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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王侯-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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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全杀了。”

“万一惊吓到老夫人,或是我的宝贝,又该怎么办?”朱秀嫦忍不住再次来到摇车前,将天赐抱起来,即便会将刚睡着的他弄醒也不在乎。在孩子的小脸上轻轻亲着,目光中充满了母性的慈爱。

“万岁那边,有口信过来,要我照看一下你们。杨郎是他的姐夫,也是他的兄长,卫辉府冒火救驾,安陆单刀挡贼,这些功劳,万岁都记着呢。他会用尽办法,把人救回来,就算北虏提出什么条件,他也会考虑。总之只要人活着,就一定要救出来,现在反倒是你们更危险。那些大族以及京里的大官手眼通天,就算真的杀了人,最后也可以找到人顶缸,万岁想要追究都不容易。你们这个时候,就给我老实在家里,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老夫人,也保护好这几个娃娃。如果杨郎真的……至少他的血脉要好好的活下去,将来为杨家开枝散叶,发扬光大。”

一向最为恬静沉稳,也算是与杨承祖关系最为疏离的李玉娥,忽然一把从永寿手中夺过了天赐。“按你这么说,就是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这等消息?如果你是这个态度,那这个孩子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他和二丑一样,都是我们杨家的血脉,你难道敢认他么?不敢认,又来这里泼冷水算什么?我的男人,我们必须要找回来,找不回来,就陪着他去。像是这么忍下去,我忍不了。我……我离不开他。”

经历了这么久的风雨,当初的那点怨念,也终于被时间冲淡,现在的李玉娥与杨家其他的女眷或者说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一样,已经拿这个男人当做了自己的全部。

朱秀嫦一时不查,被她夺过了孩子,也不发恼,而是笑了一声“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当初明明是被强占的,现在反倒是护着他了,有意思。把我儿子放下,你要吓着他,我跟你没完。我没说就这么看着啊,而是不能让你们做傻事。现在外面到处是鞑子兵,城里还有他们的眼线,你们出城就是送死。正合了那些混帐东西的心意,如果杨郎回来,你们少了几个,我倒是欢喜,可他就要心疼了。如果杨郎……我们要做的也不是陪着他死,而是要去报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让那些家伙全家男人死光,女人到教坊司为昌,最不济拉着那些混蛋,一起死,同归于尽。”

第六百二十五章毒牙

天赐这时已经醒过来,不过他并不认生,而是在李玉娥怀中咯咯笑着,用头去拱李玉娥的胸口去找奶。见到儿子这副模样,朱秀嫦对于玉娥的怒意也减退了几分,坐回座位上,拿起了茶盏。

“把我儿子喂的饱饱的,将来给你爹和你那死去的弟弟,都会有一个足够体面的荫封,他们活着也挣不回来。这些大家豪门,有的想要和蒙古人做生意,有的只想杀人灭口,还有的想趁这次放蒙古人进关,发上一笔。总之,做了这么大的事,不会不留下线索,顺着线索查下去,就不怕查不到人。等到把人确定之后,我们再一个个的去拜访,跟他们好好谈一谈。在那之前,大家都给我好好活着,我有一个预感,我们的男人,没这么容易倒下。”

如仙等人本来的死志,经过她这么一闹,着实被打消了。眼下在自己家的附近,说不定就有暗害丈夫的凶手所差派的暗探,在寻找机会下黑手。如果这个时候再动员大队人马出击,家里的安全,就真的可能出问题。

另外,从理性的角度看,外面有这么多仪卫司旧部阻拦,就算是想杀出城去,其实也不容易。不过如仙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公主,你这次出来,前呼后拥,动静搞的不小,是不是……”

“那又怎么样呢?”朱秀嫦将那把折扇张开,上面配的乃是一男一女交颈而眠的模样,旁边还配有杨承祖用那七扭八歪的字迹所书的艳词。这本来是闺中男女戏谑时的作品,谁想到堂堂公主,居然真的拿在了手里。

“本宫要是不来,谁拦的住你们这群疯女人。再说那些言官想咬,就让他们咬去吧,我不在乎!”

