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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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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偷来的。
  对方言之凿凿,若非他亲眼见过宋玉延编草席,怕是真的就信了。比起流言,他更加相信眼前看到的,可是这些流言到底也会让他对宋玉延的为人产生不同的判断。
  现在看来,要么是流言不真实,要么是宋玉延只是以前没找对路,现在找到了自己擅长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他们目前没有利益冲突,他也没必要对宋玉延的为人置评。在留下合作意向后,他就带着草席、蒲扇走了,当然这里面还有一张不怎么样的草垫子。
  宋玉延问他有没有收购这张垫子的意向,他说没有之后,她就送给他了。既然是附赠的,他也不好嫌弃,就拿回家自己用。
  ____
  等林永明走后,宋玉版就兴冲冲地在宋玉延身边转悠,想知道自己的草垫子有没有卖出去。当他找不到自己的草垫子时,便知道是卖出去了,为此大为高兴,于是又开始眼巴巴地等宋玉延把钱给他。
  宋玉延专心处理篾条,假装没看见他。宋玉版转悠的差不多,憋不住开始狗腿地问她渴不渴、累不累。
  “又渴又累。”宋玉延说。
  宋玉版立刻给她倒了一碗水,又帮她锤了一下肩膀,末了还试探地问:“大哥,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忘了给我的?”
  “我忘了什么?”宋玉延见他能屈能伸的模样,便逗他。
  “就是,我做饭的事情,你看……”宋玉版希望这件事能勾起宋玉延的记忆。
  宋玉延本就是逗他玩的,不过她心里有个度,从不会过火或是让人出现负面的情绪,便佯装明白他的意思,拿出七文钱给他。
  这比唐枝之前帮他卖的还要多一文,他高兴之余也有些疑惑:“怎么多了一文?”
  宋玉延可不知之前唐枝帮他的事情,她本就是参考市场价给的,不过听见对方这么一说,她才知道是自己给太多了。于是道:“那多出来的是我给你的奖励,奖励你听话,还帮忙干活。”
  宋玉版到底只是十岁的孩子,便也相信了,他的内心微微触动,觉得宋玉延真的变了许多。他为自己的这种触动而别扭,也不说什么,把钱藏到床底下的陶罐里后,就跑去做饭了。
  ____
  自从开始草编、竹编事业后,宋玉延几乎成了一个宅女……不当宅女也不成,梅雨天那是天天下雨,她没法到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干活,那就只能待在屋里。
  要不是她每天雷打不动地去义井挑水,唐枝都要以为她是不是饿死在家里了。
  唐浩根笑唐枝:“以前你巴不得他天天不出门,省得别人家遭贼,如今人家不出门了,你又急得跟猴子似的。”
  唐枝虽然平日对兄长多敬重,可对兄长的不靠谱发言也还是会炸毛的,当即她就道:“谁管她了,要不是大哥天天在家念叨她送的酒滋味不错,我才不会记得有这么个人呢!”
  唐浩根也不去戳穿妹妹的口不对心,见她提及这事,便道:“说到酒,我也不能白白受他的好,端午也快到了,我去割些肉回来,你给他送去一些。”
  唐枝想到宋家几乎好几个月没开荤了,而且宋玉延近来又安分,便也不计较这些了。
  她拎着半斤猪肉过去,便看见宋玉砖小萝卜头正在门口骑着一竿竹马玩,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她的竹马和寻常看见的有些许不一样,平常人家的孩童骑的竹马,那就是光秃秃的一支竹竿,而宋玉砖的竹马前头有一根细竹穿过,底下还有两条竹腿,竹腿下装着两个轮子,看起来颇为有趣。
  “唐姐姐!”宋玉砖看见唐枝便咧嘴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唐枝不禁好笑,这小萝卜头以前因为她总是骂宋玉延,所以也十分不待见她,可是近来随着宋玉延的改邪归正,小萝卜头的态度倒是也好了起来。
  她倒是不讨厌宋玉砖,所以跟小萝卜头说起话来也特别有耐心:“饼儿你怎么一个人在门口玩,这是竹马吗?可真好看。”
  宋玉砖见到有识货的人了,便拉着唐枝介绍她的坐骑:“这是大哥给我做的有腿的竹马!大哥说可惜没有更多工具,不然可以给我做个木马!”
