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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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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来了,一直看着你们,你们刚开始的高兴劲看不见了,我才过来提醒你们的。”

“可、可只有榜首了,我家少爷。。。”

郑锦宏瘪着嘴,说不出话来,看那个样子,显然是要哭了,郑凯华站在一边,看着杨廷枢,没有开口说话。

“不用担心,我们等着最后一张榜单吧。”

巳时三刻,锣声突然急速的响起,最后一张榜单出来了。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了,看着承差慢慢走过来。

榜单张贴出来。

“今年应天府府试案首:江宁县郑勋睿。。。”

“我家少爷是案首,府试案首,我家少爷还是县试案首,哈哈。。。”

郑锦宏开始拼命朝前面挤去,嘴里大声嚷嚷,差点忘记身边的郑凯华了。

郑凯华脸色发白,显然还是吃惊的。

杨廷枢的脸色变红了,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着欣喜若狂的郑凯华和郑锦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先前他的话,带有很大的安慰性质,他同样不敢相信,郑勋睿能够成为县试和府试的案首,在应天府,这样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

所有人都让开了一条路,让两人上前了。

看到榜单上面三个大字,郑凯华终于笑了。

“哥哥真的是府试案首,府试案首啊,小三元,哥哥是小三元。。。”

“我家少爷是小三元,小三元啊。。。”

远处马车不再安静,骏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躁动。

“郑公子,清扬,你究竟是什么人啊,竟然成为了小三元,奴家女儿对你念念不忘,让奴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马车开始移动了,帷幔被掀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朝着府衙的方向看了看。

“郑公子,你可不要让奴家失望啊,女儿每天都在思念你,你若是再次到秦淮河,奴家就下决心了,否则奴家可不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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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无法淡定

府试案首自然是所有人关注的对象,郑勋睿这个名字,还是有人熟悉的,很快人群之中传开了,郑勋睿是江宁县县试的案首,两个时辰之内写出来的文章,气势磅礴,一气呵成,后来在秦淮河,写出了木兰花令,令所有人折服。

文章和诗词,被人念出来了,周遭都是赞叹声。

挤到郑凯华和郑锦宏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想着询问郑勋睿的情况,小三元啊,这样的学子,乡试岂不是手到擒来,将来一定是朝廷大员了。

不少人得知郑勋睿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明的小三元,尚未听说过有如此年轻的,而且是应天府的小三元。

郑凯华和郑锦宏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时候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回家去禀报喜讯,他们匆匆的从身上掏出了碎银子,塞给了身边的承差和衙役,接着快速朝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跑去,甚至忘记了尚在一边沉思的杨廷枢。

看见两人朝着马车跑去,杨廷枢也清醒过来了,连忙朝着旁边的一辆马车而去。。。

叫嚷声出现的时候,郑勋睿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高中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又过了一关,这就好比是万里长征,自己正在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我家少爷是府试案首,我家少爷是小三元。。。”

叫嚷声出现的时候,谷里镇轰动了。

这已经不仅仅是郑家的骄傲了,已经成为谷里镇的骄傲,成为了江宁县的骄傲。

很多人跟在后面,朝着郑福贵的家里涌过去。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很快响起来,小三元的主角还没有出来,祝贺声已经出现在府邸的外面,那些正在努力建房子的人,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想不到他们能够为小三元郑勋睿的家里起房子,而且还和郑家少爷聊天。

“少爷,奴婢恭喜您了,您是府试案首,外面都传开了,说您是小三元。。。”

郑勋睿眨了眨眼睛,看着荷叶,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文章,居然再次夺得了府试的第一名,这也太出格了,难不成穿越之后,道路如此的顺利。

看着脸蛋红扑扑的荷叶,郑勋睿忍不住抱住了荷叶,在荷叶的脸上亲了一下,接着放开了荷叶,朝着堂屋急匆匆的走去。

满脸通红的荷叶,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没有动,少爷这次亲她,和上次霸王硬上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荷叶赶到的是甜蜜和羞愧,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少爷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想不到这个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过了好一会,荷叶终于清醒过来了,她轻轻的顿了一下脚,摸了摸少爷刚才亲的地方,满脸通红的朝着堂屋的方向小跑过去了。