京师之外,蒙古铁骑的合围,已经初步完成。越来越多的部落,带着战利品前来汇合,还有一些部落什么也没有得到,在博迪汗面前表达着不满,希望大汗能够给自己划分一个区域出来,让自己可以补回损失。

蒙古经过大明的持续打击,以及自己内部的纷争后,如今大汗的权威并不算高,各部落头人在大汗面前大喊大叫,乃至抽了刀出来乱砍一通,也不是什么问题。

博迪汗虽然新建了大板升城,显示了这个部落的强盛,不过他依旧没有在各部落一言九鼎的力量。多年以来形成的传统,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更改,整个军帐里,仿佛是个大型的菜市场,不时有人爆出粗口,甚至与身边的人推搡着,就差在金帐里斗殴。

博迪汗对于这些,也没什么力量控制,如果对谁稍微狠了一点,可能明天这个部落就拔营离开,去别的地方抢东西。他现在要维持的是一个军势,给大明足够的压力,让他们低下头来谈判。至于面子和体统……草原上不讲体统,已经很多年了。

几个头人撒疯似的在他帐篷里吵闹了一番,终于得到许诺之后,心满意足的弯腰行礼退出去,帐篷内就只剩了博迪和一个身穿长衫的汉人。这名汉人的身份,即使是这些爱马克头人也不清楚,但唯一知道的是,没有这个汉人和他的同伴,自己这次绝对没有希望打过古北口,直接兵临汗八里。

以往他们肆虐边地,所得的物资十分有限,与腹里地区的富庶程度,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等打到了密云这边,虽然百姓大多遁逃,但是所得的战利之多,已经足以保证这个冬天比任何一个冬天都好过。

这个汉人和他的人,长年为自己提供物资,收购毛皮,是草原的财神。没有他们,这些头人的日子也过不好,因此虽然他没有兵力,但是大家对他都足够礼貌。还有人豪爽的邀请他,到自己的帐篷里来喝酒。

等到只剩两人时,博迪亲切的拍着这汉人的肩膀,拉着他坐下“我的朋友,在我的帐篷里不必拘束,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都会为你提供。有些人据说抓了几个大家闺秀,你有没有兴趣去挑一个?或是我们本族里,像花朵般美丽的可人儿,也可以送给我们尊贵的客人。”

那名汉人笑着摆了摆手“大汗,不必如此了。在下不过是个下人,奉我家员外之命行事而已。你们需要的粮食、丁口、牲畜,这次差不多已经够数了。员外希望,在未来的五年之内,咱们之间不要进行战争。大明需要时间休养生息,你们也能从马市上换得所需的物资,最重要的是,只有保持和平,才能保持商路的畅通,大家都能有钱赚。至于衮必里克那边……”

博迪豪爽的笑道:“我的朋友,你尽管放心,草原男儿的承诺,就像风一般,一去不回。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衮必里克与兀良哈部落撕杀不休,仗越打越大,连这次进关,他都派不出多少部队来,也就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不过马市上的贸易,你们汉人太狡猾了,如果我们的人不想点办法,用不了两年,草原上所有的牲畜,都会成为汉人的利润,而我们的子民,就只能饿死。”

那汉子对这话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笑着回答“大汗过奖,生意么,有赔有赚,很平常的。大汗如果在边地打草谷,就像过去做的一样,我家员外还是愿意帮忙,我们的交易照常进行。可是像这次这么大动静的事,五年之内,没有非常变化,还是不能做。大汗你要知道,做这一次,我们员外要抹平的首尾就已经很多,需要打点的关节也多,一个不留神,也会很麻烦。我们是您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最好的朋友,如果我们受到了影响,大汗以后再想进关,恐怕也会有一些不顺利。”

