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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虎啸-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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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徽姵的脸更红了,她低声道:“她们本来就是在这边陪侍我们呀。”

李啸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在古代,这陪嫁丫鬟,就是用来侍侯主子休息睡觉的。如果女主人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她们还可以陪男主侍寝,也就是俗称的通房丫头。

李啸心下又是一阵感慨,这要在现代社会,哪个男的敢这么做,怕要天下不容,并被女权主义者给骂死了吧。

李啸大笑一声,长叹而道:“倒是李某不知礼仪了,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你们过来,侍侯本官与郡主去衣。”

“是。”

四名丫鬟一同低头回答。

红烛摇摇,鸳帐朦胧,彼此相爱的两人,终于甜蜜地相拥在一起。

“夫君轻点,奴家怕疼。”

“娘子放心,我会尽量温柔的。”

一时间,伴着娇喘**,整个房间春意无限,有如一个绮丽的梦境。

第二百二十三章李啸,你为何负我

接连多天,李啸与朱徽姵一同沉醉在新婚的喜悦之中,两人彼此相爱,依偎缠绵,真真如胶似漆,片刻难分。旁人若是望见,必在心中轻叹,真是好一对郎才女貌的恩爱夫妻。

过了几天,朱徽姵见现在这般秋高气爽之时节,打算带着丫鬟前往安东卫城的盛福寺,进香拜佛。李啸本欲同去,但因军务繁忙,不便脱身,便着一众护骑护卫朱徽姵前去。

“娘子,早去早回,一路注意安全。”李啸嘱咐。

“夫君,你放心吧,奴家进香完就回来。”朱徽姵眼中柔光闪闪。

一段时间后,李啸从军营中返回宅邸,正一路边走边思索的的他,正欲进门,旁边闪过一人,迎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啸一惊,待定睛一看,不觉愣住。

眼前之人,正是他之前日思夜念的吴芝菡。

看着身穿一件淡紫色紧身绸衣,虽脸带着奔波憔悴的神色,依然楚楚动人,美艳非凡的吴芝菡,李啸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眼睛。

“之菡,你怎么。。。。。”

未等他说出“来了”二字,吴之菡右手迅速挥起,“啪!”地一声,狠狠地扇在李啸脸上。

李啸英俊的脸上,立刻现出5个鲜红的指印。

旁边的李啸护卫大怒,纷纷拔出刀剑便要上前,被李啸厉声喝止。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吴之菡咬着牙,脸上满是莫名的冷酷与凄楚。

李啸直视她美丽而充满野性的眼神,良久,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吴之菡鼻子一抽,两行眼泪顿时从眼眶中无声地滑落,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物,狠狠地向李啸砸去。

李啸敏捷地接住。

李啸定睛一看,手中接住的。是正当日在高龙堡时,李啸送给她的那颗金锞子。

这犹带着吴之菡温热的体香的金锞子,被这位姑娘用一股小红绳串着,已被衣服摩挲着光滑闪亮。

看得出,吴之菡之个痴情的姑娘一直带着它,这金锞子才会这般光亮。

李啸鼻腔突然一酸,眼中酸涩莫名。

吴之菡再无多话,扭头欲要离去,却被反应过来的李啸一把紧紧地拉住了手腕。

“放手!”吴之菡怒喝。

李啸依然紧扣其手,没有说话。眼神中,似有无数的无奈。

吴之菡挣脱不得,暴怒的她,转过身来,用另一只手,又狠狠地连扇了李啸几个耳光,直至李啸口鼻流血。

旁边的护卫忍不住了,又纷纷怒喝拔刀上前,却又被李啸厉声喝止。

这是怎么回事?护卫们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呆住了。

“你这混蛋,怎么不还手!”见李啸这般模样,吴之菡垂下扇得发痛的手。咬牙怒喝。

“是我李啸负了你,若你打我能出气,你就打吧,便是打死我李啸。我也心甘情愿!”口鼻流血的李啸,平静的说道,扣住她手腕的手。却未松开分毫。

吴之菡柳眉倒竖,望向李啸的杏眼中,凄楚更甚从前,突然间,她一手捂面,嘤嘤痛哭起来。

见她态度软化,李啸平静地说道:“屋外不是说话之地,且进屋再说。”

