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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她抢我奶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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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正因为年少时的爱青涩脆弱; 往往爱着的人都是无法得到,无法和她走在一起,所以才更显得弥足珍贵,才更让人在心里惦念不忘。
  每次她看见有写初恋的故事和诗歌,或者是电影和电视剧的时候; 她就常常自己思考。颜絮对于她的存在是什么。
  或许; 真的是像颜絮的名字一样; 她从三月里走来,带着一束阳光; 一串雨露; 一缕清风,慢慢的在她心里发芽,最终在四月春暮时柳絮纷飞; 让她心头堆积如雪。
  经常被关在家里没有社交的原因,她不太喜欢说话; 说得太急,唯恐别人会听不懂,又常常会结巴,还总是孤僻的喜欢一个人捧着一本物理书看。
  她本来以为,除了易末,她再也遇不见第二个可以和她合得来的朋友的了。
  但是颜絮人很好,会给她带零食,在她不开心的时候,故意逗她开心,会在她不会题目的时候,耐心又认真的和她说一遍又一遍。
  而且,她非常细心,轮到她们一起做值日的时候,为了让家里远的她不受累,她会替她做了那一份活并且给她带早餐,会在她姨妈期将近的时候,备好和枸杞红枣糖水,并且一脸自豪的说这是她自己根据食谱做的。
  虽然后续她自己坦白那是她缠着她堂姐做的,不过看着她娟秀的眉毛扬起来说话,她心里就和吃了蜜糖一样。
  并且,颜絮会在易末拉着她们一起出去乱闯乱跑的时候,习惯性把她护住,就像她头一次被人堵住挨打的时候,她护住自己一样。
  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看见她的名字,就觉得安全感油然而生。
  颜絮在她心里,已经像一棵树一样,生根发芽了。
  年纪小的时候,她还不懂这种感情叫什么,只是在颜絮走以后,她常常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并且回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颜絮走后没多久,她们城的法院就审理了一起轮x案和绑架,案子的女主角赫然就是易末一直佩服着的大姐头和共犯。
  那位挑拨离间的娆娆姐,在进医院养了几个月后,兜里没钱了,家里又不肯认出了这样丑事的女儿,没办法只能重新联合那些强x过她的人,再一起出去绑架骗人钱。
  这一次她们盯上的人是易末,因为她住院时候的医药费都是易末垫付的,看她的穿着打扮也明白易末家里非常有钱,所以这一次就打了易末的主意。
  按照计划依旧是由那女孩子把易末单独约出去,然后其他人再敲晕她,实施绑架。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易末从小打群架练出来的,身手特别好,不但没被他们制住,反而因为受那娆娆姐恩将仇报的刺激,将几个人撂倒跑了出来。
  易末报了警,除了说自己被绑架的事,犹豫一下,还说了之前那娆娆姐被轮x的事。警察立案侦查的时候,顺带没有抓颜絮家的保镖们,而是把经常在她们地区做恶的那些不良少年抓住了。
  在警方把那些人抓住的时候,易末站在人群里,那娆娆姐看见她,看见杀父仇人一样,挣扎着要冲开抓住她的女警,长长的指甲抓到易末脸上,哭着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以往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风度和温柔体贴,全都在这样一场撒泼里化作飞灰。
  易末捂住自己被指甲划出血痕的脸,呆愣在原地,一直到警车的鸣笛声散了好久了,她还傻站在太阳下头。
  可恨她识人不清。可恨她错怪朋友。可恨她一腔热血被人当成了傻瓜!
  她气得把唇上咬出个深深的齿痕,下唇肿得有一指高,整整一个多月都只能喝清粥。
  审理的结果贴出公告的时候,陈敛固执的拉着易末去看了。
  七月的天气像是能把人烤化掉,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易末站在摆了两座石狮子的法院门口,对着被贴出来的那一张纸看了好半天后,低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敛抹一把脖子上的汗,看着远处顶着烈日拉着西瓜卖的几个瓜农,轻轻的问,“你渴不渴,不然我买个瓜给你吃吧?”
