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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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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南京一旦登基,很可能就拥有了与正德对抗的大义名分,到那个时候,各省的立场就没人说的好,万一有几个省归附宁王,这场战争的走向就谁也说不好。

杨承祖确定,这个时空的历史,已经发生了重大改变。比如正德的御驾亲征,原本是很容易的事,现在居然被拖住了手脚,不能成行。再比如历史上宁王之乱前后不到两个月,现在看来,似乎不知道要打多久,这样发展下去,对自己似乎不大有利啊。

可是战争的事,不是他能左右的,他只能顾好自己。李继荫袭爵的事,他对张容提了,张容自然是支持李继荫

“办法事的时候,老夫亲自去给你撑场面,让李继荫为他爹披麻带孝,顶丧驾灵。这里的事,是老夫说了算,我给了这个态度,下面的人就该知道怎么做了。不管焦家走了谁的门路,他也该知道,老夫支持谁,谁就能袭职,我看看,谁还能把这事改了去。”

他又叫来秦有禄,当着杨承祖的面吩咐道:“老夫让你做这个总旗,是替杨百户看着这片基业,你要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送你一句话,萧规曹随,不要随便去动成法,也不要随便去动人。做好了,老夫会给你一个好前程,做不好,仔细老夫的军法。”

秦有禄明白,这是让自己做有名无实的护印官。可是老伯爷是这个态度,杨承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又能说什么?只好没口子答应。

杨承祖与他假意寒暄几句,对张容千恩万谢,又留下了三百两赤金,作为门下对恩主的孝敬。等到回了家中,去准备忙那李雄的丧事。

可人刚一进门,就见奉剑候在门首左右张望,好象在等谁。她已经是杨承祖的房里人,两下也不避忌,杨承祖在她脸上一捏“好个大胆的丫头,在这张望什么,难道是等什么不三不四的后生?”

奉剑脸一红“老爷欺负人……是我家老太爷来了,小姐正陪着说话。吩咐奴婢在这侯着老爷,让老爷回来时,过去说话。您还是赶紧请过去吧,老太爷过来,可能是有正事。”

第二百二十八章义薄云天(五)

杨承祖从陕西回家时,赵九雄本人并不在这边,据说去了开封去办漕帮的事。这种江湖帮会一到战乱的时候,自然就有它自己的事务。这些事务往往有着保密性和隐蔽性,杨承祖不曾多过问。听说他来了,忙在奉剑的脸上又捏了一把“今晚上和你们小姐一起陪我,叫上捧弓,我去见九爷。”

赵九雄消息灵通,显然已经知道杨承祖的差事变动,见面之后,居然是抢步过来磕头道:“草民赵九雄,给户侯见礼了。”

他当初认定杨承祖是个潜力股,所以不惜让闺女做小,也要攀上这门亲戚。如今这支潜力股果然发迹了,他与杨承祖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拉大。甚至已经不敢像过去那样拍着肩膀叫一声承祖,而是参见大老爷一样,要施大礼了。

武官不如文官值钱,可那是对比文官,比一个江湖草莽,怎么着也是武官比香主尊贵的多。一个十八岁的世袭从五品副千户,一样不是赵九雄这种草莽之辈能颉颃的。

事实上,现在杨承祖谈论婚姻的对象,已经得是从四品左右的武官家里来挑人,娶个指挥使的闺女,都不叫事。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将来做个三品指挥也大有可能,他赵九雄不过是个江湖豪杰,在这副千户面前,还算个人物么?

当初两人初见时,杨承祖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后生毛头,现在已经是一位大员。人一进了朝廷,就不能再按年龄视之。再说妾的亲戚不在六亲之内,也就不怪他膝盖发软了。

“岳父,您这是干什么,我是要折阳寿的。赶快坐下说话。”杨承祖眼疾手快,不等九爷跪下,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扶到椅子上,自己按着女婿见岳父的规矩,跪下磕了头,然后才坐下叙话。

见丈夫如此给自己老爹面子,赵幺娘从心里也欢喜,柔声道:“我去给夫君奉茶。”转身出了屋子。

赵九雄道:“过去的老丫头,那可是个出名的假小子,如今居然成了这副模样,活脱一个小媳妇,还是杨户侯管教有方啊。”

