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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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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勋睿说完这番话,陈于泰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走到了郑勋睿的面前,稽首行礼。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之前心中还存有怨气,总觉得世道不公,听闻大人这一番话语,才知道自身之见识,与大人有天地之别,也难怪自身会有如今之处境,大人这番话在下牢记了,回到家乡之后,踏踏实实,以不辜负大人十年之约,在下更要将大人这些话,告诉更多的读书人,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说完这些话,陈于泰扭头对着钱谦益开口了。

“钱老先生,春课在下就不参与了,也无颜参与春课,在下不想强出头,还是回到家乡去,老老实实的钻研学问,想想日后究竟该做些什么。”

钱谦益脸色发白,他终于再次领教郑勋睿的睿智和犀利了。

从进入雅间开始,郑勋睿就成为绝对的主角,没有给其他人表现的机会,谈笑之间就说出来该说的话语,且对东林书院进行了无情的讽刺,偏偏还让人心服口服,做不出任何的辩解,这样的对手,谁不恐惧。

今日郑勋睿在富乐院所说之话语,很快就会流传出去,这对于即将开始的东林书院之春课,有着太大的影响,说不定春课的时候,很多的读书人会思考这些话语,且展开辩论。

郑勋睿不费吹灰之力,就搅乱了东林书院之春课,让春课的目标发生了转移,试想这个时候,钱谦益提出来其他的观点,甚至是齐声谴责郑勋睿之论点,怎么可能得到赞成。

感触同样多的还有瞿式耜。

瞿式耜是钱谦益的学生,两人相互欣赏,可谓是情同手足,他对钱谦益的学识非常佩服和敬仰,至于说郑勋睿,毕竟年轻,来日可能有不一般的前途,目前还说不上,可刚刚的一番话语,让他彻底改变了看法,郑勋睿此人的老辣和睿智,远远超出了年龄。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这八个字,重重的锤击瞿式耜的心,短短的八个字,道出了当今大明存在的太多问题,不管这句话是针对谁的,郑勋睿能够悟出来这个道理,就已经站在了巅峰,就已经是不可战胜的。

第六百五十二章还是风花雪月

郑勋睿的意思绝非展现自身的才能,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所指的,这一点身边的徐望华和李岩等人,听的清清楚楚,他们看向郑勋睿的眼神,有了更多的崇敬,不过关键是地方不一样了,郑勋睿等人是在富乐院,这里毕竟是风花雪月之地。

郑勋睿的表现,加上平日里的名声,让李香君等人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她们是不会顾忌郑勋睿从一品官阶的,既然到富乐院来了,那就是客人,她们就要好好的招待,再说几个姑娘内心的小九九,也是特别清楚的,郑勋睿身边有柳隐和徐佛家,都是从秦淮河出去的,她们未必没有这样的运气。

鸨母和奉銮早就将洪门钱庄的票额还给洪欣瑜,郑大人到富乐院来,他们是绝不敢收银子的,当然鸨母绝不会吃亏,相反能够得到更多银子的赏赐,洪欣瑜推脱了一番之后,还是收下了票额,逛一次富乐院耗费这么多的银子,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疼的。

鸨母早就招呼重新摆上了酒宴,陈于泰喝酒的兴致也来了,所以新一轮的酒宴重新开始,李香君都姑娘,则开始展现歌舞才能了。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娱乐了。

郑勋睿的表现是很洒脱的,与几个姑娘表现亲密,但又能够注意分寸,这种尺度的把握,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就说陈贞慧等人,曾经要求顾横波脱光了衣服陪着黄道周,以考验黄道周是不是真的矜持,这样的玩法就过分了。

尽管说雅间里面有十几个人,不过诸多姑娘的眼神都是集中在郑勋睿身上的,这让郑勋睿头皮有些发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家里的女人够多了,来到秦淮河之前,文曼珊就代表诸位老婆,发表了不满的意见,自己要是见一个爱一个。都带回家去,家里岂不是要闹得一团糟。

所以郑勋睿只能够装傻。

顾横波是所有姑娘之中最为主动的,丝毫没有害羞的表现。

郑勋睿对顾横波的看法也很是复杂,历史上的秦淮八艳,顾横波应该是排名第一的,柳如是紧随其后,顾横波在秦淮八艳之中命运也是最好的一个,其缘由就是顾横波泼辣不羁的性格,正是因为不过与在乎世俗的看法和规矩。顾横波才能够得到女人应该有的幸福。

