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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烟抢亲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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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烟不敢呼吸,也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视线都不敢落在那发出攻击的人身上,就怕被他发现了端倪,察觉到她们的存在。
随后,白玉烟就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扫过,很轻,但是又令人难以忽略。
这种感觉反复了几次才消失。
白玉烟猜测,这是阿玘说过的灵识?这个人是在用灵识探查周围的情况么?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她听到一个声音喃喃自语,就是之前那个声音,也是发出攻击的那个人。
“哼,你是平日亏心事做得太多,才这般疑神疑鬼吧?”
这是另一个声音,虽然几乎已经沙哑得听不大清楚了,但还是让白玉烟听出来了,这是凤平秋。
白玉烟不禁回想起刚才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凤平秋被一个不知道什么做的绳子绑住手脚,整个人吊在一个小水池上,身上满是可以看见森森白骨的伤口,流血不止。
现在白玉烟的耳边都能听到声音,滴答滴答,那是凤平秋的血滴入血池的声音。
那个人冷笑一声:“骨头倒是挺硬,你以为我只有这一点手段?”
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令人头皮发麻,是活物?
“这不过是开胃菜,”白玉烟听到了凤平秋的闷哼声:“你好好享受享受。外面来了几只小虫子,我让人处理一下,可别叫这些小虫子坏了我的好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 总得有几个角色,下起手来不用心疼的。。。
(>y<)
第56章
那人话音落地,人便突然不见了,似乎是出去查看了。
白玉烟心神一松,就要动弹,却听到贺若玘传音:“别动,别露出马脚,那人的灵识还覆盖在此处,不要松懈。”
白玉烟一听,心又开始提了起来。
人都离开了,神识却还停留在此处?如果刚才没有阿玘的提醒,那她不是就暴露了么?
白玉烟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得飞快,今天真是太刺激了,莫名还有一点小兴奋呢。
那人既然不在了,白玉烟便也敢将视线放在山室中间的凤平秋身上。
只看了一眼,白玉烟就吓得闭紧了眼睛,没办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的身上爬满了奇奇怪怪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趴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正在一点一点的蚕食他的血肉。
又恶心又可怕,凤平秋究竟做了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贺若玘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救他,很难。在那个人的实力面前,我们不过是蝼蚁。”
贺若玘虽然有元婴后期的神识,但她也仅有这一点神识可以依靠,至于她这一身魔功,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并没有刻意的修炼,只是勉强保持着不至于身娇体软的地步。
若要她对上那个人,还是很有困难的。虽然她很想立刻就杀了他。
白玉烟也知道了她们的现状,现在别说问出花纹的线索,连凤平秋能不能活着都还两说。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们能不能顺利的逃出这里?
没错,她们现在只能用逃字来形容了。真是一个不幸的事实,她这个没加思索的决定,将她们两人都困在了这里。
白玉烟不敢对贺若玘传音,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
贺若玘却说:“烟儿,可以传音,不用忍着,你所用的乃是内息,他的灵识察觉不出来的。”
说完,贺若玘还将放在白玉烟口鼻上的手放松下来,将半靠在她身上的白玉烟扶起:“只要你小心些,不要露出太大的呼吸和剧烈的动作就没问题。”
白玉烟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危险,还能顺利的离开么?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冲动的跟进来,我们也不会——”
“烟儿,你不要自责。”贺若玘轻笑两声:“小傻瓜,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形,既然敢带你进来,又怎么会没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不过,能安全出去的只有我们两个,你若还想再多带一个人,恐怕就不行了。”
“这样啊。”
白玉烟总算放下了心:“我还以为。。。”
话还未落,先前出去的那人又回来了。
白玉烟见贺若玘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便也大着胆子将视线转了过去。
这是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人,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当然,修真者的年纪并不是依靠外表来判断的,白玉烟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真的是这个年岁。
是一个留着胡须的男子,面容儒雅,配上他那一身仙气飘飘的衣服,看起来好像一位仙风道骨的仙人。
可是这样一身打扮,在这个血淋淋的洞穴里就相当的刺眼了。
这就是表里不一的典范了吧,看看那可怜被折磨的凤平秋,又看看这纤尘不染的男子,强烈的反差对比,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这些小可爱的招待怎么样?”