“岳父,您要再这么叫我,我可要赶人了。您是我的老泰山,咱们是一家人,您为什么非要把话说远呢?我虽然升了官,可我依旧是我,没有什么变化,咱的关系,就像我对幺娘的情义一样,没什么变化的。九爷,您这次去开封,可有什么事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大着胆子叫你一声贤婿了。这次去开封,实际是我们漕帮出事了,多亏你当初没让我做这大香头。若是我做了这个位置,现在不是吃牢饭,就是已经浮尸黄河了。我赵九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是加入漕帮,第二件事就是把最像我的闺女给了你做小。”

这次宁王之乱,声势浩大,朝廷在江西吃了几次败仗,叛军的装备比起正规军还要强。内中既有骑兵,也有大批的披甲劲卒,火器上比起官军只强不弱。这些马匹、铠甲、火药,显然是从漕运上给叛军输送过去的,以往那位愿意出大价钱购买这些东西的金主,身份也昭然若揭。

前次军械案,只查出买家是江西红缨会主凌十一,现如今凌十一已经成了宁王手下的水军都督,显然他就是代替宁王出来采买军械的。靠水吃水,漕帮借着水路搞点夹带赚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没人会在意。

可是牵扯到谋反的事里,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朝廷眼下拿宁王没办法,又连吃了几个败仗,自然就得找人背锅。朝堂上已经有人说,这是因为有不法之徒源源不断为叛军输送物资,所以叛军才能猖獗如此。如果想要灭掉叛军,必先断其外援,去其臂膀,使其不能获得资助。

淮安的漕运总督认了真,直接发漕兵,围了漕帮的总坛抓人。漕帮的帮主及几位长老已经被拿,而且定的是斩立决。连上报朝廷等待秋审都省了,直接拉出去砍头。

漕帮自上而下,风云动荡,不少香头、舵主被手下人出首,说其是宁藩一党,然后被官府抓去砍脑袋。而告发他们的那些手下,就成了新的香头、舵主。

河南是军械案的事发地,又有长老童展企图行刺杨承祖事,因此朝廷查抄的也格外严格。那位新上任的香头椅子还没做热,就被官府捉了,估计是活不成。整个河南成了一团乱,朝廷又要求漕运不能耽搁,这次漕帮河南大会,就是为了选出一个新的香头出来总揽大局。

因为军械案的出首人是赵九雄,且杨承祖和他有关系,又得沈冬魁器重。在第一轮的筛查中,赵九雄就成功洗刷了嫌疑,现在漕帮又知道他有办法,大家都公推他做这个大香头。

与之前那些大香头要靠拳头加银子开路不同,这回的香头位置,是大家你推我让,赵九雄也准备效法先贤,来个三辞不受。

“要不是贤婿你的谋略,我当初做了大香头,现在就没好下场了。如今这位子可不好坐,我还没想好,是当还是不当呢。新任的帮主不知道是谁,万一我这当了香头,新上来的帮主跟我不对,就没什么好处了。”

“当,必须要当啊。”杨承祖敲着桌子,“眼下这时候,朝廷对南用兵,正是需要漕运的时候。这时候为朝廷出力,最次也能换个巡抚手书的匾额回来,咱们再打点打点,混个官身前程不成问题,我的内兄,也能保举个国子监生的身份,这时候不干,就太亏了。至于漕帮帮主……,不用考虑他。他需要的是认可岳父的身份,而不是去怀疑什么,有小婿在河南一天,他漕帮帮主,又能奈何的了老泰山分毫?”

“贤婿,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回头就应下此事,那干股的事,又当如何处置?当初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入股的。现在这个秦有禄,他谁啊?我犯不上再撒钱了吧?”

“恩,那个股回头我退了吧,您就不必给锦衣卫分红了。不过那些下面干活的,该给好处还是要给。让我的内兄操作就好,让他们明白,这是给他们的好处,跟那秦有禄没关系。这个地盘是咱们的,谁也别想夺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义薄云天(六)

“滑县这个地盘,如今已经被承祖弟弟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上面有张容的面子,又有巡抚和王府帮你撑场面。下面还有一干弟兄,民间又有民心,秦有禄纵然三头六臂,也别想动的了咱家的基业。他刚来的时候,未尝没有搞风搞雨的心思,不过吃了几个苦头之后,也就收敛了。”

如仙听了杨承祖的安排,并不担心这滑县的桃子被别人摘了。秦有禄不管有多老实,他都是个锦衣卫,来到滑县之后,自然想过要打开局面。

不过如仙也没让步,与他进行了几番接触,让他明白了自己这边不可轻侮,至少有和他同归于尽的实力之后,双方都理智的选择了和平共处。

那种认为被打了脸,就要不顾一切打回来的疯子,终究还是少数。大多数人都能用理智控制自己的情感,发现打不赢,那就换个别人来打,对谁都是好事。

“这滑县就是承祖弟弟的基本盘,将来咱们在外面就算打不开局面,回来之后也能守。只是让谁守,得找个信的过的人。外贼好挡,家贼难防。万一自己人要搞自己人,我们这个家就不好办了。”