放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性格是遭受到太多非议的,但这些和一个女人的幸福比较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这大概也是历史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另类的缘由。

五人之中,最为腼腆的是寇白门,与郑勋睿喝酒的时候脸都红了。

陈圆圆的表现则是无所谓,她大概清楚自己是要到京城去的。不可能留在南京。

其实几个姑娘,年纪最大的顾横波。也不过二十一岁,陈圆圆十七岁,寇白门、李香君和董小宛都是十六岁。

到富乐院来的人,大都是寻欢作乐,说话是不能够当真的,富乐院的姑娘也是明白这一点的。除非是那些经常到秦淮河来的老主顾,才有可能动了迎娶的念头,期盼着一次的交往,就给郑勋睿留下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让郑勋睿动了为她们赎身的心思。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必要的表现是必须的,毕竟郑勋睿是南京兵部尚书,日日夜夜都是在南京的,表现好了,能够留下深刻的印象,今后总是有机会的。

酒宴和娱乐一直持续到亥时,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了,一般情况下是留在秦淮河过夜了,但郑勋睿必须要回去,当然他回去肯定会有人开城门的,郑勋睿很清楚,家中的女人肯定没有睡觉,都在眼巴巴的等着,他要是在这里歇息一夜,家中的文曼珊等人,怕是整夜不睡。

郑勋睿起身和众人告辞,徐望华、李岩和洪欣瑜自然也是跟随离开,当然还有诸多的亲兵护卫,至于说钱谦益等人,肯定是留在秦淮河过夜了,他们可没有要求打开城门的面子。

郑勋睿离开的时候,明显看到了几个姑娘不舍的神情。

寇白门的神情,让郑勋睿的心颤抖了一下,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亥时三刻。

文曼珊领着所有人都在堂屋等候,包括卞玉京都没有歇息,看见郑勋睿回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这让郑勋睿哭笑不得,又有些气恼,不过这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人家要是真的不吃醋了,那就是对你无所谓了。

文曼珊看见了徐望华等人,包括一同进来的郑锦宏,她知道郑勋睿还有事情要商议。

离开大堂,朝着书房方向走去的时候,文曼珊低声开口了。

“夫君若是要纳妾,奴家不会反对,不过夫君若是到秦淮河去,奴家是真的不放心,奴家不是妒妇,也知道夫君的心,奴家是担心外面对夫君的议论,清灵给奴家说明了情况,奴家知道夫君为什么到秦淮河去,可外面的人不可能知晓,他们要是乱说,肯定会影响到夫君的,奴家就是这样想的。。。”

听到这些话,郑勋睿有些感动。

“夫人想多了,其实很多时候,外人的议论不重要,我们很多人都在乎外人的看法,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议论和礼仪,在外面的确需要注意这些事情,可一旦回到家中,那就需要轻松自在,若是还有那么多的规矩,那就不是家了,夫人能够理解我,我谢谢你了。”

进入书房,管家早就准备好了茶水。

郑勋睿微微摇头,要求管家将茶水全部换成白开水,这个时候喝茶,那是不准备睡觉了,大明的作息时间可不比几百年之后,寻常的百姓酉时三刻就开始睡觉,戌时基本都睡了,到了亥时已经算是熬夜了。

“今日的情形,你们都看见了,说说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徐望华的脸上带着笑容开口了。

“属下觉得大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钱谦益本来是想着结交田弘遇指挥使,不过被大人揭穿了其心思,想必田指挥使也明白了,日后怕是不会与钱谦益结交了,田指挥使本来就是俗人,睚眦必报,知道钱谦益是利用他,心里肯定有怨气,他日不找机会对付钱谦益,就算是很不错了。”

“东林书院的春课,必定被大人的言论所冲淡,甚至是彻底的压制,大人的一首咏梅,表现出来不一般的气势,属下都感觉到其中的豪气和霸气,这样的气势,钱谦益等人岂能感受不到。”

“大人几句话就争取到了陈于泰,陈于泰和大人是同年,见到大人内心是有怨气的,想不到大人的十年之约,瞬间激发了陈于泰的斗志,属下觉得这简直是神来之笔,想必陈于泰是绝不会参与到东林党人供给大人的行动之中了。”

“总之,属下就是一个感受,大人今日之所作所为,就是一个爽字啊。”

郑勋睿笑着摇头。

“徐先生,你这是总结还是吹捧啊。”

“可不是,属下记住了大人的话语,实诚一些,自在一些,属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没有丝毫的隐瞒。”