那个人捋着胡须,在血池边打转,看着被他吊在血池上的人,似乎在欣赏一件杰作。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凤平秋身上几乎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破碎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挂着,只有一些比较完好的布片,勉强遮住了重要的部位。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双目空洞无神,甚至连焦距都没有落在那人身上,眼睛望着虚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目的?”那人笑得很温柔,似乎料定了不会有什么变故,也没有隐瞒:“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要变强!”
语调一转,又带上了几分记恨:“我被打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世界,别说魔气,就连灵气都这般稀薄,这样的蛮荒之地如何配得上我这个元婴期的大能?”
他蹲下去,将手伸进了血池不断搅动,拿出来后,整个手都染成了血色,一滴一滴的血液从他的手上滑下:“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你来的时候有看到吗?”
他的脸上露出了自豪:“这一整个地下世界,都是我的杰作。这些无知的仙修打着除魔卫道的可笑名义,前赴后继的来送死。”
“刚才又有几个送上门来,多方便?我甚至都不用出去,只需要叫人在悬赏阁中发布几个消息,这些血食就自投罗网了。”
哪怕没有人捧场,这人脸上也很是陶醉:“还有外面那群自以为占了便宜的魔修,我养着他们是为了什么?哈哈哈,他们不过是我养的一群猪,只要养肥了,就可以宰了吃。”
“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凤平秋的声音更低了,低到几乎听不清。
以白玉烟这个站在第三方视角的人来看,她总觉得凤平秋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
不像是被折磨的恐惧和绝望,他并没有将这些肉体上的折磨放在心上。
瞧着,反倒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又或者看透了什么事情的心灰意冷。
虽然在与这个变态说话,但其实并没有将他这个人放在心上。
那个人说:“当然有干系。”
他将凤平秋的下巴捏起来,鲜血敷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凄惨。凤平秋没有看他,他也不在意:“纯阴玄幽之体,虽然是火系灵根有些瑕疵,但也是多么不可多得的体质,为什么你是个男子?”
“如果是一个女子,该多好。”
他将凤平秋甩开,整个人都很懊恼,双手都在颤抖:“为什么你是个男子?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果你是女子,我就可以将你献给魔君,将功赎罪,我就可以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去,回到我的大世界,那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你为什么是男子?”
那人连问了三遍,白玉烟可以很清楚的从中听出他的恼怒。
“我甚至恨不得将你杀了。”
凤平秋没有起伏:“那你杀了我吧。”
“不不不,”那人摆摆手:“我怎么会杀了你?你可是纯阴玄幽之体,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他手上出现了一面黑漆漆的旗子,白玉烟只是看了一眼,头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好像心神都要被吸进去了。
就在恍惚之际,一股冰凉直接灌入眉心,让混沌的大脑都变得清晰了许多。
白玉烟一个激灵,才发现差点着了道,若不是贺若玘将她拉回来后果不堪设想,顿时心有余悸。
“你的实力还不够,别去看那东西。”
白玉烟点点头,不敢再将注意力放在旗子上。
那人抱着旗子像捧着一个小心肝一样,将旗子微微一晃,里面传来了无处嘶吼,在山室中回响,似乎要撕碎人的灵魂。
“我的本命法宝,它还缺一条主魂。我的宝贝儿啊,成天吵着要我将主魂补上,可我寻觅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现在,你落到了我的手里。多好的主魂之选啊,纯阴玄幽之体的灵魂,绝对是最佳的材料。”
“你越是痛苦,你的灵魂就越是美味,我剥离你的灵魂之时,得到的材料就越是优质。所以,你现在受到的这些不过马马虎虎,还早得很呐。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这样,得到的才是最好的。”
哪怕这人说得再恐怖,凤平秋也无动于衷,这让他有一丝挫败。
他扯开嗓子笑了笑:“你不怕?你是不是还在等人来救你?我告诉你,不可能有人来救你,死了这条心吧。”
“血煞门的那群傻子,跟我说你身后有人护着,还不让我直接出手将你拿过来,非要搞什么偷偷摸摸不让人发现的手段。”
“真是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他将手上的旗子丢入了血水池中,旗子漂浮在池面上,四周咕噜咕噜的冒起了泡泡,“你背后若真有修真界的人护着,区区那些凡人的手段,怎么可能瞒得住?”