“咱家那么多人,怎么还找不到一个能守家的么?先让牡丹姐管一阵,之后我再找个会经营的人来看见。跟伯爷聊了之后,我觉得我的前程,也不是仅限于卫辉,将来说不定还要提拔。所以卫辉那边,暂时不忙着置办产业,买个房子够住的就行。买卖铺面,田地等项,都不急着弄。”

“你才多大啊。”如仙吃吃的一笑,用那涂了凤仙花汁的鲜红手指在他额头一戳“连二十都不到,难不成还能调到开封做千户去?不过你要说不买产业,那咱就先不买,反正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都由你说了算。”

“其实这回,秦有禄算是替我挡了刀了。”杨承祖捉住她的手,在手里轻轻的握着。

“这些锦衣实在是不怎么像话,怠惰的不像个样子。平日里大家混日子,自然怎么都好,可是眼下宁王叛乱,再加上万岁可能从这路过,自然就不能混日子了。怎么也要精神起来,否则被天家逮到,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可是舒服日子过习惯了,一说要严肃军纪,谁会高兴啊。其实我要是在这做总旗,这个分寸也难把握。”

“那你做百户不是一样?”

“不大一样。我做百户,只对那些总旗说话,只管那些总旗、小旗就好了。恶人是他们去做,我又不对那些下面的校尉,怪不到我头上。至于我本衙门的人,反正也没什么交情,倒是不怎么怕动手了。我带自己的人过去,谁不听话,就把他换了。原来段二哥的心腹,都跟着二哥到南阳府办差了,留下的也不是他的嫡系,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也不用考虑谁的面子。”

“最重要的是,你能让他们拿到钱,而秦有禄不能。九爷断了供应锦衣卫所的那份干股,秦有禄给大家发犒赏都没有来源,有的他头疼的。我看他得摔多少跟头之后,才晓得来咱家递个贴子,表示输诚纳款。”

“输诚纳款,我也不会说真心帮他。毕竟这里的地盘,将来是要交给我的亲信来管,他终究是要走的。让他理顺这里,不符合我的安排,所以他怎么做,其实都没用。”

如仙深情的看着他,将头靠在他胸前道:“你这么算计人的时候,是最好看的时候。一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整个人都软了,素了这么久,我可是熬的难受着呢,快抱我。”

“时间怕来不及了,那法事就快开了,回头大家都上不来下不去的,就更难受。我得出去点点卯,回头晚上再说吧。”

如仙呸了一声“扫兴。是不是昨天被赵老幺那三个贱人联手给榨干了,元气未曾恢复啊?哼,我这里也不是没有丫头,也不见你如此效劳。快走快走,这场法事是你露脸的机会,可不要耽搁了。对了,提醒你一句啊,你那便宜婶子可是个搔货,你可别被她把魂勾走了。”

焦榕和焦氏本来是不想露头的,可是李雄这法事闹腾的动静太大,就连巡抚都察院那边都派了人过来,还有张容在这站台。他是河南锦衣的最高长官,如果这个场合焦氏不露面,那她的儿子就彻底别想袭爵了。

再说这个时代毕竟是一个夫为妻天的时代,自己的丈夫死了,做法事妻子不露面,那是很容易被人攻击,甚至因此惹上麻烦。焦氏不管如何不情愿,也得扭捏着过来支应场面。

她一个妇道许多不便,焦榕在旁陪着她,另一边,就是那个还在怀抱中的李亚奴。至于李家大姐儿、二姐儿,全都没有露脸。杨承祖在这个场合又没法下去问,只好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

如仙在旁指点道:“你看,那个就是焦氏了,一看就是个搔货。你要是能让她儿子袭职,我保证她主动脱衣服不带犹豫的。要不要我帮你牵牵线?”