  易末像被霜打的茄子,被信任的人摆了一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接受这个痛苦的结果的,她瞬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遂摇了摇头,“对不起。”
  陈敛挺奇怪的转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易末低着眼睛说,“我也对不起小柳絮,也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爸……我谁都对不起。”
  她说完,懊悔的抱着头蹲了下来,痛苦难言,“阿敛,很多人都觉得我垃圾一样只会闯祸,我本来还不服气,觉得凭什么要这么说我,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提前熟悉社会而已,现在我知道了,说我垃圾都是对我客气的,我简直就是野性难驯,简直就是天生的坏种,是天上地下最没用的废物,你不要跟我说话了,会把你也带坏的。”
  她陷入了自我厌弃中,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陈敛虽然很高兴她能有觉悟,但是如果这觉悟是通过这件事换来的,还是不要比较好。
  她也蹲下来,拍着她的背说,“不会,易末很厉害,可以保护我,可以带我捉萤火虫,还可以带我去见识很多很多我都没见过的东西,易末是我心里最厉害的人之一。”
  易末听见这话,慢慢抬头。
  陈敛眼里信任的光像是冰寒刺骨黑夜的炭火一样,给了她温度。
  连她自己的父母看她的眼神都是带了嫌弃和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的,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眼里看见对她的认可和信赖。
  陈敛对她伸出手,“咱们回去吧,回去以后就好好学习,好不好?”
  易末眼里的泪水汹涌的顺着脸上流下来,猛地伸手紧紧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
  浪子回头金不换。
  易末一天之内,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回去上课后,再也没翻墙捣乱过,反而认认真真的拿着书做笔记。对自己不会的题目,还会带着小零食去问那些成绩顶尖的同学,班里的同学受人欺负了,她还会仗义的带着人去佯装教训那人,吓得那人屁滚尿流的写保证书。
  对外她偶尔强硬偶尔柔软,对待她却总是好脾气的哄着。
  上高中的那会儿,陈敛考上了重点班,易末却只是个普通的理科班。在重点班每天压力大到离谱,她偶尔被易末约着出去玩儿,却只能呆在家里闷头写作业。有几次易末找上门,她就气得把那些卷子撕了。
  易末一见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不知道偷偷从哪里弄来一辆摩托车,趁着家里的大人们都不在,领着她就跑出去飙车。
  在乡间长长的水泥路上,是没有人管这个的,易末把摩托车开到六十码,她们的头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易末就让她对着无一人的马路大喊,释放压力。
  一顿肆意畅快的发泄过后,再带她去吃东西,看她满足的抱着青梅酒喝的时候,会在对面笑着戳一戳她的脸,一边嫌弃,“还真成了酒鬼了。”
  对于易末的转变,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她是中邪了,只有陈敛知道,她只是忽然间长大了而已。
  陈敛也觉得自己长大很多。尤其是她初三以后,一下蹿高了,就更有这种感觉。
  少年时的爱,得不到,就只能藏在心里。
  她十八周岁过生日的那天,正好是大学开学的时候。
  易末拼了老命才跟她分数考得差不多,两个人一起填报H大并且被录取的时候,两家的大人都高兴坏了,就差敲锣打鼓要送她们过去报道了。
  但是易末和她坚持要自己去报道,家里人拿她们没办法,只能由着她们。
  她和易末从火车上下来,拖着厚重的行李箱走到H大门口时,看着那烫金的大学名字,心里一阵又一阵激动,她属于自己的人生,就要慢慢开始了。
  陷入巨大的兴奋中难以自拔的时候,身边的易末忽然惊叫了一声,“小柳絮!”
  她心里一震,下意识转头,就看见易末颠颠的跑几步,几下蹿到一个拉着行李箱腿长妹子的身后,拍着她的肩,兴奋喊,“小柳絮!”
  随着那女孩子慢慢转过头,她的脸在她的视野里渐渐变得清晰,陈敛才发现,藏在自己心里的、那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脸慢慢和眼前人的脸重合。
  长大了的颜絮身上没有初中时那种无畏和洒脱了,眉眼间不知不觉染了几分冷意和愁绪。
  看见她们,脸上冷淡的并没有多少表示,只是轻轻点头,“你们也来了啊。”
  你们也来了。
  这句话如果放在几年后,在她们彼此都成熟一些,就会发现,这句话里藏着多少难言的话。
  在人生的这条路上,我独自走过万水千山,几经跋涉,在某个节点遇见了你,后来虽然因为某些事情分开了我们,但是我在这条路上继续行走时,一直在等着你们,直到沧海桑田,再次相遇。
  颜絮看她们的眼神,隐着一层纱。
  她的态度太冷淡了,易末一愣,想到自己曾经对她做的事,以为她是记恨自己,愧疚随之而来。低头说,“对不起,小柳絮…我…我错了。”
  颜絮依旧冷淡的点头不说话,眼神往她们身上飘了几下就要提着东西离开。“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是真的有事,报道完之后就需要赶回自己家的公司里做事,陈敛那时候并不知道她那么辛苦,只是因为刚刚短暂停留一小会儿,她却没有往自己这边看一眼,让她有点伤心。
  放在心头的人,原先想着能够远远看一眼就满足了,现在却因为她离自己非常近,让她多了无妄的念想。
  她提着行李往前走了几步,神色像被丢弃的孩子一样无措。
  易末刚才搭在颜絮肩膀上的手还保持着僵在空中的姿势,有点尴尬的转头,看见陈敛这个样子,她心里一激灵,也顾不得还在学校门口有一堆人在看着了,上来就勾住陈敛的肩膀,挠挠头问她说,“老陈,你……不是喜欢她吧?”


