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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恩宠之女宦当道-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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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梦樱低声一叹,怀镜那小子又该有得闹了!
无妙揉着眉心,谁让怀镜认错的?这下他傻眼了吧!
果然,怀镜脸上的颜色分外精彩,是青衣师妹啊……
他怎么能做这么愚蠢的事情?错认成水无痕让众人看了笑话!
“青衣师妹!”怀镜抖了抖唇,眼底满是质疑,声音中还有些不信,“是你啊?”
“你师傅说我不是,但除了你师傅,所有人都说我是。”络青衣更加无奈,无形中给了怀镜巨大的打击,好像有数道闪电劈在怀镜的头上,简称,五雷轰顶。
曲遥千嘴巴大张,好像能塞下一个拳头,随后眼中满是兴奋,他是魔神的徒弟?说出去太有面子了!这是一件风光无比的事儿啊!
怀镜现在已经说不出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十指泛白紧紧的捏着定心镜,他就说怎么照络青衣怎么没反应,区区一把破镜能照住堂堂魔神吗?只能照住人,普通神兽与低级魔妖罢了。
可令怀镜始终想不透的是,为什么水无痕对他的定心镜同样没反应?
“我师傅为何让我保护你?”这一点他更想不透,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罢工,魔神哪里还需要他的保护?
“这得问你师傅。”络青衣撇嘴,虽然她极度不想承认魔神这个身份,但魔莲在她体内,她想不承认都不行,至于善沢叫怀镜保护自己应该有很多原因。
南楼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平凡的面容也因为这抹笑而变得多了几分邪意,他拍着衣袍站起身,努力分夺络青衣的目光。
“都见过了。”络青衣见南楼还等着她的回答,极为惜字如金的开口。
“那魔神怎知我在修罗道修炼?”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修罗殿内有一头魔妖兽,她还会来吗?才不会!
“没来之前我并不认识你。”显然是南楼自作多情了!络青衣睇了南楼一眼,冷哼一声,态度极为冰冷。
南楼本就看不见络青衣的神色,便也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那魔神这次来的目的是?”
“神农鼎!”红唇内吐出三个字,可见络青衣是真懒得同他周旋,一口一个魔神的称呼让她浑身不舒服,在这么叫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毒哑南楼的嗓子,就是可惜这么好听的声线……只怕声音是他唯一的资本了。
“魔神打来听来神农鼎在修罗道?”
“南楼。”络青衣转头看着他,眸中透出一抹不耐,扯着红唇道:“你的话太多了!就说神农鼎你给是不给?”
“魔神想要,南楼自然要双手奉上。”南楼走了几步,脚步一顿,转过头道:“请跟我来。”
怀镜和曲遥千没有动,但水无痕,百里梦樱与无妙都跟了出去,几人一直走到厨房,无妙疑惑极了,南楼把神农鼎随意丢在厨房了?这么宝贝的神器难道不该专门放在遍布机关的地方吗?
但当南楼说出神农鼎所在时,无妙彻底惊呆了,南楼的想法果然非常人所能理解,他竟然把神农鼎放在厨房不说,还拿神农鼎来做饭!暴殄天物那四个字怎么写的来着?简直是忍不住想叹一句,暴殄天物圣所哀啊!
悲哀!这是身为神农鼎的悲哀!
神农鼎是干嘛用的?神农鼎又称造世鼎,它能够炼制出旷世奇药,无所不成,并且还隐藏着神秘力量!就这么让南楼拿来煮饭了?
不过这也充分说明了南楼不会炼制丹药,但南楼知不知道,持此鼎可以令百兽臣服?