博迪只好点点头“好吧,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在大明的皇帝答应开放边市之前,我想让儿郎们过足瘾,尽可能多的,带走一些人口还有钱粮,这还需要你们这边多多帮忙才行。你们汉人太多,也太狡猾,想要找到藏金和藏粮,实在太困难了。”

“大汗放心,我们主人已经安排了专门的人手,帮你们引路,并负责帮你们输送钱粮物资。一些草原上无用之物,我们主人也可以跟你们交易,提供给你们急需的粮食、布匹还有兵器、铁料。不过你们要这么多火药做什么?似乎贵军,并不以火器为主。”

“没什么,不过是那个赵全,他提出需要一些火药,当初衮必里克,就是为了给他提供火药,搞的自己部落饿肚子。本汗没这么笨,不过多少也要意思一下,不方便的话,就算了。真正要紧的,是九边的勤王之师,你们员外必须保证,拖住那些部队的脚步。如果被他们提前赶到,我和我的勇士,将受到巨大的损失,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只好结束了。”

那名汉人微笑着“对我家员外来说,区区边军,根本不叫一个问题。大汗放心,在规定的日期前,不会有边军的人马赶来勤王,现在这片舞台,是属于您和您部下的勇士的。不过我们主人要的那个人,请问几时可以移交?”

第六百二十六章失手

博迪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些汉人,非要一个叫杨承祖的武官。甚至于这次进关的行动,固然是为了开放马市,恢复因为应州之战而断绝的中原与草原的商路,也是为了要这个杨承祖的人头。

在他看来,这些汉人手眼通天,影响力深入到大明各个阶层,可以让自己的大军顺利进关,也可以让勤王边军,不能及时赶到救援。既然有这么强的能力,又何必非执于抓一个武官?再不然,就雇些人动手,把他砍了不就完了?

于蒙古人而言,这些算盘太过复杂,并不符合他们的思维习惯。不过草原上的汉子,有自己的睿智与计较,既然这些人这么想要这个人,那这个人,就不能那么容易的交出去。至少要让他换到足够多的利益,才能进行交割。

“尊贵的客人,据我所知,那个名叫杨承祖的人,似乎还没被捉住。不过我已经吩咐了各部落的头人,一旦发现了那个人,一定会把他的头,砍下来送给我的客人。”

那汉人笑了笑“大汗,似乎我们得到的消息不太一样。杨承祖已经落在了齐木德部的可敦手中,而且他的头还好好的长在脖子上,似乎并没有被砍下来。当然,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希望大汗把人交给在下,至于砍头这种事,鄙人自己做就好。”

杨承祖和郭九姐本来也没指望那小村庄能在蒙古人的铁骑下坚持多长时间,那些门楼院墙,在蒙古兵面前,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只要六七个好箭手,就能把庄上所有的后生压制住,接下来就能顺利破门。

不过蒙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对村庄发动进攻,两人绕着墙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族长热情的请他们下去用饭,又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这一村后生,就算泼了性命,也能保证这些人的安全。接着又带他们看了一个法宝,一处逃生地道。

按族长说,这地道可以直通到村后的一处密林,只要等到天黑,顺着地道逃出去,接着就可以逃到附近的无名深山里。蒙古人虽然多,但是地理不熟,也没什么可能进山去搜人。听了这话之后,这些人的心都放松了一些,吃了些东西,就下了地道。

只是走了没多久,就发现这地道根本就是一个大型的地窖,前面是没有路的。当众人回头想要上去时,又发现地道入口已经被封住,根本推不开。当入口好不容易开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则是几十个手持弓箭的蒙古大汉。

到了这一步,郭九姐才知道是被族长出卖了,一连串恶毒的咒骂从她口内吐出,连带着发誓要将整个村子夷为平地。那名带兵的蒙古军官,却是冷笑着说道:“不劳你动手,我们替你完成了这个工作。这个村里,已经没有了男人。”

