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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缘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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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很不能理解,怎么还有双商都这么低的人?B班那是托关系进的吧……但别人怎么样和他也没多大关系,他一向不关心这种学生之间的鸡毛蒜皮,而且都是一个班的,弄得太僵也不好。
但都已经犯到他头上了,他就不能忍了。

这天某节课间,陈凛跑过来神神秘秘的拦住正在往教室外面走的谢风,“哎,学霸,今儿那傻逼的事需要兄弟帮忙不?”
谢风明白他说的是副班长,都是熟人了,他也没掩饰,“你想怎么做?”
陈凛活动了一下手腕,“还能怎么样?搞他。”
谢风笑着按下他的手,“您这是校园暴力。”
陈凛又郁悴了,“那你说怎么办?我早就想整他了。”
谢风拍拍他的肩,“你闲着没事的话,就来陪我演戏。”

翌日上课,陈凛特别关注了一下谢风,发现谢凤一天都格外积极,特别是每当副班要抢答问题的时候,他就故意抢先把正确答案说出来,陈凛眼睁睁地看着老师们对谢风赞许的眼神和副班张嘴张了一半又生生闭上的的尴尬表情,不少人都发现了,因为谢风平时实在是很默默无闻,突然积极让大家都很关注他,不过看着副班尴尬的表情大多数人还都是挺爽的。
陈凛暗道,学霸就是学霸。
下课副班又来找谢风,谢风见他过来,就顺手拽过陈然,“哎,刚刚这个题我还没听懂,你再给我讲一遍呗。”
陈然也很配合,“这个需要用一下韦达定理……”
谢风假装听得很认真,完全无视正尴尬地站在他桌子旁边的副班,等了一会儿谢风才像刚发现这个人,“哟,您站这干嘛?”
副班支吾地开口:“我想……”
谢风又打断他,“像您昨天那个语气只能用与朋友之间,比如我和我同桌之间,请别人办事要说请,知道吗?”他站起来,“让让,我出去。”
说罢他不理会副班什么表情,转身出门,正好撞见陈凛,就说,“我正在刷他的怒气值,下午有节语文课,需要你给我创造机会碰个瓷,具体怎么做等会上课纸条给你说。”
陈凛一脸佩服,“学霸真是白莲花起来不是人啊哈哈哈。”
谢风:“不敢当不敢当。”

到了下午,谢风让陈然自己下楼去找老师,自己则等在教室外面。
过了一会儿,谢风看到远处楼梯间出现了丁老师和陈然的身影,就跟远处的陈凛打了个“OK”的手势,陈凛会意,走向教室,大声喊,“孙浩!老班叫你!”孙浩就是副班长。
孙浩闻言在教室里应了一声就跑出来,陈凛赶紧向谢风使了使眼色,谢风装作无事,向教室走过来,立刻和孙浩撞了个正着,谢风假装撞得很痛的样子,正好地上还有没有打扫赶紧的积雪,就踩着雪顺势摔在地上,手还像真的一样在后面用力撑了一下,逼真地倒抽一口凉气,“嘶……”
陈凛见状赶紧跑过来,扶住谢风,浮夸道,“你没事吧!”
谢风心道,让粗人演戏就是不行,太假了吧。
他做出逞强的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揉着手腕,“刚撑了一下扭到手腕了……”
陈凛立刻说,“你别乱动,”他责怪地看着孙浩,嘴巴像连珠炮“你他妈的故意的吗?这么大的人没看见吗?不知道写字好的人右手都金贵吗?!就因为他不给你写字?!你至于吗?!”
谢风愣了一秒,心说剧本里没这段啊,随即配合地马上做出疼的受不了的样子,痛苦地抬眼看孙浩,不得不说眼睛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眼睛里都是戏啊。
涉世未深的副班被他们这一串配合的连环操作怼懵逼了,一时间手脚无措,丁老师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正好听到陈凛的话,就踩着高跟鞋赶紧过来,抓起谢风“金贵”的右手,谢风装作右手无力的样子,苦着脸说,“这可怎么写字啊?”
教室里有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探头出来看,甚至还有临班老师还没来的班也大着胆子往外看。
丁老师扫了一眼探头看的人,他们赶紧缩回头。
她又看向孙浩,孙浩此时还是很懵逼,正想解释什么,就听见丁老师对他说:“下课来办公室一趟。”她又不无担忧的问谢风,“你的手……”
谢风立刻装作身残志坚的样子,“没事没事,这快上课了,下课我去医务室看看就好了。”
丁老师点点头,就让几个人先回教室上课。
陈凛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拽过谢风的手,“唉,这可怎么写字拿奖啊。”
谢风嘴角抽搐,默默地把手拿开,心说大兄弟别演了,杀青了。
陈然在边上忍笑忍得很辛苦。

