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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缘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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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种气质在和谢风相处时都自动消弭成温柔。
谢风用余光看安嘉的表情,他早就听说安嘉高冷,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正面看到他能有多冷,原来安嘉不笑的时候,那种眼神并不是像自己一样要借助什么动作才能显得故意不把人放在眼里,而是天生的轻蔑。
你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你们的距离是天堑,他就是高贵,生来就是如此。
谢风感慨,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喜欢自己,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会的吧。
林泽志掸了掸烟灰,始终都没有抽,然后把烟头在旁边垃圾桶上碾灭,双手插到兜里,一步一晃地走到两人跟前,安嘉把谢风往自己那边轻轻带了一下,微微眯起着眼睛,看着林泽志。
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却能让人感受到他清晰而凌厉的敌意。
林泽志颇有深意的看了安嘉一眼,又看着谢风道“成了,别跟个刺猬似的,我又没招你,咱们来日方长。”
他往街对面走去,那边是全市最大的酒吧街。
灯红酒绿,衣香鬓影,醉生梦死之地。
谢风很无奈,“你说这叫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招男人喜欢呢。”
安嘉也没见过这种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揽过谢风吻了吻他的脸颊,一言不发。
顺风顺水了这么久,突然有人跳出来觊觎他的谢风,在他在场的情况下就挑衅,这行为虽然幼稚,但有效地激起了他的怒意。
谢风见安嘉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本身就很无里头,他收了收狗绳,“明天是要去练车吧?我陪你一块?”
安嘉突然转头问他,“你们在Q上聊过天?”
谢风把手机拿出来,划了几下,拿给他看,“你看看,我等下把他删了。”
安嘉看了几眼,都是林泽志在说,谢风回的都很简短,但是凭安嘉对谢风的了解,他回的简短不代表他不想聊,能看得出谢风挺喜欢和他聊天的。
谢风看出他心中所想,解释道,“你看他说话还挺有意思的,谁想到是这么个东西。”
安嘉把手机给他,谢风又低着头,把人删了,然后把手机装进兜里,安嘉又问他,“要是我跟他,你选谁?”
谢风一怔,笑了出来,“哎哟宝贝儿,你可别逗了,选个屁啊,我又不是姑娘,你俩一块追我啊还?有他说话的地儿吗。”
安嘉嘴唇动了动,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他的眼神是温柔的,就像微风吹过森林,树叶的沙沙声轻敲耳膜的力道那般温柔。
谢风看着安嘉那个眼神,情难自禁,深深地吻了上去。
安嘉闭上眼睛环过谢风的脖子,专注地回应他。
他们都如此认真,以至于没看到谢风背后的马路上缓缓停下了一辆车。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里是浓浓的惊诧又有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的无力和痛苦。
是郑晓琴。
安家客厅里,两家人相对而坐,气氛凝滞而沉重。
郑晓琴疲惫地揉着眉心,周静静小心地在一边拍着她的背,“琴琴……”她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她转头求助性地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谢建国。
谢建国刚在公司,被周静静一个电话火速叫回来,还是西装革履的样子,衬衣里汗水哗哗的,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无言地和周静静对望,大有几分“看我我也没有办法”的无辜。
安江学校还有课,要等会才能回来,还是周静静先打破僵局,“你俩……”
谢风开口道,“妈,我不会和安嘉分开的。”
郑晓琴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心悸,周静静赶紧挥手让他闭嘴,“先别说话!”
安嘉步履不稳,他走过来,半跪在郑晓琴面前,声音微微颤抖,“妈,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让我和他分开,求求你。”
郑晓琴心乱如麻,看着儿子祈求的脸,心如刀绞,痛哭出声,“你就忍心把难题抛给父母啊……你不孝啊你!”