然后,李啸不由分说,将犹哭个不停的吴之菡拽入府中。同时,将一旁看得发愣的护卫喝散,命令他们没事不得进屋来。

进屋后,李啸轻轻地掩上门,拉过一把梨花木椅,让吴之菡坐下,努力挤出笑容说道:“之菡,你且坐下,听我和你说。”

他话音刚落,一块香帕从吴之菡手中飞去,朝李啸脸上扔来。

“你先去洗洗吧,看见你这副模样,姑娘我恶心。”吴之菡转过身去,话语犹然满是怨愤。

李啸苦笑一声,去了旁屋洗脸净面,冲去脸上的血垢,然后回转房内,另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房子内,一片压抑的沉寂。

李啸望着背对着自已的吴之菡,心中有万语千言,却不知要从何说起。

许久,李啸开口道:“之菡,你的伤都恢复了吧。”

“李啸,你说实话,是不是自从我受伤之后,你就下决心要抛弃我吧。”吴之菡的话语,满是冰冷的揶揄。

“如果我李啸是这样的无耻小人,天打五雷轰。”李啸喝道。

“那你若是没有变心,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吴之菡带着哭腔的声音中,饱含无限委屈。

“之菡,我其实一直接等你。从当时那个担任小小总旗的李啸,到现在这个担任雄唐卫指挥使的李啸,一直都是等着你,从未变心。”李啸诚挚地说道。

“说得好听,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么,由着你糊弄。现在的你,成了鲁王府的附马爷了,有了这金枝玉叶的郡主,哪里还会看得上我这样贫贱之交的普通女子。”吴之菡转过头来,直视着李啸,双眼之中,满是怨恨。

李啸不敢与她对视,将眼光转向他处,良久,讪讪而道:“我与郡主的婚姻,乃是皇上所赐,不敢不从,况且,郡主为人也很好,我也不能负她。现在,我李啸只能对你说,我对你永远是一片真心,也许我以后还会再纳其他女子,但你在我心中,永远有不可替代的位置。”

吴之菡没有回答,她的眼睛看着窗外遥远的地方,对李啸的话语,仿佛充耳不闻。

李啸站起身来,一脸疾首之状:“之菡,你对我的好,我李啸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当日在高龙堡这般血战,若非是之菡你冒死前去报信,我李啸安有今日。”

吴之菡没有回答,两行珠泪又是扑簌而落。

李啸继续说道:“当时,我去吴将军军营看望受伤的你,之菡你尚在昏迷中,我便没有叫醒你,只想着你好生休养后,再回到我身边。谁知,我自高龙堡返回后。至现在为止,已是大半年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李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便怀疑我可能已是离你而去了是吧?所以,你就堂而皇之地与郡主结婚,从而彻底将我抛之脑后了是吧?”吴之菡冷冷地反驳道。

李啸又长叹一声,闭上眼,缓缓地说道:“之菡。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哼,你知道,我从辽东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有多难吗?李啸,我吴之菡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从未这么铭心刻骨地牵挂着一个人。为了你,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事都能做。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说好的一切。会变成这样?”吴之菡以手捂面抽泣起来。

吴之菡捂着脸继续说道:“当日,我伤好后,因想着你肯定会不负前约,所以我先回辽东看望从牢里放出来的父亲。我回辽东后。我父亲吴襄,给我介绍了多少将门子弟,皆被我拒之门外。父亲大怒之下,把我锁在房中。不许我外出。这几个月中,我好不容易觅得机会,方逃出家门。现在千里迢迢寻到你,没想到,却是这般结局。”

吴之菡放下手,一脸泪痕地摇头苦笑,一脸凄楚的表情,让李啸望之心痛。

“罢了,事到如今,我只怪自已自轻自贱罢,还能多说什么。李啸,祝你与郡主过得好吧。我吴之菡,说到底,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吴之菡缓缓站了起来,一脸苦笑地说道。