但想来南楼本身就是魔妖兽,应该用不到靠神农鼎驾驭神兽,但南楼的做法还是令无妙在心中不断吐槽。
“神农鼎煮出的饭菜最香,魔神要不要尝尝?”南楼凭着感觉摸到神农鼎的边缘,指尖感觉到神农鼎还有些余热,便出声提议。
络青衣嘴角一抽,“不必了,我一点也不饿。”有了神农鼎,她就可以炼制出以前练不出的丹药,也可以为滟姐姐炼制解火术之毒的解药,想必用神农鼎来炼制能够事半功倍。
“那真是可惜了。”南楼略带惋惜地说。
络青衣扯了扯唇畔没有再说话,便继续听南楼说道:“魔神,这座神农鼎可以放进你的上古空间项链内,至于神农火,您稍后跟着我去火焰道取来一些。”
“你真的看不见?”络青衣也没客气,抬手将神农鼎升起,神农鼎在空中转了两圈,便随着一抹紫光飞进小貔貅内,空间内的玉竹立马抱住神农鼎,哇了两声忍不住惊叹。
“看不见。”南楼摇头,他清楚络青衣在怀疑什么,“我能感知到魔神脖颈上戴的是上古空间项链,无需眼睛去看,只要释放精神力便可以感知到。”
络青衣扭头,幸好怀镜没跟来,不然他又得因为这条项链大惊失色一番。
“走吧,我随你去取神农火。”络青衣摩挲着手掌,面上隐隐有着激动的神色,让水无痕三人先回了修罗殿,独自跟着南楼去了火焰道。
“魔神,南楼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这条路上除了南楼与络青衣再没其他人,南楼也如同正常人一般走路,丝毫没让人觉得他双目已盲。
“伤天害理么?”
“不是。”
“那丧尽天良?”
“也不是。”
“你说吧。”络青衣长舒一口气,既不伤天害理也不丧尽天良,那她可以考虑。
“我想请魔神替我寻找一人。”南楼沉寂如湖水的瞳孔似乎亮了一下,可却并不明显。
“女人?”络青衣瞧着他的神色,缓缓说出两个字。
“对。”南楼点头,“我寻了她十数年都未曾找到,在魔气不达七层前我便出修罗道,便想请魔神替我寻找。”
“抓那些修炼者就是为了提高你的魔气?”络青衣好像明白了什么,抓住这个点立即问着。
“是。”南楼也没刻意隐瞒,他猜测到络青衣接下来的话,“不许你在伤害忘赟国内一人!”
“魔神…”南楼的语气有些急,“我只是想尽早提高魔气后离开修罗道寻她。”
“那也不行!”坚决的回答,她最会利用自己的身份,也笃定南楼不敢不听她的话。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你也必须停止一切抓捕修炼者的命令!并将你所抓来的修炼者都送回去!”
南楼苦笑一声,“魔神,你的性子何时变了?从前就是杀尽天下人,您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您好像忘了要统一人界的志愿。其他魔尊正在赶来,您曾经的宏图,不能忘。”
“统一人界?”络青衣停下脚步,看向南楼,呵的一笑,“你怎么不说是摧毁人界覆灭九州?”
“您对人界有了感情?”南楼面色微变,要不是雾声传信,他根本就不知道魔神还存于人世,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何身份,更不会在络青衣一到修罗殿下就能准确地辨认出。
“这一世,我为人。”六个字,涵盖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但您体内有魔莲,还有魔气……”这是不能抹杀的。
“又如何?”络青衣冷脸相对,眸中划过一抹鄙夷,“拿到神农火,我便回去。”
南楼脸上的神色变化几瞬,片刻,他带着络青衣来到火焰道,因为有神农鼎,这回络青衣并没感觉到火焰灼烧的痛感,反而有一小团神农心火从火焰中缓缓冒头,并在南楼的引导下飞进络青衣的体内。
络青衣站着未动,也没觉得不适,她发现自己能够随意的操控刚飞进体内的神农心火,好像…她的玄技逐渐恢复到了八段。
“若需要,便可以控制神农心火,它会自动飞到神农鼎下燃烧,平日在您体内对您身体没有影响,反而大有益处。”南楼轻声解释,带领络青衣又走回修罗殿的百层台阶下,一排排魔妖让开道,心叹原来这位清秀的女子就是魔神啊!