安嘉低着头一动不动地任郑晓琴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打,其实一点都不疼,她所有的力气都花在痛哭上了,落在他身上的力道就像是蚍蜉撼树。
安嘉却还是觉得那痛哭伴着无力的拍打一下下都落在他的心上,敲得他心脏抽痛。
安嘉弯着腰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哽咽道,“妈,别哭了,我难受……”
谢风赶紧走过来紧张地看安嘉的脸色,郑晓琴看了倒抽一口凉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让我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两个大人在一边听的也难受,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赶紧把谢风拽到一边,“去去去,你边儿去,别过来。”然后徒劳地劝道,“咱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气坏了身子……”
安江就是在这一片混乱中开门进来的,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谢风赶紧去把门打开。
安江一进门就先看到屋子里三个人都一脸殷切地看着他,似乎是看到了救星,然后看到妻子和儿子都哭的上个气不接下气,顿时头大了一圈。
他把钥匙放好,走了进来,先是把安嘉扶起来,又帮着妻子顺气,“都别站着了,想想怎么办吧。”
他推了推眼镜,眼睛里是一成不变的冷静,似乎什么都改变不了撼动不了他清晰的逻辑,“谢风先说。”
谢风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不卑不亢道,“叔,我长这么大就喜欢过安嘉一个人,以后也只会是他,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辜负他。”
安江不置可否得点点头,看向安嘉,“你呢?”
安嘉哽咽得说不出话,谢风在边上看着实在怕他背过气去,“我……我也是。”
安江叹了口气,看向谢建国和周静静,“你们呢?”
那俩夫妇赶紧齐齐摇头,“我们没意见。”
安江顺着妻子的背道,“我意见保留,这样吧,俩孩子先不要见面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谢风开口,“叔,我……”他嘴唇动了动,担忧地看着浑身颤抖的安嘉,真的是想抱抱他,可时间地点时机都不对,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他转头艰难地改口道,“叔,你们别难为他……您知道他孝顺……”别借他孝顺逼他。
安江看出他心中所想,哭笑不得,“行了,叔是那种人吗?”
周静静赶紧把丢人儿子拽走,“那成,江哥,你们好好跟孩子谈谈,我们先走了。”
门一关,安江就对安嘉说,“坐下吧,我本来想过段时间再和你谈谈,现在不得不提前说了。”
安嘉像根木头似的杵了半天,闻言才机械地坐在沙发上,手脚一阵阵的发软,他低头看着双手,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他握了握手,想努力缓解,沙哑道,“爸,妈,对不起。”
郑晓琴靠在靠背上擦眼泪,听到安嘉说话又流下眼泪。
安江倒了杯水给妻儿,“不用对不起,你也看见了,谢风对你是一片热忱,你们已经是成年人了,我也不把你们当小孩子看,就想问问你,你们这样能坚持多久?”
“现在的社会很开放了,我就不说舆论压力了,光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要克服很多困难,你们现在还感觉不到,观念,习惯,生活压力,这都是可以轻易击垮感情的东西。”
“当你们发现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多,你还有信心吗?异性恋尚且如此,同性恋人要面对的问题就更多。”
“我从来不觉得同性恋是什么羞耻的东西,但是我也有私心,当我自己孩子要走这条路的时候,我首先担心的是你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
“其次才是别人的眼光、外在的压力,那些都是可以不用在乎的,重点在于你自己,我说的明白吗?”
安嘉实在不敢相信一向严肃的爸爸能推心置腹的对他说这番话,他半晌才开口道,“我明白,我现在不敢说我有足够的勇气,但是他就是我勇气的源泉,有他在我就不怕。”
安江点头,安嘉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他带着妻子回卧室,恢复了平时一丝不苟,“既然这样,你就做出个样子给我看看,从明天开始,这个暑假没有生活费,我会和谢风的父母说一声,让你们俩试试生活在一起,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不是,你们俩就分开,没必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懂吗?”