上去之后,郭九姐等人才发现,族长的尸体已经被砍成了两爿倒在地上,周围还有十几具村中后生的死尸。来到村中空地上,死尸就多了起来,显然村民是被蒙古兵带到场院里,然后进行了集中处刑。

所有的孩子包括婴儿以及老人,男丁,全数被斩杀殆尽。房间里,则传出女人的尖叫声或是哀号声,以及男子的大笑声。有许多士兵则在房子外面排起队伍,每当一个人整理着衣袍出来,后面那个人立刻就会冲进去。

为了争夺一个位置,或是先来后到,一些蒙古人就在队伍里撕打起来,拳脚交击,彼此滚在一起,撕扯着对手的身体、头发,在地上滚起阵阵烟尘。

一些排在队伍后面的蒙古兵,眼睛就落在了郭九姐以及她身边的那名女兵身上,不约而同的,这些士兵围了上来。郭九姐身边的女兵意识到不妙,抢在了小姐的身前。不过郭九姐的身材比这名女卫为高,这种遮挡的意义并不明显。

几个蒙古士兵似乎耐不住,伸出手去摸向郭九姐的脸,还有几个则去摸向女兵的前胸。两个女人虽然是有功夫的,可是身上捆着绳索,一身武艺发挥不出作用,只能狼狈的闪避着,场面并不乐观。

猛的,一个士兵怪叫着将那名女兵扛了起来,就要向旁边的房子走去,但随后就觉得身上一疼,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向旁摔去,手上的人也滚落在地。一个年轻的汉人男子,已经将他撞到了一边。

杨承祖身上也捆的结实,就连那口吹毛利刃的宝刀,以及家传的绣春刀,也被缴了去。他一下撞倒那名蒙古兵,自己也倒在地上,还不等站起来,就有十几个蒙古兵围过来,拳脚似雨点般落下,而那名被撞翻的蒙古兵则抽了柄刀出来,就待砍下去。

一声呼啸声响,一条皮鞭猛的抽落,那名举刀的蒙古士兵惨叫着躲避皮鞭,手中的单刀也落在地上。而那名挥舞皮鞭的带兵官,大声怒骂“你们这群猪猡,这是可敦要的人,谁敢伤了他一根毫毛,莫日根活吃了你们!想要女人的,自己去排队!”

一听到莫日根、可敦,所有的蒙古兵都没了胆量,又跑回各自的队伍里去排队。几名士兵将杨承祖扶起来,与郭九姐等人捆成一串,向着村外押去。在村外,一队骑兵列好队伍,每人的马上都有一个不住啼哭的妇人,大概是从村里挑的眉目周正的,作为战利品。留在村里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马后的大车上,放满了粮食,以及捆好的牲口和活鸡,那名领兵官用皮鞭抽打着杨承祖“汉人,我们可敦要见你,你们不要想耍任何花样,否则的话,我们会用马活活踩死你!”

这些人被捆了手,走也走不快,脚步踉跄的向前蹒跚而行,郭九姐与杨承祖离的近,借着走路的机会,小声道:“杨承祖,咱们商量个事,找机会给我一下,我不能给武定侯府丢脸!”

“别做梦了,我要是能杀你,早杀蒙古人了。先别急,咱们等等机会再说。”

就在这种对未来命运的未知与忐忑情绪之中,这一行人被这队士兵押着,一直来到了那部高大的象辂之前,接着就遇到那名叫莫日根的卫队长,以及他那支精悍的卫队。

第六百二十七章决斗

这支蒙古队伍,已经按着在草原上游牧的习俗,扎下了简单的营帐。有人点起了火,用铁锅煮起了粥。

与在草原上主要以奶制品为食不同,通过劫掠而发达起来的士兵,已经熬起了粘稠的米粥。还有人点起了火堆,将捉来的牲口简易的做了处理,就在火上炙烤起来。

那部高大的象辂,离的很远就能看见,等来到近前,就见到了与周围帐篷风格完全不同的金顶黄罗巨帐。这帐篷的大小,差不多能容纳五十人,四周装饰华丽,多用彩绸、珠玉为饰,以草原的财力,弄这么一顶帐篷,实在有太过奢侈之嫌。帐顶的赤金鎏顶,在太阳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象征着帐篷的主人所具有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高大如熊的莫日根,带着他的精锐卫队以这顶帐篷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圆形,将帐篷护在里面。等看到这一行人过来,莫日根直接迎了上去,接着就伸出巨掌,抓向了郭九姐。