“之菡,如果你愿意,我想娶你为侧室,可以吗?我真的不希望你离开,你若离去,我李啸这一辈子怕再也得不到解脱了。”李啸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吴之菡站住了,她摇了摇头,长叹道:“算了,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让你与郡主因为我而生分。我还是走吧,从今之后,你我便是路人,相忘于江湖。”吴之菡说完,便欲夺门而去。

没想到,此时,门竟然哗地一声,被推开了。

李啸与吴之菡两人,皆是一脸惊愕的表情。

推门而入的,是郡主朱徽姵。

朱徽姵制止了丫鬟们欲跟随而入,而是,独自一人进去,随即悄悄地把门掩上。

“郡主,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吴之菡。”李啸无奈地说道。

“不用介绍了,本郡刚巧回来,你们的谈话,我在门外,都听到了。”朱徽姵淡淡地说道。

“郡主,你不用怪李啸,是我吴之菡不好,不该千里迢迢到此自找没趣。现在,之菡告辞。”吴子菡向郡主朱徽拱手致了一礼,便仍欲夺门而去。

“请等一下。”朱徽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吴之菡不觉站住。

“之菡,李啸想娶你为侧室,我这个妻子,也同意。”朱徽姵微笑着走到她身边,平静地说道。

吴之菡脸刷地红了,她扭过头去:“我吴之菡,不需要郡主可怜,就算我当时看错了人吧,告辞!”

吴之菡说完,仍欲推门而去,却被朱徽姵轻轻拦住。

“之菡,你多心了。我绝非是可怜你,而是心疼你与李啸本是生死过命之情。这般恩爱之缘,世间难得,岂可轻弃。我看夫君对你亦是极为难舍,你若硬要强行离去,今后的时日,岂不是两人皆要两地心煎,徒为兴叹。”朱徽姵从容而平静地说道。

李啸赶紧走了过来,向朱徽姵长拱一揖说道:“娘子深解李啸苦心,李啸感佩之至。”

朱徽姵轻叹了一声:“夫君,我与你交往这么久,知道你是个心胸忠直的磊落君子。你们这般情缘,我又如何能将其轻易割断。都怪时运弄人吧。”

李啸一脸感激地向朱徽姵拱手谢道:“多谢郡主成全,我代之菡谢过郡主。”

朱徽姵温柔地抚摸了一把李啸被打得有些青肿的脸,一脸心疼之色。随后,她转身复对吴之菡说道:“之菡妹妹,你就留下来吧。以后,我们姐妹,可有多个说话解闷的了。”

吴之菡一脸幽怨地看了看李啸,又看了朱徽姵良久,忽然哇地一声,搂着朱徽姵哭个不休。

朱徽姵象哄孩子一般,抚摩着吴之菡一耸一耸的背部,忽然间,也陪着她落下了眼泪。

李啸一脸尴尬的地站在旁边,低着头,有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夫君,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安排下人收拾房间,吴姑娘千里独身远来,你且让她去休息下呀。”朱徽姵嗔怪地吩咐道。

李啸猛地反应过来,连声答应,随即出门张罗。

当日下午,由卓那希陪伴,前去游逛雄唐卫的吴氏与妹妹叶小萍也回来了,当他们听完朱徽姵讲述李啸与吴之菡的故事之后,吴氏等人都吃了一惊。

此时,已重新沐浴更衣的吴之菡,心绪已缓了过来,她一脸羞涩地来到吴氏面前,敛衽行礼。

吴氏当即认可了吴之菡成为李啸的侧室,见到吴之菡楚楚可怜之状,想起这个痴情的姑娘竟不顾父命,千里迢迢前来寻找李啸,吴氏也不觉落泪。

“菡儿,在娘心中,你也是啸儿的妻子,他若负你,我绝不轻饶了他。”吴氏抚摸着吴之菡的手,真诚地说道。

“娘!”吴之菡鼻子一酸,又搂着吴氏痛哭起来。

当晚,李啸摆开家宴,欢迎吴之菡的到来。一家人举杯共贺,其乐融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有李啸脸上似有莫名的愧色。

