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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小护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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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实顿了顿:“那爸妈呢?他们大半辈子中规中矩的,可学不了你这么豁达。”
这意思是……杨实已经松动了?
杨实在杨家有绝对话语权。杨妈妈半辈子围着儿女转,顶天立地的儿子甚至比老公更让她有安全感,她也更依赖杨实。杨老爹是个倔脾气,熬不住传统思想,也是把儿子看得极重的。
能破了杨实这一关,不期待他能帮自己,只要他不反对,最起码在家里不会孤立无援。
杨瞳是这么想的,冷不防被杨实一句问话给卡在原地,突然就难受起来。
杨妈妈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自己找个好男人嫁了,还计划着以后给自己带孩子。现在告诉她这一切都不会有了,她闺女和个女人混到一起了。
确实残忍。
这次的沉默意外沉重,秦昱言大概也想到了什么,没着急插话。她其实很想在杨瞳家人面前表现得殷勤一些,想要传达一种“我真心待你们杨瞳”的中心思想。
杨瞳一沉默,她突然就有点虚了。
杨瞳是到自己这里才弯掉的,坚定与否根本不可考量。那些对她好的人,她还是挺能忍的,忍到一种残忍的地步。秦昱言真说不准,她会不会因为父母的关系退缩,当真老老实实找个男人嫁了过一辈子。
像穆林洁一样,再次输给现实。
这一瞬间,秦昱言真挺希望杨瞳一点都不懂事,希望她能冲动能感性,能抛下那些禁锢着她的伦理责任道德,耍一次无赖。
出乎预料,杨瞳慢慢开口:“这一点……我也很遗憾。我只能说,我尽量在别的方面来弥补。哥,当初爸妈不同意你跟嫂子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杨实一愣。
杨瞳有点走神似的:“其实是一样的。喜欢同性和喜欢异性真是一样的,我想自己过好,我也想让爸妈过好,但是有冲突的时候该怎么办?你不是还是跟嫂子结了婚生了孩子,你也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过自己的人生对不对?”
杨瞳换了口气,有点无奈:“说岔了,乱七八糟的。反正秦昱言对我好,特别好。你知道她在外边有多维护我么?我觉得她也会对爸妈好。就当是我一辈子没嫁,然后又多了个闺女,贴心袄,不行么?”
这么诚恳地剖白,杨实第一次听到,也泄了一口气:“那不一样。”
杨瞳盯着他:“就试试。其实你往深处想想,就算你们不接受她,我也不会跟个男人结婚的,到老了也是我自己一个人过。那还不如高高兴兴地接受了算了,白捡一个人回来孝敬爸妈。”
想要靠这一会儿说动杨实,根本不可能。他的顽固程度不亚于杨老爹,并且封建陈旧,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好歹能让他听进去,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杨实准备走的时候,杨瞳问他:“你要是想让我回去住我就回去。”
杨实长舒一口气:“好好的又突然搬回去?你准备怎么说?回去也得挤。我每天过来看看。”
杨实说到一半,斜睨了秦昱言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秦昱言笑道:“我肯定不会不来——我就来给她做做饭啥的,没别的。”
杨瞳:“……”
人生赢家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杨实一走,秦昱言就用行动彻底推翻她自己的言论,开始有点“别的”什么了。杨瞳推开她来回乱拱的脑袋,伸直手臂保持两个人的距离,一脸嫌弃:“干嘛呢?”
秦昱言丝毫不懂得廉耻,还想往前贴:“发嗯呢。”
杨瞳:“……”
这画风完全不同了啊!简直是崩坏掉了!
杨瞳往后退了一步,直想抬脚踹她:“你有病吧!”
秦昱言没再纠缠,坐在杨瞳对面笑:“早上不都要有这么个过程啊?——我太开心了。”
杨瞳无语:“一个过程你就这样了啊?烦着呢,你回去吧。”
秦昱言往前蹭了蹭:“不是这个。”
杨瞳:“嗯。”
秦昱言:“给点反应!”
杨瞳懒洋洋地挑起眼皮子:“我在想很关键的问题,我爸妈这就这么难了,你那边难道没有问题?”
秦昱言摆摆手:“我从高中开始旁敲侧击的,我爸妈听了不少这种事情。而且我们离得远,没关系的——我跟你抒情呢,你别打岔。”
杨瞳来劲儿了:“你爸妈是在X县是吧,都跨市了,你干嘛不跟他们在一起啊?”