“汉人的女人!哈哈,乌图,你做的不错,这个女人是我的了。还有她旁边那个,也是我的。其他的男人,还带来干什么?全都砍了!”

杨承祖再次挡在了郭九姐身前,将她护在身后,可是被莫日根的手一推,人就被拨的向旁倒去。就在郭九姐准备咬牙冲向旁边的火堆时,那顶帐篷里,走出一个身穿紧身蒙古袍的侍女,高声传达着可敦的命令。

那一串蒙古话说的是什么杨承祖听不明白,只是莫日根的脸色似乎不如刚才好看,随即就将自己提起来,连同郭九姐与那名女兵,一起押到了帐篷里。

这座巨大的帐篷里,铺着厚厚的猩红地毯,踩上去仿佛踩在了棉花堆里,丝毫感觉不到地面的坚硬。帐篷内的装饰比起外面,更为华丽,四壁彩幔锦屏,奢华无比。但是并没有什么家具侍从,只有一张矮几,四名侍女。

矮几后,一个身穿玲珑薄纱,瓜子脸,狐眼桃腮的美艳女人,头戴翻檐尖顶帽。四周流苏分别为玛瑙、翡翠、珊瑚、珍珠。那一袭纱衣,穿与不穿的区别并不大,与其说遮挡,不如说是一种轻取服装。人懒洋洋的斜靠在一张虎皮大椅上,两条修长雪白的腿,随意的搭在桌上,似乎全不介意自己随时可能走光。

见到一行人进来,她打量了杨承祖几眼,几句话吩咐下去,四名侍女走了出去。而这女子看着杨承祖,忽然一笑,露出一口贝齿“杨承祖,想不到吧,当初在安陆的时候不是很威风么?今天成了阶下囚,滋味如何?”

她这时说的是一口夹杂了江南口音的官话,软软糯糯,很是好听。杨承祖打量着她,也觉得这人眼熟,不过按说他是没什么机会与蒙古部落的可敦认识,但是看她的模样及口音,又并不像一个真正的蒙古人。

那女子见他不答,冷笑一声“我姓骆,叫骆飞红,我们在安陆见过一面。当时我在石金梁身边,不过我逃的快,你没能捉到我,否则我的头,怕是也要被砍下来了。再说一句,冷飞霜是我的师妹,这回该知道我是谁了吧?怎么样,可曾尝到了我师妹的味道,还不错吧?”

莫日根于汉话上属于半懂不懂的水平,骆飞红这些汉话里带了江南的口音,就更听不懂了。见她和这个小白脸有说有笑,就觉得心里莫名的升起了火头,忽然指着郭九姐

“尊贵的可敦,你忠实的护卫,永远的仆人莫日根,为了捉住这些狡猾的东西,而撕杀了一个晚上又一个上午。现在想向您,讨了这两个女人,希望伟大的可敦点头。”

郭九姐的脸色一变,她懂得蒙古话,以极快的速度,将这段话翻成了汉语告诉了杨承祖。她原本是那种极骄傲的大小姐,可是现在面临险地,自己的家族势力全都用不上,下意识的就将杨承祖当做了唯一的倚靠。

倒不是说这个男人就真的能有什么办法,但是就像溺水者与稻草,在自己淹没之前,肯定不会放弃这虚无飘渺的希望。

骆飞红并没有回答莫日根,而是玩味的看着郭九姐,又看向杨承祖“哦?她懂蒙古话?我当初到草原上,为了学这蒙古话,可是没少吃苦头。你倒是个有女人缘的,走到哪,都能遇到美人。这个大汉呢,是我的卫队长,整个部落里,以他控制的卫队战斗力最强。所以他的请求,我不好拒绝,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哦对了,我要说一件事,汉人的女人,落到他手里,还没有能活过一个月的,咱们要不要打个赌,你身边这个女人,能在他手里活几天?”