等到下课孙浩被丁老师叫去办公室了,经过陈凛的宣传,大家都知道孙浩八成要以“故意伤人,破坏团结”的罪名被丁老师灌鸡汤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幸灾乐祸。
陈凛和常诚都想要陪谢风去医务室,谢风奇怪,“你们等会儿不是要出发去集训吗?忘了?”这俩人像个二傻子一样一拍脑袋,“靠,还真的忘了。”
常诚委屈地拽着谢风胳膊,“你们搞事也不叫着上我嘤嘤嘤。”
谢风赶紧把常诚推给陈凛,“拿好我家嘤嘤怪,别让他跟别人跑了,照顾好他。”
陈凛乐呵呵地接住,“那学霸你就自己去了?”
谢风:“废话,我又没摔到腿。”老子连手都没摔到。
白欣和孔歌也跑过来凑热闹,“风哥,要不要我们去办公室刺探一下情报?”
谢风慈爱地说,“去吧皮卡丘!”
俩姑娘就乐颠颠地拿着周考的语文卷子假装下去找老师问题了。
谢风摇头,这是倒霉一人,快乐全班的好事啊。

谢风就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地去医务室了,下到一楼他想到医务室在南边,正好是一班的那个方向,谢风犹豫了一下,就从一楼北边穿过八个班绕去了一班门口,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单纯的想见见安嘉。
刚走到一班门口,他往里瞅了一眼,没有看见安嘉,估计是去厕所了吧,谢风这么想着就打算从一班旁边的楼梯下楼。
谁知刚转过拐角就撞到一个人身上,谢风没有一点防备就向后倒去,那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事吧?”
谢风借着他的手站稳,腹诽:这不会是报应吧?他抬头看清了来人,“安嘉?”
安嘉笑道,“是你啊,怎么从这边走,去哪?”
谢风本来想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但转念一想,扬了扬右手:“哦,刚在楼上摔了一下,扭到手腕了,我去一趟医务室看看。”
安嘉赶紧抓过他的右手,小心翼翼看着,“严重吗?走路不看路?这么不小心。”
谢风的手被安嘉小心地捧在手上,被人担心的感觉真是美得不行,他又说,“没事啦。”
安嘉心疼地蹙眉,“还伤了右手,你真是……”
谢风看着他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玩过头了,支吾道,“其实没事……”
安嘉拽着他去医务室的方向,“我陪你去。”
谢风:??你倒是等我把话说完啊。

医生无语地看着谢风,“这位同学,没病不要来打扰我们工作。”
一脸焦急凝固在脸上的安嘉:……
谢风假装看不见安嘉的表情,硬着头皮装可怜:“哎,您给我随便拿片止痛膏好不好?急用啊。”做戏不做全套不是等着被抓把柄吗?
医生很无奈,起身去拿了片止痛膏给他,“现在的孩子怎么回事,没病找病。”
谢风笑道,“谢谢了您嘞。”
出了门安嘉问道,“你这在闹哪一出?”
谢风笑着和他说了副班的事,安嘉听了不禁笑出来,“你可真会玩。下次别玩这么危险的了,我会担心。”
谢风点头,“好啊。”
安嘉像松了口气,“刚我还以为你右手都不能用了呢,幸好没事。”
谢风坏笑道:“我还有左手呢,左手也很厉害。”
安嘉半天才反应过来,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什么呢。”
“怎么办,你上课都迟到了。”
“小事儿,等会去趟年级办公室,学着点儿。”