第97章 
  颜絮刚抱着公共课的书走到教室里; 从能装两百人的大教室后头就传来一个人激动的声音,边大声说话边对她挥手; “小柳絮!这边!这边!”
  易末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衫; 当着几百人的面; 像个斗牛士似的; 拿着红手帕对她挥舞; “小柳絮过来呀; 座位都给你占好了。”
  她这么一喊; 几百人的视线都瞬间移到她身上; 小的时候颜絮还比较享受这种万众瞩目出风头的感觉,但长大了她低调的很,看见那么多人往自己这边看,她眉头一跳,暗自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戴帽子过来。
  一边恼恨; 一边疾步往她们那边走。到近前了; 易末还在对她笑眯眯的挥手; “小柳絮看我们对你好吧,特意跟你选了同一门公共课; 就是为了帮你抢座位的。”
  “以后不准叫我小柳絮!”颜絮看着易末那张坏笑的脸; 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拍死,低声警告。
  “啧,果然长大了就变得无情无义了。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听见我喊你这个名字; 高兴的抓住我的手说什么从来没人给我起过外号,感动的…啊!老陈救命!”
  易末胳膊一放又要抖落她的黑历史; 颜絮都快爆炸了,拿着书就势要打她,恰巧这时候陈敛出去买饮料回来了,易末吓得赶紧躲到她身后,一边求救,伸出来半张脸,笑嘻嘻对颜絮说,“小柳絮,你可不能乱丢书啊,不然误伤了无辜就不好了。”
  颜絮瞬间气到爆炸,手指着她点点点点点,好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易末越发得意,笑嘻嘻的对她扮了个鬼脸,陈敛赶紧摆手充当和事佬让她消气,“颜颜,你要喝酸梅汤吗,这家的酸梅汤特别好喝哦。”
  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时不时过来招惹她,还喜欢装无辜扮嫩的人士,颜絮只想抚额叹气。
  易末明着在惹她生气,其实就是为了让陈敛过去哄她。这两个人的伎俩和小学生一样,拙劣的离谱,以为她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从她们在开学第一天起,就一直维持着这种微妙的三人行关系。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易末如今,正在帮陈敛追她。
  可能是初中时候发生了那件不愉快事的原因,易末和陈敛一直都认为她亏欠她,对她多了许多纵容和她们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被众星拱月惯了,颜絮其实并不应该有什么触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这两个人闹过以后,她心里头就无意识的感觉开心。
  和她们在一起,开心是真的,不开心也都是真的,可以肆无忌惮的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而不用像在自己家里的那个金丝囚笼一样,处处都小心谨慎。
  所以就算看穿了这两个人的小把戏,颜絮也装作不知道。
  瞪一眼藏在陈敛身后继续对她扮鬼脸的易末,她伸手接过陈敛手中的冰冰凉凉的酸梅汤,喝了一口,口齿不清说,“我下周要去演讲,给我准备演讲稿,我要全英文的。”
  “宝贝儿,你可别折腾我们了吧。”趁着没上课,易末说话的嗓门也就格外大,惹得周遭的人听见这话,都一脸震惊加暧昧的往她们这里看。
  颜絮瞪着她示意她小点声儿,可惜易末并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依旧摇头晃脑说,“新生开学典礼上你那一份演讲稿,都折腾的咱们快死了,你现在还要全英的,怎么不搞死我们啊。”
  颜絮冷笑,“那我现在就搞死你。”
  易末赶紧求饶,“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不好意思,我是女子,不是君子。”皮笑肉不笑说一句,颜絮作势要打她,手刚举起来,陈敛忽然歪头想了一下,说,“你上次演讲完下来的时候,拦住你的那个女孩子是文艺部的?”