郑福贵、马氏和孙氏早就在堂屋等候了。

郑福贵满脸红光,嘴巴张的老大,笑声一直都没有停止,马氏就不一样了,时不时偷偷抹着眼泪,女人都是这样,喜事出现之后,都是喜欢哭的,孙氏的眼圈也是红的,大半年时间过去,郑勋睿的刚毅果断,以及对她和郑凯华的尊重,让她和郑凯华完全融入到家中,郑勋睿成为府试案首,当然是大喜事了。

院子里站满了人,郑勋睿出现在院子的时候,恭贺的声音此起彼伏,郑勋睿只能够对着众人抱拳,不停的说着谢谢,他的眼神扫过了每一个人,让对方感觉到真诚。

都是邻里,关系一定要处理好,可不能够因为他成为了小三元,让人感觉到翘起了尾巴。

终于进入了堂屋。

“孩儿拜见父亲、母亲、二娘。”

“清扬,你已经是禀生,有功名在身了,为父真的是为你高兴啊,想我郑氏家族,这么多年过去,你是第一个小三元,可喜可贺啊。”

“感谢父亲的鼓励,孩儿一定继续努力,争取乡试取得好的成绩。”

“好,好,不骄不躁,不愧是郑家子弟。。。”

郑福禄、郑福寿、郑福海和郑福南等人也匆匆赶来了,其实他们早就要到了,只不过需要邀约到一起,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郑勋睿居然成为了小三元。

郑勋睿连忙给四位伯父行礼。

郑福禄当着郑勋睿的面开口了。

“清扬成为了应天府的小三元,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我看是不是请族房的众人,前来热闹一下,这可是郑家的大事情啊。”

郑勋睿吓了一跳,若是族房的人都来了,阵势就太大了,不过是小三元,这的确不算什么的,禀生虽然有了功名,可是处于士大夫的最底层,那些进士和举人,不会拿正眼看你的,要是成为小三元,就让搬迁到江宁县的荥阳郑氏家族都来庆贺,免不了受到他人的讥笑,这也有损于荥阳郑氏家族的名声。

“大伯,清扬认为不可如此大规模的庆贺。”

郑福禄看着郑勋睿,有些不高兴,毕竟他是这个家族的老大,说出来的话,其他人都是要遵守的,想不到郑勋睿一个晚辈提出来意见了,不过毕竟是郑勋睿得到的小三元,郑福禄看着郑勋睿,没有开口说话。

“清扬不过是过了县试和府试,这些荣誉,对于荥阳郑氏家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想想郑氏家族的那么多人才,清扬和这些祖先比较起来,实在是不足道,若是以此来庆贺,也未免让外人小看了荥阳郑氏,清扬若是能够金榜题名,那才是对祖先的告慰,到了那个时候,大伯父不管如何安排,清扬都不会反对的。”

郑福寿等人都是点头,还没有等到郑福禄开口,郑福寿开口了。

“大哥,清扬说的不错,若是小三元就让宗族来庆贺,未免让外人小看了荥阳郑氏,清扬,你大伯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搬迁到江宁县的郑氏家族,真的是没有出现过人才啊,如今你代表了郑氏家族,我希望你能够金榜题名,那个时候,不仅仅是江宁县的郑氏家族要庆贺,我们还要派人专门到老家去,请宗族的人来庆贺。”

郑福禄的脸色早就缓和了,毕竟郑勋睿是为了家族考虑。

“清扬说的不错,是我考虑不周,荥阳郑氏可不能够让外人看扁了,清扬,我希望你好好好努力,距离乡试不到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很快就会到了,我们就好好等着,不过我有话说在前面,乡试高中之后,江宁县郑氏宗族是一定要庆贺的,若是金榜题名了,那我亲自回到荥阳,去请宗族的人来庆贺。”

郑勋睿不再说话,若是乡试高中了,对于个人来说,的确是很重大的事情,宗族庆贺一下,未尝不可。

酒宴早就准备好了,吃饭之前,郑福禄等人,依旧是带着郑勋睿来到了宗祠,这已经是郑勋睿一年之内第二次来到宗祠了。

拜祭祖先之后,酒宴很快就要开始。

一直到这个时候,郑勋睿才见到了杨廷枢,大吃一惊的他,询问杨廷枢,才知道杨廷枢早就来了,避免打扰他,一直都在外面等候,郑勋睿很是感动,杨廷枢的身份毕竟不同了。

“清扬,恭喜你的,你的学识让我都吃惊,原来我还以为自己不错,至少在县试和府试制种不错,可是和你比较,就不敢开口说话了。”