谢风这头倒没什么事,只是这一天过的实在太虚幻,上一秒还在上演,两男争一男的狗血大戏,下一秒就掉进了家庭伦理剧,脑细胞都不太够用。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机上给安嘉设的消息特别提示音响了,他赶紧拿来看。
“我爸让我们这个暑假自己生活,还说要给你父母打招呼,如果我们能坚持就让我们继续在一起,如果不能就让我们分手。”
谢风呆了两秒,问了最紧要的,“自己生活??住哪??”
“让我们自己找地方。”
……这就是被扫地出门了?!谢风震惊了,“那,你有招吗?”
“……没有。”
谢风抓心挠肝地想,安叔才是真正的狠人!这简直比打安嘉一顿还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情节有点复杂……
我的心情也很复杂……
希望我下章不要卡文了……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两个人要想在一块生活,最紧要的就是衣食住行,别的都是扯淡。
不得不说安叔这招挺狠的,直接让他俩体验一下生活压力,比什么都管用,他俩要是挺过去了,以后再说什么就容易多了,谢风自己分析地头头是道。
其实他骨子里还是很愿意接受挑战的,否则他的数学也不会从刚开始的二十分一直补到最后的一百出头,要是自身没什么斗志,安嘉就算按着他的脑袋学,他也学不进去。
于是他当即就摩拳擦掌地找自家老妈交涉——他家搬来北环这里的新家之后,市中心那套老房子就闲置着出租,不过因为地段不错,租金一直很高,几乎没人去租,正好便宜了自家人。
只是不知道老妈给不给住,万一老妈玩心上来,铁了心要和安叔一块玩他们,以他俩这手头空空如也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怕真是要去卖身求房了。
翌日,谢风没去陪安嘉学车,而是找上老妈——正巧老妈今天休息,给了他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的机会。穷毕生所学,极尽讨好之能。
夜里周静静坐在床边喝着儿子给热的牛奶,泡着儿子端的洗脚水,背上是儿子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按摩力道,舒舒服服地开口,“说吧,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孝子。”
谢风伺候佛爷似的做小伏低了一整天,最后还要被迫安上一个“不孝子”的名头,一时间喉头哽住不知如何是好,无奈有求于人,只好就着跪在床上的姿势忍气吞声道,“妈,宁安街那套房子给我住住呗,安叔肯定和你说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周静静哼哼唧唧了半天,谢风谄媚的笑容更甚,手上力道愈发合适,半晌老妈才翻箱倒柜地把钥匙找出来给他,“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别忘了老妈啊。”
谢风谄媚地在老妈脸上亲了一口,“我可谢谢您嘞!”
老爸在边上听着这俩母子唧唧歪歪,故意把手上的报纸抖得“哗哗”响,“咳咳!”
谢风终于发现还有老爸这号人物,不怪他把这么大一个成年人忽略,他家实在是典型的妻管严,讨好老爸没用,只能擒贼先擒王,把老妈拿下了一切都好说。
然而老爸抗议了,他也不好意思了,只好学着老妈的口气温言道,“乖啊,看你的报纸。”
这下老妈笑得抽抽,“哈哈哈哈看你的好儿子!!!”