  颜絮想了好久才明白她说的是谁,轻轻点头,“是啊,怎么了?”
  “她昨天晚上问我知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陈敛老实回答完,看着她认真道,“不过我没给她,她这么短时间就觊觎上你,并不是什么好人。”
  这句话说得比较有趣了,颜絮听见这话,脸上漾出来一抹笑,也顾不得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出手指绕着陈敛胸口画了几个圈,压低声音暧暧昧昧的问她,“那你也觊觎我,算是好人吗?”
  陈敛没预料到她会突然之间问出这句话,一愣之下,脸顿时红成猪肝色,“我…我不是觊觎…”
  颜絮的手指继续在她胸口处作乱,笑着撩拨她,“哦?那叫什么?”
  “叫…叫…”
  她脸红心跳,结结巴巴的就是说不出那句话,挂在她背后的易末看得着急的很,脱口而出道,“她那叫爱你!爱你!懂吗?就是想和你山无棱天地合的爱!”
  “砰”的一声,易末不怕死说完这句话,陈敛的就炸成了烟花,神智消散,差点当场晕过去。
  颜絮吃吃的笑,对她抛个媚眼,上前几步,手点在她胸口,笑得更勾人,“真的?既然喜欢我怎么不见你行动的?”
  在家族事物和家族逼迫的双重连续高压之下,颜絮已经进化成了白骨精一般的人物,时常有恶趣味,特别喜欢撩拨人玩儿。
  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更不用说陈敛这样初出茅庐的菜鸟。
  这样几下就被她迷晕了,迷迷瞪瞪的,就将她纳到自己心底里最深沉的那一处地方。
  被她这么一说,当时脸红呐呐的不知道怎么言语,心里却默默将事情记了下来。
  颜絮生日是农历九月十三,秋天枫叶最红的时候。
  不仅她们校园里头的红叶,就连大学城主干道的枫叶也都比合·欢花还要红艳。
  她们信息学院里辅修的有农学蚕桑实验课和机械工科机器人课程,她还在为送颜絮的生日礼物烦恼的时候,恰巧在上机械打磨的时候,老师介绍了手工溶接、3D打印以及珠宝镶嵌。
  她找了几个学机械设计和珠宝镶嵌的师兄师姐,在他们的帮助下,自己用一根钢丝嵌了一块打磨成整齐六角形的啤酒瓶碎片,再用独特的法子在上头刻了颜絮的名字,做成了一枚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戒指。
  做礼物耗费了她两个多余的功夫,如果她要问她的真心,她想,再没有什么东西比这还能够说明她的心意了。
  颜絮生日那天,刚好她们国庆放假没多久。
  学校举办讴歌祖国的比赛,她们几个人加入了学生会,都是在合唱团里的。比赛完了以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操场上人声鼎沸,零零落落的彩灯在黑夜里闪闪发亮,像被银簪划破了的璀璨星河。
  颜絮脱下身上统一的合唱服,卸好妆,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家的时候,易末趴在化妆室的门口,神秘兮兮的叫住了她。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个眼罩遮住她眼睛,把她拉到公共管理学院前面的一个小操场前。
  那时候深秋刚刚下了一场雨,夜里凉凉的,夜又黑,没有月亮照着,怎么说都不是出门的好时候。
  把她拉到操场上,易末就消失了,留下她一个人对着只能听见蛐蛐儿叫的操场郁闷。
  颜絮气得不行,正要打电话教训易末那个混蛋,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只泛着青绿色的萤火虫。
  接着,两只,三只,一堆的萤火虫在她面前飞舞,沿着特定的轨迹,摆成了文字。
  仔细认一下,是用英文简写的生日快乐几个字。
  陈敛腼腆的被易末推着,在那一堆飞舞的萤火虫之后露了脸,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对她低头呐呐说生日快乐。
  颜絮持续在震惊感动欣喜以及一丝复杂的情绪中没缓过来,旁边易末就瞎起哄让亲一个。
  颜絮当时就想一拳头把易末打到操场栅栏边上的水沟里去,不过还没等她行动,易末飞速上前抱住她不让她动,大喊一声老陈我逮住她了你快上啊,然后陈敛就迅速上前,红着脸蹭一下她的脸颊,然后赶紧跑开。
  气得易末大骂她没出息,说什么人都绑好了,好歹来一个法式热吻才能回本吧,然后她就被颜絮一顿胖揍。
  回想起来,那一年生日是颜絮过得最快乐的一次生日。刚好她满十九岁,对于颜家人来说,这个年纪是可以涉及谈婚论嫁,可以讨论继承家业,必须得出入各个社交场所的时候。
  前天晚上她还在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们在操场上打闹成一团,第二天她就不得不穿上讨人厌的露背礼服参加某某总的酒会。
  酒会上她总不开心,记得第一次被带去参加的时候,她郁郁寡欢的拿着酒杯都不会笑。然后她就被苏韵初用十几厘米的尖细高跟鞋踩了一脚。
  她吃疼的瞪过去,就看见她那位堂嫂以比她更凶恶的表情瞪着她,“你苦大仇深的样子摆给谁看的,丧偶了吗,让人家看见,会笑话你不懂礼数,知道吗?”