“淮斗兄,万万不要这样说,这也许是机缘巧合。”

“看你,太低调了,府尹刘大人,谁不知道是大儒,他亲自录取的府试案首,会是机缘巧合吗,这不可能,只能够说明你的学识太深厚了,也好,明年八月的乡试,你我就一同参加了,到时候我可要好好和你比比的。”

郑勋睿点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确不能够过于谦虚了。

“清扬,距离县学和府学开学的时间,尚有一个月,你去拜见恩师,也就是十日之内,想不想出去游历一下啊,只不过时间很紧,要是想着游历,只能够到附近去看看了。”

郑勋睿早就想着出去看看了,穿越大半年的时间了,活动的地方全部都是固定的。

“我早就想着出去走走了,这样,后日我就去拜见恩师,你做好准备,到时候我们出去游历,这样时间就宽裕很多了。”

吃饭结束之后,郑勋睿没有喝醉,郑福贵倒是喝醉了,被郑锦宏背到了卧房里面。

送走了杨廷枢之后,郑勋睿也回到了卧房,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了脸色红扑扑、很是害羞的荷叶,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到堂屋去之前,自己拥抱了荷叶,而且还在荷叶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样的动作,放到几百年之后,也许不是特别严重,可是这个时代就不一样了,也难怪荷叶看见自己,一副害羞的样子。

郑勋睿不愿需许诺,许诺是很害人的,让人家苦苦等待,浪费了时间和精力,与其许诺,不如实实在在的做到,荷叶不可能成为他的娘子,这不符合礼制,但郑勋睿已经将荷叶看作了自己的女人了。

进屋的时候,郑勋睿伸手,在荷叶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他感觉到了荷叶的身体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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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严师

应天府府衙和江宁县县衙气势完全不一样,最典型的区别就在于守卫在府衙门外的军士,县衙外面是衙役守候的,有些时候你还能够看见衙役说说笑笑,但应天府府衙外面守候的军士,永远是深色严肃的,脸上绝不会出现笑容,站的笔挺,目不斜视。

从县衙到府衙,尽管距离不是很远,但郑勋睿完全可以看出权力之威严。

递上了信札之后,郑勋睿耐心的在外面等候,他认真看着宣化坊周边的告示,也注意到了一溜排开的榜单,自己的名字是非常显眼的,毕竟一张榜单上面,只有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都是密密麻麻的,至少也是五个人的名字。

很快,礼房的典吏出来了,一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中年人。

典吏带着郑勋睿,进入到了府衙之中,经过甬道的时候,看着四周无人,郑勋睿递上了信札,典吏接过信札之后,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自然的放进了怀里,身体的气势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话语也变得多一些了,主要说到了府尹大人的一些习惯等等,譬如说学问高深,仪表威严等等。

这些话语当然是提醒郑勋睿,见到府尹大人的时候,一定要多加注意的,若是因为话语说不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对自身的未来肯定是不利的。

郑勋睿倒是没有想到那么多,他想到了一句话: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不管是县衙还是府衙,甚至是巡抚衙门,那些当官的没有那么难对付,问题就出在下面的吏员和衙役,这些人长期在官场浸染,对里面的门道早就熟记在心,他们能够扯虎皮拉大旗,将衙门的威严发挥到极限,从而捞取好处。

同样是在厢房等候,不过承差专门给郑勋睿泡了茶水,这当然是典吏吩咐的。

郑勋睿坐在厢房耐心等候,应天府府尹是正三品的朝廷大员了,威严自然是很高的,若是前来拜见的人,很快就能够见面了,岂不是有些掉价,就算是没有多大的事情,也要让来人在厢房等候一段时间的。

仅仅一刻钟,典吏就过来通知郑勋睿到二堂去。

郑勋睿有些吃惊,看来他这一次的判断出现了错误,刘宗周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官员,这恐怕也预示着这次的拜见,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郑勋睿的手心里面捏了一把汗,为了这次的拜见,他认真思索了大半天的时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过他是以官场的常态做的准备,看样子可能要出现一些变化了。