南楼等了半天,都不见络青衣回话,面色忽暗,在络青衣身后飞上修罗殿。
怀镜抬头,见络青衣大步走了进来,急忙向后退了一步,但曲遥千却是扑了上来,还没等抱住络青衣,便被无妙一手隔开,“老曲,小爷我警告你,别想趁机对我姐行不轨之事!”
“我只是看见师傅太激动了。”曲遥千嘿嘿笑着,显然已经消化了络青衣身为魔神的这件事。
“我们走吧。”络青衣扫了他们一眼,眸光最后落在怀镜身上,没多说什么,抬脚与走来的南楼侧身而过,却听南楼叫住她,“魔神,别忘了帮我的那个忙。”
“你要找的人叫什么?”络青衣偏头看他,南楼又倚在美人靠上,一手执起酒杯,放在唇边,温柔地笑道:“她叫络如音。”
络青衣差点跌了个趔趄,她跄踉了一步,幸好被百里梦樱扶住,不由得盯着南楼,眸子看见他面上的那抹温柔,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难道帮墨彧轩寻神器的代价是替别人找自己的娘?
络如音!
打死她也忘不掉这个名字!
眠月昊天在找络如音,阙天休也在找络如音,现在就连魔界也要插一脚!
等等……络青衣瞅了眼水无痕,他刚刚是不是说南楼是痴心兽?
痴心兽!首先就是有一颗痴心!南楼喜欢她娘?
这个想法浮上络青衣的心头,水无痕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一叹,证实了她的想法。
无妙面如菜色,转头就要大骂,却被络青衣捂住嘴巴,拖着他走出修罗殿,几人在魔妖的带领下走出修罗道,络青衣才放开无妙。
无妙大喘了两口气,“为什么不让我骂他?”
“你打得过他?”络青衣的心情没比无妙好到哪儿去,要知道此时她才是最苦逼的那个。
“活了几百年的怪物还想肖想如音母后?”无妙恨恨的咬牙,脚尖在地上拧了拧,魔妖兽都是这么不要脸么?
一个缠着络青衣,一个缠着络如音,肯定都是这么不要脸!
“不过父主也挺厉害的。”转念一想,无妙的脸色好看多了,“姐你想想,南楼找了如音母后十几年,也就是说那时候如音母后已经和父主在一起了,南楼竟然没从父主手里夺人。”
络青衣点头,瞥见怀镜想独自离开,叫道:“你要自己回去?”
怀镜回头,看了眼络青衣清秀的面容,一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低声回着:“我想自己回去。”
“就因为知道了我是魔神?”嘴角勾起一抹促狭,要不是怀镜善良,他不会现在陷入为难的境地。
怀镜撇着嘴没有说话,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其实我不一定是魔神。”络青衣一手支着下巴,意味深长的开口:“你师傅说我不是,难道你不信他?就算我是,你看我可有涂炭生灵?”
“有。”怀镜点头,回想起络青衣在龙腾学院做的事情。
“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你那张脸!”怀镜手一指,眸光闪了闪,虽然她现在易了容,但真实的容貌惹得多少人心神不宁,甚至有了那句见之一面,失魂一日的流传,她还敢说自己不是在涂炭生灵?
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
络青衣嘴角一抽,无力反驳,总不能让她自毁容貌吧?
“相处数日,你还不信我?”络青衣悠悠一笑,这一笑,令怀镜心底的防备渐渐松散。
怀镜垂下肩膀,无妙走来揽住他的肩膀,道:“别看这女人被那些人奉为魔神,她还真就没做过魔神该做的事儿!你说她抢神器是为了什么?又不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小爷的姐夫,说起来你应该听过,墨彧轩,他的大名你不陌生吧?”