  你才丧偶……好吧,她堂哥的确是死了。
  颜絮反驳不了,只能被迫接受,家里的大人们有意让苏韵初带着她见世面,尤其是在她过完那次生日以后,更是隔三差五的就让她跟几个年纪差不多的适龄男人出去玩儿。
  颜絮不傻,当然知道家里的意思。颜家的女人,要是想继承一部分家业,那就好好工作,听家族的话,否则就要在二十二岁之前,寻一门好的亲事嫁掉。
  她并不是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的人,所以她拼了命的学东西。
  即便如此,家里人还是没放过她。为了防止她在大学时和什么人情根深种,做了辱坏家风的事,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人多了三个,用来监视她。
  以至于但凡那些和她稍微走得近的男生,后来甚至是女生,都被弄得下场惨淡。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其实亏欠成明诗很多。


第98章 
  夕阳垂在了天边; 燃烧尽它最后的一点热量和余晖。
  颜絮提溜着一堆水果蔬菜和肉,站在一栋有些破旧的公寓前。
  夏日的夜晚带了凉风; 吹散开她脸上的汗珠和因为天气太热带来的燥热。
  这时候正好是下班的时候; 很多穿着职业正的男男女女们从地铁口出来; 手里提着包; 盯着手里的手机; 漠不关心周围发生的一切; 过完了充满意义而又毫无意义的一天。
  颜絮傻傻的站在公寓楼前喂蚊子; 因为她的容貌; 不少人回头看她,还有四五个男人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笑着暗示要不要跟他们回家。
  颜絮都没看那些人的正脸,冷漠摇头。那群人不甘心还要再问,她就作势拿起电话; 随意编造一个读军校的男朋友; 撒娇让他来接自己。
  那群人听见是读军校的; 纷纷灰头土脸的走开了,颜絮冷淡的看着他们的嘴脸; 继续站在原地喂蚊子。
  在她手都快被塑料袋勒断之前; 陈敛才背着单肩包,疲累的从地铁口走出来。
  游魂一样飘到她面前,甚至没有看见她; 就要往楼上走。
  颜絮见了,连忙叫她一声; “喂。”
  她不叫名字,陈敛已经听声音听出来是她了,也往她那边看了一眼,但是天底下叫“喂”的人那么多,她怎么知道她在叫谁。
  于是她往她那边看一下,又转过脸,继续自己走自己的路。
  颜絮眼睁睁看着她无视自己,也明白她是在别扭什么了,只能又乖乖喊她一声,“陈敛。”
  陈敛这才慢慢站住,摆出一个洗耳恭听的姿势,“会长大人您说,我赶着回去吃饭,明天还要早起去工作呢。”
  颜絮无辜的把自己手里提溜着的两袋塑料袋提到跟自己视线齐平的位置,示意陈敛看,“我饿了。”
  陈敛眉头跳了一下,“所以呢?”
  颜絮眨眨眼,特别的无辜,“所以,我就买菜到你公寓楼下了啊。”
  陈敛倒吸一口气,“会长大人不会是想……”
  颜絮点头,示意就是她想的那样,“你厨艺好。”
  我靠,这是什么逻辑,就因为她厨艺好所以让她做饭给她吃,你怎么不说银行钱多,咱们过去抢点呢。
  陈敛深深吸了一口气,肚子里憋着的“滚”字,在颜絮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可爱到可以跟国宝熊猫媲美的时候,她双肩一松,妥协了,有气无力说,“跟上来吧。”
  “哦——”颜絮的声音拉得常常的,也学她有气无力的语调说话,陈敛听见了,回头无奈看她一眼,走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手里的袋子接过来大半。
  看见她手上被勒出来的红痕,心里心疼的要死,嘴上还不忘埋汰她,“会长大人你何弃疗啊,天天不吃药就跑出来逛,要想吃饭对面步行街美食天堂一溜烟的铺子供你选择,回头客还打八折开vip呢。搁这折腾个啥子呦。”
  颜絮看着她着急给自己揉手活血的样子,笑了笑,“可是在外面吃,没有家的温馨氛围啊。”
  陈敛听了,脸部肌肉一抽,差点把她的手捏断,她吃疼得叫出声,“你干嘛,想谋杀啊。”
  陈敛龇牙咧嘴表情狰狞的对她笑,“颜絮你最好上道一点,你不要说自己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我承认我现在心思还没断,你要是再这样撩而不娶,信不信我把你丢到大街上喂狗啊。”
  颜絮摇头笑,“有本事你就丢啊,不就是娶你么,我娶还不行吗?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嫁比较好,毕竟我嫁妆丰厚,你要是娶了我,绝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说着,还对她抛了个媚眼,“怎么样啊,娶不娶我?”