这个晚上,善解人意的朱徽姵悄悄示意,让李啸去吴之菡房间中就寝。

李啸感动莫名,一下子把朱徽姵紧紧地抱在怀里。

“娘子,我李啸这辈子能娶你,真不知道是何时修来的福分。”李啸动情地说道。

朱徽姵微笑道:“夫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下最清楚。我说过,夫妻之间,有福同享,有难便要同当。今天晚上,你好好安慰下吴姑娘吧。”

李啸感激地点头而去。

来到吴之菡房门前,李啸正欲推门,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

李啸心下一动,随即推门而入,发现吴之菡正背对着自已,望着烛光发呆。

李啸没有说话,又如当天在高龙堡一样,从后面将吴之菡用力抱紧。

吴之菡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

李啸将滚烫的嘴唇吻遍颤抖的吴之菡全身。

“你说过,要给我生儿子的。”李啸呼吸粗重,喃喃而道。

吴之菡猛地扭过身来,张嘴朝李啸肩膀狠狠地咬去。

她咬得极狠,牙齿深深地嵌入李啸的肌肉之中,齿缝之间,几道鲜血有如小蛇一般蜿蜒而出。

李啸差点就没忍住疼痛而喊出声来。

他低吼一声,拦腰将吴之菡抱起,大步朝床上走去。

窗外秋雨萧萧,有如一首怎么也唱不尽的绵长之歌,将房间里的**与哭泣悄悄掩盖。

第二百二十四章莫失莫忘

“婉儿,你就吃点吧。你已两天没进粒米了,这身体如何受得了。”

说这话的,是其嫂子胡氏。

坐在床头的胡氏,手捧着一碗稀饭,看着背身躺着沉默无语的孙婉儿,一脸忧戚与无奈。

旁边一张凳子上,坐着脸色灰沉的孙存仁,他望着正背着自已躺在床上的女儿孙婉儿,心下痛悔莫名。

孙存仁旁边坐着的,是她哥哥孙茂然,同样满是关切与担忧的表情。

孙茂然突然懊恨地跺脚说道:“都怪爹爹,一直拖着婉儿的婚事不肯办,这下好了,李大人迎娶了郡主,跟咱们彻底没关系了。唉,偌大的一棵大树没攀到,想起来就气死人!可怜我妹妹一片痴心,就此辜负啊!”

孙存仁闻言,脸色顿变,他哼了一声,低喝道:“怎么着,你还敢责怪乃父不成?”

孙茂然脖子一拧,接着恨恨而道:“当时,若趁李大人来我家之际,就把妹妹的婚事办了多好,这简直是送上门的机会。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时操之太急,我们现在雄唐卫开医铺,李大人还专门免了我们医铺的商税与土地购置钱,他的心思,还要我多说么?这般大好良机,不能及时把握,现在再来后悔,真真气煞人也。”

“混帐东西,你再胡说,老子便打死你这个孽障!”孙存仁暴跳而起,脸色霎时涨红。

“爹爹你现在就算打死我,又能改变得了甚!当初孩儿几次三番提醒你,要你用回谢李大人照顾的机会,趁机向其提出让婉儿与李大人早日成婚。结果呢,爹爹你自以为是,总说现在有流言说李大人会去投鞑,朝廷对李大人心怀疑虑,恐其官位不保。不能让女儿入了火坑。现在看见了吧,朝廷封了李大人世镇雄唐卫指挥使之职,又让李大人迎娶了鲁王府的郡主,李大人都成了皇亲国戚啦,这还叫心怀疑虑?!哼,恁好的事情,就坏是爹爹你的多心多疑之上!”孙茂然气恨不休,犹然说个不停。

“好啊,你个混蛋,你还敢顶嘴。老子现在就打死你!”怒气攻心一脸通红的孙存仁,气咻咻地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棍,便没头没脑地向孙茂然打去。

一时间,孙存仁的怒骂声,棍子的打击声,孙茂然的顶嘴声,以及胡氏急忙过来的劝架声混在一起,整个房间之内,鸡飞狗跳。

“别吵了。你们都给我出去!”

