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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我本厚道-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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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一起长相厮守过上安静、与世无争的生活,朝看日升夜看星,一杯清茶一壶浊酒,足矣。我们为了心中的执念一步步往前走,难免出现各种变数。例如师公座下的弟子过上好日子了,却因日子过得太好、缺少历练而心志脆弱、行事谋事幼稚一念之失误入歧途自断生路;我因为想要报恩、想要维护自己维护的、想过上想要的生活,沾得满手血腥、大肆敛聚修仙界的财富。”她的话音顿了顿,说:“我们做不到十全十美。人活于世,不忘本心、不忘初衷、问心无愧,足矣。”
紫天君再次沉沉地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包谷,说道:“你长大成人了。”
包谷轻轻地笑了笑,说:“五百多岁了,快六百岁了吧。其实我都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岁了,在星空中经常过得不知年。”
紫天君闻言,再看到包谷的那双眼睛便觉心酸。他家姝儿快一千岁了,还跟个长不大的小丫头似的,包谷的心境已满是荒凉让人觉得饱经沧桑。
第四百一十八章 吃货师姐妹
包谷觉察到院门口传来动静,神念一扫便探见她师公座下的一群弟子迈了进来。他们满脸悲痛地跪倒在紫天君的面前,痛哭流涕,有孝心十足者哭着宽慰紫天君莫要伤心生气,又有人自责自己身为师兄却没能拦住景文渊致使他在冲动之下铸下如此大错,一派师慈徒孝的模样。
听得他们哭得如此悲伤,如此为紫天君担忧,包谷倒觉得自己成了那罪魁祸首。
紫天君虚扶一把,让他们起身,说道:“你们都起来。为师已经决定退位,将宗主之位交给玉宓。”
“师父,使不得!”院子里又是一片哭嚎。
又有弟子扑在紫天君的跟前,抱住紫天君的大腿,痛哭道:“弟子们都是由您教导出来的,少宗主久不在玄天宗,又身兼砍帮职务,如何能担此重任?”
包谷站起身,躬身道:“师公,待破界域门建好师姐便要随我一同离去,这宗主的位置她不适合。”
在场不少人听到包谷这话,哭声一顿,然后又继续作悲痛状。
这一顿虽只是极轻微的一瞬间,仍没能逃过包谷的眼睛。她暗叹口气,朝紫天君欠身行了一礼告退,转身离开。
花笙以年比大考的事为借口起身离开,省得耽误他们师徒谈心。待踏出院子,她以神念传音对包谷道:“咱们这些旧日的师兄弟姐妹们许多年没有聚过,改日你若得闲,小聚一番如何?”
包谷轻轻点头,应道:“好。”她回到观战台,见到偌大的观战台空了一大半。她师公座下的弟子全不在席上,只剩下以玉宓、丰梦龙为首的一些“老一辈”的长老、峰主还坐在席上。从刚才她师公座下的那些弟子的反应,她意识到景文渊的事只是一场导火线,后面还会有一连串的事发生。
如果说,景文渊的事就此揭过,那么此刻他们该坐在这观战台上,之后老老实实消消停停的,至少得收敛一段时间吧?而不是在这时候围到紫天君的身边去那一番作态。又或者是真怕紫天君引咎退位?怕受到因她回归而崛起的灵云峰的打压,所以牢牢地抱紧她师公这条大腿,以求用她师公来压住她?
