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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小护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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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秦昱言的私事,还是留到晚上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再好好探讨吧。
杨瞳又跟陈越掰扯了会儿有的没的。老实说陈越刚见面时挺烦的,聊起来会发现他这个人很“宽阔”,就是什么都懂一点,什么都能跟你说出来个一二三。
杨瞳跟他竟然意外地聊的来。
直到杨瞳实在口干舌燥但是没有水喝的时候,两个人的交流才有结束的趋势。陈越打开一瓶啤酒,靠在厨房门上跟杨瞳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她为难,我也不想。这样,我们两个达成一个共识,绕开她,我们自己决定怎么样?”
杨瞳挑眉,等陈越的方案。
“你看,我们的需求都是瞒着自己家老人,这完全不冲突啊。秦昱言还和我住一起,我爸妈来了也说不出来什么。你呢,和秦昱言一起住,被你家人发现了就说是租的房子,我是房东。这不是刚好啊?”
杨瞳:“……要是串了呢?”
陈越鄙视她:“人的大脑是用来干嘛的?这么容易就串了你还不如一只猴子呢!”
杨瞳:“你才是猴子!”
陈越兴致勃勃:“到底行不行?”
杨瞳一咬牙:“行吧!但是就这段时间,我们是房客!”
陈越:“随便你,你要是想交房租更好。”
晚上秦昱言回来的时候,杨瞳这么跟她说了。她也没有立即反对,就是有点犹豫:“你不觉得委屈?你不是一直不想住那房子啊?”
杨瞳撇开眼:“就当是租房子住呗。”
秦昱言盯着她看了半天,把她看羞了才叹口气似的:“这是最好的方法了——陈越确实帮过我不少,我……”
“我明白。”杨瞳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贼了起来,“我问你个事儿。”
秦昱言在炒菜,加了盐之后尝咸淡,“嗯?”了一声算回应。
杨瞳铺垫了一下:“本来我想问陈越的,但是觉得这事儿还是咱们两个人私下讨论比较合适。”
她这个样子,秦昱言终于重视起来,把菜盛出来放在案板上,面向她:“什么事儿啊,这么严肃的。”
杨瞳蚊蝇似的哼哼出来:“你跟穆林洁办过那事儿没?”
秦昱言:“……”
说出口之后就放开许多,杨瞳缠着问:”到底有没有?“
秦昱言:“你让我怎么回答?有的话你肯定吃醋,没有的话……我也太奇葩了吧,这么多年都没啥生活?”
杨瞳:“……”
杨瞳:“没有很不正常么?”
秦昱言:“……”
秦昱言:“对你来说挺正常的……吧……”
……根本没办法好好沟通了啊!
杨瞳现在在秦昱言面前挺肆无忌惮的,原先端着的架子都散完了,风一吹倒一地。她干脆缠着秦昱言问了一晚上,最后两个人滚到一起,实践出真知。
杨瞳:“一定有!”
秦昱言:“有过前戏,正经的这样做全套真没有。”
杨瞳:“那和其他人呢?”
秦昱言:“我发誓这真没有,连接吻都没有。”
杨瞳:“那之前那句是假的咯?”
秦昱言:“……别抠字眼行么?”
吃醋,比以前还严重。像是抛去了理智,把诸如“那都是以前发生的”这类念头都粉碎掉了,满心只剩下占有欲。
想着她还和别人做过这种事,杨瞳就觉得浑身难受。
但是一觉醒来,枕边人蓬头垢面,哈欠连天泪流满面地抱着自己亲吻,然后摇摇晃晃地去厨房做饭。
那些过往啊什么的,统统见鬼吧!
秦昱言一大早就回陈越那里,拿上东西去离婚。下午回来,给杨瞳看那个小本本:“给你,你保管着吧!”
我要这个干嘛……
秦昱言随手塞给她,转身倒了口水喝:“你晚上没事吧?跟我去见个人?”
“见谁?”
秦昱言贼笑:“讨好你爸妈第一步。”
☆、工作
杨瞳自己也琢磨过两个人相处的小细节;努力想要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能跟秦昱言站在平等的地位之上。她平时看秦昱言总觉得这个人很淡定;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她挂心;时时刻刻都要费心费力地去思索。
但事实上;她竟然真的有好好想过两个人的未来。
怎么说呢,虽说是情理之中,但却在意料之外。秦昱言是要采取行动攻略自己父母的,结果在这之前先让自己……惊讶了一下。
杨瞳迟疑着问她:“你什么时候找的?”