谢建国无语,半晌才说,“那套房子里什么都没有,网线,日用品什么的都要自己准备,你安叔叔的打算挺好的,我们就给你提供个落脚点,别的你要自己努力,你也长大了,早晚要自己生活,家里从来没让你缺衣少穿过,正好是个机会锻炼锻炼你独立能力。”
谢风收了玩笑的神色,并不多言,只静静地给了父母一人一个拥抱。
谢谢你们无条件支持我。
谢谢你们给我力量。
谢谢你们永远站在我的身后。
暑假开始的第不知道多少天,然而对他们来说真正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俩人住进新房子的第一天,安嘉开始练车的的第二天,谢风开始找兼职的第一天,被“扫地出门”的第一天。
一大早谢风收拾了东西就去找安嘉一块去宁安街,安嘉拎着包在公交站等着他,俩人坐上公交,来到市中心,也就是老城区。
这里虽然高楼不多,但还保留着老城区的繁华和庞大的人流量,他们来的过于早,谢风拽过安嘉的手腕看表,才七点多,感慨道,“暑假以来我第一次起这么早。”
安嘉有点新奇地看着周边,“我还是第一次来早市呢。”
周围窄窄的街道看起来不太干净,不过谢风高中以前一直在这边住着,看着着那藏污纳垢小摊位竟然有种说不上的亲切,早市上大多是菜农卖的新鲜蔬菜水果之类的,以及卖早餐的,偶尔还有卖膏药和买锅碗瓢盆之类的清流,混杂在一处,吆喝声讨价声充斥在空气里,显得喧闹,但却有种温暖的生活气息。
北环那边是居民区,个个都是管理严格,进出刷卡的小区,从来没有过这种带着烟火气的俗世味道。
谢风带着安嘉在摊位间熟练地穿梭,逐渐找回了被老妈暴力驱逐出来买菜的熟悉感觉,他站在一个摊位前挑着菜,“等会儿在这儿吃个早点,再买点菜回去,中午给你做饭——哎,王叔!俺是风啊,真长时间没来啦!这不是搬到北环了嘛,可有两三年了,没想到您还给这儿呢!那可得多整几棵菜……”
安嘉看着晨光中谢风操着方言和摊位的老板熟练地攀谈,那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的市井人家的气质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他本来就该是这里的人。
在学校谢风一直都说普通话,安嘉则是随着家里的人说的普通话,其实在学校大多数人都是说的方言,偶尔才夹杂几句普通话,像他们这样的其实很少。
安嘉仔细回想,谢风这还是除了骂人之外,第一次在他面前讲他们的方言,其实他们的方言有种北方人特有的大碴子味儿,并不是太好听,还有人吐槽方言太土,他虽嘴上不置可否,心里却是暗暗赞同的……
但此刻胜在说话的人,就算再土,一经谢风说出口,竟然有种随性和洒脱。安嘉心下笑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目光一刻不停地黏在他身上。
谢风招呼着安嘉挑菜,“别站着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摊主大手一挥爽朗道,“风啊,尽管挑,给你便宜啊哈哈,你一走叔都某(没)人下棋咯!某事了可得陪叔来一盘,那群老头儿手太黑,还光悔,忒不地道!——风,这小伙真精神,以前咋没见过啊?”
谢风一边低头指导安嘉如何挑菜,一边应道,“中中(好),这是俺发小,他一直都在北环住着,某来过这墙(这边)……哎叔,你着不着(知道不知道)咱这边儿哪有活某?想找点活干,这阵儿通(太)无聊了,整点零花钱。”其实他也是随口问问,熟人见面总得有点话题聊聊,当然有的话更好。
王叔一拍他肩膀,“噫”了一声,“你可算是找对人了!俺闺女也是高三毕业,现在在路对面那个xx超市打暑假工呢,听说还曾(差点)人,你去看看嘛,工资可不少。”
谢风没想到还真的有兼职,顺着王叔的手看去,那是家新开的大型超市,正是缺人的时候,他心下一动,连连道谢,“哎哟,您可帮了大忙了!”
谢过王叔之后,菜也挑好了,付过钱之后,把菜放到王叔的摊位上,请他帮忙先拿着,然后谢风带着安嘉去了附近的一家馄饨店。
等馄饨的同时,安嘉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擦着桌子,“要去那家超市吗?”