秦昱言扑过来,惯性之下把杨瞳压了个严实,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我说了我准备抒情,你听不听?”
杨瞳没推动她,别开头:“不听。”
秦昱言:“那我不下去了。”
杨瞳:“……”
杨瞳:“你下来说行不行!压扁了!你平你感觉不到,我可是很硌的啊!”
秦昱言撑起身子,半蹲半坐地压着杨瞳,两只手出乎预料地往前探去。
袭胸……
杨瞳彻底怒了:“你……”
秦昱言“哈哈”笑起来,把她拉起来:“不闹了。说真的,我真特别高兴。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跟穆林洁说让她结婚的时候,其实是很期望她否决的。哪怕犹豫一下,只要最后还是不同意就行。”
杨瞳白她:“你别这个时候赖人家,还是你自己作的。人跟人之间最不能试探了你不知道么?好好的感情也能试出来问题的!”
秦昱言苦笑,随即带了宠溺进去:“过去了过去了,就这样吧。刚刚,其实我真怕你会跟你哥走。你不知道,他一说到你爸妈的时候,你那个表情,我真怕……”
秦昱言抱着杨瞳,只是抱着,轻轻柔柔的,什么都不做,在她耳边轻轻说:“真好。”
杨瞳动容,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种担忧,也觉得不好意思:“毛病吧!我是有多不靠谱,你就不能相信我?”
秦昱言埋在她脖间点头,蹭的杨瞳痒痒来回躲:“信。我女朋友呢,当然信。”
两个人腻腻歪歪一阵子,杨瞳忧愁地问秦昱言:“问题不在你我这里,连杨实都过不去,我爸妈那儿怎么办?”
秦昱言耸肩,好像是很无所谓的样子:“用行动来呗。你知不知道中国人的软肋在哪里?”
杨瞳看着秦昱言贼亮的眼睛,瞬间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秦昱言拖她起来:“走,我告诉你怎么讨好丈母娘。”
呸,怎么不说是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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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撸,我是触发了什么机关释放出一大批土豪了么!
谢谢大大!
☆、对策
当天是周末;秦昱言乐得不用上班,兴致勃勃地拖着杨瞳拾掇自己要出门。也不知道是杨瞳以前没发现,还是秦昱言受了刺激画风大变,总之她现在有点神神叨叨的,说风就是雨,这边话音未落;她突发奇想地要去H市。
杨瞳刷牙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一次次刷新着秦昱言对她的认识,单纯地觉得秦昱言还真是和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了。
亲近了;也就能看到她的本质。
不过想想也正常,要说随心的程度,其实是秦昱言更胜一筹。怎么说来着;会做饭的人都享受生活,也懂得让自己轻松愉悦。
等她们都收拾好,杨瞳去锁门的时候突然想到,动作卡在半空中,回头问秦昱言:“等等,你不觉得不对么!杨实他大早上地跑来干嘛?”
确实,从他进门到他走,三个人也就是说了些关于同性、异性的问题,好像杨实他根本就是特地来捉人的,没别的事。
秦昱言想了想,也有点不确定:“难道他是知道了我在这里才大早上地赶过来的?”
杨瞳一脸颓丧,感觉事情越来越跑偏了:“我说他今天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感情是有心理准备。”
然后两个人开始琢磨,到底是哪儿露了馅,商量了一路,还没找出所以然的时候,就到H市了。
H市有名的堵,人多拥挤,以前没开始修路的时候就已经挺糟心了,现在到处都在建高架,铺轻轨,简直是一团糟。
杨瞳以前在这里念大学的时候还不觉得,反正是逃课,坐公交晃晃悠悠到什么时候也无所谓。那时候最多的就是时间了,可以花一整天去找一家小餐馆,吃完之后一个人沿路往回走。
走到大太阳晒得实在受不了,就近找站牌坐回去,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然后睡觉。
那时候是什么心情,有点模糊不清了。总之从繁华地段一步步走出来,到了新区宽阔的马路上。没有商家店铺,没有来往行人,午后时间连过往车辆都少见。
杨瞳很想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不管是谁,告诉那个人,自己有多渺小。
好像这样做了,自己就算消失掉也不可怕,因为有人曾经知道。
后来怎么就没打电话,杨瞳是不记得了,现在想想大概也就是“没有倾诉的人”这种凄凉无比的理由。
再后来就习惯了。
到最后,甚至迷恋上一个人生活的感觉。
不过也都过去了。
杨瞳看着被堵到心烦意乱的秦昱言,想着,那种生活真的远离自己了。
路上跑了两个小时,堵了两个小时,秦昱言带着杨瞳直接去吃午饭。两个人在路上嚼了口香糖充饥,杨瞳坐在嘈杂的门面店里瞪秦昱言:“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不然就把你当点心啃掉!