谢风佩服的看着安嘉神色坦然地拿着两盒粉笔从年级办公室出来,“这都可以,大神还是就是大神。”
安嘉笑道,“上课经常有这种情况,粉笔用完了没人领的,老师就会让学生临时下来拿,没人管的。”
谢风啧啧称奇,“我要把这个招儿分享给人民群众。”
安嘉拍拍谢风,“好了,你回班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有更,很不好意思奥……
是和朋友出去吃饭鸟!
点击在增加呢,好开心鸭!
有人觉得谢风很白莲吗?不过这还真是我能想到比较符合校园生活的报复行为了,像谢风这种有点傲气的人是受不了别人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挺合理的吧?
这个矛盾冲突没那么精彩一方面是我能力问题,一方面是真正的校园生活没有那么炫酷的针锋对决,我想写现实主义风格的校园文啊哈哈哈
我特么在说什么……
好了就是这样了,不想看我叨逼叨的可以右上点隐藏“作者有话说”奥┗|`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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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临近年关,由于政府禁燃禁放的指令,这几年过的年都没有年味儿,这几天的元旦假期,谢风安嘉俩人还没有出来聚,只在家里陪着家人。
谢风穿着老妈非要买给他的一身大红色的浴衣猫在沙发上撸狗看电视,北方的冬天虽冷,但家里地暖开的很足,只穿单衣也是没事的。
周静静在边上嗑着瓜子看小品,“不能放烟火好难受哦。”
谢风把富贵抱到沙发上,把整个脸都埋进狗毛里蹭蹭,“我们可以买仙女棒来玩?”
周静静凑过来和他一块玩狗,“我觉得可以,等你爸晚上回来,叫上安嘉一家来吃饭吧!然后晚上买仙女棒玩。”她瞟了一眼谢风,乐呵呵地说,“嘿别说这女款你穿上还挺合适的,红色好显白啊。”
谢风:“……有你这么打扮儿子的吗?!”
周静静一瘪嘴假哭,“嘤嘤嘤,你凶我!我要给你爸告状!”
谢风威胁:“……不如,晚上我来做饭试试?”
周静静赶紧摇头,“不了不了,这个伤身体。”众所周知的,谢风是厨房杀手,上次的土豆泥已经是超常发挥很多了……
谢风这才满意的起身去屋里换衣服,“走吧,出去买菜。”
周静静:魔鬼儿子好可怕哦。
……给儿子买女装的这位母亲您才最可怕吧!