一直躺着的孙婉儿用力地支撑着坐起,原本苹果般红润可爱的脸,现在消瘦憔悴得让人心疼,她脸上。满是愤怒与悲凉交织的表情。

孙婉儿大声地向正打成一团的父亲与哥哥喊出这句话,由于喊得过猛,久未进食的孙婉儿,剧烈地咳嗽地起来。

“妹妹。。。。。。”李茂然见她这般模样。心疼莫名。

“出去!”

孙婉儿又用力地喊出这一声,两行珠泪从她脸上悄然而落。

孙存仁长叹了一口气,率先离屋摔门而去。

孙茂然眼神复杂地望了一下孙婉儿。然后狠狠地跺了下脚,拉着胡氏出门而去。

见到他们都已离开,孙婉儿突然悲不自胜,掩面哭个不住。

当日,李啸在府邸大办婚事,远远见到一身红衣的李啸牵着盛妆华服的郡主朱徽姵的手,亲密地进入李家府邸之时,躲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默默望去的孙婉儿,听到了自已心碎的声音。

她忘记了自已是怎么离开正在欢笑观望的人群,又是怎么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随后,一头倒在床上,就此一病不起。

起初一段时间,孙婉儿还能吃少量饭食,只是这几日,越发心如死灰神情憔悴的她,突然再不想吃任何东西,每天只是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只是,在这病体昏沉精神颓迷的时刻,对李啸的思念,却是无远弗届,往日的一幕幕,越发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铭心刻骨,又痛断肝肠。

忆当日,两人初相见,我帮你挑出你那伤痕累累的手上嵌入的砂石,你的笑容言谈,是这般让我心动。

后来,你要出征登州,我将家中良仆徐肃赠于你,你给我说了那么多安慰与温暖的话语,一句句一条条,我都铭记在心。还有你当时赠我的两匹绸缎,你不知道,我一直将它们存在箱子里,有如信物一般保存。

再往后,你去蒙阴县剿匪,前来我家时,在院中跟我说的那些亲密话语,我本以为两人的关系,至此算最终确定了,我只需坐等你来娶我,只是为何,却这般徒生变故。

纵然我父兄贪鄙势利,但婉儿却是一片真心的呀,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不改初衷地为你守候,只是为什么,啸哥,你为何忘了你的承诺呢?

难道,真的是古人在诗词中所写的,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想到这里,孙婉儿心绪烦乱,忍不住捂脸痛哭。

点点秋雨从窗外飘洒而入,孤灯如豆,更添落寞与萧冷。

。。。。。。

从吴之菡身上喘着粗气滚落一旁的李啸,依然紧紧搂着吴之菡光滑细腻的**,不愿放开须臾。

吴之菡将头枕着李啸结实健壮的胸肌上,聆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你真是我命中的冤家,我吴之菡,被你这混蛋害惨了。”吴之菡咬牙说完,狠狠地掐了一把李啸的大腿内侧,疼得李啸几乎弹地跳起。

“那我李啸,就害完你这辈子好了。”李啸疼得吸着丝丝冷气,微笑说道。

吴之菡抬起头来,忽然一脸郑重地看着李啸:“李啸,你真有福气,能娶到这位郡主,依我看她脾气性格这般好,又心胸宽广,大度容人,这般一个好人。你却不能负了她。”

李啸笑道:“你们两个人,我都不会辜负的,也是我李啸有福气啊,才能得到你们这样的绝代佳人相伴。”

吴之菡嗔道:“你还真是油嘴滑舌,那你老实交待,你还有没有相好的,你说实话,我吴之菡不吃醋。”

李啸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在瞬间想起了她。

想起了那个当日面如苹果般红润,身穿粉色马面裙,一脸神情专注地帮自已挑去嵌入双手之中沙石的孙婉儿。

孙婉儿那期待痴情。仿佛不带一丝尘埃的清澈眼神,忽地出现在自已面前的虚空中。

李啸忽然感觉自已的心象被一根纤细的银针狠狠刺了一下一般,那隐秘的痛疼,让自已一下子心绪低落很多。

自已答应过要娶她的。

虽然前一段时间,在遍地关于自已要率众投鞑流言中,那势利的孙存仁因此刻意不与自已联系,但是,这与那位一直在痴心等候自已的孙婉儿有什么直接关系呢?