秦昱言也饿得发虚。杨瞳还好,一上车就打瞌睡发眯瞪,她还得开车,堵车的时候走走停停,踩得腿肚子都快抽筋了。秦昱言一屁股坐下:“我以后一定要在车里备点零食什么的。”
杨瞳也挺自觉,把包扔给秦昱言,只拿了零钱起身:“你好好想想理由——你只要豆腐脑?要不两掺吧?”
来往的人从狭窄的过道里挤来挤去,秦昱言把杨瞳往身边拉了拉:“你也要两掺吧,空腹喝胡辣汤多刺激胃。”
杨瞳白她:“来这里居然喝两掺,也只有你这种味觉奇葩了!”
杨瞳趾高气昂地转身,去点餐了。
秦昱言:“……”待会儿胃不舒服了别哭!
当年杨瞳自己一个人穿过半个城市找的餐馆就是这家胡辣汤。重口味,料足,喝完跟抽过大烟似的,人脑袋都会发晕。
很上瘾。
后来就不大来了,只听说涨价了,又涨价了,换小碗了,味道不如从前了。听得再多,也没有再来的想法。
杨瞳捞着碗里的牛肉,吧唧吧唧嘴,跟秦昱言感慨:“确实没以前好吃了。”
秦昱言吃包子:“你那叫什么以前。我来这里吃的时候,这儿还是个破门面房,门口摆几张长条桌,坐小马扎的那种。”
“那得多久以前啊?”
年龄优势在这里体现出来:“我念大学的时候呗。十年前?差不多十年了。那时候就特别火,好多奔驰宝马什么的停在路边,蹲着喝胡辣汤。后来装修了,就开始涨价。”
杨瞳惋惜自己没吃过小马扎胡辣汤,一转念想起正事儿来了:“你一大早说走就走,到底来干嘛?”
秦昱言:“来接我,名誉老公。”
杨瞳:“……”
秦昱言跟着解释:“他明天早上的飞机,本来说让他自己找拼车回去的。想着反正又没事,来玩儿呗。”
杨瞳对于传闻中很爱玩儿的人回国居然没有哥们儿来接机这件事表示了震惊,顺带鄙视了秦昱言的行为:“你老公,带我干嘛!”
秦昱言擦了擦嘴上的油:“主要是来玩儿,顺便捎他回去。你也知道,他本来不准备回国的,被我硬拉来离婚,当然得给他展示一下我的新欢!”
杨瞳:“……”
杨瞳:“你语文课是谁教的,会不会用词?”
秦昱言把碗一推,拿着酸奶慢慢地喝,看着杨瞳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就馋了起来。杨瞳用筷子夹着薄饼准备往胡辣汤里按的时候,面前突然多了只勺子。
秦昱言捞了只木耳吸溜进去,然后,立马,狰狞起来。
“这么辣!”
杨瞳乐了:“我跟你说,现在根本不算辣了,以前是能把人吃哭的那种——你不是很了解么?”
“但是我没吃过啊!我跟同学来这里一直是纯豆腐脑!”
杨瞳:“……”
杨瞳把碗推到中间:“我觉得你有必要改一下口味,来,挑战自己吧!”
秦昱言不搭理她:“我不自虐。”
两个一边贫嘴一边吃完这一顿饭。现在的胡辣汤没有以前那么冲,杨瞳还是出门时还是有些飘飘然。过马路的时候秦昱言突然牵住她的手,站在她身侧等绿灯,歪着头看她:“我跟你说过吧,我脑袋被撞过,不大记得住事儿。”
杨瞳听着,她继续说:“也是因为穆林洁。年轻的时候真是什么都给她了,命都想给她。照现在来看,我真不知道我那时候哪儿来那么大气性,不能理解。”
杨瞳瞪她:“散伙就拆台可没意思了啊!”