玉宓见到包谷回来后便跟木头似的坐在那想事,她握住包谷的手轻轻拍了拍,说:“别担心,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包谷“嗯”了声,她收回思绪,专心去看擂台上的比试。只是经过这么一场事,她再没之前的轻松好心情,反倒是沉甸甸的,便是比试场上,也受到景文渊和程武那场杀戮的影响。景文渊和程武那两峰的弟子因为峰主死在广场上的事,显然是人心都乱了,去到场上也因心绪不稳难以发挥出与之修行境界上对等的战力,纷纷落败。
灵云峰的弟子倒是一路高歌猛进,鲜少有能够遇到敌手的。若是遇到,那比拼则是相当精彩。
玄天宗年轻弟子中有出息的并不少,除灵云峰外,还有许多弟子无论战力、资质、修行境界、法宝都算相当出色,临场斗战经验更是不俗,有时候从那反应就能看出是从门派比拼切磋中练出来的还是从生死之地里练起来的。门派切磋中练出来的,在毫厘间的把握便不太精确,确切地说是从生死之地中磨砺出来的弟子因为时常面临危险时刻警惕,那种对危险的反应已经成为本能,有时候思维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高手交战,在这来不来得及反应的这么瞬间,有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生死成败。这比试擂台上不拼生死,但成败高低立现。
擂台上的出彩让包谷的心情好了许多。上梁再不正,弟子多了,总还是有些好苗子的。人多,竞争也多,不是每个人都会迎奉巴结,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峰主和自己师傅的青睐能够不劳而获坐拥大量修仙资源只顾埋头冲击修行境界。
天色渐晚,比拼仍在继续。
年比大考是不分昼夜地进行的,玉宓作为主持者坐镇这里,如果没有别的事,几乎不会离开。
包谷见日落西山,便对玉宓低声道:“师姐,我回云海密林了。”
玉宓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包谷笑道:“你还怕我迷路不成?”她朝下午时陆续回到席上的十几个峰主看了眼,又冲玉宓摆摆手,径直离去。
包谷刚踏进云海密林就听到有交谈声从院子里传出,她侧耳一声,意外地发现居然是清潆和包念回在说话。她俩不是互看不顺眼么?莫非是又起争执了?
她推开院门,绕过院里的影壁,一眼看见院子里架起口鼎,鼎悬空,底下有一件渡劫期的法宝在那燃着熊熊烈火,那火焰乍然瞧去呈静止状,若以神念探去便能发现其气息格外猛烈,再凝神一看,竟是太阳真火。那渡劫期的法宝说非凡,也确实非凡,太阳真火灼热无比,不是一般的法宝装不住。说寻常吧,除了容纳太阳真火缓慢释放外,没见到有什么特别,若非要说有什么功能,那就大概是用来做炉灶,便如此刻,搁在炼天鼎下释放出太阳真火煮东西。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件法宝是出自她小师叔的手笔,估计还是给她师姐炼的,能拿格外罕见珍贵、能够采聚储藏太阳真火的材料炼成个炉子法宝的,只有她俩才干得出这事。
那太阳真火法器上架的鼎也不是一般的鼎,正是清潆的炼天鼎。
清潆的手上还拿着一双大罗赤金勺子正撩起袖子往鼎里搅动。
旁边包念回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新摘的灵珍宝药,正往里添。
瞧这对师姐妹的模样,一个个盯着鼎里都在流口水。
包念回盯着鼎里,很快便把盘子里的灵珍宝药都扔了进去,伸长脖子看了看,说:“我觉得料还是加少了,熬这地仙肉也特废材料了。”
清潆笑眯眯地抬眼看了眼包谷,那眼神略有些闪烁,透着心虚。