秦昱言在一旁看她换衣服:“不用穿那么正式;只是去见见院长;吃个饭。换这条短裙吧;鞋子也不用那么板正。”
杨瞳正在照镜子;干脆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秦昱言:“我问你呢,什么时候找的?怎么都没听你说一句。”
秦昱言笑笑:“之前没确定啊,跟你说那么多干嘛。万一说了‘我要给你找工作’,完了居然没办成,那我多没脸呀!”
杨瞳沉默了一会儿:“哪儿啊,本来就该是我自己的事情,这样倒显得我很无能似的。”
秦昱言撇她:“难道不是?”
杨瞳:“……”
秦昱言乐起来,对着床上的衣服挑挑拣拣:“你现在应该想,你是我的人,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就是小学生管父母要零花钱的那种心态。”
杨瞳:“……谁小学生!怎么就是你的人了,你怎么不说你是我的人?”
秦昱言一脸理所当然:“这样我就更应该了啊,我是你的人,我还不给你办事,能行么?”
杨瞳无语:“都什么歪理啊你!”
秦昱言借着帮她整理衬衣领子的名义,好好吃了顿豆腐:“还说人要试着接受别人的善意,更何况我不是别人,我们以后是一体的,你能明白么?”
杨瞳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秦昱言宽慰她:“大学刚毕业的学生,茫然找不到方向是很正常的,你不要觉得自己很没用。比起同龄人,你已经很不错了。”
杨瞳深呼吸换个心情,推开她:“啰嗦。知道了知道了,去哪儿吃饭,都有谁?”
秦昱言在Z市医疗行业不算混得开,她平时接触的也都是类似于明生医院这种民非组织,私人经营,多是步履维艰,个人发展前景和明生差不多。原想着跟院长说说情,看他有没有什么路子,正好碰上陈越回来,秦昱言就直接跟陈越说了这件事。
陈越在国外多年,Z市什么形势也说不准,只听说半年内Z市落马的领导块凑够一个巴掌了,人人自危,能不管闲事就不去招惹这种麻烦。他也是转了几个弯弯跟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搭上话,约了一起吃顿饭。
杨瞳听秦昱言说完,感慨了起来:“我觉得我挺可笑的,从妇幼出来,绕了一大圈,还挤破了头皮想进人民医院。”
秦昱言开车,也没看她:“路是走弯了,但是你现在跟之前的想法啊心理状态什么的,一样?”
杨瞳老实地摇摇头,随即想起来她正在开车,就补了一句:“当然不一样。挺多方面的吧,大概是没那么激进了。”
秦昱言笑笑:“这不是坏事儿。经常有人一说起来被社会磨平棱角之类的话好像苦大仇深特别低落似的,我倒是觉得这挺好的。保持着那些尖锐的矛盾有什么好?刺别人一些,然后被别人疏远,这有什么好处?人所有的活动都是为了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立足,能让自己过得更好,只要能达到这一点,所做地努力和牺牲都是积极地。”
“一个平衡吧,自己对自己的平衡。”
秦昱言赞同:“所以不管怎么样生活,自己高兴就行。你别觉得这小半年折腾,折腾有折腾的好处。”
杨瞳顿了顿,接上一句:“最起码遇上你了。”
这已经是天赐恩福啦!
这边带上陈越是三个人,对方一老一少两个,席间杨瞳只要保持端庄、微笑就可以了。甚至连秦昱言逗插不上几句话,全程都是陈越和人家胡乱瞎侃。讲国外的逸闻趣事是他的专长,Z市本地的八卦消息他知道到一点,谁家公子赌博把政府办公的老爹给坑了,谁进去呆够了年数又出来了,诸如此类消息层出不穷,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散场之后天已经全黑了,陈越喝了酒,秦昱言和杨瞳送他回家,他就在后座上打瞌睡。
安安静静的,连广播也没开,因此陈越开口说话的声音就显得突兀,在脑后炸开。
“其实吧,我以前想过,要是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
杨瞳心底“咯噔”一声,秦昱言微微侧头问道:“什么?说胡话呢?”