谢风低头看着手机,扒拉着QQ联系人,找王雨濛——王叔的女儿,应道,“嗯,这大夏天的去哪干啥都不行,热得要命,还是超市好,凉快还有钱。”
安嘉笑道,“我听说,我们班有人去做辅导班的助教呢,我和教练商量过了,我上午练车,下午去找找看能不能蹭个助教当当,这样咱俩都有收入。”
谢风抬头看他,“你这水平做个屁的助教,你一个北大的直接当讲师还可以,要不然太屈才了。”
安嘉被这么夸多了,谢风的用词和别人的大同小异,可他却神奇的体会到了其中不同于别人的亲昵,听起来就是舒坦,被喜欢的人肯定的个中滋味真是无人能品。
说话间馄饨端上来了,谢风招呼他,“这家馄饨是我在这吃过最好吃的,你快尝尝。”
安嘉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子清汤,吹了又吹才入口,入口鲜甜,着实不一样,“这是拿什么做的?”
谢风只管低头吃,“我要是知道早就做给你吃了。”
安嘉想了想谢风烧厨房的功底,默默地在暑气渐渐上来却还没打开空调的小店里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说。
他又咬了一口馄饨,皮薄馅大,一口下去很有满足感,一吃起来就停不下来,碧绿的葱花和上下翻涌的虾皮在紫菜里徜徉,实在很够分量。
一餐过后,俩人拿了放在王叔哪那里的菜往家走去,临走王叔还强烈要求谢风找他下棋,谢风连连答应。
走在路上安嘉才问道,“你还会下棋啊?我都不知道呢。”
谢风摸摸鼻子,“哦,我不会下啊。”
“那王叔还拉你……”
“……他就是看我不会才非要和我下的!”
“……”
“他和那帮老头儿下,又下不过,只好从我身上找点尊严!”
好吧,奔六去的王叔也有一颗不服输的心呢。
到了家里,扑面而来的就是许久没人住过的尘土气,所有的摆设上面都露了一层灰,必须收拾一下才能住人。
谢风又抓着安嘉的手腕看表,“时间都快到了,你赶紧走吧,不是八点开始吗。”
安嘉顺手捏了捏谢风的手掌,“那你在家收拾屋子等我回来?”
谢风捶了他一下,“别说的我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赶紧走!”
安嘉环过谢风的背,轻轻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那我走了啊。”
谢风抓住他,捧着安嘉的脸加深这个吻,“让你走你不走,非要点个火,你什么毛病。”
安嘉说不出话,俩人就站在门口忘我的亲吻。
完了以后谢风递给他一条口香糖,“嘴里一股馄饨味儿。”
安嘉接过,拿出一条嚼着,乐道,“亲都亲完了你还给我口香糖有用吗?”
谢风盯着他,“中午回来再亲不行吗?”
“……行行行。”
安嘉走了以后,谢风开始热火朝天地大扫除,本来这些家事他也总做,一点也没觉得男人不该做家务什么的,家里的气氛是女权至上,他也不搞不来大男子主义那一套。
看着窗明几净的屋子,颇有成就感,他丢了抹布,洗了洗手,拿过手机,翻看起来,王雨濛给她回了信息。
“我们这还缺个负责试饮的,你来不?一周只周末两天,一天90,月结。”
谢风看完那行正儿八经的字,刚想回几句调侃一下——那姑娘印象里可是个小疯子呢,好久不见竟然变淑女了不成?心下正疑惑着,她就发了语音过来:
“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回来了了了了了!!!!我想死你了!!!!”
谢风庆幸自己没戴耳机,否则非得聋了不可,他飞快打字,“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别叫了,哥快聋了。”他算是知道了,这姑娘打字和说话就是俩人。
王雨濛还是很兴奋,回的很快,这次音量降了很多,“对不起啊忘了你怕吵了,那你明天就可以来了!我姑姑是这里的经理,我给她说一声,本来这阵儿太忙了,正缺人呢。”
谢风盘算着,他现在能花的钱还有历年的压岁钱,工资月结的话还行,应该能撑到月底,不过只靠这个可能还不够,还需要再找个别的兼职把一周剩下的五天也安排上,他边想边回了句“好,麻烦了,请你吃饭啊。”
“我要吃火锅!!!”