“可是现在你看看,”那人张开手,在山室中转了一圈:“这么多天了,你背后的人在哪儿?没有人来救你。”
那人的话似乎戳到了凤平秋的痛处,他闭上了眼睛。
“依我看呐,”见此举有戏,那人再接再厉:“就算你背后真有人,恐怕也已经放弃你了吧?你不过是个无用的棋子,没有价值的人。”
“我看你还是放弃抵抗,乖乖的做我的法宝主魂吧,好歹还能发挥最后的这点残余价值,哈哈哈哈。”
“这个人好可恶,”白玉烟听得直皱眉:“他折磨凤平秋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挑拨?踩别人的痛脚心里很舒服吗?”
贺若玘闭着眼睛,对白玉烟说:“他并不是为了满足心里的变态之欲,他是在打击凤平秋的心理防线。”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有沾染了绝望,疯狂,恐惧,痛苦,这些极端负面情绪的灵魂,才能让他变强,让他的法宝品质更上一层。”
“凤平秋太冷静了,虽然遭遇了长时间的折磨,但他的心神还保留着最后的清明。这个人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要让他疯狂。”
白玉烟注视着凤平秋眼皮底下不断转动的眼睛,果然因为听了这些话而动摇了,他是在等着什么人来救他么?
“魔修,都这么变态的么。。。”
贺若玘已经没有心情替魔修辩解了,她心里翻腾得厉害。
她,就是单水灵根的纯阴玄幽之体,比火灵根的凤平秋还要更上一层的天资,修炼魔功的最佳体质。
上辈子,就是这个人,将她从秀林楼带出来,转手,又送进了魔君之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到迫不得已,在我的正文里,不会出现强x之类的可怕情节,所以再怎么虐,我都不会往这上面写的_(:з)∠)_
还有就是。。。好多小宝贝儿纠结寻仙大会。。。这篇并不是走升级流的哇。。。寻仙大会只是开启下一个剧情点的跳板而已_(:з)∠)_捂住心口。。。
第57章
白玉烟与贺若玘两人在密室中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白衣人一直在密室之中,她们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离开时间。而且,白玉烟也下不了决心抛弃凤平秋不管。
虽然先前她嘴上说不过是来围观一番情况,但看到一个人在她们面前遭受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她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说起来,凤平秋这人虽然讨厌了一些,却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被一个大变态为了一个什么法宝折磨成这个样子,她怎么忍心?
但同情不忍是一回事,救不救又是另一回事。这个大变态实力高强,她想要路见不平也得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就算她能豁出去,也得保证不让贺若玘搭进来。
她们究竟是走,还是寻找时机看能不能将人救下来?
距离寻仙大会还有四天,她们最多只能在这里再停留两天。
其实白玉烟心里清楚,白衣人实力强劲,她们很难有机会找到什么时机,将人救出来还能全身而退。
就在白玉烟纠结不已的时候,待在密室里的白衣人忽然有了异常。
盘腿坐在血池边吸收池中血气的白衣人乍然睁开眼睛,头往外面山室大门的方向瞥去,道貌岸然的脸上竟然露出凝重的神色。
喃喃自语道:“竟然真的有人来了。。。”
凤平秋这会儿已经对外界毫无反应,即使还没死去,即使睁着眼睛,黑漆漆的眼睛里也什么波动也没有,什么都映照不进去。
白玉烟是站在她身边眼睁睁看着她变成这副模样的。
白衣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白玉烟现在才知道,当初她对待吴佩娥的手段,可能连零头都及不上。
她的一颗心几乎都已经麻木了,也许以后天大的事情,也无法让她心里有一丝波动了。
这会儿,白玉烟看白衣人露出这样的反应,突然觉得她们等待已久的机会,可能来了。
忍不住看向贺若玘。
贺若玘的脸色略微严肃,似乎也察觉到了外头的异样。
她并不奇怪,此事在她意料之中。
贺若玘传音道:“机会来了。”
白玉烟屏住呼吸,手心上微微有汗水浸出。
白衣人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密室中踱步,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办。
来回走了两圈,视线落在除了还有呼吸之外,几乎是一具尸体的凤平秋身上。
白衣人掰了掰手指,眼神一狠,“反正人已经弄成这样了,梁子本就已经结下,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至少我不能两头空。。。”
话音一落,白衣人便向凤平秋走了过去。
白玉烟张大了嘴巴,“他明知外面有人来救凤平秋,竟然还要对他动手?”