杨承祖面色阴沉,白莲教与蒙古人合流了么?石金梁身边的女人,居然成了蒙古人的可敦,这次蒙古人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深入汉境,这里面,白莲教又起了多大的作用。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到底能不能逃出去?落到旧日仇人手里,这日子怕是不怎么好过。

“骆姑娘,或者叫你骆可敦?这个女人是武定侯府的贵女,如果你的人动了她,武定侯府一定不会放过你。大明或许没有能力吃掉整个蒙古,但是打掉你这个部落,却没无什么问题。你要是动她一根指头,我保证你这个部落会从草原上除名,你们部落的人,会死的一个不剩!”

骆飞红猛的站起身,放声大笑起来,胸前那对怒峰上下起伏,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吸引住了莫日根的眼神。“哈哈,没完没了?他们又怎么知道,是谁玩了他的闺女,是哪个部落的人,做了他家的便宜女婿?我还是白莲天女呢,不还是要给部落的头人睡?她为什么不能被我手下的勇士睡?”

她边说边走到郭九姐身钱,用手指勾起郭九姐的下巴,仔细打量着“长的还不错么,我跟你说啊,这个莫日根虽然长的像头熊,身上臭的像猪,但是在床上,倒是很有劲的。在你死之前,他会把你干到飞上天去的。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之后,玉手轻推,郭九姐的身子就倒在了地上。那名女兵拼命的向莫日根撞去,却被骆飞红伸脚一绊,将这名女兵重重的绊倒在地。

“杨承祖,这个女人,似乎还是个雏吧?你想不想救她,如果不想呢,我就让莫日根去玩她,然后我来玩你。看在师妹面子上,我放了你,还会让你舒服舒服。如果你想救她呢,那就按蒙古人的规矩来办!”

她用手指了指莫日根“按着草原的规矩,两个男人看上同一个女人,那就只能决斗。你不是我们部落的人,不适合公平决斗,那就生死决斗好了。你和莫日根,只能活一个,赢了的那个,就是这个武定侯家女人的男人。你是想为了她跟莫日根分个生死,还是愿意跟我在这里玩个天昏地暗,自己选一个吧。”

第六百二十八章生死斗(上)

“什么男人啊?我……我可没答应嫁给他,你这个妖女快放了我,否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郭九姐听到这个安排,面上色变,大声的发表着抗议。

骆飞红嫣然一笑,手指轻滑,已经为杨承祖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哦,你这么说,是想跟莫日根睡了?那我该听从你的安排,你就是这头熊怪的人了。我不耽误你的好事,你也不要耽误我的好事,你看这多好?”

杨承祖的束缚得到释放,活动着手臂,沉声道:“我选与这个熊怪打一架。不就是只能活一个么,这个赌我打了。不过我要问一句,我那些部下呢?”

骆飞红满不在乎的回答:“哦?你是说一起被捉住那些?大概已经死透了吧。他们又不是女人,又不是什么名门贵胄,也不是我要的人,我有必要留他们么?没想到,我的魅力难道还不如这个毛丫头了,还是说你们做官的,脑子跟正常人都不一样的?”