谢风比老妈要高一头,周静静保养的也好,俩人看上去竟然像姐弟。
周静静在前面咋咋呼呼地挑东西,谢风在她身后半死不活地推着越来越满的购物车,“妈,你慢一点啊。”
周静静又从巧克力区探头,“哎,宝贝儿,你低血糖好些了吗?”
谢风推着车过去,“你想买巧克力就直接买啊,干嘛还问我。”
周静静奇道:“你现在又没低血糖怎么还跑不快。”
谢风:“……那我低血糖了,我要晕过去了,您慢点啊,好累哦。”
周静静往购物车里塞了一提费列罗,拍拍他的头,“辛苦弟弟了。”
谢风平静,“你拍不到就不要踮脚了吧,妹妹。”
周静静:???这是什么魔鬼儿子!
两个人继续推着车逛超市,看到两个女生牵着手站在酸奶柜前,谢风定睛一看两个人是十指相扣的,两个女孩子看着酸奶挑挑拣拣的,脸上都是笑容,谢风看了一会儿觉得很熟悉那种笑——那就是和安嘉在一起的时候安嘉脸上的表情啊,有点傻,就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就能很幸福的那种笑。
谢风有点感慨,他悄悄叫了周静静让她看那两个女孩子。
周静静看了几眼,“看样子是蕾丝啊,怎么了?”
谢风想试探一把,“你觉得怎么样?”
周静静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还在看一罐黄桃罐头,“我能怎么看,那是人家的私事……”她话锋一转,“哎,不是我说,你不会是歧视人家吧?”
谢风很冤,“……我不是我没有。”您儿子自己就是gay,歧视哪门子的蕾丝啊。
周静静一口咬定儿子就是歧视同性恋,打算给他灌灌鸡汤,“同性恋怎么了?吃咱家米了?这都21世纪了,没想到你们这些新青年还有你这种封建余毒啊,要我说这就是中国教育的不健全,不管是谁都有爱人的权力,比如直男在遇到心动男朋友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的……”
谢风一直觉得他妈这随时随地都能演讲给人洗脑的本事,不去当个传销头子还在当个设计师真是可惜了,把他洗脑洗的自己都快以为自己是歧视同性恋了,发誓要痛改前非……
不过看样子老妈没有排斥同性恋,这让她挺欣慰的,万一以后一定要出柜了,可以先从老妈这下手,反正搞定老妈就等于搞定全家了。

晚上安嘉一家子就来了,周静静一开门就招呼着他们随便坐,大人们就坐在沙发上唠嗑。
谢风一看没招儿了,就想着去弄火锅——这个对烹饪技术要求不高。
安嘉把手里提的礼物什么的放下,和谢风走进了厨房,挽了挽袖子,“我来帮你吧。”他真是怕谢风再表演一遍教科书级的厨房安全隐患,主动要求来打下手(收拾烂摊子)。
客厅里的大人表示欣慰,“孩子大了,已经学会自己做饭了。”
正准备去厨房的孩子们:……
谢风吩咐着安嘉做这做那,自己去把锅里倒水还有火锅底料什么的,安嘉一边切菜,一边和谢风说话,“我看你今天穿这个睡衣挺好看的。”
谢风惨不忍睹地看看自己身上花里胡哨的浴衣,“我妈的恶趣味越来越严重了,老把我幻想成小姑娘,我这一大老爷们儿硬生生的穿个女款。”
安嘉笑得手都在抖,索性放下刀,“我觉得蛮好。”他细细从侧面打量谢风,一身红色确实衬的他脸色很好,他右手搅着锅,左手拽着右手的袖子怕掉到汤里,从他的动作里,安嘉从他半遮不露的锁骨一路往下看,从衣服的缝隙里还能看到他欲掩还露的胸膛那块的皮肤……安嘉着迷了似的紧紧盯着那个位置,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才更勾人。
谢风也知道他在看,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紧不慢地搅锅,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看够了?”
安嘉这才回神,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又偷偷看谢风的脸色,看他根本没转头还盯着锅,就放松了一点,继续切菜,“没呢。”
谢风转头看他,“晚上住我家吧,给你看个够。”
安嘉的脸顿时红成一片。
谢风知道他八成是想起了酒店的那一晚,于是又笑了,“不对你做别的,就睡觉。”
安嘉红了耳朵,小声应,“好。”
客厅懒惰的大人们则聊起了陈年的话题,
“小嘉学习那么好,我家谢风跟着他我超放心的哈哈哈”
“谢风这孩子看着就稳重,比安嘉那不理人的小子可好多了啊。”
“哎,当初还想着咱们一个生女儿一个生儿子,青梅竹马的,将来说不定还能做亲家呢。”
“哈哈,我看现在两个孩子感情也不错啊,比亲兄弟还亲呢。”
……
谢风正要去客厅招呼他们来吃饭,就听到这些对话,心说,现在也能做亲家呢,就是别吓着……
安嘉的父母很爽快的同意了安嘉在谢风家留宿,反正小时候俩孩子就喜欢住对方的家里。
晚上和父母互道了晚安俩孩子就钻进谢风的房间,灯一关,只留下一抹暖黄色的夜灯。
俩人在被窝里紧紧相拥,安嘉声音都有点颤抖,“好久没抱过你了,想死了。”
谢风用指尖在安嘉背上缓慢地画着圈,低声笑道,“这可不像高冷大神会说的话啊。”
安嘉埋到谢风的头发里,深吸了一口气,“你用什么洗发水,每次都觉得好香。”
谢风觉得安嘉这个动作特别像小动物,就想逗逗他,“你叫哥哥我就告诉你。”
安嘉又是毫不犹豫,“风哥哥。”
谢风发现每次安嘉这么叫他的时候,心就能软成一团,后悔自己总是嘴贱让他叫哥哥,还怨他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叫出来,让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俩人就这样抱着,用这种肢体交缠的姿势。
谢风温柔的开口,“阿道夫。”
安嘉笑了低低的应了一声,撩起谢风的睡衣,一只手把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胸腹之间摩挲,“你皮肤真好啊。”
谢风又被他摸到了左腰,不禁低声道,“你别摸那儿……”
安嘉仿佛来了兴致,一只手若即若离地摸着那块敏感的地方,掌下的肌肤不禁微微颤抖,他头一次起了坏心,他凑到谢风耳边,“宝贝儿,再叫一声。”
谢风见他出言不逊,自己也没藏着,他躺着没动,故意低声喘息,笑道“我觉得……你光摸就能把我摸高、潮了。”
安嘉败下阵来,谢风撩人的段位比他高,骚话比他多,他认输了,他不得不承认谢风虽说是故意这样,但当他在自己面前低声喘息,尾音还带着笑意的时候,自己是真的心动了。
安嘉放开他,“你太能撩了,受不了。”
谢风还没玩够,坐起来像那晚酒店里那样虚跨到安嘉身上,跪在床上低头看着安嘉,故意让睡衣看似不经意地滑下半个肩膀,他的手摸上安嘉的脸,“我还没玩够呢。”
安嘉抬眼看着谢风在暖黄的灯光下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脑子里纷繁复杂,想到了山间皎皎明月,想到俗世滚滚红尘,想到落樱时节的繁华,最终觉出什么叫颠倒众生。
众生不知道有没有被颠倒,但让他沦陷,就绰绰有余。