杨承祖打量过去,见焦氏年纪大约在二十六、七,生的身材婀娜,粉面桃腮,果然是个出挑的妇人。尤其两只桃花眼,魅态四射,就是随便看人一眼,就能让男人骨头发酥,也不怪能摆布的李雄对她言听计从。

“好姐姐别闹了,这千户我是为小继荫去争的,怎么可能让给什么李亚奴?再说废长立幼,于法不合,这焦氏也是疯了。”

“啧啧,你看看她,她看继荫那目光,简直就是要吃人一样。她大概想不到,骸骨真能被找回来,而且你又找了这么多人来作陪。有这些人在这个场合表态,她之前不管破出多少银钱也都没用,这个千户,飞了呢。”

这场法事要做七天,焦家兄妹要全程陪同,李继荫作为孝子,与美娥有自己的事做。焦氏同样也有她要承担的流程,杨承祖终究是个外人,反倒没有他的事。来的客人多,又有张容这等善饮的上级,他陪席陪到掌灯,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趁着这烧酒的酒意,他并没回自己的家,而是拐个弯,一路走到了李雄的家门外。自从与二姐儿私会之后,这路原本是走熟的,虽然有几分酒意,可是也不会走错。

轻车熟路的跳过了墙头,人刚刚站定,忽然发现,眼前一条黑影,正蹑手蹑脚的,向着二姐的卧室方向,摸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章义薄云天(七)

李家他来了不止一次,李二姐的闺房他更是熟的不能再熟,这人去的方向,绝对是二姐的闺房。他到底是第一回,还是来了很多次?一种莫名的愤怒萦绕在心里,心头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

看这人的背影,似乎在哪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一块青砖被他抓在了手里,即使自己和李玉娥没有任何名分,他也要杀死这对间夫银妇。以他现在在滑县的手段和势力,抹平两条人命,应该不是难事,最多就是付出一点代价而已。

虽然有些酒意,但他身手还在,前面那人根本发现不了自己已经被跟踪了。等临近二姐闺房时,黑暗里,又闪出一个人影。好在这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并没发现杨承祖的跟踪。

“娘,怎么样了……”被跟踪的黑影似乎非常紧张,声音都有点颤抖。

而那新出现的黑影子,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废物,还是个爷们呢,连这点事都害怕。要按娘说的,你白天把这事做了多好。难得这几天家里没人,只有仆人在,她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敢管,你到底怕个啥来?”

“娘……娘,我主要是真怕啊。她万一一喊起来,惊动四邻,再让杨承祖知道,我就没命了。”

“看你那废物德行,反正女人啊,就是这么回事。只要你得手了第一回,后面就随着你摆弄了。你今晚上只要得了手,以后她就是你嘴里的肉,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说不定上了瘾,还求着你来,我是骗她出来方便,你赶紧进去吧。她只会把你当成是娘,不会声张。你别说话,脱了衣服进去,后面的事,不用别人教了吧。”

“谢谢娘!”

砰!

就在这母子二人刚刚结束这番饱含亲情与智慧的对话,那个黑影刚想摸向闺房时,一块青砖飞出,不偏不斜的打中这人的后脑。这一下是用了真力的,那人连话都没说,直接就朝前扑倒,一动不动。

那个妇人先是一愣,等看到暗影里又钻出一个黑影,手中似乎还拿着刀,惊恐的张开了嘴巴,还不等她叫出声来,第二块青砖飞出,于是,地上倒了两个人。

取出火折子,挨个照了一下,果然一个是焦榕的老婆,一个是焦榕的儿子,看来自己记的没错。这两人见面的次数太少,第一眼居然没认出来。听她们说话的意思,似乎之前还没得手,自己的脑袋总算没绿。

掂量掂量青砖,有心再砸几下,可最终还是放下了。犯不上。这一人一下,也足够他们受的,杀人,就没必要了。将来有的是时机,慢慢的整治他们。

眼下么……这场阴谋,以及那烧酒的力量,让他心里像揣了只小鼠,迫切的想要和二姐进行一番深入浅出的交流。

那房门本来就没关,他轻手轻脚的溜进去,床上的女子迷糊的叫了声舅妈,就又睡过去。借着朦胧月光,隐约可见,幔帐之内,一个玲珑的身影,一想到这身影的主人那一身洁白光滑的肌肤,和这种诡计带来的快感,他的动作比同时都快了几分。

等会自己摆弄她时,一定要吓她一跳。抱着这个目的,他轻快的溜了进去,手果断的袭向了对方的小衣。

一声将喊未喊出来的尖叫,被男人的大手按住了嘴,所以没发出来。杨承祖在她耳边小声道“二姐儿别怕,是我。”一边说,一边还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

以往他也曾玩过偷袭的手段,二姐的反应一样很激烈,可是只要他报出身份,二姐就会放弃抵抗。然后像个死人似的任自己摆布,完事之后就会催着他快走。可是这次似乎跟以往不同,他说完这两字之后,她的挣扎与反抗半点没有停下,嘴里发出“呜呜”声,似乎想要说什么。