现在这个样子,自已却是深负婉儿了。

当初。是自已说过莫失莫忘,执手到老的。。。。。。

望着吴之菡探询的眼光,李啸低低地说了一个字:“有。”

“是谁?”

李啸缓缓地将他与孙婉儿的事情告诉吴之菡。

听完故事的吴之菡,又狠狠地掐了他大腿一把。疼得李啸直哆嗦。

“那你把她也娶为侧室吧,这样的好女孩子难得。”吴之菡平静地说道。

李啸颇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之菡,你可是说真的,你不会吃醋么?”

“我说过我不吃醋。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看开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也知足了。我只是想说,你这混蛋害了我也就罢了,不要再去伤害人家了,我敢料定,这位姑娘现在一定内心极为痛苦。这种痛苦,我吴之菡品尝过,不想再让这位可怜的姑娘再尝一次。你明天便把此事对郡主说明一下吧,我相信,她也会体谅你的。”吴之菡认真地说道。

李啸一把搂紧她的娇躯,感激的说道:“谢谢你的好建议,之菡,我李啸,真的欠你良多。”

“那你以后,一定要多对我好。”吴之菡娇声道。

“那是当然。”见她这般撒娇模样,李啸一下子又来了兴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

次日清晨,李啸进到郡主朱徽姵房间中,朱徽姵正在让丫鬟梳头,在镜中,见到李啸正微笑走来,她轻笑一声,转过身来:“夫君昨夜休息得可好?”

李啸顿时觉得脸上颇有些不自然,他讪笑了一下,站在后面轻轻地给朱徽姵捏揉香肩。

心细的朱徽姵发觉有异,她轻声问道:“莫非,夫君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李啸长叹一声,屏退丫鬟,低声地将孙婉儿一事告诉了朱徽姵。

听完李啸的诉说,朱徽姵梳头的手,突然停住了。

“我想娶婉儿为侧室,如之菡一样,至此,有你们三位,我心中再无可牵挂之人了。”李啸坦白说道。

朱徽姵沉默了很久,她美丽的眼眸中,突然有泪光点点。

房间中,一片死去般的寂静,能清楚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面对一直垂首站立的李啸,朱徽姵终于点点头,轻声说道:“我同意了,只希望夫君你以后,不要再去伤其他女孩子的心了。”

朱徽姵此话一语双关,让李啸顿感脸上躁热。

李啸突然在想,以前读的那些明末穿越小说中,里面的主角一个一个地娶女人,收秦淮八艳,搞中外通吃,萝莉熟妇一床放,他们的妻子竟然比自已的丈夫还高兴,还四下欢喜张罗,真是可谓要多假有多假,纯粹是男人的意。淫罢了。

没有一个女人,会希望旁人与自已分享丈夫的爱情的。

李啸用极为愧疚的眼神看着妻子,然后长叹了一声,向妻子拱手道:“郡主,我李啸,诚然欠你良多,今生若不足为报,来世作牛马以还。”

两行晶莹的眼泪从朱徽姵眼眶中潸然而落。她苦笑一声说道:“夫君不必如此,若非夫君保全兖州城池,姵儿全家都难得活命,岂敢说甚闲语。”

李啸更觉羞惭,他叹道:“郡主这般话语,折煞李某了。”

朱徽姵站了起来,纤纤素手执定李啸粗糙厚实的双手,眼带泪光说道:“我大明朝,本来就是男人可以妻妾成群的,我作为妻子,又能多说什么呢?只是,只是奴家这心中,真的很难过,真的舍不得与太多的女人分享自已心爱的丈夫!”