徐望华说完之后,李岩想了好一会才开口。

“属下就是觉得大人厉害,这到富乐院的事情,若是被南直隶的那些读书人传出去,一定会说大人的坏话,可大人今日一番言论,让所有人都闭嘴了,他们根本不会关注大人到富乐院去的事宜,想必都是思索大人在富乐院说的话语了。”

郑勋睿笑着开口了。

“李岩倒是说到了关键问题,我是朝廷官员,到富乐院去总不是什么好事情,本来是想着悄无声息离开的,谁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根本就无法隐瞒了,好在钱谦益给了我机会,否则还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众人的心情都很好。

天色已经很晚了,众人也要歇息了。

“今夜到富乐院,我们的目的基本达到了,接下来主要是静观其变,不过我们也不能够放松,东林书院的春课很快就要开始,可不要小看这春课,影响是不小的,东林党人也就是利用春课这样的机会,宣扬他们的理论,吸引更多的读书人加入到东林党之中,让东林党不断的壮大,这样的手段是很不错的,也是值得我们思考的,我不赞成使用这样的办法来吸纳人才,倒不是说这个做法错误了,只是采取这样的办法,东林党人的领袖必须是非常杰出的,这样才能够保证他们逐渐强大起来,否则就是陷入到党同伐异、争权夺利的漩涡之中。”

众人全部散去之后,郑勋睿没有马上离开书房。

他想到了陈于泰,也想到了京城的杨廷枢,一直从未有过的情怀涌上心头,丛林法则四个人出现在脑海,东林党曾经异常的强大,几乎可以决定内阁首辅、决定南明的皇帝,可是在强敌的面前,还不是烟消云散,大明王朝还不是在后金的铁蹄和农民起义的洪流之中轰然倒塌,这样的历史告诉他,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所谓的占据理论高地,那是在真正掌握权力之后才做的事情,两者之间的顺序是不能够弄错的。

第六百五十三章粮食最重要

二月底,漕运就开始恢复,第一批漕运粮食二十万石,这些粮食都是漕运总督府借来的粮食,距离秋收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这个时候征收漕粮显然不合适。

湖广和河南的局势尚处于平稳之中,孙传庭和王永吉没有马上展开进攻,李自成和张献忠分别拿下了河南南阳府和湖广的襄阳府,且占据了所有的州县,可能是受到北方灾荒的影响,李自成和张献忠也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但是北方的局势,因为灾荒明显恶化,北直隶、山西和山东三地成为了重灾区,老百姓到了崩溃的边缘,朝廷拿不出那么多的粮食救济老百姓,所采取的办法依旧是免去赋税等等,这就促使大量的老百姓成为流民,各地官府对流民是严防死守,不准进入到城池之中,甚至出现了斩杀流民的情况,一部分农民走投无路之后,开始造反,更多的则是聚集到一起,沦落为土匪,李自成和张献忠重点在河南以及湖广等地活动,其力量暂时没有牵扯到北直隶、山西和山东等地,这也就让官府能够基本剿灭地方上的叛乱。

但出现这样的情况,明显是极大的牵制了朝廷的力量。

皇上和朝廷显然是很着急的,催促孙传庭和王永吉迅速开始剿灭流寇,在他们看来,唯有彻底剿灭了流寇,才能够真正的稳定北方。

南方基本稳定,南京城内,东林书院的春课已经不是那么引人注目,倒是郑勋睿在富乐院所做的诗词咏梅以及所说的话语,四处流传,早就盖过了春课的风头。不少的读书人产生了激烈的争论,正如郑勋睿预料的那样,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是要拼命贬低郑勋睿的话语的,不过他们也是枉费心机,毕竟读书人之中,绝大部分都是明白人。知道什么话有道理,什么话是无理取闹。

郑勋睿对读书人的包容,让南京乃至于南直隶、浙江的读书人很是感慨,他没有强迫读书人必须要兼济天下,这与东林书院的要求是不一样的,不过独善其身,倒是合情合理的要求,读书人可以不关心家国大事,追求自身的享受。但是必须要遵守律法和风俗,不能乱来。

反对的人意见也是很明确的,那就是读书人本就不是一般人,必须要关心家国大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怎么能够沉湎风花雪月之中,可惜支持这等观点的人不多。毕竟郑勋睿的话语有前提,那就是独善其身。很可惜的是有些读书人就是嘴上说一套,冠冕堂皇,实际上做一套,龌龊不堪。