  唐枝觉得宋玉延又刷新了一下她的三观认知,倒也没去质疑宋玉延为什么会做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她怕自己去问,得到的也是“跟我娘学的”之类骗小孩的答案。
  “你大哥可在家?”唐枝明知故问。
  宋玉砖点头:“在的,还来了一个大哥哥。”
  唐枝见怪不怪了,除了最近常出入的林永明、石设外,宋玉延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偶尔会上门来。
  不过跟林永明、石设不同的是那些狐朋狗友登门见宋玉延家里一穷二白,没什么便宜好占的,慢慢地也就不爱过来了。从宋玉砖对那人的称呼来看,那应该是不常登门的人。
  宋家的门敞开着,这是为了方便宋玉延观察到宋玉砖不会被拍花子给抱走,所以在唐枝跟宋玉砖说话的片刻功夫里,宋玉延就看见这小丫头了。
  “是那日与你一起的小娘子。”宋玉延对面的年轻男子认出唐枝来了。
  宋玉延笑了笑,起身走出院子:“唐小娘子找我吗?”
  “我没什么事需要找你的,只不过是兄长去割肉包粽子时多割了些,还剩下这半斤,所以让我给你送来。”
  宋玉延心道,这包粽子剩下的肉,又怎么会是完整的呢?她佯装信了。
  “唐典事太客气了,我受了唐典事这么多恩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了,唐小娘子进来坐会儿吧?”
  唐枝将肉给她,然后就看见坐在屋里头的青年男子,她依稀记得是前几日卖酒给宋玉延的孟水团。
  “你这儿来客人了?”唐枝明知故问。
  “对,唐小娘子也认识的。”
  宋玉延请她喝水,她摆了摆手,“不用麻烦,我就是来替我兄长送东西的,既然你还有客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她的目光恰巧落在那些堆积起来的竹编成品上。宋家这屋子现在堆放着不少杂物显得乱七八糟的,但是席草、篾条都是分门别类摆放整齐的,看得出宋玉延在这方面还是挺有条理的。
  而且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看见宋玉延竹编的成品,她想过去摸摸看,但是主人家都没开口,她也不好自作主张。
  宋玉延却主动拿了一个篮子给她看:“唐小娘子,这是我新编织好的篮子,你觉得可还有什么不足之处需要我改进的?”
  唐枝打量着这篮子,说它是出自老手的也有人信,因为不仅是选材好,连难度很高的锁口都处理得很好。篮子看起来坚固美观,除了毛刺还没处理之外,它可以说是很成功的成品了。
  再看宋玉延的手指,似乎有些红肿和瘀青,想来也在编织的过程中吃了不少苦头。
  她没有去挑刺,大大方方地夸道:“坚固又美观,出嫁的人家挑来做随嫁的嫁奁也成了。”


第22章 沙雕系统
  宋玉延穿来也有一个月了,就还没有被唐枝夸过的时候。本来她也不会刻意去求赞,但是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所以唐枝夸她的话她觉得很悦耳动听。
  “那唐小娘子喜欢就拿去?”
  唐枝直翻白眼,把篮子塞回去:“你是钱多还是日子好起来了?刚编好的篮子不想着如何卖钱,光想着送人了!”
  宋玉延哑然失笑,她本来也只是客套一下,见唐枝风风火火地走了,也不再多言。
  孟水团却挤过来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肩膀,笑容意味深长:“宋大,你行呀,终身大事靠自己就解决了?”
  宋玉延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终身大事靠自己解决了?”