朱徽姵忽然放声大哭,一头扑在李啸胸前,呜呜地哭个不住。

李啸心如刀割。

他只能不停地摩挲着妻子因为哭泣而一耸一耸的背部,脸上满是愧疚尴尬的表情。

许久之后,平静下来的朱徽姵,送李啸出门,让其前往孙婉儿家中。

面对身旁已抹去泪痕,脸带淡淡笑容的妻子,前往孙婉儿家中的李啸,满脸的愧疚之色。

不觉之中,他将妻子的手,握得更紧。

朱徽姵觉察到了,她转过脸,努力向丈夫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却让李啸瞬间眼中酸涩。

李啸带着护卫来到孙婉儿家门口,孙存仁与孙茂然两人急急跪地出迎。

一番寒暄后,李啸问起孙婉儿近况,孙存仁顿时叹气连连,一脸丧气之色。

孙茂然低头上前向李啸致礼说道:“大人,小妹近来,身体欠佳,连日茶饭不思,只在床上躺卧,我只恐其不久矣。”

李啸大惊:“婉儿身体一向很好,如何变成恁的?”

孙茂然长叹一声,他犹犹豫豫地低声简略地向李啸说了下原委。

李啸脸上顿时隐现凄然之色,他连连摇头,叹息而道:“唉,何以致此,何以致此啊。”

随即,李啸让孙茂然赶紧带他去见孙婉儿。

从明亮的白天户外,进得那昏暗又充满中药味的孙婉儿房间中,李啸颇不适应。过了好一阵,才看清了正背对着自已斜躺在床上的孙婉儿。

望着她削瘦的身影,李啸心头一阵揪紧,随即心中又是一声暗叹。

“妹妹,李大人来看你了。”孙茂然轻声说道。

孙婉儿猛地颤了一下,却仍未回头。

李啸示意,让孙茂然先出去,让他单独与孙婉儿谈谈。

孙茂然叹息而退。

阵阵秋风拂来,吹得纸窗哗哗而响。李啸静静地在孙婉儿床边坐下,他一眼看见旁边那碗早已放凉的稀饭,心下更觉凄然。

“婉儿,我李啸,来看你了。”李啸颤声言道。

孙婉儿的身躯又一颤,却依然没有转身,只是低低地啜泣。

“你来干什么?”许久之后,婉儿的声音,微弱而冷淡地响起。

“李啸前来,非为他事,是想娶婉儿为侧室。”李啸的声音,坚决而真挚。

第二百二十五章辽东阴云

倚躺着的孙婉儿,身躯剧烈地一颤,她缓缓转过身来,怔怔地望着李啸。

李啸看到她原本苹果般美丽的脸上,现在却是如此憔悴不堪,不觉心疼莫名。

两行晶莹的眼泪从孙婉儿脸上缓缓而落,她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随即又猛地转回身去:“你走吧,我过得好不好,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来我这里说这违心的话。”

李啸见她使了性子,心中一急,一把将孙婉儿搂紧在怀里。孙婉儿瘦弱的病躯在李啸怀中挣扎了几下,发现李啸抱得极紧,便不动了,犹是不住的哭泣。

“你怎么那么傻,一定要这么折磨自已。你知道,我见你现在这个样子,心中有多么难过吗?难道你一定要与我彻底了断,才心甘情愿么?”李啸双眼之中,亦是泪光点点。

李啸一边说话,一边腾出手,去抚平了孙婉儿散乱的额发。

孙婉儿平静下来,她没有说话,李啸趁势将她扶起,用枕头当靠垫让她半倚着坐好,然后随手端起那碗稀饭,用汤匙舀起一点,对孙婉儿说道:“婉儿,你是这般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不要再做让我伤心难过的事情了。来,把这粥吃了,听话,我要一个健康快乐的婉儿呢。”

他象哄孩子一般说着这些安慰的话语,孙婉儿一直没说话,却顺从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完李啸所喂的稀粥。

“好好养好身体,待你身体好后,我一定会派人来你家提亲。”李啸耐心地喂她吃完,然后放下粥碗,一脸欣慰的神色。

孙婉儿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啸轻吻了一下她瘦削的脸颊,孙婉儿颤栗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李啸随后又扶她躺下,帮她盖好被子。在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后,方告辞而去。

出去后的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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