贺若玘将白玉烟拉住,防止她冲动:“正因为有人来救,他才更要下手。反正与凤平秋背后的势力已经结下梁子,先下手将他想要的东西拿到,也好过到时候凤平秋被人救走。未免既与人结仇,又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玉烟咬了咬唇,这些大变态的思想果然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那我们,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这人抽出灵魂吗。。。”
贺若玘安抚她:“若外面的人没来,我还没有把握,现在既然有援手,我有办法保凤平秋不死。”
白玉烟紧紧握住贺若玘牵着她的手,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白衣人的手放在凤平秋的头顶,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只见那手掌往后一收,就有一片灰蒙蒙的气息从凤平秋的头顶上冒了出来。
从那灰气的轮廓来看,那俨然就是一个人头的模样,这是凤平秋的灵魂。
凤平秋的身体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显然被强行抽出灵魂让他察觉到了另一种疼痛。
渐渐的,已经有一小半灵魂被剥离出来,然而这一片透明的灵魂,却让白玉烟差点尖叫出声,不得不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正在剥离灵魂的白衣人也察觉到了异样,手上的动作一抖:“女人?”
抽取灵魂是一项很精细的操作,在这个过程中显然不能有任何的差错,被眼前的场景惊吓得乱了手下的动作,白衣人立刻便遭到了反噬。
以白衣人的实力,这点反噬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他不知道,他身边有一位蓄势待发的高手。
在白衣人停手,遭到反噬的那一瞬,早已准备许久的贺若玘将她元婴后期的神识凝成一束,狠狠的向白衣人的识海刺了去。
一击得手,贺若玘并不恋战,迅速收手,不留一丝痕迹。
因为抽取凤平秋的灵魂而全神贯注没有防备,又遭到反噬的白衣人立刻受到了重创。
放在凤平秋头上手也不得不收了回来,白衣人两手痛苦的捂住头惨叫:“啊——”
识海受损,让白衣人头疼在地上翻滚,被抽出来的一小半灵魂疲软的耷拉在外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缓缓回到凤平秋的体内。
白玉烟看到这一幕,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了,刚才是阿玘出手了吗?
白衣人没有察觉到这其中还有一个人插手进来,他只以为是抽取灵魂失误的反噬,在稍微适应了疼痛之后,他想着的还是凤平秋。
“怎么会是女人?”白衣人咳出一口黑色的血,不甘心的望着凤平秋:“你用了什么方法伪装成男子?”