元旦过完就是考试,还是一次全市联考。
这种考试多了,谢风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全市已经联考了七八次了,没什么特别的,考试前的早读他选择把抽十分钟时间把常错的数学公式又背了一遍。
他习惯性地转头看陈然,发现他正在按照自己教他的那样,在默写一道政治大题的模板。
他放下书拿出一个小蓝罐装的唇膏——还是安嘉给他的,说他嘴唇太容易干,特别是冬天,叮嘱他没事就抹,现在还真的养成习惯了,他沾了一点往嘴唇上抹着,在脑子里过着历史大事件的时间表。
陈然默写完了,又拿出地理笔记,叫了叫他,“谢风,这个地貌形成过程我还不太懂……”
谢风把唇膏收起来,看了一眼他说的知识点,拿出自己的错题本,翻开给他看,拿着笔给他边画边讲,“这几道题都是在考这个,先记着背斜成谷,向斜成山……”
讲完了看着陈然恍然大悟的样子,谢风心里也很高兴,很有成就感,这样给别人讲一遍也有利于自己再巩固知识,一举两得。
陈然问他,“等会儿进考场,紧张吗?我看你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
谢风翻着记着英语句型的本子,答道,“整天考试,我都麻木了。”
陈然:“确实,现在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
谢风心不在焉的应着。