“我听过。”怀镜低下头,师傅的信里提到墨彧轩,他也从络青衣口中知道墨彧轩与凌圣初是人界的守护者,是为了人界的和平才离开雪月。
“那你说,你有什么地方不信任这个女人?”无妙拍着他的肩头,缓缓直起脊背,他并没有那么讨厌怀镜,可能是他动不动就拿破镜出来照一下令自己心有不爽,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拉拢人心最重要。
怀镜紧紧的抿唇,突然抬起头,看着笑意清幽的络青衣,须臾,缓缓开口:“再不回学院就该被院长发现了,我们走吧。”
络青衣点头,知道这是怀镜肯信任她,眸中透出对无妙的赞扬,几人一同回了龙腾学院。
即便是易了容,他们也没敢从正门进,反而从不高的院墙跳了进去,但令几人没想到的是,院墙下早就有人等候多时了!
络青衣几人跳进阙天休设好的陷进内,百里梦樱惊呼一声,立即被无妙掩上嘴,他们从墙上跳起来后就掉进这个深坑内,虽说这个坑不深,但坑上面站着的人眼中神色挺深的。
“院长。”络青衣抬手,干笑着与阙天休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阙天休低下头,负手而立,身影被月光拉长,多了几分足以压迫人的威严。
络青衣嘿嘿一笑,揉了揉擦伤的脚踝,拍着身上的泥土从坑里站起身,面上沾了一小块泥土。
“脸上画的什么东西?”阙天休皱眉,连看都不看躺在坑里的其他人,脸一板,严厉道:“我不让你去修罗道你偏要去!我这个院长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威信?臭丫头!你从来就不听我的话,是不是非得真饿上你几天,你就长记性了?”
语似连珠炮,还不等络青衣开口,阙天休话锋陡然一转,“你…你说叫我说你什么好!”
络青衣抬袖抹去面上的灰尘,讨好的笑道:“说不出来那就不说了嘛!”
阙天休瞪着她,“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络青衣低下头,很是乖巧的没有回答,嗯,还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参加晨跑了,这一趟用去的时间不短。
“阙老头,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在学院里?”无妙干脆就躺在坑里,也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依旧称阙天休为阙老头。
阙天休白了无妙一眼,对络青衣说道:“有人找你。”
“嗯?”络青衣微讶,有人找她?那应该是在她走后不久来的,是谁呢?花汣,水无翎,还是楚云?
“快去!你都叫人等了一夜!人在追云殿。”阙天休想到那人,语气忽地一软,他总觉得那人看着眼熟,就是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络青衣从坑里爬出去,转头看了看还在坑里的几个人,先跑了追云殿,徒留他们在这里继续接受阙天休的“教育”!
“罔顾校规,任性而为,罚你们每人上交三十粒白玉石!另外,都给我滚起来,把你们身下这坑填平了!”
“三十粒?”无妙一听到这数字后肉疼,接着肝也疼,最后哪哪都疼。
“你有意见?”阙天休斜睨着无妙,那意思是再说你敢有意见一个试试!
无妙很识时务的摆手,咧嘴笑道:“院长赏罚分明,三十粒合理极了,我哪有什么意见。”这个时候敢在叫阙老头,只怕白玉石的数量还要往上加。
他们白天刚赚的钱啊!一番心血付东流了。
无妙变出一个算盘,上下滚动的木珠,清脆的算盘声在四处响起,无妙盘膝而坐,想着不算怀镜,也不算曲遥千,他们有四个人,四个人也就是一百二十粒白玉石,他们白天净赚了一百八十粒,交了这一百二十粒也就还有六十粒,外加上之前剩下的六十粒,他们四个人现在的总资产是一百二十粒。
算好后,无妙将算盘丢掉,对水无痕道:“明儿个医馆必须开张!”要管四张嘴,不存点银子怎么办?