  孟水团努了努嘴:“人家小娘子都暗示你了,你还没察觉呢?”
  “跟唐小娘子又有何干系?”
  孟水团觉得宋玉延实在是太迟钝了,他摇头叹息:“你呀,可真是愚钝!人家小娘子说你做的篮子很好,说给人家当嫁奁也成了,她看样子也快及笄了吧?难道她不是在暗示你什么?”
  宋玉延终于听明白孟水团的话中话了,这回轮到她翻白眼了:“她还只是个丫头片子,你想什么呢?禽兽!”
  “这年纪可不小了,等她及笄了开始准备嫁奁,然后提亲、问吉、定日子,这么下来,不得十六七才能成亲?届时你也十八了,正好!”
  宋玉延皮笑肉不笑,别说等唐枝到十八岁,哪怕是等她等到七老八十,她们都不会有成亲的一日的,谁让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娇娥呢!
  想到自己的身份,她渐渐感到了些许违和,明明原主长得虽不叫天姿国色,但也绝对不会让人将她跟一个男人给弄混淆了。以前年幼,大家尚且不怎么在意她的外在,可自从她注重仪容仪表后,为什么还是没有人发现她的身份呢?
  当然,她这么做并不是希望让别人发现她的女儿身,虽然原主的愿望是“获得幸福的人生”,系统的任务里也没规定她一定要用男人的身份来进行任务,可她还不至于会特意地在自己的身份上做文章的。
  除了陪聊什么也不会的系统这会儿就用了它自以为最神秘的方式登场了:“我受到了感召,是你在呼唤我吗?亲爱的小宋同学。”
  宋玉延:不,我没有,别瞎说!
  系统:“你的心中有疑惑,有迷茫,我可以代替神给你指引光明的路。”
  宋玉延:“你这是去上帝教那里进修牧师了?”
  系统就像颂经颂上瘾了,腔调不变:“我感受到了小宋同学此时对自己的性别问题特别迷茫。小宋同学不用焦虑,你这个年纪正好是青春期发育时期,对性别跟两性问题有疑惑也是正常的……”
  宋玉延想屏蔽系统,系统这才着急地切入主题:“咳咳,你可以放心,你是不会被人发现女人的身份的!”
  “什么意思,你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宋玉延心思一沉,差点就当着孟水团的面检查自己的身体了。
  系统连忙解释:“当然不是啦,我们幸福人生系统除了提供许愿者与宿主的任务对接平台外,并不会对宿主进行干涉——不管是身体上还是思想上。”
  宋玉延稍感安心:“那我为什么不会被人发现女儿身?”
  “因为……你是否曾经因为小说里女主只要女扮男装就会被男主当成兄弟,被女配偷偷暗恋的情节而感到迷惑?你又是否因为影视剧里女主随随便便穿上男装,连胸都比女配大却依旧被当成男人的剧情而感到槽多无口?
  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因为这是外挂!没错,这叫‘文学影视两开花之无论女性特征多明显只要穿上男装就不会被认出身份,作者叫你瞎你就必须瞎,导演编剧让你认不出你就认不出’的超级外挂!”
  宋玉延:“……”
  简直槽多无口!这沙雕系统是来搞笑的吗?而被这样的系统弄来的她真就活成了一个笑话了!
  系统感觉到宋玉延的无力,只能言简意赅地说:“这叫‘认知障碍’。”
  宋玉延:“……”
  神他喵这是认知障碍!她是九年义务教育没跟上还是怎么的?
  系统进一步解释:“其实就是淡化了大家对你的性别印象,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不会去刻意想你的性别问题,除非你自己作死去穿清凉夏日装,否则大家对你的性别印象就只会停留在‘宋玉延好像是个男的’的层面上。”
  宋玉延也不跟系统纠结这些事情了,因为不管她在别人的眼里是男人或是女人,对她而言都没有差别,她不会因为性别的更改而改变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和人格。
  ____
  将思绪从系统这里收回,她始终没忘记两年后发生的悲剧,琢磨了片刻,她的心里有了主意:“水团,刚才的唐小娘子你可知她是谁?”