这还真不是夸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每天的练习不说,每隔三天学校有自己组织的周考,每星期周边的三个高中就要联考一次,每隔半月全市就要联考一次。
卷子已经积了很多很多了,教室里实在放不下,谢风在把卷子上的错题整理下来之后,就带回寝室放起来,不过在C班大多数人都是扔了。
这么多的考试,就算有考试恐惧症都能治好了,根本不需要紧张,因为每天时间都很紧张,而区分考试重要程度就看整理考场的规格。
平时的练习就是做题,什么都不用动;周考就需要拉一下桌子,稍微整理一下,书都不用动;而所有的联考就需要分考场,外校老师来监考,教室里不能带书,需要把书都整理出来放在教室外面,每次都累的半死。
甚至前几天高二学业水平测试的时候,需要用到高三的教室,于是教室外面也不能放书,要像整理中考考场那么严肃,所有人都必须把书都带回寝室,这就需要提前几天就陆陆续续地把书带回寝室了。
谢风调侃:挺好,还顺便锻炼了。
在高强度的考试频率下,面临的是成绩的浮动和身心的疲惫,或者遇到瓶颈期,怎么学都学不进去,更令人焦躁,但越焦躁越达不到目标,在挫败感的支配下,情绪很容易崩溃。
这种情况在敏感的女生里很普遍,特别是成绩中游,不上不下的群体,这几天班里一直有人情绪失控,上着课突然哭起来,还有平时脾气很好的,突然和别人吵架。
不少人说高三太难了,坚持不下去了,但又不得不学会苦中作乐,强迫自己撑着到六月八号下午,一切都解放了。
谢风是发现自己情绪不对,就放空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他从不把坏情绪带给身边的人,别人也一样有压力。更没有带给安嘉,他觉得谈恋爱嘛,就是要开开心心的,他知道现在安嘉站得太高,对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和他在一起就尽量说些趣事,给他带来片刻放松。
可是最近他的状态不知怎么了,就是不理想,上次周考的文综他竟然错了八道选择题,分数掉到了一百六,他有点茫然,拿着卷子去找政史地老师,请他们帮着分析原因,
“老师这个不是对的吗,书上有的,怎么选这个……”
“这个老师们也有异议,课本上是这么讲的没错,但是在题里他又提出一个新的概念,这种题本来不应该再出的,太怪,正确率很低,基本没什么意义,你不要有压力啊,高考是不会出这种题的。”
“你理解过度了,像你这个水平的学生,最忌这个,有的知识点不能太过深入,否则就容易钻牛角尖。”
“谢风啊,这次考试不太理想,好好总结一下原因,记住这不是高考,心理上不要有负担啊。”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
那时他心里空荡荡的,怅然若失,现在的题型多变,怪题难题迭出,他是个不太能接受新事物的人,他觉得心力交瘁,力不从心,老师们的安慰和鼓励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了一点点,却控制不住他自己的胡思乱想。