“忘了说一件事。”阙天休本来已经转身走出几步,听见无妙的算盘声又走了回来,“你们的医馆每个月要上交三百粒白玉石。”
“凭什么?”无妙大吼一声,心疼的嗓音都拔高了,三百粒?比强盗心都黑!
“就凭我是学院的院长!”阙天休像是在故意打压无妙的气焰,哼道:“要是交不上,你们就要把那块地归还。是不是还想问凭什么?臭小子,老子再告诉你一遍,就凭我是龙腾学院的院长!”
☆、第九十九章 面皮作案
无妙还真就想吼出第二遍凭什么,谁知道阙天休先一步把话堵在他前面,让他想吼两嗓子都吼不出去。
水无痕从坑内跳出,轻叹一声,“都起来吧!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晨跑,我们先把这坑填平了,不然只怕院长扣掉我们的早饭。”
“他凭…”无妙气鼓鼓的看见阙天休走出老远后转身,他忍着发火的冲动将话吞了回去,同时脸色黑沉的犹如一块煤炭,脸上写着小爷不爽四个大字,让百里梦樱起来后不由得离他有些距离。
水无痕幻化出四把铁锹,让百里梦樱先回去休息,剩下他们四个男人一直劳累弯腰填土到天明。
无妙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把将所有的怒火移到手中的铁锹上,手下愈发用力,硬生生将平坦的地面戳出好几个大洞来。
水无痕看了他一眼,说道:“自己挖出来的坑,哭着也要填完,你挖出来的那些坑自己填平了。”
无妙不敢在制造坑洼地带,立马将那些土坑填平,用铁锹使劲拍了拍,一扬手就是一层灰,差点将怀镜逼急了掏出定心镜把他定在那。
……
络青衣走到追云殿门前,特意四下看了眼,发现没人跟着后便放心的跨了进去。
可当络青衣走进殿中时,她看见追云殿内站着一名身材峻拔,优雅风仪的浅绿锦衫男子,眸光几经一变,络青衣停下脚步站在门口,不确定的出声:“清流?”
浅绿锦衫的男子缓缓转身,露出那张如画的容颜,他缓缓露出一抹笑颜,对络青衣轻颔首,声音是说不出的好听,就如同他的人一般,给人一种清泉石上流的感觉。
“九皇子妃。”
久违的称呼,久违的人。
络青衣眸底浮起湿气,她揉了揉眼眶,笑道:“何时来的?”
“今日下午。”清流站着没动,清澈的眸子看着络青衣缓步走近,才低下头,继续道:“下午我去了皇宫,听守门的侍卫说九皇子妃已经来了龙腾学院,在我见过楚云后便来了学院寻九皇子妃。”
“先坐。”络青衣差点忘记了让清流坐下,看这样子他是站了一个晚上,从她出门到她回来,期间应都不曾坐过。
清流点头,坐在离他最近的那张木椅上,宽大的衣袖划过木椅的手柄,他将双手放在腿上,端正了坐姿。
“一夜没等到我,怎么不先去休息?”络青衣对着他笑了笑,亦是那张清流熟悉的面容,她还没来得及卸下易容。
“如果我去休息,现在可还能见到九皇子妃?”清澈如碧湖的眼眸内笑意轻轻,清流身上的气质沉静,举止优雅,向来从容。
“也是。”络青衣笑出了声,点着继续说:“待会等我晨跑后和我去饭堂吃饭,想必你是一日夜没吃了,你要是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必顾忌身外之物。”
清流也不客气,“九皇子妃做东,是清流的荣幸。”
络青衣摆了摆手,怎么好端端的说两句这架子又起来了?又不是在宫里,也不是在外人面前,虚礼太多反而麻烦。
“哦,对了,你不是在雪月打理醉璃苑?怎么来了忘赟?”络青衣才想到这事,是不是清流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阙天休说有人找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楚云,谁知道猜了一圈后愣是一个没猜对。
清流看着她,整理了下衣袖,缓声道:“是爷让我来的,醉璃苑的内务已经交给浅忆打理。”
“他不放心我?”络青衣反手指着自己,莞尔一笑,他可是现在才觉得水无痕那厮不靠谱?