包念回背对着大门,她的修行境界太弱,哪里觉察到自家师傅回来。她师傅去看门派比拼,估计没三五天都不会回来,也许会等到比拼结束。她这会儿全副身心都在地仙肉上,地仙肉啊,想想都流口水。地仙肉这种东西自然配得起最好的佐料食材!包念回看到清潆搅动的汤就知道加的料少了,于是又“噌噌噌”地奔回后院的小厨房一阵翻箱捣柜,把她师伯平时炼的、攒的那些食材都翻了出来,又跑到后院的药园里一通小心寻找,不着痕迹地拔了好几株万年宝药,抱着一大堆东西奔回大鼎边,正要往里撒,忽然看见自家师傅立在那,顿时吓得浑身一震,张大嘴,傻眼地看着以为不会回来却突然回来,像是特意回来逮她俩的师傅。她吓得手一抖,精准地把兜在怀里的灵丹宝药和食材全部掉进了清潆的大鼎里。
包谷见到包念回那动作,与其说是掉进去的,倒不如是包念回手一抖给故意泼进去的。
包念回反应过来,说:“师傅,清潆师姐说请你喝地仙羹。”
清潆附和地点头,说:“师傅,鼎里还差点九阶灵珍和万年宝药什么的。”
包谷哪能不明白,这对师姐妹,一个对方的盯着灵珍宝药,一个盯着对方的地仙肉,这叫一拍即合啊!包念回也算是这云海密林的小主人了吧?她可以想象得到这云海密林有这师姐妹凑一块,灵珍宝药怕是很快就要被掏空。包谷什么都没有说,径直往书房走去。她踏进书房,便又听到包念回一路飞奔进厨房的动静,也没在意。
这院子,和当初两界山的院子一模一样,就连书房里摆的玉简都还是她以前修研法阵时烙刻的。那时候觉得玉宓可能用得上,便烙刻了许多法阵图在玉简中,还炼了很多阵旗。书房里的阵旗不多,几乎都空了,倒是她当年烙刻的玉简一本不落地将书房里的书柜占得满满当当。她听到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看就见到包念回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极品白玉炼制的小盅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她说道:“进来吧。”
包念回点头,进屋后把小盅放在靠窗的小桌上,说:“本来熬了小半锅的,一不留神就让清潆师姐吃去了一大半,只剩下两碗。小师叔祖闭关,那就只好下次再给她了。师傅一碗,再给师伯留一碗。”
包谷问:“那你呢?”
包念回理所当然地说:“我等着吃地仙肉啊!”
包谷揭开盖子往里一看,却见是以七阶冰莲加上数种灵珍熬制的汤,宛若琼浆宝液般,还泛着浸人凉意。她问:“你熬的?”
包念回说:“是啊!师伯说您不爱吃肉,说您是属兔子的,还挑嘴,我就只好给您熬汤喝了。您慢慢喝,喝完了我再来收碗。”说完,挥挥手,便迫不及待地转身,想着忘了行礼,又转身躬身行了一礼,道:“徒儿告退。”忙不迭地奔回院子里又掂起脚眼巴巴地朝鼎里看去。她迫不及待地抢过清潆手里的勺子往锅里搅了搅,气馁地叫道:“你这笨的懒的,这么一整条腿熬汤得熬到什么时候?听我的,剁了再炖多好?这都熬了一下午了,太阳都下山了!”别人见都没有见过的地仙肉,她居然有机会吃,想想就馋得直流口水。快炖好啊!
清潆瞅着鼎直犯愁,说:“坏坏小狐狸当初没炖这么久啊!莫非我的鼎比不上她的鼎?”
包念回问:“坏坏小狐狸是谁?”
清潆说:“妖域的那只,通体雪白,长着三只眼,九条尾巴的那个!”
包念回想了下,双手叉腰,一脸严肃地对着清潆说道:“灵儿姨才不坏!”
灵儿?不是叫雪清么?她想了下,说:“你说的那只是小的,我说的是大的!咝,不对,坏坏小狐狸好像更小只,只是修行境界比较高而已,还有金仙骨,哎呀,不管了,她太坏了!不提她!”
包谷坐在窗前看着那凑在一块儿头挨着头眼巴巴地盯着鼎里的地仙肉的一对师姐妹,再用神念朝鼎里望去,见到那肉还是生的。她喝完汤后,端起小盅走到包念回的身边,将小盅还给包念回,说道:“你们这么炖,烧热这锅水都没少花时间吧?”
包念回点头道:“我们等了一个时辰,鼎都还是凉的,后来是师姐动用法力将太阳真火引到鼎里才把这水烧沸。”
包谷说道:“鼎是上界帝器,直接用帝器炼化,用不了多久就熟了。用法宝敛聚来的太阳真火可烤不熟地仙肉。”
清潆一醒,顿时一拍额头,叫道:“哎呀,瞧我笨的!”
包念回闻言气得想打人!如果清潆不是她师姐,她铁定用勺子打她。白等了一下午!