“好啊。”
王雨濛是他小学初中就在这边一起玩的小姑娘,比他小七八个月,平时咋咋呼呼,整天跟在屁股后面转来转去,本来还挺烦的,不过他也挺能容人的,只要不是特别讨厌基本来者不拒。
这小姑娘也热心肠,还挺有眼力见,也蛮机灵的,除了吵了点还挺好的。于是就这么一直呆在身边,愣是一直玩到了升高中,他搬到北环,去了二高,这小姑娘就留在这边在一高。
升学之后他趁着两个学校错开休假时间时去一高看过几次,给她买点吃的接济接济——二高的饭已经很难吃了,一高只有更甚,简直是地狱级别。小姑娘每次都高兴的像只小仓鼠,还蛮可爱的。
高三之后假期就少了,他QQ也玩的少了,俩人也很久没联系了,这次回来住一个暑假,正好趁这个机会联络联络感情。
“我爸爸是不是找你了?”
“……嗯,找我下棋……”
“他想你很长时间了,对你的爱简直就像他在有工作的情况下坚持种菜卖菜一样根深蒂固,我简直怀疑你是他的私生子,整天念叨。”
“……”
好吧,还是有些东西不会随着时间改变的嘛。
“濛濛,你会做饭吗?”
“会呀,本小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呢!”
“中午下班了,来我家帮哥做饭行不。”
“行啊!我和我爸妈说一声哈,哥你想吃啥我顺便给你买了!”
“不用不用,我都在你爸那买了。”
谢风没和王雨濛多说,人家还在上班呢,上班时间玩手机总是不好的,商量好了午餐事宜之后,就传来了敲门声。
他瞄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应该是安嘉回来了,他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安嘉拎着两个人的超市的大塑料袋进来,“路上买了点东西——我能用的钱还有很多,应该够咱俩撑到发工资那一天。”
谢风惊喜道,“你竟然和我想的一样!”
安嘉把东西放到地上,“哦?你是在花什么钱?”
“压岁钱啊。”
“我说的是之前一个小发明的专利钱。”
“……哦。”
男朋友太bug了怎么破!急,在线等!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方言真带劲嘻嘻嘻
卑微地请你们猜一下我是哪个地方的嘿嘿嘿
跪求一条龙啊哭哭哭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王雨濛下了班给爸妈打了电话就急吼吼地跑到谢风家里。
推门就听见厨房的方向鸡飞狗跳、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还隐隐传来对话声:
“……这鱼好腥哦,我操!怎么还会动啊!!”
“我买的活鱼……算了,下次一定买杀好的——别别别扑过来,看锅看锅!刀刀刀!刀要掉了!”
“啊啊啊它还在扭!!好恶心啊!你来你来!”
王雨濛料想谢风肯定要把厨房搞的一团糟,赶紧叫了声,“哥!我来了!”然后冲进厨房,只见谢风躲到一个陌生少年的背后,念叨着“好恶心好恶心”,那陌生少年狼狈地被扭来扭去的鱼甩了一身水,拿着菜刀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王雨濛一头黑线,“……你俩赶紧出去,别丢人了,我来。”
谢风见王雨濛进来,立刻松了口气,“濛濛,你终于来了!”说着抱了她一下,王雨濛环视了一下厨房,“有围裙吗?”
谢风:“额,还没买。”
王雨濛摆摆手,接过安嘉手里的菜刀,手脚利落地杀鱼,“垃圾桶呢?”
谢风:“额,还没买。”
“洗洁精、清洁球呢?”
“额,还没买。”
王雨濛亲切地歪着头看谢风,把菜刀往案板上一砍,寒光凛凛,她一字一顿,“还、不、去、买?”