凤平秋显然不能回答他,白衣人极其不甘心:“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若早知是女人,若早知是女人。。。”
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白衣人狠狠地一锤地。
“我受了如此重的伤,若是再不逃,恐怕就走不掉了。”白衣人极为不甘的再度看了凤平秋一眼,身形一转,消失不见逃之夭夭。
“他走了吗?”白玉烟急切的问。
“走了。”
白玉烟心神一松,赶紧向凤平秋跑去。
她们身上的隐身符早已没了效用,一直是依靠贺若玘的神识隐藏着气息,现在贺若玘将神识撤了去,两人的身形就露出来了。
白玉烟想要将拴在凤平秋身上的绳子解开,可是一双手哆嗦着怎么弄也不得要领。
贺若玘走近,伸手在绳子上一点:“这是噬魂藤所炼制成的法器,被此法器绑住的人,灵魂会无时无刻不被折磨,是极为歹毒的东西。”
那绳子被贺若玘轻轻一点便松开了,凤平秋从空中掉下来,被白玉烟小心翼翼的接住。
顾不得身上被沾染血迹,白玉烟轻手轻脚的将凤平秋半抱着放在地上,在她脸上拍打:“凤平秋,凤平秋,你醒醒。”
被吊着放了这么多天的血,虽然被白衣人用特殊的药物吊着命,凤平秋也已经虚弱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呼吸也是出多进少,白玉烟都不敢肯定她是否还活着。
不知是白玉烟的呼唤起了作用,还是凤平秋的求生意志太强,她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
一双眼睛朦胧的望着将她半抱在怀里的人影,迷迷糊糊的只能大概看见一些轮廓。抱着她的人嘴巴不停的开合,声音也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嗡嗡嗡的听不清。
“你没事吧?喂!”见凤平秋越来越虚弱,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又有了要阖上的迹象,白玉烟觉得不能让她闭上眼,不停的想要拉回她的神智。
这个时候,凤平秋微微动了,她一直攥紧的手微微抬高,向着白玉烟,手上没有力气,却好像是在献上一个宝贝,郑重的要将东西往白玉烟的手上放。
白玉烟迟疑着要不要接,就看她张开了嘴,白玉烟将耳朵凑过去,就听到她用极小的声音说:“您,喜,欢的面,具——”
“我藏,得很,好,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女子。”
“别,再丢下,我。。。娘——”
娘字还没有说完,她的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手心上那片碎掉的木块掉在地上,被血液浸染的木块在地上划出一条血色的痕迹。
白玉烟直起身来,小心的在她心口上感受了一下。虽然微弱,但还在跳动,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是那天在镇上,我喜欢却没有买的那个面具,”将那块碎掉的面具残片捡起来,白玉烟神色复杂,“她,这几天都是靠着这小木片活下来的?”
贺若玘蹲下来,没有说话。
白玉烟回想起当初去往吴家镇的路上,凤平秋对她说过的话,她说,她长得像她的母亲。
那个时候,白玉烟只觉得她满口谎话,说她长得像母亲不过是骗她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的母亲,将自己作为了她的寄托?那些奇怪的举动,异样的讨好,还有跟踪,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吗?
“真是一个傻姑娘,”白玉烟将挂在腰间的玉佩取下来,放进了她的手里,“我不知道她与她娘是怎么回事,但我并不是她的娘啊。”
这样小心讨好一个仅仅是与她娘长得像的一个人,她究竟是对她娘的执念太深以至于魔怔了,还是有别的念想?
不论是哪种,这个姑娘都太可悲了。她这样的感情,太卑微,让人于心不忍,却又恨铁不成钢。
“少主还活着。”
一个声音在密室之中响起。
白玉烟蓦然回头,就看到两个身穿暗红色衣袍的女子出现在密室之中。两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两股极大的威势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让白玉烟只能咬牙死死坚持:“是你们救了少主?”
白玉烟只觉得自己像狂风骤雨里一叶扁舟,死撑着不被滔天的巨浪打翻。在恍惚中,她还是看到了这两个女子腰间挂着的两块腰牌。
与凤平秋玉佩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其中一人突然笑了,拍拍身侧的人:“不用这么紧张,把人家小姑娘吓的。看来那个胆敢对少主动手的人已经逃了。”
那人话音一落,弥漫整个密室的威压便消散一空。骤然没了压力,白玉烟差点坐到地上,勉强才维持住身形,没有出洋相。
身体能够动弹之后,白玉烟第一反应是去看身边的贺若玘。只见她头上也是虚汗直冒,似乎比她还难受的模样。
白玉烟觉得贺若玘的实力不应该这么狼狈,看来她是在这两个女子面前伪装自己。
另一位女子的脸上黑沉沉的,看起来有些可怕:“你们两个实力如此低微,怎么会出现在密室里?这是那个元婴期魔修的密室,我记得,刚才我们的灵识锁定这里之时,你们并不在此处。”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她身边的女子拉了拉她:“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谁还没个秘密呢?”
她笑得和善亲人,如沐春风,令人心生好感。
但白玉烟就觉得她好像哪里有问题,并不是表面单纯的这种老好人。
和蔼女子问:“两位是少主的朋友?”
白玉烟说:“不算朋友,有数面之缘。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折磨,才出手相救。你们是她的什么人?是来救她的么?”