典吏带着郑勋睿走到二堂的门口,轻声告诉郑勋睿,直接进去。典吏的这句话,让郑勋睿的压力更重了,这个刘宗周究竟是什么性格,难道说外人来拜见,也不需要通禀一声。

稍稍整理了衣襟,也顺带整理了一下情绪,郑勋睿慢慢走上台阶,朝着二堂走去。

刘宗周端坐在二堂,好在没有坐在审案子的地方,他早就看见了慢慢走进来的郑勋睿。

府试的时候,因为人太多了,所以刘宗周不可能特别注意到郑勋睿,只是对这个年轻人过早的完成了文章惊起,后来郑勋睿交了文章之后,他的心思就到文章上面了,对于本人的印象倒不是很深刻了。

此刻看见郑勋睿,刘宗周的感觉很是惊起。

一个年轻的禀生,来到无比威严的府衙,按说是有些紧张的,甚至表现的战战兢兢,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表现,刘宗周曾经见过一些官宦的子弟,来到府衙的时候,都表现出来紧张,可这个郑勋睿,看不出来紧张,一举一动都很是自如,甚至隐含这不亢不卑的气势。

郑勋睿只有十五岁,如何有这等的气度,有句话说得好,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拥有此等的气度,那是需要经过千锤百炼的,或者是经过了大起大落、惊涛骇浪的,郑勋睿是不可能有这些经历的。

“学生江宁县谷里镇郑勋睿,字清扬,拜见恩师。”

“嗯,来到府衙,有何感受。”

“官府之威严气度,不是学生敢擅自揣测,学生今日专程来拜见恩师,是感谢恩师之提携,余者无他意。”

刘宗周的眼睛瞪起来了,这个郑勋睿,看样子还有些性格,很会转移话题啊。

“大凡百姓来到官府,无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算是诸多生员,数次进入府衙,每次都是怀揣敬畏之心,或颤栗、或胆怯,本府不知道你为何能够如此的云淡风轻。”

刘宗周直接提出来问题,首先问到的不是有关慎独方面的事宜,也不是问到学识方面的事宜,偏偏挑了这样的一个话题,这是郑勋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问题出来了,就必须要正面回答。

“学生并非不紧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学生曾经咏读诸多诗词,对唐朝李太白和宋朝东坡居士的两句诗词感触颇深,李太白之《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又东坡居士之《定风波》: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学生崇拜李太白和东坡居士,从他们之诗词中期盼感悟到两人之心境,学生自知无法比拟两位圣人,唯有追求他们之意境。”

“学生此番心思,今日被恩师问出来,诚惶诚恐,若是学生此举不妥,恩师指点。”

刘宗周被噎了半晌才开口。

“清扬啊,李白和苏轼,那是不世之文豪,本府哪里敢随便评价的,你若是学的他们之意境,那是天下读书人之追求,有何不可,本府还是奇怪,应该说是惊奇,你小小年纪,就能够从圣贤诗词之中得出诸多的感悟,处变不惊,殊为难得,也罢,本府就相信你的解释。”

郑勋睿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他已经感受到了,这一次的拜见肯定是不简单的。

这也不能够怪刘宗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表现出来太多令人吃惊的东西了,偏偏不到一年之前,这个少年还是纨绔的代名词,谁都看不上眼的,就知道声色犬马,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转变,出口成章,气度不凡,换做谁都是要奇怪的。

还好是在崇祯年间,信息不是很发达,有些事情可以用玄幻的道理来解释,这要是放在几百年之后,网络上不知道出现多少的怀疑甚至是攻击了。

刘宗周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用手指了指摆在不远处的椅子。

“拜见的仪式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本府想和你好好谈谈,尽管你还年少,可给本府的印象很深啊,看了你府试的文章,本府有醍醐灌顶之感觉,今日暂且不论师生之请,你我好好商议学问,如何。”

郑勋睿暗暗叫苦,刘宗周毕竟是大儒,那些学问都是自身钻研出来的,是有着不一般的见解的,他不过是穿越者,靠着历史系和中文系的那些知识,才能够在这个时代独占鳌头的,真的说到自身的见解,那是有差距的,这就好比说是政治家和政客之间的区别。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够应对了,毕竟有着充足的经验,有着集大成的历史渊源,应对一场交谈,还是能够勉强应对的。