杨承祖一边感受着对方的身躯,盘算着,怎么这段时间不见,二姐儿似乎比过去丰腴了几分,某些地方终于向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变的雄伟了几分。恩,这手感还不错啊。

五路大军在圣峰上盘旋,另一只军马也离开了佳人的樱唇,转袭向另一座高峰。那女子的嘴得到了释放,急忙道:“快……快停下,你快停下啊。我不是二姐,是大姐儿,我是月娥啊。”

月娥?杨承祖这时也感觉到,她反抗的格外激烈,两腿并的紧紧的,似乎是拼了命的不让自己得手,与二姐儿的逆来顺受完全不同。而屋里太黑,看不清面貌,可是听声音,似乎还真是有点区别。

“你想骗我?二姐儿,咱们又不是头一回了,你害的什么羞么。我为了你去了陕西,连世伯的骸骨都取回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要没有我,就是继荫去,你觉得他还回的来么?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难道不该奖赏奖赏我?别装大姐儿了,大姐儿不住你这,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不行,我真的是大姐儿。”那女子声音焦急,似乎都要哭出来了。“你是承祖兄弟吧……我们……我们还是小时候见过,你快放手,我真的不是玉娥。我是月娥啊。只是我住在二妹这里,你快别和我胡闹了。”

这番手足纠缠,远不是胡闹那么简单,李月娥只觉得羞愤欲死。于她而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是她不像玉娥,她的性子太过柔弱,是个逆来顺受的脾气。就算是这种情况,也说不出一句重话,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苦苦哀求着杨承祖住手。

越听越觉得两人的声音确实不一样,杨承祖凑近了端详,借着星月光芒,隐约可以看到,两人似乎还真不是一个人,这个真的是大姐儿?

“月娥姐?我记得当初咱们小时候玩家家酒,你还演过新娘子呢。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啊。二妹哪去了?你们两个换了房子住?”

李月娥心里只想让对方先穿上衣服再说话,可是眼下对方的手并没离开自己,只是没有继续作恶,她生怕激怒了对方,他继续作恶下去,只好强忍不适,身子颤抖着说道:

“二妹……二妹她不在家里了。我的房子前几天失了火,差点被烧掉,所以我只好住到二妹这里,承祖兄弟,你千万不要乱来,你既然是二妹有了……有了那样的关系,咱们就是一家人,你别闹了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义薄云天(八)

“二妹不在家里?”杨承祖既没有穿上衣服的打算,也没抽出手,只是声音变的冰冷了几分。“她去哪了,焦氏她们,把她怎么样了?”

“是……是这样。焦榕在外面认识了一个朋友,叫做什么朱公子的,听说是一位京师的大贵人。他来家里时,不知怎的,与二妹朝了相,就想纳二妹为妾。二妹死活不允,就被焦氏打了几次,最后二妹怕他们使坏,就假意应允,然后逃了出去。她临走之时,倒是让我给你带个话,说她不管怎么跟了你,但终归已经是你的人了,就会为你守着身子。如果有一天她守不住的话,她就去死,不会留在世上让你丢人。”

“朱公子?这是哪冒出来的?二妹跑了多久了,人又去了哪?”

李月娥无奈道:“二妹逃了有一个多月了,当时你还在陕西呢,至于去哪,我也说不上来。她走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她要去哪,只是说,那朱公子势力太大,她不能拖连你。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不能害你。我想她是躲到乡下避风头去了吧,我家在乡下还有几个穷亲戚,你知道的。你……你快把手拿开啊。”

杨承祖沉默不语,心道:那朱公子觊觎二姐美貌而逼娶,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二姐按说要逃,也得逃到自己家来啊。凭借自己的势力,还怕护不住她?这朱公子什么路数,居然让二姐都不敢把自己露出来?

月娥又道:“当初拷打甚严时,焦氏也曾追问过二姐,是不是外面有了人。二姐咬死了牙不说,想来就是要维护你。那位朱公子很不好对付,据说在京师里很有势力,带的随从护卫也凶恶的很。承祖兄弟,你帮我爹取回了骸骨,我下辈子变牛变马也要报答。只是焦氏兄妹不许我去参加法事,否则我一定要送爹一程。我已经是有了婆家的人了,将来继荫和玉娥、美娥,就都靠你照顾了,你还是别惹祸。你……你快走吧。”

“月娥姐,你先别忙着赶我走,我走的话,谁又能保护你呢?”