听她这样说,那个有些阴沉的女子露出了几丝嫌弃之色:“虚伪的正道之人。”
和蔼女子没有理会她的嫌弃,对白玉烟说:“是,你怀里的这位,是我茜颜魔宫的少主,还要多谢两位对我少主出手相救。”
白玉烟客气的说:“不过是路见不平,不足挂齿。我能请教两位一个问题么?”
两人对视一眼,阴沉女子对她投以审视的目光,和蔼女子说:“姑娘有什么问题?只要我能回答的,我定然会告诉姑娘。”
白玉烟将凤平秋拿着玉佩的手臂抬了抬:“请问两位,这块玉佩上的花纹,与两位腰牌上的花纹一模一样,不知这花纹有什么含义?”
听她这么一说,两人低头看了看腰间挂着的腰牌,又看看凤平秋手上半握着的一块玉佩,眼神闪了闪。
两人将视线在白玉烟的身上尤其是脸上停留了许久,随后两人还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白玉烟眼看着她们在她眼皮子底下打哑谜,实在是不明所以,忍不住回头找贺若玘寻求安慰。
贺若玘给了她一个静观其变的眼神。
白玉烟猜测,这两个人是在灵识传音密聊着什么,而且密聊的内容还很有可能与她有关?顿时觉得抓心挠肺的,很是好奇,她们到底在聊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已经讨论出了什么结果,和蔼女子对白玉烟笑了笑:“还未请教两位姑娘名姓?”
白玉烟向贺若玘投以询问,贺若玘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白玉烟便说:“我是白玉烟,她是贺若玘。”
“白玉,烟?”和蔼女子不知是不是知道什么,特意将白玉两个字读的比较重。
白玉烟没有做什么表示。
女子也没有再围绕姓名说什么,开始回答白玉烟之前问她们的那个问题:“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花纹,是我茜颜魔宫的标志。”
“茜颜魔宫的标志?”白玉烟喃喃自语,她的阿娘,祖上和茜颜魔宫有什么联系么?
只是知道花纹代表着魔宫,别的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她还要去调查这茜颜魔宫吗?
只看这两人的实力就知道不切实际,看来在短期之内,她是无法找到其他有关先祖的线索了。
“请姑娘将少主交给我们,”两人没再同白玉烟纠缠,将凤平秋接了过去,“少主灵魂有损,若是不能及时治疗,恐怕会影响日后的修炼。”
“我们便不与两位姑娘叙旧了。”
和蔼女子给了白玉烟一个小牌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东西,上面也有与凤平秋手上的玉佩同样的花纹:“姑娘若有需要,可到我涯梦大世界来,凭此茜颜令,可让我魔宫之人为姑娘做一件事。”
说完,不给白玉烟拒绝的时间,便带着凤平秋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白玉烟看看右手上的茜颜令,又看看左手上的小木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阿玘,她们的意思是,她们这个茜颜魔宫不在这个小世界吗?”
贺若玘挨过来,手上不知在弄着什么东西。先前她在那两个人面前,存在感低得可怜,似乎有什么顾虑。
“茜颜魔宫是涯梦大世界里的一方顶级魔修势力,的确不在这个小世界里。”
白玉烟眨眨眼,不愧是阿玘阿,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凤平秋不是什么魔门的少主么?怎么又变成茜颜魔宫的少主了?她的身份怎么这么多。”
白玉烟一直以为凤平秋是魔门的人,那个花纹应该指的是魔门,怎么又跟大世界的魔宫扯上关系了?她以为知道花纹的消息很容易,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一点也不简单。那可是牵涉到大世界,至少也是化神期的实力了,离她现在太遥远了。
白玉烟挠了挠头,真是令人头大。
贺若玘摇头,她不过是占了上辈子的便宜,知道凤平秋的一些遭遇。具体是什么情况,她也说不清楚:“我也不明白。”
“唉。”
白玉烟眼睛一瞥,看到贺若玘的手上:“这不是那个什么灵藤的绳子么?”
贺若玘手上正拿着那条捆缚凤平秋的噬魂藤,还在一圈一圈的将绳子缠绕整齐。
“这是个好东西。”那人匆匆忙忙的逃走,将这绳子留了下来,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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