郑勋睿的这些话语,让东林四公子非常没有面子,他们被隐喻为说一套做一套之人。陈贞慧、冒襄和侯方域等人的家境都是非常殷实的,时常流连秦淮河,沉湎风花雪月之中,但平日里做出来的姿态则是点评江山,关心国家大事。将自身打扮为圣人,还会点评其他人,这岂不正好是郑勋睿所电点评的那一类人。

奇怪的是陈贞慧等人没有为自身辩解,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露面。

这样的情形对郑勋睿是非常有利的,读书人之中,有不少人开始倾向于郑勋睿,他们经过了认真的思考和反思,认为东林书院的确存在空口说空话的行为,而郑勋睿提出来的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的八个字,成为了不少读书人深信和膜拜的道理。

不过此刻的郑勋睿,却无暇关注到南京以及苏州等地出现的巨大变化,他的眼光集中到粮食上面去了。

北方的灾荒,需要大量的粮食,这不是郑勋睿需要操心的,自然有朝廷去关心,但南直隶和南方的部分地方即将出现的灾荒,郑勋睿不可能不管不顾,而且灾荒来临之后,他能够最大限度稳住局面,让老百姓放心,这也有助于全面增加和增强个人的威信,相信能够安然的度过这次的灾荒,得到百姓的支持,南京六部的官吏,也就无力与他抗衡了。

解决灾荒最为重要的物资,就是粮食。

南方不少的商贾,家中的存粮是不少的,屯聚居奇的事情,在这里如同家常便饭,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粮食价格就会大幅度的上涨,甚至是暂时不卖出去,至于说老百姓的死活,那不是士大夫和商贾考虑的。

这是最令人痛恨的陋习,这样的情形肯定是需要改变的,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郑勋睿现在需要做的,是让洪门出面,大量的购买粮食,至于需要消耗的银两倒是不担心,洪门钱庄就是巨大的后盾。

“徐先生,锦宏,李岩,我决定了,洪门在一个月的时间之内,购买两百万石粮食,这个任务必须要完成,不能够有丝毫的延误,也就是在三月这一个月的时间之内完成,购买的粮食储存到秣陵镇,由郑家军负责守卫,秣陵镇所有的仓库,全部都用来装粮食。”

两百万石粮食,按照如今的价格,接近八百万两白银了,这可不是小数目,郑勋睿在这个时候突然要求购买这么多的粮食,难道是准备救济北方的百姓。

徐望华有些不理解。

“大人,现如今正是春荒集结,一个月的时间之内购买两百万石粮食,这在南直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不过完成的难度很大,洪门尚未完全掌控南方的商贾,再说这么多的粮食,需要不少的地方来储存,南方的春季多雨,粮食的储存有着很大的困难,若是贸然的购进这么多的粮食,会不会形成浪费。”

郑锦宏也跟着点头,购进两百万石的粮食,需要耗费不少的银子,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挣回来的银子,再说郑家军目前储存的粮食足够了,陕西、蓬莱和复州等地,也运送过去了足够的粮食,应该是不差粮食的。

徐望华和郑锦宏的意思,其实是想着知道郑勋睿购买这么多的粮食干什么,按照人口来计算,两百万石的粮食,足以救济陕西和山西两省几乎全部的百姓了,北方多年的战乱,人口早就是锐减,救济怕是还不需要这么多的粮食。

郑勋睿不好解释,这是他对历史的掌握,不可能提前说出来的,尽管他的穿越改变了历史,但无法改变气候,南北各地的灾荒依旧是频发。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不过购买粮食的事情,我已经确定下来了,至于说这些粮食,肯定是有作用的,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这些粮食不会运送到北方去,我还没有那么仁慈,北方的灾荒应该是皇上和朝廷负责的,我不会插手的。”

郑勋睿说出来这些话,徐望华、郑锦宏和李岩等人放心很多了,其实恢复漕运,他们就是有些意见的,要不是郑勋睿出任几年的漕运总督,运送大量的漕粮到京城和北方,连续好几次的灾荒,还不知道北方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如今想着算计人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面算计一面还要人家做事情,也幸亏是郑勋睿顾全大局,换做其他人,早就封堵漕运了。

“锦宏,购买粮食的事宜,你帮忙协调一下,仅仅凭着洪门的力量,我怕有些难度,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一些措施,南方的士大夫和商贾,脑子里想到的就是钱财,就是自身的利益,其他的什么都不会管的,他们这样的观念,也是东林党人纵容出来的,下一步我们就会纠正这些观点,采用不同一般的手段来纠正这样的观点和认识。”