包谷出了院子去了阵眼位,进了玄天书库中。她一层层地仔细检查过,见到玄天书库仍是当年那样,书库里的典藉并不见有少。待出来时便将玄天书库封了,又将护山大阵作了些许改动,然后把玉剑鸣叫回云海密林,叮嘱了玉剑鸣几句,之后便回到小院中,看着那一对师姐妹凑在一块儿熬地仙肉。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地仙肉熬融了,全化在了汤里。
清潆见汤快好了,摸出碗筷、小汤勺乘进去就准备开动,她想了想,又冲已经窝在书房里翻出玉简忙碌的包谷招呼道:“便宜师傅,地仙羹熬好了。”又把包谷的碗筷摆好,头都不抬地说:“你自个儿盛。”
包念回一看,清潆没摆她的碗。她又奔去厨房将一堆炼制成法宝的小盅搬了出来。掂着脚尖站在炼天鼎旁一盅接一盅地盛,盛好的全往储物法宝里收。
清潆吓了一大跳,叫道:“我请你吃地仙肉,你怎么还打包啊!”
包念回掰着手指头就开始数,说:“妖圣祖师有一盅,小师叔祖有一盅,师伯有一盅,剑鸣师兄有一盅,师傅……师傅在这里,不用打包,灵儿姨有一盅,月儿姨有一盅,笨笨……”她见到清潆的脸都黑了,忙把盅一翻,说:“我这盅很小的。”她眼巴巴地看着清潆,说:“那……那我少吃一些,把我吃的那份分……分给他们!”她又说:“虽然你放了地仙肉,但这院里的灵珍宝药都是我、师伯还有剑鸣师兄种的,这锅汤我们也有份的。”
清潆愣了愣,想了想,还真没想到反驳包念回的,只能默默地埋头继续喝汤。喝着这美味的汤,惬意地半眯起了眼。她以后不用坏坏小狐狸,自己也能炖地仙肉汤了!
包谷的视线落在先忙着打包,打包好东西就要趁热送出去的包念回,把包念回叫回来,说道:“待他们回来后你再给他们,地仙羹封在法宝里不会凉了或变质了。”
包念回想了想,说:“可是好东西想第一时间送给他们品尝嘛。”
包谷说道:“坐下吧,他们在忙,你这会儿送出去岂不扎眼?”
包念回一想,也是!这才坐回去,准备给自己盛,却发现忘了拿自己的碗筷,又施展轻功脚下踏风地往厨房奔去。
清潆对自己这个明明有储物法宝却不停地来回奔跑拿东西的师妹的智力表示深深的捉急。
包谷倒是心情颇好地笑了笑,取出碗筷,给包念回盛了一碗,又担心包念回的修行境界太低,承受不住地仙肉的大补,抽走大量气机,只留下包念回能够承受得了的生命精华和烙印在里面的天道法则气机。待包念回拿着碗回来,她淡淡地叮嘱句:“你的实力太弱,把眼前的这碗吃完就够了,吃完后回房去把吸收到的炼化掉。”
包念回捧着碗回来,见到师傅已经把她的份盛好了,愣了下,听到自家师傅的话“哦”了声,乖乖地把手里的碗筷放边上,埋头去吃地仙羹。
第四百一十九章 急眼
包谷吃过小半碗地仙肉便回房打坐吸收炼化。
包念回原本想着吃完后就给自家师伯他们送地仙羹去,结果这地仙羹太补了,入口即化,化作精纯强大的力量渗进她的丹田和经脉中撑得她浑身发热、周身经脉都快被撑爆了似的,吓得她把碗一搁,连滚带爬地往屋子里冲,到后院时就感觉难受得不行了,顾不上回屋,盘膝在屋檐下打坐炼化。
清潆一点压力都没有,一碗接一碗地吃得简直太过瘾了,然后不知不觉间鼎就空了……
她不死心地检查了遍,发现这熬得太好了,连残渣都没有。她想再炖一锅,抬眼一瞅这满院灵珍,再一瞅她那弱不受补的师傅和师妹,她想摘这满院灵珍自己熬炖,又有点不太好意思,毕竟这些又不是她的。不问自取,谓之贼!