  “嘶……”唇枪舌战她永远不是颜絮的对手,陈敛决定选择放弃,“算了,不和你扯这些了,想吃东西跟我来就行,不用整天的搁这撩拨我,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这话有一半威胁一半是撒娇,颜絮看着下楼锻炼的大爷大妈们,想一想如果她和陈敛的老年生活如此,又是什么光景,想着想着,不禁轻笑出声,眼眸里泛着光,认真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陈敛也严肃起来,盯着她的双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易末常常跟我说什么吗,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那草还是有毒的,既然你伤了我一次,我怎么会相信你不会伤我心到第二次?”
  危机意识还挺强。
  颜絮微微笑了笑,这事如果互换一下身分,换作她是莫名其妙被甩了的人,估计她就会杀了甩自己的那个人了,陈敛现在还乐意站着和自己说话,已经算她脾气好,实属不易了。
  她摇摇头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那我就不提这些了,但是我现在真的很饿,拜托陈大小姐帮帮忙好不好?”
  颜絮毕业后瘦了很多,眼神却比以前更加清澈明亮,看她的时候,眼里有一层名为“情”的薄纱。
  一个人眼里的情意,除非是顶尖优秀的演员,否则,是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
  陈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颜絮演技太好而装出来的行为,还是她单纯的就是喜欢她。
  她如今无法辨别是非曲直黑白,曾经也是,因为她爱她至深至心至骨。
  “跟我回去吧。”陈敛有点无奈,拎着一堆的东西把她领到自己租住的一间小公寓里,自己去做饭,让她在沙发上看电视。
  颜絮乖乖答应,实际上并不喜欢看电视的她,在陈敛拎着东西去洗菜的时候,走到厨房门边看着她。
  她的堂嫂虽然冷心冷面的,但时不时的会告诉她一些道理。比如,她说,人在这世上活着,最好还是要有个活着的动力比较好,不然每个人就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都成了行尸走肉了,这样并不算是一种好事。
  她初时听了没有多大的触动,随口问一句你的动力是什么,就看见她那堂嫂竟然在摸着手腕上一条银链子笑。
  那条银链子是她堂姐买的,但凡家里头的女人,人手一个。她的早就放起来了,没想到她这堂嫂却把它当成宝贝。
  她恍然大悟,然后又有点无措了。
  她到底喜不喜欢陈敛呢?
  听说喜欢的人哭的时候,她也想哭,喜欢的人痛的时候,她比她更痛。
  可她并不是那种轻易会流泪的人,就算是陈敛哭到撕心裂肺,她至多也是沉默的握紧自己的手,直至手上被指甲深深刺出几道血痕才算罢休。
  她也觉察不到痛,就算她知道陈敛受不住她的冷情在自残,她也至多能在她醉酒以后把她拖回去,并刺激刺激她,想方设法给她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她大学毕业以前,并不是一个自由的人。家里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她的举动,她交了什么朋友,做了什么事,都会被汇报给她爸爸。
  她的财政,她拥有的股份,大部分都握在他手里,甚至连她的人脉也都是经过她爸才获得的。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挣脱,所以她只能想办法蛰伏。
  她对不起成明诗,如果不是她故意跟她接近,让她爸放弃对付陈敛和易末,恐怕后来会沦落到吸·毒开不正经酒吧的人就是易末和陈敛了,或许更惨,她爸爸不吝啬放过任何痛击年轻人的机会。
  她以她的方法保护她们,却也深深伤害她们。
  过往的伤害,她不会说没有发生过,不会逃避责任,但是,她愿意用往后余生来补偿。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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