秦昱言笑起来:“没,先铺垫一下。就是想说,感觉我最近好像没那么严重了,我是说记性方面。”
杨瞳完全不相信她这油嘴滑舌的样子:“得了吧,那你说我还成脑科专家了啊!?”
秦昱言:“我没说是因为你啊。”
杨瞳:“……”
绿灯亮起来,秦昱言拉着她一起走。身边有电动车蹿过,匆匆忙忙。出租车停在线内,熄了火之后就不再颤动。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我就在想,不管什么事儿,一个人能遇到的最大障碍只有自己。只要我们足够坚定,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马路,入了林荫小道,秦昱言看着杨瞳笑:“放心,我已经想好方案ABCD了,轮番来,肯定能成功。”
杨瞳:“……”
虽然这个场景说出来很扫兴,但是你能不能提前吱一声,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两个人在H市无所事事地晃荡,换个地方其实本质不变,逛街吃饭看电影,找家咖啡屋坐一下午,时间过得很快。
用手机临时定了家旅店,相拥一夜好眠,醒来能看到对方蓬头垢面的模样。
好像是提前实习,来适应后半辈子的生活了。
杨瞳觉得挺好,这么过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遗憾和怨言。
头天晚上就近在屈臣氏买了全套洗护用品,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胡乱收拾一下就往机场赶。路边遇到卖煎饼果子和小笼包,杨瞳隔着车窗递了钱,接过来热腾腾的早饭。
就这么上路了。
秦昱言没提到过她老公,杨瞳觉得问了也挺难堪的,一直闭口不谈。马上要见面的时候秦昱言才开口说起来:“我还没跟你说过吧,他叫陈越,挺二的一个人。特别鬼,以前跟王义君都是一帮的,王义君没少被他捉弄。”
杨瞳“哦”了一声,不发表看法。
秦昱言继续说:“不过人倒是不坏,就是贫了点。以前觉得没必要跟你说,反正没什么交集——你待会儿见了他别搭理他就行了。”
杨瞳想的是别的事:“你能说说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不?你这样子我觉得怵怵的,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啊!”
秦昱言笑:“过几天你就知道啦!反正是好事儿——对你,或者说是对你爸妈来说。”
杨瞳狐疑地看她,只得作罢。
见到陈越之前,杨瞳觉得应该是小开型的,什么衬衣亚麻休闲裤,穿一双豆豆鞋,稍微打个光就能登杂志封面的那种。结果见了人杨瞳就震惊了,络腮胡子做旧牛仔裤,一路回头率高到爆表,大家都以为是哪儿来的流浪汉。
杨瞳拽拽秦昱言的一衣角,抿着嘴悄声说:“这就是你老公?”
秦昱言迟疑了一下:“我不确定。”
杨瞳:“……”
那边流浪大叔看过来,眼睛顿时亮了,一边蹦一边挥舞着手臂,嘴里还大喊:“嘿!老婆!老婆!”
然后大叔就以一种几乎要扭出花来的奔跑姿势冲了过来。
杨瞳不忍直视,默默转头。
秦昱言干脆捂住脸,一点都不想面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思凡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1 06:48:23
绿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1 04:46:18
绿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1 04:45:16
惶恐的草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0 23:12:48
阿罗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0 22:38:57
谢谢~~~~
☆、前夫
杨瞳真心觉得秦昱言哪儿都好;就是这个交友水平实在是有点……捉急。没有自夸的成分;她知道自己也挺奇葩的,但比起秦昱言这些“旧情”、“老友”,自己倒是最路人最正常的了。
秦昱言开车,杨瞳在副驾驶,某痴汉大叔坐在后排,扒着前排座椅的靠背;把脑袋挤到前边。
喋喋不休。
真是只有这一个形容词;要是有根针有股线在手上,杨瞳丝毫不怀疑秦昱言会立马停车转身把他的嘴给缝上。
实在是太聒噪了,并且能一路保持自娱自乐的精神,根本不需要外界给他回应。
三个人在市区找到一家早餐店;才终于让陈越闭了嘴。秦昱言看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起身去加餐,杨瞳跟着一起。避开陈越之后,杨瞳一脸无语地回头看一眼狼吞虎咽的流浪汉,对秦昱言说:“我突然有点怀疑我自己了,难道我就是这种*形象?”