她转过头去,对着莫日根说了些什么,莫日根似乎对这个安排并不满意,指着杨承祖怒吼起来。

“这个鞑子说,你是个卑贱的汉人,并没有资格与尊贵的蒙古武士进行决斗。还说这个妖女迷上了你这个小白脸,忘记了他的什么功劳。他说的太快了,听不清。这妖女在讽刺他,说他没有胆量,根本不是勇士……不好,这个混蛋发怒了。”

莫日根的怒吼声如同风暴在帐篷内肆虐,粗大的手指指着杨承祖,发出最为狠毒的诅咒,猛的抽出了他那口弯刀,朝着杨承祖走过来。

郭九姐迅速的说道:“这鞑子说,尊贵的巴特鲁的威名不容诋毁,惟有用你的血,才能洗刷他所受的耻辱。还说,还说他赢了以后,要这个妖女陪他三天三夜。这帮人真不要脸,怎么卫队长和可敦私通?”

她话没说完,莫日根却已经在一声大喝之后,如同野牛一样,朝杨承祖猛冲过来。

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有什么仪式,连武林中比武之前的场面话都没有,几乎不容人反应过来,这刀直接就砍了过来。杨承祖与郭九姐对这种比试方式完全没有戒备,还在等待着什么场面话,金光已经劈面而到。

百忙之中,杨承祖抱着郭九姐向前翻滚,才躲开这一刀。而那名女兵不顾一切的再次撞过去,可是骆飞红已经抢先出手,腰带如同灵蛇般卷住了这女兵的腿,用力一带将人带倒在地。

“这是杨承祖和莫日根的比武,与他人无干,其他人不能参与。这是规矩,不能坏的。都给我好好待着,看着比武。”

杨承祖只好将郭九姐向着帐篷另一边一推,接着又一个低头,钢刀贴着头皮砍过。“既然是比武,那好歹给我一件兵器啊。我的刀呢?”

骆飞红掩口微笑道:“哦?你说的对啊,他拿刀,你徒手,似乎不大公平。不过对不起啊,你不是我们部落的人,没有资格与我们的勇士公平较量,所以这个游戏正式的名字,其实应该叫做围猎。就是我们的武士,猎杀你。直到你死亡,这个游戏才告结束。还要提醒你一下,你不能离开我的帐篷,只要你走出帐篷,就算输,那些士兵会把你射成刺猬。莫日根,加油干啊,我等着你呢。”

她最后一句是用蒙古话说出来,同时又配上了几声极为柔媚的身因声。莫日根一听到这声音与加油,兴奋的连声大叫,手中弯刀变成了一道光轮,在郭九姐的尖叫声中,织成了一道光网。

快捷如风的刀影,将杨承祖笼罩其中,在凛冽的刀风里,杨承祖的声音都有些断续,不成规律。他仿佛一个高明的舞者,在密集的刀尖上,进行着自己的生命之舞,只要有一个失误,下一刻就是身首异处。

一声尖叫,这次却是由那名女兵发出来的,接着就是一声闷响,杨承祖的身子踉跄而退。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斩开,露出了里面穿的犀甲。刀光几乎是飞过了他的头,随即一记重拳将他轰的翻滚着摔出,只差一点,就滚到了帐篷边上。

骆飞红哈哈大笑起来“我忘了,你有宝甲护身,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宝甲,被砍到脖子,一样会死的。打啊!起来接着打啊,你不是很能么?当初在安陆,我们这么好的局面,都被你一个人一把刀坏了个干净,今天就让我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份本事。对了,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肯投降的话,我会让莫日根留你一命,然后让你留下来,……跟!我!睡!觉!自己想清楚啊,这个女人跟你非亲非故,又不是你的女人,有必要为她赔上性命么?”

杨承祖挣扎着爬起身来“骆飞红,你们圣教是不是就是嫌你太烦人,所以把你打发到蒙古来了?在我死之前,没人能碰郭九姐!”他话音刚落,就被莫日根如同扔玩具一般,从帐篷的这头,扔到了另一边。

郭九姐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不是个心肠软的女人,但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什么叫感激。即使以她的修为也看的出,这根本是一场不对等的格斗,即使比拳脚,杨承祖也绝对不是莫日根的对手,徒手对刀,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她猛的大叫起来“投降!我们投降!不要打了,就让这个鞑子来睡我好了,放了他!放了他!”

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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