堂堂天帝之女被说成贼,多难听啊,多丢她爹的份啊!她倒是想去问,那俩练功不能被打搅啊。
清潆只能摸着才吃个半饱的肚子干巴巴地等着那俩练功的。
※※※
紫云姝炼好法宝出关,她把玩着自己新炼制的一个玲珑剔透的火系法宝,步覆轻快地踏出屋子,一眼瞅见隔壁院子虚掩的门。院门虚掩,说明有人,她绕进院子,探头一看,见到清潆一脸愁怅地看看面前的鼎,又抬起眼皮子瞅着屋子里,然后托着香腮直叹气。她凑到鼎前,好奇地打量着这哪怕是缩小至炖锅大小的仍旧威势十足、透着浑然古朴霸气的天帝鼎,抬眼一瞅清潆,问:“你这是怎么了?”绕着这鼎,打量上面的符纹烙印,准备研究其构造,想仿一个来着,哪怕是仿成禁器也不错啊。
清潆抬眼朝屋里和后院方向一指,一脸哀叹道:“看到没,那两只坐在那练功,练了四天了,都还没动静。”
紫云姝哼一声,道:“才四天!我当初冲击修行境界的时候在山脉底下的龙潭里趴了一百七十五年没动过。”
清潆的眸光一转,问:“我记得你的院子里也有好多灵珍宝药的吧?”
紫云姝一脸警惕地看着清潆问:“你要干嘛?你警告你哦,别打我院子里东西的主意,这都是有主的。”
清潆闻言顿时又蔫了,怅然叹道:“世间莫大的痛苦莫过于看着满院灵珍,兜着地仙肉,看着鼎,没办法下锅开煮,更没办法吃到嘴里去。”
紫云姝的眸光一亮,问:“你要炖地仙肉?早说啊!来来来来,地仙肉拿出来,把鼎架上,想吃什么口味的?木系灵珍口味的最好,水火系的略逊,金土系的就算了啊,个人建议水火木三系混搭最好。”说完,撩起袖子,提起裙摆,摆出一副去自家小院辟的菜圃的架拭,伸出纤纤玉手便冲她早就看好、但一直找不到足够好的食材开煮的灵珍宝药摘去。
清潆愣了愣,扭头看看紫云姝,又抬头朝隔壁院子看了眼,说:“那个,呃,那个,那个,你……你家不是在隔壁么?这……这是……这些是我师傅、师伯、师兄、师妹的……”提醒完,又想到这是要摘来炖地仙肉的,哪能乐意上去阻止,恨不得自己撸起袖子冲上去帮着摘。她又朝旁边那一株晶透雪白的养在以上品木灵石和水灵石堆积的玉盆中的莲花一指,说:“那……那株莲花,摘它,我最好吃莲花类的灵珍宝药了!”
紫云姝没好气地扔给清潆一个白眼,说:“莲类灵珍是观赏类的,许看不许吃!”
清潆又不傻,见紫云姝这不乐意的模样,又想到妖圣,“哦”了声,乖乖地坐在那看着小师叔祖当“贼”也不阻止。
紫云姝抬眼看了眼清潆,说:“别傻坐着,你去厨房把地仙肉洗了,切成薄片、骨头剁成一寸长。刀和毡板都在厨房靠墙的玉制柜子里,打开就能看到。顺便把佐料也切了,进门左手第三个柜子里全是佐料,咱们吃涮地仙肉,要辣味的……”她一通吩咐过后,看见清潆直发傻,问:“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会弄这些吧?”
清潆说:“我会吃!”
紫云姝嫌弃地瞥了眼清潆,在心里哀叹一声:“我也不擅长下厨啊。”最近两年都是她指使着包念回干,这会儿包念回明显顾不上她,眸光一转,取出传音玉符联系上玉剑鸣,问:“在哪忙呢?”
玉剑鸣应道:“小师叔祖你出关啦,我和师傅在观战台看门派比拼。”
紫云姝说道:“三年一茬的比拼你还没看腻啊,你不腻我都腻了,赶紧回来煮饭。”
玉剑鸣低声问玉宓的声音又传来:“师傅,小师叔祖让我回去煮饭。”
玉宓的声音从传音玉符中传出道:“去吧。”
玉剑鸣应了声:“那弟子去了啊!”传音玉符便断了联系。
没过几息功夫,玉剑鸣就出现在院门口,他迈进院子就把袖子撩了起来,摸出一条围裙往腰上一系,问:“想吃什么?”