“该用强的地方就要展露手段,就要拿出我们在淮安清理漕帮时候的勇气,让南方的商贾知道洪门的厉害,也为今后做更多的事情铺平道路。”

应天府、苏州府、常州府、松江府等地忽然开始忙碌起来,包括浙江的杭州府等地,洪门开始在这些地方大规模的购买粮食,这个动作让人吃惊,不过洪门在南直隶是大名鼎鼎,谁都知道洪门的背后是谁,故而绝大部分的商贾都是配合的,再说洪门是按照市场的价格购买粮食,不存在强买强卖的行为,当然也有商贾不愿意出售粮食,继续做着屯聚居区的美梦,但这一部分的商贾,很快品尝到厉害,他们的商铺遭遇到诸多的骚扰,他们做生意得不到保护,甚至有商贾处于家破的边缘,一些商贾不信邪,到官府去报案告官,可惜都是不了了之,甚至有的地方官府根本不问,这也就让更多的商贾明白,洪门是有备而来。

郑勋睿的注意力也集中到粮食购买的事宜上面去了,毕竟两百万石的粮食,这可不是小数目,需要耗费精力来购买的。

东林书院的春课在三月初一准时开始,郑勋睿没有特别去关注,不过徐望华和李岩倒是严密关注春课的情形,调查署也将一部分的精力投入到春课之中。

洪门购买粮食的过程基本是顺利的,南方的商贾知道洪门的厉害,不敢开出高价钱,每石粮食的价格基本维持在三两五钱到四两银子之间,这也算是正常的价格。

第六百五十四章鼓动

“大人,东林书院的春课三月初一开课了,钱谦益、黄道周以及瞿式耜悉数都参加了南京东林书院的春课,应邀前去的还有户部尚书王铎大人,理漕参政张溥大人、淮安府同知、山阴县知县龚鼎孳也来到了南京,参加了春课,张溥和龚鼎孳是以筹集漕粮的名义来到南京的,内阁大臣钱士升和侯恂专门写来了信函,东林书院的春课很是热闹。。。”

徐佛家详细禀报了东林书院春课的情况。

郑勋睿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郑锦宏的感触也不是特别多,毕竟忙于其他的事情,徐望华和李岩的脸色则是微微有些难看。

郑勋睿的主要精力,几乎都集中到购买粮食方面去了,这段时间正是最为紧张的时刻,大批的粮食运往秣陵镇,郑家军也是高度戒备,郑锦宏全权负责购买粮食的所有事宜。

因为重心的转移,大家对东林书院的春课倒不是特别重视了。

郑勋睿在福利院所做的诗词,以及说出来的话语,在南直隶广为流传,引发了很大的争议,情形对东林党人明显是不利的,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此次南京东林书院的春课,引发了东林党人高度的重视,上至京城的钱士升和侯恂等人,下至南方集中的东林党人,都在为春课做着不懈的准备。

看样子东林党人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与郑勋睿展开大规模的博弈了。

徐佛家说完之后,徐望华紧跟着开口了。

“大人,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是属下没有能够阻止的结果,属下有疏忽。”

郑勋睿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很清楚。徐望华根本无法干涉其中,人家举行春课,这是朝廷允许的,难道你让人家不准做吗,至于说春课有着如此的声势,恰恰证明东林党人心虚了。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取得胜利了。

郑勋睿的沉默,让徐望华等人有些担心,其实他们对于这种争取读书人支持的行为,不是特别的赞成,郑家军有着足够的实力,洪门以及洪门钱庄,也基本掌控了钱财,如此的情况之下,还和那些文绉绉的读书人辨明理论。实在有些多余。

郑勋睿的要求太高了,让徐望华都感觉到吃力,要知道东林书院万历三十二年就在苏州无锡成立了,迄今已经有三十多年的时间,且在南直隶各地都设有分院,其中南京的东林书院影响是最大的,特别是天启年间魏忠贤下令焚毁东林书院,导致了东林党人和东林学子大规模的反击。更是让东林书院获得前所未有的声誉,郑勋睿到南直隶的时间不长。想着在短时间之内从理论上面击败东林党人,难度空前。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可能认为我所做的选择,难度太大了,东林书院的影响遍及大明各地,在南方尤其不一般。凭着这么多年人脉的累计,他们是有资格与我叫板的,不过我也尽力了,在富乐院的时候,该说的我全部都说了。该警告的也全部都警告了,至于说还有人想着聚集起来反对,那我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