郑勋睿满脑子想到的都是刘宗周慎独的观点,尽管说他对慎独的观点不是特别的赞同,但也不得不佩服刘宗周学问的深厚,应该说慎独的理论,有着其独特之处,对于提升个人之修养,那是有着很大的好处的,读书人真的能够沉下心来,好好理解慎独的理论,无疑会增强自身之修养,对大千世界也会有有更加深邃的认识。

不过将慎独理论硬是和治理国家相结合,这还是有些不完全妥当的,刘宗周给皇上上的奏折,绝大部分都是说到慎独,大致的意思是皇上能够慎独,能够要求诸多的文武大臣也做到慎独,那就天下大治了,要知道崇祯年间,吏治败坏,党争不断,灾荒连连,内有农民起义军造反,外有后金之威胁,这个时候朝廷需要的是雷霆手段,需要的是扶危定倾的人才,需要的是能够稳住大局、挽救大厦不倾的人才。

用更加明确的话语来形容,那就是治标和治本的关系,皇上和朝廷目前需要的是治标,是要稳定大局,刘宗周提出来的慎独之观点,那是治本,治标和治本是有密切关系的,更是有先后关系的,首要的是治标,稳定局势之后,才能够想到治本。

这种局面之下,刘宗周老是给皇上说到慎独的事情,皇上当然不可能静下心来了,也是不可能采用刘宗周的奏折和观点了,这恐怕也是刘宗周的悲剧,更是大明的悲剧。

作为穿越者,郑勋睿不敢说自己是完全认识到了明末存在的问题,也不敢说自己的所有认识都是正确的,但是站在中间的角度上,他能够冷静的看待和分析所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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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慎独和家风

“故以为独之外别无本体,慎独之外别无功夫,独即天命之性所藏精处,而慎独即尽兴之学,独乃至善之所统会,清扬,你的文章之中,出现这等的论点,老夫很是感慨啊。”

郑勋睿没有开口说话,内心却是感慨万千,这话本来就是你老夫子说出来的,我不过是提前总结出来罢了,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再说你刘老大人,语气和态度转换也太快了,前面还是本府,这会就变成老夫了。

“清扬,老夫想听听你对慎独之见解,老夫这是和你探讨,你不必拘泥。”

终于说到了正题上面,郑勋睿是做好准备的,完全的讨论慎独的事情,他不是刘宗周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可能露陷,完全抛离慎独的观点说其他的事情,也是不行的,至于说将慎独和治理国家结合起来,这不是他这个年纪能够讨论的事情,所以说,必须另辟蹊径。

“学生对慎独之理解,很是肤浅,绝不敢和恩师比论,学生有一些感触,说出来期望得到恩师之指点。”

“学生对慎独之理解,源于家风传承,《礼记。大学》所列八条目,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学生以为,格物、致知、正心和诚意四条目,是为修身所做的概括,是必须要做到的,至于说后四条目之中,修身、齐家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但未必人人都能够治国平天下。”

“《郑氏家训》对于家族子弟之要求,为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八字,这是郑氏家族子弟都必须要做到的,此也是家族对儒家思想之见解和传承,家训并未要求子弟悉数都能够治国平天下。”

“家训对子弟之核心要求,乃是欲成家先成人,郑氏家族之子弟,必须与人为善、勤劳节俭、好学进取,家训认为,对于家族都无认同感,对家人都无责任感,是不可能有出息的,更不可能成器成人,欲治其国,必先治其家,这是衡量子弟之基本要求。”

“学生对于家风之传承,是顶礼膜拜的,如此家族才能够有凝聚力,才会有认同感,家训才能够传承至今。”

“恩师考题为君子学以慎独,直从声外立根基,这让学生想到了《郑氏家训》,恩师之慎独,学生认为,恩师之慎独,乃是对家训之概括总结,如此情况之下,学生才能够写出故以为独之外别无本体,慎独之外别无功夫,独即天命之性所藏精处,而慎独即尽兴之学,独乃至善之所统会的话语,其实这是恩师之认识,并非学生所创。”

。。。

刘宗周听的很认真,他一直都感觉到奇怪,自己所提出的慎独之思想,重点是为朝廷服务的,期望皇上能够做到慎独,自己也是结合当前之时局提出慎独理念的,郑勋睿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没有社会阅历,更无为官之经历,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刻的认识。