秦昱言加了两笼包子:“你要是能二一点,别总这么端着,我还巴不得呢。”
“那就是你有问题了,难道你觉得我和穆林洁还有你老公是一类人?”
秦昱言:“……”
杨瞳:“还是说你在挑战某种极限= =”
秦昱言:“……”
匪夷所思的交友观。
喂饱了陈越,秦昱言开始跟他讲正经事:“你回来呆多久?”
陈越刚开始出国就是纯玩儿的,打着留学的旗号,拿着家里的钱到处挥霍,到底有没有念过书,谁都不知道。他们那一群狐朋狗友,要数他和王义君家世显赫,按理说该是最能聊到一起的,偏偏长了完全相反的性格,往两头跑,谁都不着谁。
后来他跟秦昱言领证了,才开始安定下来——定在英国。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想到国内还有个“媳妇”他就心塞,不想回来,他干脆找了几个合伙人,在英国开了家中国餐厅。每次家里老人劝他“成家的人了,别来回游荡了”,他就要以“立业”为借口,坚持在国外打拼自己的“事业”。
至于他的“事业”是呆在餐厅里用心经营,还是满世界跑着吃遍各国美食,还是没有人知道。
总之是活得相当洒脱并且不靠谱的人。
陈越吃饱了心情好,往后撤身子一脸逍遥状,愣是要在巴掌大的小门面店里表现出风流倜傥来。偏偏那一脸大胡子有碍市容,连店老板都不大乐意他进来吃饭。
没等他回答,秦昱言转了话题表示了自己的鄙视:“你能把你的胡子先刮了不?本土小地方,不流行这个犀利造型。”
陈越摸摸自己的下巴:“那流行什么?白面小生?”
杨瞳一阵无语,想不出来哪个地方流行这种邋遢遭人嫌弃型的。
两个人贫了几句,话题就跑偏了,不再提离婚的事情。杨瞳在一旁听着心塞,又不能问,着急也只能忍着。
秦昱言交的朋友奇葩,交朋友的方式也不正常。喂饱了肚子,她就把名誉老公丢到路边,拉着杨瞳去逛商场。
杨瞳:“……”
陈越一脸委屈,配合着大胡子露出猥琐的神态:“……你不是来接我的么……”
秦昱言:“用词错,我是来捎你的。你就在路边等我吧,傍晚回去。”
陈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来接机我没让他们来么!”
秦昱言:“小于不等于一。”
杨瞳:“……真可怜。”
两个人开车绝尘而去,留下大胡子流浪汉在风中飘摇。
杨瞳问秦昱言:“你怎么不说离婚的事儿?”
秦昱言扭头贼笑起来:“诶我以为你不会问的,就憋心里自己琢磨!”
杨瞳:“……”
秦昱言:“其实你一直想着呢吧!就是不说!”
杨瞳:“……我收回。”
秦昱言耍赖:“收不回。”
杨瞳:“……能退货么?我把你打包送回去行么?”
秦昱言:“不提供此项服务。”
两个人对H市不算陌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知道往哪边走。秦昱言一边开车一边解释:“我想问问离婚的事儿来着,我看陈越表情不对,不大乐意的样子。回去再说吧。”
杨瞳:“……你怎么从那一堆胡子里看到表情的……”
“默契?这么说你吃醋不?”
杨瞳保持沉默,咬死了不承认。
调侃归调侃,秦昱言其实也有点担忧。人都怕夜长梦多,等哪一路公交的时候偏偏就遇不到那一辆,不想打车的时候遍地都是空车。
最开始陈越还问过离婚的事情,秦昱言觉得有个本本压在那里挺好的,不大乐意离。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不提这事儿了。
这么多年,人的想法总要有变化。难保陈越还是以前那个性格,还想一样的事情。
这事儿没个保证,秦昱言也就不再跟杨瞳提,想着回去了再跟陈越好好讨论,离成了再说。两个人逛街购物,大包小包拎着,又找了家西餐厅大吃一顿才去找陈越。
然后杨瞳又吃惊了。
一下午没见,陈越又换了个人似的。白费杨瞳觉得把他一个人扔下还挺不好意思,人海龟自己也没消停。刮了胡子换了发型,不知道是现买的还是旅行箱里扒拉出来的,一身时装麻豆风,往路边一站随便一个取景都能当杂志封面。
三次元的路人甲能帅成这样,也是……
杨瞳问秦昱言:“这样的男人,你确定要离婚?”