清流摇了摇头,清眸望进她眼底,慢条斯理的说着:“是京都发生了大事。”
“皇宫又走水了?”络青衣不禁打趣,她和墨彧轩都不在,怎么还有人弄出点幺蛾子?
“这倒没有。”
“那是什么?”络青衣追问,她竟然有点好奇,好奇雪月京都会发生什么大事!转念想想,毕竟那里是自己待了半年的地方,心有牵挂也实属有情可原。
清流顿了一下,低头复又抬头,绣着翠竹的衣袖交叠,组织了一下语言,“是有人冒充九皇子妃在京都行不雅之事,且这事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当场叫人画了你的画像,被…被失身的人都说那人就是九皇子妃无疑。”
不雅之事?
络青衣笑着凝眸,清流的措词还真是极文雅!
“你是说有人冒充我专挑清白男子下手,去做”采花贼“了?”络青衣听完就明白了清流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夺了那些个男人的清白吗?也不至于太难以启齿。
“是…”清流点头,“事后那些人都被接来醉璃苑好生安置了。”
“爷也知道了?”络青衣瞅了清流一眼,她记得清流说是墨小贱让他来的。
“知道。爷传信来,说他听后付之一笑,让人尽快抓到假扮你的那个女人,扒了她脸上的皮吊到城墙上去,最后丢进军营充当军妓,每日必须好生”伺候“着,不然爷说他就将军营里的男人都抓入醉璃苑,天天调教!”
军营里的男人都抓入醉璃苑?
络青衣咋舌,那是多么壮观的一副场面啊!
想他们军营里铁骨铮铮的汉子最看不上的就是醉璃苑的男宠,墨彧轩此举太阴险了!
“那个女人抓到了?”络青衣更感兴趣了,还有人能假扮她?谁不知道她回了忘赟省亲,就是这省亲的日子长了些。
“那女人太狡猾,自从爷发话后,她就再没动作,暂时还没抓到。不过爷埋在京都里的隐魂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查到假扮你的女人与皇宫有关系。”
“哦?”络青衣挑眉,想着这可有意思了!和皇宫有关系?是谁假扮她?
“九皇子妃知道是谁?”清流问了一句,好像与九皇子妃有仇的都被爷解决了,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不太好猜。”络青衣支着下巴,仔细想着,她是得罪了不少嫔妃,可那些嫔妃还没这么大的胆子,皇子公主她也没少得罪,但她还不是照样要风得风?到底是谁和她有这么大仇恨?
清流静静的坐着,没去打扰络青衣,低下头摆弄着袖袍,一下下的抚平上面的褶皱。
“我心里有点数了。”络青衣自认她的记忆不差,她怎么也不能忘在她成亲那日身穿一袭嫁衣逼墨彧轩求娶的秦不楚!
她不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么?
以自己威胁相逼想墨彧轩纳她为妾的秦不楚!
不过要说这么掉价的事儿,秦不楚当真能做出来?她不是要把清白留给墨彧轩么?这么快就破功了?
“九皇子妃请说。”清流抬起头,始终都不曾多看这追云殿内的物事儿一眼。
“秦,不,楚。”络青衣勾了勾唇,这个从一开始就与她作对的女人。
“国师的女儿?”舒展的眉宇缓缓皱起,气质依旧那般古雅风仪,就像是从画里走出的文人墨客,浑身散发着清澈气息。
“只是猜测。”络青衣盯着清流瞧,心里想着怪不得清流会是醉璃苑的砥柱,这副模样这种气质当真是没得说,不仅能迷倒一片男人,更能勾引一票女人的心。
“你说的隐魂是…”络青衣突然想起来清流先前有提到隐魂二字,她只知墨彧轩有隐卫,却不知他还隐魂,难道隐魂和隐卫还不一样?