很快又到了这次联考,谢风的情绪还没整理好,恍恍惚惚地考了两天。
成绩下来时,他看了眼成绩单,他第一次掉到了第八。
他回到位置上发呆,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尽我所能呈现出一个真实的高三。
码这章的时候,想起我刚过去的高三生活,刚毕业那会觉得还挺虚幻的,整个人都是飘的,突然远离那种生活感觉特别不真实,一个暑假都过得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还时常怀念那时候的人和事,我觉得自己是闲久了求虐,但后来才释然,那是自己经历过的青春,人都是怀旧的动物,怎么会不怀念?
希望看到这里的宝贝们都珍惜还能学习的时光奥!
非常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们,我是第一次发文,没有文笔可言,【求一条龙的时候也没人理我……点烟】如果你看了哪一段能有点触动或者能笑笑,我就很满足了
再次鞠躬感谢!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今天的晚自习格外安静,因为这次整个年级的排名都下滑了,不久之后就是一模了,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周围的气氛都变了,更低沉也更压抑了。
谢风整理了各科的错题,他觉得这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动作,等他做完了还是感觉什么都没做一样,回头看那些错题还是回到错误的思路上,几道题过后,他把笔扔到一边,揉着酸胀的眼睛,从身体深处涌上浓浓的疲惫。
艺术生都离校了,陈凛和常诚都走了,下次回来就是倒计时一百天的时候了,他也不想再交新的朋友,于是这段时间他都是自己一个人。
孤单久了,他说话都很少了,除了陈然找他讨论题目之外,他做完了作业、完成了计划之后就是发呆。
久而久之,他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任何事仿佛都没有关系了,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的得没人看见。
他直觉上觉得这很不对劲,但他不知道怎么办,浓浓的无力感把他逼得近乎崩溃。
平淡枯燥的生活,和越来越大的压力在一点一点消磨他的心志。
他打开和安嘉的交换日记,往上面写着:“我现在状态很糟,什么都学不进去,估计是遇上了瓶颈期,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现在很累。”
谢风趴在桌子上,充满沮丧,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连情绪都调整不好,一点小事还在纠结,还要向安嘉诉苦,要怎样才配得上那么好的安嘉。
安嘉是什么样的呢?
他又温暖又强大,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从没见过他露怯,他来追自己也都是大大方方的,喜欢就是喜欢,认真地爱,一丝不苟地付出,自己对他的回应又算什么?足够报答他的喜欢吗?
而且以现在的成绩他和安嘉能有未来吗?
谢风把那页纸撕下来,扔进了垃圾袋,觉得喉咙发苦。
我配不上他。谢风想着。

晚自习下课,安嘉依旧在楼下等着谢风,却看到混在人群里下楼的谢风脸色不是很好,他微微皱了眉头,等谢风走到面前,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今天班里有人订外卖,给你买的,特别点了抹茶的。”
谢风打开袋子,看到几个圆滚滚的泡芙,顿时眼眶有点热,不过天太黑安嘉没有看见,两个人踩着结冰的路面慢慢往前走,安嘉整了一下围巾,貌似不经意地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谢风却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一样,眼睛定定地盯空气中的某处,安嘉暗叹,挽住谢风的胳膊,担忧道:“怎么了?跟我说说可以吗?”
谢风这才恍然回神,笑了笑,不过在安嘉看来那笑容又勉强又僵硬,他的心顿时揪了一下,只见谢风把冻红的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眼神飘忽,“安嘉,你喜欢我什么呢?”
安嘉没意料到他会问这个,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你很特别,一开始生命里的同龄人只有你的时候,我认为可能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当你当我去了更大的世界,才发现你才是最特别的,你很安静的同时又有棱角,我很喜欢。”
谢风听了安嘉有点微微愣神,别人形容自己都是用佛系、有趣这样的字眼,可安嘉却说他安静,这个听起来几乎等同文静的词,他不禁继续问,“安静?”
安嘉笑了,“是啊,你别笑我啊,我偷偷看过你睡觉,觉得睡着了就几乎一动不动的人,很安静很讨人喜欢,我喜欢那种看起来就乖乖的小朋友。”
谢风握了握安嘉的手,安嘉也用力地回握他,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语气,继续道,“我很喜欢谢风这个小朋友,虽然他有时候很敏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想了什么,就愁眉苦脸的,弄得我不知所措,但是我庆幸的是,他心里难过的时候愿意表现出来给我知道他难过了,他现在需要我哄,我不知道说什么他才会不难过,所以我只好说我喜欢他,这样他就会开心的吧。”
谢风听呆了,不知不觉的就被安嘉带着拐进了安嘉宿舍的楼梯口,楼道里空无一人,声控灯没有因为两个人的动静亮起。
安嘉悄悄把谢风抵在黑暗的角落,就像很久以前谢风对他做的那样,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首深夜里含情脉脉的钢琴曲。
“除了你,我没办法习惯任何人。”说罢他在谢风唇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无关□□,只是爱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安慰和不需多言的理解。
谢风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在安嘉的几句话和一个吻下崩溃,他压抑地低声抽泣,安嘉听到他毫无逻辑断断续续地说,“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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