秦昱言很淡定:“你看着。”
陈越很配合的开始……搔首弄姿,在路边,动作高调浮夸。
秦昱言和杨瞳围观了一场耍猴戏,默契度爆表,同事转身走人。猴子立马跟上来,也不管路人的目光有多刺人,当街嚷嚷起来:“媳妇你不觉得我很帅嘛!”
杨瞳感慨:“难怪你弯了。”
秦昱言:“我又不是因为他弯掉的——其实你可以想象一下,他要是个正常人,能跟我办出假结婚卖房子还收不回款项这种事儿啊?”
杨瞳:“也是。”
回去的时候陈越终于闹腾够了,睡了一路,难得安静下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高速路上黑漆漆的,唯有行驶的车辆,撕破黑暗,义无反顾。
杨瞳想替秦昱言开车,让她休息一下,被秦昱言坚决地否定了:“让你开我更操心,更累。”
杨瞳靠着车窗,默默感慨。真下定决心和秦昱言在一起之后,她总觉得秦昱言对她太好,好到两个人没办法平等。但想想自己能做的事情真的太少,秦昱言像个超人,把什么都包揽了下来,自己作用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这感觉挺糟心的。
杨瞳自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要是……要是陈越真不想离婚,就算了吧。”
方向盘打了个摆,车身飘了一下,杨瞳打个激灵,急忙抓住扶手:“你干嘛!好好开车!”
秦昱言瞪着眼看过来,又匆匆忙忙挪开视线,盯着前方的路:“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叫算了?”
“我说不离就不离吧,反正我跟你又结不了。我们就这样过也行。”
秦昱言长舒一口气:“你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说咱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杨瞳:“……”
我可是下定了决心的,不要让我“被动摇”好么……
秦昱言:“没说不离啊。陈越他回来就是为了离婚来的,不知道脑子又抽了哪根筋,抽回来就好了。你放心。”
杨瞳低声道:“我不想让你为难。”
这么体贴,秦昱言也别受用:“没有,这婚必须离。我要保证我没有污点,不然到时候被你家谁发现了又是大事儿。”
杨瞳:“……真不想打击你,但是事实上你结过婚就已经是污点了。”
秦昱言:“……你家不是这么封建吧?离婚的也不能接受?”
杨瞳:“你以为?杨实作为新人类就已经古板成那个样子,你想想我爸妈是什么样子。”
秦昱言:“那你为什么跟他们不一样?”
杨瞳:“谁说不一样?我也很古板啊。”
秦昱言:“所以在你看来,我离过婚也是减分值。”
是减分,但比不上她对自己好时加上来的分。
杨瞳猛点头:“是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烦你。”
秦昱言:“……攻你还得再努把劲?”
杨瞳:“什么我?”
秦昱言:“攻城略地。”
……
是这么用的?
回到杨瞳的小出租房时,已经半夜了。杨瞳老老实实地给杨实打了个电话,删删减减地汇报了这两天的行踪,重点讲自己买了什么衣服。说的多了杨实也不乐意听,大半夜的他也困,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陈越一来之后,秦昱言好像忙起来了似的,跟杨瞳联络没那么频繁了。杨瞳去画室跟翟清混了两天,帮阿姨接接电话推销个课程。
孟语偶尔偷偷摸摸趁着放学的功夫跑过来转一圈,献宝似的跟翟清说上两句话,然后立马回家。她是彻底惹怒她爸妈了,被严加看管起来,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杨瞳看着她是真明白了“不作不死”这一人生奥义。
不过自从有了翟清之后,孟语就不怎么骚扰自己了。这让杨瞳打心眼里感谢翟清的出现,也是为了将孟语完全跟翟清绑到一起,好图个彻底的清闲,杨瞳破天荒地说起了媒。
其实说来说去也就是“孟语这货超级喜欢你啊”,说完觉得不妥,都会再加一句“她对你的画简直到了崇拜的地步”。翟清每次都淡淡的,听完第一句保持沉默,听完第二句就“哦”一声。
秦昱言找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她看起来好像不经心地提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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