后座上窸窸窣窣的一阵响,陈越调整了下坐姿,促狭地笑了一声:“是啊,胡话。我就觉得吧,有媳妇,还不管我,这样挺好。比王义君强,人没出息就算了,还找了个那种女人。”
那种女人……说的自然是穆林洁。秦昱言和杨瞳都没有接话的余地,赞同或者反对都不应该。
陈越自己停顿了下,近乎释怀或者是洒脱地继续说:“行吧,你这个小女朋友,你爱人,她的工作交给我,我肯定给你办妥妥的。”
秦昱言开口的声音有些没底气:“能办就办,办不成那也没办法,你别为难。”
陈越似乎在后边摆了摆手:“必须办成。”
这一句里似乎藏了些暗涌,车厢里一阵沉默。
秦昱言谨慎地回了一句:“那先谢谢你了。”
陈越:“别!这么多年夫妻了,说谢多见外啊。”
杨瞳:“……”这个外必须见啊!
陈越笑呵呵地说:“当做是,我这个情感,那个……嗯,啥终结吧——我可不是喜欢你昂!是挺喜欢你的,不是那种想跟你嘿咻嘿咻的喜欢,就是喜欢你这个人,觉得挺靠谱挺好的。”
杨瞳:“……”
秦昱言立马转头跟杨瞳解释:“他喝多了,你别搭理他。”
杨瞳无语:“我知道。”
陈越沉默了一会儿,又来劲儿了,扒着靠背问秦昱言:“我就问问,没什么企图。你说像我这么优质的男人,你说找工作,我二话不说立马给你办,还能办得好。我也有钱,长得也这么帅,虽说爱玩儿点,但是从来不乱来。你就没一会儿对我动过心思?”
秦昱言笑起来:“你要是女人,让我给你压我都愿意了。”
陈越明白了,点点头:“可惜我不是女人。”
“嗯。”秦昱言想了想,“是这样的,不是因为男人不够好,所以才会去喜欢同性。你很好,正经想过日子的,多了是有姑娘想倒贴你。好男人也还很多,但是我就是喜欢女人啊,是因为女人更优秀,身上有更美好的特质。”
陈越:“……你弯得真彻底。”
秦昱言:“谢谢夸奖。”
杨瞳突然想到自己的心境,是因为看到婚姻给一个女性带来的束缚和牵绊才不想结婚,而后才觉得同性要比那些不靠谱的男人好得多。
这么想就觉得有些羞愧,没有秦昱言弯得坚定。
那以后一定要对她再死心塌地一些,才不枉费她对自己这么细致体贴。
工作的事情也没有说行还是不行,之后的几天秦昱言照旧上班,杨瞳却不怎么往画室跑了。孟语彻底回归以前的生活,闲没事就往外跑,学校根本关不住她。她也来找过杨瞳。杨瞳把大学里的专业课都翻出来,比在学校考前突击还要认真,手机放到远处,认真学习。孟语就趴在杨瞳床上蹭WIFI,看看漫画刷刷豆瓣微博,等杨瞳照着APP上的菜谱做出来些惨不忍睹的食物,就用“友尽式”的言语来进行评判。
然后被杨瞳给丢出去。
一般她都会再接再厉地滚回来,突发奇想的话就跟杨瞳谈谈心。
“诶你说,我要是跟清大在一起行不行?谈恋爱的那种。”
杨瞳把目光从面前的书本上挪开,放在孟语脸上停留片刻,正经地交代她:“等你什么时候能把称呼改掉了再说吧。”
孟语不解,缠着杨瞳问她什么意思。
杨瞳:“你是喜欢会画画的清大,还是喜欢生活中那个沉闷的翟清?前者是对于偶像得崇拜,后者才是正经的恋爱情结,你得搞清这个。”
孟语这个蠢货听了之后竟然很认真地去思考这个问题,并且思考了好多天。
天越来越冷,陈越的父母搬过来住了一段时间,秦昱言配合着去房子里呆了两天,然后给他们报了个旅行团送去海南。
像是被宠坏了,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杨瞳自己一个人在出租房里的时候就会很想秦昱言,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陪老人看电视,不知道敢不敢打个电话。握着手机犹豫的过程特别难熬,像是胸腔里空了一块儿出来。
已经彻底摆脱所谓的“独”了,成为依赖别人的人。
杨瞳也会回家吃顿饭,言谈间说起新工作的事情,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诚如杨瞳所说,杨妈妈他们真的是被温水给麻痹了,一点一点去了解同性间的爱,去了解秦昱言这个人。然后在一次次矛盾和挣扎中,开始找不准立场。
在杨家人心中,希望杨瞳有个好的归宿,也希望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只有这个两个愿望。