郑勋睿说出来这样的话语,让徐望华和李岩的眼睛里面迸射出来光芒。

“朝廷不是想着让东林党人来打击我吗,不是希望我和东林党人之间发生大规模的争斗吗,那我就遂了朝廷的心愿,朝廷利用东林党人,我们就利用朝廷。”

说到这里,郑勋睿扭头对着徐佛家开口了。

“徐参将,调查署接下来调查的重点,就是东林书院春课的内容,我不管你们采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搜集到春课之中结党谋私、党同伐异的证据,按照在东林书院的暗线就从这个方面出发,哪怕是他们说出来的某一句话,也给我揪住不放。”

“郑总兵,命令郑家军将士做好准备,一旦我们掌握了东林书院结党营私、党同伐异的证据,那就要动手抓人了,不管牵涉到谁,都不要客气,抓住的东林党人,悉数都送到朝廷去,让朝廷负责处理。”

“徐先生,李岩,制造出来必要的舆论,我们就利用东林党人这次春课的机会,从根子上将东林书院拔掉,让他们到北方和京城去哭诉吧。”

“我可不是魏忠贤,东林党人因为用那一套来应对,他们没有机会。”

南京,东林书院分院。

钱谦益、瞿式耜、张溥和龚鼎孳等人,同样在密议。

张溥的意思,本来想着让黄道周也参与其中,但被钱谦益否决了,黄道周做事情认死理,一旦得知事情的原位,肯定会提出来反对的意见,再说黄道周的学生徐吉匡,公开背叛了东林党,成为郑勋睿信任的心腹,被派到陕西去了,这也导致钱谦益不是特别信任黄道周了。

“天如,孝开,郑勋睿在富乐院的一番话语,让我很是吃惊,也让我们很是被动,田弘遇到苏州,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利用周奎和田弘遇,不料被郑勋睿破坏了,春课已经开始三天时间,接下来就是讨论的时间,我已经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郑勋睿在富乐院的所作所为,张溥当然知道,京城的钱士升和侯恂也知道,郑勋睿是东林党人、复社和应社的最大对手和最危险的对手,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打倒,现如今的形势很好,皇上对郑勋睿颇有猜忌,利用这个形势打败郑勋睿,是完全成立的。

“钱老先生,我认为还是从郑勋睿谋反的这方面做文章。”

张溥语出惊人,钱谦益有些吃惊。

“天如,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谋反的结局,谁都是知道的,张溥这样的提议,显然是让郑勋睿没有了任何的出路。

“这样做才能够真正的扳倒郑勋睿,郑勋睿麾下有郑家军,郑家军如此的强悍,我们若是从其他方面攻击,无关痛痒,唯有以谋反来揭发。”

钱谦益显然对这样的建议有不小的顾虑,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龚鼎孳在这个时候加了一把火。

“钱老先生,天如兄说的是啊,春课就是最好的机会,如此多的读书人聚集在这里,每人说一句话,就可以将郑勋睿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钱谦益当然知道张溥和龚鼎孳的意思,那就是在东林书院讨论的时候,把握住主流,开始对郑勋睿的攻击,郑勋睿如今是南京兵部尚书,南京的读书人议论朝政,能够联系到郑勋睿这个兵部尚书,这不算是特别出格。

不过这样做意味着什么,钱谦益也是清楚的,那就是东林书院与郑勋睿走到了彻底的对面,大家撕破了脸皮,接下来就是面对面的博弈了。

这样做能够得到官府的支持吗,能够得到士大夫的支持吗,能够得到绝大多数商贾的支持吗,钱谦益内心没有底。

见到钱谦益的犹豫,张溥内心有些不满,但也不能够发脾气,他只能够拿出来杀手锏了。

“老先生的犹豫,我是知道的,无非是担忧爆发冲突之后,东林书院会遭遇到郑勋睿的打压,这个问题,孝开和我早就考虑过了,郑勋睿绝不敢这样做。”

钱谦益皱了皱眉。

“天如,你为何有这样的自信,要知道郑家军已经驻扎在秣陵镇,他们真的动手了,能够怎么办。”

张溥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老先生怕是不知道,皇上早就对郑勋睿不满意了,就等着郑勋睿出现问题,若是郑勋睿动用了郑家军,那么皇上就会下旨,认定郑勋睿是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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