定然会斩断与络青衣之间的情意,对,这就是她所求!可……
秦不楚无声哭泣,等到墨彧轩对络青衣心中再无情爱那日,也就是他忘记自己之时,意味着他们之间连半点回忆都不会留下,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还想墨彧轩记着,记着她叫秦不楚,记着她应该是谁。
这种滋味当真难受!难受到她哭笑参半,状似疯癫。
直到日暮被月色掩盖,一缕月光斜照而下,秦不楚缓缓抬头,她面无表情的抹去脸上的泪痕,杏眸内划过一抹诡异的光彩,她古怪的笑了笑,起身离开这处溪畔,在她走后,南楼再次出现在溪流旁,却只是一个闪身,便不知跃去了哪里。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南楼手持一粒药丸站在修罗殿内,坐在殿内的秋笑白见他双目无碍的走过来,忙站起身,问道:“回来的这么快?”
“嗯。”南楼将解蛊丹放在秋笑白手里,“待这两日有机会你去给她,不仅因为她是魔神,还因为她要帮我寻找络如音,所以我不能让她忘记这一切,不能让她体内的绝忆蛊发作。”
“好。”秋笑白收好解蛊丹,看着有些虚弱的南楼,扶着他走到软榻旁躺下,“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开启传送阵要消耗极大的魔力,你自身恢复的魔力本就不多,等天黑我便赶去学院。”
南楼点头,闭上无光的黑眸,“魔神体内有一粒解万蛊的灵丹,想必是墨彧轩送她的,在她吃下这粒解蛊丹时要先逼出她体内的灵丹。万蛊成就一蛊,即便是解蛊丹也只能存有一粒,幸好绝忆蛊有解药,不像斩情蛊……”
“嗯?”秋笑白听得认真,一转头,却发现南楼已经睡着了,手一挥,一条薄被盖在南楼身上,秋笑白转身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眼天色,拿着解蛊丹飞出了修罗道。
或许很多人都不知,这世间还存在一种阵法,名为传送阵。
魔妖只要消耗三成的魔力就可开启,而修炼者首先要达到玄玄之境以上,再动用五成的玄气方可启动。若无特别原因,一般很少有人开启传送阵,只因传送阵太消耗玄技与气力,每开启一次起码需要休息两天的时间。
络青衣更不知这些日子百里梦樱提起有些名字的时候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并非是因为训练太劳累,而是她体内的绝忆蛊已经有开始发作的迹象。正因为秋笑白心细,与南楼说了她的异样,南楼立马开启传送阵赶到雪月,不然只怕络青衣当真会忘了某些人,某些事。
当秋笑白赶到龙腾学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悄声潜入学院,眸光一扫,便看见还在广场上练功的络青衣与百里梦樱,偌大的广场上,也就只有这两个人在相互切磋。
“青衣,这么晚了,要不我们回去吧?明早在练?”百里梦樱喘了两口气,停下手中的剑,坐在一旁对她摆手,“要不你让我休息会。”
络青衣将剑扛在肩膀上,撇嘴道:“好不容易我这么有兴致,要不咱在练会儿?想想半个月后的比试,我们也不好给龙腾学院丢人是不是?”
“话虽如此,你总不能连晚饭都不吃呀?”百里梦樱揉着饿瘪的肚子,哎哟一声,小脸上写满了可怜。
“一时忘了吃饭这茬,这么晚了饭堂还开门吗?”不提吃饭还好,一提起来她也有点饿。
络青衣放心剑坐在百里梦樱身边,碰了碰她的肩膀,侧头笑道:“我那里有无饥丹,你要不要?”
“我还是想吃饭。”百里梦樱揉着肚子摇头,别以为一颗无饥丹就能打发她了。
络青衣睐了她一眼,凑近她耳边小声地说:“其实我是怕你去吃饭错过好戏,白天我特意去了趟不崂山,让山上的神兽们帮了个小忙,估计待会你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百里梦樱转头,讶异的看着她,“你该不会要把学院搅得鸡犬不宁吧?”
“其实也差不多。”络青衣点了点头,“明儿个是回宫的日子,你不觉得这两日某人的日子过得太安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