听到郑勋睿的解释之后,刘宗周释然了。

荥阳郑氏,乃是千年传承的名门望族,虽说这些年逐渐有颓败的趋势,远不能够和汉唐时期比较了,但名门望族毕竟是不同的,其家风和家训,是集大成的,是多年总结的。

郑勋睿能够从《郑氏家训》之中悟出道理,的确是不简单的。

微微点头之后,刘宗周开口了。

“荥阳郑氏,老夫很是钦佩啊,大唐时期的五姓七望,都是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传承至今,几近千年的时间,犹对家族子弟产生如此重大之影响,可见其不简单,老夫没有想到,你能够从家训之中悟出如此之多的道理,尊崇欲成家先成人之道理,也难怪你能够有如此之学识,日后还要好好发扬。”

“学生谨记恩师之教诲。”

郑勋睿暗暗吐了一口气,他从家风传承方面说到慎独,这就避免了过多的纠缠,也让自己能够从慎独观点里面,尽早的脱身。

刘宗周微微点头,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本书,递给了郑勋睿。

“这是老夫撰写的慎独之心得,你拿回来好好看看,慎独之重点,在于格物修身,可其最终之落脚点,还是在治国平天下,你还年少,从未涉足官场,没有这方面的认识,也是很正常的,你能够从《郑氏家训》之中悟出修身之道理,令老夫震惊,老夫相信你将来定有作为,老夫建议你四处游历一番,看看大明各处之情形,增长自身之见识。”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宗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对了,开年之后,你就到府学来学习吧,不必到县学去了,府学开课的时间,本来是下月十五日,可年前也就是两个月的时间,依照你的学识,这两个月时间不必到府学听课,能够到下面去游历一番,收获可能更大,老夫给儒学教授招呼一声,明年正月底,你再到府学来听课。”

离开应天府府衙,郑勋睿擦去了头上的冷汗。

他从刘宗周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刘宗周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明确的定位,那就是进入朝廷之中,为帝王家做事情,只不过目前对于官场之事和民间疾苦,尚不是特别了解,所以需要时间下去好好游历,府学开学的时间,不到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肯定是不能够很好游历的,一旦进入到府学读书,到六月结束,八月就要参加乡试,更是不可能下去游历了。

乡试结束,来年二月就要参加会试和殿试,应付诸多庆贺的仪式,还要需要提早赶赴京城去,也不可能有很多的时间,这个时代的交通不发达,一般的读书人,从南京赶赴京城,都是十天半月,这样算算,的确只有这个时候有时间的。

进入到朝廷为官,这是必然的选择,可是如何做官,究竟应该做一些什么事情,郑勋睿有着完全不同的看法和认识,这方面他恐怕会和很多人发生观念上的冲突,可能也会令刘宗周深深的失望。

郑锦宏尚在府衙外面等候,看见郑勋睿出来,连忙驾着马车,迎候郑勋睿。

“清扬,拜见了恩师,我就来找你了,已经快午时,我在酒楼预定了地方,走走,我们去喝酒去。”

杨廷枢的马车突然出现了。

郑勋睿笑着点头。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喝酒可要悠着点,反正你喝酒也不是我的对手。”

杨廷枢脸微微红了一下,显然是不大服气,不过想想上次喝酒的经历,他也无法辩驳。

杨廷枢告诉了郑锦宏酒楼的地方,径直上了郑勋睿的马车。

“淮斗兄,此次下去游历,时间很是充裕了,刚刚恩师准许我年后进入府学学习,如此就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我的想法,还是要走的稍微远一些,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杨廷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是上年度的禀生,可以不到府学去学习了,如今郑勋睿的时间宽裕了,当然是好事情了,两人可以到处游历一番,增长一些见识,这对于来年的乡试,肯定是有巨大作用的。

“好啊,求之不得啊,如此我就要好好谋划了。”

“一切听从淮斗兄的安排,不过有三处地方是不能够去的,其一是京城,其二是辽东,其三是陕西、山西以及河南一带,其余地方,随便淮斗兄,时间上面的要求,也是一样,反正要回家过春节,我可不想春节的时候,还在外面想家。”

“好好,这没有问题,北方是不会去的,正乱着,你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去了也是自找麻烦,京城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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