现在秦昱言使其中一个破灭,却给另一个带来希望,该如何去衡量,真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了。
久而久之,这成了一个不可说的话题。因为一旦提起来,全是无解,更让人为难。
第二天杨老爹来小房子里找杨瞳,视线在摊开的书本上巡视而过,没有说什么。
杨老爹一直沉默,到此时依旧不说废话,只是把一张卡放在桌上,留一句:“要上礼的话,咱不用她的。”
那一瞬间,杨瞳明白,不管自己如何离经易道,自己始终都有个坚实的靠山。
杨瞳“嗯”了一声,郑重地把卡装好。
杨老爹总说,找婆家不能找太穷的,去了吃苦。也不能找比自己高出太多的,婆家会瞧不起自己,还是要受委屈。
杨妈妈还给自己攒着嫁妆钱,说婆家如果没车,就陪嫁一辆,婆家有的话,就折成钱当嫁妆。
杨瞳都懂。
下午杨实就来了,在同样的位置上放了两打人民币,不放心地交代一句:“该给的时候就给,自己长点心眼,别让人骗住。不够的话再给我打电话——需不需要我去见见那个院长?让咱爸去也行。”
杨瞳知道,他怕这钱打水漂。因为这钱一定是从他那么多张信用卡里套出来的,下个月还得想办法补上。
杨瞳还是照旧收了下来,存到杨老爹的卡上,替他保管起来。
杨瞳跑去找秦昱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骄傲:“我可告诉你,我爸妈我哥可是惯着我没法的那种,以后你要是对不起我,有人收拾你!”
明明该是趾高气昂的,说着说着眼泪就自己往下滑啊滑。
秦昱言抱着她拍她的背:“不敢不敢,你以后不家暴我就算好的了!别哭!”
抽泣变成嚎啕,杨瞳咬着秦昱言的肩膀:“都怪你!不然我多听话啊!”
秦昱言顺着她的后背:“对,都是我魅力太大吸引你。我的错。那我以后对你好,对你爸妈好,给你侄子买衣服买玩具,这样补偿行不行?”
杨瞳眼泪蹭了秦昱言一身。
陈越带杨瞳最后一次去见院长吃饭之后,定下来报道的时间。
秦昱言买了烟酒、饮品,跟杨瞳一起去杨家。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停电啦……就没有更新ORZ
惶恐的草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7 12:59:55
落地。。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7 10:32:50
谢谢草包和落地,么么哒~
☆、秘密
秦昱言特别得意;大言不惭的放话;说只要两个步骤;一定能收了杨老爹和杨妈妈;保管他们再也不会阻止两人在一起。第一步就是工作,了了杨妈妈一块儿心头病;效果还算不错。
杨瞳听她掰扯;一句一句想下来;发现这人实在是……太有心眼了。平时杨瞳偶尔提起一句两句关于家人的,她虽说记不住原话,但是能从中间推论出一个大致的轮廓出来。然后再琢磨出个特性、弱点什么的,才专攻这一方向。
杨瞳好奇地问:“第二个步骤是什么?先跟我说说啊……”
秦昱言:“给你个惊喜。”
杨瞳想到底是什么惊喜,一路上走了神,对于马上要面对的家庭聚餐就没太多的紧张感了。结果一下车;在小区里的游乐场看到杨妈妈带着侄子滑滑梯,杨瞳瞬间怂了起来。
秦昱言推推她,低声耳语:“愣什么呢,你亲妈呢还能吃了你?快上去打个招呼!”
杨瞳愁眉苦脸地:“我想的所有场景都是在家里啊,不包括这一种!”
秦昱言推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自己走在她身后:“随机应变懂不懂啊?该紧张的是我好不好?”
杨妈妈转头看过来一眼,目光在秦昱言身上扫过去,然后回头盯着侄子。杨瞳硬着头皮蹭过去,叫了声“妈”,立马去逗侄子玩儿。
小孩子最天真,喜恶全凭直觉。杨瞳平时对他最严厉,他每天都要跟杨瞳掐架至少一次,回回都要哭着去找奶奶报仇。但他也是忘心大,也知道这个人是“姑姑”,和路边的阿姨不一样,这么久不见,再见面亲得不得了。
这是个好的媒介,杨瞳问侄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呀?”
侄子两岁,是个话唠,问他一个问题他能回答十分钟,全是不相干的东西来回重复,直到他觉得满意为止。
杨瞳顺势转头问杨妈妈:“出来很久了?”