  “我听你说她的兄长是典事,是衙门的典事还是制置司的典事?”
  “衙门的典事。”宋玉延说,“你先别打岔,有件事你要知道,朝廷下了诏令,说要将酒课定额,很快便会开始执行。”
  孟水团有些疑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在他的意识里,官府允许百姓在州城二十里外的地方自酿自卖,他们慈溪县离州城治下可不就有二十多里以上嘛!而交税的都是酒户、正店等,跟他没什么关系。
  事实上本朝的律令是有严惩私自酿酒的行为的,不过官府不追究,百姓就自由放纵了些。孟水团不是出身大门大户的,根本无法意识到这道诏令意味着什么。
  宋玉延干脆解释给他听,先问他:“如今酒务的酒多少钱一升?”
  “下等小酒五到八文一升,上等小酒二十到三十文一升。”孟水团回答。
  “如果朝廷定下下等小酒六文一升,上等小酒二十五文一升呢?”
  孟水团摸了摸下巴:“这不是好事吗?”
  宋玉延扶额,孟水团这脑筋,怎么就是转不过来?
  她敲了敲桌子:“如果你是酒务监官,本来能定八文的酒价被定在了六文,你会如何想?”
  酒务既是地方管理榷卖事务的部门,也是酒曲专卖的专卖店,它产酒、管理酒的市场,凡是跟酒有关的买卖,都离不开酒务的身影。
  有的地方的酒务并不参与生产,所以就会承包给酒坊;有的酒户,比如正店不想承包,那就可以买了曲回去酿造;至于那些脚店、酒肆则是直接从酒坊或者正店买的酒来销售。
  而不管是哪一种方式,酒务都会给出酒价,然后从中抽出七成的上缴给朝廷,剩下的作为酒务酿酒的本钱。
  如果有人想从中牟利,那就从“本钱”处下手,在上缴给朝廷酒税后,在成本不变的前提下,他们肆意提高酒价,那剩下的本钱越多,他们放进自己口袋里的钱就越多。
  比如酒务卖酒获利一百万,交了七十万,那么剩下的三十万就是本钱,但是成本要三十万,那他们就等于没利润可言。如果获利两百万,交了一百四十万,再扣去三十万本钱,那么他们就有多出来的三十万利润可以拿。
  这也就是为何朝廷一直禁止增加酒税却得不到遏止的原因。在如此可观的利润诱惑下,谁又愿意放弃呢?
  所以在朝廷定额酒课后,酒务的奶酪就被动了,他们不得不从自酿自卖的百姓那儿收取利润来填补损失的“奶酪”。
  孟水团被宋玉延这么一提醒,登时一个激灵,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1:
  山药:我们是没有成亲的那一日的!
  后来某一日,山药惊愕地发现糖妹居然没有”眼瞎“……
  山药:说好的‘文学影视两开花之无论女性特征多明显只要穿上男装就不会被认出身份,作者叫你瞎你就必须瞎,导演编剧让你认不出你就认不出’的超级外挂呢?
  系统:这个外挂又不能篡改别人的记忆……而且是你自带的,跟我们平台没关系。
  山药:也就是说在我来之前,她就已经?
  糖妹:是我打脸你还是你自己来?
  山药:我自己来……
  小剧场2:
  山药:文学影视两开花之无论女性特征多明显只要穿上男装就不会被认出身份,作者叫你瞎你就必须瞎,导演编剧让你认不出你就认不出……说的是你吧?
  方便面(吞云吐雾。jpg):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文里被自己的女儿给吐槽了。这是作为一个总爱写女扮男装的写手的报应啊!