清潆认得玉剑鸣的那围裙是厨房厨子的装备,她喜得一击掌,叫道:“师兄,你还是个厨子啊!”
玉剑鸣:“……”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紫云姝已经将一件装有十来样灵珍宝药的玉制小盆塞到他的怀里,清潆更是塞了一条人腿给他!玉剑鸣看到突然横在跟前的一条玉质般却长着浓密长毛的腿差一点被这条沉重的腿给压趴下去,又差点被这长满腿毛的腿给恶心得扔出去!好在他的养气功夫好,修行境界也到位,才硬生生地给绷住了。
紫云姝抬指往玉剑鸣怀里抱着的那条呈古铜色像极了人腿的地仙腿上一戳,眨眨眼,说:“这不会是人腿吧?”神念一扫,顿时放了心,说:“安心炖吧,骨骼构造、肉质结构、气息都不一样。啊,不对,我要吃涮的!”
玉剑鸣稳了稳。他看到这条腿是他这师妹塞过来的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腿了,再一听他小师叔说不是人腿,自己也看过,确定不是人腿便放了心。人会长金色的还泛着神光的腿毛?这腿毛弄下来后也别扔了,拿来炼成飞针法器当暗器用挺好的。他问道:“我可以把骨头弄下来炼成法宝吗?”地仙骨炼成的法宝,想想就很帅啊!玉剑鸣那俊朗的脸都笑开了花。
紫云姝说道:“熬汤。”
清潆点头附和,说:“嗯,熬汤。”
玉剑鸣暗叹口气,说:“好吧。”他捧着东西往后厨走,走了两步,瞅到桌子上有一口古朴大气的鼎,眼睛一亮,凑过于绕着鼎打量着赞道:“哇,这口鼎好!小师叔你新炼的?炼器本事又进阶了啊!哇,浑然古朴霸气天成,哇,天道法则符纹烙印,哇,内蕴神光——”他的神情一凛,叫道:“仙宝啊!”他又看鼎身泛绿,再凝神一瞅,惊得“噌”猛地仰身瞪眼圆眼叫道:“我没看错吧?异宝录中记载的绿玉神金,这气息,没错,绝对是用绿玉神金为主材铸的!据说绿玉神金带着神性……”他激动得直叫,刚想问什么时候得到这么一个大仙缘弄到这么一个仙宝,再一眼瞥见旁边站的人,顿时想到这鼎的来历,然后又愣了下,又迅速回过神来,说:“这鼎不错,拿来炖地仙肉刚好。”他把怀里那沉得跟座山似的地仙腿和一小盘灵珍宝药往鼎里一扔,合臂去抱鼎,准备把这传说中的仙宝、上界帝器抱在怀里搬进厨房!以后他也是用过上界帝器的人啊!心念意动间,他的双臂一用力就想把鼎抱起来,结果那鼎定在那纹丝不动。
玉剑鸣又一通使劲,仍是不动。他鼓了口气调动体内的灵力,使出最大的力气去抱那鼎,那鼎就像融在空中定在那、焊在那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别说挪动,颤都没颤一下,玉剑鸣差点没累趴。
挪不动这鼎啊!
玉剑鸣只得放弃把这鼎挪进厨房的打算。他把里面的地仙肉、一盆灵珍宝药捞出来,认命地去厨房一趟趟来回跑搬东西,来回好几趟过后,玉剑鸣不禁抱怨道:“小师叔祖,咱院子遭不了贼,您下次能在炼器的时候不弄那些禁制在上面么?这塞不进储物法宝里,来回搬动好累的。”
紫云姝悻悻地瞪一眼玉剑鸣,说:“不下这禁制,这一套家什早被你们这群败家的拿去做送人了,炼多少套都不够用,想累死我?”
玉剑鸣干笑两声,说道:“天下谁不知道玄天宗的云姝仙子是赫赫有名的炼器大宗师,您出手的东西,哪怕就是一只碗都是极品法宝啊!”