“隐魂与隐卫的作用差不多,但在等级上却高了隐卫一级,和奕风一样直接受命于爷。”
“近来墨保S都在做什么?”她和太子爷更是许久未见,想想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在她成亲那日,墨保S的神色始终令她看不透,提到墨保S便又想到夏侯月,这位夏侯公主好像再没消息了。
“太子殿下与秦不楚走的很近,想必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传位于他。”
“他和秦不楚走得近?”络青衣笑了笑,“他就不怕被秦不楚下蛊,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大。”
清流摇了摇头,并没有回话,便听络青衣又道:“稍后我让阙天休派人将你送进宫,楚云也在宫里,每个星期我都会回去一次,你们就在宫里等我吧。”
“爷说让我留在九皇子妃身边。”
络青衣微侧头,“你想在学院修习吗?要不我去院长商……”
清流缓缓抬手,委婉拒绝,“爷只是让清流留在九皇子妃身边,而没说让清流去做同水无痕一样的事情。”
络青衣见他很坚持,也只好点头,“那我领你去朔徽医馆,你就先住在那里?”
“甚好。”清流笑着颔首,缓缓站起身,在络青衣的带领下浅步走出了追云殿,当他们步出追云殿时,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也有不少学生侧着头向他们看来,络青衣突然想起自己易容的模样,脚尖一转,从腰间拽下面纱迅速围上,使得那些人只能模糊的看着她的脸部轮廓。
清流自是明白什么,他笑着没有出声,长袖前后轻摆,脚步轻踏在地上,笔直的向前走去。
雪月
溯郄抓着一把剑踉踉跄跄从宫殿外跑进来,他抹去嘴角的血丝,单膝跪在前方尊贵邪魅的男子身后,拱手道:“殿下,属下已经查清了。”
“说。”墨保S邪气的勾唇,鼻尖闻见从身后传来的一抹血味,眉头轻皱,打断了溯郄的话,“受伤了?”
溯郄点头,“是属下无能,最后还是在她手里逃出来的。”
“继续说。”轻皱的眉峰并未舒展,墨保S以指尖弹了弹杏黄色的衣袍,幽深的凤眸内划过一抹凌冽。
“属下在她今夜犯案时想守株待兔,谁知道她早有警觉,不仅辨清属下藏匿的位置,还与属下过招,最后属下心知不敌便逃了回来,但属下已经知道作案的人是谁了!”
墨保S侧过头,睨了他一眼,冷声道:“知道还不快说?”
“是。”溯郄心思一凛,忙道:“并非是谣传的九皇子妃,而是近来常出没于宫里的不楚姑娘。”
“她?”墨保S只道一字,狭长的凤眸内冷光流转,这些日子在京都内犯案的人是秦不楚?
“正是不楚姑娘。”溯郄迎向墨保S眸中的冷光,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敢断定自己没有看错,何况她身上的味道与九皇子妃身上的不同。
“你仔细看了?容貌可与络青衣的一模一样?”这是他的不解之处,她百般想嫁祸给络青衣又是为什么呢?
“属下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忘!那相貌正是九皇子妃的相貌!且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易容的迹象。”
墨保S抬手,溯郄立即闭上嘴,低下头等着墨保S的吩咐。
墨保S想起络青衣易容术的精湛,又想起前两日在国师的地下寝殿内听见的那段对话,以及两人苟且的行为,嘴角凝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哼道:“原来她是把那张面皮用在这上面了!”
“殿下在说什么?”溯郄听不懂,故而有此一问。
墨保S摆手,不欲多作回答,“让展总领在皇宫内外加派人手巡视,尤其是父皇的寝宫,如有异常,立即来报!”
“是。”溯郄点头,拿着剑刚要走出去,却听墨保S叫住他,“等等。”
“殿下还有何吩咐?”
“本宫记得这两日京都里还有一事,据说芳华楼的那位滟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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