杨妈妈最不会隐藏情绪了,板着脸僵硬地点点头:“嗯,他下午睡醒就出来了。”
这么冷淡,杨瞳“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秦昱言笑着叫了声“阿姨”,凑过去,捏着声音逗侄子,她大概是天生吸引小孩子和动物,两句话就跟侄子混了脸熟。杨瞳觉得她要收买小孩子这一策略就快成功的时候,她却撤了回来,不再继续。
杨瞳狐疑地看她,她眨眨眼表示自己有谱,知道怎么做。
杨瞳问杨妈妈:“我哥他们不在?晚上要去哪里吃啊?”
杨妈妈斜眼看秦昱言,有些不情不愿地答了一句:“就楼下吃鱼吧。”
秦昱言插了进来:“那个龍继斑?”
杨瞳惊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
秦昱言略显不好意思地笑笑,对着杨妈妈回答:“我刚扫了一眼看到了,听说那家鱼很好吃啊,一直说来尝尝,都没机会。”
杨妈妈点点头,丢一句“那先去家里说吧”,就带着孩子转身走了。
杨瞳跟秦昱言在后边偷偷咬耳朵:“我以为你要先拉拢小孩儿。”
秦昱言一脸“你看你不懂了吧”的表情:“我要是马路边遇到的陌生人,那跟小孩儿套近乎最管用了。但是我不是啊。”
杨瞳老实地承认:“不懂。”
“我已经占了个闺女了,还再去笼络一个孙子?你妈肯定要烦死我了。隔辈亲隔辈亲,老人对小孩子的占有欲是很强的。路人夸自己孙子长得好,聪明,那是脸上贴金。要是故意讨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杨瞳:“……”
杨瞳:“受教……”
杨妈妈在楼前输密码,回头看了一眼。杨瞳立马噤声,秦昱言走上前替她拉开门,态度倒是落落大方。杨瞳赶紧赶了两步跟过去,开电梯,还不如秦昱言理直气壮。
杨实跟嫂子出去了,不知道办什么事儿。杨老爹和老爷子在,秦昱言进门才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递过去,立马引起侄子的注意,被翻得乱七八糟。
杨瞳哄侄子:“一次只能要一个,挑一个,剩下的明天再打开。”
杨老爹到嘴边的客套话就出不来了,杨妈妈也没话说,倒了杯水招呼秦昱言坐下。只有老爷子被蒙在鼓里,看着秦昱言咂嘴感慨:“来家里就随便来,拿这么多东西干嘛呀!”
然后老爷子偷偷摸摸问杨妈妈:“这谁啊?”
杨妈妈犹豫了下:“杨瞳的朋友。”
也好在有个不知情的老爷子,保持着七十以上高龄的习惯,跟秦昱言聊家常,问长问短。侄子也好奇地在旁边围观,时不时问一句“阿姨你谁”、“阿姨你干嘛”之类的话,家里地气压还不至于太低。
好不容易捱到杨实夫妻俩回来,杨实进门只看一眼,嫂子和稀泥地跟秦昱言打了招呼,笑着问她吃鱼可不可以。一帮人呼呼啦啦地下楼,去吃饭。席间就只剩侄子一个人念念叨叨,一会儿要吃锅巴一会儿要看小鱼。
秦昱言就本本分分地吃饭,偶尔说一句“这锅底好鲜”、“这鱼好嫩”。
然后就结束了。
秦昱言跟杨瞳站在一起,说一句:“你晚上就住在家里吧?”
声音不高不低,态度自然,让人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还是真心实意说的。
杨妈妈听见一个激灵,立马凑过来问:“晚上不走了?”
杨瞳:“……嗯……有地方睡没?”
杨妈妈:“有有!被子床单都是干净的,回去就给你换上。”
隐形分值上涨。
杨瞳有点佩服秦昱言了。
可以预想,当晚一定是彻夜长谈。杨妈妈跟杨瞳睡一间屋,结果也没说什么。只是她有心事睡不着,再下铺来回翻,到后半夜才稍微安静一会儿。
杨瞳从上铺下来,在子母床的柜梯上坐下来,轻轻喊了一声:“妈,你还没睡?”
杨妈妈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杨瞳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父母是特别宠自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在杨瞳的印象中,母女间的亲昵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像现在这样夜谈根本不存在。无论多好,都隔着一条河,遥遥相望,却不能站在一起。
杨瞳也从来没有对家人倾诉过心情。
窗帘拉得很严实,屋内一点光都没有。
杨瞳慢慢开口:“你觉得秦昱言这个人怎么样?”