  ————
  酒税这个比较复杂,总的来说一般情况下官府专卖可以卖酒,也有的是卖的曲,因为酿酒需要酒曲,而一定量的酒曲只能酿出一定量的酒,所以官府可以根据买曲的量来收相应的酒税。但是本文解释起来有点冗长,而且也不是山药的本职工作,所以就简单地说一下就算了。


第23章 暗中观察
  “消息来源可准?”孟水团多希望这是假的消息。
  宋玉延并不明确地回答,只道:“最迟五月会有正式的公文下来,届时你就知道真伪了。”
  其实她跟孟水团说这件事时耍了个心眼,她先让孟水团将注意力放在唐浩根的身份上,然后再谈酒课定额的事情。只是她没说这是唐浩根告知的,而孟水团却会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唐浩根跟她说的,鉴于他的身份,他也会倾向于相信。
  当然,这不是宋玉延骗他,因为如果不把事情跟他说的严重些,有理有据些,他是不会重视的。只有唐浩根的衙门典事身份,才能让他加以重视。
  她也不担心孟水团会去找唐浩根求证,一来他并不认识唐浩根,二来朝廷的诏令也很快就下来了,等孟水团从这件事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说的也就都对上了。
  不过孟水团显然还是会天真地幻想着:“万一,我是说,万一酒务压根就不在意我们这些小本买卖的呢?”
  宋玉延理解他的这种侥幸心理,这从他前世即使知道有人因为这些事被抓后,却还是会冒险卖酒,估计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认为他们家跟左邻右舍的关系都很和睦,他们是不会举报他的。
  在孟水团还没吃到苦头之前,宋玉延并没有办法改变他的这种想法,可一旦他吃到苦头,那对于孟家而言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宋玉延只能劝道:“水团,凡事都要有两手准备,你可以认为酒务压根就不会在意你做的这些小买卖,但是你也会说万一呢?按照禁曲令,私造曲十五斤、私运酒入城者达三斗者,处死。私酿酒,城郭二十斤以上,乡村三十斤以上者,处死。若是有人告发你私自卖酒,即使未到三十斤,也足够让你倾家荡产的了。”
  孟水团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又畏惧又惊叹:“律令真这么说的?宋大,你懂得可真多啊!那我该如何是好?”
  宋玉延叹了一口气,斟酌道:“要么你们停止私自酿酒,待到风头过去……”
  孟水团没等她说完,就着急道:“这怎么能行,不卖酒,我们家的日子如何能好?”
  “所以另一个办法就是,从今日起,你去酒务那儿买曲,如此一来,你也不必担忧别人告发你私自酿酒了。”
  “这岂不是要白给酒务一大笔钱?”孟水团想想都觉得心痛,就好像被人从身上挖下一大块肉似的。
  宋玉延理解孟水团的心态,毕竟以前不用钱的东西,现在一下子要交出那么一大笔钱,他的心里自然会不乐意。
  为此,她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她道:
  “你不给也行,只不过你是否考虑过家里的双亲?万一你被人告发了,被抓了,这让他们如何是好?你是家中独子,他们没了你,还如何在村中立足?他们老了之后,又有谁来替他们主持事务?”
  按照前世原主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孟家为了孟水团将所有身家都赔给了酒务,其后孟家父母受到此事的影响,身体便不怎么好了。孟水团有心救治他们,可在家中一贫如洗的情况下,他实在是没有能力找大夫给他们看病。
  后来他四处借钱,总算是凑到了钱给爹娘买药治病,可这就是一个无底洞,所以他最后才会走向加入贼乱的叛逆之路。
  孟水团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确实抱有一丝幻想,可是只要想到家中的爹娘可能会受牵连,他的心就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良久,他才拍了拍宋玉延的肩膀,道:“宋大你说得有道理,这事我会慎重处理的。”
  宋玉延在心里捏了把汗,没想到现代年轻人最不爱听的“老一辈式说教”在这时候会这么管用。
  ____
  暂时解决了孟水团可能会悲剧的隐患后,宋玉延却仍未敢松懈,因为孟水团只是一个算不上重要的诱因,原主之所以会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她自身上。
  从她分析自己将来可能会遭遇的结果上看,即使孟水团最终躲过了一劫,可她八成还是摆脱不了原主前世的命运,因为原主三教九流的朋友还有很多,每个人都可能成为下一个孟水团。
  其次,原主的人缘不好,招人恨,即使她没有被那些朋友牵连,可能也会被人趁机举报。不管她有没有在那个时期偷东西,对于知州而言,她不过是蝼蚁,一个用来刷政绩的微不足道的工具,所以她最终的下场都不会变。
  那么是否说明这局就是无解的呢?