“保护我?承祖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姐姐我是个有婆家的人,只等张家迎娶了。张公子是体面人,焦家兄妹不敢乱来,就是那朱公子,也没打我的主意。”

“朱公子是不打你的主意,但是焦公子,可是打你的主意呢。你猜我进院子时,发生了什么?”

听他说了焦榕儿子和老婆设计,意图谋她身体的时候,月娥吓的体如筛糠,在杨承祖怀中一阵发抖“他……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个要成亲的人呢,如果真出了那样的事,我该怎么向夫家交代。”

“你都被他们算计了,还有什么夫家,自然是要嫁给焦榕的儿子了。他得到了你的清白,你还怎么嫁给张公子?”

“谢……谢谢你,多谢你救了我。可是你……你现在能不能先把手拿开啊。”

杨承祖轻抚着那光滑如缎的肌肤,又感受着那躯体的诸般妙处,到底是月娥比玉娥还要大两岁,身体发育的更为成熟,更符合自己的审美取向。初子的体香直入鼻端,刺激的体内的烧酒在发酵,血液在沸腾,身体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

大明朝的女性并不是不谙世事的,事实上,这个时代大姑娘可以堂而皇之的绣那春意儿,并有个名字叫做:辟邪画。老百姓传说,这东西可以用来避免火灾,媒人在做媒时,某家的姑娘绣的一手好辟邪画,那是可以加分的。

李大姐恰好就是一个绣的一手好辟邪画的美人,作为绣辟邪画的资深人士,她自然知道身旁的男人起了什么反应,一颗芳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里。周身无力,汗出如浆,眼前阵阵发黑,本能的预感到,一场灭顶之灾,仿佛是个旋涡似的把她包围起来,即将将她吞没。她必须逃出去,否则等待她的,就是粉身碎骨,点滴不剩。

“承……承祖兄弟,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和二妹的份上,饶了姐姐吧。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好处。”她在心慌意乱之下,只觉得这样的哀告言语,就算是最好的言辞,可是却没想到,这样的说法,就如同火上浇油,瞬间将名为杨承祖的火药桶点燃了。

既然二妹已经是我的了,那么这个大姐儿我也要了。一想到将来能把这两姐妹弄到一起,杨承祖就觉得心头那团火旺盛到了顶点,他必须将这团火灭掉,否则这团火就会把自己烧的粉身碎骨。

“大姐儿,你还记得么,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我是扮新郎官,你是扮新娘子的。咱们两个扮夫妻,你还记得么。”

月娥的身子蜷曲成了个虾米,双手紧紧抓着小衣不放。她是个柔弱的性子,生怕声张起来,自己的名声就毁了。因此虽然是在自己家里,自己是受害的一方,可是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大声的喊叫,反倒比杨承祖更怕被下人知道。

“那是……那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我们都大了,别提那事了。你现在与二妹是一对……我求你了……别……。”眼泪布满了面颊,一对粉拳擂鼓似的在杨承祖胸前乱打,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这些反抗对杨承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反倒激发了他的火气,想要把眼前这个人儿撕碎,揉烂。

“月娥,你就没想过么?如果我今天不来,你现在已经成了焦家的儿媳妇了。这样的大恩,难道不该报答么?何况还有你弟弟,你妹妹,你爹的事,你难道不该谢谢我?你也是读过书的,知道娥皇女英的故事吧,我今天就要做一做舜王。”

喷着酒气的嘴,凑到了李月娥的唇边,趁着李月娥用双手推挡着自己的脸时,杨承祖手上猛的使力,将那件小衣,一把拽了下来。

单薄的城门,被巨大的攻城槌一下撞开,虽然防御方拼死的抵抗,但是进攻方的技巧和经验,显然远在进攻方之上。只不过短暂的接触之后,防御方就陷入溃散境界,任进攻方大军长驱直入。

鲜血浸湿了大地,在泥泞的道路上,士兵顽强的推进,将防御方的防线撕裂,刺穿。双方反复拉锯几次之后,最终以防御方的全面崩溃为结束。城头上的大旗被砍断,大旗无力的坠落在地,被无数双军靴践踏而过,成了一团染满污泥的破布。

城头上新的旗帜已经升起,龙冠衮服的王者骑在马上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安庆已经到手,江西一省,除了袁州以外,再无一处可挡我之兵锋,下面我们的目标是:京城!”

第二百三十二章急风骤雨(一)

当一切风波停息之后,杨承祖得意的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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