紫云姝重重地“哼”了声,说:“别拍马屁,我又不是我爹喜欢拍马奉迎那一套。”
提到紫掌门,玉剑鸣的神情一敛。他手里忙着活上的“煮饭”的活,说道:“小师叔,出事了。景文渊和程武死了。”
紫云姝颇为意外地愣了下,问:“我爹舍得把他们放出山去?我早就说过,就他们那样的,踏出山门就是个被人两巴掌拍死扔路边的货!”说完,皱着眉头,心里还是不太好受地摇了摇头。
玉剑鸣说道:“咱们都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平时看在师公的面子上懒得跟他们计较——”他的话音顿了顿,说:“以前也就是酸言酸语嘴上讨人嫌一点和贪点小便宜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自小师叔回来后,他们就有点不太对。小师叔把清潆师妹收成嫡传弟子,为了避免麻烦,让我把清潆师妹安排在和年比大考后成为真传弟子的那批一起办。”他把之后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原原本本地向紫云姝说了。“师叔叮嘱过我后就回了院子,这几日都闭门练功,没再过问外面的事。下面的人来禀说各峰最近的气氛都有点不太对,有一股山雨欲来之势。眼下各峰弟子在私底下已经传开,说师叔在逼宗主退位要立我为宗主。”
紫云姝满眼惊诧地看向玉剑鸣,难以置信地惊叫道:“他们疯了不成?我爹就没管?”
玉剑鸣的剑眉一挑,埋头把清好的灵珍宝药放入鼎中,又取出储水法宝将灵泉水倒进去,再提起菜刀去料理那地仙腿。
紫云姝明白玉剑鸣那一挑眉的意思。她当即也皱紧了眉头,扔下一句:“煮好饭叫我!”脚下一踏,出了院子,化作一条蛟龙直奔玄天殿。
紫云姝落在玄天殿外,恰好遇上她爹座下的几名弟子出来。
那几人见到紫云姝,面色一喜,悄悄地互视一眼,快速奔到紫云姝跟前,躬身行了一礼后无比热切地唤道:“师姐。”
再然后,又是神情一黯,个个神色黯然地垂下头,一副伤心难抑的模样。
紫云姝一觑了一眼他们,问:“这是怎么了?”
一人张口欲言,被另一人拦下。那人把人往后一拽,问:“你也想死么?”他道了声:“小师叔,没事。没什么事。奇云峰和星河峰现在一团乱,我们过去看看,先走了啊!”说完,拽着那人就要走。
那人一把挣开要拽走自己的师兄的手,两步奔到紫云姝的跟前“扑嗵”一声跪下,叫道:“小师叔,文渊师弟和程武师弟都被逼死了!您知道文渊师弟就是个口无遮拦的性子,他就是心气胜了点,没什么眼力劲,但他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可没想到,这竟给他招来了杀身大祸。眼下师父都受到牵累,处在汲汲可危的境地,有人……有人自恃功高,竟……竟公然扬言要废宗主。您要为宗主作主,为我们作主啊!”
紫云姝愣了下,随即沉声道:“哭什么,起来说话。怎么回事?”
一名峰主抱拳道:“回小师叔,事情是这样的。年比大考开幕典礼那天,灵云峰的一名内门弟子无故被人夺了出战资格在广场上闹开了,景师弟看不过去,出来说了两句……”
紫云姝打断道:“什么叫无故啊?”
那峰主说道:“是玉剑鸣一句‘你的名额云海密林要了’便把他出战的资格给取消了!各峰弟子的出战资格哪一个不是凭实力抢来的,玉剑鸣这一句话就把别人三年的辛苦努力给抹除了,连前程都受到打压,那弟子能甘心么?便扬言要通过比拼拿回自己该有的名额,闹开了。景师弟看不过去,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就被记恨上了,景师弟坐下的二弟子更是当场被人在胸口戳出十几个大窟窿……”
另一名峰主抱拳道:“禀小师叔,是一个叫清潆的,说是包谷新收的徒弟,战力高得有点吓人,连师公都不放在眼里,一出手就把那名灵云峰的弟子拍成重伤。”
又有一名峰主道:“那清潆是带师学艺投进来的,用的不是玄天宗的功法。”他一脸愤然地叫道:“玄天宗的怎么能让外部势力插手进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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