  其实不然。
  宋玉延相信世事无绝对,总会有一线生机的,而她也不擅长去算计那么多,所以,凡事她都尽力而为,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把心思放回到竹编上,她先把烈婶所需的篾篮子给编出来,再进行简单的防虫蛀处理,最后待到天晴的时候拿出去晒一晒。
  而熊孩子宋玉版看见晒在外头的篾篮子后,从一开始对草编一心一意,渐渐地也开始动摇——他是继续草编事业好呢,还是继续向宋玉延偷师当竹编匠人?
  宋玉延不清楚他的“志向”,但是她竹编的手艺也不是什么独门秘籍,便没藏着掖着,偶尔在宋玉版跃跃欲试的时候,给他一些指导。
  至于宋玉砖小萝卜头,有了竹马后,在家门口玩的次数也变多了。
  一开始,左右的邻居家的孩童看见她都会笑嘻嘻地呼:“小瘸子又出来了!”
  这些孩童也才六七岁,最小的都只有四五岁,他们大部分人对宋玉砖都没有恶意,只是同样的,他们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会对宋玉砖产生怎样的影响。
  好不容易有勇气走出门的宋玉砖又产生了退意。
  一个鼻涕横流的小男孩看着她的竹马,眼前一亮,指着问:“那是什么?”
  众多孩童被他的话给转移了注意力,纷纷把目光落在宋玉砖的竹马上。
  “这是我的竹马。”宋玉砖鼓起了勇气回应,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期待。她在想,是不是自己有竹马后,他们就乐意跟她一起玩了呢?
  “马根本不长这样,好奇怪的马!”又有孩子嚷道。
  正在院子晒篮子的宋玉延:“……”一条竹竿就更加像马了吗?
  也不是她要偷听,而是这儿的建筑材料压根就不隔音,她夜里甚至能听见邻居家的嘿咻声,所以在院子里能听见这样的话根本不足为奇。
  她本想出去干预一下,可是又想到如果饼儿遇到什么困难,她都第一时间跳出来,那不仅不会达到帮饼儿重拾信心的效果,反而还会让她更加依赖自己和怯弱。所以她决定先观察一下。
  而院子外,嘴边还挂着鼻涕的男童已经飞快地跑到了她的身边,问:“你哪儿来的马?”
  “大哥给我做的。”
  男童把鼻涕一抹,随手往衣服上擦了擦,随即问:“你能给我玩吗?”
  宋玉砖有些为难,可是她又怕自己不给,对方就不跟她玩了。
  对方不给她犹豫的机会,伸手就想把竹马给抢过来,本来还在犹豫的宋玉砖这会儿反倒抓着不肯松手了。
  男童为了抢到竹马,推了宋玉砖一把。
  这时,一直在自家门口静静观察的唐叶见状,便站了出来,冲那男童叫道:“不许抢人家的东西,这是不对的!”
  男童见到她,不以为意,而宋玉砖一改方才怯弱和讨好的姿态,爬起来冲过去也推了男童一把,把竹马抢回来。
  男童和唐叶都懵了,没想到刚才还小可怜模样的宋玉砖会这么凶猛。
  宋玉延跨出去的腿也给收了回来,看来她也低估了小萝卜头保护自己的“玩具”的决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竹编前
  笋儿:我对草编一心一意!!!