杨妈妈没说话。
杨瞳想了想,自己开始总结:“跟她呆了一段时间,都是她做饭,打扫卫生的话就两个人一起。”
杨妈妈:“你也学学做饭,哪一天自己一个人了,天天出去买啊?”
杨瞳笑了:“我在学啊,不过可能是没天赋,做的都挺惨的——倒也不是说怕自己饿着,就是觉得老让她给我做挺不爽的,我也想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杨妈妈突然问:“你真这么喜欢她啊?”
从老一辈的人口中听到“喜欢”这个词,其实挺别扭的。杨老爹和杨妈妈完全是包办婚姻,几十年磨合,责任多于感情。完全就是“这个人是我男人,所以我应该对他好”这样的心态。
杨瞳叹了口气:“其实要说喜欢不喜欢,什么是喜欢?我觉得跟她过日子挺高兴的,也能过好,自然就在一起了。”
“你要是真……很喜欢这个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哥那会儿,我说了多少都不管用,他就是喜欢,没办法。但是你又不是说喜欢,你说跟她过日子好,难道跟别人过就不行了?”
“不行。我以前打算自己一个人独居的,因为跟人交往太麻烦了,我想想就觉得浑身难受。但是跟她在一起不会。这是特定的,一个人,换了别人不行。”
绕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杨妈妈理解其中的含义没有。
杨瞳问:“说实话,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杨妈妈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挺稳重的,懂礼数……还,可以。”
杨瞳笑起来:“你以前老说要找个人品好的,你说的人品不就是这些东西么?我觉得就是啦……”
杨妈妈补充:“但她是个女的。”
杨瞳:“你不也是女人么?女人就那么不好?”
“不是说女人不好,是女人就该和男人在一起。”
“有什么好处呢?生孩子啊?我不喜欢小孩儿……”
杨妈妈无语。
杨瞳算了算:“除了生孩子,比如扛个大米啥的,但现在哪儿还有重体力活,一般都能解决掉。换句话说,我要真找个男人,能对我这么好?”
“她对你很好?”
“特别好,就是……实打实准备跟我过一辈子,我想跟她拆她都不愿意的那种。”
这才是最戳重点的。
杨瞳补一句:“要说起来,对我好不就够了么?”
杨瞳在家里呆到第二天下午,借口准备上班的衣服就溜了。第三天去报道,办办手续又折腾几天,等真正稳定下来才又回了一次家。
秦昱言提前去买了糕点,又带了只烤鸭,东西不算贵,但都是Z市有名的店铺。
杨瞳瞥她:“你说的第二步该不会就是美食攻略吧?我跟你说着绝对没用,一点吃的,哪儿就值得卖闺女了!”
秦昱言鄙视她:“你觉得可能啊?这种小恩小惠拿得上台面?我要出手绝对是大的!”
杨瞳再次升起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秦昱言还是那句:“秘密,说出来就不惊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预警=。=
常心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8 21:02:02
湘淮侯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8 20:09:32
谢谢常心和小侯爷(づ ̄3 ̄)づ╭?~
☆、信任
以秦昱言在杨家的表现来说;杨瞳觉得她还算靠谱,就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等她的惊喜。猜还是要继续猜的;杨瞳想她是不是要先斩后奏跟自己出国领证?一旦有这种想法,思绪就像脱缰地野马开始奔腾,完全不受控制。
杨瞳觉着刚好陈越从英国回来;腐国以前是民事结合及注册伴侣,今年允许同性恋婚姻的法律也正式生效;这不是正好么?
要是结婚的话……不知道需要什么材料呢……
电视上常见到偷户口本什么的去领证,应该是有不同的吧?说起来出国……祖国大好山河都没有看上几处,谈出国真有点不太现实。
杨瞳脑补过度,完全朝着诡异的方向而去;收都收不回来。
不过上班的时候她倒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举一动都小心谨慎,不光是在操作上,连态度都压下来,始终保持和颜悦色。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心境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让人心生感慨。
之前看到一本大大的小说,说是“只有彻彻底底地接受了‘平凡’,这辈子才能远离‘平庸’。”打着看小说的轻松心理突然看到这么一句话,像是被人在心口上扎了一箭,瞬间就有了领悟。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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