“好好好。”谢风那一刻在这好久没见的小姑娘的身上找到了暴力□□的气质,顿时一怂,想起了被老妈支配的恐惧,当即拉着安嘉拿上钱包冲出屋门。
十分钟后谢风给王雨濛配备了小熊围裙,以及同款塑胶手套,他把垃圾桶洗洁精清洁球刀叉勺筷子碗盘等等全部放好,才来的及喘口气,“哎,真是兵荒马乱。”
王雨濛围着案板忙活,忙里偷闲的问一句,“对了哥,你怎么回来了?”
谢风倚在门框上和她聊天,“哎,别提了,说来话长。”
安嘉此时正在洗手间摆弄两个人的日用品,顺便还把谢风原来房间里的被褥晒了,因此不知道谢风正在给小姑娘声情并茂地讲俩人的爱情故事,也不知道王雨濛兴致勃勃,一脸“我现在什么菜都不想做,就想听狗屁爱情故事。”的表情。
厨房里,王雨濛看着锅里咕噜咕噜的鱼汤,羡慕道,“你们真好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对象啊!”
谢风摇头摆尾地抚摸小姑娘,“最好的男人在我这呢,你再找也是比这个差的,节哀顺便吧。”
安嘉正好把手头的事情做完了,就来厨房这边看看他俩怎么样了,“什么最好的男人啊?”
王雨濛一看到安嘉就两眼放光,“你就是安嘉啊!活的状元啊!”其实她是见过安嘉的,毕竟都同一个小学和初中上过,不过因为他太优秀,便被那自带的生人勿近的气场镇住,没有交流过而已。
安嘉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礼貌地伸手,“你好,谢风以前在这里住,承蒙照顾了。”
王雨濛也是学理科的,这时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此时还主动和自己说话,激动得无以复加,再加上从没见到这么正式的见面方式,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和他握手,“我叫王雨濛,没事儿啦,都是朋友。”
安嘉笑道,“别拘谨啊,就像自己家一样就行——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好名字。”
谢风揽过安嘉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干嘛呢?看本诗经不得了了?非得显摆显摆?”
安嘉当着别人的面不好直接做想做的事,比如顺着这个姿势直接偏头吻他,只好把他扒拉下来,“我去盛饭。”
王雨濛看着谢风跟着进了厨房,俩人甜甜蜜蜜地盛饭,顿生哀怨之情,老娘今天就不该来上赶着吃狗粮!!!
王雨濛吃着饭嘴也不停,“哥,我给我姑姑打过招呼了,下午你要拿着身份证银行卡过来办点手续,月底工资直接打你卡上。”
谢风给王雨濛和安嘉一人夹了一筷子鱼肉,“嗯好,我想再找个别的把剩下五天补上,不想闲着。”
王雨濛给他提供一个渠道,“我们班的同学也有很多找兼职的,大多都是发传单,导购,还有辅导班招新什么的——不过发传单很累的,我朋友这几天都晒黑了一圈,不如去辅导班坐前台打打电话。”
于是三人商量了一圈,决定下午王雨濛回去继续上班,剩下的俩人先去辅导机构看看,然后再去找王雨濛把手续办了,顺便晚上就一起去吃个饭。
下午去了本市最大的一家叫三人行的辅导机构,安嘉给负责人看了看北大寄来的通知书,那负责人眼睛都亮了,当即决定可以来当助教,效果好的话,甚至还可以来讲课,那负责人激动地握着安嘉的手,“同学有兴趣当我们的长期讲师吗???”
安嘉:“……老师,我连助教还没开始当呢,这样不好吧,我也没什么经验。”
“不不不,同学你考虑一下,我们辅导班可是全市最好的,在这里能充分发挥你的才能啊!同学你就是千里马,我们三人行绝对就是伯乐啊!”
“老师……”
谢风在一边看着这俩人拉锯,感慨万千,学习好就是能当饭吃啊,知识果然就是力量!
轮到谢风这负责人就平静多了,看过了谢风的证件得知谢风只是想要个前台接待的工作,就高冷的同意了,要他在报名表上签字。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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