  竹编后
  笋儿:一心一意是不可能的,只有博爱这样子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


第24章 玩伴
  “二哥说,抢我的东西的,都是坏人,该打!”宋玉砖护着她的竹马道。
  宋玉延:“……”
  难怪她觉得刚才的举动根本就不像平常的饼儿,原来熊孩子宋玉版没少教她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宋玉延如今才知道,也是因为饼儿以前没什么可以拿出去跟大家一起交流和分享的玩具,整日待在家里,所以才没有表现出这一面。
  唐叶也有些尴尬,她是担心宋玉砖会因为竹马被抢而伤心难过,所以鼓起了勇气跑出来帮忙,却没想到,小小的人儿自己就能解决麻烦。相较之下,她好像就显得太多此一举了。
  她已经十二岁了,然而唐家三兄妹中,她的存在感是最弱的。一来唐浩根跟唐枝都将她护的很好,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二来她也是性格内向的孩子,小时候还能跟同龄的孩子玩一下,可随着她慢慢地长大,又经历了丧父丧母的打击,性格便越发内向敏感。
  若此时在她面前的是同龄或者年纪稍大的孩子,她或许还不敢走出来。不过是觉得近来宋玉延没去偷她们家的菜了,而宋玉砖的遭遇跟她有些相似,所以才出来“多管闲事”的。
  被推倒的男童反应过来了,他看了一眼站在宋玉砖身边的唐叶,又回想起宋玉砖可是有一个混子大哥的,心中这才开始感到害怕。只是当着这么多小伙伴的面,他可不能露怯,便叫嚣道:“我不跟你玩了,也不会有别人跟你玩的!”
  他爬起来,回过头呼唤他的那些小伙伴:“我们走,去别处玩,不跟小瘸子玩!”
  宋玉砖看见众多孩童离去,心里确实有些失落,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所以这眼睛又酸了,险些哭了出来。
  她最终没能哭出来,因为唐叶跟她说:“他们不跟你玩,我跟你玩。”
  宋玉砖仰着脑袋,见是唐叶,有些高兴:“唐妹妹姐姐!”
  “?”到底是妹妹,还是姐姐?
  唐叶呆滞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是唐妹妹姐姐?”
  “你是唐姐姐的妹妹呀!”
  “可我不叫唐妹妹,我叫唐叶,叶子的叶,你可以叫我叶姐姐。”
  宋玉砖歪着脑袋思考:“那姐姐姓唐还是姓叶?为什么不叫唐姐姐而叫叶姐姐?可是你是唐姐姐,唐姐姐也是唐姐姐……”
  “……”唐叶发现自己的思维似乎被宋玉砖带跑,陷入了死循环中。
  宋玉砖想不过来了,便自顾自地说:“叶子姐姐,我叫你叶子姐姐吧?!”
  唐叶回过神,虽然她不叫“唐叶子”,不过这称呼总比别的好,便不再纠结这个,“可以。”
  解决了称呼问题后,宋玉砖问她:“叶子姐姐有竹马吗?”
  唐叶摇头,宋玉砖便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到自己的身后搭着自己的肩膀,道:“那我跟叶子姐姐一起骑马吧!”
  唐叶:“……”
  看着比她矮了许多的小萝卜头跟造型独特的竹马,忽然之间有种很羞耻的感觉怎么办?
  _____
  看见唐叶挺身而出,宋玉延就打消了走出去给饼儿撑腰的念头,这俩孩子看起来相处还算投契,她就把童年的时光留给她们吧!
  回过头,她就去把宋玉版拎了出来问他都教了饼儿什么。
  不得不说,在原主不怎么关注弟弟妹妹的心理成长的情况下,这俩小萝卜头接收到的信息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以至于宋玉版会教给宋玉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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